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魔》第58章
第十二集 第三章 遲來的歉意
清晨,過車窗玻璃了進來,驅散了車的黑暗。
孟璿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手到座椅邊的調控裝置,將平放下來的靠背重新調回正常角度。
——時間過的真快,唉,又浪費了一個晚上!
孟璿在心裏歎著,了雙眼,沒打采的系好安全帶,發了警車。
昨晚到執勤巡夜,按照章程,本來應該駕駛警車在全市的大街小巷不停巡邏。但從警局驅車出來後,只草草開了半個鐘頭,就覺得不耐煩了,擅自把警車停在了路邊,調低座椅後呼呼大睡了起來。
以前的並不是這樣的。就在幾個月前,還是個開朗活潑、對工作充滿熱的小警,接到任何任務都會一不茍的認真執行,絕不會打折扣。
但是現在,心深卻彌漫著厭倦,經常懶洋洋的提不起神來——或許是因為注過“原罪”藥,導致部分機能有所損;或許是因為心靈曾創傷,對於員警這個職業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懷疑;也或許,真正的原因連自己也不清楚,因為本來就是個不怎麼腦筋深思考的孩。
迎著,警車緩緩的行駛著。街上的車輛還不多,所以孟璿也沒有鳴響警笛。
過了兩個十字路口,孟璿忽然瞪大眼,發現對面街上有三個背著包裹的男人正沖出一家商店,慌裏慌張的跳上一輛轎車,還沒關好車門就歪歪斜斜疾馳了出去。
——不對!這十有八九是搶匪!
職業的本能仿佛驟然蘇醒了過來,孟璿不假思索的一個急剎車,然後調轉車頭,鳴著警笛飛速追了過去。
尖銳的警笛聲劃破了淩晨長街的寧靜。
轎車裏的搶匪顯然被驚了,立刻將車速加快,企圖甩掉警車。
但此舉無濟於事,警車的穿行遠比轎車迅速靈活,很快就超了上來,與轎車並排行駛。
車窗搖下,孟璿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抓著個喇叭,喝令對方立即停車。
轎車仍不死心,開始最後的反抗,瘋狂的左右搖擺著、衝撞著,想要干擾警車的前進路線。
孟璿臉一沉,拋開喇叭,縱警車的反向對方撞去,車頭一下接著一下的撞中轎車的腰。
沒幾下,轎車就失去了控制,如斷線風箏般歪向路邊,撞中了一電線桿後轟然停下。
警車也隨著在旁急停,孟璿跳下車來,先用通訊設備告知了正在趕來支援的同事,然後拔出配槍,小心翼翼的向轎車近。
只見轎車的另一邊車門打開,兩個男人踉踉蹌蹌的拔步而逃,剩下一個男人是司機,流滿面的趴在方向盤上也不,顯然已非死亡即昏迷了。
“站住!不然我就開槍了!”
孟璿飛步追去,同時向天開槍示警,發出“砰”的槍響聲。
但那兩個男人非但沒有停步,反而狡猾的分兩個方向逃跑了。
孟璿心頭火起,舉槍就瞄準了其中一個搶匪,連連扣下扳機。
震耳聾的三聲槍響後,那搶匪應聲跌倒,背後冒出了跡。
孟璿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追向另一個搶匪,同時也是連續開槍。
但這次的運氣似乎不好,一連數槍都落空了,更糟的是,大概是急之中用力過大,最後槍居然卡彈了!
孟璿氣得跺了跺腳,隨手將槍回腰間,以百米賽跑的速度沖向搶匪。
一追一逃,兩人很快跑了兩條街,距離在逐漸短。
這時街上的行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但卻沒有人敢上前來幫忙阻攔搶匪,紛紛避讓在旁,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走。
但那搶匪卻慌不擇路,一不小心沖進了個死胡同,被高牆擋著再也無可逃了。
他面如死灰,回頭見追來的只有一個警,而且材又是如此小玲瓏,手中的槍也不知去向了,頓時松了一口氣,怒吼著轉過來撲向孟璿,擺出一副拚個魚死網破的架勢。
孟璿毫不畏懼的迎上,揮拳攻向搶匪的面門。那搶匪正中下懷,獰笑起壯的胳膊正面迎擊。兩人的高相差甚遠,簡直就像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正準備手。
不遠目睹這一幕的路人都失聲驚呼了起來,每個人都擔心,這個材小的警會馬上變扁的餅。
但是只見人影一晃,孟璿原來只是用虛招佯攻,人已經靈活的閃到了搶匪後,舉足勾住了他的腳,再順勢一推,就聽“撲通”一聲響,搶匪當即跌了一個狗吃屎。
搶匪氣的哇哇大,掙扎的跳起又撲了上去。但是僅僅三拳兩腳之間,就又被孟璿擊倒了。他似乎不能置信自己竟會如此不堪一擊,再度躍起撲上,但又是沒兩下就再次跌的頭暈眼花。
圍觀的路人紛紛鼓掌、好,並為孟璿加油打氣。有人更取出手機、相機,“卡嚓、卡嚓”的拍攝了起來。
就在鎂閃爍中,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搶匪終於支撐不住了,垂頭喪氣的放棄了頑抗,倒在地上乖乖的舉起雙手,作出了投降的手勢。
孟璿掏出手銬,乾淨利落的將綁匪銬住了,然後喝令他起,押著他,在人群的歡呼聲中離開了。
回到警車邊,支援的同事已經駕車趕到了,正在將兩個重傷的搶匪送進車裏。
“孟副隊長,你也太厲害了吧!”幾個男警員半開玩笑的嚷道:“又是一個人全部解決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這些男的都沒事可幹,也沒有功勞可以向上級彙報啦!”
孟璿噗哧一笑:“別說得那麼可憐好不好!你們也知道,我只會抓人,後續的那些審問啦、取證啦等等工作,就要全靠你們啦。”
“這怎麼好意思啊?小璿姐你每次都是把危險留給你自己,把安全的後勤工作留給我們……嗚嗚,兄弟們真是太了!”
一個年輕警員假裝出熱淚盈眶的樣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氣氛甚是愉快。而這種形,在他們跟“石隊長”相時,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在那位威嚴凜然的上司面前,他們永遠只會恭恭敬敬,就算對那飽滿發達的部有所垂涎,也只會藏在心裏不敢表現出來,絕不會像此刻跟孟璿相時這樣,可以輕輕鬆松的有說有笑。
“好了啦,別開玩笑了。你們把這三個傢伙押回去,按照程式理吧。我就先回去補覺了!”
孟璿說完,了個懶腰,揮手和警員們告別,鑽進自己的那輛警車裏,踩油門揚長而去了。
回到刑警總局,孟璿到值班室填完執勤單後,就準備回家休息了。由於昨夜值班,只要今天沒有急任務,就可以有一天假期。
從表面上看,孟璿的手一點也不遜於從前,但是自己心裏清楚,自己的質已經有了明顯衰退的跡象,變得很容易疲倦。剛才那樣激烈的搏鬥之後,現在最希的就是好好躺下來睡一覺。
辦公桌上有一個長方形的包裹,是快遞公司寄來的。
孟璿拿起包裹,輕輕一晃,不用打開也知道,裏面是一個裝滿了“原罪”針劑的鐵盒。
魔已經從眼前消失兩個多月了,但是每週卻都會按時將“原罪”寄來,以滿足不定時發作的藥癮。
一悉的空虛湧了上來,部如直覺反般發。這該死的藥!真不知道它究竟是“解藥”呢,還是“春藥”,每次注之後雖然能緩解的痛苦,但卻也令沉溺得越來越深、不可自拔。
孟璿咬了下,四一,同事們都還沒回到辦公室。忙夾起包裹,一溜煙奔到了洗手間裏,躲進了其中一個隔間。
撕開包裹,這小警用練的作挑出一支針劑,將藥注進了自己的胳膊。
其實本來也沒有迫不及待到這種程度,非要在警局裏過癮不可,但問題是現在這個時間回家,王宇已經醒來了,會在門口迎接。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滿臉通紅、奇難當的拼命弄部的樣子,所以寧願先徹底“解決”了,心恢復平靜後再回家。
拔出空了的針劑,孟璿一屁坐到了馬桶蓋上,不到半分鐘,呼吸就有些急促了,蘋果臉上也出迷的表,雙目朦朧而恍惚……不知不覺間,的警已經掀開,而卻褪到了膝彎,一隻手也到了雙之間……
“嗯……小璿好舒服……嗯嗯……真的……好舒服……”
喃喃低語,發出了低沉的聲,手的作也在加快……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說笑聲,進了洗手間。
孟璿仿佛突然從夢境中驚醒,整個人都快僵了,嚇的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人發現自己此刻的醜態。
“什麼?不可能吧?石隊長怎麼會做這種事?”
“千真萬確.我昨晚正好留在值班室,從頭到尾目睹了整個經過呢!”
孟璿聽出這是兩個剛從警校畢業、進警局不久的實習警,心中暗松了一口氣.們都是經驗極淺的新人,不會留意到洗手間裏另外有人的。
“啊,快說快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只聽這兩個警各自進了一間廁所,一邊方便一邊大談起八卦來。
“昨晚大概九點半的時候吧,協和醫院婦產科打電話來報警,說有個男人在那裏撒野,把整個科室都砸了,還手打了人。老田就趕派人去了,把那個男人抓回來一看,立刻尷尬得不行。我悄悄一問才知道,原來那個人就是石隊長的老公,做蘇忠平!”
“是石隊長的老公啊?他為什麼要去醫院鬧事呢?”
“哎,還不是因為石隊長?你也知道,懷孕好幾個月啦。之前大家沒有人敢問,這到底是魔的種還是老公的種,我們上次不是還一起討論過嗎?假如是魔的種,應該早就去墮胎了,看來還是老公的種居多!”
“本來就是嘛!”
“嘿,可是說出來會嚇你一跳!那居然是魔的種,而且石隊長和蘇忠平兩個人都知道。還一直騙他說,子宮後傾,要等幾個月才能做手,否則恐怕刮不乾淨,蘇忠平竟然也就相信了,直到昨晚,他不知怎麼的心來,找到醫院來堅持要查看病歷,才發現了這個晴天霹靂的事實!”
“哈,你說話好誇張哦!不過,也的確是晴天霹靂呢!要是換了我,恐怕當場就會氣糊塗了!”
“是啊,蘇忠平大概就是被氣糊塗了,拚命問這是不是真的、有沒有可能弄錯了,那些醫生、護士被他搞得不耐煩了,語氣也很不好,大概是什麼話正中了蘇忠平痛,令他暴跳如雷,當場就把整個婦產科都砸了……”
“不是吧?這關那些醫生、護士什麼事啊?明明是他老婆自己不好嘛,有種就去對石大發脾氣才對!”
“好啊,你竟然敢隊長『石大』!嘻嘻,你膽子也太大了!”
“有什麼不敢呀,嘿,又不是只有我一個這麼。那些男同事早就在背後這麼稱呼啦!”
“是嗎?哈哈,石大,哈,這個外號還真切的。其實咱們的小璿姐已經是個波霸了,但跟石大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兩個警你一言、我一語,肆無忌憚的咯咯笑了起來,結束了方便後,走出隔間來到洗手臺前,一邊洗手一邊繼續聊天。
“後來呢?石大來到警局以後,跟老公有吵架嗎?”
“當然有啦!不過兩個人是關起門來,躲在辦公室裏吵的,我在外面只聽到了一些零星聲音,蘇忠平不斷的在拍桌子,嗓門也提得老高,火氣絕對不是一般的大,但是有沒有手揍老婆,我就不清楚啦.”
“唉,蘇忠平也真是夠可憐的,為男人,什麼面子都丟了!”
“是呀,所以他忍不下去了,當場就向石大提出了離婚!”
“嗯,換了我也會這麼做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時氣憤,說說而已?”
“是真格的。我聽說,兩個人吵了一夜後,今早已經一早離開警局,直接到轄區派出所辦離婚手續了……”
“啊,速度真夠快的!”
說到這裏,兩個警已洗手完畢,推門走了出去,後面的對話就聽不見了。
躲在廁所裏的孟璿這才長長吐出口氣,坐在馬桶上,怔怔的呆了好半晌,臉上充滿複雜的表。
足足過了十分鐘,才跳起來,手忙腳的拉上,匆匆忙忙整理好著後,就快步奔出了洗手間。
※ ※ ※ ※
晚上七點,F市“人間天堂”夜總會。
阿威剛步大廳,一個濃妝豔抹的“媽媽桑”就迎了上來,熱的打起了招呼。
“歡迎,歡迎!老闆,最近在忙什麼呢?怎麼好些天都不過來玩啦?我們這裏的小姐都想死您了!”
阿威微微一笑,隨口敷衍了幾句,就東張西的說:“上次那個……嗯,什麼來著?對了,好像是小吧,今晚有沒有上班?”
“有,有,我這就去!”媽媽桑滿臉堆笑,“您還是一切照舊,是吧?要不要換一套新鮮款式的制服?”
“不必了,就照原樣好了。”
“OK,沒問題!”
媽媽桑一口答應,將阿威帶到了一個小包廂裏,端上茶點飲料後就離去了。
阿威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幾分鐘後,伴隨著一濃郁的香水味,一個穿著全套護士制服的小姐搖曳生姿的走了進來,沖著他拋了個眼。
這小姐的容貌、材雖然都不錯,但是比起石香蘭來簡直是天差地遠,只能用“庸脂俗”來形容。
阿威卻仿佛對很有興趣,笑著將摟進懷裏,肆意手腳起來……
一個小時後,阿威走出包廂,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來到櫃檯前結帳。
“老闆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迎賓小姐滴滴的歡送聲中,阿威離開夜總會,走向停車場上自己的轎車。
剛打開車門,心裏忽然泛起一種警惕的覺,仿佛被人窺視。但他卻沒有回頭,只是從倒照鏡瞥了一眼後。
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
不過,阿威卻可以肯定,這並不是自己疑神疑鬼。這幾天他多次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的一舉一。
雖然他一次也沒有親眼見到監視者,但毫無疑問,這必然是石大在搞鬼!就算不是本人親自行,也一定是派來的警員!
當然,這況早已在阿威的意料之中。他清楚,這個巨警對自己的懷疑並未消除,絕不可能僅僅找上門問問話就打消疑慮,要是事後不進行監視和進一步調查,那才是咄咄怪事!
因此在最近幾天裏,阿威打起神,盡力扮演著一個“正常人”的角,演得比過去更加認真了。每天從出門的那一刻起,他就注意著自己的一言一行,甚至連眼神都經過心控制,直到晚上回到寓所,通過暗道回到石香蘭邊時,才大大松了口氣,恢復原本的“自我”。
這種神經高度張的生活,當然絕不好,而且要是“扮演”得太過刻意的話,反而會變得不自然,更加令人疑心——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一個人若是有很深的心機、正在醞釀很大的謀時,平常反而會變得非常像正人君子,絕不犯任何微小的錯誤。
這個道理他懂,石大也一定懂,因此他才索兵行險著,今晚故意前來夜總會風流快活。
——嘿,這就兵不厭詐、虛虛實實……現在就看冰奴你的智商,是不是真的跟部正比了,嘻嘻……
阿威得意的想著,點火發車子,緩慢的開了出去。
他一邊駕車,一邊整理著思緒。
——假如我是冰奴的話,現在會採取何種行呢?嗯,首先當然是去找剛才那個“小”的,想打聽更多我的生理特徵。然而卻要失了,哈,那只會告訴,我是個有特殊嗜好的障礙者,本就沒有侵犯的能力,不信可以去問夜總會裏的其他姐妹,凡是被我嫖過的,都會給出一模一樣的答案的。哈哈哈……
想到這裏,阿威忍不住笑出聲來,為自己的深謀遠慮而自豪。
早在幾個月前,他就已經開始在這家夜總會裏出了,先後接過多個賣。由於每一次,他都是特意出清了“存貨”、筋疲力盡後才上門,所以任憑這些小姐怎麼使出渾解數,他的下半都垂頭喪氣不起來,看上去像個標準的功能障礙者。
既然有功能障礙,怎麼可能去強暴呢?哈,這些不被盤問也就罷了,否則將全部為他強有力的證人,用事實證明他不可能是變態魔!
——主人,石大現在已經是眾叛親離了,連老公都拋棄了!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了,您可以放心的對下手啦!
這是幾天前孟璿發來的一條簡訊。此外還傳來了一張照片,清清楚楚的拍攝出了一本藍的離婚證書。
這個消息令阿威喜出外,想不到離間計施展的如此功,順利掃除了獵邊最後一個保護者,看來距離最後的勝利的確已經是指日可待了。
不過,他卻並未像孟璿建議的那樣,主出擊企圖擒獲石冰蘭。現在的他是一點也不著急,因為他知道,這個巨警一定會自己送上門來的……
“叮呤呤……”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阿威的思緒。
他忙減慢車速,取出手機一看,哈,正是“獵”打來的電話。
控制著興的心,阿威將車停在路邊,按下了接聽鍵。
“喂,小冰嗎?嗯……我正在外面閒逛,想找個地方用晚餐……什麼,你要請客?好啊,我知道有家新開的西餐廳很不錯……好的,那麼回頭見!”
電話掛斷了。阿威深呼吸了一口,心臟砰砰跳起來。
這是石冰蘭第一次向他發出邀請。究竟有什麼目的,他是一點也猜不。
——難道不死心,還要繼續試探我嗎?可是按理說應該明白,第一次試探既然徒勞無功,第二次也註定是白費勁了!
阿威心裏轉著念頭,腳下已重新踩油門,飛快的驅車駛向約定的餐廳。
※ ※ ※ ※
燈和,環境優雅,悠揚的小提琴聲在餐廳裏飄。
“第一次和你出來吃飯,應該我請才對!”
阿威將功能表遞給服務生後,轉過頭來,笑著對石冰蘭說。
“威哥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我們差不多是一家人了,誰請還不是一樣嗎?”
石冰蘭面笑容,但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沙啞,臉也比較蒼白,不過雙卻飽滿鮮豔,很明顯是了口紅。鼻樑上還架著一副墨鏡,遮住了雙眼,旁邊的人就算近在咫尺也無法看清眸子裏的神。
而著也跟平時不同,此刻很見的沒有穿警服,換上的是一套清涼的細肩吊帶,前微微出一點,並不會讓人覺暴,但是那對滿無比的巨卻更有呼之出的立了。再加上下的修長玉包裹在裏,翹起的玉足踩著的居然是款式大膽的涼鞋,令平添了一種懶散慵的風姿。
阿威瞇起眼,留心的打量著。
從表面上來看,這警似乎一切正常,言談舉止一如平時,完全不像是剛剛被丈夫拋棄、傷心痛苦的離婚子。
不過,那副墨鏡卻實在顯得突兀。阿威銳利的目似乎有穿力般,彷佛已看到了墨鏡裏那因哭泣過而紅腫未褪的雙眸,正流出無窮無盡的傷心痛苦。
“小冰,我聽說你……這幾天跟蘇先生鬧矛盾了,是嗎?”
阿威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試探的問道。
石冰蘭“嗯”了一聲,牙齒咬了下,用平淡之極的聲音說道:“不止是鬧矛盾,我們已經離婚了!”
“啊!你們真的……離婚了?”阿威做震驚狀,失聲說:“這……這……為什麼呢?是不是因為我們那天晚上……”
“不,跟那晚的事毫無關係!”石冰蘭立刻打斷了他,角泛起一苦笑,“是我們自己出了問題,與你不相干。”
阿威還想再說下去,但這警卻做了個堅決的手勢,不容辯駁的說:“不談這個啦。嗯,我今晚是為了謝你,才請你吃飯的。”
“謝我?”
“是的。我們的辛苦沒有白費,那天晚上拍攝的錄影寄出去後,那個俱樂部很快就給了我回信,同意我作為新會員參加本周的活啦!”
阿威忙連贊了幾聲“那就好”,心中卻是一陣冷笑。他本不相信這警會把錄影寄給任何人。
“不過小冰,我還是反對你去參加這種活。”他假惺惺的說:“這些人都是變態,誰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來!”
石冰蘭淡淡一笑:“我一個人的話,就算想參加也參加不了。必須是『主人』和『奴』同時參加才行。”
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說:“所以我今天請威哥你吃飯,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希你能陪我一起去,再扮演一次『主人』的角!”
阿威愕然。聽這警的語氣,難道真有這麼一個SM俱樂部存在,而也真的要去參加所謂的“流”嗎?
“如果你不願意陪我去,我也不會怪你的……”
“願意,當然願意!”
阿威趕聲明,心想我倒要看看,你這出戲到底想怎麼唱。
“謝謝!我替姐姐敬你一杯,也預祝我們馬到功!”
石冰蘭似乎十分,拿起一支剛開的名貴紅酒,將雙方的杯子都斟滿了。
兩人杯,阿威只是抿了一小口,但石冰蘭卻爽快的把一杯酒全喝掉了。
這時菜已經陸續端了上來,兩人就像一對認識已久的老朋友似的,邊談邊吃了起來。
酒,也沒有喝。石冰蘭的興致彷佛很高,只要阿威向敬酒,都沒有推辭,每次都是一飲而盡。至於阿威喝多,卻毫不在意,喝到後來,的俏臉上泛起了明顯的酡紅,就跟桃花盛開似的,看上去倍增豔。
“差不多了,小冰!你已經喝了好多杯了!”
阿威假意關心,手做勢去攔阻斟酒。
“嗯,這瓶喝完就不喝了!”
石冰蘭平靜的說著,拿過酒瓶,再一次將自己的杯子斟滿。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小冰……如果有心事,為什麼不說出來呢?”阿威繼續用誠懇的語氣說:“就算我不能幫你的忙,也比你這樣喝悶酒好吧!”
石冰蘭微蹙雙眉,默然了片刻後說:“心事嘛,我倒沒有。不過最近聽說了一個悲劇故事,覺得很慨……不知道威哥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當然有興趣啦。聽故事嘛,哈,我最喜歡了!”
阿威忙坐直軀,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石冰蘭把玩著酒杯,眼迷離,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了起來。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他原本生活在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裏。爸爸和媽媽都很疼他。他十分聰明,書也念得很好,從小學到中學,所有科目都名列前茅,假以時日,一定能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長大以後也一定是第一流的人才。”
“但是,就在他十五歲那一年,發生了件意想不到的悲劇,不但令他從幸福的天堂跌地獄,也改變了他的一生。”
石冰蘭說到這裏,抬頭著阿威,只見後者正仔細聽著,一副很興趣的表。
“什麼悲劇?是不是……父母遇到意外雙亡了?”
石冰蘭搖了搖頭:“比那個更嚴重!有一天這個男孩放學回家時,竟然撞見母親在跟夫,他一怒之下,失手刺傷了那個夫,結果因為過失傷人罪被判刑三年。他的父親氣得心臟病發作去世了。而的母親無依無靠,只好改嫁給了那個夫。”
阿威發出一聲驚歎,面同惋惜之:“真慘……唉,果然是人間悲劇。這男孩也太可憐了!”
“可憐的遭遇還在後面呢!這男孩好不容易熬到出獄,正準備開始新生活,卻又突然遇上一場大火,燒了重傷,就連面容都給完全燒毀了,令他幾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但就在這時,一個自稱是他亡父故友的『叔叔』出現了。這位叔叔告訴他,當年的夫要對他趕盡殺絕,如果不想送命,唯一的辦法就是逃到國外去,學好了本事再回來報仇!”
阿威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聽起來好像很悉……覺有點像三流港片的橋段呢!”
石冰蘭恍若未聞,又喝了一口酒,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於是在這位叔叔幫助下,男孩渡到了國外,改名換姓開始了新的生活。他發誓,要讓自己的心靈跟燒壞的容貌一樣的醜陋邪惡,所以他拒絕整容,平常都戴著一個巧的面,發憤學習著各種知識和技……許多年後,他終於長大人了,以一個全新的分回到了國,開始了復仇的計畫。
“然而他的仇人,那個害慘了他的夫,已經離開人世了。他的親生母親也已長眠。他大失所,本來想就此作罷,但那個叔叔卻鼓他說,仇恨是不能就這樣甘休的,既然上一代已經死了,那就要讓對方的下一代來償還債!”
阿威不聲的說:“如果這真是一個故事,那麼夫下一代應該是孩,而且是個,劇才夠吸引人。”
“嗯,你說得很對。那我就話分兩頭,來說說這個故事的主角吧。就是那個夫的兒,當還是個小孩的時候,男孩的母親就改嫁到了家裏,為了的繼母。雖然彼此沒有緣關係,一開始也曾鬧過彆扭,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和繼母的越來越好,到後來跟親生母也沒有什麼差別。
“有一次這孩無意中知道了,原來繼母還有個親生兒子——也就是那個男孩——因為犯了罪,正在坐牢,並且跟繼母斷絕了母子關係。好奇之下,跑去向繼母詢問究竟。繼母不肯回答,只是不停地流著眼淚,傷心絕。”
“唉,可以理解……也是個可憐人啊!這樣不幸的遭遇,連我聽了都覺得心酸呢!”
阿威說著了眼睛,仿佛被氣氛染了似的,目中也泛起了一淚。
“當時孩並不清楚前因後果,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造了這場悲劇。只是對繼母十分同,並天真的想,將來一定要把那個素未謀面的男孩找回來,讓繼母和他團聚。然而事與願違,那男孩出獄後就去了海外,失蹤了。當時有謠言說他葬於一場大火,繼母為此哭得死去活來,但卻又堅信兒子其實還活著。
“孩慢慢長大了,也逐漸忘記了這件事。這一年,爸爸和繼母雙雙去世,臨死之前,繼母突然用最後的力氣叮囑孩,如果將來找到了的兒子,拜託孩務必好好照顧他。雖然孩含淚答應了下來,但是心裏卻是不以為然的,認為那個男孩早就已經不在人間了。”
阿威聳聳肩,做了個憾的手勢:“就是說完全沒有防備之心了……嗯,那等待的,似乎就會是另一個悲劇的宿命了!”
“是的,又被你說中了!不久前,那個男孩悄悄接近了孩,用暴力佔有了,不僅在上發洩了野般的慾,也盡宣洩了對上一代的深仇大恨!更變態的是,他還把仇人的骨灰挖了出來,當著孩的面徹底銷毀掉了,連一點渣都不留!”
“因為他要的是徹底報仇呀!”
阿威意味深長的說著,語聲冷淡,眼睛裏的同之也已消失了。
石冰蘭卻低頭凝視著酒杯,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似的,平靜的繼續述說著這則“故事”。
“慘遭淩辱的孩起初非常憤怒,一心想要報仇,於是開始調查男孩的過去,這才驚訝的發現了那些的往事。對來說,這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因為隨著真相全部浮出水面,不得不難過的承認,原來一向敬的爸爸,曾經犯下過如此嚴重的錯誤……”
阿威打斷了,淡淡說:“恕我直言,那恐怕不僅是錯誤吧,應該做『罪行』才對!”
“是錯誤也好,罪行也好,總之,孩被震驚了!原本,對男孩有的只是百分百的憤怒,但現在,除了憤怒之外,也有了一憐憫、愧和疚。”
石冰蘭說到這裏,緩緩抬起頭來,目過墨鏡凝視著阿威的眼睛,仿佛想看進他的心裏。
“現在,這個孩很想告訴男孩,當年的爸爸百分百做錯了,對不起他全家!對男孩後來遭的那些苦難,是能夠同的,心中也充滿歉意……不過當年的這樁公案,背後的真相還沒完全調查清楚。特別是有兩件事,男孩或許還不瞭解,覺得有必要提醒他!”
“噢,哪兩件事?”
“第一,孩希能澄清一下,男孩遭遇的那場大火,跟爸爸毫無關係。那是一次純粹的意外事故!無論在那之前,還是在那之後,爸爸都從未想過要對男孩趕盡殺絕!否則的話,在男孩坐牢期間,他就已經可以暗中下手了,又怎麼會等到對方安然出獄呢?”
阿威怔了怔,眼中流出深思之。
“男孩之所以會認定遭到迫害,完全是聽信了那位『叔叔』的一面之詞!由於這個人也已經死了,當年他為什麼要對男孩撒謊,機何在?孩暫時還不清楚,但推測,很可能這個人存心想利用男孩,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只是推測嗎?那恐怕沒有任何說服力!”阿威翻了一下白眼,冷冷一笑,“再說,就算真是這樣,又如何呢?始作俑者、罪魁禍首始終是那個夫!我想,那男孩即便相信那場火與他無關,心裏也不會減輕半點對他的痛恨!”
“這種心可以理解。不過,孩還想跟男孩說明第二件事,那就是所謂的『始作俑者』問題。在男孩看來,孩的爸爸是造所有悲劇的源!如果沒有當初的那段,那麼一切慘案也就不會發生了……可是男孩又是否知道,為什麼孩的爸爸會去勾搭他的母親呢?”
阿威淡淡的說:“難道這裏面也另有?”
“對!事的真相是,孩的爸爸並非悲劇的始作俑者,他那麼做只是想要『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什麼?你的意思是……男孩的父親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是的。孩的爸爸結過三次婚。後兩任妻子,分別就是孩的親生媽媽和男孩的母親。但他的第一任妻子很多年前就跟他離異了,當時破壞了這段婚姻的第三者,正是男孩的父親!”
阿威目瞪口呆,仿佛聽到最不可思議的話語似的,好一陣才反應過來。
——如此說來,是自己老爹先給對方老爹戴上了綠帽,所以才招來了同樣的報復嗎?
“我不信!”阿威先是激的沖口而出,隨即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鎮定了一下緒,強笑道:“啊……我忘了這只不過是個故事而已。故事嘛,當然怎麼編都可以……但要是發生在現實生活中,這種說法就連我這個聽眾都難以相信,更別說是那個男孩本人了!”
“一開始男孩當然無法接,正如孩也曾經無法接自己的爸爸居然是個『夫』,那種心是一樣的!不過,孩所說的每個字都是事實,而且還有證據。當初這兩對夫妻之間叉存在的,都分別被人撞破過,並引起了不大不小的糾紛,當時的地方報紙有做過報導。男孩只要空到圖書館裏翻查一下舊報紙,就能親眼看到詳細的容了……”
阿威只覺得全冰冷,一顆心更是不住下沉。這警的語氣平靜而堅決,誰都聽出絕非在撒謊。
過了好一陣,他才乾笑了一聲,說道:“就算真是如此,這兩對夫妻不過是扯平了而已。但男孩呢?他的人生等於被徹底改變了,不但坐牢,還了那麼多罪。在這個悲劇裏,最可憐的人依然是他!我想,他對那個夫的仇恨絕不會因此而淡化!”
“這麼深的仇恨,孩當然不會指能立刻淡化。而且不管怎樣,爸爸的做法都是大錯特錯的,也的的確確對不起男孩……所以願意代表已經逝世的爸爸,向男孩表達深深的歉意!”
阿威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假裝喝酒嗆了一口,連聲咳嗽了起來,再用餐巾捂住了。
“哇!對強暴自己的罪犯道歉,這孩的心腸還真好嘛!”他用略帶諷刺的語氣說:“不過我想,在那個男孩心裏恐怕會覺得,僅僅是一個口頭道歉,本不能彌補他所到的傷害!”
“是的!只有口頭道歉當然是不夠的,所以孩打算用實際行來道歉,並且替上一代向男孩贖罪!”
“怎麼個贖罪法?”
石冰蘭喝掉了最後一口酒,陡然吸了口氣說:“孩被男孩強暴以後,懷了他的孩子,原本下定決心,遲早也要墮掉這個孽種的。但在知道了上一代的恩怨後,已經改變了主意,願意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而且還會用心養長大,替男孩傳宗接代!”
阿威聳然容,但一秒種後就啞然失笑:“這孩真的這麼想嗎?哈,如果換了是我的話,我會覺得這種想法太誇張了,反而顯得很假,一點也不可信!”
“假還是真,時間自然會證明的!”石冰蘭淡淡的說:“過去兩個多月,男孩自以為因為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才功迫孩不敢墮胎。但他其實錯了。孩一早就看破了他的伎倆,之所以不去墮胎,是自己早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而已,並不是因為害怕威脅!”
阿威吃了一驚。這警分明是在警告他,楚倩的威脅對本不起作用,所以只要高興,隨時都可以去醫院墮胎。
“這麼說來,這孩是真心誠意的想替父輩贖罪了……”阿威竭力維持著從容的語調,“唉,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向一個強暴了自己的男人贖罪,聽起來簡直匪夷所思啊……不知道這孩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什麼藥也不賣。因為男孩強暴了孩後,就一直躲著,至今不肯面。孩想用實際行告訴他,過去的恩恩怨怨,雙方不如都一筆勾銷吧!”
阿威失聲道:“一筆勾銷?”
“嗯,只要男孩肯現出來,並答應放過孩的親人,那麼孩會更心甘願的替父輩贖罪,不僅替他傳宗接代,而且保證不再追究他以前犯下的罪行!”
阿威愣住了,不能置信的問:“你是說……孩打算默許男孩逍遙法外?”
石冰蘭歎息一聲,苦笑道:“很難相信,是吧?就連孩自己,原本也不相信自己會這麼做的。一直都是個正義很強的人,之前曾經再三發誓,一定要讓男孩接應得的法律制裁!”
“那為何改變了主意呢?”
“因為牽涉到親生父母的名譽呀!你想一想,要是孩非追究不可的話,男孩被逮捕之後,面對審訊,必然會將當年的一切全都說出來。要不了幾天,消息就會擴散開來,那時候全城所有人都知道,原來媽媽曾跟人通,爸爸也曾為了報復不擇手段……這樣的後果是多麼可怕呀!實在不想看到父母逝世後還名譽掃地,靈魂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石冰蘭的聲音越說越低,而且充滿了苦,臉上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
阿威卻狐疑的瞪著,提醒道:“孩應該想清楚才好……按照我國法律,包庇刑事罪犯的人,本也是從犯哦!”
石冰蘭淡淡一笑:“那又怎麼樣呢?孩早就想清楚了,讓男孩接法律制裁,無非是消滅了一個罪犯而已,但要是能夠跟男孩和解,並設法說服他從此不再犯罪、安分守己的做個好公民,那同樣也是『消滅』了一個罪犯,只不過使用的手段不同罷了!”
“呃……這麼說似乎也有一定道理!”阿威腦子飛快地轉著,皺眉說:“不過我擔心,男孩和孩彼此的見已經很深……尤其是男孩,他已經被孩騙過好幾次了,怎麼知道這次是否又是一個騙局呢?萬一他現出來後,孩就翻臉無了,那該怎麼辦?”
“是啊,這正是孩想當面問男孩的一個問題。”石冰蘭不聲的接過話頭,“究竟孩要怎麼做,男孩才能相信呢?”
阿威心中雪亮,知道這巨警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不能百分百肯定自己就是魔,至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了。
所以,才會用這種暗示的方式,想導自己出牌,以便從牌路中清自己的心思。
阿威暗暗冷笑,正想直接拒絕回答這樣的問題,忽然腦海中靈一閃,冒出了個惡作劇的念頭。
“孩應該怎麼做,我是不知道啦!”他慢吞吞的說:“我只希這個故事也能有大團圓結局!”
“何謂大團圓結局?”
“哈,小冰你很看港片嗎?在所有這類大團圓故事裏,男孩和孩最後都是結婚了,從此過著幸福愉快的生活!”
石冰蘭震了一下:“結婚?”
“對啊,結婚!反正孩已經決定替男孩生兒育了,乾脆嫁給他不是更好嗎?正好一家三口,哈哈,而且這樣也是化解仇恨最好的方法!”
阿威邊說邊忍俊不的笑出聲來,用挑戰的眼著石冰蘭。如果這警就此退了,那自然一切風平浪靜。如果答應了下來,那正好假戲真做,將生米煮飯,未來的境只會對自己更有利。
——嘿嘿嘿,冰奴……單是佔有你的,還不算本事……我還要你作繭自縛,在你心目中無比“莊嚴”、“神聖”的法律公證下,永遠屬於我!這才算是魔對警的終極勝利、黑暗對正義的最辛辣嘲笑和……
阿威越想越是興,忍不住笑嘻嘻的說:“怎麼樣?我給這個故事安排的結局,應該是最完的了吧?”
“確實很完!”石冰蘭已經恢復了平靜如水的模樣,意味深長的說:“原本這個安排還有一點小小的障礙,不過現在,這個障礙已經解除了。”
說完,不再做任何解釋,招手來了服務員,用信用卡結了帳。
阿威怔了片刻後,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那是說原本是有夫之婦,自然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但現在已經離婚了,所以唯一的“障礙”也被排除了。
驀地裏,阿威心中一,又覺得有點不對勁,但究竟是哪里不對,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時間不早啦,威哥!咱們這就回去休息吧.”
石冰蘭說著站起,忽然間立足不穩,朝阿威這邊跌了過來。
阿威本能的手扶住,“小心”。
“不好意思,我……看來我是真的喝多了一點……”
石冰蘭嫣然一笑,臉龐紅若桃花,仿佛酒隨著這一跌全湧了上來似的,雙眸頗有微醉之意,就連腳步似乎都有些虛浮了。
於是主出一隻手,大大方方搭在阿威的臂彎上,作雖已著親熱,但卻並無明顯的曖昧覺,就只是像扶著老朋友一般自然,慢慢走出了餐廳,來到了警車旁邊。
“上車吧,威哥……我載你一程!”
“你醉啦,小冰……還是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嗯,也行!”
於是阿威將石冰蘭扶進了副駕駛位,替系好安全帶,然後從另一邊車門鑽進了駕駛位,點火發了油門。
警車平穩的駛進了夜中。
- 完結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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