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魔》第61章
第十三卷 第六十一章 婚禮
下午五點整,夕已西下。
房間裏的息聲已平靜,「」和「」也早已分開。
不過一對男卻仍然彼此摟抱著,仿佛在回味高後的餘韻。
終於,阿威不捨的離了肢纏繞,站起從沙發後的地板上拎起了一
束鮮花,遞到了石冰蘭手中。
這買給你的,我親的老婆!「石冰蘭接過一看,原來是一束素淡的蘭
花,雖然並非新娘常用的鮮紅花束,但與此刻的裝扮倒頗為相配。
「謝謝主人,冰奴很喜歡!」阿威點點頭,微屈右臂,說道:「好啦,該辦
正事了!我們走吧!」
石冰蘭順的「嗯」了一聲,右手抱著花束,左手挽住了他的臂彎,默默跟
著他走出了房間,來到了走廊上。
這時兩人上的著都可謂不堪目。石冰蘭固然是不著寸縷,赤足而行,
只有一襲半明的婚紗包裹軀,婚紗上還沾染著不髒兮兮的斑點。
阿威也好不到哪里去,那西裝皺得不模樣,仿佛剛跟人打架過似的,西
上更是了一大片,令人懷疑是不是尿了子。
按理說,這個樣子是無法外出見人的,更不用說去參加莊嚴的婚禮了。可是
阿威好像忘記了一般,毫不在乎的拉著石冰蘭直接向電梯走去。而也毫沒有
反對的意思,亦步亦趨的跟隨著,就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舉。
電梯到了。兩人舉步而。
「咦,我們這是去哪里?」石冰蘭發現電梯是向上攀升的,定睛一看阿威按
的是「五十」樓,並不是到底層的婚宴大廳去。
「當然是換服啊,難道你以為,我們真的這個樣子出去見人?」阿威啞然
失笑,一副惡作劇的模樣,不過聲音卻是有的溫。
石冰蘭恭恭敬敬答道:「只要主人喜歡,冰奴無論什麼樣子都可以見人,就
算……就算穿的再一些,冰奴也絕無怨言!」
「嗯,這個我相信!剛才你已經用實際行證明了,哈!不過你放心,既然
你是真心想嫁給我,服服的當一個最忠實的奴,主人也捨不得讓你吃大虧
的!」
阿威說完,儼然如保護神一般摟石冰蘭,快步將帶進了前面的VIP化
妝室。
「快進來!」
孟璿低聲催促,不等蘇忠平答話就搶著將他拉進房間,趕「砰」的關上了
門。
「別那麼張!我確認過了,外面沒有可疑人!」蘇忠平吐出一口長氣,
神疲憊的走到桌邊,自己倒了杯茶咕嚕咕嚕暍下。
「難說,誰知道魔還有沒有其他眼線呢?」孟璿沒好氣的埋怨道,「隊長
不是說了嗎,你無論如何別上來找我們,以免暴行跡,你怎麼不聽的話?
哎,不是我說你,你也太沉不住氣了!」
蘇忠平苦笑一聲說:「我還不夠聽的話嗎?一個男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
老婆不惜犧牲相,跟全世界最危險的魔共一室。他強行控制住自己,沒有
沖進去」壞事「,沒有不顧一切的阻止,忍著最大的痛苦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裏
等待指示……這樣子,還一沉不住氣」嗎?
孟璿吐吐舌頭:「是我說錯話了,蘇大哥!你已經算非常沉得住氣、非常堅
忍了。換了其他男人,要不就會選擇逃避,要不就只會逞匹夫之勇,沒有幾個人
能像你這樣又頑強又敢於犧牲……」
蘇忠平臉頰上的搐了一下,黯然說:「犧牲……嘿,你說的沒錯……
為了抓住魔,我們夫妻倆都已經犧牲得太多、太多了!」他說著,不自的
回想起了十天前發生的事。
當時,妻子孤一人去試探剛剛出院的魔,而他則按捺不住煩的心,
趕到了恊和醫院婦產科,要求查看妻子的病歷。
儘管事先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一看之下,蘇忠平還是到極度的震驚、極
度的憤怒。
——病歷上寫得清清楚楚,妻子本就沒有「子宮後傾」的病!
也就是說,如果真想墮胎,早就可以墮掉那該死的孽種了!然而居然沒
有這麼做,而且還找藉口欺騙他這個丈夫!難道,真的想把孽種生下來,乖乖
做魔的傳宗接代工不?
這想法令蘇忠平幾乎要抓狂了,但就在這時,婦產科護士又喋喋不休說了幾
句話。
「你太太上次不停追問,醫學上允許的最遲墮胎時間是多久?似乎是想拖到
不能再拖了才手……哎,這是何必呢?其實純粹以技來說,哪怕八個月了
都可以墮掉,只要去一些鄉村診所做就行啦!但那真是太殘忍了……」
蘇忠平一驚,猛然醒悟了過來,暗罵自己糊塗。
——冰蘭哪里是不願意墮胎?
分明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暫時不想做手而已。
但一旦到了「不能再拖」的時候,還是會破釜沉舟墮掉的,所以才會不停
打聽「最遲墮胎時間」……想到這裏,蘇忠平雖然還是既痛苦又憤怒,但緒上
卻已穩定了許多。
不過,當婦產科護士兀自嘮叨,說不墮胎其實也是好事時,蘇忠平仿佛又被
激怒了,突然暴跳如雷起來,不但大罵對方胡說八道,還手砸拋品,將
整個科室搞得一塌糊塗,並擊倒了一個聞訊趕來阻止的保安。
護士們都嚇壞了,只好倉惶報警。於是蘇忠平就這樣被帶到了刑警總局。
警員們幾乎都認得他,為難之下,索直接打電話來了石冰蘭,讓自己
理家務事夫妻倆單獨待在辦公室裏,閉房門,沒多久就發出了一聲高過一
聲的爭吵,厶整個警局的值班人員都被驚了,人人都慨不已:心想這對夫妻
是就此玩完了。
然而,事的真相卻恰恰相反。
辦公室的門剛一關上,蘇忠平就收起了滿臉怒容,低聲音對妻子說:「什
麼也別解釋了,冰蘭,我相信你!我這是在演戲!」石冰蘭立刻如釋重負,會意
的點點頭,蒼白的俏臉恢復了。
兩個人彼此互著,從對方的眸子裏都看懂了彼此的心意。
目前的勢很明顯,誰也不知道魔在警局裏是否還有其他眼線,就憑夫妻
倆的力量,想要查出來更加困難了,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出奇制勝。
「我借題發揮,假裝大怒,跟你狠狠的吵一架,然後甩手而去,令魔誤以
為我果然不了他的挑撥離間,已經和你決裂!這樣他就會放鬆對我的警戒,一
心一意的對付你。而我就可以躲在暗,作為奇兵反過來對付他了!」
蘇忠平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是在協和醫院婦產科裏,他靈一
閃想出來的一條計策,並且馬上就付諸行了。
石冰蘭不暗暗佩服丈夫的急智,但也謹慎的指出,魔是個疑心病很重的
人,恐怕不會這麼容易上當。
「魔一定會千方百計進行調查,直到確認你是真的跟我決裂,並且遠遠地
離開了我,他才會放心的!」
「那……應該怎麼辦呢?」
石冰蘭沉默了很久,言又止的說:「既然是演戲,就要演得更像一些!忠
平,我們……我們離婚吧!」
蘇忠平臉頰一抖,明白了妻子的意圖。
只有付出最大的犧牲,切斷所有退路,才有希令狡猾的魔上鉤。
「好,就這麼辦!」
他聽見自己的心在滴,但痛苦權衡再三後,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接下來的事就照足「劇本」進行了。夫妻倆激烈吵嚷了一整夜,次日更當
著警局同事們的面「反目仇」,直接到轄區派出所辦理了離婚手續。
然後蘇忠平收拾簡單行李,毅然決然搬出了家,住到了酒店裏這期間有不
朋友、同事來勸過兩夫妻,但兩人都鐵了心不搖,並且沒有半點真相。為
了騙過最悉的人,兩人甚至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也沒有通過電話,以
免在細節出馬腳。
唯一知道這個的,只有孟璿!
充當了夫妻倆的「仲介」,不斷為他們傳遞消息,共同商量對付魔的步
驟。
這些天來一直如此,直到此時此刻……「蘇大哥,你在想什麼?怎麼發呆起
來了?蘇大哥。」孟璿的呼喚聲在耳邊響起,將蘇忠平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他定了定神說:「沒什麼……嗯,我急著過來找你,是因為有好消息」什麼
好消息?「
「我剛剛接到電話,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事實跟我們推想的一樣,那
死胎果然是那傢伙的孽種!」
孟璿振的跳起來:「太好了!終於找到證據可以指控他了!」蘇忠平點
了點頭: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這個最關鍵的「證據」,也是妻子犧牲相
換來的。幾天前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採集到了懷疑對象的量。由於之前
高中生蕭珊曾被魔強暴後懷孕,雖然後來不幸流產了,但死胎卻作為證保
留了下來。只要通過DNA技驗證,就可以知道它到底是不是懷疑件的「傑
作」。
因為害怕打草驚蛇,石冰蘭沒有選擇刑警總局進行鑒定,而是囑咐孟璿拿到
了其他城市的醫學機構予以驗證,所以拖了好些天才得到結果。
但不管怎樣,這個結果已經無可辯駁的證明了,那個現在即將為新郎的男
人,就是強暴蕭珊的變態魔!
「我剛才起就一直在打電話,可是冰蘭始終沒有開機。沒法子,我只好沖上
來找你了!」
「啊,你打電話給幹嘛?」
「告訴證據已經到手了啊!趕取消婚禮,把那傢伙捉拿歸案!」
「可是隊長之前明明說過,就算鑒定結果吻合,也不要輕舉妄,一切都按
原計劃行事,等商量好了才手呀,」
「話是這麼說,可我相信,那是因為之前對鑒定結果沒有把握。畢竟自
己肚裏胎兒的鑒定,得出的是意外的結論,所以沒有抱多大的希……但現在
不同了,我們已經掌握了確鑿的罪證,沒有理由再讓去跟魔周旋!」
孟璿想了想說:「嗯,有道理。不過還是小心一點好。我先打電話到隊長房
間去,告訴這件事,看怎麼決定吧。」
「盱,陝打吧!一於是孟璿拿起電話,撥打到了十八樓的房間。但是一直沒
有人接聽。
失聲說:「糟糕!會不會……魔提前手,自己把隊長綁架走了?」
「什麼?」蘇忠平跺了跺腳,轉拉開門就要往外沖。但這時婚慶公司的司
儀正好迎面走來,一見到孟璿就高喊道:「孟小姐,新娘你先下去應酬一下客
人,馬上就回來……」
蘇忠平聞聲回頭,聲問道:「你見到新娘了?……現在在哪?」
司儀奇怪的了他一眼,說:「是啊,十分鐘前在樓下停車場見到的,和
新郎一起走的,說是要趕去辦登記手續,不然人家下班就來不及了,」
蘇忠平面慘變,軀搖搖墜。
「蘇大哥,你冷靜一些!冷靜……」孟璿忙扶住蘇忠平,湊近他耳邊低聲分
析說,「隊長既然能跟司儀說話,說明並不是被魔綁架走的。兩個人登記完
就會回來這裏舉行婚禮,一切都還來得及!」
蘇忠平慘笑說:「不,來不及了……從法律的角度來說,魔已經贏了!這
次他是以合法的方式,明正大的奪走了冰蘭!」
孟璿一愣,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原來這個男人傷心的是,已經無法阻止妻子
「改嫁」給魔了。因為婚姻登記所離這裏不過幾步遠,兩分鐘就能到達。如果
是一般人,說不定還會遇到排隊、手續等況耽誤時間,但石冰蘭事前早已用
警方特權,跟該所打過了招呼,會以最高效率來幫下專案理,一進去就能拿
到結婚證了。
此時此刻,和魔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你別難過,蘇大哥!會有辦法的……別難過……」
孟璿只能連聲安,但以的頭腦,自然不可能真的想出什麼辦法來,因此
聽起來也就顯得毫無說服力。
司儀莫名其妙的著這一男一,囁嚅著又催促了兩句後,就找藉口先告辭
了。
剩下孟璿和蘇忠平默然怨言,各懷心事的呆立原地發怔。
片刻後,蘇忠平用拳頭狠狠敲了一下腦袋。
「就算領了結婚證,也是可以離婚的!就算來不及今天就離,但至還來得
及取消婚禮!」
自言自語的說完這兩句話,他頓時神大振,邁開大步就向電梯奔去。
但孟璿卻箭步竄上,攔住了他。
「等等,蘇大哥!還是等我先跟隊長連絡一聲,商量妥當了再行吧……」
「商量?還要商量到什麼時候?」蘇忠平雙眼通紅,有些暴的一把推開了
孟璿。
「我已經忍耐得夠久了!也窩囊得夠了……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冰蘭被迫嫁
給那個惡魔……」孟璿焦急的喊道,「就是因為你已經忍耐很久了,所以在這最
後關頭,才更應該沉住氣!否則隊長的犧牲和心都白費了,你之前的所有忍耐
也會全部失去意義!」
蘇忠平的腳步猛然停止。顯然,孟璿的話直接擊中了他的心坎。
半晌,他艱難的點了點頭:好,我就再忍耐一陣吧……不過,小璿你怎麼跟
冰蘭連絡呢?在魔的監控之下,我就怕你本沒機會跟冰蘭說悄悄話!「
「怎麼會呢?我是伴娘呀,要跟新娘子說幾句話並不是難事!」
孟璿很有把握的拍著脯,一副打包票的表。
到此地步,蘇忠平也只能寄於了。兩人計議已定,由孟璿先搭乘電梯返
回婚宴大廳,一方面可以見機行事,同時也可以穩住魔,使其不產生疑心。
蘇忠平則回到房間裏坐下,掏出隨攜帶的乾糧大口吞咽起來。雖然他一點
胃口也沒有,但卻要強迫自己吃飽暍足,以便有足夠力應付今夜的各種狀況。
吃完後,他在焦躁不安的緒中悶坐著。等待真是人生最痛苦的事之一,令
他到時漫長的可怕,恨不得手撥快時鐘。
無聊之下,他無意中手拉開了屜,發現裏面有一份檔案。大概是孟璿臨
走時忘在這裏的,淩的散落在屜深。
蘇忠平隨手取出檔案一看,首頁上「郭永坤」三個字霎時吸引了他的目他
迅速翻閱著檔案的每一頁。
檔案很快得讀完了。
蘇忠平閉上眼,仿佛有些頭暈似的,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皮,神十
分複雜,仿佛是在憤怒,又仿佛是在悲傷。
時間仍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天已經黑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忠平終於下定了決心,站起,悄悄走出了房間。晚上七
點整。西湖酒店婚宴大廳裏人聲鼎沸,歡笑不絕。三個小時前,賓客的人數還只
有百餘人,一半以上的酒席都空置著,但現在已經幾乎坐滿了,麻麻的都是
人影。
之所以會如此,一方面是因為隨著下班時間的到來,更多賓客陸續趕來了。
不過更主要的原因卻是,現在每個人都知道這是一場真真正正的婚禮,絕非
「愚人節」惡作劇!因此一些原本持觀態度、甚至本不打算前來的賓客,風
聞消息後也都紛紛趕了過來。
今晚註定是個熱鬧之夜、喜慶之夜!
「小璿啊,你今晚打扮得這麼漂亮,是不是也想當新娘子,準備請我們喝喜
酒啊?」
刑警總局局長李天明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笑瞇瞇的開孟璿的玩笑。
周圍響起了一片爽朗的笑聲。整個警局的同事差不多都來了,滿滿的坐了三
大桌。他們都用饒有興趣的目打量著孟璿,態度親熱而友善。
「是啊,小璿,什麼時候跟阿宇結婚啊?我們的阿宇都等不及了呢!」
刑警老田也附和著開起玩笑,還手拍了拍坐在他旁邊的王宇。
「我已經跟小璿姐姐結婚了呀……我是爸爸,是媽媽!我們在家裏都玩過
好多次辦家家酒了!」王宇一臉天真的說著,引來警員們一陣笑聲。很明顯得,
他的智力仍停留在孩階段,毫沒有改善的跡象。
李天明呵呵大笑:「那你們玩辦家家酒的時候,你小璿姐姐是不是也穿得這
麼好看呢?」
王宇卻不懂大家在笑啥,眨著眼睛,自顧自的剝開一顆顆花生塞進裏,
然後把花生殼堆寶塔的形狀,興高采烈的玩了起來。
孟璿含瞋:「局長!您再取笑我,我就不當伴娘了!這服已經讓我
不舒服半天了,覺好彆扭噢!」說著,一張蘋果臉紅紅的,流出平時見
的害、扭表。
此刻上穿的是一套淡的伴娘禮服,款式相當新穎,圓領開口微一
點,的剪裁配上燈籠肩和薄紗的喇叭袖,再加上的東腰馬甲,將
有如運員一般的健康青春完全勾勒了出來,雖然材十分小,但卻凹凸
有致,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該鼓起來的地方絕對不含糊,醒目的高高聳起,隔
著禮服散發出一濃濃的人味,跟可的圓圓臉蛋相映趣。
「怎麼會彆扭呢?我們男同事都看得快流口水了!哈,比警服好看多了!」
「是啊!嘖嘖嘖,想不到小璿這麼,材這麼有料!哈哈哈……」
幾個男警員你三口、我一語,繼續半真半假的油舌。
孟璿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語氣有些酸溜溜的說:「別言不由衷啦!我只
是個當配角的小伴娘。什麼‘漂亮啦、啦、有料啦’,麻死了,你們還是
對今晚的新娘子說去吧!這些形容詞用在上,那才是名副其實。」說完又哼
了一聲,自顧自的走開了。
警員們面面相覷,互相使了個眼。有人點頭贊同,有神詭異,有人更
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過下一秒,他們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向了婚宴大廳的正門口。
從這個角度去,可以看見在那用各鮮花、彩燈佈置而的拱形門前,一
對形象、氣質俱佳的新人正含笑而立,用不卑不而又禮貌的態度,歡迎著每一
位剛到的賓客。
新郎一筆的燕尾服,打著領結,前別著一朵紅花,看上去就像一個標
準的太平紳士。雖然相貌不甚英俊,但炯炯發亮的雙眸四,角似乎掛著
一若有似無的譏諷笑意,給人一種冷酷無的覺。
新娘則令所有見到的人眼前一亮,不管是賓客還是過路人,都會不由自主
的眼發直,捨不得栘開視線!
雖然這些視線裏不乏貪婪、和瞇瞇的醜態,但讚歎和欣賞還是占了大
多數。
畢竟,新娘現在穿著的,已經不是那驚世駭俗的「婚紗」,雖然比起一
般的婚紗來,仍然比較和暴,可畢竟屬於可以「見」、可以上街的正常
裝扮。
最大的區別是,現在這套婚紗已經不是明的了,而是跟頭頂的紗花一樣,
潔白如雪!
上則是常見的深V低開口,前全部由摟空的蕾組,除了尖部位
較為集足以遮外,其餘均難以擋住春,令整個滿的部若若現、
四溢。而領口開叉的設計更獨匠心,不僅大幅敞開,令兩個渾圓巨各出
一半,而且還用七八條細繩互相箍住,猛一看就像捆綁著大半顆球似的,
充滿了SM特有的靡味道。
下的擺倒是沒有太多特別,有如雲朵一般的蓬蓬。不過似乎過於「蓬
松」
了一些,當偶爾有大風吹來時,擺隨風飄開,旁人可以清晰的見裏面那
雙修長迷人的玉,包裹在潔白的裏,雖然看到不部景,但一便知是
最的吊帶款式,雙足踏著白的水晶高跟鞋。又細又長的後跟,令新娘的
姿更加玲瓏有致,盡顯前凸後翹的完曲線。
如果說伴娘的服裝已經是「」了,那新娘的就只能用「極其」來形
容。
如果說伴娘的材已經給人「玲瓏浮凸」的震撼覺,那新娘的魔鬼更
是驚豔全場,堪稱造主的傑作,無論是已經暴出來的部分,還是半遮半掩在
婚紗裏的神之,都散發出一種最原始的!
就連平常已經見慣了這兩個的警員們,此刻都不目眩神迷,暗中慶倖
今晚真是眼福不淺。畢竟們平常幾乎都穿警服,要不是這場婚禮,絕對不可能
有機會欣賞到眼前的景。
只聽到附近幾桌也是吞口水聲音此起彼伏,其中還夾雜著低聲的議論和笑。
「哇,我今天才知道,‘F市第一警花’的部大到這種地步!」
「不會吧?石隊長子大,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別跟我說你平常從沒瞄
過那裏哦!」
「瞄當然瞄過,可是以前從來都包裹得不風的,誰知道是不是魔
罩撐起來的啊?今天親眼看見了這麼多出來,才敢肯定那是一對貨真價實的
巨!」
「倒也是!哈,這麼多年來,我也是頭一次看見穿這麼大膽的低裝!兩
年前第一次結婚我也有參加,當時穿的還是最保守款式的婚紗呢!」
「所以說,人都是最善變的!說起來跟蘇忠平離婚才幾天啊,這麼快就
又迎來了第二春,真是令人想不到啊!」
「噓!小聲一點……其實這也難怪呀,你想想,的肚子都被搞大了,再不
趕結婚,以後要掩飾就來不及了!」
「切!還掩飾什麼啊?誰都看得出是個大肚婆啦,而且至也有四五個月
了……」竊竊私語聲中,現場播放的音樂突然停止了,接著麥克風「吭哧吭哧」
幾聲響後,傳來了司儀嫺而職業化的高語調。「士們,先生們,親的朋
友們,大家晚上好!」
所有賓客都聞聲轉頭,視線投向了大廳的舞臺正中,原本喧囂的現場也迅速
安靜了下來。
婚禮終於正式開始了晚上七點十五分。西湖酒店婚宴大廳。阿威滿臉喜悅之
,挽著石冰蘭的手臂,在莊嚴的婚禮進行曲樂聲中,緩步踏過紅地毯,走上了
舞臺。
兩人就像一般的新郎新娘一樣,面對著所有賓客,平穩沉靜的微笑揮手。
由於雙方的父母均已過世,因此也就沒有安排向長輩行禮的儀式,直接進
到證婚人致辭。證婚人是李天明。他油滿面,著更加發福的肚腩,站在新郎
新娘邊口沫橫飛的念著講稿。無聊而又冗長的容,就跟員講話一樣,要多
沉悶就有多沉悶,幾乎令賓客們聽得昏昏睡。幸好新娘子的裝扮耀眼奪目,
起了極佳的吸引注意力和提神的效果,這才令大家沒有當場睡著。
好不容易,李天明總算發言完畢了。接下來司儀又科打諢、胡逗趣了一
陣,然後把麥克風遞到了阿威面前,要他談一談和新娘的經過。這是婚禮中
通常都有的「節目」,賓客們也早就等著這一刻了。因為大家早就在暗中好奇,
為何石冰蘭離婚還不到半個月,就突然急著改嫁,難道是雙方早就有「」麼?
之前出於禮貌,誰也沒有直接開口詢問,但現在既然有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於是都齊聲喧囂起來,紛紛要求新郎吐。
阿威也不推辭,清了清嗓子,微笑說:「好,既然大家都想聽,而我老婆又
是員警,我就只好如實招供了!」賓客們都出大興趣的表,原本聊天的也
都停了下來,轉頭向舞臺,個個眾會神的傾聽他說話。
大廳裏霎時安靜了下來,只有阿威渾厚的嗓音過麥克風在迴響。
「各位,我想你們剛收到結婚請柬的時候,一定覺得蠻驚訝也蠻好笑,怎麼
上面居然不寫新郎新娘的名字,只寫這是「F市第一警花」和親手抓到的「罪
犯」的婚禮!這算是玩什麼把戲呀?你們大概都以為,這不過是個無聊的噱頭,
目的無非是大家開開玩笑罷了!是不是呢?」
阿威說到這裏頓了一頓,笑的環顧臺下,只見有不人都在點頭。司儀
顯然很懂得如何理這種場面,忙說:「我先澄清一下,這絕對不是我們婚
慶公司想出來的噱頭。新郎長得這麼風度翩翩、儀錶堂堂,要是擅自把他比喻
罪犯,那才是真正的犯罪啊,在座的士們也一定不會答應的,臺下響起一陣笑
聲。」
阿威向司儀點頭表示謝後,又沉穩的開了口。
「司儀說得沒錯,這個比喻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為什麼要用這麼奇怪的比
喻呢?其實原因說穿了非常簡單。對於冰蘭來說,我的的確確是個「罪犯」,曾
經先後三次被捉拿歸案過!」
此言一出,眾人都滿臉詫異之,就連石冰蘭和孟璿都面面相覷。們印象
之中,唯一一次抓到魔還是半年多前,在「黑豹」舞廳裏曾給他戴上過手銬。
但隨後他就逃了,本來不及帶回警局「歸案」。連一次都失敗了,何來三次
之多呢?
阿威看在眼裏,角浮現神的笑容,一隻手摟住石冰蘭的肩膀,緩緩吐
了原委。
「先說第一次,那是許多年前了。當時冰蘭還是個初中生,年紀不大,但已
經是遠近聞名的「校花」了。就連我這個正在海外的學子,都聽說了的芳名,
特地回國來一看究竟。結果一看之下,我就對一見鍾了!」
這番話令所有人都更加驚訝,想不到二人的淵源竟能追溯到那麼早。司儀也
誇張的「哇」了一聲,打趣說:「真是想不到哦,原來這份是從小時候就開
始啦!新郎是不是當時就向新娘求了呢?還是只是暗不敢開口?」
阿威淡淡一笑:「當然是當場就求了!」
「哇!好浪漫哦!那新娘是什麼反應呢?」
「把我當了擾的小流氓,氣哭了!而且還在爸爸的幫助下,把我
送進了警察局!」賓客們先是一怔,隨即都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
司儀也忍不住好笑:運氣這麼背啊!哈,原來新娘子小時候已經懂得抓壞人
了,難怪長大會為本市的「第一警花」!
「是呀。這就是我第一次被抓住的經過!」阿威雙眸閃著詭異的芒,
著石冰蘭意味深長的說,「不過這件事百己恐怕早就忘了……你說是吧?我
親的老婆!」
石冰蘭愕然,但是微微一怔之後,突然全劇震,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
面霎時蒼白。儘管極力控制著自己沒有失態,但雙眼中還是忍不住流出震
驚、駭然而又沉痛的表,顯然那是一件幾乎已經湮沒在記憶深、令人不願回
想起來的往事。
阿威覺到手臂摟著的軀在輕微抖,知道這警終於明白了真相,一顆
心不由快之極,腦子裏有如放電影般迅速掠過當年的一幕幕鏡頭。當年他本已
功逃到海外,用全新的份安定了下來,並且還苦練了一年多的拳腳功夫,自
己覺得已經備了一好本領。於是他熱沸騰的買了張機票飛回國,悄悄潛
伏進了F市,準備尋找機會為父親報仇。
他首先找到了唯一信賴的長輩孫德富,滿心以為會獲得大力支持。誰知孫德
富竟生氣的責備他「輕舉妄」,這樣子擅自跑回來,置自己的安全於不顧,
屬於極度愚蠢的行為。
——現在還不到報仇的時候。你的仇人出都有保鏢跟隨,就憑你那半生不
的三腳貓功夫,絕對沒有機會下手!
可惜當時阿威一點也聽不進去,反而產生了賭氣的心理。他索不告而別,
一個人遊在街頭伺機而。
當天下午,阿威就從報紙上看到了仇人的消息,並找到了他的工作地點。但
是,正如孫德富所說,仇人出都有保鏢跟隨,本沒有手的機會!
旁徨無計之下,阿威惡向膽邊生,決定把復仇的怒火撒向仇人的親人!總不
至於每一個親戚都有保鏢時時刻刻護衛吧!
經過觀察,他發現仇人有一個正在上中學的兒,名字做「小冰」。這個
孩子很自立,每天都自己上學放學,邊也沒有保鏢,正是下手的好目標!
這又是一個很漂亮、材發育得早的孩子,而且還是附近聞名的「小波
霸」。要是能將「先後殺」,不但可以給仇人造嚴重打擊,也能滿足自己
邪惡變態的!
——哼哼,你搶走了我的母親,那我就玩弄你的兒上讓你知道什麼做
「報應」於是計畫就這麼定了!
那時候阿威並不知道,「小波霸」還有一個姐姐,正在外地念護士學校,平
常跟家人聯繫更,更容易下手!事實上,他本沒有將對手的況完全瞭解清
楚,就貿然採取了行,這也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失敗的結局。
他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季夜晚,在一條漆黑、僻靜的小巷子裏,
他截住了晚自修下課回家的「小波霸」,將挾持到了巷子深。
在恐懼的眼神中,他到了一復仇的快意,而裹在校服裏含苞放的
青春,則喚起了他更加強烈的。輕而易舉的,他撕裂了的校服,裏面
是一件樣式保守的綿質罩,尺碼遠遠超過同齡的生,本無法遮掩住那
對飽滿、拔而又脹鼓鼓的球。
不知怎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母親!想起了目睹母親與仇人通時,那對
劇烈晃的滿雪白大子……眼前這的房雖然還沒有暴出來,但是即
便隔著罩也可以看出那高聳的弧度、驚人的份量,以這樣的進度發育下去,將
來絕對比母親更加壯觀……那麼,將來會不會也跟母親一樣呢?
一怒火猛然沖上心頭。人都是水楊花的!只要部大了,有了勾
引男人的本錢,就會出的本來,不知自的墮落於的深淵,不僅害
了自己,也害了邊的親人!
追究底,一切都是大部造的。
大,就是人的原罪!
和憤怒一起燃燒起來,令他幾乎瘋狂,獰笑著朝那對碩大的果實出了
魔掌。
「認命吧,小波霸!今晚我要你的大……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
部發育得太滿了!哈哈哈……再有自製力的男人,看到你這對大都會瘋狂
的……都會變野……」狂笑聲中,眼看罩就要扯,然而就在這時,石父
大概是在家久等兒不至,帶了保鏢出來尋找,正好找到了小巷子裏。現場強弱
之勢頓時逆轉,阿威雖然力拚鬥企圖突圍,但還是寡不敵眾,很快就被制服了。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阿威心中充滿了絕,以為自己就此完蛋了。
誰知仇人雖然狂怒的揍了他一頓,但因為時隔數年,阿威的軀個頭早已截
然不同,瞼上又戴了巧面,因此仇人居然沒有認出他來,只把他當一般的
小流氓,揍完就直接將他扭送到警局了。
而孫德富也聞聲及時趕到,暗中疏通關係,花了一大筆錢,總算將他保釋了
出來,並且免於追究責任。而石父大概也是為兒的名聲著想,不願意將事鬧
大,之後居然也沒有再窮追猛打下去,就此不了了之。
僥倖逃災難的阿威這才接了慘痛教訓,愧的向孫德富認了錯,並在他
安排下當晚就離開了F市,返回海外繼續深造學習。這之後的十多年裏他都堅忍
沉穩的等待著時機,再也不敢擅自返回國輕舉妄了……「那第二次呢?新郎
就別吊大家的胃口啦,趕說說吧,第二次又是怎麼被新娘捉拿歸案的?」
司儀的聲音打斷了阿威的回憶。他定了定神,微笑著又敍述了起來。
「第二次就是不久之前的事啦,發生的地點就是在這裏,在這間西湖酒店的
門口!當時我暍多了,跟人打架,結果正好撞在這位」F市第一警花「手裏,當
場就被押到了警局,蹲了一晚的牢房才放出來!」
大廳裏傳來一片驚歎聲和唏噓聲。
司儀則翹起大拇指恭維石冰蘭:「哇!看來新娘子真不愧是鐵面無私的警
,連未來的老公都沒有面可講。能不能跟大家說說,當時你的心是怎樣的
呢?有沒有經過心掙扎?」石冰蘭勉強一笑,搖了搖頭,仿佛還沒有從之前的
震驚中完全回過神來,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自然還記得這「第二次」發生的
事,當時是為了給姐姐的兒子慶祝滿月,酒宴結束後,本已駕車離開了,但卻
突然接到姐姐打來的電話,說是沈松、郭永坤和餘新三個人因為爭風吃醋,互相
鬥毆了起來。急忙趕回去阻止,混之中,部不知被誰「無意中」抓了一下,
令然大怒,這才將三個人一起抓回警局施以懲罰。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抓
部吃豆腐的人,自然就是眼前這位新郎了。可笑當時的自己懵然無知,竟然
還以為對方是無意的。
耳邊只聽到阿威那略帶嘲諷的語音,過麥克風繼續在大廳裏迴響。
「至於第三次嘛,呵呵呵,就是發生在現在!大家都已經親眼看到了,我再
一次被俘虜了,捉拿歸案丫!雖然不需要再被帶到警局,但從今以後我的
將被判無期徒刑,不能再隨便到別的人那裏出差了,大家說說,這種待遇不就
是跟罪犯的下場一樣嗎,都是一輩子被關起來了嘛!」眾人發出會心的哄笑聲,
就連司儀都出恍然大悟的表,明白了為什麼要把新郎比喻「罪犯」。
但阿威突然話鋒一轉,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我想說一句真心話,當罪犯
沒啥不好。為了,我願意今生今世都為當罪犯,直到永遠!」
「說得好!」司儀大聲稱讚,啪啪的帶頭鼓掌起來。賓客們也都跟著拍手
好,不還流出的表,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場浪漫而又獨特的表
白。
只有深知的孟璿手掩,一副差點要吐出來的模樣,心中暗罵這麼虛
偽的話也能說得出口?真是太麻太嗯心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才更令瞠目結舌!當司儀把麥克風遞給石冰蘭,要求
新娘子也談幾句想時,後者竟也面容平靜的娓娓而談了起來。
「我呢,想告訴大家一個,是連我老公也不知道的。其實就在我十五歲
那一年,他的那次」求「對我造了巨大的、終生的影響:永遠改變了我的命
運!」
「哦?是什麼影響啊?」司儀忙問出所有人心中的疑問,「難道新娘子你在
當時也上了他麼?」
「那倒沒有啦,當時我氣得要命,回家哭了一整個晚上!」石冰蘭回眸瞟著
阿威,認真的說,「最讓我不能接的是,我以為這個擾了我的壞蛋會到法
律制裁,誰知居然沒有!員警第二天就把他釋放了,而且跟我解釋說,因為他是
鄰校的優秀高中生,一時糊塗才會舉止失當,希我能原諒他,給他一個機會改
過自新!」
「是嗎?那你同意了嗎?」
石冰蘭噗哧一笑:「呵呵,當時我還小呀,員警叔叔都這麼說了,我不同意
也沒用。」
看上去,似乎已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了,對當年的事也不再介懷,所以
神輕鬆得多了,語調也十分愉快。
司儀也即興開起了玩笑:「看來新娘子還蠻記仇的。要是換了現在,早
已經這麼普遍,中學生一遇到求就報警要求抓人,恐怕每間中學至一半的
男生都要蹲牢房了。」眾人也都深有同,嘻嘻哈哈的又笑了起來。
石冰蘭緩緩說道:「當時我就想,員警叔叔不是應該懲罰壞人的嗎?為什麼
偏偏沒有懲罰他呢?我想了很久也沒有得到答案,但是一個念頭卻漸漸浮現了出
來。那就是,假如我自己就是員警的話,這種事就絕不會發生!我一定會非常嚴
格的執行法律,維護市民安全,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像他這樣的壞蛋!」
眾人哄堂大笑,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有些人笑得前仰後合,有
些人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只有孟璿沒有笑。瞪著臺下這一張張笑臉:心裏只覺到深深的悲哀。
司儀則忍住笑誇張的「啊」了一聲:「我明白了。原來新娘子是因為這個原
因,才立志為員警的!」
「是的。說來也怪,在那之前,我憧憬過許多職業,就是沒有員警這一行。
但自從產生當員警的念頭之後,我的想法就越來越堅定,再也沒有搖過!雖然
過程中遇到不困難和阻礙,但我最終還是功了,如願以償的考上了警校,畢
業以後披上了心的警服!」
石冰蘭說到這裏,再次轉頭著阿威,雙眸中仿佛充滿深刻的。
「所以,我今天要大聲的告訴所有人,是因為你——我親的老公——因為
你的緣故,我才會為員警的!沒有你,也就沒有今天的石冰蘭!是你造就了我
的事業。我不能想像,如果沒有你,我會是什麼樣子!」
「哇,好人哦!」司儀又誇張的起哄起來,「這算不算是表白呢?如
果是拍電影,這個時候男王角應該已經不自的互相擁抱、深接吻了。大
家說是不是啊?」
賓客們自然心領神會,紛紛嚷稱是,男士們更沖著阿威連連做加油手勢,
「吻」、「吻」的喊聲此起彼伏。
阿威仿佛也被現場這熱烈的氣氛染了,當真轉過來,凝視著披婚紗的
新娘。只見俏臉泛紅,仿佛有些扭,但卻順的閉上眼睛,而且微微踮起了
足尖。
這個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現場的氣氛更加沸騰高漲,笑聲和口啃聲不絕於耳,起哄聲也更響亮。
在這樣的形下,即便冷酷如阿威,也不泛起一種夢幻般的溫馨覺。他
的心臟也激的跳了起來,雙手環抱住石冰蘭的腰肢,低下頭來,大緩緩的封
住了的雙。
雷鳴般的掌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向這對新人送上深深的祝福。
就在這喧囂的掌聲和歡呼聲中,阿威和石冰蘭旁若無人的站在舞臺上,接了
一個長長的法式熱吻。兩人的舌頭互相追逐、纏著「彼此探對方口中,猶如
的孩子一樣,發出」嘖嘖「的吸吮聲,通過麥克風清晰的傳進了每一個人的
耳朵,引來的是更大聲、更熱烈的掌聲和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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