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魔第53章

第十一集 第三章 噩夢再臨

飛逝,一轉眼,兩個月過去了。

某日週末,晚上七點,F市西湖大酒店。

貴賓廳裏,擺著四桌盛的酒席,五十多個客人正在喝酒、談笑,氣氛十分熱鬧。

他們都是本市醫、藥界分顯赫的名流,不是著名的手專家,就是大醫院的科室主任,或者是藥廠的大老闆,總之在行業裏都足舉足輕重的大人

平常這些人都很忙,不管是誰請客,他們都很會如此人齊的來參加,然而今天他們不僅全聚集在這家酒店裏,而且還爭先恐後的舉起酒杯,向邀請他們的主人連聲稱謝,用各自的方式拍著骨或是巧妙的馬屁。

主人呢,則安靜的坐在主桌正中,面帶微笑隨口應酬著,談吐老辣而圓,一副職業政客的從容模樣。

任何一個市民看到這副模樣,都會到一種久違的悉的——赫然是已故副市長的夫人林素真!

當然,現在已經不是副市長夫人了,也不是曾經天天出現在上的人大代表了,而是搖一變,為了F市衛生局第一副局長,手握的權力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掌管全市的醫藥界。

所以,當發出邀請,稱要在上任第一周的週末召集全市醫藥界代表、招待一頓“工作餐”時,這些人一個也不敢推辭,全都準時趕來了。

酒過三巡,林素真端著酒杯站起來,再次向眾人敬酒。

“謝謝諸位今天在百忙之中出時間來捧場,今後全市在醫藥衛生方面的工作,就要仰仗諸位多多支援啦!來,大家乾杯!”

說完將樸中酒一飲而盡,眾人忙一邊七八舌的客套著,一邊也都暍掉了酒水。

這當中有一些人原本就跟林素真識的,見似乎完全從數月前喪夫、被辱的沉痛打擊中振作了起來,恢復了以往明幹練、得大方的氣質,不都暗暗替高興。

下看得分明,這位前副市長夫人毫無憔悴之,一點也看不出來就在不久之前,還曾遭魔非人的折磨。風韻猶存的俏臉還是那樣白,保養得宜的還是那樣潔,鼻樑上依然架著高級金邊眼鏡,流出一矜持而優雅的氣息,材雖然比之前略見發福,但並不顯得累贅,尤其是前那對沉甸甸、脹鼓鼓的圓潤曲線,更帶給人十足的視覺

好一個風姿綽約的半老徐娘!就憑口這一對,殺傷力絕對有夠強哇!難怪能這麼快就打通關節,用換取到副局長的寶座……

人心裏暗自嘀咕著,雖然表面上恭恭敬敬,但心深著實看不起這位前副市長夫人!

在此之前,他們早巳聽到了各種小道消息和流言蜚語,都傳聞林素真被魔綁架後,曾一度失憶,後來不知怎麼的又痊癒了。這位熱衷權勢的政客,甚至在尚未完全康復期間,就已經開始四、拉攏關係兼私下行賄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重返F市政壇。經過數月的努力,結果真的給做到了,在一片質疑聲中被“破格提拔”到了眼下的位。

當然,鄙夷歸鄙夷,每個人也都明白,場上無論有什麼貓膩都不足為奇,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假裝糊塗,以免今後影響到自家醫院、藥廠和私人的利益……

菜,一道接著一道的捧了上來。正吃喝到興頭上時,林素真的手機響了。拿起來看了一下號碼,雙眼一亮,笑著說道:“有一位遲到的貴客,現在終於趕到了!等一下大家不要客氣,都要罰他的酒哦!”

一邊說,一邊走到了貴賓廳門口,擺出親自迎接的架勢。

眾人忙跟著站起來,心中都在猜測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令副局長大人如此尊敬的迎候。有些眼尖的更早已注意到,主桌上林素真右手邊的位置一直是空著的,看來是在虛位以待這位貴客了,毫無疑問,此人一定是省裏來的某位高

只聽腳步聲響,來者已走到了門口,跟林素真含笑握手後,兩人一起走了進來。

眾人定睛一看,都愕然瞪大了眼,原來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來者。許多人立刻圍了上去,七八舌的招呼了起來。

“郭主任,是你啊!”

“好久不見了,老郭!你最近還好麼?”

“郭永坤,你老兄真不夠意思!這麼長時間都沒跟我聯繫,是不是把老朋友都給忘了啊……”

糟雜吵嚷的聲音,一時充斥了整個貴賓廳。郭永坤卻是神態自若,微笑著抱拳作揖,和眾人稍微寒暄後,就按照林素真的吩咐,坐在了旁的座位上。

眾人再次出愕然之,怎麼也想不到獲得林素真如此禮遇的,居然不是政府高,而是本市的科手權威郭永坤。

尤其是協和醫院的曹院長,更是吃驚得目瞪口呆。在他印象中,郭永坤雖然是個有名的醫師,但也不算特別了不起,大約半年前更因為一起醉後鬥毆事件,搞得名聲掃地,之後自辦理了停薪留職,就從協和醫院消失了。想不到今天卻在這個場合重逢。

只聽林素真親自向郭永坤敬了酒,然後滿臉笑容的向大家解釋起來。

“郭主任今天本來是不想來的,是我再一邀請,他才終於答應了……我跟大家說句真心話,我是非常欣賞郭主任的。他不僅醫高明,而且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幾次差點心臟病發作,都是他兢兢業業的把我搶救回來的……”

“哪里,哪里!素真姐你太客氣了,為醫師,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應盡的職責!”

郭永坤滿口謙遜,語氣輕描淡寫。但是眾人卻都敏銳地聽到“素真姐”這三個字,再看看林素真,淡淡微笑著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被這麼稱呼,不人當即心領神會,互相使了個眼,一個個都出恍然大悟的表

協和醫院的曹院長則又是驚喜又是擔憂,暗想看來這兩人私下的關係並不簡單,眼下當務之急是趕把郭永坤請回來,朝中有人以後就好辦事了。但畢竟已很久沒跟郭永坤聯繫過了,要是他已經被別的醫院挖角了,那自己可就要後晦莫及了!

而酒席上還有另外好幾家醫院的院長,大概也都抱著同樣的心思,於是紛紛起走到郭永坤邊,以各自的理由向他敬酒,殷勤無比的套起近乎來。場面頓時更加熱鬧了,“乾杯”的聲音不絕於耳,虛假的笑容滿了每一個人的面龐。

曹院長也夾雜在其中,親熱地拍著郭永坤的肩膀滿口恭維,一副十分悉的老友模樣。但郭永坤的反應卻相對冷淡,只是不卑不的隨口答著話,令人無法猜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曹院長正在考慮該如何開口將他請回醫院,旁邊已有更多的人圍了上來,將他到了一邊。

他無奈地搖搖頭,心想只能等以後再說了,當下轉過來,滿臉堆歡的又開始討好林素真了。

林素真卻若有所思,皺眉了他片刻後說:“院長,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曹院長忙個迭地道:“請說,請說。不管您有什麼吩咐,我一定照辦!”

“你們協相醫院有一位醫生,我想拜託曹院長照顧一下他……”

“沒問題!”曹院長不瞥了一眼郭永坤,心領神會的笑著說:“郭主任本來就是本院有名的一把刀,這樣的人才我們當然是盼他早日回來的啦!明天我就給他辦複職手續,科主任的位置照樣是他的……還有,他離職這段時間的薪水,院方也會如數補償給他的。您就放心好了,呵呵……”

他滿以為自己如此識趣,定會讓這位前市長夫人“芳心大悅”的,不料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我想您有一點誤會了,曹院長。我想拜託你照顧的並不是郭主任!”

曹院長瞼現尷尬之,結結地問道:“那……那是哪一位?”

林素真環顧四周,仿佛有什麼顧慮似的,遲疑著半晌不語。

曹院長下意識的轉過頭,向自己所坐的餐桌。在他座位的周圍,還有四個是協和醫院的名醫,都是被點名邀請來的。難道這幾個人中還有哪位也像郭永坤一樣,跟林素真有麼?

他心裏轉著念頭,忍不住討好地說:“您放心的直說好了,我會守口如瓶的!”

林素真這才低嗓音道:“就是坐在靠窗戶那邊的沈松醫生!”

“什麼?是……科的沈醫生?”

曹院長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來,沈松只能勉強列“名醫”的行列,本不夠資格出席今天的餐會。想不到林素真竟會專門提起沈松,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林素真“嗯”了一聲,忽然面微笑,揮手遙遙向某人示意。

曹院長順著的目去,發現示意的件正是沈松。後者正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大大咧咧的做了個“V”字手勢,然後又對曹院長吐了吐舌頭,一副嬉皮笑臉的無所謂表

林素真顯然也瞧見了,噗哧一笑說:“沈醫生這個人蠻有意思的。不過,老實說吧,我認識他還沒多久,平常他在醫院的表現如何呢?”

曹院長苦笑說,“怎麼說呢……唉,沈醫生的醫是沒話說,但就是格比較古怪,責任心也不夠,三天兩頭的翹班……特別是過年後更變本加厲,隨便打電話請了個事假,就長時間的不來醫院了,把幾位分管領導都氣得夠嗆呢……”

“是嗎?那我就要幫沈醫生說幾句話了!”林素真沉了一下,嗓音得更低了,“事實上,沈醫生請假是有原因的。想必你也知道,我的獨生兒前一段得了……重病,一直都沒法康復。多虧沈醫生心腸好,這些日子出了大量時間照顧,才慢慢令的狀況有所改善……”

曹院長又是一驚,眼見林素真談到兒時,眸子裏流出疼,甚至泛起了淚,可見兒對是何等重要,毫無疑問對照顧兒的沈松也是十分激,說不定激的程度還更超過郭永坤呢。

——沒錯,一定是這樣!所以拜託我照顧的是沈松,而不是郭永坤!

曹院長想到這裏恍然大悟,深悔剛才說了沈松的壞話,忙竭力彌補起來,改口大贊沈松極有心,又拍著脯慷慨承諾,絕對不會再追究沈松的失職,以後反而會儘量給予他更多方便,讓他更自由的支配時間,以便繼續照顧好這位前副市長夫人的千金。

林素真點點頭,禮貌而冷淡的道了一聲謝,就不再理會曹院長了,轉過頭應酬起另外一些上前敬酒的客人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宴會進了尾聲。眾人三三兩兩的起告辭了。

郭永坤差不多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有意識的避開眾人,走到了酒樓的洗手間裏點起了一支煙,耐心的消磨著時間,想等其他人都走後再悄然離去。

然而事與願違,腳步聲響起,一個悉的聲音從隆傳來。

“哈,老兄你果然在這裏!”

郭永坤回過頭,微微一笑說:“久違啦,余老弟。近來還好麼?”

“好,好。吃也吃得下,睡也睡得著!哈哈……”

餘新說著走上前來,含笑握住了郭永坤的手。

“剛才酒席上人太多,說話也下方便,所以我就沒過來打招呼了,希老兄不要見怪!”

“說哪里話!憑咱們倆的,說“見怪”兩個字才是真的太見怪了!”

兩人熱烈的握著手,臉上都是笑的仿佛老友重逢般親切,去年曾因醉酒打架而結下的“梁子”,仿佛早已煙消雲散、一笑泯恩仇了。

然而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瞧出彼此的都有些生,給人一種皮笑不笑的覺。

“我前一陣生意比較多,又出國了一段時間,也就沒顧上跟你聯繫……”

“嗯嗯,彼此彼此啦,我也是最近才回本市來的。什麼時候找個地方,大家再好好的聚一聚!”

“好啊,到時候我請客,別跟我搶喔……”

兩人一邊寒暄,一邊走出了洗手間,看看賓客已經走得一個不剩了,於是相視一笑,向停車場走去。

“老弟,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郭永坤隨口問道,“我看你在酒席上沉默寡言,從頭到尾都沒怎麼說話,一點也不像以前的你啊!”

餘新歎了口氣,苦笑說:“實不相瞞,近來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我很有些心灰意懶,說不定年底就準備退休不幹了!”

“不至於吧,老弟你還年輕啊!這麼早就退休,今後的日子怎麼打發呢?”

“嘿嘿,要打發時間還不容易麼!將來我或許會向你老兄學習,先解決一下終大事,設法找個既貌又有實權的強人來做老婆……”

此言一出,郭永坤驀地停住了腳步,轉頭盯著餘新。

餘新也坦然的正視著他,眼沒有毫閃爍。

片刻後,郭水坤乾咳一聲道:“向我學習嗎?恐怕要讓你失了……我似乎還沒有這種福氣,能夠娶到你所謂的既貌又有實權的強人……”

“你也太過謙了,老兄!這話要是讓林素真副局長聽到,一定會大大吧高興的……哈哈哈!”

郭永坤眼角的一跳,沉聲說:“什麼意思?這跟有什麼關係?”

“老兄,你就別再瞞啦。林素真今年年底就要再婚了,這個傳聞早巳盡人皆知,只不過大家一直猜不新郎是誰,剛才在酒席上我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就是老兄你啊!”

郭永坤悶哼道:“只是因為對我比較尊敬一些,稱呼我為恩人,你居然就扯到再婚去了……老弟,你未免想太多了吧!”

“喂,憑咱倆的關係,你再否認,可就不夠朋友啦!”

“OK,我不否認,就讓事實來說話好啦!”

郭永坤聳聳肩,不的觀察著餘新,角泛起一莫測高深的笑意。

“提到傳聞,我突然也想起來,也有一個傳聞是關於老弟你的,而且,正好也跟林素真有關!”

“是嗎?”這次到餘新的眼角微微一跳了,“什麼傳聞?說來聽聽!”

“我聽說,兒、也就是那個小姑娘蕭珊,悄悄認你當乾爹了……”

餘新先是聳然容,接著勉強笑了起來:“你的消息也很靈通嘛!不錯,是有這事,但知道的人本就沒有幾個,看來十有八九也是林素真給你的。我沒說錯吧?”

郭永坤沒料到他竟如此爽快的承認了,倒是一怔,一時無話可說。

餘新接著說:“其實嘛,乾爹不乾爹都是假的。那小姑娘了很大摧殘,林素真心疼,想把送到國外去,遠離這裏的一切是非。知道我的海外關係比較廣,移民也有門路,兒認我當乾爹,不過是為將來預舖道路罷了,純屬質的認親,不值一提!”

郭永坤這才出釋然的表,遲疑了一下說:“老弟,你這麼坦率,那我也就跟你說實話好啦。林素真確實有向我表示過好,也暗示過結婚的事,但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僅僅是因為我治好了的病。就對我產生意了?這不是這種閱歷、世故的人應該有的行為,換兒蕭珊還差不多……”

餘新表示同意,若有所思的說:“或許,林素真是出於世俗方面的考慮,想找個男人嫁了,以便平息圍繞著的流言蜚語。老兄你又有錢、又有社會地位,自然是個最佳的人選。”

郭永坤皺眉頭說:“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可我覺到,事並非這麼簡單……目前只放出風聲說要改嫁,但卻不肯改嫁的件是我,還要我嚴格保……說不定只是拿我做個幌子,目的是為了掩護某個真正跟關係曖昧的男人!”

餘新試探地問:“聽老兄的語氣,莫非你在懷疑誰麼?”

“是啊,我懷疑的就是你啊!”

郭永坤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說著,目卻變得十分銳利。

餘新打了個哈哈:“我倒是想的,林素真年齡雖然大了一點,但姿、氣質都還算一流,而且年齡大也有大的好,經驗一定是富無比啦,嘿嘿嘿……要是真的選擇我,我很願意犧牲的!”

郭求坤挖苦地說:“是嗎?我以為你只對石香蘭興趣呢!”

興趣也沒用啊,失蹤都這麼久了,誰知道是死是活。人,總要不斷尋找一點新鮮的樂子吧……”

剛說到這裏,郭永坤忽然做了個古怪手勢,止住了餘新的話頭,跟著提高嗓音喝道:“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前面?快出來!”

餘新似乎嚇了一跳,轉頭去,只見不遠的圍牆角落邊有條黑影,看上去分外的詭異。

聽到喝聲,黑影慢慢走了出來,站到了兩人面前。

是沈松。

他的面十分難看,眼著郭永坤和餘新,彷佛在考慮著該如何開腔。

郭永坤板著臉,首先打破了沉默:“沈醫生好本事啊,居然學會了間諜聽牆角的手段!”

餘新也怪氣地道:“只可惜學得還不夠,被人揭穿了!或許有必要重修一下課程!”

沈松臉上閃過惱怒的表,但馬上就克制住了,冷然說:“誰聽你們了?我剛好在這裏等人而已,是你們那些骯髒的對話,自己拚命鑽進我耳朵的!”

說完,他再也不看兩人一眼,也不等他們介面,就轉過大踏步走開了,影很快消失在夜中。

郭永坤、餘新目送他的背影遠去,面也都變得鐵青,但卻誰也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行,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個人眉頭皺得更,另一個人則是暗中握了拳頭……

※ ※ ※ ※ ※

晚風習習,正是散步的好時間。

他卻撒開雙快步奔跑著,一顆心張地怦怦抂跳,仿佛後有個魔鬼在追逐。

不,那不是魔鬼,但卻是比魔鬼更可怕的人。

——是那傢伙幹的!綁架了石香蘭的變態魔,一定就是那傢伙!

腦子裏仿佛有個聲音在吶喊,他握了拳頭,心中既痛苦,又懊悔,並且充滿了對“那傢伙”的憤怒。

他曾經無比的信任那傢伙,對方說要開發一種藥用來促進猿猴配種,如此拙劣的謊言,他居然深信不疑,就這麼一頭栽進圈套裏,做了對方的助手,心甘願的幫忙研製起來。

果很快就出來了,那正是一代又一代的強力催春藥——原罪!

直到那次給林素真會診時,他才駭然發現,原來自己協助研製的藥居然魔的工!事後雖然那傢伙編出了一套理由,說藥是賣給國外廠家的,流落到魔手中只不過是巧合罷了,但無可避免的,他開始第一次產生了疑心。

於是,他表面上答應了那傢伙,繼續研製最新一代的“原罪”,暗地裏卻想方設法配出瞭解方,進了林素真

萬幸!解方果真有效,林素真的藥依賴癥狀很快大幅減輕了,就連記憶也奇蹟般的恢復了。

他深鼓舞,又悄悄給蕭珊注瞭解藥,使高中生也徹底康復了。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這對母恢復記憶之後,就可以向警方提供關於魔的重要線索。則魔的落網指日可待,石香蘭很快也能得救了。

誰知事與願違,也不知是藏得太好了呢,還是林素真母提供的線索不夠多,警方竟一直沒能抓到魔,甚至連進展都沒有,令他大失所

就在這沮喪的心中,新年到了。他從電視裏看到了魔窟起火、警方圍山的驚人場面,也聽說了魔已落天羅地網,即將束手就擒。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馬上撥打了那傢伙的電話,但對方已關機。去其平常的住所尋找,也是空無一人。問遍了所有認識的朋友,得到的回答都是:“奇怪,我這幾天也找不到那傢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的心沉了下去,又一次想到了那個過去不敢想的可怕真相。

初六早上,警方的圍捕宣告失敗。撤退而去。這之後不到半天,那傢伙就主打來了電話,熱的向他“拜晚年”。

當他忍不住問對方為何這幾天失蹤時,那傢伙唉聲歎氣的告訴他,因為“原罪”藥不慎流魔之手,恐難逃罪責,所以一聽說魔被圍,就害怕的了遠走高飛的念頭,以免惹禍上

“……那幫員警抓到魔之後,一追查藥來源,很容易就會找到我們了。他們絕不會相信,我們其實跟魔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最後等待我們的一定是屈打招、淪為魔同夥的悲慘結局!所以我越想越怕,才會不告而別的……唉,我本來都打算永遠不回國啦。還好今天看到新聞,說魔並沒有落網,我才松了一口氣,不然我到現在也不敢跟你聯繫……”

那傢伙說著,語調裏充滿了害怕,又說儘管如此,仍打算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考慮返回F市,並叮囑他不必再研究“原罪”了,免得將來到連累。

掛斷電話後,他又糊塗了。原本他已認定對方就是魔,但對方這一席話合合理、開誠佈公,似乎並不像作假,又使他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搖!

可惡!究竟那傢伙是不是魔呢?

苦惱之中,他也曾想過索投案,將前因後果老老實實的告訴警方,由警方來判定真偽。但幾經考慮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畢竟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警方寬宏大量,完全不追究他的責任,但為一個頗有社會地位的功人士,居然墮落到去研製催,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他以後也將永遠抬不起頭來了。

雖然他石香蘭,但是這種還沒有達到可以為犧牲一切的程度。

不過,要是就這麼甩手不管,什麼也不做,良心上似乎也過不去。於是他靈機一,決定親自去找林素真母查問究竟,弄清楚那傢伙到底是不是魔。

為了不引起懷疑,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通過迂回的方式,藉故接近了母倆,與們先後認識並逐漸悉了起來。

然而,當他試探著詢問魔的況時,卻在母倆那裏都了釘子。一個是拒絕回答。另一個是堅稱,自從恢復記憶之後,非常奇怪的,在魔窟裏的遭遇反而被忘記了。

他分辨不出這是謊言還是真話,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一個消息無意中傳到了他的耳中——那傢伙已經悄悄回到F市來了,而且居然也跟母倆套上了關係,甚至私下的關係比自己更親

對這消息,他原本還半信半疑,但今晚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的一切,已經足夠證明了傳言不虛,那傢伙和母倆的關係已非同小可,絕對比表面上看到的更深!

——你這個人面心的惡!如此心積慮的接近林素真母,目的無非是為了嚴監視們,生怕從裏洩出任何……可你大概沒有想到,這麼做反而是不打自招,讓我更加確定你就是魔一案的最大嫌疑人了!

他想到這裏不悲憤集,但又頓束手無策。因為到目前為止,所有這些仍只不過是他的直覺加推斷而已。並沒有直接證據可指控對方就是魔。

更糟糕的是,魔現在很可能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畢竟母倆的記憶居然先後恢復了,若說這是“原罪”失效導致的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一些。唯一合理的解釋是有人給們注瞭解方,而最有可能研製出解方的人是誰,魔必然心中有數。

他忽然打了個冷戰,到一刺骨的寒意湧上來。他清楚,自己剛才在酒店裏的表現已經出了破綻,以魔的敏銳觀察力,十之八九逃不過那雙森寒的眼眸!

正在懼意暗生時,忽然手機鈴聲響了。

他按下接聽鍵,一個悉的嗓音傳了過來,令他的心跳驀地加快了數倍,神也同時大變,整張臉都通紅如

於是他也就沒有注意到,不遠有條人影悄悄接近了他……

※ ※ ※ ※ ※

就在這同一時刻,F市市立第二高中的教室裏,學生們正在上晚自習。

老師都不在,一些調皮的男生有的抄作業,有的津津有味地看書刊,有的則低聲音談笑聊天。

“喂,你們聽說了麼?香港的著名導演王胖子又要開拍三級片啦!”

“是嗎?王胖子是我最喜歡的導演啦,哇哈哈哈,太好了!”

“王胖子嘛,過去拍的《強暴》系列、《窺》系列的確是經典,可是最近幾年狀態下,片子似乎都不太好看了!”

“那是因為選不到好的演員吧。要既有氣質、又有材,還要夠風,這樣的三級片明星越來越難找啦!”

“可我聽說,王胖子這次功遊說了一位國明星“下海”。不僅是有史以來材最勁的,也是名氣最大的明星!”

“不會吧?既然名氣已經那麼大了,幹嘛還要來拍三級片啊?”

“傻瓜!肯定是王胖子不惜本,開的價錢足夠高,名氣再人的明星都有心的時候!”

“說的是!哈,到底是哪個明星,快開蠱吧!”

“好,我說了,就是那位號稱“中國第一”的神啦!”

“啥?你是說……楚倩?”

“收工啦!你小子騙誰呀,楚倩會去拍三級片?傻瓜才會相信呢!”

“絕對真實,騙人的是小狗!我一個遠房表哥就在王胖子手下做事!聽他說劇本、片名都有了,楚倩也已經簽約了,聽說最遲下半年就要開拍了……”

“越說越像了,呵呵……片名是什麼呢?”

“片名大有罪》!故事節是一對波霸母,被一個變態魔強暴的悲慘經歷……”

“啊啊,聽起來蠻吸引人的哇!莫非是以大子作為賣點嗎?那倒真的很適合楚倩來演!”

“是啊,楚倩前那對大咪咪我幻想了好久啦,真想看看赤出來是啥樣的!”

“嗯,而且還要被魔抓在手裏,狠狠那對大子,覺才夠爽,哈哈哈哈……”

男生們都瞇瞇地笑了起來,其中還混雜著輕薄的口哨聲。

但就在這時,只聽一聲憤怒的喝“住口”,從旁邊傳來!

全班都被驚了,循聲去,只見怒駡出聲的是一個“校花”級別的生。清秀的臉蛋上滿含怒意,眼眶裏都是悲憤的淚水,脯正氣惱地不斷起伏。

男生們的視線很自然的瞄了上去。亮麗校服裏包裹著的,是一對已然發育。不,還不單是“發育”了,那兩團脹鼓鼓聳起的,絕對比大多數已婚婦人都更飽滿、渾圓,甚至出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沉甸甸覺。

瞇瞇的笑聲又響起來了,剛才那幾個男生更加放肆了。他們早已知道,在這位“校花”上發生過怎樣的遭遇,也都一知半解的明白,為何的雙會由“”升級婦”。

“關你什麼事啊?蕭珊!”一個男生斜著眼,嘿嘿笑道:“楚倩只是你的偶像,並不是我們的!我們男生只把當作幻想對像而已,而魔正好可以滿足我們心裏的願……”

話還沒說完,蕭珊發般跳了起來,滿面淚水的尖著,掄起書包劈頭蓋臉的向剛才說話的男生打去。

“你他媽的才應該被魔抓住!王八蛋……那麼想扔子,怎麼不回家你娘的子去!你媽……”

教室裏頓時大,那男生被打得抱頭鼠竄,狼狽而逃。而旁邊的幾個生趕上前解圍,勸架的勸架,安的安,好不容易才攔住了哭罵的蕭珊。

班主任老師聞聲趕來,瞭解到整個經過後,嚴厲批評了那幾個男生,又命令他們向蕭珊道歉。男生們哭喪著臉,只得磨磨蹭蹭的照辦了。

但蕭珊卻彷佛平靜了不,漠然去淚水,對班主任說又不舒服了,要求提早回家休息。

班主任同意了。於是蕭珊背起書包,一個人默默地走出了教室,在校門前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

一刻鐘後,計程車停靠在目的地。

蕭珊付錢下車,抬頭去,整棟樓幾乎家家戶戶都燈火通明,只有自己家的窗戶是一片漆黑的。

媽媽還沒有回來!一定是又在外面應酬,搞不好又要到半夜才能到家。

蕭珊茫然若失,為什麼最見到媽媽、得到媽媽安的時候,媽媽卻偏偏不在家呢!

一邊慢吞吞的沿著樓梯向上走著,一邊低聲飲泣,委屈的眼淚又不自的流了下來。

那些該死的男生,說的話真是太過分了!簡直是故意在揭人傷疤。

——沒有人會看得起我了……因為我曾經被過。而且……我還流產過!

自從恢復記憶以後,這兩句話就時時刻刻在蕭珊耳邊迴響,令折磨、痛不生。

原本是最開朗、最驕傲的青春,現在,卻了心靈嚴重自閉、由天堂趺落地獄的瀕臨崩潰者。

恨那些沒有同心的男生,恨魔,也恨自己,為什麼會恢復了痛苦的記憶?假如現在仍是個失憶者,也許反而可以生活得平靜而幸福……

家門口到了,蕭珊取鑰匙打開大門,也不開燈,沒打采的走向自己房間。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陣約約的說話聲,從旁邊媽媽的臥室裏傳來。

一呆,這才注意到那間臥室雖然房門閉,但門下卻出了一點微,說明裏面的燈是亮著的。但剛才從樓下上來卻又是漆黑的,真是咄咄怪事!

蕭珊心裏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暗想莫非是室掛起了冬天才用的厚窗簾,遮住了燈麼?這麼做的用意何在?難道……

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臥室門邊,側耳細聽,果真是兩個人的說話聲。其中一個是媽媽,另一個是個嘶啞的男子口音。

“嘿嘿,好一對滿的大子,又,可惜就是有點下垂了……不過以你這種年齡來說,已經算難得的上品了,頭也還不算太黑。哈哈哈……”

這是男人的笑聲,隨之而來的,還有媽媽的息聲和“嗯、嗯”的輕微聲,似乎被的很是舒服。

蕭珊的臉蛋一下子脹紅了,心中又又氣,一時拿不定主意,是推門沖進去大罵這對呢,還是轉落荒而逃來個眼不見為淨。

只聽男人的嗓音笑得更、更肆嫵忌憚了。

“很爽吧?瞧你,頭都翹起來了……嘿嘿嘿,別再強憋著啦。曾經被“原罪”控制過的人,就算生理上已經解除了藥癮,但心理上的癮是永遠也戒斷不了的!哈哈哈……”

聽到“藥癮”兩個字,蕭珊險些失聲驚呼,全的寒都豎了起來。雖然並不清楚落魔之手時,注進自己的是什麼藥,但後來被藥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苫覺,卻至今仍記憶猶新。

——藥癮!這個男人是誰?他怎麼會知道媽媽的“藥癮”?

蕭珊不抖起來,猛然間驚覺,這男人的聲音似乎有點悉,一定在哪里聽見過。

忍不住趴到地板上,順著門向裏去。

只見媽媽衫淩的半跪在床上,上堵著枕巾,手臂被一個男人反扭在後,姿勢狼狽不堪,前兩顆沉甸甸的雪白球倒垂了下來,被對方的另一隻手抓在掌中恣意的玩弄。

蕭珊魂不附,一顆心幾乎從腔裏跳了出來。

下看得分明,那男人的臉頰上佈滿了醜陋猙獰的疤痕,雙目閃著得意的神,正是奪去貞潔的變態魔!

那是一輩子無法忘記的噩夢,原本以為夢已經醒了,為過去了,想不到這麼快就又重新降臨了!

“告訴你!真奴,你和你兒永遠都逃不出我掌心!你們的所有舉我都一清二楚……”

悉的話語,悉的聲調,令蕭珊恐懼的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媽媽在悉的魔掌下痛苦扭、掙扎,拚命而無助的搖頭擺,就像一頭落獵人掌握的麗母

“屁搖得這麼賣力,是不是很想要了啊?嘿嘿,別著急,再過半小時,珊奴差不多就該回來了吧,那時候我會一口氣滿足你們兩母的,哈哈哈……”

這兩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蕭珊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明白到自己現在的危險境。

很明顯,魔闖進來制伏了媽媽,還不滿足,還要把魔掌也向自己……幸虧自己今晚提前回家了,才能正好撞到這一幕。若非如此,半小時後魔一定做了充足準備,自己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將重新淪為他的奴了!

蕭珊想到這裏,抖得更加厲害了,牙關都咯咯打架起來。用盡所有力量控制著自己,僵而緩慢的爬起,連大氣也不敢一口,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好不容易走出了家門,蕭珊一邊沒命的奔下樓梯,一邊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崩潰般哭道:“救救我!員警叔叔,救救我媽媽……救救我……”

※ ※ ※ ※ ※

晚上九點整。長街上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十多輛警車飛馳而過,眨眼消失在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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