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第一章：魔鬼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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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倩神一振，滿臉興的神。

「真的嗎？石大真的犯罪了？哈哈哈……也有今天！哈……好極了！他媽的你們早就該把抓起來了！前長著兩個那麼大的咪咪，一看就是罪惡的源！哈哈哈……」

邊說邊放聲大笑，毫不掩飾那幸災樂禍的緒。誰都聽得出來，對石冰蘭的一肚子怨恨至今都沒有消除。

李天明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是喔，大有罪！我也很想早點把抓起來，一讓在監獄裏好好反省！不過，這個罪名畢竟不夠嚴重，按照目前的法律，還不能制裁！」

楚倩翻了個白眼：「廢話！這還用你說嗎？我說局長大人，你就爽快一點，直接告訴我到底犯了什麼罪吧！嘿，這個一臉正義的婊子居然也會犯『滔天大罪』，我還真是意想不到耶！」

李天明微微一笑，低嗓音對說了片刻的話。

楚倩只聽了兩句就「啊」的一聲驚呼，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樣。等全部聽完後臉煞白，眼睛裏流出恐懼、震撼和駭異之，顯然一時之間還無法接聽到的事實。

李天明也不著急，非常有耐心的靠在沙發上靜靜等待，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說：「現在你該明白我為什麼要找你了吧！目前也只有你，才是那只『螳螂』興趣的『蟬』！」

楚倩恍若未聞，抓起打火機，又點燃了一支香煙。

的手輕微有些發抖，顯然心仍然十分激，需要借助香煙來令自己恢復平靜。

嫋嫋煙霧從雙間吐出來，形了一個個煙圈。

李天明心中一，忽然發現這位天后雖然已經嚴重發福，但煙的神仍然保留著一種明星才有的優雅。臉頰上的雖然可笑，但滿、鮮紅的叼著過濾的模樣也依然風采迷人，令人腦子裏不自浮現出一幅被含住男的畫面。

然而景不長，歌星很快就將半截煙撂下，狠狠摁滅在煙灰缸裏。

「李局長，我看你太高估我的魅力了。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萬人迷了！」楚倩說著淒然一笑，聲音充滿苦，「那位餘總！嗯，你說他是魔，他天天來捧場，也許只不過是想看我的笑話。我去『喝一杯』也純粹是惡作劇罷了……嘿，以我現在這副臃腫的婆模樣，他又怎麼可能對我還有任何『趣』呢！」

「這你就錯了！我這裏有一段錄音，是餘新今晚親口說的，你自己聽吧！」

李天明說完取出一個微型答錄機，放在茶幾上摁了播放鍵。

一陣哄哄的聲響從答錄機裏傳了出來，有唱歌聲、鼓掌聲、尖聲和口哨聲，混在一起組了刺耳的噪音。

楚倩聽出這是在『黑豹』舞廳裏的聲響，唱歌的人正是自己，看來就是幾個小時前錄下的。

噪音轟嗚了十來秒後，突然變小了，只有其中幾個男人的談話聲清晰的響了起來。雖然有些話語不免到噪音干擾，但基本還是聽得一清二楚，顯然錄音經過了特殊的技理。

——我的天，不是說模仿秀嗎？我還以為模仿得多像呢，怎麼跑出來的是這樣一個人！！是有點像楚倩啊。不過是胖版、嚴重發福版的楚倩就是了！哈哈……

楚倩臉一紅，低聲罵了句「」，心中一陣痛苦。雖然這些日子已經看慣了嘲笑的眼，但多數人出於禮貌，基本上不會當面如此取笑，更不會說這麼難聽的侮辱之言。

當聽到答錄機裏越說越放肆，竟然用「醜陋的豬」來形容時，氣得全打，整張臉都脹紅了，雙手掩住耳朵，氣急敗壞的嚷道：「我不聽了，不聽了……他媽的你這是什麼意思？特意錄下這些狗屁話，是想氣死我嗎？」

李天明做了個手勢，用堅決的眼神示意稍安勿躁，表也十分嚴肅，看來並不像是在無聊的尋開心。

楚倩只得放下手，耐著子強忍怒火聽了下去。

半分鐘後，的怒容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複雜神，既驚訝，又有些得意，角邊甚至忍不住泛起了一微笑。

——楚楚小姐雖然胖了一點，但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仍然是人之中的「上口叩」……！楚楚小姐不是什麼豬，在我眼中可是一個見的……

這幾句話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嗓音說出來的，聽起來是那麼悉、那麼親切、那麼富有人味。

說的真是太好了！

楚倩心中湧起一暖流，眼眶都不由自主的紅了。

當還是「天后」時，不知聽過多男人的吹捧、阿諛，比剛才這幾句話聽何止百倍。但自從材發胖、形象盡毀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哪怕片言隻語的讚了，以至於就是這幾句普通、中肯的誇獎，居然就令產生久違了的滿足，激得幾乎掉下淚來。

「上品！原來我……在他眼中還算是個『上品』，是見的哦！」

楚倩低聲呢喃，彷佛沉浸到了過去的好歲月中，滿月般的臉龐變得容煥發，令看上去就像個幸福的貴婦人。雖然發胖，但至恢復了自信的神采，有一種別樣的「態之」。

李天明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變化，滿意地笑了。他臉上的比楚倩更多，笑起來就像一尊彌勒佛。

「怎麼樣，現在你該相信了吧？在餘新眼裏，你就跟楊貴妃一樣，胖是胖了點，但還是一樣有魅力。哈哈哈……所以他甚至等不及你減，就已經急不可耐想和你上床了！」

楚倩聽了更是暗中竊喜，但表面上卻故意冷哼道：「這混蛋還算有點良心，但說幾句話代表不了什麼，誰知道他是不是說著玩的！」

李天明皺眉道：「你的疑心病還真重……好吧，我再告訴你一個幕好了。你到『黑豹』舞廳表演模仿秀的第一天，餘新就已經來捧場了。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會這麼湊巧，你一來Ｆ市就跟他重逢了？還有，為什麼他只憑著臺下遠遠觀，就能確定你就是楚倩本人呢？」

楚倩愕然說：「我哪知道為什麼！可能他純粹是胡猜，恰好猜中了唄！」

李天明冷笑：「你真是太天真了！告訴你實話，我已經傳喚過『黑豹』舞廳的老闆，他被我一嚇唬就乖乖吐了實。你參加的這個模仿秀表演，本就是在餘新授意下進行的！自疋餘新慷慨地給了大筆贊助，要求舞廳舉辦這個活，你才有機會來本市『模仿楚倩』的！懂了嗎？」

楚倩大吃一驚，聲說：「你……你的意思是，是他心策劃了一個陷阱，把我引到這裏來的？」

「你說呢？不是陷阱，你還能有別的解釋嗎？」

楚倩不答，呼吸陡然間急促了起來，渾圓的豪在前劇烈起伏。

就像大夢初醒一般，腦子裏迅速閃回過許多事。一些曾經疑過的、埋藏在心深的謎團，霎時間全部解開了！

——為什麼幾個月前，在窮途末路、沮喪得幾乎自殺時，借宿所在的城市忽然有歌廳開始舉辦「超級模仿秀」活……！為什麼能那麼順利的奪得比賽頭名，賺取到獎金，重新獲得生活的信心…！為什麼其他城市也都有歌廳舉辦類似活，而這樣一個軀胖、默默無聞的流浪歌手，居然會在每個活中都混得很不錯，甚至還會收到比賽邀請：…

雖然這些天，楚倩也曾約覺到，自己似乎有貴人暗中相助似的，運氣好得出奇。但只以為是自己遭沉重打擊後，終於時來運轉了，所以每晚都在心裏默默謝上天沒有完全拋棄，仍然給一條路繼續生活下去。

直到此時此刻，真相大白了！原來這個應該謝的「上天」，竟然是曾經害慘了的變態魔本人！

一時之間，楚倩心中百集，不知是什麼滋味。

這段日子真正驗到了什麼是世態炎涼、人冷暖，特別是破產之後，那些所謂的好友、閨、親戚的醜惡臉，一個比一個不堪目。相比之下，倒還是這個變態魔最「顧念舊」，在最絕的時候手拉了一把。

雖然清楚，魔的機未必純潔，十有八九是指自己恢復窈窕材後，繼續當他的奴隸。但最起碼，他願意花這麼大的本錢來給自己一個機會。而其他人呢？

就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想到這裏，楚倩忽然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憤恨，尤其是那些冠楚楚的所謂「正人君子」，真是他媽的太噁心了！魔再怎麼兇殘暴，和他們比起來也還有可的地方！

「如何啊？楚大歌星，到現在你還不相信這是個陷阱？」李天明見一直在發呆，不耐煩地嘲諷道：「難道你也像你自己討厭的石冰蘭那樣，部越大越愚蠢嗎？」

楚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說這是個陷阱，目的在於把我引到Ｆ市，這一點我是相信的。但那只能證明這位餘總對我不懷好意，不能證明他就是魔啊！

這些天他被我拒絕了這麼多次，如果是真的魔，早就惱怒了！的不行就來的，應該是一早就對我用強甚至綁架我，才符合魔的格吧！」

李天明厲聲說：「你怎麼知道他不想綁架你？嘿，假如不是我派出便警員暗中保護你，你以為現在你還能舒舒服服的坐在這裏跟我說話？」

楚倩啞口無言了。

李天明放緩了語氣，又說：「說真的，我也一直在盼他對你下手，好將他當場抓獲。但是這傢伙警覺心極高，雖然他未必發現了我佈置的警員，但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本來嘛，他知難而退，你的人安全有了保障，是一件好事。可是從另一方面看，我們也失去了將他捉拿歸案的機會！」

楚倩哼了一聲，也用嘲諷的語氣反相譏：「哈，原來局長大人是想拿我當餌來釣魚啊！只可惜人家本不上當，你來找我這個餌也沒用，白白浪費大家的時間！，」

「就是因為餌行失敗了，所以我今晚才來找你幫忙！」李天明一字一句的說：「你現在是唯一的關鍵證人！只要你願意指認魔，我們一樣可以將他送上法庭！，」

楚倩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要我……憑著特徵……來指認他？」

李天明凝重的點了點頭。

「就算我指認他，他還是可以否認啊！你剛才自己說過，石大、孟璿都已經被他收服了。們同樣有資格作『關鍵證人』！要是們倆都一口咬定他不是魔，我一個人的證詞恐怕也不能算數吧！」

李天明森森地一笑：「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配合，我自有辦法使餘新本人親自開口承認他的魔分、代他的累累罪行！」

他的聲音充滿自信，跟楚倩印象中那個胖、平庸的胖子完全判若兩人，雙眼中的眼神甚至跟餘新一樣森寒可怕。

楚倩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強笑說：「讓我考慮考慮……再答覆你吧！」

「行，我就給你一個小時考慮。你想好了就到隔壁房間找我！」

李天明說完站起，又瞇瞇地了一眼這歌星渾圓碩的豪，猶如笨拙的鴨子般搖搖擺擺的離開了。

＊＊＊ ＊＊＊ ＊＊＊ ＊＊＊

淩晨一點，Ｆ市溫泉中心。

一輛加長豪華林肯車緩緩駛來，停在了門口。

車如鏡，還沒有掛牌，一看就知道是剛買還不到一周的新車。

車門打開，六個虎背熊腰的保鏢簇擁著一個面容騖的瘦子，走進了溫泉中心的大門。

「丁老闆，歡迎歡迎！」

值班經理含笑迎了出來，一邊寒暄一邊親自帶著瘦子向走去，兩個保鏢也跟了進去，剩下四個保鏢則站在大門口警戒。

「好久不見了，標哥！你們老闆又買新車了嗎？真是酷斃了！」

溫泉中心的門衛親熱地拍著其中一個頭保鏢的肩膀，顯然彼此認識已久。

頭嘿嘿一笑：「剛買三天，老闆特別寶貝，連我都還沒開過呢！」

門衛誇張的「哇」了幾聲，對著林肯車讚歎了一陣，然後端來幾罐啤酒請保鏢們喝。

頭一口氣喝了半罐後，打量著四周空曠的路面，有些奇怪地說：「小楊，最近生意不景氣嗎？怎麼今晚客人這麼的？」

「不是客人，是停在門口的車變啦！」門衛攤開雙手，無奈地說：「咱們市警隊有最新規定，這一帶的道路只有畫了界的地方才準停車！剛才是恰巧好幾輛車開走，你們這個特長的坐駕才能停在這裏，否則就只好開到附近的地下停車場去啦！」

「什麼？」頭大驚小怪的嚷道：「你們警隊這是什麼鳥規定嘛，太他媽的折騰人了！」

「誰說不是呢！唉，只要一檢查到停車，不但車主要被重罰，連我們溫泉中心都要一起罰款呢！」

「這幫鳥警，本就是打著規定的旗號增加收嘛！」頭忿忿不平地罵道：「，難怪人家說不怕黑社會，就怕社會黑！」

另一個保鏢話笑道：「就算有規定，你們也太小心了吧！那些警晚上早就下班了，誰會現在這個時間來檢查呢！」

門衛苦笑說：「大部分警的確都懶得檢查，就是一個新來的『魔鬼』，查起來認真得不得了！每次到值夜班巡邏的時候，我們都張得不行……」

「等等，你說這個警是什麼？魔鬼？」

「嗯，這是大家給起的外號！有一副好的魔鬼材啊，而且還是魔鬼中的魔鬼！」

「哈，那不是很好嗎？不如勸到你們這裏上班吧，一定能賺到大錢！」

頭說著地笑了起來，其餘三個保鏢也都嘿嘿笑。他們知道這個所謂的溫泉中心裏有不按郎，暗地裏充斥著赤的皮易。

門衛卻一舌頭：「天啊，不把這裏拆掉就謝天謝地了！這人雖然材魔鬼，但是格也像魔鬼一樣可怕。尤其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你要是違反了通規則，就會像『魔鬼戰士』一樣盯住你不放，誰也不能阻擋，直到你到應有的懲！」

頭吹了聲口哨：「這樣厲害的警，我還真想見識一下呢……座一嘿，今晚會出來巡邏嗎？」

門衛還未答話，就聽一陣引擎轟嗚聲由遠而近的傳來，一輛警用托車出現在夜裏，風馳電掣般掠到了近前。

「啊，說曹、曹到！魔鬼來了……但願今晚別再找我們麻煩！」

門衛低聲抱怨著，神顯得有些僵。

四個保鏢回一看，只見托車已經停在了溫泉中心門口，一個警半在托車上，頭戴頭盔，維持著單足支地的姿勢。一付寬大墨鏡遮住了半張臉，看上去就像個賽車手一樣「酷」。

緩緩環顧著周圍有限的幾輛車，忽然轉頭朝著門衛問道：「這輛林肯車是誰的？」

這聲音很聽，但是語氣卻冰冷地令人發，就好像沒有的機械人。

「這……這個……」

門衛支支吾吾，右手在後對頭連連做手勢，要他們主答腔。

然而包括頭在的四個保鏢卻本視而不見，他們個個瞪大眼睛，注意到的是眼前這位警支撐地面的那條修長而渾圓，黑的長筒警靴和及膝短之間，暴著一截雪白的大，在燈下格外的醒目。

「說！車主是誰？」

警瞪著門衛，冷冷地又問了一遍。

門衛額頭冒汗，只好向四個保鏢努了努。

警臉一沉，右一抬跳下了托車。由於作幅度較大，及膝短撐了開來，暴出更多的潔大，下的春也約一閃而逝。

摘下頭盔，秀髮立刻飄拂起來，連同制服前的鮮紅領帶一起，在夜風中獵獵飛舞。

保鏢們更是看得雙眼發直，這才發現這個警不僅大雪白，部更是高聳得超乎想像。由於領帶飄飛開了，制服的鈕扣又只扣到第二個，可以很清楚地看見領裏出黑的罩，和大同樣雪白的碩球在罩杯的束縛下，互相出了一條極其深邃的人。

「哇塞！果然是……魔鬼中的魔鬼……」

頭口而出，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但是下一秒鐘，他忽然冒出了懷疑的念頭！這麼可能有這樣的警啊！這麼隨便地敞開制服，子也明顯比別人短，好像故意把和大都袒在外面……

這麼想，頭立刻警戒起來，一聲咳嗽，手到了腰間的匕首。其餘三個保鏢也非常有默契，都擺出了提高警覺的姿態。

警卻恍若未覺，逕直走到了他們面前，冷然問：「哪一位是車主？」

頭雖然對的語氣很不爽，但畢竟不想輕易得罪人，於是答道：「我們只是保鏢，車主是我們老闆，進去泡溫泉了！」

「請他出來，我有話問他！」

「抱歉，老闆才剛進去，沒那麼快出來！」

「要多久？」

「不知道！」

「我在執行公務，沒空等他！」

門衛聽雙方語氣中的火藥味漸重，忙對警打躬作揖圓場：「我說大姐，今晚又怎麼啦？這輛車是停在界限的，沒有違規啊！」

「是沒有。但我剛才接到報案，有一輛林肯車在郊外刮倒了一位老太太，理都沒理就逃之夭夭了……」

「那跟我們沒關係！」頭忙說：「我們老闆是慈善家，不會幹這麼缺德的事……一定是另外一輛林肯車！」

「我剛才一路巡邏過來，就只看到你們這一輛林肯車，而且又沒有掛牌，嫌疑最大！」

頭一時啞口無言。是啊，這個城市裏林肯車最多五、六輛而已，對方懷疑自己也是有道理的。

「反正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老闆也不會這麼快出來！」

「那把車鑰匙出來，我要扣押這輛車進行檢查！」

警說著出手掌，生的語氣毫沒有商量餘地。

頭火了，高聲說：「喂，我給你面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喔！我們老闆認識你們市長的，你一個小小的警也敢這麼囂張？」

「！扣押你媽的，給老子滾遠點啦！」

一個最壯的保鏢大聲辱駡著，同時揮臂推向警前，作十分野。

只聽「哎呦」一聲慘，這個保鏢的手腕被警一把扭住，再回下蹲，將他整個人從背上摔了出去，結結實實地跌了個狗吃屎。

現場頓時大。頭等三個保鏢拔出匕首，紛紛駡著撲了上來，但那警隨手出一電警，不慌不忙地沉著應戰，電辟裏啪啦閃耀之間，痛呼聲此起彼伏，不到片刻就把所有人都擊倒了，作乾淨俐落。

門衛嚇得魂不附，連聲驚呼起來。另外幾個正在瞌睡的保安都被驚醒了，慌忙跑去通知值班經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頭渾劇痛的癱在地聲問。他實在很難相信一個警會有這麼好的手，如果是刑警還差不多。

兩隻警靴「啪、啪」站到了面前，那冷冰冰的聲音從高空拋下：「給我車鑰匙，或者你老闆出來！」

頭咬牙關，吃力地抬起頭，目順著黑的長筒警靴向上去，看到了兩條雪白渾圓的大，然後是短的離譜的制服短，再然後就一清二楚地瞥見了下春。！啊啊！這麼細的丁字……天哪，老子不是在作夢吧……這他媽簡直就是一繩子，什麼都遮不住……

頭在心裏發出一聲，貪婪地盯著這景，裏卻強回答：「你既然是警，要扣押車子還不簡單？直接拖車來就是了，何必麻煩老子拿鑰匙！」

警冷笑一聲，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自己走了，就這麼站立原地取出手機來，對電話那頭下命令派一輛拖車來。

這時值班經理已趕到，一看到就哭喪著臉說：「姑，您怎麼又來了？我們今天沒有違反規定啊，所有車都停的規規矩矩的！」

「今天不關你們的事，我是要找他們……」警邊說邊指了四個倒地的保鏢，「還有他們的老闆。你把人出來，我問完話就走！」

經理忙打躬作揖：「他們老闆是客人，正在裏面，我們不好打斷他的興致。要不您到休息室坐一會兒，等他消費完了，走出這個門口了，您怎麼理都行！」

警不耐煩的說：「我等不了那麼久。你不願意請人出來，那好，我自己進去找好了！」

說完大步就向裏面走去。

經理慌忙攔住了，面有難地說：「您現在進去，我們的生意就都沒法做啦……」

躺在地上的頭也大聲道：「這娘們只是個警，有什麼權力進去搜人？何況就算是刑警，沒有搜查證也無權來！」

其他幾個保鏢、門衛和保安都紛紛附和。經理也點頭稱是，雖然態度客氣恭敬，但語氣卻中帶，堅決不肯警進去搜查。

警似乎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面，腳步僵住了，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頭大為得意，嘿嘿笑說：「我教你一招！你要那麼想進去找我們老闆，不如到這裏上班好了。只要經理肯收你作員工，你馬上就可以進去陪我們老闆洗澡了。哈哈哈……」

他笑得十分放肆，顯然是豁出去了。但這一次其他人卻沒有再附和，經理更是神尷尬，連連搖手說不敢。

警卻彷佛到啟發，淡淡一笑：「經理，我也想進去泡溫泉。作為一個顧客，我總有權力進去消費吧？」

經理一愣，遲疑道：「顧客……當然可以進去。不過，您是真的來泡溫泉才行哦……」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先付錢！」

警神態自若，走到櫃檯前看了一眼牆上掛的價目表，掏出錢包點了幾張百元大鈔，「啪」的拍在櫃檯上。

經理只得吩咐接待員收下，又招手來一個員工耳語了幾句，然後笑容滿面的做了個歡迎的手勢。

「只要您遵守這裏的規矩，不打擾其他客人，我們無限歡迎。等一下我他們給您一張ＶＩＰ卡，結帳可以打八折！」

於是就在四個保鏢眼睜睜的目中，警昂首，跟著員工大步走上了二樓，進了更室。

「私人品請放在這個格子裏……這是鑰匙，請鎖好以後系在手腕上……請您注意，按照這裏的規矩，您了服以後才能繼續往裏面走。要不然其他顧客會有意見的，我們也就只好請您離開了……」

「知道了！」

警打斷了的話，右手到前，開始解閑制服鈕扣。

＊＊＊ ＊＊＊ ＊＊＊ ＊＊＊

淩晨一點半。Ｆ市西湖酒店。

「怎麼樣？想好了嗎？」

李天明重新坐到沙發上，皮笑不笑地盯著楚倩問。

「想好了。我可以跟你們合作，一起把魔繩之於法！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楚倩豎起一手指，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說。

「什麼條件？」

「我要獎金！五百萬！」

李天明幾乎跳了起來：「五百萬？你不如去搶啦！兩年前我們警局懸賞緝拿魔本人，也不過才區區五十萬！」

「是啊，你自己也知道是兩年前！嘿，你兩年前花五十萬能在市中心買一個單位了，按今天瘋漲的房價，你還能買得到嗎？兩年前，他媽的我還是個萬人迷的歌星呢，你就算花五百萬，還不一定能請得到我呢！」

楚倩越說越大聲，緒很是激，就差沒拍茶幾了！

「幫你對付魔不要，但對付完之後，天知道會不會被他的同黨報復？你別跟我說同黨就那兩個大警，我本沒興趣知道這個……我只知道，最安全的做法是今後都姓埋名，默默地度過下半生。換句話說，你這筆錢等於是我的『賣錢』，我只要你五百萬，難道很過分嗎？」

「別激，你先冷靜冷靜……我承認，從人道的亙場講五百萬不算多，但問題是我們警局經費有限，不可能出這麼一大筆錢……如果是一百萬還湊合！」

「來了！誰不曉得你們員警都是些『米蟲』。滿街的夜總會、桑拿店、洗頭店，哪一個不要向你們『進貢』？一個這麼大的警局，每年灰收至上千萬啦！要是還貪不了五百萬，傳出去不是被你的同行們笑死？」

「胡說八道！哪有什麼上千萬……咱們一口價，兩百萬！不能再多了！」

「四百五十萬！」

「三百萬！」

「四百萬！」

雙方就像談判桌對手似的，竟然討價還價了起來。爭論了很長時間後，終於是李天明做出了讓步，同意「以四百萬」。

楚倩長長籲了口氣，喜形於地嫣然一笑。

「ＯＫ，你要我怎麼幫你抓魔，趕說吧！」

＊＊＊ ＊＊＊ ＊＊＊ ＊＊＊

淩晨一點四十分。Ｆ市溫泉中心。

二樓『按專區』的一間貴賓包廂裏，十多個只穿『一點式』的半小姐一字排開，人人面帶職業的笑容，爭相向客人拋眼賣弄風。

客人有三個。其中兩個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保鏢，赤著上分左右站在大床兩邊，兩雙眼睛早已出的火焰，短更是高高支起了帳篷，一副隨時都想撲過來的模樣。

然而小姐們對這兩個保鏢一點都不在意，視線全都集中在半靠在床上的瘦子上。雖然他看上去又衰老又瘦弱，但畢竟他才是老闆，被他看中才能賺到厚的小費。

可惜的是，這個瘦子老闆顯然一個也看不上眼，面無表地一揮手，就將這群全部趕了出去。

小姐們十分失，只得小聲嘀咕著走開了。兩個保鏢也暗可惜，小心翼翼地提醒老闆，這已經是最後一批小姐了，再沒有其他貨可供挑選了。

瘦子顯得十分掃興：「真的沒有其他人了？你們再去問問，是不是有紅牌正在陪其他客人？」

「應該是真的沒有了，老闆！」一個保鏢答道：「剛才有好幾個媽媽桑都出來讓您挑了，本來們是從不接客的呢……」

瘦子嗤之以鼻：「狗屁！到這裏上班的人哪有不接客的？只要錢夠多，明星也照樣張開大乖乖挨！」

兩個保鏢連連點頭，紛紛拍馬屁大贊老闆見識英明。

瘦子卻意興索然，歎了口氣說：「算了，這裏既然沒有好貨，咱們就換一家運氣吧！走！」

他翻下床，走出了包廂。兩個保鏢也跟了出去。

剛走沒幾步，突聽前面走道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瘦子抬頭一看，眼睛一下子發亮了。

只見迎面有一個曲線極其惹火的高挑走了過來，就像電視廣告裏走下來的模特兒一樣，全只穿著一套款式大膽的黑召一點式」，臉上卻戴著一副寬大的黑墨鏡，再加上烏黑的秀髮披散肩頭，和白皙潔的形鮮明的對比，不僅令半的顯得更加晶瑩，而且還充滿了一種神的。

「哇！超級大波霸！」

瘦子口而出的驚呼，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兩個保鏢在邊更是授魂與，下的帳篷幾乎裂而出。

為黑道人，他們見過、玩過的波霸也算不了，但比起眼前這一個來都差得遠了，單以尺寸而言就絕對不在一個檔次。

燈下看得清楚，這個超級波霸戴的罩比剛才任何一個小姐都巨大得多，但是穿在上卻又是那麼窄小，兩個大碗公一般的罩杯只能很吃力的、勉強兜住那對滿得不能再滿的大子，至有一半的雪白如棉花般堆積暴在外面，脹鼓鼓地著所有人的視線。

更要命的是，隨著這走來的步伐，前應聲抖著洶湧的波濤。那沉甸甸的份量，令人咋舌的波幅度和首屈一指的彈跳，就算隔著罩都掩蓋不住，就更不用說一旦沒有罩束縛之後，會帶給人怎樣瞠目結舌的震撼力了。

瘦子心臟一陣狂跳，想像著親手摘掉這副罩後的形，霎時間鼻孔一熱，竟真的流出了鼻來。

他忙抓起腰間圍著的浴巾，胡抹掉了鼻，回過頭罵兩個保鏢：「你們兩個廢，什麼眼神！這裏明明還有一個超級波霸，剛才怎麼不帶到我房間來？他媽的，差一點就錯過了上等貨！」

兩個保鏢唯唯諾諾，辯解說這個一定是剛來上夜班，所以剛才沒見到。

「別他媽廢話了！還不把帶過來？」

瘦子一聲吼，就差沒抬踢兩人的屁了。

兩個保鏢慌忙答應，趕向前奔去。但雙方距離有十多米遠，就在這說話的時間裏，那巨已經推開了過道的第一間包廂房門，走了進去。

「不好，慢了一步！」

瘦子暗糟糕，材如此勁的走進了其他客人房間，哪有可能被放過啊？

搞不好包夜都不出奇，那自己今晚就沒法實現摘掉罩、盡玩弄那對大的強烈了。

兩個保鏢也是一愣，停在半路不知如何是好。

但下一秒鐘，那巨的影又出現在包廂門口，似乎是沒被客人看中，冷冰冰的拋下了一句「對不起」，就大步走了出來。

瘦子大喜，忙對著用力招手，示意到自己這邊來。

但巨卻沒有留意，泰然自若地向第二間包廂走去，顯然是想繼續自我推銷。然而這次也是剛推門進去，沒幾秒就聽到一聲「對不起」，就又見到走了出來。

接下來是第三間、第四間……形全都如出一轍……到後來似乎是閉門羹吃多了不耐煩起來，連「對不起」都懶得說了，戴著墨鏡的俏臉也更加冷峻，但卻兀自不死心的挨個推開包廂的房門。

瘦子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沒理由啊！難道這些客人一個個眼睛都瞎了，看不出這是個超級波霸？否則的話，怎麼會沒有一個人要？

這時前面幾間包廂都喧囂了起來，有好幾個赤男子奔出房間，追在那巨後大聲嚷。

「別走啊，大妹……大爺對你很滿意，沒說不要你啊！」

「媽媽桑！媽媽桑你過來！今晚老子就要這個妞了，老子要跟打炮！」

「喂喂，這個到底是幾號小姐啊？怎麼這麼沒禮貌……」

話音未落，只聽「哎呦」、「哎呦」兩聲痛，兩個追得最近、放肆的手想要佔便宜的男子被那巨足一勾，就雙雙摔了個難看的仰八叉。

瘦子口而出：「咦，這妞有兩下子！」

「何止是兩下子啊，老闆！這一招厲害！」

兩個保鏢迅速回到他邊，神都有些張。他們畢竟是行家，一眼就看出對方的手絕對過專業訓練。

「我不是小姐，我來找一輛林肯車的車主！不想挨揍的，都離我遠一點！」

巨用很生的語調說出了這句話，再也不看男人們一眼，自顧自的又向前走去。

只聽破口大駡聲此起彼伏，但卻沒有一個人再敢追上來了。

瘦子吃了一驚，失聲說：「林肯車？難道是來找我的？」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那巨卻顯然聽見了，墨鏡後的視線掃了瘦子一眼後，就徑直向他走來。

瘦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本能地到危險。

雖然還是同樣那個，隨著的步伐，前也還是同樣抖起洶湧的波濤，但不知怎的，在瘦子眼中看來卻完全不一樣了，滿腔的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個保鏢更是如臨大敵，死死盯著這巨的腳步。雖然只穿著「三點式」，打扮得跟小姐沒啥區別，但走路的姿勢卻平穩、有力而且充滿節奏，就像一個正在執行任務的軍人。

「先生，你說就是林肯車的車主？」

巨走到面前後，停下腳步冷冷地問。

瘦子戒備地回答：「是。您是……」

「我是本市警！你涉嫌與一起通事故有牽連，請立刻跟我回去調查！」

「什麼事故啊？您一定搞錯了，跟我沒關係！」

「有沒有搞錯，你配合我們調查完就知道了！」

「好笑了！憑什麼要老子配合你？」瘦子聽說只是個警，頓時松了一口氣，態度立刻囂張了起來，「你們警界的一把手，李天明李局長，都要給我幾分面子！你一個小小的警，居然調查到我頭上來了？簡直胡鬧！」

「請跟我回去調查，別浪費我的時間！」

巨警刻板地說，就好像聽不懂他的話。

「嘿，好大的口氣！有本事你抓我回去好了！」

瘦子翻了個白眼，轉就走。在不清對方來頭的況下，他一向不願意多惹麻煩。

才走兩步，就聽到後傳來保鏢的喝叱聲和踢打聲，雙方已經手了。

瘦子拉扯掉腰間的浴巾，加快腳步向走道的另一頭奔去。他有種直覺，兩個保鏢恐怕攔不住對方。

穿過走道，下了樓，眼前就是熱氣騰騰的溫泉大水池了，只見三、四個工作人員正在池邊東張西，值班經理也在其中。

「丁老闆，您在這裏啊。」

經理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張地對著瘦子的耳朵低聲說了一番話。

「啊，那大娘們真是沖著我來的？」瘦子驚怒加，大罵道：「你小子怎麼不早點派人通知我？到現在才說有個屁用！」

「我以為您還在泡溫泉，想不到您這麼快就上去了……」

經理委屈地說。在他印象中，這位老顧客從前都是先到溫泉裏泡一個小時，全都舒服了才去包廂，所以他看到警進更室後，第一時間就到這裏來想要提前示警，但找來找去都沒見到人，反而把時間給耽誤了。

「廢話說！快帶我從後門走……」

瘦子說到這裏突然僵住了，駭然盯著過道目瞪口呆。

經理回頭一看，就見那警已經出現在視線中，就像追命的殺手一樣，堵住了唯一的通道出口。

瘦子面如土，想不到自己最得力的兩個保鏢這麼快就被擊倒了。而這就彷佛沒事人似的，仍然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緩緩走來。

「你到底是誰？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何必人太甚？」

瘦子強自鎮定心神，暗想就算死也死個明白。

「我說了，我是警。請你跟我回去調查！」

「我都說你搞錯了！我發誓，那什麼通事故跟我無關！」

「要調查過才知道。真的無關，我會放你走！」

瘦子不由啼笑皆非。難道對方真的只是個警？可是就為了一個並不確定的所謂「嫌疑人」，就不惜孤暴軀深此地，非要達到目的不肯甘休，這犧牲也未免太大了吧！

這時溫泉裏泡著的十多個客人都被驚了，抬頭見到一個半昂然走進來，還以為是安排好的節目，全都興地起哄、鼓噪起來。

「姑，您答應過遵守這裏的規矩，不打擾其他客人的啊！您怎麼說話不算話？」

經理哭喪著臉，戰戰兢兢的手試圖攔住警，但被側頭一瞥，就嚇得又回去了。

「我哪里說話不算話？」

「這不明擺著嗎？您是客，要泡溫泉應該直接來這裏呀，怎麼會跑到男客按區去了？」

「哪一條規定客不能進按區？」

經理一時無言以對，呆了半晌才苦笑說：「是沒有規定。不過，您也不應該在按區找丁老闆的麻煩……」

「我沒找他麻煩，只想問他幾句話。」

警說完，不耐煩地推開了經理，大步向瘦子走去。

「撲通」一聲響，瘦子急之下跳進了溫泉之中，濺起了三尺高的水花。

周圍的客人雖然不清楚前因後果，但見有好戲可看都更加興了，惟恐這巨被趕走，一個個都半真半假的開玩笑起來。

「小姐，你有權力留在這裏泡溫泉，我們支持你！快下來一起泡吧！」

「我說經理，這裏又沒規定生不可以進來。你這是嚴重的別歧視，當心吃司哦！」

「不過要泡溫泉只能來泡，這個規定我還是堅決擁護的！」

「對對，只要這位小姐了一起泡，我們熱烈歡迎！經理你要是趕走，我們以後都再也不來了！」

紛的嚷聲中，警已經走到了水池邊，大概是由於霧氣蒸騰影響了視線的緣故，終於摘下了墨鏡，隨手拋在腳邊。

一張蒼白麗、冷漠而又疲倦的臉龐，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連眼角都不掃旁人一眼，彎下腰，先掉了丁字，再手到背後解開罩的搭扣，作機械但卻乾淨俐落，就好像在自家的臥室更。

於是這兩件最後的蔽布料，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跌落到池邊。

眾人眼前一花，還沒完全看清這惹火到極點的魔鬼，警的人已經躍起，也「撲通」一聲躍溫泉熱水中，像一條人魚般朝瘦子游了過去。

瘦子嚇得魂飛魄散，在水池中連滾帶爬的向另一頭撲騰，眼看就要到岸了，忽然後頸一痛，被人生生的拉了回來，跟著不由己的腦袋向下一沉，被按進水裏「咕嚕咕嚕」的嗆了好幾口水。

他下意識地拚命掙扎，但卻無濟於事，嗆水反而嗆得更厲害了。驀地裏脖子上的力一松，腦袋才又出了水面。

只聽現場驚呼聲四起，還夾雜著經理焦急的懇求聲。

瘦子昏頭昏腦的連連咳嗽，才剛貪婪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猛然間腦袋又被按進了水中，再次「咕嚕咕嚕」的嗆起水來。

然後就在他自己覺得快要淹死時，又被從水裏拎了出來，呼吸兩口空氣後再次被強行按進水中。

如此重複了四、五次後，那只抓住後頸的手才終於移開了。

瘦子疲力竭地浮出水面，眼前早已不辨東西南北，只覺得整個肚皮都裝滿了水，忍不住「哇」的一聲狂吐了起來，幾乎連苦膽都盡數嘔出。

「姑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那什麼林肯車本不是我的，我只不過借來用用，裝幾天老大罷了……」

瘦子一邊嘔吐，一邊語無倫次地求饒，不等對方詢問就把所有的底細全都招了。

只聽警的聲音冷冷道：「這些事我不興趣，我不是刑警！」

「那麼你……你想問我什麼？」

「你跟我回去，我問完了，真的跟你沒關係，我會放你走！」

警又重複了一遍這番話，然後就近攀上岸，就這麼赤向前走去。

瘦子只好也掙扎著爬上岸，乖乖地跟在後面，不敢再逃跑了。

整個水池裏霎時雀無聲，所有人彷佛都被驚呆了，目齊刷刷地著這個赤的，就好像看著一個怪。

的秀髮被水完全打了，從左右雙肩垂了下來，恰好遮住了高聳無比的部。

不過隨著穩定的步伐，那對滿碩大的雪白團在前劇烈地抖著，由於彈跳的幅度過大，仍時不時的從秀髮遮掩中震盪而出，讓人驚鴻一瞥地窺見整個的全貌。

一滴滴水珠不斷從前甩出、滴落，或是沿著那凹凸起伏的健蜿蜓淌下。

這幅景本來是非常的，但現場沒有一個男人敢說半句調戲之言，甚至連大氣都不敢一口。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警旁若無人地走到水池前面，撿起罩和丁字穿上，再戴上墨鏡，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瘦子自然也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後。兩個人先後穿過走道，背影消失了。

「沒事了，諸位老闆！剛才是一場誤會……請大家繼續想吧，真的沒事了現在……」

經理去額頭汗珠，點頭哈腰的連聲道歉，又表示今夜結帳時所有人都打八折。

然而沒有人留意他在說什麼，客人們都面面相覷，仍在回味剛才的不可思議畫面。

「你們看到了嗎？那人好像還在哺期，房還在淌呢！」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開始我還以為是水珠，可是後來看到流在上的水痕是白的，分明就是水嘛！」

「我沒注意這個，不過我看到的屁上有紋哦，好像是紋著一個『威』字！」

「我覺得有點面，似乎在哪里見到過……」

「好像跟電視廣告上『護天使』的模特兒有點像……特別是那走路的姿勢，真的是又像員警又像模特兒哦……」

「確實，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真的很像那個模特兒……靠，該不會就是那個模特兒本人吧！」

「是本人沒錯！一摘下墨鏡我就認出來了……還有，那麼大的子，除了之外，哪里還有第二個人有這種尺寸啊？」

「啊，我聽說『護天使』的模特兒從前是個刑警哦，而且號稱是『第一警花』呢！」

「第一警花？就是那個姓……姓石的？」

「對，石冰蘭！我可以肯定，就是石冰蘭！」

這個名字就像是有魔力一樣，令眾人霎時間雀無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喃喃打破了沉默。

「原來就是石冰蘭啊！嘖嘖嘖……材真的超贊，比傳說中更魔鬼呢。但就是太冷漠、太野蠻了一些，而且好像很頹廢……」

「以前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啊……該不會是了什麼打擊，腦袋有些不正常吧？」

「不至於，我看的神智明明很清醒，就是格完全改變了……」

滾熱的泉水中，眾人不斷議論紛紛，心中全都對今晚的事充滿好奇，直到很久才意猶未盡地散開，各自到按區尋找樂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