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過到說不出話來，只能不停的噎著流眼淚。

無論我知不知道這件事，九嬰當年都是這樣慘死的，也只有親眼看到這些事的經過，我才能了解九嬰的怨念從何而來。

可是啊，即便是發生了這些事，最終也只是變了怨鬼，而非可怕的，完全沒了思維的厲鬼。

“蕓初，蕓初，醒醒。”閻玄夜的聲音從很遠傳來，逐漸變的清晰起來。

我下意識的了腫脹酸的眼睛，緩緩睜開。

視線逐漸恢複，並不再是偏僻的巷子和古代建築，而是回到了現實世界，正靠在閻玄夜的懷裡。

我的臉上一片冰涼，滿是淚漬。

阿牛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雙眼空的坐在那裡。

“九嬰……”我沙啞的呢喃出的名字，而後下一秒，我猛地清醒過來，憤怒的朝阿牛撲過去，“你這個混蛋！還是男人嗎？”

我一拳揮過去，他不反抗也不躲避，就這樣結結實實的挨了我一拳，臉被打偏了過去，顴骨那很快浮現出淤青，鼻也順著留下來。

“阿牛，阿牛！”他的妻子急切的去查看他的傷勢，剛滿周歲的孩子被我們嚇到，哇哇大哭。

大叔擔心我再傷害他，連忙擋在我的面前，就連閻玄夜也抓住我的雙手，用力將我抱在懷裡，不讓我接近阿牛半步。

“冷靜點，蕓初！”

“放開我！他就是個人渣，你為什麼還要攔著我？”

“那是前世的阿牛，不是現在的他！”閻玄夜對我低吼，企圖讓我恢複理智。

我憤怒而又不甘心的仰頭看著他：“那又如何？就這麼算了嗎？”

“讓你了解來龍去脈，不是讓你替九嬰做決定的！”閻玄夜把我按坐在椅子上，不讓我再來。

九嬰的鬼壇子就在旁邊的桌上，我沒辦法掙他的力量，索出手打算把鬼壇子的封印給撕掉，直接讓九嬰出來理這件事好了。

閻玄夜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揮手，鬼壇子直接朝旁邊移，到了我不到的地方這才停下。

“不是我，不可能……我不會做那樣的事……”阿牛突然痛苦的捂住臉，從床上逐漸坐在地上，哽咽著自言自語。

我憤怒的想要開口罵他，卻發現我說不出話來，閻玄夜站在我面前，強大的氣場直接朝我來。

是他的手腳，我才沒辦法說話的。

他到底在幫誰？

九嬰那麼可憐的慘死，他都能無於衷，這個冷的家夥！

大叔是知道阿牛前世手裡有人命，但是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阿牛的妻子更是茫然，對於來說，不知道才是幸福。

一個殺人魔躺在邊，晚上誰還敢安然睡？

“九嬰，殺了我吧……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會再躲了，你來吧……”阿牛像魔怔了一般突然朝鬼壇子這裡沖過來，裡嘀嘀咕咕的念叨著。

大叔措手不及，直接被他給推開了。

閻玄夜的反應都是很快，瞬間轉過朝他移去，出食指抵在他的額頭上之後，阿牛雙眼一翻暈了過去，直接倒在地上。

我完全看不穿他到底做了什麼，但能依稀推測出，他應該是把阿牛的三魂七魄給了下去，強行使他暈倒。

“我們住哪？”閻玄夜沒有管阿牛，微側頭問到。

大叔一邊蹲下子扛起阿牛，一邊回答他：“你們今晚就住這吧。”

說吧，他帶著阿牛，那人抱著孩子走出了房間。

這裡只剩下我和他，還有九嬰。

他解開了我無法說話的錮。

我咬住，坐在那裡不言不語，反正我對於他來說就是砧板上的魚，任由他擺布。

“在怨我？”他站在我面前，垂眸淡然的看著我問到。

我冷哼一聲：“誰敢怨你。”

“你若真想幫，就按照我說到去做，九嬰會做出選擇。”

我知道他的計劃並沒結束，可我就是討厭他這高深莫測的態度。

他眼神深邃的看著我，也沒再多言，而是抓起我的手，小小的氣從指腹劃過便出現一個裂口，豆大的冒了出來。

作為道士是隨時要咬破手指用寫符咒的，這點小傷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

他拿過鬼壇子，住我的手將安在黃符上，他的氣縈繞在我的手指上，直接讓那穿過黃符滴了進去。

我好奇的盯著黃符，上面居然沒有沾到我的。

“從現在到明天，你的所見所聞，會傳達給九嬰。”閻玄夜用他的手指抵在我手指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我依舊沒有和他說話。

九嬰就是想要找阿牛報仇，的選擇這麼明確，閻玄夜到底為什麼會覺得還有第二個選擇？

既然他這麼肯定，我倒要看看過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扭轉況的事。

“蕓初，休息一下，你哭累了。”閻玄夜手把我掉凝固在睫上的眼淚，氣從我的七竅中傳，很快我就覺困意襲來，歪歪斜斜的栽倒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閻玄夜整坐在床邊，眼神溫卻又複雜的凝眸注視著我。

“那個，要吃飯嗎？”大叔敲了敲門走進來，有些不自然的問到。

我得前後背了，就算對阿牛這一家人全是怨念，也不能虧待我自己。

“你不去嗎？”我踏出房間的時候，發現閻玄夜還矗立在那，並沒有一起出來的打算，忍不住好奇的問到。

還沒等閻玄夜說話，大叔恍然大悟的搶答：“你說吧，想吃什麼，我現在就用黃符做了燒給你。”

“……”閻玄夜瞇起眼睛，朝他丟去一記危險的目。

“噗嗤！”我沒忍住笑了出聲，雖說心難過了好久，可看到大叔想要燒紙給冥界鬼王，這種事讓我都不知道從哪裡吐槽了。

閻玄夜的臉更難看了，房間裡突然掀起一陣強大的風，等我和大叔回過神的之後，已經莫名其妙的被趕到了房間外面，對著房門大眼瞪小眼。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大叔鬱悶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