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第20章
第20章
雨已經停了,雲也開始慢慢被風吹散,看樣子今天晚上不會再下雨,可以放心做飯了。
煮個中午那樣的麵條顯然是滿足不了這幾個人的,所以雖然帶來的食材只有火腸和一包凍冰塊但是已經化了的翅,佐料只有鹽,他們還是決定燒個烤。
霍然找了個別人搭好的地灶,把裡面的殘灰收拾好:「我去找點兒木頭,林子那邊沒淋的地方能找到幹的。」
「還去林子?」寇瀟在帳篷裡問了一聲,堅持要等好吃的做好了才出來,以防老鄉突然殺個回馬槍劫了的。
「嗯,沒事兒,就在邊兒上找找就行,就烤點兒香腸翅的,用不了多火,」霍然說,「煮麵用爐子呢。」
「我跟你去。」寇忱很快地接了一句,並且迅速地把他放在地上的甩拿到了手裡。
「你……」霍然話沒說話就被他打斷了。
「你拿登山杖吧,」寇忱一甩子,非常囂張地往林子那邊晃了過去,「這東西我拿著比你拿著更管用。」
霍然沒說話,拿了登山杖跟在他後頭。
寇忱這話有一定道理,他不打架史悠長,被打史更悠長,畢竟從四五歲就被打得釘在欄桿上還差點兒被做了香腸,人生歷練很富了。
其實如果沒有林子裡略有些反常的老鄉,在林子邊兒上找點兒乾樹枝本不是個事兒,寇瀟要是願意,一個人都能過來撿了。
但這會兒,霍然撿的時候就有種頂著危險為人民服務的錯覺。
「這種行嗎?」寇忱用甩掀開了一堆樹枝,指著下面的問。
「可以,有些可以折斷看看,表皮的裡頭乾的也可以。」霍然說。
寇忱的幹勁很足,大概是燒烤的吸引力比較大,沒多大一會兒他就收集了一捆,抱著往營地去了。
霍然也把自己收集到的一堆枯枝抱了起來,離開林子的時候他停了步子,回頭往林子裡又看了一眼。
他在野外並不怕鬼,畢竟野外沒有鬼,但這會兒他卻總有點兒不踏實,不知道是因為這次帶著幾個菜,還是因為之前的老鄉,他時不時就覺得後頭有人在躲著看。
但這會兒拔營換地方是不實際的,也不安全,下一個可以紮營的地方離這兒起碼還有兩個小時的距離。
老楊已經開始燒煮麵的水了,看到他們抱回來的樹枝有些擔心:「有些是的,能點得著嗎?」
「能,沒事兒。」霍然從包裡拿出了兩小小的木條和一個金屬小管子。
「這是什麼?你還帶著柴出來?」寇忱有些好奇。
寇忱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他雖然裝,但絕對不會不懂裝懂,只要是他沒見過的東西,就一定會問。
「來,我給你演示一下,你以後裝可以用,這個松明……」霍然晃了晃手裡的木條。
「等,」寇忱迅速拿過松明和金屬小管,用手機對著拍了張照片,「我先拍了,一會兒你要用掉了我就沒實了。」
「松明,也松樹明子,山松劈小條,油脂特別多,引火特別好用,也好帶,」霍然說完又從拿手裡拿回了金屬管子,咔地按了一下,管子的前端噴出了火焰,「這個就是普通的點火,就是大號打火機了。」
霍然點燃了松明,然後引燃了樹枝,很快火就著了起來。
「。」寇忱看著他。
霍然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後面的話,於是皺著眉也看著他:「這不太好吧?」
寇忱愣了愣,一下笑了起來:「你他媽長這張臉太能迷人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單純玩意兒。」
「燒烤吧,」霍然笑了笑,「那兒有幾別人扔的簽子,用那個。」
「別人用過的?」老楊有些遲疑,「那多噁心。」
「你吃燒烤還簽子麼?」霍然問。
「我有病啊我還簽子……」老楊笑了。
「那有什麼噁心的,」霍然拿出幾包獨立包裝的酒片,「一下,這兒也沒別的污染,就是燒黑了,烤的時候有什麼細菌也燒得差不多了。」
「來吧,」寇忱興地撿了幾別人扔在石頭裡的簽子,「我還沒吃過這麼簡陋的燒烤呢。」
不過因為工簡陋,燒烤的味道也就跟著有些簡陋了,香腸還好,不需要佐料,只撒了一點兒鹽的翅就不那麼味。
寇瀟聞到燒烤的味道之後,從帳篷裡鑽了出來,要了一個翅,啃了一口之後嘆了口氣:「這要是在燒烤店吃到的,就讓老闆免單了。」
「有點兒辣椒就好了。」老楊也嘆氣。
「方便麵的佐料包,」霍然說,「早上吃的時候不是還剩一包麼,用那個撒上去吧。」
「哎真聰明,不愧是野外單挑王。」寇瀟表揚他,跟老楊開始往翅上撒方便麵佐料。
「難怪何花只烤香腸,」寇忱小聲說,「烤別的沒法吃啊。」
「嗯。」霍然笑笑。
「打完架以後也沒見著,」寇忱說,「會不會怪我多管閒事兒?影響烤香腸吃宵夜了?」
「要想接著烤,也沒人管啊,」霍然也小聲說,「這事兒必須得解決,我們要是沒出頭,李佳穎們就會一直這麼幹下去,別的人也就都跟著不管,那多噁心,'不關我事'最可怕。」
寇忱看了他一眼。
「幹嘛。」霍然問。
「正直啊,小夥兒。」寇忱說。
「沒你正直,我之前也沒想管,你開了頭我才跟上的,」霍然說,「現在想想,還爽的。」
「嗯。」寇忱點點頭。
吃完燒烤和麵條,寇瀟把鍋和碗拿到水邊去洗,一邊洗一邊唸叨著:「我是個什麼人?我是一個大小姐,我為什麼要在幾個傻子吃飽喝足了的時候蹲在這裡洗碗?關鍵是,我居然會洗碗?」
「我幫你。」老楊笑著走了過去。
這會兒天已經開始黑了,霍然從包裡拿了電池燈出來,在兩個帳篷上掛好,回頭的時候看到他們來的方向有人影晃。
他心裡先是一陣張,但很快看清了前面走著的人背了包,於是又鬆了口氣。
「有人過來了!」寇忱非常張地蹦到了他邊。
「徒步的,」霍然說,「都背著包呢……」
「哈嘍——」那邊過來的人裡有人及時地發出了聲音,還抬起胳膊搖了搖。
「哈嘍啊——」寇忱也晃了晃胳膊。
過來的是六個人,三對,一看就全是新人,帳篷搭在迎風口,而且十分鐘了連一個帳篷都還沒撐起來。
「你不去幫幫忙嗎?」寇忱看了一眼在旁邊啃巧克力的霍然。
「不去,」霍然說,「你沒看幾個男的在極力表現嗎?我過去算怎麼回事兒,當著人家朋友的面讓人下不來臺,多不好。」
寇忱笑了起來:「你他媽說得好聽,你就是菜焦頭爛額的過程吧。」
「那是你,」霍然也笑了,「再看看吧,過二十分鐘沒弄好我就去幫忙。 」
二十分鐘之後,他們終於支好了兩個帳篷,開始弄第三個,霍然起了個懶腰,往林子那邊看了一眼。
「怎麼?」寇忱很敏地問了一句。
「沒怎麼,」霍然慢慢地往林子邊兒走過去,站定了看著,「這裡我經過很多次了,從來沒有過這種覺。」
「什麼覺?」寇忱問,「不踏實嗎? 」
「應該是肩上擔負著三個菜安全的力,」霍然點頭,「嗯,應該是。」
「你又不是嚮導,也不是領隊,也不是組織者,」寇忱說,「就是一塊兒出來玩的未年人之一,出了什麼事兒還能怪你麼……會出什麼事兒?」
「扭個腳什麼的吧,這也不是什麼高難度的線,還能出什麼事兒。」霍然說。
「你是在擔心那幾個老鄉吧。」寇忱看著林子。
霍然沒出聲。
「老鄉出來,要就是放個牛找個野味什麼的吧,或者你說的,放個陷阱,」寇忱說,「但是那幾個人明顯都不是,拿著子和繩子,繩子是牽牛的那種吧,但是沒用過,是新的。」
霍然轉過頭看著他。
「如果是出來找牛或者牲口,不說繩子子,單說人數也多了,」寇忱說,「而且如果找牲口,為什麼不問我們有沒有看到過?」
「,」霍然很小聲地說,「你不傻啊?」
「我哪兒傻了?」寇忱指著自己的臉,「我除了長得太帥之外,有任何缺點嗎?我他媽還沒事兒就給你巧克力吃,你就覺得我傻啊?」
霍然盯著他的臉,過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轉往帳篷走:「行了,收拾一下洗洗臉,趁著還不太冷,可以睡了,明天早起,要不一天的行程太長,晚上到不了老溪口的營地。」
「那個廢棄的營地嗎?」寇忱問。
「嗯,」霍然應著,「中途我們還要去補給,要繞一小段路,不過到了營地能舒服不,有水,還有房子,就那種木頭搭的,有時候還會有老鄉在那兒賣點兒飲料什麼的。」
「有床嗎?」寇忱問。
「你醒醒,」霍然看了他一眼,「廢棄啊,廢了好久了,窗戶都沒有了,哪來的床,就是能遮風避雨,徒步旺季的時候一個破屋子還得搶呢。 」
那三對之前應該是已經吃過晚飯,所以帳篷支好以後就分頭鑽了進去沒再出來。
老楊和寇瀟洗漱完了之後坐在帳篷口一塊兒仰著頭。
寇忱走過去,也仰起頭。
「啊。」寇瀟說。
「是啊,真。」老楊說。
「能看到銀河。」寇瀟說。
「嗯,還有星雲。」老楊說。
寇忱了眼睛:「我是不是瞎了?」
「滾。」寇瀟說。
「哪兒來的真的星雲和銀河啊?」寇忱問。
「有啊,」寇瀟說,「在我們心裡。」
老楊沒繃住一下樂了,笑得差點兒嗆著。
「你倆繼續,」寇忱扭頭走回了他和霍然的帳篷前,「你說這倆是不是有病!」
「人家談呢,」霍然也笑得不行,「你非過去湊什麼熱鬧。」
寇瀟和老楊也沒在帳篷外面呆多久,天黑了之後就起風了,溫度降得非常快,他倆迅速拎著燈進了帳篷去聊天兒了。
寇忱站在帳篷前,看著營地或安靜或竊竊私語的幾頂帳篷:「媽的。」
「嗯?」霍然正在給手機上充電寶。
「有點兒尷尬啊,」寇忱說,「這他媽出來徒個步,居然能上這樣的場面,四對兒,還都他媽進屋了。」
「這有什麼尷尬的,你冷你也可以進屋啊,」霍然說,「也沒人讓你放哨。」
「你以為進了帳篷就不尷尬了?」寇忱彎腰鑽進了帳篷,盤坐在裡頭,「你想想,這八個狗男,現在,一會兒,還有一整晚,他們都在幹什麼?」
「你是不是想得有點兒太多了啊?」霍然無語,「人家是,人家幹什麼關你屁事,你還尷尬上了,你要不服你也乾啊……」
「啊,」寇忱看著他,臉上全是沒忍住的笑,「我跟誰幹啊?」
霍然說完就覺得不對勁,現在寇忱這麼一說,他頓時笑得都咳嗽了:「要不您看我行嗎?」
「你算了吧,」寇忱擺擺手,「你他媽連我屁都不敢看。」
「滾!」霍然鑽進了帳篷,推了他一把,「讓開點兒。」
「現在是不是 開始夜聊了?」寇忱突然有些興,「我那個睡袋還沒打開過呢,我是不是得先試一下?」
「你現在試個屁,」霍然把燈拎了進來,掛在帳篷頂上,「現在試了不合適你不也得用麼。」
「萬一不合適還可以用你的啊。」寇忱迅速地就起了服。
霍然都沒來得及阻止,他已經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得只剩了一條,然後才撲到自己背包那兒開始翻。
「你去測一下智商吧行嗎?」霍然瞪著他上的半截兒死神,「現在幾度你知不知道啊?你怎麼不出去果奔?死神都快讓你氣活了……」
「哎,」寇忱翻了兩下直接把背包倒過來抖了抖,包裡的各種東西瞬間全掉了出來,「凍死我了,這帳篷不是加厚的嗎?」
「是加厚!不是帶供暖,」霍然看他這架式,只好過去從一堆東西裡拎出了睡袋,飛快地拆了抖開,往帳篷裡一鋪,「進去!」
寇忱飛上前,只用了一秒,就鑽進了睡袋,僵了兩秒之後舒展開來,愜意地在睡袋裡了個懶腰:「還行,這個睡袋是-15的吧?」
「嗯,」霍然坐在旁邊,「其實現在用不上這麼厚的。」
「我不經凍。」寇忱愉快地把睡袋上的繩拉,把自己的臉裹得只還能看到鼻子和眼睛。
「那你還那麼?」霍然看到了背包裡掉出來的一盒巧克力,手拿了過來,打開了。
「哎,吃啊?」寇忱裹著睡袋坐了起來,把手從臉旁邊的隙裡出來,指著他,「你敢吃我巧克力?」
「嗯。」霍然拿了一顆剝開,塞進了裡,看著他。
「我弄死你……」寇忱想把手從睡袋口出來,但沒有功,手卡在了臉邊兒上,「,這個繩沒有彈的嗎?晚上我要想拿點兒東西還得先解開?」
霍然把睡袋側面的一個小拉鍊拉開了,手進去在他上摳了摳。
「哎?好玩!」寇忱的手了回去,在睡袋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吃我的巧克力,還我的人……」
「要點兒臉吧!」霍然出了手。
寇忱把手從口子裡了出來,沖他揮了揮:「不要了,臉算什……」
話還沒說完,從帳篷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他倆都愣住了,聽了兩秒之後才反應過來,是有人在唱歌,唱得併不聽,而且聽不出來唱的是什麼。
「你姐?」霍然問。
「我姐上大學的時候可是全市十佳歌手第二名。」寇忱說著指了指右邊,「是那邊的狗男?」
「聲音在這邊。」霍然往反方向指了一下。
「林子裡?」寇忱輕聲問。
「嗯。」霍然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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