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魔第26章

第六集 第二十六章 裂痕

就在石冰蘭、王宇二人剛離去不久,孫德富就拖著疲病之軀回到了臥室,撥通了阿威的手機,一邊辛苦的咳嗽著,一邊將剛才會面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石大來找你,只是為了打聽一個不相干的人?”阿威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顯得十分驚訝。“那個瞿……瞿什麼的到底是誰?居然讓這麼重視……”

“瞿、衛、紅!”

孫德富低沉著嗓音,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個名字,跟著歎了口氣,彷佛有無限的慨。

可不是不相干的人,二十多年前,可是地方部隊遠近聞名的“軍中之花”,無論是容貌、氣質還是材,都是超一流的,部的滿程度,絕不會在你迷的石大之下……”

“是嗎?嘖嘖,真是難得,有機會我倒想見識一下這位二十年前的波霸!”阿威隨口笑道,“快老實代,是不是你當年的夢中人?”

“是啊,我見到的第一眼就神魂顛倒了,馬上展開了追求……然而卻是那麼高傲,總是若即若離的,刻意和我保持一段距雕……”

說著說著,孫德富彷佛陷好的回憶之中,呢喃的語聲猶如夢幻。

阿威冷哼一聲:“這種不識抬舉的人,就應該用好好教訓,直到哭著求饒,懂得聽話為止!”

“還用你說?我正是這麼做的!還記得那是一個大雨之夜,我借著酒意闖進的宿舍,暴的撕開了洗的發白的舊軍服,在的哭喊聲中肆意前的那對大子,用狠狠的遍了上所有的……嘿嘿嘿,那種暢快淋漓的覺,我這一輩子也忘不了……”

孫德富彷佛突然激了起來,開始劇烈的咳嗽著。電話彼端的阿威雖然看不見他的表,但是也可以完全覺到他此刻的緒。

阿威不又是吃驚,又是擔憂。在他印象中,孫德富是個城府很深、喜怒不形於的人,緒從未如此波過。他黯然心想,大概這老人真的已經命不長久了,所以才會倩不自的吐出心事來。

只聽孫德富在電話裡咯咯怪笑了幾聲,繼續道:“事後哭鬧過,反抗過,還企圖逃跑過,但是這些伎倆全都失敗了……而我呢,則心偽造出了遠走他鄉的假像,暗地裡卻把了起來,沒日沒夜的淩辱,盡的發洩著我的……那時候質匱乏,沒有現在這麼多待道,也沒聽說過那些新奇古怪的日式SM玩法……我就只是用皮鞭和來一點一點的訓練、調教,直到把的傲氣全部打掉,乖乖的徹底向我臣服……”

“哇!難怪你平常言談之中,對SM和調教都那麼有心得的樣子,原來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親自實踐過了啊!”

阿威發出驚歎聲,顯得肅然起敬。他這才明白,為何當自己炫耀調教那些奴的果時,孫德富會顯得不以為然——在這位“魔”屆的老前輩看來,自己的手段無疑是太糙了!

“……我當然實踐過了,而且大獲功……哈,只用了半年時間,就完全馴服了,每天都赤條條的跪在我面前,一邊恥的哭泣著,一邊的抖前那兩個圓滾滾的大子,使出渾解數取悅我……我無法形容那種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有一天當你功調教出一個真正奴化的奴、一個百分之百完的“傑作”時,你就會懂得我的意思了……”

阿威“嗯”了一聲,在孫德富極富煽力的語聲下,他不由得悠然神往,下居然也蠢蠢了起來。

“我說老孫頭,如此完奴,為何以前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啊?你把在什麼地方,幾時帶來讓我開開眼界嘛……”

阿威說著笑了一聲。他猜測那瞿衛紅當年應該只有二十來歲,現在又過了二十”也不過是四十多的年紀,雖然已徐娘半老,但說不定更加充滿的韻味,也許還能給人帶來驚喜呢!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假如他滿意的話,將來等孫德富過世了,完全可以把那作為“產”繼承過來。

誰知此言一出,孫德富竟然嗚咽了起來,傷的道:“人早就已經死啦!那個時代的醫療太落後了,一場難產就奪走了的生命……唉,白白花費了那麼多心,好不容易才調教出來的果,到最後卻還是落花流水一場空……我大打擊,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提起過這類興趣了,轉而把全部力都放在走私、賺錢和開拓黑道地盤上……”

阿威惋惜的說:“所以,這世上了一個偉大的“魔”,卻多了一個普通的黑幫老大!不過這大概也是命運的安排吧……要不然我今天雖然有個輝的榜樣可供贍仰,但卻沒有你苦心經營的勢力和眼線來提供間接的協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鬥得過警方的!”

“那倒也是!”孫德富又長歎一聲,辛苦的咳嗽了一陣,然後他的聲音又變的冷靜了起來,彷佛已立刻從回憶的傷中恢復了過來。“好了,說回到正題吧!石冰蘭今天突然登門,就是為了向我打聽瞿衛紅,我覺得這件事很不尋常!”

“哦?莫非這瞿衛紅跟有什麼關係嗎?”

“嗯,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瞿衛紅就是石冰蘭和石香蘭的親生母親!”

“得了吧你!上次掃墓的時候,你還猜測們倆是我的親姊妹,說們的生母很有可能就是我媽呢,怎麼這次又換你自己的奴啦?”

阿威忍不住取笑,接著又裝作猛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誇張的驚起來。

“唉呦!不好,如果瞿衛紅是石家姊妹的生母,那們倆會不會其實是你的種啊?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

“夠了!你以為自己很幽默嗎?這一點也不好笑!”

電話裡突然傳來了孫德富的咆哮聲,他顯然是發火了,音量差點把阿威的耳都震破了。

“當年瞿衛紅來我的農場時,就已經懷孕生產過了,而且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軍隊開除的!這件事當時人盡皆知,只不過我後來囚時,想儘量切斷與過去的聯繫,所以從沒問過關於那兩個孩子的事,否則我早可以確定就是石家姊妹的生母了!”

“喂,我開個玩笑而已,用不著這麼激吧!”阿威連忙道歉,小心翼翼的道,“其實我的意思是,你若只是因為石大來向你調查這個瞿衛紅,就斷定們姊妹的生母,這會不會太想的理所當然了一些?”

“不,我絕不會弄錯的!石冰蘭的眉梢五和年輕時的瞿衛紅非常像……尤其是那種驕傲、倔強的氣質,更一模一樣……”

孫德富執拗的說道。人到了他這種年紀總是很固執的。特別是一個患重病、命已不長久的老人,一旦認定了的事,更是說什麼也不會改變看法。

阿威本來還想問他,既然二人如此相像,那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石冰蘭了,為何以前看到時卻沒有認出就是瞿衛紅的兒呢?不過一轉念間,阿威還是將這問題咽了回去。他清楚孫德富必然會有一個他自認為很合理的理由。

“好吧,我相信你不會看錯的。”阿威只得順著孫德富的語氣道。“那麼你就要當心了,假如石大知道你曾那樣淩辱過的生母,一定饒不了你!”

“哼哼,你放心好了。跟瞿衛紅有關的一切,我當年都已做足了手腳,一切都理的乾乾淨淨!再加上時間已過了二十多年,就算留下什麼馬腳也都湮滅了。石冰蘭就算明知我在撒謊,也別想調查出任何不利於我的證據!”

阿威淡淡道:“你有把握就好!”

“但我現在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石冰蘭為何突然表示要來參加我的生日舞會?按理說,警匪誓不兩立,無論于公於私都絕不會來捧我的場的……我有點懷疑,是不是哪裡說錯了話,讓已經懷疑到我是你的幫兇!可能猜測你到時候也會來參加舞會,所以才想親自過來查看靜……”

“我說老孫頭,你是不是神經有點過敏啊?”阿威有些不耐煩了。“石大又不是神仙,哪有可能憑你幾句話就猜到你是幫兇!”

“怎麼不可能?你的病就是太輕敵了,所以才會屢次敗給了!”孫德富厲聲道,“別忘了是大名鼎鼎“F市第一警花”,這名聲絕不是輕易得來的!”

阿威的耳朵差點又被震聾了,他苦笑了一聲,實在不想跟這個病的喜怒無常的老頭子爭辯了,只好應道:“好吧,就算石大已懷疑到你了,但也沒有證據來抓你啊!只要你今後好好養病,不要再出來協助我作案,永遠都拿你沒轍的,更不可能從你上挖出跟我有關的線索,所以我一樣可以高枕無憂!”

這次孫德富沒有再反駁阿威。他心裡慶倖自己有先見之明,雖然手下有許多得力的黑道人,但卻沒有派遣任何一人去協助阿威作案。若非如此的話,凡是集團犯案都會留下眾多蛛馬跡,這時候是忙著滅口就已應接不暇了。

確實不可能查出什麼來,而我現在這樣的狀況,就算想親自出來幫你也有心無力啦!”

孫德富緩慢的說著,又開始辛苦的連連咳嗽,過了好一陣才勉強停止。

“不過,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會派人監視我……從今天起,你儘量連電話都別往我這裡打,有什麼況我會設法聯絡你的!”

“OK,我隨你便!”

“還有,為了保險起見,我生日那晚,你還是不要來參加舞會了,以免節外生枝!”

阿威不耐煩的應了聲“知道了”,隨手便掛斷了電話。

※ ※ ※

在此同時,石冰蘭和王宇返回刑警總局後,立刻將所發現孫德富的疑點向趙局長做了詳細彙報。

趙局長大為震怒。他早就知道孫德富參與走私、賭博等不法勾當,只是因為省市都有高保著這老頂子,才拿他無可奈何。現在聽說孫德富居然還是變態魔的幫兇,趙局長氣的拍案而起,當即下令從局裡調出銳的警力,對孫德富展開全面的暗中調查。

這一命令也得到了李天明的全力支持。原來李天明另率人手追查兩年前鄰縣的殺案,也取得了重大進展,已鎖定一位非常重要的嫌疑犯。據可靠消息,該犯一早就逃到了F市來,姓埋名繼續為非作歹,而他投奔的靠山正是孫德富!

不過該犯從上個月起就失蹤了,李天明認為,此人一定是被孫德富窩藏了起來,要抓到人就必須先從孫德富上打開突破口。

儘管石冰蘭並不認為該犯就是魔,為此還和李天明發生過溫和的爭執,但是至在表面上,雙方都同意魔和孫德富必然有勾結!

這也算是一種誤打誤撞的“殊途同歸”吧。

總之,整個專案組迅速統一了看法,開始齊心協力的對付孫德富。

他們首先派人地在孫宅外監視,並切留意孫德富與何人接,但大概是由於孫德富病實在嚴重,不僅一連數日都足不出戶,就連訪客們也都一律謝絕會見,甚至連電話、電子郵件都不接收了,幾乎就像個與世隔絕的居者。

這使得警方頗有“老鼠拉、無從下手”的覺。

雖然石冰蘭、李天明都有充分理由相信孫德富涉案,但是卻都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就是魔的幫兇,再加上孫德富本是政商界的名流,警方不可能貿然將之拘捕回來審問,那樣子只會弄巧拙。

不得已之下,警方只能採取慣用的老招數——對孫德富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竊聽!企圖以此發現線索或是搜集到對其不利的證據。

恰好,刑警總局剛從國進口了一批最新款式的竊聽,反監測能力極強,號稱是“竊聽王”,警方部評估,就算孫宅裡有專門檢查竊聽的儀,在還沒有被升級換代之前,對於這種最新款式的“竊聽王”也都無能為力。

趙局長頂著風險批準了這一個行

孫宅安裝監聽的過程,說起來也十分簡單——市供電局在警方的指示下,在某天下午切斷了孫宅所在區域的電源,過了幾分鐘之後再恢復供電,然後又切斷、又恢復……如此迴圈數次之後,孫宅果然將電話直接打給了供電局局長本人詢問原因。該局長堅決否認供電有問題,反而聲稱有可能是孫宅的電路系統老化所引起的,並且馬上熱心的派出了檢修人員登門檢查。

一個小時後,兩個由警方假扮的檢修員進了孫宅,煞有其事的將整個宅第所有電路經過的地方,全部檢測了一遍。

應該說,孫德富對於外來者還是比較警惕,從頭到尾都派保鏢寸步不離的跟著兩個警員,但是,正所謂隔行如隔山,保鏢只能防備到來人有沒有拿走東西,對於電路檢修的那一套卻完全是門外漢了,就在幾個保鏢的眼皮子底下,兩個警員從容不迫的工作著,將孫德富的臥室、書房、會客室等最經常待著的地方,全都安裝上了微型竊聽

孫宅的供電問題很快便得到了圓滿解決!而孫德富的一舉一、一言一行,從那時起也就都落在了警方的掌控之中。

但令人失的是,一連竊聽了多日,卻始終沒聽到孫德富與變態魔進行聯絡,甚至從他口中從未說出過跟魔有關的話,彷佛與其本就毫無瓜葛。

不僅如此,就算是關於走私、毒品和黑道組織部的事,孫德富都幾乎隻字未提:其實這也難怪,孫宅本就不是孫德富指揮犯罪的場所,他平常另有“工作地點”釆進行不法活,而且自從患重病之後,他更是基本上“權”給其他部下了,目前在孫宅裡他就只是在休息昏睡、依靠藥茍延殘而已。

警方唯一搞清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孫德富之所以要費神舉辦生日舞會,是因為他自知已不久于人世,因此選定走私集團部一個名丁超的人來接班。

這次生日舞會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為這個丁超營造聲勢,介紹他認識更多的本市名流,廣植人脈,以便日後將“友好的關係”持續下去……

李天明等人對此都深氣餒,甚至信心都略有搖,覺得說不定是他們弄錯了,魔的幫兇或許另有其人。

只有石冰蘭堅定的認為絕不可能看錯孫德富。目前孫德富之所以按兵不只是因為他天狡猾多疑,要多觀察一段時間,確定一切都安全後才會跟魔恢復聯絡。

事實上,通過竊聽發現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孫德富的確是認識瞿衛紅的,而且關係極不簡單!每個夜晚孫德富臨睡之前,都會到書房去打開一個保險櫃,從裡面取出什麼東西來,然後裡叨念幾聲瞿衛紅的名字,有時還會發出令人骨悚然的嘿嘿笑聲。

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石冰蘭卻無從知曉,猜測很有可能是瞿衛紅的照片,或是留下來的隨品,而且從孫德富無意中吐的隻字片語中,石冰蘭覺他很怕這東西被任何其他人見到,甚至好幾次想將其毀掉,但最終還是又放回了保險櫃中。

——看起來,只要能將那東西拿到手,孫德富就一定不能再對瞿衛紅的事裝傻了,就算想賴也賴不掉!

石冰蘭對此又是振,又是激。這些天在調查孫德富的同時,也一樣沒放過瞿衛紅這條線,雖然因為時間過去太久,無法找到更多線索,但越來越確信,瞿衛紅百分百就是自己和姊姊的生母!

也因此,對於孫德富慎重保藏的那樣東西,石冰蘭有著非常強烈的好奇心。那可能是唯一有決定作用的證據了。假如孫德富哪天又突然改變主意,將之立即毀掉;那一切都將來不及。

真想立即申請搜查令,出其不意的闖孫宅奪走那重要的東西,可是,這麼做必然會打草驚蛇,一,孫德富一旦確定自己被警方盯上了,肯定會永遠斷絕與魔的聯繫,那樣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突破口就又完蛋了。

該怎麼辦好呢?石冰蘭在左右為難之下,一咬牙決定採取冒險行計畫在孫德富的生日舞會那天欣然赴約,期間暗地裡尋找機會他的書房,親自去解開心中的疑問。這計畫自然遭到了趙局長的反對。安裝竊聽還可以說是查案的需要,但在沒有搜查令的況下潛孫宅尋找證據,這絕對是不合法的。雖然以前警方也使用過這樣的辦法查案,但這次的對手是孫德富,萬一被他當場抓住,刑警總局將會陷於巨大的危險當中。

但是,石冰蘭卻堅持己見,費了好一番舌,終於說服了趙局長。不過趙局長也警告說,在這件事上刑警總局將不可能派警力予以支援,以此表明這只是石冰蘭個人的行。假如失手砸鍋了,所有的後果只能由自己來承擔。

石冰蘭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 ※ ※

晚上十點,F市醫科大學的某間實驗室的門被推開,阿威猶如幽靈般飄了進來。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悉的男子背影,正埋首在一大堆的藥品、醫學材裡面張的忙碌著,就連他進來了都沒察覺。

阿威滿意的點了點頭,走過去一拍那男子的肩膀,笑道:“老兄,這麼晚了還不回去休息?別把累壞了啦!”

那男子彷佛嚇了一大跳,“啊”的一聲驚呼,險些聯手中拿的試管都跌落在地,同時猛然回過頭來,臉上毫沒有

阿威忙道:“嚇到你了嗎?抱歉、抱歉……咦,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小了?臉居然這麼白……”

那男子定了定神,沒好氣的吼道:“廢話!旁邊那間就是標本室,你突然像鬼一樣冒出來,我差點就給你嚇死了!”

阿威笑著連連拱手,又再三道歉,那男子才哼了一聲,低下頭繼續忙著手裡的活。

“怎麼樣?第五代“原罪”的進展如何了?”阿威隨口問道,“我上次說的那個解決不孕癥的方法,你看是不是有可行?”

“現在還不清楚,我正在試驗!”

那男子口氣生的甩過來一句,顯得很不耐煩。

阿威聳聳肩,雖然覺到對方對自己的態度,比起以前來明顯疏遠了不,但也無可奈何。

這也難怪,本來這男子自從石香蘭被擄之後,就堅決拒絕再參與“原罪”的研製了,但是阿威卻通過老孫頭指使了一批社會流氓,引他去賭博,很快他就欠下巨額賭債。正當他被債主追的走投無路之時,阿威猶如救兵般突然出現,苦口婆心兼威之下,終於令他不得不痛苦的違背了誓言,重新為阿威的助手,開始遵照要求研製第五代“原罪”。不過,兩人的關係卻也因此而產生了裂痕。

“看你眼睛都佈滿了,今晚還是早點回去吧!”阿威假惺惺的表示著關心 。“試驗做到哪了?我來接手就是啦……”

“我說,你能不能安靜點?別干擾我的工作!”那男子突然發了脾氣,額頭青筋畢,怒氣衝衝的毫不領

阿威討了個沒趣,只得乾笑幾聲,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他聚會神的無暇搭理自己,無聊之下也就悄然離開了。聽到門輕輕關上的聲音,那男子瞥眼見到阿威確實已走了,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只有他自己心裡才清楚,他剛才之所以會驚嚇過甚,是因為他正在研製的藥並不是第五代“原罪”,而是能夠戒除“原罪”藥效的解方——雖然他在表面上被迫答應了阿威的要求,但暗地裡卻用他提供的藥品材,研製著能夠治療“原罪”、使病人重新恢復正常的方。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眉宇間充滿了焦急之

——還有十個小時!唉,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何況還沒真正在人上試驗過,搞不好會弄巧拙的……不過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盡力而為……

十個小時之後,就是翌日的淩晨八點,人大代表林素真將被推上手臺,進行一場生死攸關的心臟移植手

原來,雖然因為石冰蘭的機智防範,使林素真沒有被魔擄走,但是經過來回的劇烈折騰,令林素真的病再次惡化了——其實本來就沒有好轉過,當時只不過是阿威留下的一支藥劑激發了潛能,同時被“回到主人邊”的興緒支撐著,才能在那幾個小時的時間裡表現的那麼生龍活虎——當重新落警方的“魔掌”時,極度的失和驚恐立刻擊,就在被送回療養院的途中就昏厥了過去,雖然院方馬上進行了搶救、但卻始終沒有再蘇醒過來。

全省的醫療專家立刻第二次雲集會診,經過討論之後,決定冒險進行心臟移植手。這本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要知道林素真的本就十分虛弱,又有“原罪”藥引起的多種後癥,功能幾近衰竭,就這樣去做心臟移植手,幾乎可以肯定會慘遭失敗!

所以,這男子這些天沒日沒夜的忙於試驗,就是為了能在手之前研製出一些來。當然要徹底解開“原罪”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特別是要令病染上的“型毒癮”消退,更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但是要運用某些中和的冶療手法暫時抑制住“原罪”的藥效,使之至不會在手的半途中發作起來,以便讓林素真度過心臟手的難關,這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總之,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無辜,因為自己無意中犯下的過錯,而全部淪為的奴隸,甚至是喪失命!那樣他將永遠到良心的譴責的。

因此,他發誓一定要連夜研製出果來,趕在明早八點之前拿到療養院,趁醫生們都還沒到之前替林素真施行注。因為他本也是邀參與會診的專家之一,可以自由進出林素真的病房,要做到這點並不難,關鍵就在於時間是否能趕得上了。

假如林素真能夠過明天手的難關,就說明第一步還是功的。接下來要做的,是設法令恢復智商和記憶,這樣子警方就能從裡挖出跟魔有關的線索來,早日抓到那該死的混蛋了!

而自己癡心苦的石香蘭,也就有很大機會得救了!

一想到石香蘭,他心中就是一陣絞痛,不過同時也增添了無窮的力量,彷佛這幾日的疲倦都一掃而了!然後他起洗了個冷水臉,更加覺得全充滿了力,馬上就又投到專心致志的試驗中去了……

※ ※ ※

翌日下午兩點,F市刑警總局。

“隊長,這張就是孫德富宅第的平面草圖,雖然不敢說像衛星拍攝的照片那麼標準,但我敢說,至確度達到百分之九十!”

王宇一邊說,一邊在辦公桌上展開一張很大的圖紙。

石冰蘭低頭一看,嘿,他還真不是吹牛。這張圖是用直尺圓規等專業工心繪製出來的,看的出費了不心思,不僅對整個宅第的規格、形狀、房間分佈都畫的一清二楚,就連過道、花園、游泳池、假山乃至每個房間裡的大致家俱況都有注明,可謂是極盡詳細。

“好極了,阿宇!你真能幹,這圖是哪里弄來的?”聽到心目中神的誇獎,王宇心裡就像吃了一樣甜,忍不住用得意的語聲說:“是我親手畫的,呵呵!”

“是嗎,你是怎麼畫出來的?居然能詳細到這種程度?”

“很簡單。我先找到了當年這棟宅第的建築商,還有替孫德富負責室裝潢的設計師,對了,還有上次去安裝竊聽的那兩位同事,從他們那裡問出了整個宅第的大致況。然後,我又找到了兩個曾經在孫宅做過傭、現在已經養老退休的保姆。其中有一個是去年才離開的,對部所有佈置都再悉不過啦,我就是的描述畫出這張圖……”

石冰蘭滿意的點點頭,眼中出欣賞的神決心要孫宅後,心想總要盡可能仔細的將整個宅第瞭解清楚,才能有利於行,於是吩咐王宇設法去弄到一張孫宅的地圖。僅僅只過了一個夜晚加一個上午,他就將任務完的如此出,而且遠比的要求更加周全。

而這也就是之所以倚重王宇的原因。雖然他格比較衝,有時候很沉不住氣,但卻是個辦起事來一不茍、兢兢業業的人,更重要的是,對是絕對的忠誠和服從!

“隊長你看,這裡就是我們上次去時,孫德富招呼我們的書房;這裡是那開舞會的大廳;這裡是他睡覺的臥室;這裡一般是給客人休息用的客房……”

王宇手指點著地圖,如數家珍般一一介紹起來,儼然是個經常進出孫宅的人。

石冰蘭用心聽完後,又將地圖認真的流覽了一遍。整個孫宅裡最主要的建築,是兩棟各有三層高的小洋樓,呈字母“L”型互相連接著,此外樓下還有個很大的私大游泳池,旁邊是種滿花草的涼亭花園。

當然,這一切都被高高的圍牆給保護著,外面還有保鏢巡邏看守,防衛的也算相當嚴了。

“現在的問題是,孫德富的臥室、書房以及最主要的活區域,都在主樓這邊;而開舞會的大廳,卻是在副樓那邊的底層。這兩棟樓雖然外表是相連的,但也只有在底層才有通道。也就是說,您必須在舞會中途找個機會溜出大廳,沿著這條通道到達這個門……對,就是這個門……才能進主樓安裝竊聽!”

石冰蘭“嗯”了一聲,在心裡計算了一下比例尺後,沉說:“這段距離有二十尺遠,假如作夠快的話,幾秒鐘也就夠了……”

“但是,孫德富有可能會把這個門鎖起來哦!”王宇提醒道,“也說不定會派人守在門邊,他對您一定還是存有戒心的,這種可能恐怕相當大!那樣您就無法進主樓了!”

石冰蘭同意這個看法,又默默看了一陣地圖,突然雙眼發亮的道:“有了!我不一定非要從樓層部走呀,你看,走這條捷徑也許還更快呢……”

出一春蔥般的玉指,在地圖上緩緩比劃著,作之優,令王宇心中一,忍不住想非非起來,神智一陣迷糊,也就沒聽清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鈴鈴”的響了起來。

石冰蘭手拿起話筒,接聽了幾句後,簡短的答道:“我知道了,謝謝!”

然後掛斷話筒,不的對王宇道:“是院方打來的。林素真的手還算做的不壞,雖然現在還在重病室裡繼續觀察,但是最艱難的一關已經過去了。只要接下來的一周不出現問題,就算是徹底度過危險期啦!”

“太好了,萬歲!”

王宇大喜,不自的振臂高呼起來。他一直在擔心這次手,假如林素真不治亡,那上次負責護送去見魔的石冰蘭勢必無法代。雖說後來就連趙局長都承認,林素真完全是咎由自取,但總會給石冰蘭帶來沉重的力。

因此王宇聽說林素真度過了難關,自然大為興,反而是石冰蘭神如常,一副泰山崩於前而眼不眨的冷靜模樣。繼續埋頭看著地圖,彷佛在認真思考、完善著自己的想法,等王宇終於從喜悅中平靜下來後,才又跟他探討起關於“路徑”的問題來。

兩人商量了好一陣子,都覺得這個點子是可行的。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行的各項細節了,由於趙局長已有言在先,整個警局都不會再有其他人支援石冰蘭。換句話談,孫宅後將是真正的單槍匹馬,這令王宇非常的擔心。

“怎麼是單槍匹馬呢?阿宇,隊長不是還有我們倆嗎?”

突然一個悉的子嗓音從門口傳來。石冰蘭和王字聞聲去,愣然見到來人居然是孟璿!

“小璿!你……你怎麼來了?”

王宇失聲驚呼。孟璿卻不理他,昂首走到了石冰蘭桌前,雙腳“啪”的立定,大聲道:“隊長,孟璿向您報到來了!請求立刻取消病假、恢復上班!”

“小璿,你應該多住院一段時間,等完全康復再說……”

石冰蘭憐惜的著孟璿,這個以往總是健康活潑、渾洋溢著青春熱的小警,現在卻給人一種大病未愈的虛弱,原本紅潤可的蘋果臉也變的有些蒼白了,不過這也使看上去了不小玲瓏的軀裹在警服裡顯得分外單薄,但是部卻似乎撐大了一圈,滿的房圓鼓鼓的著,雖然還趕不上石冰蘭的尺寸,但人的程度卻明顯更勝從前。

“我早就康復啦!”只聽孟璿執拗的道。“要我整天躺在床上休養,我才會被憋壞呢!”

“哪有可能這麼快就康復啊?小璿你就別逞強了……”

王宇話還沒說完,孟璿已轉過來,揮手臂踢擺了個格鬥的架勢,瞪著他道:“不信我們就來較量一下,看看我到底康復了沒有!哼,恐怕較量完後就是你需要時間來康復了!”

王宇啼笑皆非,翻了個白眼道:“我說不過你,打也打不過你,你就直接請示隊長吧,只要隊長同意了我也沒意見!”

孟璿回頭向石冰蘭,懇求道:“隊長,您就讓我歸隊吧!我真的已經康復了……”

石冰蘭正想再勸幾句,驀地裡心中一凜,察覺到孟璿對自己稱呼的改變……以前一向是親熱的稱呼自己“石姊”的,而現在卻開口閉口都是“隊長”。

不由泛起一輕微的失落,知道有一層無形的隔閡已經產生了,或許再也不可能消除……

“好吧,小璿!歡迎你回來!”石冰蘭想了一下,不顧王宇的驚訝眼聲說道。“我現在就分配給你一個任務,明天開始你和王宇一起去查一查……”

王宇愕然,剛一,突然醒悟了過來,隊長這是在給自己和孟璿創造單獨相的機會!他只能怏怏的閉上了

一時間,辦公室裡的氣氛彷佛凝滯了,三人都不同程度的到尷尬。

最後還是石冰蘭先打破了沉默,吩咐孟璿和王宇繼續去搜集瞿衛紅的一切資料,看是否能挖出更多不為人知的來……

“隊長只是下去調查走訪而已,我一個人就能完的!”孟璿垂著眼皮,輕聲道。“您現在也很缺幫手,還是讓阿宇跟著您吧……”

“不行!這一點沒的商量!”石冰蘭沉下臉,斬釘截鐵的說。“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誰要是再囉嗦一句,以後就別再我隊長了!”

王宇和孟璿果然不敢再說了,互相對視了一眼,彷佛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某種無奈。然後兩人就像是在賭氣似的,各自轉過頭,久久回避著對方的視線……

※ ※ ※

六天后的傍晚,位於F市黃金地段的孫宅前車水馬龍,一波又一波的貴客紛至遝來,幾乎把大門都給破了。

足有兩百平方公尺的超大客廳裡,張燈結綵,人聲鼎沸,至有上百名男嘉賓在場隨意的走著,或與老友大聲招呼,或與新認識的人互換名片,或是三三兩兩的簇擁著閒聊。

今晚雲集的這些客人可謂魚龍混雜,從F市的政界員到商界大佬,從新聞記者到地流氓,三教九流的人幾乎無所不包。當然,每個人都是在各自領域混出了名堂的“功人士”,哪怕是個黑社會頭目,此刻也都一盛裝,打扮的像個“高級的流氓”。

幾張擺滿了芬芳酒和可口食的長桌靠在牆角邊,任憑這些貴客隨意的取用,除此之外,大廳裡幾乎沒有再擺設任何的桌椅和家俱了,以便空出更多的面積來作為舞場。因此,賓客們現在全都是站著,就算喝酒進食也都是手端杯盤站著用,沒有人對此有半句怨言。

這大概是因為每個人心裡都清楚,舉辦這個宴會的主人孫德富,已經時日無多,這是他最後一次慶祝生日了,就算有什麼難以忍的古怪規矩,大家也都只會在心中慨,絕不會掃了這個垂死老人的興致。

七點整,賓客都到的差不多了,這時忽然有一男一翩然進了大廳。

這兩人明顯是一對夫妻,手臂勾著手臂,神十分親,一進來就如鶴立群般,引起了周圍不人的注意,尤其是那妻子,有著一張清麗俗的俏臉、冷豔而英姿颯爽的氣質,再加上那極其惹火、不輸給任何AV星的魔鬼材,就像磁鐵似的牢牢吸住男人們的貪婪目人們的嫉妒視線。

“啊,你是……石隊長?”

一個禿頂的老頭瞪大眼,失聲驚呼了起來,見到那對夫妻微笑點頭,他才確信自己沒有認錯人,慌忙走上去打招呼。真的是您呀,石隊長!哈,您換下警服我都認不出來了……這位就是您先生嗎?幸會幸會……”

說話聲中,旁邊的一些賓客也認出了那妻子,紛紛上來寒暄。剩下的人則好奇的打量著這場面,悄悄頭接耳起來。

“那個大是誰?好像很出名的樣子……”

“哇!你連都不認識嗎?虧你小子還在F市混了這麼多年!就是號稱本市“第一警花”的刑警隊長石冰蘭呀!”

“哎呦,原來是啊!難怪那雙眼睛這麼威嚴,看的我心裡怕怕的……”

“嘖嘖,有這樣的警花老婆真是賽過神仙哇,又神氣,又有豔福……”

耳中約聽到這些譏論聲,蘇忠平臉笑容,得意之溢於言表。他並不因妻子的風頭蓋過自己而鬱悶,反而覺得驕傲之油然而生。

本來嘛,能讓如此出眾的“第一警花”為自己的老婆,這本就是足以自豪的巨大就,蘇忠平早就想要在公眾場合好好炫耀一番了。無奈石冰蘭對這類社十分反,特別是那些達貴人的聚會,無論蘇忠平怎麼懇求都不肯參加,哪怕一次也不行,這令他的虛榮心一直沒能得到滿足。

不料幾天前,石冰蘭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主表示要跟他一起來參則孫德富的生日舞會!

這可令蘇忠平大為意外,他自己與孫德富也不過是點頭之,今年居然會收到邀請函,這本就出乎他的意料了,更加想不到的是一向“自閉”的妻子竟也彷佛突然開竅了,破天荒的提出想隨他到舞會上來開開眼界,令他簡直是喜出外。

而且更令他驚喜的是,石冰蘭為了展現出“不同的自我”,還一反常態的做了心打扮,下了那幾乎已標誌的死板警服,專門到櫥裡挑了一套晚禮服換上。嘿,看起來效果比想像的更好,因此才會讓那些人驚豔讚歎、幾乎“認不出來了”!

蘇忠平想到這裡,不自的又掃了一眼旁的妻子。此刻包裹著人無比的的,是一套淡紫的晚禮服。這絕對是樣式最最保守的一套晚禮服了,別說沒有低開口的V領,就連雙肩都遮住了,只袒著白皙潔的玉臂;至於下半就更保守了,角幾乎拖到地面,將那兩條修長圓潤的都掩蓋了起來,只能看到出的是一雙銀的高跟鞋。然而就是這樣一套毫不暴的晚禮服,穿在石冰蘭上照樣又高貴又,尤其是前那對令人瞠目的滿巨,更是被晚禮服的樣式襯托的格外高聳,走起路來似乎更加波濤洶湧了,充滿了無窮無盡的

那些靠馬甲束腰、鋼圈“”來營造效果的貴婦小姐雖然一個個都比石冰蘭穿的暴,有的甚至恨不得把整個出來,但跟一比都遠遠落在下風,缺乏那種別一格的味道

究其原因,這大概也是因為石冰蘭平常太穿除了警服之外的其他服裝了,因此無論換穿什麼都令人眼前一亮,別有一番新鮮刺激的視覺

——嘿,無招勝有招,這種“不暴”的,才是的最高境界吧……

不過,這境界並不是隨便就能達到的,也只有我的冰蘭才有這種天賦本錢和絕佳氣質,即便穿最保守的服都能令男人熱沸騰……

蘇忠平越想越是得意,忍不住右臂一,更親的摟住了石冰蘭的軀,手掌還順勢在那纖細之極的腰肢上了一把。

石冰蘭白了他一眼,低聲嗔道:“喂,請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話雖這麼說,但語氣裡毫沒有責怪的意思,軀也更靠了他,清澈的眸子裡蘊滿了溫、甜的笑意。

蘇忠平心裡升起幸福的覺,自從結婚後,妻子總是沒日沒夜的忙於工作,這還是頭一次這麼給自己“面子”,而且流為妻子特有的依

、人群和喧鬧聲彷佛都恍惚了起來,這一刻真是太溫馨了!他甚至希這一刻能維持到永久,永遠也不要結束……

七點十分,一壽星公服裝的孫德富坐在椅上,由看護緩緩推了出來。他大概是心很愉快,雖然面不佳,但神看上去卻好多了,滿面笑容的向眾人連連揮幹、作揖,而賓客們也趕圍了上去,一個接一個流向他問好祝福,不人還當場遞上貴重的禮

石冰蘭立刻收斂心神,挽著丈夫的手臂,夾在人群中緩緩走向孫德富。的步伐、姿勢和神都是那麼的放鬆、自然、氣質高雅,但眼神已恢復了職業的警惕和威嚴。

對於來說,剛才和丈夫溫存相依的那一刻,也同樣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

但是從這一秒開始,溫馨時刻就已經結束了!接下來要面臨的,是一場並不亞於生死決鬥的危險戰役。賭上的不僅是自己的前途,也有警局的名聲!

現在這無聲、暗洶湧的戰役已經悄然打響了!

※ ※ ※

就在這同一時刻,離孫宅僅隔著一條街的小巷裡,停著一輛麵包車。車廂裡擺放著一臺帶著螢幕的電子儀,正在發出高速運轉的“嘀、嘀”聲。

王宇就坐在儀前,雙眼目不轉睛的瞪著螢幕,那上面有一個微小的亮點,正緩緩的向上方移著。

這是由石冰蘭上攜帶的微型通訊所發出的信號!

和上次去營救孟璿時一樣,石冰蘭在發梢裡藏了一個微型通訊,用來保持與外界的聯絡。假如在孫宅裡遇到任何變故,可以即刻通知到守在外面的王宇和孟璿,二人就能按照的指示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提供強而有力的支援。

車門“砰”的打開了,孟璿手裡拎著兩個飯盒鑽了進來,將其中一盒放在王宇面前。

“先吃點東西吧,阿宇!隊長那邊沒那麼快採取行的,起碼也要等舞會進行到一半時才有機會啦……”

王宇“嗯”了一聲,仍面帶憂:“我就怕突然發生意外,隊長一個人孤立無援,遇到危險只是一瞬間的事,我們的救援未必能來得及……”

孟璿見他完全沒留意到自己買來的食,心中微微一酸,眼圈頓時紅了。

忙掩飾的打開飯盒,遮住自己的臉蛋,裡還在安人道:“隊長在裡面也不是完全孤立的,至先生跟在一起呀。聽說先生是偵察兵出,拳腳也很有兩下子,關鍵時刻一定能保護隊長的。”

“恐怕未必。先生並不知道隊長是去執行任務的,並沒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王宇歎了口氣說,“其實,隊長應該告訴先生真相的,這樣先生就能心神領會、在裡面充分協助,比我們在外面乾著急強多了……”

就在今天下午,王宇還曾向石冰蘭提過這個建議,但是卻被堅決拒絕了。因為石冰蘭清楚,丈夫一向不喜歡執行那些冒險的任務,要是知道這次針對的件是孫德富,而且行還並不怎麼“合法”,絕對會激烈反對的。另外丈夫雖然手不錯,但畢竟沒有過專業的訓楝,假如心裡懷了“鬼胎”,舉手投足之間很容易出馬腳,反而會引起孫德富的懷疑。

石冰蘭的這些想法,王宇自然是不會懂的,不過就算懂了也沒用,因為一旦做出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的。何況警局本也有嚴格的紀律,規定在辦案時不允許將家屬捲進來,以免由於關心切的緣故造失誤。

——唉,但願隊長吉人天相,順順利利的完任務,千萬別出任何岔子!

王宇只能在心裡默默禱告著,機械的接過孟璿再次遞過來的飯盒,在勸說下食不知味的咀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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