第248章 古代‧嫖 聖僧（二十）

葉萱絞盡腦，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靈一閃，趕問系統：「系統，你現在還擁有什麼權限？」

「系統可調閱管理員日誌。」

管理員日誌……葉萱心頭一跳，趕讓系統把文件調出來。那些麻麻的文字足有數十萬，葉萱一目十行，越看心越驚。

撰寫這份日誌的顯然是還沒有失去記憶的自己，當時一邊穿越，一邊實驗，實驗的目的，就是調試研發出來的「共」功能。

是的，坑害了葉萱，讓失去記憶的「共」功能，本是一手製造出的。等等，葉萱猛然想到，穿越學院幾十年前就在使用「共系統」考試了，那究竟活了多久？而且顧寅誠在信裡說實驗事故發生在十幾年前，難道是在騙自己？

正如推測的那樣，隨著穿越次數的增加，「共」帶給的影響越來越大，的自我意識開始模糊。顧寅誠不允許再繼續實驗，但葉萱不同意，兩人發了激烈的爭吵，最終顧寅誠妥協，但要求葉萱必須要在之後的穿越中調低「共」級數。

而那之後的又一個世界，正是曾經重啟過的武俠世界。

彷彿宿命一般，陸謹發現了葉萱的異樣。葉萱作為最高管理員，不得不將整個世界重啟。虛世界是建立在和顧寅誠意識的基礎上的，為了世界更牢固，每次穿越的時候，作為提供大部分能力的顧寅誠都會讓自己的意識完全陷沉睡。所以葉萱雖然擁有重啟權限，還是到了能量反噬，讓本就脆弱的自我意識愈發搖搖墜。

但為了實驗，把這件事瞞了下來。

葉萱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有沒有後悔過，就因為這個瞞，最終釀了大禍。在最後一個世界中，自我意識完全被吞噬，代替懷偃中暗殺而死。

在虛世界中死亡，對葉萱和顧寅誠來說並沒有影響。但那時葉萱的自我意識已經開始消解，因為宿死亡，顧寅誠留下的急措施啟，將葉萱和他的意識強行彈出，中斷了穿越。

等到顧寅誠清醒，留給他的卻是已經無法再睜開眼睛的人。

是啊，人……在這份日誌裡，雖然大部分都在記錄實驗過程，可字裡行間的隻言片語，無不顯示出了那個還沒失去記憶的葉萱，對顧寅誠的脈脈意。

究竟顧寅誠是以一種怎樣的心看著人沉睡了十幾年，又以一個陌生人的份陪伴在邊的？葉萱想，如果當時的那個自己知道後來會是這般結局，一定會到後悔吧。

可惜，說什麼都遲了。

即便將日誌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依舊想不起往昔那些點點滴滴。頹然地坐在地上，床上的懷偃依舊雙目閉。

所以，就這樣了麼……懷偃死了，顧寅誠還在沉睡，而自己大概會一生一世困在這個世界裡。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當初的魯莽，大概是造就如今這一切的緣由吧。

「系統，」葉萱輕聲道，「和我說說話吧，」並不指系統能回答自己，只是想傾吐罷了，「我真的很累啊……」很想不顧一切地就這麼放棄，反正那些事已經忘記了，想不起來又有什麼關係。懷偃已經死了，離開了這個人，也不會再共影響，留在這裡當個皇帝也很不錯，不是嗎？

竭力讓自己不負責任地想著，卻終究沒有辦法如此去做。

「到底為什麼，我當初一定要開發共功能？」

「開發此功能，是為了穿越管理局能更好地管理次世界。」

葉萱沒想到系統竟然回答自己了，吃了一驚的同時，又把才纔系統說的話細細琢磨了一遍。穿越管理局？失去記憶之前是個時空管理員，難道是上級下的命令？

試探著把這個問題問出口，系統毫無起伏地回答：「您是穿越管理局的創始人，並無上級。」

什麼？！葉萱呆住了，本以為自己就是個普通的時空管理員……腦海中綽綽的覺越來越強烈，想到自己在學院裡曾經聽人提到過穿越管理局背後的神大人，坊間傳言，那人被稱做——

「顧先生。」

隨著這三個字落地，記憶的大門轟然打開，葉萱眼前閃爍出的耀目白讓本睜不開眼睛。覺到自己的被一強大的力量吸取著，不，不是的，而是的意識。

預到即將發生什麼，竭力朝床上看去。即便只有短短一瞬，看到了，懷偃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