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不死者之王(第三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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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提雅向上一跳,宛若飛舞在夜晚的小鳥,單腳跳上位於用來當作屏障的圓木。隨侍的吸鬼新娘們慢慢跟著往口方向前進。

夏提雅帶著微笑向目標。

眼前是一支幹練整齊的隊伍。

前鋒有三名男戰士,各自穿戴不同的裝備,但至都穿著由許多鱗片打造的鱗鎧,一隻手拿著出鞘的武,背上背著大盾。

跟在後面的是一位穿繩鎧的紅發戰士。

被隊伍保護在後方的是一位一手持杖、裝束簡單的男子,應該是魔力系魔法唱者吧。旁邊則跟著一位在鎧甲外披著神服,脖子上掛著類似火焰形狀聖印的信仰系魔法唱者。

全部共六人的男,看到從窟出來的夏提雅雖然到吃驚,卻依然不慌不地提高警覺,這是經驗累積出來的反應。

「不錯呢——」

雖然宰殺像豆腐般脆弱的人類也不錯,不過還是這種較為耐打的對象比較有趣呢。

眼睛發出如此期待的神,夏提雅向對方出猙獰的微笑。

「說話呀!」

魔力系魔法唱者的臉上浮現出驚愕之,但也只有一瞬間,立刻板起臉來:

「對方可能是吸鬼!只有銀武或魔法武才有效,打不贏!撤退戰!別看的眼睛!」

一道幾乎可以讓此窪地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響起。

單單指出重點的這道指令,讓所有人迅速做出反應。前方的戰士拿起背上的大盾擋在前方,進態勢,並轉移視線,瞄準夏提雅的腹部和部。

在這段時間,位於後方的戰士拿起前方戰士遞來的武,開始涂起一些東西。

令人不快的味道飄進夏提雅的鼻子。

那是煉金銀,是由煉金師調製出來的一種特殊塗料。塗在武上面,有等同於銀效果的特殊魔法藥劑就會像薄一樣,包覆在刀上面。

用銀打造的武不但價格昂貴,刀也比鐵質的武,不適合長期使用。因此大部分的冒險者都會購買這種塗料,必要時就塗上武,讓武暫時有銀的效果。

揮舞著暫時散發銀芒的武,一行人開始一面牽制敵人一面撤退。

撤退作也是訓練有素,整個隊伍像是一個單獨的個,整齊劃一地往後退去。

「吾神,炎神——」

「別做無意義的事,快點施展防魔法!」

制止打算舉起聖印的神,魔力系魔法唱者開始對前鋒施展魔法,神也跟著發魔法。

雖然會據職業而有所不同,但大多數的神都可以行使神力擊退、收服、消滅不死者、惡魔和天使等敵人。不過,這種方法只能用來對付比自己弱小的低階魔。也就是說,神打算使用神力擊退不死者時,魔法唱者瞬間看穿敵我實力差距,反倒指示神如果有那種餘力,還不如趕快採取其他行

看著對方這一連串的行,夏提雅盯上隊伍的領隊,打算遵照命令把對方抓起來。不過,想要目睹更多鮮的殺戮衝卻逐漸吞沒心。

抑不住想要大開殺戒、徹底碎、大卸八塊、沾滿腥的衝,氣息紊地不斷氣,角已經累積許多泡沫。

抗惡防

低階神防

兩名魔法唱者依序對前方的戰士施展防魔法。

夏提雅興到極點的腦袋裡,稍微萌生一點敬佩之。雖然施展的是最低階——第一位階的魔法,不過面對眼前的敵人卻是十分恰當的魔法。和剛才那些隨便發出攻擊的傭兵不同,也和單槍匹馬出來應戰卻連武技都不會使用的那個愚蠢戰士不一樣。

不過,徒勞無功的事,再怎麼掙扎也還是徒勞無功。面對實力差距如此明顯的敵人,即使如此努力還是沒有任何意義。

如此可的抵抗像是最後一稻草,垮了夏提雅搖搖墜的自制心。

「已經……不行了——我不了了!」

發出拋開束縛的聲音,夏提雅往前踏出一步。

相當輕盈,有如跳舞般輕盈。但是對眼前看到的人來說,那速度幾乎超越疾風。

就這樣使出殺招。

貫穿盾牌、碎鎧甲,無視魔法防,劃破皮、骨頭,將前一刻還在跳的心臟抓在手裡,然後一口氣摘出來。夏提雅站在癱倒的戰士面前,把手中扭曲變形的赤黑團塊展示給所有人看。戰士發出小聲慘,神出一臉扭曲的憎惡表

看到這些意料中的表到滿意的夏提雅出噁心的笑容發魔法。

「創造不死者。」

失去心臟的戰士慢慢站了起來,變最低階的不死者魔。但是夏提雅的行還沒結束。

夏提雅將手上的心臟一口吞下去,接著將手進漂浮在頭上的塊。出來的手中有個跳塊——仿製的心臟。接著把那個塊往殭丟過去。

塊像蟲子般蠕著,扭曲著形狀進殭。瞬間,殭了起來,全痙攣了數次後,外表開始慢慢產生變化。

彷彿全的水分全部蒸發,皮變得有如乾枯的樹皮,還長出銳利的爪子與突出的犬齒。沒多久,眼前的不死者已經不能再稱為殭

看到低階吸鬼的誕生,冒險者們到震驚地大起來。

「不可能!沒有聽說過這種不須支付代價,就能夠使用如此高階魔法的吸鬼!」

「事實擺在眼前,不要慌!冷靜對付!」

「可是……」

「很難撤退了!攻擊吧!」

「喔!」

起來。不知道是否對此有所覺,一名戰士朝夏提雅砍過去,另一名戰士則砍向已經變低階吸鬼的過往同伴。

「吾神,炎神啊,請擊退不淨者!」

持有的聖印發出放狀的神聖力量,當然,對夏提雅沒有任何效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名戰士的劍刺進低階吸鬼的,可能是神的神聖之力產生效果,到束縛而無法彈的緣故吧。只有對付還沒完全變低階吸鬼的不穩定殭,神聖之力才會生效。自己創造出來的殭被神聖之力打敗,就足以讓夏提雅到不快了。

以小指彈開揮砍過來的劍,夏提雅煩躁地瞪著後面的神

「礙事!」

右手隨意一揮,是如此漫不經心的一擊,揮劍的戰士便首異,噴著鮮倒地。

「低階增強膂力。」

強化魔法施加在最後一名戰士上。作變慢的低階吸鬼和施加了強化魔法的戰士。這兩者的戰鬥以戰士取得上風的狀態進行著。

看到他們似乎玩得很開心覺不便打擾,而且還有獵在。現在依然帶著嗜想法的夏提雅如此思考,轉而面向神

戰士而出,擋在攻擊者面前,而且只是拿著鐵質的武

真可,即使膽心驚還提劍擺出攻擊架勢——不過,那模樣簡直就是小的可憐抵抗。夏提雅到下腹部似乎發熱起來的那種喜悅。

咬斷指頭時會發出什麼聲音呢,也可以割下的耳朵喂吃。不,在此之前還是先喝比較好吧。畢竟可是來到外面後,第一個遇到的

「你就是飯後甜點啦——」

張口大,然後縱一躍。

夏提雅輕鬆跳過戰士,來到魔力系魔法唱者和神面前。

還來不及反應,夏提雅已經抓住他握著聖印的手,使勁地用力一。遭到懸殊握力的迫,神手骨馬上碎,無可去的和皮從夏提雅的手裡噴出。

「啊——」

聽著神的慘到相當滿足的夏提雅決定給予溫的慈悲,解除他的痛苦。

手一揮,看到神脖子噴出的鮮被頭上的塊吸收後,夏提雅高興地點點頭。

這時候有人使出全力往夏提雅的背後刺一劍。不過,這樣的攻擊本毫無效果,夏提雅像大樹般一也不,只是從部刺出的劍有點礙事。

「不會吧……無效!這不是銀質武嗎?」

劍確實刺穿了部——心臟的位置,但夏提雅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讓戰士發出混雜哀號的尖

戰士並沒有攜帶銀質的武,應該是從被殺的戰士上撿來的。

魔力系魔法唱者說得沒錯,不過,並非全對。對夏提雅有效的武,除了必須是銀質的武之外,還要含一定的魔力,或者注了強大魔力等有特定屬的武。單單銀質武無法給予傷害。

夏提雅不理會後方的戰士,向吃驚的魔力系魔法唱者。

「魔法箭!」

魔法唱者拼了命地發魔法,兩支向夏提雅,不過——卻被輕鬆抵消。

這是夏提雅的特殊技能——魔法無效化造的結果。這個技能並不完,防效果會施法者的能力影響。不過,能力如此懸殊的話,就能輕鬆達到魔法無效的效果。

也就是說,魔力系魔法唱者對夏提雅完全無計可施。

「好——無——趣——喔!」

夏提雅隨手一揮,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已經不再興趣的對象人頭落地。

回頭一看,低階吸鬼和戰士依然打得難分難捨。

夏提雅隨手抓住滾落在地上的兩顆頭顱的頭髮將之提起,看似無趣地往兩者丟去,大約六公斤的重量以超乎常理的速度飛去。結果不言而喻,雙方一同慢慢癱倒地。

在夏提雅放任不管的期間,甜點(戰士)不斷拚命揮劍對夏提雅的砍。

不過,那又如何呢?

對於不痛不的夏提雅來說,這一切本是毫無意義的行為。唯一造的影響是服出現破,但只要夏提雅沒事,上的魔法服裝就會自復原。

「那麼——甜點!我要開了喔——」

像是把最喜歡的食留到最後吃的小孩——不過,臉上卻帶著令人作嘔的邪惡笑容,夏提雅轉面對從後方揮砍過來的戰士。

和夏提雅紅的瞳眸四目相,完全明白自己是最後一人的戰士,淚眼汪汪地一步一步往後退去。拚命翻找自己的腰包,似乎打算從裡面拿出什麼。

夏提雅優哉地著已經染紅世界的這幕景。有點好奇,不知道在做什麼。

不久,戰士取出一個瓶子丟了過來。

夏提雅稍微瞄了一眼在空中翻滾而來的瓶子,出冷笑。

雖然戰士是使出全力一丟,但瓶子的飛行速度對夏提雅來說實在慢到不行,可以輕鬆躲開,但強者的驕傲不允許躲避行為,而且還想繼續看下去,想要目睹戰士的最後王牌被碎時那瞬間的表

殺戮的慾不斷高漲。

但夏提雅努力抑下來。因為越是忍耐,品嚐時就能到越強烈的喜悅。

夏提雅著朝自己飛來的瓶子,呆呆思考著。

大概是聖水吧,不然就是著火型火焰瓶。明明不管再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也不死心呢,真是可悲的抵抗!還是先讓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下,慢慢品嚐吧。如果,就一直吸到歸天為止;不是的話,可玩的花樣就更多了呢,要儘量以不出的方式來玩。

如此決定的夏提雅,單手輕鬆撥開飛來的瓶子。揮開時的衝擊力道讓紅從開放的瓶口飛濺出來,灑在夏提雅的上。

接著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

夏提雅的腦袋瞬間空白,原本的嗜立刻飛到九霄雲外。

茫然地著產生疼痛的部位,那是揮開瓶子的手,沾到溶的地方冒出刺激臭味與一縷輕煙。

夏提雅轉移目,看向掉在地上的瓶子。瓶口開著,裡頭飄出淡淡的香氣,那是夏提雅很眼的容

在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經常使用的藥水瓶。

裡面的應該是低階治療藥,治療系的道可以讓不死者傷,夏提雅的會稍微溶解也是這個緣故。

「怎麼會有這種事!」

發出震撼空氣的怒吼。

「給我活抓那個的!」

聽到夏提雅的命令,至今只是在後面袖手旁觀的吸鬼新娘們出現反應,了起來。們瞬間趕上趁著夏提雅發呆轉逃跑的戰士,抓住對方的左右手。

戰士雖然拚命抵抗,但人類和吸鬼的力量懸殊,很快就被抓到夏提雅面前。

「看著我的眼睛!」

夏提雅抓住戰士的下要對方看著自己的魔眼。當然,非常留意力道的大小,要是一不小心太過用力扯掉戰士的下,可就是一大慘事了。

因為夏提雅雖能使用神系的魔法,但為不死者,無法使用一般的回覆魔法。

戰士被強迫看往魔眼。眼睛覆蓋了一層類似薄的東西,原本充滿敵意與恐懼的臉上,已經變友善的表。這是特殊技能「迷之魔眼」帶來的迷效果,覺效果發揮得十分充分的夏提雅放開戰士。

有好幾個問題想問。

不過,最想問的問題只有一個。

夏提雅撿起掉在地上的瓶子,拿到戰士面前問道:

「這瓶藥水是怎麼回事?是在哪裡從誰的手中得到的?」

「是在旅店,從一個穿黑鎧甲的人手中得到的。」

這又如何呢?戰士帶著這種覺的輕鬆回答,讓夏提雅幾乎全凍結。

「不會吧……不,這不可能……不過……是在哪裡……是在哪個城鎮的旅店?」

「是在耶·蘭提爾的旅店。」

夏提雅大吃一驚,到一陣天旋地轉。因為約猜到戰士口中的黑鎧人是誰。

如果猜想沒錯,那麼又有新的問題浮現。為什麼這個戰士會有藥水?那位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把藥水送

「難不……」

那位人也對這個戰士下達了什麼指令?或者是為了建立渠道,送給藥水來強化彼此的友好關係也有可能。

夏提雅的腦海中,浮現出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絕對主人——安茲·烏爾·恭的英姿。自己或許搞砸了主人的某項計畫,這讓夏提雅到無比焦慮。

「你為何來這裡?目的是什麼?」

已經沒有閒逸致再用游那種調調講話了,必須努力打聽出消息才行,帶著和剛才完全不同意義的充眼神瞪著戰士。

「是的,我們的主要工作是保護城鎮,聽到這附近有強盜的巢,所以前來查探。結果發現似乎有不尋常的狀況發生,因此兵分兩路,我們執行強行偵察的任務而來到此。」

「兵分兩路?」

「是的,因為不清楚強盜的人數有多,所以擬定兵分兩路的計畫,我們佯裝出擊,讓另一支隊伍將敵人引到現在建造中的陷阱區域。」

「還有另一支隊伍啊。」

覺得麻煩事又添一樁的夏提雅嘖了一下。

「那麼,你們有幾個人來到這裡?」

「包含我在共有七人,然後——」

「嗯?等等,七人?不是六人嗎?」

夏提雅的目看向倒在周圍的。三個戰士、一個神、一個魔法師——還有這個的,人數不對。

看到夏提雅充滿疑問的眼神,戰士回答得相當乾脆:

「是的,還有一名游擊兵,遇到急狀況時他會到耶·蘭提爾求援。」

「你說什麼……」

剛才魔力系魔法唱者的聲音非常大,沒錯,聲音大到——幾乎可以讓這個窪地中的所有人聽見。

「咕!」

睜大雙眼的夏提雅,以超越疾風的速度沖上窪地。跳上窪地邊緣環顧四周,但即使夏提雅的眼睛有夜視能力,也無法看到樹林深,雖然聚會神地豎耳傾聽,但只能聽到風吹拂草木的聲音而已。

夏提雅並沒有知系能力和搜索系魔法,在這種狀況下,要從整座森林中找出一個人大概是不可能的。

「可惡!」

冒出一句咒罵。

有人逃走了,真的太輕敵了。這麼一來——已經被逃走兩隻了,夏提雅咬牙切齒。

「我的家畜!」

幾道影子在夏提雅的腳邊晃起來,數隻野狼的影自其中湧現,當然和一般的野狼不同,它們的漆黑髮像是裹上一層夜,散發紅芒的赤紅眼睛蘊含著邪惡的狡詐。

這是七級魔,吸鬼之狼。

夏提雅擁有的特殊技能之一「召喚豢畜」,可以召喚出各種魔,但當中看起來比較擅長追蹤的魔只有這種。

「給我追,把森林中的人咬死!」

聽見這道怒吼般的命令,十匹吸鬼之狼一起跑進森林中。

目送著吸鬼之狼的背影,夏提雅覺得能夠解決對方的可能很低,腦中浮現亞烏菈的影,即使沒那麼厲害,但既然對方是游擊兵,應該也會知道躲避追蹤的方法吧。

也就是說會被對方逃掉,既然這麼判斷就該思考下一步怎麼走。夏提雅急忙回來,抓住戰士問道:

「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從黑鎧人手中收到藥水或其他東西嗎?」

「不,應該沒有。」

「是嗎!那麼,下一個問題,那個游擊兵有可能和其他隊伍會合嗎?」

「不會。我們的計畫是,只要我們隊伍遇到可能遭到消滅的狀況,他就必須拋下隊伍回到都市。因為這是我們最可能存活下來的選項。」

失敗時的後路加上未雨綢繆的謹慎做法,在如此設想周全的狀態下行。可說是這個緣故才讓夏提雅陷束手無策的狀態,領悟到這點的夏提雅怒火中燒。

「區區人類竟然還有這麼多鬼點子——如果能夠獲得統治你們的許可,我就以蟲子應有的待遇來飼養你們!」

即使發怒也無法改變現狀。

有吸鬼存在的這個報,確實被對方帶回了都市。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否看清夏提雅的外表,但以人類的視力應該無法在夜晚觀察到位於窪地中央一帶的夏提雅。

即使如此——

「可惡!」

夏提雅罵了一句,繼續自顧自地沉思起來。

安茲給的命令是——

這次的目標獵是犯罪者,即使消失也不會有人抱怨的那種。

例如,若在強盜中有那種會使用武技或魔法的傢伙,就算吸乾當奴隸也沒關係,絕對要把他們抓起來。如果在犯罪者中有詳知世界勢或悉戰鬥的傢伙也別放過。但別引起風波,如果被人知道是我們納薩力克的手,或許會造許多麻煩。

以上。

這麼說來,已經有許多地方違背了命令。

夏提雅努力忍住想要搔頭的衝

「還不要、還不要、還不要。」

像在催眠般不斷告訴自己。

或許對方會把吸鬼的報帶回去,但自己的名字和納薩力克的相關報並沒有暴

也就是說,並沒有留下任何能將襲擊此的吸鬼和納薩力克聯繫在一起的線索。都市裡的人如果從這個方向來推測,只會認為這裡的傭兵全被野生的——如果有的話——吸鬼殺害。

雖然破綻百出,但對方如果沒有獲得更多報,絕對無法找到他們頭上來。

夏提雅繼續陷沉思中。

接下來的問題是該如何在上述的條件下,置這個人。

雖然這個於迷狀態,但並沒有完全失去記憶。最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送歸西,但這樣會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的主人為什麼要送藥水。

如果主人是出於某種理由或目的才送藥水,那麼殺了這個人就等於阻礙了主人的目的,那可相當不妙。

若是放回去,僱主一定會產生疑問,為什麼只有活著回來。而且還知道許多報——特別是夏提雅的外表等。現在雖然不問題,但將來會如何發展沒人可以預料。

最好的辦法是聯絡主人,但夏提雅不會使用「訊息」魔法。

那麼該如何是好呢——

「啊——會被安茲大人罵的………」

以沒人會聽到的聲音輕輕嘟囔了一句,夏提雅抱頭苦思。

「如果沒有之狂……不對,這麼說對創造我的佩羅羅奇諾大人太失禮了。如果可以抑住之狂的話……」

即使後悔也為時已晚,不管如何置這個人——看來都免不了一頓罵,但是要怎麼做,傷害才會最呢?

「worse」比「worst」好一點。

夏提雅不斷思考再思考,想到腦袋幾乎快要冒煙後終於得出結論。

與其殺了,還不如放回去有更多可能。殺了就無法挽回了,但放一條生路絕對會有所變化。

夏提雅如此判斷。不對,可以說是在拚命欺騙自己。

「你什麼名字?」

「布莉塔。」

「知道了……我會好好記住!」

夏提雅讓名布莉塔的子留在原地,帶著自己兩名奴僕吸鬼新娘來到稍遠的地方:

「總之把這裡的所有東西全部回收後,就此撤退。」

有些不安,不知是否有時間回收。但還是要賭一把,希能讓對方誤以為自己是以財寶為目的。既然任務已經失敗,至要做點準備,讓假報可以散播出去。

「夏提雅大人,人要如何置呢?」

聽到這個問題後,夏提雅向看似落寞地站在稍遠的布莉塔。

「就這樣不用管吧。」

「不是,屬下是問其他的。」

「什麼?其他的?」

「是的,夏提雅大人。為了尋找網之魚,我前往部搜索,結果發現好幾個像是被當作洩慾對象的人,要如何置那些人呢?」

夏提雅臉一僵。

這是怎麼回事啊。

夏提雅再次轉頭一看。

如果自己的臉沒被看到,可以不管們直接離去吧。不過,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否正確。麻煩死了,乾脆連們也幹掉吧。不對,那麼一來,只有布莉塔生還或許會顯得很不自然。

完全找不到對自己最有利的結論,夏提雅傷起腦筋來。

「該如何——」

「啊?我不知道啦!」

夏提雅出的表像是在說:你這傢伙幹嗎跟我說這種事啊。只要不知道,不管做了什麼都可以為自己辯護,但既然知道,卻故意不管,那就明確背叛了自己的主人。

「不管了,不知道!我不知道啦!把們丟在這裡,丟在這裡啦!把布莉塔也一起丟進那堆人裡。」

「這樣好嗎?」

「我怎麼知道好不好?可惡,給我閉啦!」

「非常抱歉,夏提雅大人。」

「撤退了,快點準備吧!」

鬼行禮後開始行,這時候夏提雅抱著頭慢慢蹲下來。

「一定會挨罵……怎麼辦啊……不過……嗯?」

夏提雅抬起頭,朝吸鬼之狼前往的森林方向去。

「找到了嗎?」

夏提雅覺自己召喚出來的家畜瞬間消失,那種消失的覺並非被魔法送回,而是遭人殺害。

「把那個的安置好之後跟上來!準備好識別!」

很快做好決定,夏提雅只簡單地如此下令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馳而去。

雖然在森林中速度終究會慢下來,但即使如此,只要對方是人類,就算騎馬也無法從現在的夏提雅手中逃

一口氣穿越森林,到達家畜們送出最後反應的地點。

眼前出現的是十二個人。

全都佩戴著各式各樣不同的完整武裝。

並非樸實無華的外觀,匠心獨的形狀和夏提雅擁有的裝備很像,覺起來威力也相當強大。當然,夏提雅並沒有什麼特殊技能可以辨識魔法道的威力,只是單憑想像而已,甚至覺那些武裝是傳說級以上的道

夏提雅浮現疑問,不知這些人是何方神聖。過去夏提雅在這世界看過的人,和這十二名男給人的覺大異其趣,像是獅子和老鼠那樣不同。

夏提雅一一打量這十二名男,最後將目停留在一名男子上。

(這個男人……很強?)

並非專業戰士的夏提雅,到吃驚的同時也在判斷對方的實力,只知道他不但比自己這次帶來的吸鬼新娘還強,也遠遠凌駕於戰鬥僕索留香之上。

夏提雅仔細觀察著這名男子。

上佩戴的是男用的裝備品,所以才會猜測他是男人,但外貌看起來卻相當中

不知是男還是,既像男又像,或者既不像男又不像的那種人。材不高——相貌看起來也很年,或許正在長階段——所以更難斷定。

一頭黑髮長到幾乎要到地面,銳利的紅玉眼瞳對夏提雅出警戒的眼神,他拿著一把和上裝備大相逕庭的窮酸長槍。

「使用!」

男子發出一道如冰冷湖面的聲音,隊伍出現慌。夏提雅無法判斷出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不過,應該是想要使用威力強大,足以和夏提雅唯一的神級道匹敵的道吧。

對方隊伍聽從指示開始行,但夏提雅完全無於衷,因為有所忌憚的人只有一個,其他人看起來都沒有多大威脅。

一行人行的中心是一名裝扮奇特的子。

的領口屬於立領設計,兩旁各有一道很深的開衩,應該可以稱為用的連裝吧。是銀白,上面以金線繡著一隻朝天空飛翔的五爪飛龍。

在安茲的世界稱這種服裝為旗袍。

不過那個人的年紀很大,已經滿臉皺紋,在外面的腳也像牛蒡或地瓜幹一樣。很不適合上的那套服裝,應該說看起來令人想要皺眉。夏提雅甚至還故意移開了目

不過這就是最後一差吧。

至今發生的所有一切,都可能因為一點小小的變化而出現截然不同的結果。

如果安茲沒有抓到尼,如果安茲沒有對教國的報系統魔法進行強烈反擊,如果教國沒有誤以為是災難龍王復活,如果夏提雅沒有分心—— 一切都會有所不同吧。不過,有這麼多的如果加在一起,反倒可以說這是一種必然。

那件旗袍的名字作「傾城傾國」。這是他們所信仰、解救眾人的神所留下來的寶,夏提雅擁有的力量甚至還沒有那件道強大。

一陣冷戰。

為守護者,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最高等級的夏提雅,為之一。這是一種敏銳的覺,或者說是第六發出的警訊。

夏提雅的眼睛一轉,打算抓住那個讓自己直覺發出警訊的老太婆。

真的必須幹掉的是那個人類。

領悟到這件事的夏提雅正打算出手時,持槍的男子跑過來。

「別擋路!」

夏提雅使出全力將他打飛。但遭看似能碎脆弱人的一擊,男子卻只被擊飛,並沒有陣亡。而且即使被擊飛,男子依然保持著戰意。

夏提雅以老太婆為中心發魔法。

「捕獲全種族集團!」

想要捕捉幾個人。因為有種預,捕捉到這些人不但能夠挽回之前的失態,還能得到讚賞。

如此思考後,夏提雅的心突然變得空白起來。

像是部分思考已經消失的那種覺,無法理解這是怎麼回事,接下來,當領悟到自己發生什麼事時,夏提雅到無比震驚,即使為不死者卻依舊湧現出恐懼的覺。

那是神控制。

為不死者的自己應該對神控制有完全的抗,但神智還是遭到控制。拚命地想要讓逐漸變白的心留下憎惡的意念,腦中掠過無數最糟的狀況——

「呀啊——」

發出哀號,流著淚企圖抵抗。抵抗那道企圖玷污自己這個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守護者的控制力。

不過,即使夏提雅拚命抵抗,意識還是不斷遭到染白,也沒有辦法使用傳送魔法。因為如果被那些事分心,的意志很快就會遭到控制。

夏提雅利用職業本的特殊技能創造出清淨投擲槍,蘊含神聖系屬的巨大長槍,即使本人屬偏惡,但依然能夠給予對手極大損傷。而且最重要的是,發時額外支付MP還能賦予絕對命中的追加能力。

夏提雅拚死全力抵抗,同時瞪著發技能、打算玷污自己的那個老太婆。夏提雅本沒有把那個手持巨大鏡子般的盾牌、守護在老太婆面前的男人看在眼裡。

然後——投擲。

以保有意識般的作,出手中的長槍。

在逐漸染白的意識之中,全力使出特殊技能、發出強化後的一擊。

猶如閃的迅捷一擊沒有落空,貫穿男子擋在前面的盾牌,命中位於後方的老太婆。

痛苦吐的兩人、鬧哄哄的集團,這就是夏提雅最後看到的世界。

⠀⠀⠀⠀⠀⠀⠀⠀⠀⠀⠀⠀⠀⠀⠀⠀⠀ ⠀⠀⠀⠀⠀ ⠀⠀過場

裡·耶斯提傑王國王都。

位於王都最深的王城羅倫提,等間隔建造的二十多座圓形巨塔之間以城牆連接起來,弗藍西亞宮殿便坐落其中。

宮殿有一間比起華麗裝潢更加重視功能的房間,許多貴族與重臣聚集在裡面舉行宮廷會議。

其中也有王國戰士長葛傑夫·史托羅諾夫的影。他正跪在自己誓死效忠,坐在王座上的主人國王蘭博撒三世面前。

(看起來似乎變得更蒼老了呢。)

儘管只過了半個月,自己出發前的國王和現在相比,讓葛傑夫有這種覺。

自己敬的君主,已經蒼白的頭髮更顯凌,瘦弱的即使恭維也說不上健康,臉也很差。握著權杖的手像枯枝一樣細,戴在頭上的王冠看起來似乎相當沉重。

國王在位三十九年,現今六十歲。本來已經到了要把王位讓給繼承者的時候,但問題是沒有合適的繼承人選。

並非沒有王子可以繼承。雖說有兩位王子,但都遠遠說不上優秀,現在讓位的話,一定會後那些大貴族的傀儡。

老人發出一道無力的聲音:

「戰士長,你能平安歸來實在太好了。」

「是!謝謝您,陛下!」

這句充滿恤的言語讓葛傑夫深深一鞠躬,如此回應。

「嗯,寡人當然已經收到一些報告,不過還是請戰士長親自詳細說明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遵命。」

葛傑夫向國王詳細說明離開王都後,在卡恩村發生的事。說得特別詳細的是自稱安茲·烏爾·恭的那位神的魔法唱者,但並沒有提及疑似斯連教國間諜的事。因為葛傑夫判斷,這件事只要數人知道即可,並不適合在這裡提出。

所以,葛傑夫滔滔不絕地說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男子,如何赴湯蹈火、捨解救村民的英勇事蹟。

「這樣啊,真是一段佳話。竟然不顧自危險解救弱者……」

國王這句充滿嘆的稱讚,讓幾名貴族發出輕視安茲·烏爾·恭的言論。

有問題的可疑人

不敢以真面目示眾的怪人。

名字古怪的魔法唱者。

最後甚至出現了,他該不會是為了推銷自己才自導自演了這場襲擊的意見。

葛傑夫努力克制,不讓怒氣表出來。他對恩人被說這樣,卻連一句辯護的話都說不出口的自己到窩囊。

這當然有其原因。因為對恩人冷嘲熱諷的那些貴族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屬於大貴族派這個巨大派系的人。

裡·耶斯提傑王國是一個領土由國王掌握三、大貴族掌握三,另外四由其他貴族掌握的封建國家。而現在王國正分兩派,朝夕上演著權力鬥爭的戲碼。

一方是擁王派,另一方是包含王國六大貴族半數以上的大貴族派。雖然是在國王面前,但這裡也只是戰火的延長線、兩派互相鬥爭的場所罷了。

正因為如此,為擁王派,又是國王心腹的葛傑夫才不願隨便。知道自己的笨拙口才絕對無法辯過這些貴族,所以必須避免失語而落人話柄。

(斯連教國的部隊能夠掌握我們的行適時出現……這就代表間諜很有可能潛藏在王國部。這樣的話,或許是大貴族派的人吧……)

葛傑夫的目看向貴族行列中的一位眼神特別冷冽的貴族。

此人將金發全部綁在後方,有著一雙細長的碧眼。

是沒有曬太的那種人特有的不健康白。瘦長的材更給人一種毒蛇般的印象,年紀應該不到四十,但因為那不健康的,看起來格外蒼老。

他是被稱為雷文侯的六大貴族之一,為了自己的利益,像蝙蝠一樣兩邊討好的男人,也是站在國王次子那邊的貴族。

(如果會背叛王國,應該就是這傢伙吧?)

察覺葛傑夫目的雷文侯彎起原本就已經很薄的,這個挑釁的態度讓葛傑夫的表變得更加僵

「那麼,戰士長的報告就先到此為止,還有其他重要事需要決定。」

覺有些疲倦的國王說出這句話,讓坐在一起的貴族們暫時鳴金收兵。葛傑夫走向國王邊,環顧貴族們。為國王親信的他,早已習慣令人不快的目瞪視。

「那麼,如果按照往年慣例,數個月後應該會與帝國發戰爭,接下來就針對這個議題進行討論。雷文侯,向大家說明吧。」

「遵命,陛下。」

彷彿鬼魂般的男子無聲無息地走上前,開始輕聲說明起來。

沒有人吵鬧。他不但對每個派系都有影響力,也是六大貴族中最有實力的一位。誰都不敢與他為敵。

雷文侯將今後的計畫、由誰出多兵等事項,在毫無異議的狀況下說明完畢,隨後出輕浮的笑容向國王一鞠躬:

「報告完畢。」

「謝謝你,雷文侯。有人有意見嗎?」

又開始喧囂起來,彼此頭接耳。

「這次到我們擊退對方,就這樣直接反攻帝國了吧?」

「完全沒錯,也差不多厭倦只是擊退帝國了。」

「正是如此。就讓帝國那些愚蠢的傢伙見識我們的可怕之吧。」

「沒錯,伯爵大人所言甚是。」

響起華服男子們愉快的笑聲。

別做夢了。如果能如此駁斥不知有多暢快。

王國和鄰近的帝國,每年都會在卡茲平原兵戎相見。

至今雙方都沒有出現太過嚴重的傷害,不過那是因為帝國沒有全力出兵。如果當真想要攻陷王國,本沒必要在卡茲平原設陣,等待王國的軍隊前來。

葛傑夫和一些還會用腦袋思考的貴族認為,帝國會使用這種手段,目的是要消耗王國國力。

招募平民組軍隊的王國,和由有騎士位階、象徵專業戰士之士兵組的帝國。

哪邊的士兵較強一目瞭然,因此王國必須員超出帝國一倍以上的平民。而兵力越多,軍隊需要的糧食數量就越大。的確,有些魔法道可以生產糧食,但那些只考慮營養價值的食,味道難吃到甚至連著肚子的人都會猶豫是否要口,因此絕對無法為主要糧食。

而且帝國的侵略時間剛好是晚麥的收割期,導致各個村莊都缺乏人手,麥子等穀的收割持續延遲。

用不著全力進攻,王國的國力就會自然衰弱,王室權力也會隨之低落。

正因為如此,大貴族派才會對此視而不見。對王室——敵對派系的權力低落到高興。

(國力一旦衰弱,帝國就會全力進攻了吧。真的覺得對方會滿足於現在這種小規模戰爭嗎!想法為什麼這麼天真呢?)

相信自己的絕對權力會永遠存在,葛傑夫對這樣的貴族們到火大。

「這麼說來,救助戰士長的那名可疑魔法唱者,說不定是帝國的人喔?目的是為了潛我方當間諜。」

「啊,原來如此,說得沒錯。聽說帝國有魔法唱者的學院,非常有這種可能。」

「斯連教國的人,名字是由名、洗名、姓所組,不過,他的名字也有可能是偽裝的一環?」

「在王國出現那樣的人總是令人覺得不舒服,還是想點辦法來對付他會比較好吧?」

「或許也可以考慮把他捉起來。真要說起來,像冒險者工會那些擁有好幾個魔法唱者又擅自活的組織,才是問題所在呢。必須盡快想辦法解決才好,例如把他們收歸為直屬於我們之類的。」

「支付給工會的金錢也不能小覷。生活在王國的冒險者,幫忙擊退出現在境的魔卻要收費也很不合理!」

「把他帶回來問話,應該是最好的辦法吧。」

聽到這裡的葛傑夫,再也無法悶不吭聲了。絕對不能允許他們繼續對解救自己、村民和部下的恩人口出惡言。

「請等一下。首先,那位魔法唱者對王國非常友好,想要逮捕這種友善人士的想法實非賢明——」

葛傑夫發出意見,企圖改變宮廷會議越發偏頗的討論方向。幾名貴族出明顯的厭惡之

葛傑夫只憑藉自己的劍本領爬到今日的地位,看在擁有悠久歷史的貴族眼裡不過像是一夕致富的暴發戶。

因此葛傑夫備厭惡。尤其他在王國中劍無人能及,這更加深了貴族的敵意。

他們這些份高貴的貴族,最難以忍的就是本領比不上份原本比自己還要低的人。

有幾位貴族不等葛傑夫說完就繼續開口,紛紛出言否定安茲·烏爾·恭,其他人也跟著出聲附和。

王座上的國王,發出一道夾雜著嘆息的嘶啞聲音:

「好了,寡人可以斷定戰士長的判斷沒有錯。」

「唔……如果陛下這麼說的話……」

貴族們沒有反駁,暫時收起充滿嘲笑意味的笑容。

葛傑夫對提拔自己、自己誓死效忠的君主送出充滿謝的眼神。

看到葛傑夫眼神的國王,輕輕點頭示意。

每次都會引發權力鬥爭與奉承諂的會議結束後,雖然心俱疲,但沒有表現在臉上的葛傑夫陪同國王走在宮殿的走廊。

曾在過去的戰爭中傷到膝蓋,拄著枴杖的國王有時會走得搖搖墜,但考慮到國王的尊嚴,葛傑夫還是沒有手攙扶。而且,如果已經到了需要別人攙扶才能走路的狀態,大貴族派要求讓位的聲音就會越來越強,要求國王讓位給自己所控的傀儡王子。

雖然葛傑夫覺得不捨,但國王還是必須自行走路才行。

以緩慢速度走在走廊上,來到王室房間附近時,國王突然冒出一句話:

「遏止帝國的侵略還需要貴族的力量。如果當面否決他們的意見,不需等帝國侵略,這個國家就會自行分裂了。」

雖然容唐突,但葛傑夫非常清楚國王想說什麼,所以只能

「帝國實在令人羨慕。」

葛傑夫還是找不到什麼話,可以安國王的這句低喃。

帝國在三代之前也是屬於封建國家。不過,貴族們的勢力逐漸遭到削弱,在現任皇帝即位時,已經變絕對王政。

現任皇帝——吉克尼夫·倫·法德·艾爾·尼克斯。

即位時幾乎殺得河,因此以鮮皇帝這個稱號為人所知。葛傑夫回想起在戰場上看過的他,那個曾經想要招攬自己的皇帝。

那位皇帝實在是一位天生的統治者。

「因我的淺想法而無法保護你,真的很抱歉。就連這麼危險的任務都無法讓你們佩戴完善的武裝前往……請原諒寡人,不,請原諒我……你的部下也是因為這樣才喪命吧。」

「不,沒有那回事……」

「葛傑夫啊,沒關係的。雖然稱不上謝罪,但我想送問金給死者的家屬。另外我也想直接向恭閣下表達謝意,衷心謝他解救了我最忠心的親信。」

明明不是自己被解救,國王竟然想要親自對區區一名草莽野夫表達謝之意,這件事應該有點困難,不過——

「只要是仁德之輩,是聽到這句話應該就會到滿足了吧。」

「是嗎——喔?」

走在通道的兩道影映國王眼簾,特別吸引目的是走在前面的子。那子的貌據說已經到無法畫出肖像圖,實在是難以形容的

國王出微笑,他對小公主的勝過其他孩子。

拉娜·提耶兒·夏爾敦·萊兒·凡瑟夫。

這位排行第三的公主繼承了耀眼母親的貌,以「黃金」這個稱號廣為人知。

公主芳齡十六,已經到了即使招婿也不稀奇的年紀。這也是讓貴族們蠢蠢的原因之一。

的稱號由來之一的金長發,順地流過頸項披在背後。出微笑的雖然是櫻花般的淡紅,看起來卻相當健康。彷彿藍寶石的深藍眼瞳帶著和的彩。

充滿設計的白禮服,更加深給人的清純印象,掛在脖子上的黃金項鏈,彷彿象徵著高潔的靈魂。

站在後方的是一位介於年與青年之間的男子。穿白鎧甲的他,可以用一句烈火來形容吧。

彎起的三白眼上面,有兩道獷的眉

臉上帶著如鋼鐵般堅強意志的固定表,有著日曬的黝黑。為了行方便與避免戰鬥時拉扯等理由,金頭髮剪利落的整齊短髮。

這位名克萊姆的年是葛傑夫不知如何相的對象。並非討厭,反而是喜歡。

不過,葛傑夫實在無法忍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沉重氣氛。他並不討厭一本正經的人,但還是希對方能夠稍微放鬆一下會比較好。

但葛傑夫還是非常理解他的心

隨侍在王國最旁的他,經常遭嫉妒與怨恨,應該連朋友都沒有吧。而且他的出也和葛傑夫一樣——不,是比葛傑夫還差。因此無法表現出脆弱的一面,一舉一都不能讓主人到批評。

「父王,戰士長。」

國王對小跑過來的拉娜出微笑,點頭響應深深一鞠躬的克萊姆。

「會議終於結束了呢。」

「嗯,因為討論了很多議題。」

「這樣啊。兒稍微想了一下,想讓父王聽聽兒的意見才會在這裡等您。」

「是嗎,是這樣嗎?那還真是抱歉呢。」

的意見可不是什麼蒜皮的小事。

之所以被稱為「黃金」的另一個理由,就是有靈活的頭腦與令人敬佩的神,不但設立了劃時代的機構,還提出新的法案。

的提案幾乎都是為那些社會底層的平民所規劃的救濟措施,而且並非以施捨的方式,而是籌備好援助政策,讓那些有意願自助的人民,有機會可以自食其力。

不僅如此,還能同時改善平民的地位,提高他們對王室的忠誠度,強化生產力,都是會影響到王室利益的政策。

雖然遭到那些不願強化平民地位的貴族從中作梗,所有立的機構幾乎全都解,但見識廣博的人士和到恩惠的人民都給予其極高的評價。

「那麼,回房後再好好聽你說吧。」

「不過,父王,現在是兒的散步時間,兒先和克萊姆去附近晃晃後再回來。」

聽到公主表示散步比和國王談話更為重要的克萊姆,表變得更加僵,葛傑夫覺得他有些可憐。

(不過,拉娜公主本來就很我行我素,為隨從也只有隨侍一途。)

「是嗎,那你去吧。回來之後到我的房間說給我聽。」

「知道了。那麼走吧,克萊姆。」

「屬下告退。」

葛傑夫以戰士長份向低頭鞠躬的克萊姆開口建議:

「克萊姆你也要進劍,以期在任何狀況下都能保護拉娜公主。」

「是!」

克萊姆用力地點頭,反倒是拉娜發出不滿的聲音。

「克萊姆才沒有問題呢,無論什麼時候,他一定都能保護我。」

雖然是毫無據的說辭,不過聽到公主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這種覺。

「那麼我們走吧,克萊姆。」

拉娜的纖纖玉指,拉了旁的克萊姆的服一下。雖然應該是無意識的舉,不過發現公主此舉的克萊姆,表變得更加僵,恐怕已經像鑽石那麼了吧。

「是的,公主。」

被拉娜公主拉著的克萊姆雖然面無表,但眼睛卻浮現痛苦與嘆之,隨著公主離去。

兩人雖然忘了尊卑之分,但國王對此卻毫無意見,只像是著早已失的可,默默注視著兩人。

為國王到悲哀是很不好的一件事吧。」

克萊姆出不詳,是拉娜在離開城堡外出時撿到的貧民之子。

骨瘦如柴、幾乎死的小孩,為了保護救命恩人不斷努力。不對,是努力還不足以形容吧。

沒有劍才能,沒有魔法才能,沒有任何得天獨厚的能力。

但是,他卻一點一滴地鍛鍊。當然,他的才能還達不到葛傑夫的地步,也沒有達到英雄的領域。即使如此,他努力鍛鍊出來的實力,依舊達到王國士兵中的頂尖等級。然而還是有些東西無法超越。

那就是地位、權力,還有為一個人的價值。

拉娜公主為人的價值非常高,克萊姆本配不上。

「屬下能夠會。」

「雖然自知愚蠢,但還是至想要讓一個兒……能夠得到自由。不行,這樣會被其他兒罵呢……真的老了啊,竟然會想到這些事。」

國王著空中,彷彿那裡有誰一樣。

「說不定,我也必須讓這個兒陷不幸呢。」

如果現在要把這位公主嫁出去,對象一定是大貴族派的人吧。

如此心想的葛傑夫什麼話都沒說,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能夠理解國王煩惱的人,只有相同地位的人才行,葛傑夫並非那樣的人。

兩人之間籠罩著一陣沉默。為了揮去沉默,他們再次邁開步伐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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