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魔第55章

第十一集 第五章 世曝

外面刺眼,一個穿全套警服的警,緩緩地走進了掛號大廳。

雖然由於反的緣故,看不清的臉,但阿威還是一眼就斷定,那正是自己從來沒有一刻忘記的石冰蘭!

只有,才能將警服穿出這種獨特的味道,既威嚴端莊,又能充分勾勒出包裹在裏面的那魔鬼,將惹火人到極點的曲線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阿威的呼吸霎時停頓,嚨裏“骨祿”一聲,貪婪的雙眼再也無法移了!

儘管雙方距離還遠,但他卻能敏銳的注意到,和兩個月之前相比,警服裏的明顯有了一些變化,首先是原本纖細得不堪一握的腰肢,現在似乎略為了一些,雖然和大多數婦比較起來,腰仍顯得輕盈靈巧,但是只要仔細觀察,就可以看出有些許孕婦才有的圓潤特徵!

——哇!懷孕四個多月了,還能保持這種材,真是超贊哇!

阿威忍不住暗中驚歎著。確實,或許是警服腰間紮著的皮帶勒得比較,起了很好的掩飾作用,或許是石冰蘭本就注重控制腰圍,總之現在看上去十足是個新婚不久的婦,而且材保持得曼妙有致,以至於周圍沒有一個人發現是個孕婦!

當然,在阿威的銳利眼中,還是能看出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了,顯示出孕育著生命的母特徵。只不過由於部實在太過滿,視覺差的效果,將肚子突起的那一點點幅度完全掩蓋了過去。

——哇哈哈哈,懷孕果然令的罩杯升級了!

阿威興得差點笑出聲來。他對於警服裏面那悉程度,堪稱瞭若指掌,稍微一瞥就能斷定,現在警服前隆起的弧度絕對比從前更陡峭,單看領口的第一顆鈕扣被迫解開就可以知道,那對碩大團給警服帶來了何等沉重的力,保守估計也升級了一個半罩杯。

——真是造主最妙的傑作啊……哼哼,只要有我在,我就絕不會允許這對“傑作”水的!

阿威在心裏冷笑著,目則繼續逡巡著那令人鼻狂噴的魔鬼

但這時,對方已經完全走進了大廳,避開了的反,一張略有些蒼白、但卻依然清秀麗的臉龐,出現在了所有人視線中。而兩道同樣清澈、但卻比過去更加鋒芒畢的目,一瞬間就已迎上了阿威的視線!

阿威嚇了一跳,驀地裏心虛起來,本能的轉匆匆而去。一邊走一邊覺得如芒在背,仿佛仍被那兩道目盯住不放,令他心驚跳……

※ ※ ※ ※ ※

——魔已經來了,就在這個大廳裏暗中注視我……是的,一定是他本人,絕對不會錯!

腦子裏有個聲音在警告,石冰蘭停住腳步,心跳霎時間加快了數倍。

一踏進掛號大廳,就產生了一種悉的被人窺視的覺,令生寒,仿佛一瞬間突然被人剝,赤的站在大庭廣眾之間,全每個細胞都極不自在。

這正是面對魔時才有的覺!只要被他注視著,就會覺得自己是一不掛的恥全著,就算穿著威嚴的警服也抵擋不了邪惡的侵犯。

石冰蘭竭力控制著心跳,表面上看去平靜如水,裝作很隨意的樣子眺著整個大廳,暗中卻在觀察著每一個可疑的影,想要找出魔來。

但這時正是人流高峰期,排隊掛號的、等待號的、來往穿梭的至有兩、三百人,就算目再敏銳,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藏在人群裏的目標。

——那惡魔既然來了,說明他就如我預想的一樣,果真沉不住氣了。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會主來找我的!本沒必要著急……

石冰蘭這樣想著,心中頓時坦然多了,於是一邊繼續觀察著,一邊從容地朝“整形科”科室走去。

上周接到林素真的電話,說經過調查,本市有三家醫院曾經做過“”,分別是F市容醫院、市立醫院和協和醫院,不過哪一家的手水準最高就很難說了,建議隨便選一家試試。

石冰蘭心中雪亮,知道魔必然已看穿自己他現的用意,所以才無奈的說出好幾家醫院,企圖攪自己的視線。暗暗冷笑,決定將計就計,競真的“隨便”選了市立醫院,又“隨便”諮詢了一位醫生後,就迫不及待的定好了日子,做出準備立刻接的姿態。

相信,這招必然能將到牆角,除了現面之外再無其他選擇!而只要他一現,“魔已死”的偽事實就將不攻自破,昏庸無能的李天明也將被迫重新投力量調查真相,形勢就會朝有利於的方向轉變了。

“嘀嘀!”

就在離“整形科”科室還有幾步遠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石冰蘭取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心跳霎時再次加快了。平穩了一下呼吸,按下了接聽鍵,沉著的“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無人出聲。

“喂!”

仍是無人回答。

石冰蘭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不說話我也知道是你。嘿,大名鼎鼎的變態魔,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瞻小如鼠,為了繼續裝死人,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了?”

對方仍是保持沉默,彷佛已打定了主意不開金口。

石冰蘭二話不說,乾脆的掛斷了電話。明白這時越表現得不在乎,就越能佔據上風。

果然僅僅幾秒後,手機又響了。

石冰蘭按下接聽鍵,耐心等了片刻後,冷然道:“我還等著接,沒功夫浪費時間。再不說話我就關機了,再見!”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啜泣聲。

石冰蘭全,失聲說:“姐姐,是你?”

這次傳來的,只是斷斷續續的、極力抑的啜泣聲,接著就掛斷了。

石冰蘭忙重新撥打回去,但卻被對方直接掐斷了。不死心,再撥打,再被掐斷,令焦急莫名。

正在再三嘗試時,突然“嘀嘀”聲響起,又收到了一條簡訊。

——親的冰奴,我猜你現在的罩杯是H,對不對?

石冰蘭臉一變。這明顯是魔發來的簡訊,警告自己姐姐仍在他的手中。

咬了一下,飛快地回覆了一條簡訊。

——你想知道對不對,就現出來,我可以當面告訴你!

這樣的話,換了過去石冰蘭是寧死也不肯說的,但現在多了,再不會將所謂的“面子”和“尊嚴”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只聽“嘀嘀”聲接連響起,簡訊此來彼去,雙方都忙得不亦樂乎。

——我早已在你邊了,是你自己視而不見罷了!

——我不信!人人都說魔已經死了。除非你現出來,或者至讓我從電話裏聽到你的聲音,否則我只會當作是一場惡作劇!

——哈哈哈,冰奴!你又玩小聰明了!我知道你上暗藏著微型拍攝裝置,手機也啟了錄音功能,不管你怎麼激我的將,我都不會上當的!

石冰蘭一時無言以對。剛才之所以反覆催促魔說話,正是因為開啟了預先安裝好的手機錄音設備,想將魔的聲音錄下來,作為他依然存活的證據。

如果,既不能錄下魔的聲音,也無法拍下他的影像,單憑這些手機回覆簡訊,並不能證明對方就是魔。不得早點結案的李天明等人,也一定會拒絕相信如此單薄的證據。

怒氣湧了上來,石冰蘭豁出去了。

——既然你不敢出來,那就算了!我現在要做部手去了,沒空陪你浪費時間!

特意加上“部”兩字,意在提醒魔,憤怒起來是真的會去的,絕不是說說而已!

然而令人失的是,這一招似乎也失靈了。

——OK,我也正要替你姐姐做一個簡單的部手。雖然是第一次嘗試,但我很有信心能功的。替我加油吧!

石冰蘭面頓時鐵青。魔會拿姐姐來要脅,這點早有心理準備,但這種方式卻出乎的意料。

迅速轉著念頭,暗想絕不能被對方一嚇唬就屈服。

好喔,我想姐姐也跟我一樣,早就了。這次我們姐妹倆可以同時完心願,以後也不用再煩惱了!

——咦,誰告訴你是的?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我要替你姐姐做的當然是隆啊!

石冰蘭驚呆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不是頭腦有病?我姐姐本就不需要隆

——原本確實是不需要的!你們這對巨姐妹,都有一對純天然的完子,尺寸也是上天註定好的。可你現在居然要人為的把尺寸小,那我只好把你姐姐的部尺寸相應變大,以便保持平衡。

石冰蘭駭然。假如是別的罪犯,也許只是說笑罷了。但是魔卻是個變態的偏執狂,對巨又有一種狂熱的好,真要做出這種事來是半點也不奇怪。

對了,冰奴,快告訴我你打算把小到多尺碼?聽說是C罩杯,是嗎?嗯……從H到C相隔五個字母,那我也相應的把你姐姐的部升級五個字母,到N就差不多了。哈哈哈!

石冰蘭明知對方威脅的份居多,但眼前還是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副可怕的畫面——做完手後的姐姐,被前兩大陀巨型到畸形的得站不起來,只能躺在床上痛苦地哭泣、……

打了個寒噤,泛起一恐怖而又噁心的覺,比妊娠反應還要令

忽然,一個念頭猛然冒了出來。石冰蘭雙眼發亮,迅速輸了一條簡訊。

——隆又不是變魔,想做就能做的!等你有了那個技再來吹牛吧!

不到半分鐘,手機發出集響聲,一連收到了多張圖片。打開一看,全都是一個部的特寫。沒有面部,只有赤脯,以及一雙戴著手套的男人手掌。

第一張,脯還是相對扁平的。

第二張,那雙手拎著一支吸滿了的特大號注,做勢往其中一邊脯紮進去。

第三張,注正在進行。被扎針的房就像氣球被逐漸吹大了似的,很明顯的比原來增擴了一圈。

第四張,注已拔走。其中一顆球驚心魄的高聳著,與另一邊的扁下形了鮮明的對比。

第五張,注再次吸滿,紮向另一邊脯。

石冰蘭越看越是噁心,於是跳過了許多圖,直接打開最後一張。

那顯然是已經完的“傑作”,照片上的雙如發酵麵團般膨脹著,“腫”得十分厲害,就像是兩個快要撐破的氣球似的,連淡青管都的從了出來。

石冰蘭再也忍耐不住,幾步奔進不遠洗手間,對著水槽“哇”的一聲嘔了出來。雖然嘔出的只是些清水,但卻覺得反胃的程度十倍於以往,仿佛怎麼吐都吐不乾淨中的污穢。

又一封簡訊寄來了。

——看清楚了吧?這是我前天剛在一個賣春上做的試驗。用特殊的填充材料,只要打針注就可以達到隆效果了!你猜猜,要隆到N罩杯,一共需要注針呢?嘿嘿嘿,猜中了有獎喔!

石冰蘭勉強忍住反胃。抹抹口,憤怒的眼眸裏就像有火苗在竄

——夠了!別我姐姐……其實我本沒打算做,我只不過想拆穿你的謬論而已。你做這麼多無非是想阻止我,看來你自己潛意識裏也知道,所謂大就是人的原罪完全是一派胡言!否則為何要阻止我呢?

這一次,對方沉默了很久,也沒有任何回音。

石冰蘭的雙眸更亮了,俏臉上充滿了一種自信而堅定的神采。在被囚魔窟的日子裏,曾被反覆灌輸“大有罪”的理論,不知不覺間也侵蝕了的心靈。即便是重獲自由後,遭到沉重打擊的神世界也沒能完全康復,但是從這一刻起,魔的歪理邪說已經徹底破產了,而也將完全恢復過去的石冰蘭!

角浮現出一冷笑,拿起手機繼續輸簡訊,向魔乘勝追擊!

——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只讓我更加確信了一個真理。那就是:人的部本是純潔的,就算再大都沒有罪!真正有罪的,是你變態邪惡的靈魂!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然後,“嘀嘀”聲急促響起。

——大無腦的蠢人,你這是在自作聰明!我止你,絕非證明你那對大子就無罪!正相反,是因為罪孽太重了,反而便宜了你!等著瞧吧,我要你那對大子承更加殘酷十倍的懲罰!

石冰蘭輕蔑的一笑,仿佛已瞧見魔氣急敗壞的模樣,因為被自己揭穿了心思而惱怒。

——有什麼懲罰就儘管使出來吧!最壞無非是割掉,我也不會可惜的!

——很好,我已經為你準備了一種“刑”,你這就出來驗吧!

石冰蘭雙眉一蹙,大步走出了洗手間,剛推開門,腳下突然踩到了一樣東西。

是個黑的小塑膠袋。

忙探頭一,走廊兩邊人來人往,誰也沒特別注意這邊。就算魔剛才一刻在這裏,現在必然也遠遠避開了。

老把戲!大概又是想我換暴著來辱我,可惜這種招數對我已經不靈了!

石冰蘭在心裏冷笑。對於來說,更不堪百倍的辱都已經承過了,難道還會在乎多暴一點嗎?現在的,只要能抓住魔,哪怕真的要得一不掛,也可以將憤埋在心裏,以絕對坦然的態度來面對了!

撿起塑膠袋,一聲不響的退回了洗手間,將裏面的品全都倒了出來。

“叮叮噹”的清脆金屬聲響起,石冰蘭驀地瞪大了眼,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 ※ ※ ※ ※

阿威一仰脖子,將剛買的一罐冰鎮啤酒一飲而盡,隨手投進了垃圾筒裏。

冰冷的啤酒也澆不滅心中的怒火。

——他媽的,石大!我馬上就會讓你好看的!

阿威惡狠狠地嘀咕了一句,出一個口罩戴上,推著個空置的椅走向掛號大廳。

此刻他上穿的,是一套該醫院的白大褂。這正是他昨夜悄悄溜進值班室來的。穿上後尺寸正合,看上去十足像個本院的實習醫生,正推著椅準備去接病人。

沒走幾步,石冰蘭的影又出現在視線中。

在旁人眼裏,跟剛才似乎沒有半點不同,一樣是全套筆整齊的警服、及膝的警和黑亮的尖頭皮鞋,從頭到腳都沒有任何變化。

但只要仔細看,還是能看出細微的差別——和剛才相比,前的雄偉雙峰給人的視覺更強了,隨著的步伐巍巍震著,很明顯的抖出了更加洶湧的波濤。

阿威的眼睛裏閃現出得意的芒。現場大概只有他一個人清楚,在這警的警服裏,既沒有,也沒有罩,只要扯開上的鈕扣,就可以直接欣賞到裏面包裹的赤了!

——果然不愧是極品巨啊,沒有令我失……還是一點也沒有下垂!

阿威在心裏讚不絕口,低下頭假裝看手錶,暗中借用眼角的餘,繼續貪婪地打量著目標。

失去罩的支撐後,那對滿結實的碩大團仍能頑強抗拒地心吸力,將警服前襟撐出兩個又大又圓的球形。那拔如昔的高聳廓,仿佛在驕傲地宣稱,不管過去、現在還是將來,對於造主的傑作來說,罩永遠都是多餘的!

換了是一個正常男人,恐怕無論如何也不忍心給如此完的雙“上刑”,但阿威心中卻被一種變態的刺激充斥,越是完的珍品,他越想狠狠地折磨!

於是他悄悄手探進袋裏,到了一個小遙控,輕輕地按了一下按鈕。

幾乎在同一瞬間,數米外的石冰藺猛然一個踉艙,險些失去平衡摔倒。發出低低的驚呼聲,手抓住旁邊的欄桿才穩住軀,俏臉已然煞白。

——嘿嘿嘿,嘗到厲害了吧!

阿威的冷笑著,再一次摁下按鈕,並且持續了兩秒鐘。

只見石冰蘭又是一個踉膾,脯仿佛到什麼刺激似的,驀地裏劇烈晃起來。不同于走路時的上下震,這次的晃是呈左右搖擺的趨勢,竟有幾分像是在挑逗。

再次“啊”了一聲,面痛苦之,不由自主地手捧地按住了雙,仿佛想使之不再搖晃。

阿威眼中獰笑更濃,手指再次按下,這次足足停留了五秒!

只聽“辟啪”的輕微聲響傳來,這警花的前警服上,赫然閃耀出了些許的火星,就像是遭到電擊似的,令控制不住的痙攣起來,護的手臂也被一無形力量給彈開了。

這正是電擊的威力!而通電的來源,正是剛才在洗手間裏被迫戴上的“刑”——警服裏面褪去了罩,但卻多了一副特製的金屬箍!

那是兩個圓環狀的金屬圈,地勒在雙部位,背後只用一帶子連接著,看上去怪模怪樣,刑的意味顯而易見,戴起來絕無毫舒適可言。

事實上,石冰蘭好不容易將這“刑”戴上後,就覺被箍的極痛,甚至被淒慘的勒扁了,但兩顆球卻也因此而顯得更滾圓。以為這就是所謂的“刑”了,因此咬牙關忍了下來,沒有發出半點示弱呼痛的聲音。

萬萬料不到,被勒的痛楚只是開始,這兩個金屬圈裏面安裝著微型通電裝置,在魔的遙控下,驟然釋放出了猛烈的電流。

只聽“辟裏啪啦”、“辟裏啪啦”的聲音如米花般接連響起,石冰蘭容慘變,前不斷閃耀出火星。盡力掩飾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拚命抬起手臂,想要護住部,但通電後的麻痹和劇痛卻令的肢幾乎不聽指揮了,前那對飽滿碩大的球更是完全失去了知覺,在電擊下不停地晃,彼此就像撞球似的互相撞擊起來。

形自然引起了周圍一些人的注意,全都吃驚地著,有人還吹起了輕薄的口啃。但因為事發倉促,暫時倒也無人上前詢問究竟。

阿威看得興之極,變態的心理得到了極大滿足。這是他花了高價從日本買來的最新SM道,專門用於調教不肯馴服的奴。

他不知不覺走得更近了些,想要更加方便的欣賞這巨警狼狽的模樣。

但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拍到了他肩上。

阿威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站在後的是一個高大的男子,正向自己怒目而視。

蘇忠平!

阿威險些驚呼出聲來,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邊,自己居然沒有察覺,可想而知是過於大意了。

他心念電轉,僅半秒鐘就恢復了常態,佯裝不解地問:“您是?”

“別跟我裝傻!”

蘇忠平呸了一聲,右手倏地出,一把就扯掉了阿威的口罩。

一張滿布疤痕的可怖臉孔,立刻暴在了天化日之下!

阿威做勢要手遮擋,但已經來不及了。站在附近的幾個子率先發出了恐懼的尖聲,如遇瘟神般連連向後倒退。這就導致了更多人被驚,很快也瞧見了這張比魔鬼還可怕的面孔。尖聲頓時此起彼伏。短短幾秒鐘,現場就了一鍋粥。

石冰蘭也馬上看清了他,雙眸發亮,掙扎著就想奔過來。但電擊造的麻痹仍未消除,四肢仍然不聽使喚,再加上混的人的擁一時間竟無法逾越這段只有數米的距離。

阿威見勢不妙,大喝一聲,正想抓起椅砸向蘇忠於,但驀地全作也凝固了。

原來,他看到蘇忠平的領前突起了一個圓柱形,端端正正的瞄準自己。

那是槍口的痕跡!

——失算!他媽的,中了這兩夫妻的圈套!

阿威懊悔不迭。他曾反覆提醒過自己,要對石冰蘭保持警惕之心,也考慮過蘇忠平可能會躲在暗策應。但是當他看到,這巨警確實戴上了“刑”走出來時,就松了一口氣,斷定蘇忠平並未一起跟來。他很有把握,以蘇忠平火格,假如也在現場的話,是絕不會允許妻子接這種折辱的。

然而現在看來,這樣的想法是低估對手了。時間和痛苦可以磨練人的心志,兩個月不見,這兩夫妻顯然已比過去更加、堅忍,的固然可以忍辱負重、坦然犧牲相來做餌,男的居然也可以沉住氣,不的接正常男人所無法接辱,直到目標出現。

“別輕舉妄!我不想在這裏開槍,只要你老老實實的!”

蘇忠平發出警告聲,看他那充滿煞氣的眼神,如果阿威妄圖反抗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開槍的。

阿威忽然明白自己錯在哪里了——眼前這個男人真的變了,變了一匹復仇的狼,他不在乎接更多的辱,只要最後能跟自己算總帳、新仇舊恨一起解決就行。在這個過程中,他也可以像過去的自己那樣,做到不擇手段!

“OK,OK……我投降!”

阿威眼珠一轉,一邊滿口答應著,兜裏的手指一邊到了遙控的最高檔,用力按了下去。

這是幾乎能致人死命的電量,他原本不打算使用的,但現在為了自救只能出此下策了。

“啊——”

石冰蘭的慘聲從旁邊傳來,蘇忠平面大變,忍不住轉頭了一眼。

阿威等待的正是如此良機,立刻發了反擊,猛然踢出一腳,正中蘇忠平手腕。

“噹啷”一聲響,領裏的武跌落在地。原來並不是手槍,只不過是支小手電筒。

阿威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見蘇忠平正飛朝自己撲來。他不想戰,虛晃一招,轉就跑。

兩人一追一逃,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著樓梯飛快地向上奔去。

由於醫院大樓有多部電梯,因此沿路上樓梯都空空的,沒到幾個人。而整棟大樓高達十二層,追逃雙方雖都力極佳,跑到後面也累得氣吁吁。

一轉眼,兩人就先後沖到了頂樓的天臺。

“你已經逃不掉了!惡魔,今天就是你落網的日子!”

蘇忠平心中狂喜,隨手將通向天臺的門鎖摁下,“砰”的一聲扣死了。他相信,堵住這唯一的出口,這次魔就翅也難飛出這個天臺了。

“就憑你嗎?哈,不自量力!”

阿威一邊向後慢慢倒退,一邊發出嘲弄的怪笑聲。這聲音是從裏含著的一個小變聲發出來的,又機械又難聽。

“你本不是我對手,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的,比取代不了我在冰奴心目中夢縈魂牽、獨一無二的地位!”

蘇忠平穩步上前,冷冷道:“你自己心裏清楚,冰蘭恨不得喝你的、吃你的唯一牽掛的,就是如何儘快送你上刑場!”

“我知道恨我。可是對人來說,恨和是很容易轉換的。”阿威繼續後退,醜陋的面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心深也在著我,要不然,就不會心甘願的懷上我的種,準備替我傳宗接代了!”

蘇忠平搐了一下,但沒有吭聲,握拳頭大踏步近。

“不說話也沒關係,難道你不敢正視現實?”阿威得意洋洋地道:“用你的大腦想一想啦,肚子裏的種是誰播下的?是你還是我?要是不我的話,早就第一時間墮胎了,怎麼可能就這樣任憑肚子越來越大呢?”

“那是因為有先天的子宮頸後傾,醫生說太早墮胎容易刮不乾淨,才不得不多忍耐一段時間,否則早就清除掉你的孽種了!”

蘇忠平雙眼通紅,但是仍克制著自己,顯然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那麼容易被激怒。

阿威哈哈大笑,用一種憐憫的目著對手:“是自己這麼告訴你的,是不是?哈,真相究竟如何,你還是親自去醫院查清楚了再說吧,免得被心人騙了也不知道!”

說完,他猛然轉,箭步奔向天臺邊緣,翻過欄桿躍下,影頓時消失了。

蘇忠平大驚,以為對方跳樓自殺了,急忙沖過去一看,這才發現天臺的欄桿上赫然栓著一長長的鐵鏈,一直垂到樓層底部。而魔正攀著鐵鏈,猶如特種部隊的戰士似的,一的向下落,速度迅捷之極。

顯然,對方早有準備,預先佈置好了逃跑的路線。樓下雖有不行人匆匆而過,但由於烈日當空,誰也沒有抬起頭來見這驚險的一幕。

蘇忠平大怒,抓起鐵鏈猛烈搖晃。想要將魔摔落下去。

果然此舉給魔帶來了很大麻煩,鐵鏈了數下之後,大約是力過劇的緣故,竟然從中斷裂了開來,下面半截鐵鏈直接跌落於地,導致魔整個人被懸掛在半空中,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

蘇忠平正要喝令對方投降,但意外突然發生了,只見魔整個人高高起,如猿猴般靈活地從一個敞開的窗戶鑽了進去。

他氣得揮拳猛擊了一記欄桿,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個窗戶,原來是位於第七層樓!他忙記住了位置,轉飛快的沖下了天臺,沿著樓梯向七樓奔去。

※ ※ ※ ※ ※

雙足剛一落地,阿威就解開了腰間系住鐵鏈的鋼扣,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白大褂了下來,隨手擲出了窗外。

他整理了一下上的病號服,長長籲了口氣——這裏正是那間專門為省長留下的病房,裏面空無一人,正好方便他行事。

——快,必須在兩分鐘之搞定!

阿威一邊暗中催促自己,一邊對著鏡子在臉上忙碌著。他昨夜已演練過了,對手沒有鋼扣,不論是冒險沿著鐵鏈攀爬下來,還是改從樓梯沖下來,都需要至兩分鐘時間。因此他的所有工作也必須在兩分鐘

僅僅一分四十秒,鏡子裏原本恐怖的面頰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線條分明的正常臉孔!

阿威滿意的笑了笑,走到門邊,過門向外張。果然,由於這一層是高級病房區,走廊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他忙開門出來,大步穿過走廊,直接進電梯,來到了四樓的手室。

“哎,你不是說去方便嗎?怎麼去了這麼久?”

一個護士正拿著電話撥號,看到他進來就放下了話筒,不滿的嚷了起來。

阿威乾咳一聲,正想找個理由解釋幾句,但那護士沒容他多說,已經揮著手一連聲的催促他躺上病床。

“快點,手馬上就要開始啦!要是耽誤了時間,許醫生會不高興的!”

阿威依言躺下。不一會兒,許醫生和幾個醫務人員走了進來,擺好了手械,例行的消毒和檢查過後,又替他打了麻醉針。

然後一場簡單的脂手就正式開始了……

※ ※ ※ ※ ※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手結束。阿威被推出了手室。

或許是麻醉藥力還沒完全過去,又或許是昨夜太過疲勞了,他頗有昏昏沉沉的覺,全然未曾注意到醫生護士接下來又做了什麼,總之是在迷迷糊糊之中,不知不覺的回到了高級病房裏,被摻扶回病床上,很快就進了夢鄉。

然而正睡的香甜時,突然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阿威勉強睜開眼,剛一下床,就覺到肚腹傳來一陣劇痛。看來是麻醉藥的效力已經過去了。他只得皺眉忍住,慢慢走過去打開了門。

敲門的是一位護士,滿臉抱歉的說:“對不起啊,先生!這位是刑警總局的想調查一下……”

話還沒說完,阿威已打斷了出誇張的驚訝表

“蘇先生,石隊長,原來是你們呀!”

他歡然著,直接手過去握住了蘇忠平的手。

蘇忠平一愣,呆了幾秒才認出他來,忙點頭不意,敷衍的與他握著手。

石冰蘭卻是驀地瞪圓了雙眼,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古怪形似的,清澈銳利的目如刀鋒般盯在阿威臉上,眨也不眨!

阿威頓時覺得極其刺眼,趕打了個哈欠做掩飾,裝作最自然的樣子問道:“好久不見了,石隊長。最近還好嗎?”

石冰蘭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主走上兩步,出了右手。

阿威心跳加快,輕輕握住了那只膩但卻有力的纖手。他馬上到修長的手指倏地握了,同時對方銳利的眼眸也變的更亮:——靠!的眼果真敏銳啊,居然第一眼就認出了我!

阿威暗暗驚佩,一瞬間頭皮有些發麻。

雖然他心裏清楚,兩人發生過無數次最親開系,對於彼此的悉堪稱已達到瞭若指掌的程度。此刻自己以偽裝面目出現,憑著這巨警的敏銳直覺,要是仍然沒有一一毫的疑心反而是怪事了。

“您生了什麼病?怎麼好端端的突然住院了?”

石冰蘭鬆開阿威的手,但目仍凝視著他的臉,不地問道。

“沒有啦,我沒什麼病。”阿威扮出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就是最近開始發福了,啤酒肚的問題日益嚴重,聽說這家醫院的整形科口碑還不錯,所以也就來做了一個脂手……”

“哦,是嗎?”石冰蘭上下打量著他,淡淡地說:“上次在舞會裏見到您的時候,您還是標準的運材,想不到,才幾個月您居然就發福了!”

阿威不由一陣氣餒。他為了準備“複出”,這兩個月不斷的暴飲暴食,足足增了二十餘斤,令自己的臉型、形都與過去有不區別,但一個人的骨骼構架、高肩寬卻是改變不了的,僅只是增加一點看來並無多大用,很難瞞過這巨警的雙眼!

不過他轉念一想,目前的形仍在自己預料之,又何必張呢?想到這裏瞻氣頓壯,笑著說:“是啊,當時我還很注重鍛鏈。這幾個月一懶,加上養了吃宵夜的壞習慣,重一下子就飆升了,所以趕就來做脂手啦!”

這番話合合理,似乎也說服了石冰蘭。出釋然的神,微笑說:“這種小手,應該很快就能出院吧?什麼時候有空,歡迎到我家來做客哦!”

“好啊,呵呵。不過最近恐怕沒空了。我下周要到國參加一個學會議,順便探幾個明友,等我回來再找時間登門拜訪吧!”

“啊……那只好以後再說啦!”

石冰蘭顯得十分失言又止,但沒有再說下去了。

蘇忠平在旁早已不耐煩了,不明白妻子怎會跟這個男人說那麼多無關要的話,這時忙接過話頭,稱夫妻倆正在追蹤一個可疑人,問阿威今早十點左右時是否有聽到、或是看到任何人從旁邊的空置病房出來。

“十點左右?呃……那時候我正在四樓準備接呢!”

阿威早有準備,扮出無辜的樣子,來個一問三不知。蘇忠平一無所獲,只得失的說了聲打擾,拉著妻子一起告辭離開了。

阿威重新關門躺回床上,雖然此時已經睡意全無,但他還是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一覺睡到傍晚時分,才起走出病房,要求主治醫生做了最後一次檢查後,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拎著簡單的換洗行裝,阿威慢條斯理的走到醫院門口,手正要攔截的士,後突然傳來“叭叭”兩聲喇叭響。

他回頭一看,一輛警車緩緩開到邊停下,駕駛座的車窗打開,探出了一張悉的俏瞼。

“Hi,石隊長。您還沒走呀?”

阿威揮手打招呼,扮出一副意外的表

“是啊,白天的案子一直調查到現在,總算可以收工啦!”

“辛苦啦,你們警員的工作真是又累又忙……”阿威一邊說話,一邊瞥了一眼警車,語氣很隨意的問道:“蘇先生呢?怎麼不見他?”

“他有事先走了!”石冰蘭停頓了一下,彷佛也很隨意的話鋒一轉,“您這是去哪呢?”

“還能去哪?回家唄!”阿威忙轉半開玩笑的語調。“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不容分說的就把我趕出來啦!”

石冰蘭微微一笑,呶了呶:“上車吧,我正好載你回去!”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

阿威上連聲遜謝著,人已走到了另一邊,扯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他心裏清楚,對方絕非有事耽擱後正好到自己,而是對自己仍存有很大疑心,才會繼續在此守株待兔。與其推託逃避,倒不如勇敢面對,按照自己事先策劃好的步驟來行事,也許反而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馬達轟鳴聲中,警車不疾不徐的開了出去。

※ ※ ※ ※ ※

在路邊的一電線桿後,蘇忠平目送著警車遠去,心裏忽然泛起一種強烈的衝,想要起追出去,駕車跟在妻子後以便保護

如果,此刻坐在警車裏的那個傢伙,真的就是變態魔的話,那毫無疑問,單而去的冰蘭從一開始就於極度的危險中!

然而,剛才妻子曾反覆叮囑,他無論如何不可跟來。因為以魔的機警,必然會很快察覺,加倍提高戒備,反而使得本次接、試探的難度更大。

——放心吧,真正的魔是不會選擇這個時機對我下手的。因為那樣就等於不打自招了,而魔顯然還希用假分繼續瞞下去,所以他一定會規規矩矩的、全力扮演好偽裝的角,絕對不敢輕舉妄

想到妻子的叮囑,蘇忠平最終還是忍住了衝,皺眉沉思了起來。

——那傢伙……不是香蘭姐的其中一個追求者嗎?形的確和魔差下多,但以前見到他時,他的面部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跟魔那張可怕的毀容臉孔完全不同啊……

※ ※ ※ ※ ※

蘇忠平知道,以如今日新月異的科技水準,要製造一張巧的人皮面並非難事。他只是難以置信,一個人竟可以每天戴著面生活,並且能長期瞞過周圍的人。

但妻子卻堅持說,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沒有認錯人!

“這傢伙真的很可疑!我問過護士了,他今早在做手之前,突然聲稱要去方便,足足過了十五分鐘才回來。而恰恰就是在那個時間段裏,魔出現在我們面前!”

“這會不會是巧合呢?方便十五分鐘,也並不算很久吧!”

“可是魔後來選擇的逃跑路線,又恰好是經過他住的高級病房區,而且之後就再也找不到蹤跡了,這又怎麼解釋呢?”

“這點就真的是巧合了。我親眼看到的,魔原本是想順著鐵鏈一直攀爬到地面,但是鐵鏈意外的斷裂了,所以他才不得不選擇鑽進七樓的視窗。”

“不,鐵鏈並不是意外斷裂的。我已經檢查過了,那上面的斷口十分,明顯是之前就已經用工磨損過!”

“啊……”

“事明擺著,魔一開始就看準了這條逃跑路線,並且很有把握不會被人撞到。他故意弄斷半截鐵鏈,不過是為了使這一切看來更自然而已。為什麼非要從七樓逃跑呢?只有一種解釋,因為他自己就住在七樓的高級病房區裏!”

“嗯,確實!你說的有道理。”

“不過這些只是推測而己,我還不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所以,我必須去試探一下,看看是否能發現更多證據!”

“為什麼要去試探啊?你不是已經從醫院取走了他的清,去做DNA檢驗了麼?那豈非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蘇忠平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有如刀割。想不到妻子肚子裏的孽種,居然為了抓住魔的重要關鍵。雖然這個孽種還沒生產下來,但只要以羊穿刺技取出適當的羊水,就可以檢查胎兒的DNA,再與醫院裏得到的清作DNA對比,就能確認對方是否就是孽種的生父,也就是變態魔了!

“唉,別忘了這個檢驗是需要時間的,最快都要好幾天才知道結果。而剛才你也聽到了,這傢伙說馬上就要去國!這會不會是他發現事不妙,準備逃跑了呢?在檢驗報告出來之前,我們是無法止他出國的!所以,我只有儘快跟他接,爭取找到其他證據來拖住他,否則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溜了!”

“那你也不用去試探吧!只要直接去檢查他的臉皮,看能不能撕下一張面來,就水落石出了!就算用強迫手段也無妨啊,萬一弄錯了我來賠罪就是了!”

但妻子仍是斷然拒絕了。

“不行!此人若真是魔,憑他的手,你就算強來也不可能輕易得手的。一擊不中反而打草驚蛇。再說,姐姐還在他手裏,得他拘急跳牆就糟了……”

“唉,你總是這麼多顧忌!”

“我不得不考慮的多一些……因為我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次魔複出,行事的風格十分古怪,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有麼?古怪在哪里?”

“很難形容……他好像過於自信了,敢冒許多無謂的風險,佈局上也沒給自己留下任何餘地……就拿他與林素真合謀施行的“掉包計”來說,你不覺得整個安排未免太巧合了麼?他不僅要非常準確的拿住蕭珊回家的時間,還要準確的判斷蕭珊的反應,因為涉及到還要馬上善後及理現場,這期間絕不能有一差錯,否則就會功虧一潰……按理說,一個考慮周的罪犯是絕不會這樣做的,總會留有第二手方案……”

“未必,你又怎麼知道他沒有第二手呢?或許他本已考慮過好幾種應急方案,當晚無論況出現何種變化,都在他的計算中吧!”

“是有這種可能。我甚至在想,或許“掉包計”會被我識破也都在他計算中。如果我按照常規來順藤瓜的話,等在前面的一定又是陷阱和圈套!”

夫妻倆爭論了半天,雖然誰也沒能說服誰,但蘇忠平最後還是讓步了,同意按照妻子的意見來行事。

現在,妻子已經從視線中消失了。

蘇忠平的思緒十分紊,一個之前一直抑著的念頭,慢慢地冒了出來。

——哈哈哈,冰奴心深也在著我,要不然,就不會心甘願的懷上我的種,準備替我傳宗接代了!

魔的這番話是早上說的,到現在已經快七個小時了。這期間蘇忠平強行控制著自己,非但沒有向妻子詢問究竟,甚至連想都止自己去想。但是,在這夕西下的時刻,一些疑的念頭又莫名其妙的閃過了腦海。

——魔說冰蘭不肯墮胎,並不是自己說的那個原因,那種肯定的語氣,好像十分有把握似的……難道,冰蘭真的騙了我麼?

蘇忠平到心煩意

從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中發了個重誓——在親手消滅魔之前,他都將像個苦行僧一樣嚴格慾,絕不跟妻子發生上的任何親熱關係——為一個有的男人,在妻子遭了如此巨大的屈辱後,要是還能跟從前一樣,若無其事的,那才是咄咄怪事。

事實上,即便不發重誓,蘇忠平也提不起跟妻子親熱的勁頭了。雖然他明白不這不是石冰蘭的錯,但只要一想到肚子裏懷著的孽種,就不由自主的一陣噁心,什麼慾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但至,他理智上還是清醒的,知道這不能怪到妻子頭上。然而,要是妻子真的如魔所說,是因為某種目的才不肯墮胎的話,那對他絕對是一個巨大的神打擊。

胡思想了片刻,蘇忠平忽然一咬牙,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取出手機,開始撥打協和醫院婦產枓的電話……

※ ※ ※ ※ ※

警車行駛了很久,車都一片寂靜,誰都沒有出聲。

最後還是石冰蘭首先打破了沉默:“上次在孫德富那裏多虧您幫忙,我才能順利完任務,剿滅了他那個犯罪團夥,說起來真的應該好好謝您。”

聽到“孫德富”三個字,阿威心裏搐了一下,知道對方故意捉到孫德富,目的是想試探自己的反應。他暗暗冷笑,不著痕跡的開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石隊長您就別客氣啦!您是香蘭的妹妹,在我眼裏也就跟香蘭一樣,說謝就太見外了!”

阿威邊說邊留神觀察著對方,果然聽到姐姐的名字,這巨警的眸子裏閃過一悲痛之,俏臉也明顯的黯然神傷。

“可惜我太沒用了,沒能從魔手中救出姐姐來!”石冰蘭似乎並不想掩飾自己,眼圈也都有些紅了,但是目卻很快變得堅毅,一字一句地說:“但我發誓,我一定會抓住魔,讓姐姐逃出苦海,重過正常人的生活!”

阿威故作驚奇:“咦,報紙上不是說,魔已經被林素真擊斃了嗎?”

“那只是個替死鬼!雖然形跟魔差不多,但型卻完全不同,說明真正的魔尚未落網,至今仍逍遙法外!”

阿威臉頰一跳,這次是真正的吃驚了,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型完全不同?難道你……你從前魔的,檢驗過他的型?”

“那倒沒有。不過,我已經查到了魔的真正分!”石冰蘭說出的話猶如石破天驚,嗡嗡震撼著阿威的耳。“他曾經是個年犯,進過監獄,檔案裏留有他的型記錄,是AB型,但被林素真擊斃的死者型卻是B型,所以絕對不可能是魔!”

阿威心跳猛然加速。縱然他再善於掩飾。這時也不微微變。在尋找合適的替死鬼時,他的確沒有考慮過型的問題。因為他自信,警方絕不可能查出他過去的分。但剛才石冰蘭的話卻令他大為駭異,驚覺自己又一次小覷了對手。

難道已經知道,我就是繼母的親生兒子了?那些恩恩怨怨已經過去了快二十年了,居然也能查出來?

阿威越想越是驚懼,心中不斷打鼓,去,發現這巨警也正留神觀察著自己。他忽然心中一,明白對方仍然沒有十足把握,這番話依然是試探居多。

於是他迅速鎮定下來,裝作興地說:“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您趕把真相公之于眾,再發一個全國通緝令,魔就絕對逃不了啦!”

石冰蘭凝視了他好一陣,歎了口氣說:“這是沒用的。魔已經徹底改變了分,而且當時文革剛結束不久,警局的檔案也是一團混,再加上技條件簡陋,也沒有存儲指紋記錄……否則我只要憑藉指紋,現在就能揭穿魔的真面目了!”

阿威喑僥倖,表面上當然是裝得大為失,惋惜之狀溢於言表。

說話之間,警車已經開到了一個花園社區,停靠在了路邊。

這正是阿威臨時租下的住所。他道聲謝,拎起行李下了車。

“我就住在四樓。時間還早,您不如上來坐一坐吧?”

阿威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心知肚明,對方反正是要徹底調查自己的,倒不如主邀請,反而顯得明磊落。

“好啊,那就叨擾了!”

石冰蘭爽快地一口答應了。雙方互相對視著,神雖然都很客氣,可是彼此的目卻都充滿挑戰,仿佛想要看對手是怎樣的人。區別只在於,一個更想看穿對方的心,一個更想看對方的罷了。

【第十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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