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第一千七百九十八章 蹲馬步,出使高麗
去高麗……
沈安從未想過去那里。
出了大殿,他攙扶著包拯,低聲問道:“您為何不讓某拒絕?”
包拯看了邊上的韓琦一眼,目冰冷。
老家伙,不懂避嫌的嗎?
韓琦是想聽一番,見他發現了,就干笑一下,超過了他們。
包拯這才說道:“你如今雖然是國公,還是軍功封爵,不得了。但你的履歷卻差了不。你看看韓琦富弼他們,包括王安石他們,他們都有個共通,那就是陪伴外國使者,甚至是直接出使。
這等經歷磨礪人,更是能開闊眼界,有了這等履歷,未來才好進政事堂。”
沈安仔細一想還真是。
比如說老王,他這些年就沒陪遼使。每次遼使歸國,老王就陪著他一路北上,一直送到界橋那里。
開始沈安還覺得很無趣,如今才知道這是帝王磨礪臣子的手段。
原來如此啊!
包拯說道:“這是出使,非同小可,若是你能不卑不,能駕馭這等場面,以后升自然再無阻礙。”
“好!”
沈安隨即就回家準備。
“去高麗?”
楊卓雪有些頭痛,“人,那邊說是窮呢!”
“窮他的,關我啥事?”沈安很是無所謂。
楊卓雪一怔,“沒好吃的。”
“某有錢,自家買。”
高麗難道還買不到羊?沈安準備使團自己開火,多爽。
“那邊臟。”楊卓雪還在鍥而不舍的說著。
“沒事,為夫每日沐浴更。”
沈安洗澡的頻率在朝中大概名列第一,堪稱是最干凈的臣子。
邊上的趙五五在捂笑。
沈安看了一眼,問道:“笑什麼?”
楊卓雪起道:“妾去廚房看看。”
等走了之后,趙五五才說道:“郎君,高麗那邊習慣派人陪侍,夫人這是怕您在高麗……”
呃!
合著媳婦兒竟然是擔心我在高麗夜夜笙歌?
沈安不啼笑皆非。
回頭他找個機會單獨和妻子說道:“你放心好了。”
楊卓雪低頭,“人說什麼?”
這個人,竟然不認賬!
沈安說道:“為夫說……要不你跟著去?”
楊卓雪大,搖頭道:“妾不去。”
“那要不為夫就帶著……”
“人要帶著誰去?”楊卓雪抬頭。
沈安見面桃紅,不大樂,“帶芋頭去。”
“爹爹,去哪里?”
屋外傳來了芋頭的歡呼,接著那小子就沖了進來。
“爹爹,我要去!”
芋頭的摻和讓兩口子之間的那種氣氛也消散了,隨后就是整理行裝。
“爹爹,我要去!”
小孩子一旦想去某個地方,那磨人的勁頭讓人頭痛。
“問你娘去。”
沈安一句話就打發了兒子,然后道貌岸然的在一個時辰后進去,“咦!芋頭怎地還在和你娘說話?”
楊卓雪白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家伙連在家里都不忘坑人,果真是大宋坑王。
“哥哥!”
果果來了,那輕盈的腳步,看著活力滿滿,元氣滿滿。
“哥哥,那個秦觀來了。”
“他來做什麼?”
楊卓雪說道:“人,來者是客呢。最近那秦觀在京城也有些聲名鵲起,說是才子難得。”
“才子……為夫的弟子里不都是才子,書院里全是才子。”沈安一句話就把秦觀給踩到了泥地里,然后沉了一下,“告訴他,高麗之行是公事。”
趙五五去前面傳話,一路進了偏廳,見秦觀坐在那里,就頷首,然后說道:“郎君說了,高麗之行乃是公事。”
呃!
說完就發現莊老實和秦觀一臉驚訝,秦觀還多了失之。
就出去等候,等莊老實把秦觀送出去后,就問道:“管家,這人難道真是來求去高麗的?”
莊老實一臉得意的道:“先前老夫和他在說話,他話里話外都帶著什麼……說自己前陣子看過不游記,對高麗頗為了解……老夫還不知道他的用意,等你來這麼一說,那秦觀一臉震驚,分明就是被郎君給震住了。”
趙五五這才知道緣由,回到后面后,代了差事。
始終有些好奇,“郎君,您如何判斷那秦觀的來意?”
沈安隨口道:“那秦觀還在等科舉的機會,可科舉之前怎麼揚名?若是能跟著某這個國公去一趟高麗,不得會名聲大噪。”
趙五五點頭,“那您……奴冒昧,您為何不同意呢?畢竟如今示好,以后就能收為己用,這也是臣子們聚攏人脈的手段。”
雖然沈安看不上秦觀,覺著他配不上果果。但趙五五覺得沈安該施恩給秦觀,以秦觀的才華,科舉自然不是問題,到時候他出仕,自然就是沈安的助力。
沈安搖頭,淡淡的道:“某若是要人脈,書院全是某的學生,多人脈?那秦觀的才華……他最出的是詩詞,詩詞有何用?”
“是了,詩詞于國并無用,郎君高見,奴明白了。”趙五五福準備告退,沈安說道:“你告訴莊老實,這幾日某不見陌生人。”
趙五五應了。
隨后來了不拜訪的客人,可莊老實一一代沈安回絕了。
“我家郎君最近事多。”
事多個屁!
誰都知道沈安最近無所事事,只是在準備行裝罷了。
這些人能得了消息,大多是員的關系。
有人就去尋到了曹佾,請他出面求。
曹佾就帶著那人來了沈家。
“安北,給某個面子吧。”
曹佾一邊吃著沈家的冰酪,一邊說著求的話,那個做趙宣的年輕人束手而立,看著很是老實。
沈安看了他一眼,“要隨某去高麗?”
“是,請國公給某一個機會。”
“也不是不能。”沈安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只是某的隨從要有本事,至能吃苦,你……”
趙宣聞言大喜,說道:“某能吃苦,多大的苦都能吃。”
這答應的真快!
曹佾一邊吃一邊說道:“安北,這小子能吃苦,當年在青樓……”
他尷尬的閉了。
趙宣張的看著沈安。
這位國公去青樓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去了只是喝酒玩笑,從不沾人。
他會不會為此反某?
他看了一眼沈安,見這位國公笑的,心中不一松。
“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如此……老實。”
沈安仿佛不知道自己和趙宣差不多大的事實,說的很是老氣橫秋。
外面莊老實進來,沈安吩咐道:“讓聞小種教他站,以一刻鐘為限。”
莊老實看了趙宣一眼,頷首道:“請隨小人來。”
這貨完蛋了。
所謂的站,就是馬步,聞小種用來練芋頭的下盤。
剛開始的時候,芋頭蹲馬步蹲的落淚,但卻咬牙堅持了下來,如今游刃有余。但沈安說芋頭還在長,不能長久蹲,為此和聞小種發了一次爭論,最后聞小種敗北。
聞小種聽聞是此事,就說道:“既然是沒練過的,就靠墻蹲吧。”
靠墻蹲馬步……
只是十息,趙宣就覺得膝蓋和大酸痛。
“哎哎哎……”
他齜牙咧的說道:“不行了,不行了!”
聞小種皺眉道:“二十息不到。”
趙宣又堅持了一下,大約三十息后就溜了下去。
聞小種搖頭,進去稟告,“郎君,三十息不到。”
“那麼差?”
沈安搖頭,曹佾問道:“難道很差嗎?”
“很差。”沈安起出去,“國舅,別怪某不給你面子,此次去高麗,誰若是無用,那就是罪人。”
趙宣一臉的委屈,曹佾和他爹是老友,就苦笑道:“怎麼站的?”
趙宣靠墻演示了一下,曹佾過去照做,竟然堅持了三百息,可見算不得真正的紈绔。
“他還年輕,三十息也不錯。”曹佾沒原則的在為趙宣說話,看樣子真是世。
“芋頭!”
沈安喊了芋頭來,“蹲個馬步。”
于是大伙兒看著。
十息。
一百息。
芋頭甚至還有閑暇看看自家老爹,眼中全是哀求之。
他想去高麗啊!
芋頭的眼神沈安看到了,但視而不見。
若是芋頭再大些也就罷了,他帶著去算是開拓眼界。
可現在他要是帶著芋頭去高麗,不說自己擔心,楊卓雪就能和他分床睡。
一旦涉及到孩子的事,人總是會格外的強。
哎!
那個娘們,真是的!
那邊曹佾見芋頭不用靠墻就站的這般游刃有余,就覺得沒臉了,說道:“走,回去。”
那趙宣不舍的看看沈安,“國公,某隨時候命。”
沈安笑了笑,曹佾一掌拍去,“候個屁!”
他是乘興而來,掃興而歸。
而沈安也在想著使團的組。
“安北!”
蘇軾來了。
蘇仙!
沈安看到蘇軾眼睛就亮了。
詩詞文章,舍他其誰?
帶著蘇軾去,那就是帶著一個移的文庫,不管是要什麼,只管祭出蘇軾。
“安北,某想去高麗看看。”
蘇軾覺得希不大,“要不某上疏家試試?”
“上疏就算了吧。”沈安著下,為難的道:“這是出使,方方面面都要……”
“那就罷了。”蘇軾很灑。
“你這話卻不妥,這是不把某當做是兄弟嗎?”沈安大怒,說道:“此事某來弄,你只管回家準備行裝。”
蘇軾的熱淚盈眶,“安北,你果然是好兄弟,某那里才將得了一幅好字,回頭就送來給果果。”
蘇軾認為的好字,那自然是好的不得了。
沈安心中歡喜,第二天就輕松的敲定了此事。
尋了個好日子,大宋使團帶著高麗使團就出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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