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人（12）

陳又的檢查報告出來了，貧，營養不良，胃潰瘍……病不。

他無所謂，這又不是自己的，等到任務一完，屁都帶不走。

“二爺，這是要去哪兒？”

秦封充耳不聞。

陳又扭過頭看車窗外的景，後腦勺對他。

車子抵達在金大門口，上前恭迎的是個俊秀小哥。

作為金的第二張臉，必須是臉蛋好，材好，伺候人的活兒好。

俊秀小哥倆眼珠子黏在陳又……邊的秦封上。

陳又看到他結滾，吞口水了，一副八百年沒被滋潤過的樣兒。

“走。”

頭頂響起聲音，陳又跟在後面，他真心不喜歡比自己高的，還高那麼大一截，說話聲都是從上面飄下來的。

剛巧有個啤酒肚經過，懷裡摟了個水蛇腰，那水蛇腰是三樓的，看見陳又，又去看跟他一道進來的那位爺，眼睛瞪的老大。

娘哎，金還是那個金，香香已經不是原來的香香了。

陳又到人，隨手就打了個招呼，“水水。”

水水沒想到人都變太上皇的坐騎了，也沒給他看鼻孔，他頓時寵若驚起來，結道，“香，香香。”

“達哥，這是我一朋友。”

啤酒肚上下一掃，“也是這裡的？不怎麼樣嘛。”

水水給了個白眼，你個傻吊。

陳又發現秦封已經走遠了，長就是了不起，“你忙吧。”

水水哦了聲，口而出，“那下回有機會一起吃炸……”

“好啊。”陳又很爽快，也不打腫臉充胖子，“不過我沒錢，得先欠著，回頭再還你。”

水水不信，覺得他虛偽了，都跟大金主了，錢還不是多到屁用，“行，沒問題。”

陳又是真沒錢，那三十早不知道哪兒去了，他現在無分文。

水水想說什麼，啤酒肚不耐煩，在他屁上惡狠狠地一抓，“你他媽的還有完沒完了？不如我請你倆喝咖啡，讓你倆好好聊一聊？”

“那多不好意思啊。”

水水對陳又甩了個“我先撤”的眼神，撓撓啤酒肚六七個月的肚子，“達哥～走了啦～人家等不及了～”

啤酒肚笑，掐著水水邊走邊說，“小賤人，等會兒看我不弄死你！”

陳又只看到那排大黃牙，黃橙橙的，太晃眼了，他想拿錘子去給一顆顆的撬下來，當鎮宅之寶。

幹嘔了幾下，陳又跑著追上秦封，側頭一看，帥的掉渣。

秦封問道，“看來你在金的人際流不錯。”

“二爺誤會了。”

“每層都有多個關係網，更何況是整個金，”陳又說，“我也就和夏紅，還有剛才的水水一點，跟同層的其他人沒什麼。”

秦封的臉似乎是好些了，他的腳步放慢，“為什麼看我？”

陳又讚歎，“特別帥。”

他的言語是罕見的真誠耿直，毫不做作，很難引起別人的反。

秦封鏡片後的眼眸裡閃過什麼，就聽見青年說，“跟剛才那啤酒肚比的。”

“……”

陳又給個棗，打一棒子，再給個棗，他豎起大拇指，“二爺是這個。”

“小騙子，”秦封瞥道，“在這裡等我。”

丟下一句，他就踏進電梯，上去了。

陳又靠著牆壁，鞋子漫不經心地蹭著地面，他到這兒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秦封是來給自己贖的。

摳摳鼻子，陳又瞧著牆上的畫，上次來沒仔細看，現在覺著那形狀，那兩顆水潤潤紅豔豔的小櫻桃，不就是年的麼。

這裡乍一看雅到不行，其實就是個滿足的低俗場地。

“香香。”

陳又聽著後的喊聲，皮疙瘩就往上爬了，他轉，“強哥。”

郭強一溜小跑，看陳又就跟看見財神爺的小似的。

“我聽底下人報告說二爺來了，邊還帶了個醜八怪，就猜到是你。”

陳醜八怪不想說話。

郭強蘭花指一翹，“哎喲，香香生氣了啊，強哥是跟你玩呢。”

“你不醜，真的，你這張臉很提神，我一見就來神。”

陳又，能不這樣拐著彎的損人嗎小強，還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夏紅在嗎？”

“出去接活了。”郭強說，“上周他接了一筆，顧客有特殊嗜好，賺的還不夠補上那幾個的。”

陳又的上多地方同時條件反的發疼，原主活著的時候，為了有錢吸毒，別人不敢接的客人他都接。

因此就有個外號，黑。

最慘的一次……陳又翻著原主的記憶片段，算了，還是不翻了，死了也是解。

“香香啊，二爺把你撈出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了，整個金都不會有第二個人有你這好命。”

郭強拍拍陳又的肩膀，“小喬聽說了吧，有名的鋼琴家，人出跟咱不一樣，你可得多長幾個心眼，別被人一腳踩泥裡去了。”

他塞給陳又一個小瓶，還了一下大，“每次一滴，往二爺的頭頭上一抹，保準二爺下不了你的床。”

陳又呵呵，如果秦封下不了床，那他連屁都要不回來了，“這麼好的東西，強哥不自己留著？”

“我還有一瓶，夠用了，”郭強忽然就說悄悄話，“二爺威猛嗎？”

陳又點頭。

郭強手在陳又腰上一擰，“爽死了吧。”

陳又的往後挪，見到電梯門打開，秦封出來了，“強哥，我走了啊。”

郭強已經進模式，“二爺。”

秦封淡淡昂首。

郭強已暈。

車子開出金，剛過一個紅綠燈，車裡響起一道聲音，“停車。”

車一停，秦封就道，“下去。”

陳又用三秒確定說的是自己，他打開車門，抬腳走出去。

秦封命令，“服了。”

陳又把T恤了，佈滿痕跡的上半暴在太底下。

秦封又道，“子。”

陳又搞不懂這老變態是怎麼了，他解皮帶，把子一，全就剩一條白胖次。

一輛大眾從左邊開過來，前頭駕駛座上那男的把脖子出窗外，跟看見什麼新鮮事似的，結果就沒注意，撞上大樹，車頭扁了。

陳又心疼他的車頭。

大眾之後，注目的越來越多。

陳又被曬的頭暈，他抓抓胳膊，“二爺，要不我換個地方？我怕警過來，說我影響通。”

秦封的薄一抿，“上車。”

陳又去抓服子，耳邊有不冷不熱的聲音，“你還想留著那臭氣熏天的服過年嗎？”

他立即明白了對方發神經的原因，臉上堆出笑容，“二爺嫌了，我哪兒敢再留啊。”

“我只是覺得隨地丟垃圾不好。”

陳又把服子撿起來，往附近的垃圾桶裡一扔，最後再看一眼，今天早上剛穿的，T恤四千多，子七千多。

雖然花的不是他的錢，還是疼。

陳又左手按右手，走兩步就回頭，更疼了，他爸一個月兩千，半年才有那數目。

“二爺，洗洗還是能穿的……當我沒說。”

前面的面癱司機目睹全過程，已經石化。

晚上，陳又被去了，出門前用了系統給的小花藥膏，他失手，了一大坨，屁先是涼颼颼的，然後火辣辣的，在清涼油裡泡了三天三夜似的，那一個酸爽。

秦封的氣息而沉重，只覺青年今天不一樣，說不上來。

但他確定，現在的青年讓他失控。

漫長的夜晚過去了。

早上，陳又吃力地出小藥膏，眼睛湊上去，一個字一個字的瞅，發現最底下，小角落裡豎著一行字：帶你高帶你飛。

“媽的！”

陳又氣的把藥膏一扔，好死不死的，就掉在過來的秦封腳邊，他拿起來了。

“花靈？”

秦封起眼皮，“昨晚你用了這個？”

“一點點，”陳又臉不紅心不跳，“那東西是我撿的，來歷不明，也不知道有什麼分，扔了吧。”

秦封扔了，扔進屜。

“……”

臥槽，你幾個意思？陳又急了，“我屁疼的要死，那東西肯定有毒。”

秦封扣著襯扣子，“你屁疼，是我弄的。”

陳又扯皮子，喲，您還知道啊。

“這麼早，二爺就要出門嗎？”

“嗯，”秦封難得的有問必答，“下面給我吃。”

陳又騰地坐起來，他捂著屁問，滿臉的不敢置信，“真的嗎？”

秦封愣了一瞬，活了四十多年，頭一次惱怒，他鐵青著臉出去。

陳又沖門外喊，“不吃了？二爺，我上香皂洗過的，您還吃不吃啊？”

走廊傳來一聲怒吼，“滾下樓，去廚房，給我下面！”

陳又一下子就癱了，，白激一場。

四號那天上午，陳又聽到外頭的靜，知道是喬明月回來了。

比說好的日期提前一天，妥妥的抓節奏。

陳又是真的不想吃這個驚喜。

他跟喬明月能接近秦封，都是沾了朱砂痣的。

一個靠臉，一個靠。

一樣的路數，只不過陳又要的是秦封心裡的惡念值，喬明月要秦封的認可。

需求不同，打出去的牌自然就不一樣了。

陳又想看看，喬明月的底牌是什麼。

下人們目瞪口呆，我的媽，都這時候了，新來的竟然還不慌不忙，繼續坐那兒吃湯圓。

難道是有大招要放？

陳又心裡苦，媽，我的手抖帕金森，勺子都拿不穩了，已經嚇尿，你們眼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