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不死者之王(第二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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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助的登記本雖然很簡單,但也花了大約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其中最花時間的是寫生,也就是畫倉助肖像圖的時間。雖然使用魔法可以很快畫好,但是安茲不想多花魔法的費用才會變這樣。為了避免被認為小氣,安茲只好隨便造藉口。
「雖然為時已晚,不過‘對畫畫有興趣’這個藉口還是讓我很辛苦……不過算了。那麼現在過去吧。」
結束登記的安茲在工會門口向娜貝拉爾如此說道,接著走向倉助。
已經習慣了。
既然旋轉木馬並非勝利者——或是帶著家人——的專利,那麼孤零零的大叔坐在上面也沒什麼問題吧。
自暴自棄的安茲的作沒有半點猶豫,他利用高強運能力,以有如名垂青史的選手般漂亮的作騎上森林賢王。雖然沒有馬鞍等任何輔助工,但是數小時的經驗足以讓安茲練就利落的騎乘技巧。
看見眼前景象的路人,全都出聲讚歎,甚至可以聽到的尖聲,其中又以冒險者的眼神最為熱烈。確認安茲掛在脖子上的金屬牌後,眾人臉上浮現難以置信的表。
(我才覺難以置信,你們的審到底是怎麼了。)
這時候有人住在心中吐槽眾人,正命令倉助出發的安茲。
「喂,你就是和我的孫子一起去採藥的人嗎?」
安茲聽到年邁的聲音,轉頭發現是一名老婆婆。
「您是誰?」雖然開口詢問,但是安茲已經猜到答案。如果老婆婆的話是真的,那麼答案只有一個。
「我莉琪·雷亞雷,是恩菲雷亞的祖母。」
「啊!果然是您嗎?您說得沒錯,我就是和恩菲雷亞一同前往卡恩村的護衛,名飛飛,是娜貝。」
莉琪對恭敬鞠躬的娜貝拉爾微笑稱讚:「還真是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呢,那麼你騎乘的這只魔什麼?」
「它是森林賢王,名倉助。」
「鄙人是倉助!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什麼!這只悍的魔正是傳說中的森林賢王嗎!」
在周圍聽的冒險者們聽到莉琪的聲,全都出更加驚訝的表,以到衝擊的模樣頭接耳說些「那就是傳說中的魔嗎」之類的話。
「是的,到您孫子的委託,到達目的地遇到之後馴服的。」
「竟然……馴服森林賢王……」莉琪不瞠目結舌,「那麼……我的孫子現在在哪裡?」
「啊,他已經帶著藥草先回去了,我們現在也正要過去領取報酬。」
似乎鬆了一口氣的老婆婆,以帶著奇妙彩的眼睛看著安茲詢問:「喔,原來如此……那麼要一起走嗎?我對你們的冒險很興趣。」
莉琪的提議,對安茲來說簡直是雪中送炭。
「嗯,非常樂意。」
一行人在莉琪的帶領下,走在耶·蘭提爾的街道上。
「那麼進來吧。」
到達店舖之後,取出鑰匙的莉琪來到門前,低下頭來。手一推,發現門毫無抵抗地輕輕開啟。
「怎麼回事,他未免太心了。」喃喃自語的莉琪走進店舖,安茲和娜貝拉爾也跟著進。
「恩菲雷亞,飛飛先生來囉——」莉琪向店呼喚,但是店雀無聲,覺不到有人。「怎麼了?」莉琪偏頭到疑。
安茲則是簡短回應:「這下麻煩了。」
聞言的莉琪顯得不解,但是安茲沒有理會,只是將手放到巨劍的劍柄,看到他的作立刻瞭解這代表什麼意思的娜貝拉爾也拔劍出鞘。
「做、做什麼?」
「別問了,快跟我來。」
簡短回答之後,安茲拔出武握在手裡,走進店。用力撞開裡面的門,往通路的右邊前進。雖然是完全不的別人家裡,但是安茲的步伐沒有半點遲疑。
安茲來到通路底端的門前,向總算跟上的莉琪問道:「這裡是做什麼的?」
「這、這裡面是藥草的保管室,還有一扇門可以通往後門。」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覺氣氛不太對勁的莉琪有些擔憂,但安茲不予理會,直接手開門。
鼻子聞到的並非藥草香味,而是更加刺鼻的——腥味。
最前面的人是彼得和盧克特,達因在稍遠,最裡面的人是尼亞。四人都癱坐在牆邊,雙腳向前,手無力垂下,地板上有大片黑的濃稠積,像是上的都流出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大吃一驚的莉琪踏著不穩的腳步想要走進去。安茲按住的肩膀加以制止,自己加快腳步搶先進屋。
這時倒地的彼得突然有如傀儡了起來,只不過還來不及起,巨劍的閃便毫不遲疑地一閃而過。
彼得的頭滾落地板。安茲接著反手一劍,砍落同樣想站起來的盧克特的頭。
正當莉琪對眼前的慘劇大打擊時,位於比較裡面的達因已經站了起來。抬頭的臉已非活人模樣,臉上毫無,眼神混濁地瞪著安茲和莉琪。額頭上有一個,一眼就能看出那是致命傷。
死人還會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已經變不死者。
「殭!」
在莉琪如此喊時,達因發出帶有敵意的聲近,安茲立刻刺出手上的巨劍。嚨遭到巨劍刺穿,達因搖晃不穩的頭,整個人癱倒在地。
沒有人有其他作。在一片雀無聲中,安茲注視坐在地上一也不的尼亞。
「恩菲雷亞!」
終於理解發生什麼事的莉琪衝出去尋找孫子,安茲瞄了一眼的背影後,對娜貝拉爾下達指令:
「保護。我的常駐技能‘不死祝福’沒有反應,所以房子應該沒有其他不死者,但是或許會有活人躲在這裡。」
「遵命。」輕輕行禮之後,娜貝拉爾拔追趕莉琪。
確認兩人離開的安茲再次將目移向尼亞,慢慢在他面前跪下,手輕輕。確定並非在YGGDRASIL中常用的陷阱之後,抬起尼亞的臉。當然了,他並非失去意識,而是已經氣絕亡。
可能是遭到鈍毆打吧,他的臉頰腫得像是石榴。如果不知道他是尼亞,本認不出這個人是誰。
他的左眼潰爛,玻璃流了出來,看起來就像眼淚。手指的骨頭全部碎裂,皮裂開,出裡面的紅,有些地方甚至連都沒了。拉開服一看,安茲驚訝到睜圓雙眼。
將服回覆原狀,安茲唸唸有詞:「原來連也是……」
和臉頰一樣,都是遭到淒慘毆打的傷痕。全都是出造的,想要找到無傷的部分還比較困難。
安茲將尼亞的眼睛輕輕閉上。
「有點令人……不舒服。」喃喃自語的聲音消失在空氣裡。
「我的孫子!嗯菲雷亞不見了!」莉琪回來時,以吶喊的聲音大。
將集中到房間一的安茲冷靜回答:「我看了一下他們上的品,發現他們沒有被搜的跡象。如此看來,對方的目的應該是要綁架恩菲雷亞。」
「唔!」
「您看這裡。」
安茲指示的地方是藏在尼亞底下的字,如果沒有移,應該不會發現吧。
「這是……地下水道?是指被抓到地下水道的意思嗎?」
「也有可能是製造出這場悲劇的人偽造的陷阱,而且我也不知道這裡的地下水道有多大……前往搜尋可能需要很多時間,關於這點您有什麼看法?」
「在那前面還寫著數字!2-8,這又是什麼意思!」
「這下更是令人疑。雖然不知道這個數字代表什麼意思……但是我猜或許是將整個城鎮縱橫分為八等分的叉點,或者單純只是2-8……不過尼亞有餘力想那麼多嗎……即使是尼亞寫的,那麼對方又洩了多報?這個實在太巧合了。」
莉琪皺起原本就已經滿是皺紋的臉,對意外冷靜的安茲出類似遷怒的,接著將目移到地上的四:
「這些是什麼人?」
「和我一起接您孫子委託的冒險者。我們告別之後,他們應該是過來幫忙卸下藥草的。」
「什麼!那麼就是你的同伴了?」
安茲搖頭否定:「不,不是。只是這次剛好一起冒險。」
這句冷淡的話讓莉琪到無趣。
「話說回來,我在他們的前想了很多,不過我想問一下您的意見。關於他們被變殭這件事,您有什麼看法?」
「‘創造不死者’。對方至有個能夠使用第三位階魔法的人吧。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可能?」
「我認為必須盡快想辦法應付。」
「那不是理所當然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方能以神控系魔法控制或是藏,但是完全沒有採取這類行,只是有如玩樂般做出這種事。若非認為即使曝也無所謂,就是有徹底逃掉的自信。嗯……不知道是哪一種。既然能將變殭,應該也能帶回去吧?」
如果目的是綁架恩菲雷亞,只要把藏起來,應該就能爭取到足夠的逃走時間。但是對方沒有這麼做,表示後續還有什麼事要做,或者想要讓莉琪做些什麼。
後者還比較好辦,若是前者就有點棘手。恩菲雷亞的命和能力有價值,但是派得上用場的時間很可能不長。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殘忍犯人在利用完畢之後,會平安放了他嗎?
聽懂安茲話中含意的莉琪,臉從鐵青變泛白。不知道孫子被綁架到這個巨大城鎮的何,如果必須找遍整個城鎮,那就太花時間了。
唯一的線索是地下水道,但是安茲有所異議,恩菲雷亞的生命之火正在一點一滴不斷地衰弱。
冷靜的安茲向焦急的莉琪說道:「提出委託如何?」冷靜的聲音繼續響起:「這不是應該委託冒險者的事嗎?」
莉琪的眼睛閃閃發亮,似乎理解安茲說的話。
「您很幸運,莉琪·雷亞雷。眼前的我正是這個城鎮的最強冒險者,也是唯一能夠平安救回您孫子的人。要是委託我,我可以接下這份工作。不過……價格很高喔。因為我非常清楚這個工作相當棘手。」
「的、的確……如果是你……擁有那瓶藥水的你……而且還帶著森林賢王,實力的確毋庸置疑……僱用,我要僱用你!」
「是嗎……做好付出高額報酬的心理準備了嗎?」
「要出多你才滿意?」
「一切。」
「什麼?」
「把您的一切全部出來。」
莉琪驚訝地睜大雙眼,劇烈抖。
「您的一切。恩菲雷亞平安回來的話,就出您的一切吧。」
「你……」害怕得往後倒退,莉琪低聲呢喃,「你所說的一切……並非金錢也非稀有藥水吧……聽說惡魔會以人的靈魂為代價,幫忙達任何願。你該不會是惡魔吧?」
「就算我真的是惡魔又如何?您想要救您的孫子吧?」
莉琪默默不語,只是咬點頭。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吧?」
「嗯……就僱用你吧。把我擁有的一切全都給你,救出我的孫子!」
「好的,契約立。那麼事不宜遲,您有這個城鎮的地圖嗎,有的話借我一下?」
雖然莉琪覺得有些詫異,但還是立刻拿出地圖給安茲。
「那麼接下來要尋找恩菲雷亞的所在。」
「做得到這種事嗎?」
「只有這次可以利用這個方法。不知道敵人是笨蛋還是……」安茲的話說到一半,目移到安置在室的四上。
「那麼我要開始搜尋了,您到其他房間找一下,看看綁架恩菲雷亞的犯人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因為綁架恩菲雷亞這件事本如果也是欺敵的舉,那就很麻煩了,您比較悉房子的況,比較適合這個工作。」
隨便找個理由將莉琪趕出房間,安茲轉向娜貝拉爾。
「您想怎麼做呢?」
「很簡單。你看,他們的金屬牌全都不見了,恐怕是被襲擊這裡的傢伙拿走了。問題是為什麼對方沒有拿走更高價的東西,而是拿走金屬牌……你怎麼看?」
「很抱歉,我完全不知道。」
「那是因為……」講到一半的安茲腦中,傳來一道聲音。是「訊息」。
「安茲大人。」聲音有些高,還可以聽到像是次聲道的沙沙聲。
「是艾多瑪嗎?」
「是的。」
艾多瑪·西莉莎·澤塔,和娜貝拉爾一樣是戰鬥僕。
「屬下有事稟告。」
「我現在很忙。有空的時候再和你聯絡。」
「遵命。那麼屆時煩請聯絡雅兒貝德大人。」
魔法消失,安茲對看著自己的娜貝拉爾繼續剛才的話題:「當作獎盃,也就是狩獵的戰利品。大概是犯人拿去當作紀念品了,不過那卻了致命破綻。娜貝拉爾,發魔法吧。」
安茲從無限背袋裡取出捲軸,遞給娜貝拉爾。
「這是‘定位’捲軸。目標應該不用說吧?」
「遵命。」
表示瞭解的娜貝拉爾打開捲軸,正要發魔法之際,安茲抓住的手,毫不留地對大吃一驚的娜貝拉爾冷冷訓斥:
「笨蛋。」
冰冷的斥責讓娜貝拉爾的肩膀劇烈抖:「對、對不起!」
「使用報收集系魔法時,必須充分做好防範敵人的對抗魔法準備之後再發,這可是鐵則。考慮到對方可能會使用‘定位探測’,所以基本中的基本是使用‘欺敵報’‘反探測’保護自己。還有……」安茲準備的捲軸高達十捲,有如老師一般對娜貝拉爾一一講解。
利用魔法收集報時,必須事先做好防範準備,這是最基本的。安茲·烏爾·恭在PK時,會儘可能收集對方的報,發奇襲一口氣分出勝負。這是斬釘截鐵地表示「戰鬥在開始前就已結束」的公會員布妞萌想出的公會基本戰:「人人都能輕鬆進行的PK」。
所以安茲才會把這個基本戰也教給娜貝拉爾,以便將來與玩家遭遇之際,能夠在戰鬥中居於上風。
「就是這些。基本上還需要利用特殊技能進行強化與防範,但是對付這次的敵人應該不需要準備到那個地步。因為對方如果是可以想到更多應付方法的魔法唱者,就不會只對施加那種程度的魔法。那麼娜貝拉爾,開始吧。」
終於解的娜貝拉爾依序打開捲軸,唱寫在捲軸裡的魔法名稱。捲軸冒出覺不到熱度的火焰,幾秒後便燃燒殆盡,釋放封印在裡面的魔法。
將所有捲軸的魔法全部釋放,到無數防魔法保護的娜貝拉爾終於發「定位」,接著以手指指向地圖上的一點:
「在這裡。」
看不懂文字的安茲搜尋自己的記憶,想起那個地方是何。
「墓地啊。不是地下水道的概率果然很高。」
耶·蘭提爾也被當作軍事基地,那個墓地非常廣大,幾乎前所未見。魔法指向那片墓地最深的一點。
「原來如此,那麼接下來使用‘千里眼’,連同‘水晶屏幕’一起發,讓我也能看到那邊的景象。」
娜貝拉爾再次使用捲軸發魔法,飄浮在空中的屏幕出現無數人影。不過他們的作有些詭異,覺非常不流暢。不僅如此,那裡還有無數不是人的東西。中央有一名年,雖然打扮與眾不同,但是不至於會認錯。
「確定就在那裡。附近還有金屬牌……是大批不死者嗎?」
周圍是一群不死者,雖然都是低階不死者,但是數量相當驚人。
「您打算怎麼做呢?利用瞬移一口氣殲滅嗎?還是利用飛行魔法發強襲?」
「別說傻話了。那麼一來問題豈不是只會在暗中解決嗎?」
安茲對滿臉問號的娜貝拉爾說明:「準備這麼多不死者,對方一定是想利用這些不死者做出驚天地的大事。那麼救出恩菲雷亞時,順便將這件事一起解決的話,我們就能夠聲名大噪。暗中解決問題只能得到莉琪的報酬,不太可能因此出名。」
話雖如此,據狀況如果不儘早解決問題,恩菲雷亞可能就會喪命。即使是安茲也無法一次召喚出這麼多的不死者加以控,所以其中應該有什麼花樣。恩菲雷亞的生命,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花樣的關鍵。
不過若是那樣,即使犧牲恩菲雷亞也想知道那個花樣的。對安茲來說,最重要的課題是如何強化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如果犧牲恩菲雷亞的命能夠強化納薩力克,那麼只好選擇犧牲掉他。
「想要收集更多報,只是準備和時間都不夠呢。」如此喃喃自語的安茲走到門前,打開之後出聲呼喚,「莉琪!準備好了。我們現在要前往墓地!」
「地下水道呢?」聲音從遠傳來,莉琪嗒嗒嗒地跑來。
「地下水道只是對方偽造的幌子,真正的地點是墓地。而且還有不死者軍團,那個數量有數千人之多。」
「什麼?!」
當然是隨便估計,怎麼可能細算!
「不用吃驚,我們預定直搗黃龍,問題在於不能保證不死者軍團不會跑出墓地。您儘量將這件事告訴大家,遇到有不死者想要跑到外面時,請將它們擋回去。雖然是缺乏證據的報,但是由這個城鎮赫赫有名的您如此請託,應該會有人願意傾聽吧?若是沒有任何準備便讓不死者跑出墓地……那可就麻煩囉!」
安茲頭盔下的臉了一下。如果不鬧得沸沸揚揚,我就傷腦筋了。事鬧得越大,解決問題之後得到的名聲也越大,我就是為此才這麼做的。
「我要說的話就是這些。時間迫,我現在過去。」
「你有辦法突破不死者軍團嗎?」
安茲靜靜著莉琪,指著背上的巨劍:「辦法就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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