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魔》第50章
凌晨一點半,在F市郊外的僻靜山腰上,漆黑的夜空被火染得一片通紅。
曾經華麗的別墅已經燒得差不多了,但火勢卻依然沒有得到控制。四輛消防車正分別停在前後左右,將一道道水花接連不斷的噴進火海。
消防車旁邊還停靠著一輛救護車,還有五、六輛警車,幾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員分佈在四忙碌,有的協助滅火,有的東張西的勘查著現場,各種喧鬧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為首警員的指揮下,一個擔架迅速抬了過來,上面躺著的是歌星楚倩。被抬進了救護車裡,人已經清醒了,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眼角忽然湧出了一顆淚珠,充滿了複雜難言的表……
馬達轟嗚,一輛警車在山路上飛馳。
駕車的是孟漩。離魔窟還有好遠,就已經見了沖天而起的烈焰和濃煙。
——完了!果然出事了!
孟漩臉慘白,本能的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取出手機,又一次試著撥打魔的號碼,但對方仍是關機。
一六神無主的驚惶湧了上來,孟漩不手足無措,彷彿失去了主心骨般,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按照之前跟魔約定好的計劃,原本應該在一個小時前,就驅車趕往魔窟的。但由於今夜是新年,家裡的王宇就跟真正的小孩子一樣興高采烈,吵著要放煙火,心想反正魔那邊佈置現場也不是什麼迫在眉梢的事,於是也就沒有急著出門,直到二十分鐘前,突然接到了老田打來的電話。
在電話裡,老田用極其振激的聲音,告訴說,值班室接到了蘇忠平打來的電話!他已經從魔窟裡救出了石冰蘭,而且放火燒掉了魔窟,現在正在現場等待救援。
孟漩一聽就驚呆了!因為老田所說的魔窟禮位置,正跟魔之前告訴的地址完全吻合!
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全都抖起來,完全沒有聽到老田接下來又說了哈。等到再回過神來時,才發現電話已掛斷了。
孟漩定了定神,心裡還存有萬一的幻想,思忖是不是魔突然改變了行計劃,脅迫蘇忠平打電話到警局,目的在於展開更大的謀。
於是馬上撥打魔的手機,得到的卻是關機的提示。不過仍然不死心,當即驅車向魔窟趕去。
現在,已經親眼見到了沸騰的火,這已經不容辯駁的證實了,魔窟的確發生了意外!儘管不知道是什麼意外,但毫無疑問,魔和自己已經輸了!石大和的丈夫反敗為勝,取得了這場較量的「最後勝利」!
一我完了……要是魔落在他們手裡,招供出我就是同謀,等待我的就是徹底敗名裂的悲慘下場……
這一瞬問,孟漩侮恨加,心裡泛起了一悔意,覺得自己這段時問真正是鬼迷心竅了,居然會去跟魔合作,甘心做他的幫兇,這下子可謂是惡有惡報、在劫難逃了!
忽然很想哭,強忍著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作遲緩的踩下油門,繼續駕車向魔窟駛去。
這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舉,事實上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裡。世界這麼大,但彷彿已走投無路。
行駛了沒多久,離魔窟越來越近了,火也越來越耀眼。沿途有好幾輛消防車、救護車穿來去,呼嘯著經過邊,孟漩都魂不守舍的沒有留意,完全只是憑著本能在山路上盲目的駕車。
驀地裡,一條黑乎乎的人影從路邊竄了出來,擋在了車前!
孟漩一驚,慌忙踩下剎車,生生的將警車停下了,差點就撞到了對方。
探頭到車窗外,正要斥責,忽然瞪大了眼睛,驚喜得幾乎不能相信自己。
這人赫然就是魔阿威!
只見他幾乎是赤的,狼狽得無以名狀,全黑得像是從煤堆裡爬出來似的,臂膀肩背上佈滿了燒焦的痕跡,頭髮眉也都燒得七零八落,樣子無比可怕。
「你果然沒被他們捉去啊,這真是太好了!」
孟漩興的打開車門,跳了出來。只要魔沒落到警方手裡,那至暫時可以自保了,同事們還不至於懷疑到。
阿威不答,搖搖晃晃的奔回路邊暗,攙扶著同樣赤的石香蘭走了過來。
孟漩見兩人都腳步不穩,忙上前幫忙,將兩人分別扶進警車後排座位坐下。
「苗苗……苗苗在哪裡……我要苗苗……」
石香蘭滿臉淚痕,失神般喃喃念叨著,雙眸充滿悲痛絕的神。
上雖然也有一些傷,但是比起阿威來卻好得多了,可是神上卻顯然到了巨大打擊,就好像本沒有看見孟漩似的,不停的在那裡流淚。
阿威歎了口氣,苦笑一聲,也不等孟漩詢問,就主將整個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不幸中的萬幸啊,好在出別墅的道口就在那間地下室旁邊。姓蘇的抱著石大逃走以後,我忍痛掙扎起來,打開機關,拖著香奴鑽進了道,又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終於逃出了火海!」
他的語氣雖故作輕鬆,但是孟漩還是能覺到當時驚險、危急的景,不由聳然容,一時問也不知說什麼好。
而阿威回想起剛才幾乎踏進了鬼門關裡,也是心有餘悸。也許是危難之中的本能反應,也許是一瞬間的良心發現,也許是單純的同,他在冒火奔逃的過程中,始終護著承喪子之痛的石香蘭,使基本上沒有傷,而自己卻差點丟了命。現在想想,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該死的石大!你和姓蘇的破壞了我所有的計劃……等著瞧,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我會加倍向你倆討還這筆債!
阿威在心裡咬牙切齒,更加深了對石冰蘭的痛恨。不過他也清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逃命,報仇只好等以後再說。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石大會不會馬上就下令抓捕我們?」
孟漩終於打破了沉默,張的問道。
阿威搖搖頭︰「別擔心。我並沒有在面前你是我的同夥,一定想不到是你出賣了!當然,你之前曾留下一些破綻,必須想法子及時修補才是……不過現在暫時管不了那麼多了,當務之急是趕把我們送到安全地點,一切都等養好傷再說!」
孟漩「嗯」了一聲,心裡稍微吁了口氣。忽然發現,自己現在真的是已全心全意的依賴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不僅僅是因為,兩人現在已是「同一繩索栓著的蚱蜢」,也因為這男人彷彿有一種天生的邪惡魔力,漸漸的支酊了的心,使越來
越心甘願被他控制。
這形阿威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他很早以前就已經了孟漩的脾氣、格和弱點。這外表開朗、無城府的可小警,雖然拳腳功夫一流,但心深還像個沒完全長大的孩子,在關鍵問題上很依賴別人來為「做主」。之前最聽的是人王宇、以及上司石冰蘭的話,但這兩個人先後「拋棄」了,令的心既痛苦又空虛。於是阿威乘虛而,正好取代了王宇和石冰蘭在心目中的位置,為潛意識裡認可的「支配者」。
可以說,現在的孟漩,和最近這段時問的石冰蘭恰巧是兩個極端*在魔窟裡時,石冰蘭是外表上已經完全馴服順從,但心卻堅貞不屈;而孟漩呢,則是雖然在外表上並未「奴化」,甚至不怎麼肯出「主人」這兩個字,但是在心深卻已經認了這個主人了。
!這次我雖然一敗塗地,但只要手裡還掌握著孟漩這張「暗牌」,將來就一定可以東山再起、重新擊敗並捕獲石大……
阿威想到這裡,神一振,正要說話,忽然聽見有「嘀嗚、嘀嗚」的警笛聲由遠到近的飛快傳來。
他一瞥眼,已從倒後鏡見到有三輛警車自後駛來,他慌忙撲到石香蘭上,兩人一起臥倒在後排座位上。
孟漩心裡也是一陣張,轉頭去,只見三輛警車已停在了旁邊,最前面一輛車裡探出了老田的腦袋。
「小漩,是你呀!」老田認出了孟漩,驚奇地道,「怎麼還不上去?呆在這裡幹嘛?」
孟漩含糊應道︰「呃……這就走。你們……怎麼也來得這麼快?」
「哎,何止是我們快啊,全局的同事都接到了命令,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被窩趕來這裡了……他的,這個新年算是徹底沒戲了!」
老田發了兩句牢,揮了下手,示意孟漩先走。
孟漩只得踩下油門,繼續駕車向前開去。一邊縱方向盤,一邊低聲道︰「糟了,現在人太多,我沒辦法調頭送你們下山,只好等一下見機行事了!」
阿威悶哼了一聲,預到大事不妙。剛才老田的話他也聽見了,看來整個警局已經傾巢出,按照警方的習慣做法,下一步必然是封鎖這座山的所有出路,以便抓到自己這個魔。現在要是不能夠下山逃,等一下恐怕就翅難飛了!
但此時後有三輛警車跟著,已經不可能離車而去了。再說自己上有傷,再帶著一個石香蘭,徒步逃亡也一定會落到警方手中。這下子可真正是進退兩難了……
阿威心中焦躁,孟漩也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彷徨無計的駕駛著警車,片刻後到達了魔窟門前。
這時火勢已基本得到了控制,到都是煙霧。現場已有十多輛警車,將燒殘磚斷瓦的別墅圍了一圈。幾十個警員正在有序的展開搜索工作。
孟漩停好車,對阿威做了個手勢,就開門出來,心裡暗暗盤算,應該找個什麼藉口離去才是。最好的藉口自然是裝病,但同事們人人都以為王宇仍落在魔的手中,按照自己的格,這個時候不管再怎麼病也該急著尋找王宇下落才是,稱病離去很容易引起懷疑的。
正在苦苦思索時,忽然見到好幾個先來的警員,正圍著前面不遠談論著什麼。孟漩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小片草皮,被移了來開,出下面的一個黑黝黝口。
「原來地道的出口在這裡,位置還真蔽啊!」
「嗯,看來魔就是從這裡逃出來的,現在肯定已經在下山的路上了!」
「不要。李局長已經下令,把整座山都包圍起來。我們這就去連夜搜山,肯定能找到他!」
那幾個警員說著,取出對講機請示了幾句後,就奔向自己的警車去了。
孟漩仔細看去,那口深都是泥沙,已經堵死了。一定是阿威和石香蘭從這出口離開後,裡面的地道塌方了,因此只剩下這麼一點狹小空間。
一邊想著,一邊繼續向前踱去,準備佯裝將現場全部查看了一遍,確實沒有找到王宇的蹤跡後,再提出離開的要求,同事們就不會懷疑了。
不料才走了數步,就見老田快步走來,召集了周圍的十多個警員說道︰「剛剛接到李局長的新指令,搜山的人手嚴重不足,我們現在立刻去支援!」
警員們齊聲答應了,在老田的安排下,每三個人分了一組,走向各自的警車。
「走吧,小瓊。還愣著幹什麼?」
兩個跟孟漩同一組的警員走了過來,很自然的走向的警車。
孟漩大驚,失聲道︰「別……別開這輛車!我們換一輛車吧……」
「為什麼啊?你這輛車能最好,我最喜歡開了!」
其中一個警員做了個鬼臉,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另一個也拉開了後排車門。
這一瞬間,孟漩的心急得幾乎跳了出來。
誰知車門拉開後,就呆住了。
整輛警車裡面空空如也,阿威和石香蘭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在空氣中!
「快上來,小瓊!」
兩個警員都催促了起來。
孟漩如夢初醒的應了一聲,縱鑽進車裡,大腦一片茫然。這時已想到,阿威必定是趁旁人沒留意時,拉著石香蘭離車而去了。但問題是,別墅周圍有一整圈的警車圍著,到都有警員巡視搜索,他要離車或許不難,可要沿著公路逃走而且不被任何人發覺,那除非有才能做到了,真正是不可思議!
不過,對阿威的能耐已領教過多次了,心想胡猜測也沒用。好在他邊有個石香蘭,真到了急時刻,還可以拿來做人質,未必就沒有逃出包圍的可能。
於是,孟漩再次定下心來,安安靜靜的坐在警車裡,手出腰間的配槍,檢查了一遍彈匣。
回配槍後,又想起自己的手機裡存有魔的簡訊,應該趕刪除才是。但怪事發生了,手機居然也不見了。而明明記得,開車上山時曾使用手機,用完了順手放在車頭的,現在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孟漩心中一,暗想莫非是阿威拿走了自己的手機,以便能夠保持聯繫?於是向邊的同事借來了手機,試著撥打了自己的號碼。
電話果然接通了,但對方卻沉默不語。
孟漩低嗓音道︰「喂,我是小漩。你是……」
電話裡傳來了「嘿嘿」一聲輕笑,接著就掛斷了。
孟漩聽出那果然是阿威的聲音,長長的吁了口氣,轉頭對邊的同事掩飾的笑道︰「我手機忘在親戚家裡了,還好沒丟!」
那警員一笑,說那就好,又孟漩儘管使用他的手機。
孟漩道謝後,想了想,發出了一條簡訊︰「你在哪裡?」
半分鐘後收到了回答︰「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哈!」
孟漩略一沉,恍然大悟。原來阿威竟拉著石香蘭,趁人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進了這輛警車的後車箱裡,難怪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別輕舉妄。一切等我消息!」
「○K!」
孟漩將這幾條簡訊都刪除了,然後把手機還給了同事。
暗暗琢磨眼下的形勢,現在李天明、老田等人都認定,魔已經向山下逃跑了,所以他們的力只會集中在搜山上,絕大多數人手將被派去漫山遍野的搜尋,因此短時間,阿威還是安全的!
然而時問一長就難說了。老田他們都確定魔翅難逃這座山,搜不出來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整個搜尋的行不知道會延續多天。這期間要想單獨開走這輛警車,恐怕很難找到這樣的機會。而阿威和石香蘭困在後車廂裡,只要發出稍微大一點的響就會被人察覺了,何況吃喝也是個大問題。
——唉,現在真的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孟漩心煩意的想著,蘋果臉上充滿憂,著車窗外不斷飛逝的夜景,心再次跌到了谷底……
上午七點整,天剛濛濛亮。F市協和醫院的高級病房。
「什麼?。這不可能!你……你一定是在安我……」
躺在病床上的石冰蘭猛地坐起來,激得全都在抖。已經換上了一整齊的淡藍病號服,凌的秀髮和蒼白的俏臉,樣子憔悴得令人心疼。
「是真的啦!我聽見你的同事們親口說的。」蘇忠平坐在旁,心疼地拍著的手臂道,「起火的現場經過仔細搜索,只找到……那燒焦的小小嬰兒,此外就再也沒有發現任何年人的了……倒是在別墅外面,他們還發現了一個道出口,可以確定香蘭姐和……那個魔鬼,都已經從道裡逃生了!」
石冰蘭呆了足足半分鐘,臉頰上逐漸泛起了激的紅暈,自言自語道︰「這麼說姐姐沒死……太好了……原來姐姐沒死……真是太好了……」
蘇忠平忍不住提醒道︰「可是那個變態魔也沒死……」
話一出口,他就馬上後悔了。妻子承了何等痛苦的折磨,現在難得高興一下,剛才這話等於是給潑了一盆冷水,實在愚不可及。
果然,石冰蘭的笑容立刻凝結了,雙眸中出了驚駭、憤恨、愧和恐懼織的神。
蘇忠平見了更加懊侮,恨不得打自己一個。他突然發覺自己潛意識裡,是多麼多麼的希剛才那場火能夠燒得更猛烈、更殘酷一些,只要能將魔置諸死地,哪怕是拖上一個無辜的石香蘭也沒哈大不了。
現在,這個願當然是破滅了,因此他剛才毫也沒有妻子的那種激。
「魔……一定是挾持著姐姐逃走了!他又……逃走了!」
蘇忠平聽出妻子的語氣滿含痛心失,忙道︰「這次他絕對逃不了啦!你們警局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把整座山都包圍了起來,正在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就算他變了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了!」
「唉,你不知道,警局裡有魔的同夥充當,再嚴的羅網都會有的……不行,我要立刻通知李天明和老田,絕不能讓的謀得逞!」
石冰蘭說著,滿臉焦急,就想從床上坐起來。
蘇忠平慌忙攔住,好說歹說,但卻執意不肯聽從。最後雙方只得各退一步,蘇忠平拿出手機遞給妻子,讓打電話給李天明和老田予以警示,才勉強同意了不再下床。
打完電話,石冰蘭仍顯得憂形於。蘇忠平為了分散的注意力,聲勸躺下好好休息,又問是否肚子了,想吃點什麼?但卻怔怔的保持沉默,彷彿本沒有聽到。
這時,一個穿白長袍的醫生走了進來,示意要給石冰蘭打消炎針。
石冰蘭彷彿如夢初醒,「嗯」了一聲,轉頭對蘇忠平抱歉地道︰「是啊,我肚子是了,現在好想吃一碗熱呼呼的皮蛋瘦粥……」
「好啊,我這就幫你買去!」
蘇忠平爽快的答應著,披上外就走出了病房。
那醫生走上前來,作練的拉高石冰蘭的右臂袖,替打了一針,接著拿出一份病歷報告,用溫和但卻是職業冷漠的聲音開了口。
「您的X片和檢查結果都出來了,總的來說不算太嚴重,就是全有多鞭傷的痕跡,和道壁都有明顯的撕裂,不過也都不怎麼要,很快就會痊癒的。只是您的狀況目前非常虛弱,還有一些輕微的炎癥,要多臥床調養一段時問才能完全康復。」
「我知道了,醫生。謝謝你!」
石冰蘭靠在床頭,疲憊而平靜的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醫生頓了頓,凝視著道,「您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孕……」
刑警隊長全一,手掌猛然抓了被單,俏臉慘白得沒有一。
其實這個結果早就在意料之中,自落魔掌心後不知被了多次,對方非但不許採取避孕措施,相反還故意選擇在孕期間更頻繁的媾和,要是這樣都沒懷孕才真是奇怪了。
事實上的小腹已經有微微隆起的跡象,只是因為之前腰肢實在太過纖細,所以現在給人的覺只是略有些罷了,一直都安自己說那是缺鍛煉後「發福」的緣故,直到此時此刻才不得不徹底接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醫生,往視你安排一下……」石冰蘭慘然道,「我想現在就去做人流,把胎兒打掉!」
「現在不行!你的太虛弱,至也要調養五天,等元氣稍微恢復了才能墮胎!」
「五天?不,我連一刻都等不了!」石冰蘭驀地失控了,流著淚厲聲喊道,「你必須現在就幫我打掉這個孽種,現在!」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醫生不為所,堅持道,「現在就墮胎很容易對你的造嚴重傷害……我是醫生,必須對病人負責!」
石冰蘭無可奈何,慢慢的也冷靜了下來。自然知道醫生說的有道理,於是也就強忍住懷孽種的辱,手抹去了眼淚。
「好吧,我就等五天……五天之後,請您無論如何別再阻止我!」
醫生歎了口氣,皺著眉頭答應了,收好病歷,轉走了出去。
石冰蘭頹然躺回床上,默默的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口泛起一念心,張口「哇哇」的嘔了起來。本能的抓起枕巾堵在上,生怕弄髒了床鋪,然而過了半晌,枕巾只是被打了一些,卻沒有任何穢。
頓時明白了過來,只到荒謬絕倫。
這真是太諷刺了,就在逃出魔掌心、重見天日的這一天,居然迎來了生命裡第一次的妊娠反應!而這反應的源頭,正來自於肚子裡被魔下的種!
極度的悲哀湧上心頭,石冰蘭真想放聲痛哭一場。但就在這時,聽到外面走廊傳來悉的腳步聲。
那是丈夫蘇忠平買了熱粥回來了!
忙用最大毅力控制著自己,忍住又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角甚至還浮現出一微笑,用最平靜、溫的表,抬頭向正推門而的丈夫……
「好寶貝……你真乖……媽媽抱你……嗯嗯……真乖……」
斷斷續續的微弱聲音,在後車廂裡呢喃著,將昏沉沉的阿威給驚醒了。
他睜開眼來,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接著到在微微震盪著,時不時的在慣作用下向車廂兩頭,耳邊響徹著刺耳的警笛聲,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
這一切都在提醒阿威,他現在的環境仍然沒有改善一警車仍在執行任務的路途上奔馳著,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所以他也只能繼續待在這見鬼的後車廂裡,痛苦的煎熬下去。
唯一令人安的,是挨在懷裡的這的禮,那溫暖而的,覺是那麼樣的真實,跟冰冷黑暗的車廂為鮮明的對比。
「煩死了,快給我閉!」阿威沒好氣的低吼道,「我都說了多遍了,你的小苗苗已經死啦!是你妹夫蘇忠平放的火,是你妹妹石大見死不救,這完全是他們的責任,別再跟我囉囉嗦嗦了……」
由於生怕驚了警車上的人,因此阿威的聲音得很低,而石香蘭也彷彿沒聽見似的,裡仍在夢囈般的喃喃,不斷重複的只是那兩句話。
看來,這巨護士長的神智已經有些迷糊了,大概是喪子之痛的打擊太過巨大了,令的神幾乎崩潰,自從被阿威強行救出火燒現場後,就一直是這副癡癡呆呆的樣子,彷彿已經著魔了。
阿威歎了口氣,也不忍心再斥責了,中的煩悶已是無以復加。
他出孟漩的手機,打開電源,螢幕顯示時間已是年初二的中午了!也就是說,兩人困在這後車廂裡已超過三十小時了。這期間粒米未進、滴水未沾,再加上全被燒傷的部位火辣辣的疼痛,令強力壯的阿威也有些吃不消了,疲力竭的只想閉上眼好好睡一覺。
但是他卻拚命咬牙關,強迫自己不能睡著。因為後車廂裡空氣流通不暢,一旦睡說不定就會永遠醒不過來了。何況要是突發什麼意外,睡著了也就紐千及時應變了。
*唉,孟漩這小妮子太他媽的單純了,連騙人都不會!如果是我自己,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藉故,早就一個人把警車開走了……
阿威在心裡抱怨著。他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景,但卻能聽到許多靜,特別是孟漩的聲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清晰的傳進來。這小警顯然是在不斷嶺出暗示,故意跟同事說話說得很大聲,而且經常冒出「堅持下去」「快了」「正在想辦法」等語句,有時甚至還裝作自言自語,出不的信息。
據這些暗示,阿威大致也能瞭解到外界的現狀。在這三十多個小時裡,這輛警車大部分時間都在山道上來回飛馳,雖然偶爾也有停下過,或是開到山下去加油,但車裡最都有三個以上的警員,而且一直在執行任務的狀態中。
這大概也是孟漩始終不得其便,無法空將他放走的原因。
阿威沮喪地搖搖頭,又查看了一下手機的收信匣。他希裡面會有孟漩再次借用同事手機,發來的簡訊,告訴他什麼時候才會有逃的機會。但是看來看去,裡面收到的幾條簡訊都是其他警員發給孟漩的,沒有一個像是孟漩本人的口吻。
一糟糕!要是搜索行持續好多天,這輛警車就這麼連續開下去,我就算不被警方捉住,最後也要死、死在這裡了……
阿威暗暗焦急,但一時間也無計可施,心緒煩之下,力也更加支撐不住了,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漸漸的陷了昏睡中。
迷迷糊糊之際,他到全燒傷之更疼了,嚨更是乾的快冒煙了。他約意識到大事不妙,這麼長時問沒有喝水,再加上後車廂裡十分悶熱,他已經出現了水的跡象!
「水……水……給我水……」
阿威虛弱的著,靈魂彷彿飄了起來,在半空中悠悠了許久,然後落了下來,落在了一片安靜而麗的草原上。
不遠坐著個赤著上的中年,正用憐的目著他。
「媽媽!」
阿威失聲驚呼,搖搖晃晃的奔了過去,一頭撲進了的懷裡。
「媽媽……我好想你……媽媽……我真的好想你……」
他激的語無倫次,淚眼朦朧之中,就看見母親溫的笑臉,還是像多年前一樣的慈人。
「孩子,你了吧……來,到媽媽前吸一口水解吧……」
阿威臉一熱,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是母親卻一直微笑著,用眼神鼓勵著他。那眼神是聖潔坦然的、充滿親人的疼……
於是他也坦然了,抬起頭湊近母親前,鼻尖先到了那滿無比的球,一溫熱的禮頓時流了下來,暖暖的淌過了臉頰!
這是!救命的!
阿威如獲至寶,毫不猶豫的張開大,直接叼住一粒的頭吸吮起來。
甜的水立刻汨汨的流進了裡。
嗓子不再冒煙了,他就像久旱逢甘霖似的,貪婪地吸著這可口的,一邊吸還一邊不斷的著碩的。
母親的脯是世界上最溫暖安全的靠山,母親的水是世界上最純潔清甜的飲品……當然,還有母親前的這對滿的大子……那不是後來被夫肆意玩弄的兩團,而是自己小心靈中最虔誠嚮往的聖母峰……
「媽媽……媽媽……」
心深突然迸發出了這深的呼喚,阿威像個孩子般哭了起來,不自的流下了眼淚。
「好孩子……乖孩子……」
母親顯然聽見了他的心聲,將他的腦袋摟得更了。
「媽媽……別拋下我不管……媽媽……」
阿威也摟住母親,淚流滿面的磨贈著高聳碩大的雙,然後又忘的流吸吮著兩粒頭,將芳香的水源源不絕的吞進了口中。
「乖孩子……媽媽在這裡……媽媽給你吃……乖孩子……你千萬不能再死了……」
這話如雷聲驟響,青翠的草地、慈的母親突然從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封閉的後車廂、以及挨在邊的。
阿威暈暈乎乎的著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抱著的是赤的石香蘭!裡含著的,也是石香蘭的滿大子!
「乖孩子,媽媽疼你……乖……」
石香蘭仍在呢喃,一隻手還輕輕拍著他的背脊,彷彿真的已經將他當了自己的兒子。
阿威啼笑皆非,不過他現在已經虛弱的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靜靜的躺著,被承著石香蘭濃濃的「母」。
時問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阿威一時昏睡,一時甦醒,不知不覺問竟又熬了兩天兩夜!這期問他完全靠著吸吮石香蘭的水獲取養分,才能勉強支持下去。他不
止一次的慶幸自己當初的英明,用特殊的藥把石香蘭調教了一頭超大產量的「牛」,即便是在毫沒有進食進水的況下,雙也會源源不絕的分泌出來。
不過,這只是禮暫時還殘留著藥激素的緣故,水畢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到了初四晚上必編對巨裡的水終於也到了枯竭的程度,再怎麼吸也都吸不出來了。
「來!你……你也喝一點……」
著的大團,把最後一點兒水吸進了裡,阿威搖搖晃晃的湊到了石香蘭邊,將一半的水餵進了的口中*這兩天就是靠著這種方法,他和同甘共苦,強迫跟自己一起活下去。
但是這一次,人突然咳嗽了起來,水全部嗆了出去。
阿威無力的歎了口氣,心中首次泛起絕。要是有可能的話,他寧願喝下自己的尿,只要能生存下去。但禮的極度缺水卻使他連尿都排不出半滴來。
「我……我不行了……」石香蘭用僅存的微弱氣息說著,聲音已經越來越低了,「乖孩子……媽媽真的不行了……媽媽要死了……」
「不!你不能死!不!」阿威熱沸騰的狂吼著,拚命捶打、踢騰著後車廂,發出「咚咚」的巨大響聲。這時候他的神智也接近混,竟完全忘記了警車裡還有警員,發出這麼大的靜必然會驚他們。
果然,還沒踢騰幾下,他的突然往前一衝,撞到了後車廂最裡面!
這是因為警車猛然剎車停下了!
阿威一驚,驀地裡回過神來,心中大為懊悔。要是這樣子落到警方手裡,他真正是死不瞑目!
然而這時他已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坐以待斃了。
「卡嗦」一聲,後車廂的車蓋打開了。
滿天星了下來,映照出的是孟漩的蘋果臉!
只有孟漩一個人,沒有任何別的警員在旁邊!
阿威長長的吁了口氣,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
「天啊!你在裡面搞什麼鬼!」孟漩埋怨道,「幸好我終於找到藉口,單獨把這輛車開出來了,要是半小吐刖你這麼鬧,當時車上還坐著兩個同事,那就一切全完了!」
「是我不好,咳咳……小縱,趕把我們送到你家吧……」
阿威艱難地說著,在孟漩的幫助下,吃力的從後車廂裡爬了出來。接著是石香蘭,也被孟漩攙扶了出來,都送進了警車的後排座位。
夜闌珊,街上行人寥寥,並未有人注意到這邊發生的景。
警笛轟嗚聲中,警車風馳電掣般穿過了長街,轉眼就消失了……
「……本臺最新消息。警方發言人,初一凌晨起火燃燒的『王公館』舊址別墅,業主系一外籍華僑,但其已有多年未曾境。警方經調查後發現,該華僑與數月前被擊斃的孫德富素有舊怨,不排除其早已在境外遭到毒手的可能……警方表示,該名華僑應與罪案無關,相信是孫德富蠻橫的長期霸佔別墅,並將之贈送給他人,以至於別墅最終被改造恐怖的犯罪場所……目前警方正設法聯絡其親友求證……」
「另一方面,警方的搜山行已進第四天,共計出警力四百餘人,警犬二十餘隻,但到目前為止仍一無所獲……警方發言人承認疑犯很可能一早就不在包圍圈裡,他們最快將在明、後日取消行,收隊返回警局另尋線索……」
新聞播放完了。阿威拿起遙控,「啪」的關掉了電視,閉目沉思了起來。
他此刻正趴在客廳的沙發上,全好多部位都纏著繃帶,看上去像個包紮不完全的木乃伊,樣子又怪異又嚇人。
上一次被包紮這樣,還是在許多年前。當時仇人所放的一場大火,不但讓阿威差點丟了命,還徹底燒燬了他的面容。這一次燒傷的程度雖然不及那次嚴重,但卻因為在後車廂裡懲悶了太久,使得不傷口潰爛了。幸好他現在已是年人,而且強力壯,抵抗力遠超常人,因此才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客廳另一頭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那是孟漩正在踩著室單車健。
這小警上只穿著簡單的運背心和短,雖然小但卻玲瓏浮凸的材曲線展無疑,溜溜的兩條玉使勁的蹬著踏板,充滿了特有的力量和。
阿威忽然睜開眼,對招了招手︰「過來!小瑛,到我邊來!」
「幹什麼?沒看到我在鍛煉嗎?」
「先停一停,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孟漩聽他語氣鄭重,依言停止了踏踩,跳下單車走到了沙發邊。
「什麼事?」
阿威不答,先用貪婪的眼打量著。
這小警正鍛煉到要關頭,微微的著氣,掛滿汗珠的晶瑩散發著青春亮麗的澤,前一對飽滿堅的峰脹鼓鼓的撐著小背心,正隨著活潑的跳著,並且從腋下溢出一小半白的團來。
阿威看得心大起,忍不住出祿山之爪,就想在那對滿球上一把。
孟漩卻及時警覺,一個敏捷的後躍就躲開了,低聲音叱道︰「我說過,阿宇在那邊臥室剛剛才睡著,我不想驚醒他!」
阿威訕訕一笑︰「別誤會,我現在就算有這念頭,也沒這力啦……我只是看你上流了這麼多汗,想幫你把背心掉,讓你著子鍛煉得更輕鬆一點而已……」
孟漩臉一紅,「呸」了一聲︰「我沒空跟你胡鬧!」
說著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轉就想走回去繼續踩單車。
「喂,別走啊。我是真的有正事跟你說!。」阿威換上一副嚴肅表,問道,「剛才新聞說你們警方準備放棄搜山了,是不是真的?」
「那還有假?」
孟漩停下腳步,沒好氣的道。
阿威面憂︰「喔,這就不妙了!」
「怎麼了?」
「你想啊,你那些同事放棄搜山,說明他們也相信我這個魔已經功逃了。傻子都能想到,這一定是的『功勞』!他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徹底清查了……」
孟漩聳然容︰「難道你認為,他們很快就會懷疑到我嗎?不,不會的……他們絕不會想到你是躲在我的警車裡逃的!而且我自己就是『害者』,以前表現出來的對你的仇恨,誰都看得出不是假裝的……」
「話是沒錯,但別人也許不會懷疑到你,石大就很難說了。不要忘記,你曾經按照我的吩咐,在電話裡欺騙說王宇已經死了!當發現其他同事沒有一個人聽說過王宇的死訊時,馬上就會箱戶到你的一一舌行直刖後矛盾的地方,難免就會產生懷疑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孟漩的臉頓時變了。是啊,這真是個糟糕的破綻!石大遲早也會和同事們談到阿宇的。那時候雙方一核對細節,就會發覺自己在這問題上撒了謊。儘管自己可以辯解說是魔的迫啦、不想讓同事們擔心啦……等等理由,但終究很難代過去,別的人也還罷了,細心敏銳的石大一定會看穿自己的詭計的……
越想越擔憂,口而出道︰「那怎麼辦好呢?」
「唉,實在很難辦啊……我要好好想一想才行……」
阿威故意裝出為難的表,皺眉做苦惱狀。
「嗯,你慢慢想吧。想出來了趕告訴我!」
孟漩毫不在意的說著,走回客廳角落,繼續踩單車鍛煉起來。
阿威又好氣又好笑。他本來是想逗逗這小警,看焦慮害怕的模樣,誰知一派天真,彷彿認定自己這個「主人」必然能解決問題,因此一點也不在乎。
「喂,小漩,想辦法是需要靈的。你這樣子我就想不出來了!」
孟漩再次停下踏踩,愕然問道︰「那你要我怎樣?腦筋的事,我本就幫不上忙啊!」
「不要你幫忙,只要你把背心短都掉,讓我欣賞到你鍛煉的樣子,我的靈搞不好就會突然來了!」
孟漩滿臉通紅,叱道︰「去死!我信你才怪!」
「真的真的!」阿威愁眉苦臉地說,「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會拿來開玩笑呢?看到人的,我心裡才能平靜下來,腦筋也才會變得敏銳清晰……」
孟漩將信將疑的瞪著他,彷彿在判斷他到底是不是說笑。半晌,紅著臉用很兇的語氣道︰「要是讓我發現,你又在騙我的話,我會一槍斃了你的!」
說完,乾脆俐落地下了小背心,又掉了短,汗津津的小頓時一不掛的了出來。
阿威中員關眼笑的說︰「我乍慶會騙你呢?你繼續鍛煉吧,我很快就罷箱辦法了!」
孟漩哼了一聲,果然就這麼赤的又踩起了單車,聳翹的屁微微凌空,
一副標準的單車運員姿態。隨著快速有力的踏踩作,前兩個飽滿拔的球也在明顯的著,一粒粒汗珠順著人的淌了下來,看上去有種英姿矯健的。
阿威目不轉睛的欣賞了好一陣,心裡無限慨,這小警無論容貌、材都是一流的,只可惜在場上遇到了比更強的石大,才會一敗塗地,永遠也得不到想要的。
「喂,你瞇瞇的一直著我幹嘛?」孟漩咬著,恨恨地道,「都過了這麼久了,你到底想出了辦法沒有?」
阿威忍住笑道︰「想出來了。辦法很簡單,就是五個字——先下手為強!」
孟漩一臉茫然道︰「先下手……向誰下手?石大嗎?」
「對!」
「怎麼下手?現在可是在嚴保護下……」
阿威不答,沉聲道︰「警方的搜山行如此嚴,按理說我這個魔是絕不可能逃的,但最後還是被我逃了。這是為什麼呢?第一種可能當然就是警隊裡有,但是否還存在第二種可能呢?」
孟漩仍是滿臉迷惘,搖了搖頭。
阿威自己接了下去︰「第二種可能,就是『魔』本是明正大離開現場的,只不過沒人知道這個人是魔罷了!」
孟漩終於明白了過來,駭然道︰「你是說蘇忠平?你還想嫁禍給他?」
阿威森森的一笑︰「我們原來的計劃,不就是要嫁禍給他嘛!雖然一場意外打了我的部署,但只要把原計劃稍微變一下,還是可以充分利用的。區別只在於,現在沒法滅口了而已!但至,我們可以先把你那些同事的懷疑轉向蘇忠平,為我們贏得一些寶貴的息時問……」
「這……恐怕很難吧!在你原來的計劃裡,蘇忠平被殺、石大被你擄走,兩個人都沒法為自己辯白,嫁禍才有可能功啊。現在他們倆都好好的活著,而且石大也已經聽你親口說過了整個計劃,要褐穿是易如反掌的事!」
「沒錯,我的詭計當然瞞不了石大,現在的形勢也比原來惡劣得多!不過我們卻也有一點有利之,那就是我們將多了一個最強有力的同盟者!」
「同盟者?是誰?」
「就是你們的新任局長李天明!」
「啊,是他……可是你不是說過,你曾經給他打過電話要『和解』,但他卻拒絕了嗎?」
「哈,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李天明拒絕我,是因為他剛剛才代理局長,生怕瞞不過部下,自然不敢隨便跟我做易。但現在形不同了,他此刻心裡多了兩個嚴重的『疙瘩』,得他不得不跟我合作了!」
「哪兩個疙瘩?」
「第一,李天明最忌的就是石大!在趙局長心目中,石大才是理想的繼任者。假如沒有被我綁架,現在說不定已經是副局長了,哪裡還得到李天明呢?所以,石大落我手中,暗地裡最高興的就是李天明了。雖然他也要面對破案的力,但卻了一個最有威脅的競爭對手,那還有不爽的嗎?他不得石大永遠都在我手中……誰知現在卻被石大逃出來了,李天明心裡一定失極了,心絕對比任何人都差……」
孟漩聽得瞪大眼,不由自主的連連點頭。
「第二,李天明之前曾經對禮宣佈,關於『拍』的醜聞,其實是石大自己安裝的針孔攝影機!現在石大逃出來了,當然會用事實推翻這一結論,為自己洗罪名。這等於是結結實實的打了李天明一掌,令他面掃地,而且將來省市的領導追究起來,他必然會到重責,要是輿論再一介,那時別說是他夢寐以求的正式局長寶座了,就連現在這個代理的也都坐不穩啦,搞不好就會被轟下來!」
阿威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神更加沉了。
「所以嘛,李天明現在最想做的事,不是如何抓到我這個魔,而是怎樣先解決掉石大這個心腹大患!他最害怕擔心的,是石大有可能已經掌握了關於我的重大線索,很快就把我給緝拿歸案了。那樣石大的名聲會重新如日中天,到時輿論再置疑起『拍』醜聞的始末來,李天明就一切都完了!」
孟漩想了想,沉道︰「確實如此,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李天明就算真的想跟你合作,他也不能一個人就說了算呀。魔一案的影響太大了,隨便嫁禍給蘇忠平是很難代過去的,我那些同事們也不會服氣……」
「當然,這一點我很清楚。李天明的確不可能明目張膽的答應跟我合作。我所說的『合作』,是指他會跟我達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就是,現階段石大才是我們倆共同的、最大的敵人!他就算想要抓我歸案,也要等先解決了石大再說!」
「你的意思是,李天明會順水推舟,真的把蘇忠平抓起來嗎?」
「抓起來倒未必,他心裡當然明白蘇忠平不是魔,但只要有了我提供的所謂『證據』,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蘇忠平展開調查,然後以避嫌為由藉故架空石大的職權……這樣,等他最終抓到我之後,再來洗刷蘇忠平的清白,恢復石大的職務,那時他不僅能獲得最大的榮譽,還為了石大夫妻的『恩人』!如此一來他的寶座就坐穩啦,石大也永遠不能對他構威脅了!」
孟漩長長的吐出口氣︰「我明白了……嗯,那麼步驟該怎麼做,你快告訴我吧!」
的聲音雖然顯得有些張,但眸子裡已全是佩服信賴的神,顯然是真正把眼前這個男人當作了最有力的依靠。
「步驟我還要認真考慮一下,嘿嘿,你給我來一段健吧,我看得來了興致,說不定馬上就會考慮清楚了!」
這次孟漩沒有毫遲疑,一聲不響跳下了單車,果真就在客廳裡練起了一套簡單的健。全的小在地毯上靈活的扭著,甩臂、踢、擴、提,每一個作都充滿了而野的魅力……早上八點,F市協和醫院。
「冰蘭,今早想吃什麼?我幫你去買!」
蘇忠平端來一臉盆熱水,放在了病床邊,一邊聲詢問著妻子,一邊替擰好了一把熱巾。
「嗯,我……我想一想!」
石冰蘭接過熱巾,迴避著丈夫的眼,心裡矛盾異常。
今天是住院的第六天了,等一下就將被推進婦產科,做墮胎手。而可憐的丈夫卻還被蒙在鼓裡,對此一無所知一石冰蘭反覆叮囑過院方,就連自己因孕的事,都瞞著丈夫。只希悄悄的打掉孽種,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也免得丈夫到更痛苦的打擊。
不過,墮胎雖然是個小手,但至也需要一個多小時。必須想個什麼理由將丈夫支出醫院一段時間,這樣才不至於穿幫。
然而已經苦苦思索了好久了,還沒有想出什麼合理的藉口來。
!唉!
石冰蘭無奈的歎了口氣,到十分苦惱,不僅是因為墮胎,也因為搜索魔的行終於還是失敗了!就像之前擔心的那樣,魔如同變魔一般,從警方的嚴包圍圈裡逃了。
這說明,警局裡潛伏的「」再次發揮了作用,在同事們的眼皮子底下功的掩護了魔!
*這「」到底是誰呢?
石冰蘭蹙雙眉,又在心裡回憶了一遍上個月的某晚,魔將帶到刑警總局辦公室的形。
毫無疑問,當時那個「」也在警局裡,很有可能就是當晚值班警員中的一個。
可惜的是,石冰蘭無法確認,「當晚」究竟是哪一天一被囚在魔窟的這三個月,本沒有見過太,過的是不分晝夜的奴生活,對於日子本失去了概念。現在只能約判斷,那一晚大致是在一個月前,但前後誤差一周的可能並不能排除。
因此問題就複雜了,在前後一周的日子裡,值班警員天天晚上都不同,總共涉及的人數至佔全局的三分之一,如此龐大的範圍,要想暗中調查出來是絕無可能的,只能通過逐個詢問、逐個排除的辦法來小名單。但如此一來不僅會馬上打草驚蛇,而且還容易把部下們都得罪了……
石冰蘭越想越是煩悶,各種難題在腦子裡此起彼伏,一會兒是墮胎,一會兒是,令思緒混,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就在這時,走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但整齊的腳步聲。
石冰蘭一聽就知道,來的必定是警局裡的同事們,神頓時一振。這些天由於忙著執行搜山任務,同事們都還沒有來醫院裡看過,只是用手機發來簡訊問候而已。今天想必是任務結束了,這些人就一起來了。
蘇忠平也聽到了腳步聲,起打開了門,十多個警員在老田帶領下踏進了病房。
「隊長!」
警員們先是齊聲向問好,然後又走過來請安,恭恭敬敬的樣子,似乎跟從前完全沒有任何不同。
但石冰蘭還是敏銳的發現況有異!這些老部下著的眼神裡,有著明顯的憐憫、同和慨之,一個個彷彿言又止,就連笑容都頗為苦。
「老田,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石冰蘭沉住氣,淡淡問道,「是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要分我嗎?」
老田歎息一聲,吞吞吐吐的說道︰「隊長,李局長吩咐,您和蘇……蘇先生由於涉及到針對王宇的故意傷害案件,必須立刻到警局裡接調查……」
蘇忠平又驚又怒︰「什麼意思?要逮捕我們嗎?難道你們沒看見,冰蘭了多大的傷害,現在都還沒恢復,你們居然就要強迫去接調查……」
話沒說完,就被石冰蘭喝一聲打斷了︰「別說了,忠平!」
大概是聲音喊大了一些,突然咳嗽了起來,咳的很是辛苦,臉都脹紅了。蘇忠平本來正要暴跳如雷,但見妻子這副樣子不由一陣心疼,只得含淚生生的嚥下了話語,無言的輕輕拍打著的背脊。石冰蘭息了片刻後,面容恢復了平靜︰「我知道了,老田。我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
話猶未了,一個護士匆匆走了進來,劈頭就對石冰蘭道︰「還沒準備好嗎?再過一會兒就到你啦……」
「噢,那個啊……我突然不想做了!取消吧,等以後再說!」
石冰蘭生怕對方多說了破綻,忙含糊其詞的應了兩句,接著連使眼一工曰對方出去。
蘇忠平和警員們都不知兩人在說哈,以為只是談及普通的檢查而已。那護士卻馬上會意,點了點頭,知趣的轉走了。
目送著護士的背影,石冰蘭忽然又泛起了一深深的悲哀,而且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預,似乎錯過了這個墮胎的機會後,肚子裡的孽種就將在自己的子宮裡生了,永遠也不可能用人工的方法毀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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