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不死者之王(第三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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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薩力克地下第五層是以冰河為原型打造出來的極寒地帶。會讓人產生錯覺,好像從部發出芒的藍白冰山,有如墓碑般矗立在無止境的白大地上。從籠罩著厚厚雲層的天空飄落的白雪,在吹拂過寒冰而含有冰涼水氣的冷風下翩翩起舞。遠方可見的冰樹林被白雪完全覆蓋,宛如在純白披風下的巨人。
安茲的服被刺骨寒風吹拂,隨風劇烈飄揚。想起一旁雅兒貝德的穿著,安茲開口發問:
「你不冷嗎?如果有需要可以穿上鎧甲喔,這點時間應該還是有的。」
任何冰系攻擊對安茲都完全無效,不管如何寒冷都不會凍。不過雅兒貝德不一樣,如果穿戴完整裝備,這點寒氣應該不會造傷害,但現在的雅兒貝德卻是一白禮服。在傳送前雖然問過,但總覺得可能只是在撐。
不過雅兒貝德卻對如此擔心的安茲溫一笑。
「謝謝您的關心。不要的,安茲大人,這點寒氣完全不問題。」
安茲點頭回應:「這樣啊。」
原本這裡會施加冰損傷和作遲緩的區域效果,但因為啟的話需要花錢,現在於解除狀態。這該說是當初的決定帶來的幸運,還是雅兒貝德本擁有消除冰損傷的魔法道或特殊技能呢?
基本上,NPC的武裝是由設定的員所賦予,安茲有自信說得上瞭如指掌的只有潘多拉·亞克特和其他寥寥數人而已。雖然在傳送之後,他大致重新看過所有人的數據。
安茲摒除腦海中浮現的疑問,著眼前那棟兩層的雄偉洋樓。
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寒冷世界中,只有這座建築散發出異樣的氣氛。宛如故事書裡的樓房,充滿話世界的覺。
不過,它的表面卻結著一層冰,給人一種寒冷的不適氣息。事實上,這座樓房的名字完全沒有話的覺。
它的名字作冰結牢獄。
所有與納薩力克為敵的人都會被關在這裡。
「走吧。」
安茲簡潔地說了一句,推開結滿冰的大門。即使表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大門依然輕易開啟,那是宛如迎接來訪者的開門方式。
打開門的瞬間,躥出一寒氣。因為牢房的氣溫比外面的極寒世界還要低。
全到寒風吹拂,雅兒貝德這時才發起抖來。看到這一幕的安茲,手進空間,取出一件深紅的披風,下襬部分是模仿燃燒火焰的圖樣。
「穿著這件披風吧,雅兒貝德。雖然沒有特別強的魔法效果,但要阻擋寒氣已經綽綽有餘了。」
「竟然賞賜我這麼貴重的東西!非常謝!我會把它當作一輩子的寶。」
安茲並沒有說要送,但看到雅兒貝德的滿臉笑容,無法繼續說什麼的安茲只能向大門另一側。
一條寧靜暗的通道,一直延到牢房。
「對了,聖典的餘黨也是關在這裡吧。」
「是的。尼羅斯特應該正嚴地看守著他們才對。好溫暖,好像被安茲大人抱在懷裡一樣……呵呵呵。」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被我這種無又無皮的手臂抱住,應該也不會溫暖吧。不過安茲當然不可能說出口,因為他可沒有不識相到這種程度。
將披著披風扭來扭去的雅兒貝德的影完全逐出視野,安茲緩緩地邁開步伐。
「你在做什麼,已經沒什麼時間了……這次況特殊喔。」
「是、是的!」
安茲的常駐技能「不死祝福」會讓他察覺到潛藏在館的所有不死者。覺得這樣有些煩的安茲解除特殊技能,無視不死者並在覆蓋了一層藍白寒冰的走廊上移。如果沒有事先採取對策,或許會在徹底結冰的走廊上跌倒吧。
「安茲大人,要呼喚尼羅斯特過來嗎?竟然沒有來帶路,讓納薩力克的最高統治者獨自前往……」
「不用了。雖然也不是壞事,但那傢伙的話有點多。現在有急需解決的事要辦,我希儘量避免浪費時間。」
「遵命,那麼等這件事結束後,我會好好告誡尼羅斯特,要他不要廢話太多。」
「不不,也不用那樣,我並沒有覺得那麼不舒服。」
「可是……」
看到旁的雅兒貝德皺起眉頭,安茲讓不會的臉浮現苦笑。為主人,覺得屬下能替主人著想是很好,但這麼一來,搞不好可能會導致屬下以後都不敢發牢了呢。
「沒關係。我你們所有人,不管是你們的優點或缺點都一樣,因為你們都是過去同伴創造出來的。看到如此用心設計的部分而到不快,那才是我的不對呢。」
沒錯,如果夏提雅是據設定才背叛,那就必須原諒。因為只是遵從了創造者佩羅羅奇諾的意志吧。不過他並非那種會在公會埋下不和種子的人。這讓安茲到一頭霧水,因為他是那種開玩笑,不喜歡破壞同伴間的男人。
(這麼說來,果然還是外在的原因嗎?因為那種文字的顯示方式,代表是到了神控制……不過也無法完全否定未能確認的部分,或是因為來到這個世界後設定出現變化的況,我也沒有完全將NPC的格設定牢記在心。而且NPC的格設定,有些部分似乎和為創造者的公會員類似……我想應該沒有人可以將格全都憑空設定,所以可能就是這樣吧。這麼說來,夏提雅……會不會是在設定上,被設下了什麼類似定時炸彈的機關?因為的創造者喜歡H-Game,所以在上輸了什麼攻略事件之類的……哇啊,很有可能。)
安茲無力地嘆了一口氣,這時候才終於察覺到旁子出現的異常變化。
雖然只是看著正前方默默行走,但和剛才不同,並沒有隨著安茲的步伐行走。而且雖然面朝前方,但並非看著前面,只是將眼神固定在一個點而已。
安茲發現雅兒貝德口中唸唸有詞後,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我你……我你……我你……」
只是不斷說著這句話,像是壞掉的音樂播放一樣。
「喂,雅兒貝德,我說的是你們所有人,所有人喔?」
雅兒貝德作怪異地轉過頭來。
「不、不過,也就是說,這也包括我吧!」
「唔……也是啦。」
「咕呼!」
雅兒貝德雙腳併攏,可且輕盈地跳了起來——撞進天花板。
擁有超凡的能力就是這麼回事吧。
砰!不對,應該是轟隆吧。天花板發出一道驚人的巨響,讓人知道那衝擊有多大。聽到如同炸彈炸的聲音,地板和天花板慢慢出現非實魔的半明模樣。
這些是潛藏在這間牢房中,剛才被安茲的特殊技能偵測到的不死者。
「喔,你們可以退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安茲的眼前是高興到快要哼起歌的雅兒貝德。雖然撞進了天花板,但的種族特殊技能可以減輕損傷,所以本不會痛。
各種不死者恭敬地一鞠躬後,再度消失影,回到預防敵人進攻的崗位。
「雅兒貝德,差不多要到你姐姐的房間了。準備好了嗎?」
原本還非常開心的雅兒貝德,表瞬間嚴肅起來。
「遵命,那麼我要取出人偶了。」
「嗯,拿給我吧。」
雅兒貝德把手向牆壁,一隻白的明手臂出牆壁,將一個人偶放在雅兒貝德的手上。那是一個嬰兒人偶,大小也和嬰兒差不多。
安茲接下人偶,目不轉睛地盯著瞧。
「真的很噁心呢。」
那是模仿嬰兒的誇張造型,就像將丘比特的人偶完全扭曲,尤其是那雙骨碌碌的大眼睛特別噁心。安茲皺起不存在的眉,將目向通道的盡頭。那兒有著以門為中心繪製的一幅巨大壁畫。
是媽媽和嬰兒吧。那是一幅慈母抱著嬰兒的畫。
如果只是這樣應該會是相當麗的一幅畫吧。不過可能是年代久遠,刷的地方有些落,變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尤其已經幾乎看不到嬰兒的樣子,只留下類似殘骸的東西。
安茲推開門。
門扉無聲無息地開——傳來嬰兒的哭泣聲。
並非一道、兩道,也非迴響的聲音。
那是由數十、數百道的哭泣聲合而為一後,傳到安茲他們的耳中。不過,房間並沒有看到任何嬰兒。
雖然看不見,不過確實存在。
在沒有擺放任何家、空的房間中央有一個搖籃,有個人輕輕搖著搖籃。
即使安茲他們進房間,穿著黑喪服的人依然默默不語,只是自顧自地搖著搖籃。看不到的臉,因為的臉被黑長發完全蓋住。
平常如果有NPC看到無上至尊(安茲)卻不予理會,雅兒貝德一定會大聲斥責。不過,此時卻什麼話都沒說。安茲知道這是什麼緣故,因為雅兒貝德稍微戒備的形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差不多要開始了嗎?」
「應該是的,請留意。」
彷彿是以兩人的對話為信號,子的作像是凍結般一也不。接著慢慢將手進搖籃,輕輕取出裡面的嬰兒。不,那並非真的嬰兒,是嬰兒人偶。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用力搖晃然後丟出去,被用盡全力丟出去的人偶撞上牆壁,四分五裂地飛散。
「我的小孩、我的小孩、我的小孩、我的小孩!」
子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以這個聲音為信號,地板和牆壁間的哭泣聲變得越來越大,聲音來源終於現,如同半明嬰兒的團從中了出來。
「翠玉錄桑居然在這種地方配置了這麼多魔喔……到底花了多錢啊。」
這個類似嬰兒的蠕團是接近二十級的魔,名腐赤子。
在YGGDRASIL這款遊戲中,只要使用遊戲中的貨幣或是付費,就可以將非自冒出的魔配置在迷宮。不過,被消滅之後無法復活,對玩家來說比較像奢侈品,若非重視角扮演的玩家是不會配置這種魔的。
在這裡配置了這麼多非自冒出的腐赤子——即使等級很低,也可以一窺翠玉錄這個人有多講究。
正當安茲到佩服時,子不知從何取出一把大剪刀,握在手中。銳利的眼神從那一頭發中瞪向安茲他們。
「你們、你們、你們、你們,搶走了、搶走了、搶走了、搶走了,我的小孩、我的小孩、我的小孩、我的小孩!」
「真的是你的姐姐。和你很像呢。」
「咦?是、是嗎?」
似乎認為安茲他們的優哉對話是惡意舉,子帶著殺氣化為疾風朝安茲奔馳而來。只出數步就讓彼此的距離短到零,穿黑喪服的子以如此異常的奔跑方式衝過來。
子向安茲力刺出手中的剪刀——
「你的孩子在這裡。」
安茲將人偶遞給子後,子的作像按下停止按鈕般立刻收住。接著收起剪刀,慢慢收下人偶。
「乖乖乖!」
滿懷慈地抱住自己親的孩子,彷彿永遠不會放開。接著小心翼翼地將嬰兒放回搖籃,將長發覆蓋的臉轉向安茲他們:
「飛鼠大人,還有我可的妹妹,別來無恙?」
「好久不見了呢,妮古蕾德。你似乎也……別來無恙,我也深歡喜。」
在這一連串的過程中,安茲能夠不慌不忙地冷靜應對,是因為在之前的遊戲中已經目睹過這個瘋狂的場面。
(那時候可是嚇到尖呢。)
公會同伴說創建了新的角,找他和其他公會同伴去看,結果大家一起發出尖,聯手全力攻擊妮古蕾德的景,如今已是令人懷念的回憶。
「姐姐,好久不見。」
沒錯,這位妮古蕾德正是雅兒貝德的姐姐。同時也和雅兒貝德一樣都是由翠玉錄這位玩家創建的NPC。
如果說雅兒貝德是強烈地表現出他所喜的落差萌那一面,那麼妮古蕾德就是將翠玉錄這位玩家喜恐怖電影的另一面強烈現出來的角。
(雖然完全不是壞人,不過卻是一位個強烈的人呢。)
平常說話時,翠玉錄就是一位條理分明的人,但談論得越深,他的強烈格便越會表現出來。回想著過去的公會員時,妮古蕾德將完全遮住臉的長發從中撥開,出廬山真面目。
可能是覺得遮著臉有點失禮吧,但安茲倒是希能保持原狀。
的臉真的相當詭異,沒有皮,是一張外的臉。
沒有,只有像珍珠般麗的牙齒,沒有眼皮,只有閃閃發亮的眼睛,單看牙齒或眼睛都相當,但整看只會覺得噁心。
像在恐怖電影中出現的醜臉又可怕地扭曲起來。因為沒有皮有點難以判斷,不過和安茲不同,臉上還有,因此可以推測出來那應該是在笑。
「那麼飛鼠大人,有什麼事——」
「啊,抱歉。那時候你沒有到王座之廳所以不知道,我現在不飛鼠,已經改安茲·烏爾·恭了。今後我安茲。」
聽到一道倒吸一口氣的驚呼聲,接著妮古蕾德慢慢抬起頭:
「遵命,安茲大人。」
「那麼妮古蕾德,我來這裡是想請你幫忙,可以借你的能力助我一臂之力嗎?」
「我的能力嗎?是生方面,還是非生方面呢?」
「姑且算是生……應該是生吧……跟你講明吧,目標是夏提雅·布拉德弗倫。」
「樓層守護者?失禮了。如果是安茲大人的命令,屬下立刻行。」
雖然發出充滿疑的聲音,但妮古蕾德還是立刻答應要求。
「拜託你了,姐姐。」
妮古蕾德有些耍寶地豎起拇指,回答雅兒貝德的拜託後,開始發數種魔法。種類相當富,安茲想起那些魔法很多都是之前才剛聽過。昨晚讓娜貝拉爾施展的各種魔法。
妮古蕾德是魔法唱者,在納薩力克也是幾乎位居最高階的高等NPC。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的職業結構都是專門用來收集報的調查系類型,所以安茲才會來這裡請幫忙尋找夏提雅。
以符合本能力的速度,妮古蕾德很快地便報告結果。
「找到了。」
「出‘水晶屏幕’。」
再次發魔法後,浮現出來的水晶屏幕上出現一個類似森林廣場的地方,有個穿鎧甲的人站在樹林中。
安茲讚賞了一句。
「厲害,以定點方式捕捉到目標,果然是名不虛傳的特化型魔法……」
嘆的稱讚隨著影像變得更鮮明後,就此消失。
浮現在屏幕中的人,穿染滿鮮般的深紅全鎧,只有臉部位置開了一個大的頭盔像個天鵝頭,左右突出兩類似鳥類的羽。部至肩膀掛著翅膀造型的裝飾,下半則是一件鮮紅的子。
一隻手握著一把奇形怪狀的巨大長槍,類似上理化課時會用到的滴管。
這是在信仰系魔法唱者中,擁有特化戰鬥能力的武神這個職業的夏提雅·布拉德弗倫,進完全戰鬥狀態的模樣。
「滴管長槍!是佩羅羅奇諾大人送給夏提雅的神級魔法道!」
雅兒貝德看到夏提雅的武後,發出驚愕的聲音。
安茲擁有的神級道,數量多到可以穿戴到全可裝備道的每個地方,但這不代表那些道可以輕易製造出來。
YGGDRASIL的魔法道是埋計算機數據水晶製作出來的,但魔掉落的計算機數據水晶能參差不齊,若是要製作神級道,必須有好幾個被稱作「極稀有掉落」的計算機數據水晶才行。不僅如此,若是將這些計算機數據水晶埋容——例如劍之類的武——還必須是那種以超稀有金屬打造出來的武才行。
因此,即使到達一百級,連一個神級道都沒有的玩家也不算數。
即使是前十大公會的安茲·烏爾·恭公會員,也沒有連NPC的武裝都湊齊神級道,頂多只讓他們持有一兩個而已。
而夏提雅·布拉德弗倫持有的神級道是滴管長槍。
名稱聽起來有點蠢,但能力卻極為惡毒。有些計算機數據水晶可以吸收一定比例的損傷量,回覆裝備者的力,而滴管長槍更是強化此能力的個中翹楚。
「立刻吧。」
「咦?啊,請等一下!夏提雅既然已經穿起全副武裝,可以想見到時候戰鬥絕對會一即發,必須挑選一些保護大人的護衛才行。」
「沒有那種時間了,若是涉失敗,只要立刻撤退——」
「安茲大人,打擾了。」
一道子的聲音在腦中響起,那是留在耶·蘭提爾的娜貝拉爾的聲音。
這個關鍵時間點的唐突呼喚,讓安茲稍微有些生氣。
「怎麼了,娜貝拉爾?現在——」
我正在忙,想要如此說的安茲把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因為他想起昨晚也是打斷了艾多瑪的「訊息」。雖然覺得當時是迫不得已,但若能立刻行,或許狀況會與現在不同。因為也可以把解救恩菲雷亞的工作給娜貝拉爾理。
些許的後悔讓安茲回覆冷靜。
NPC把安茲當作絕對至尊。因此即使是錯誤的判斷,還是很容易把安茲的話當作最優先執行的命令。正因為如此,安茲才必須保持冷靜,儘可能小心謹慎地行,避免出現失誤。
(對我這種普通人來說,這還真是無理的要求呢……)
嘲笑自己百出的判斷力,苦笑地認為那實在是不可能的安茲,到「訊息」中的娜貝拉爾散發著下屬等候主人差遣的氣氛,像是被雷打到般全一震。
(我在想什麼啊?我可是安茲·烏爾·恭,納薩力克的統治者,以大家的總稱為己名之人。沒錯,我不是鈴木悟。不可能?不對,既然要自稱這個名字,就必須將不可能化為可能。)
「不,沒事。怎麼了?你有急狀況才用‘訊息’聯絡我吧?」
「是,其實是冒險者工會的人在找安茲大人。」
「如果是昨晚的事就請他們等一下……不,不對。應該是其他事吧?」
「是!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娜貝拉爾在這時候含糊其詞,以沉默表示迷惘。不久,似乎已經在心中找到結論,再次開口:
「其實,除了之前的那件事之外又發生一個問題。就是……關於吸鬼的事件。」
「什麼?你說吸鬼?」
安茲將目轉向出現在「水晶屏幕」上,目前依然站得直的夏提雅。
「關於那個吸鬼,對方提到了什麼嗎,例如說銀發,或是穿深紅鎧甲之類的?」
「沒有,很憾,來找大人的人只不過是個跑的。對方只說詳會在工會說明,希大人能儘早過去。聽說已經有好幾支冒險者隊伍都到了……工會使者正在附近,該如何向他轉達呢?」
安茲閉上眼睛——當然他沒有眼球,只是眼窩中的火消失罷了。
「關於娜貝拉爾傳來這樣的‘訊息’,你怎麼看,雅兒貝德?」
說明完畢後,雅兒貝德垂下眼睛,數秒後再次看向安茲。
「在報不足的現況下,不管選擇哪一方都各自有優缺點。只能任憑安茲大人您的個人喜好來選擇吧。我個人認為,可以不用理會那些人類也無所謂。」
安茲對雅兒貝德表達謝後,陷沉思。
如果以夏提雅為優先考慮,發展到最惡劣狀況的話會是什麼樣呢?若以工會為優先考慮的話,夏提雅的現狀又會出現怎樣的轉變呢?
往壞想的話,覺不管如何都會演變為最壞的事態。
這時候如果有同伴在場,就可以採用多數決立刻做出決定吧。但現在同伴並不在,為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託管者,以如此重要的名字自稱,自己必須做出決定。
經過一番猶豫後,安茲得出結論。
「雅兒貝德,派人去監視夏提雅。我去一趟耶·蘭提爾的工會。等這件事結束後,帶我去找夏提雅。」
「遵命。」
「你聽到了吧,娜貝拉爾?」
「遵命。那麼屬下就告訴使者,您將會前往。」
「啊啊,跟他這樣說吧。那麼雅兒貝德,不好意思,我要前往工會了。」
「明白了,我這就遵照剛才的指示,派遣幾名僕役出去。」
「麻煩了。還有,我會把戒指給由莉,之後就麻煩你回收了。」
其實還有東西想要給圖書館長,不過覺得已經沒有那種時間的安茲,立刻發戒指的能力進行傳送。
房間裡留下姐妹兩人,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像是在等待這個時機般,妮古蕾德那沒有眼皮的眼睛,發出好奇的眼神。
「怎麼了?夏提雅發生什麼事了?」
「嗯,好像造反了。」
「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真的嗎?」
「我也不相信,不過結論就是這樣。」
「那麼快點把解決掉不就得了。但是看樣子,安茲大人似乎不希那樣?」
「是啊。因為安茲大人非常仁慈……不,應該是判斷還沒調查夏提雅為什麼背叛就殺了,或許會造重大失誤吧。安茲大人應該會那麼認為才對。」
「哦——」妮古蕾德發出一道不知道是同意還是否定的微妙語氣。
「知道了,在你派僕役前去監視夏提雅之前,我就先暫時從這裡進行魔法監視。」
「麻煩你了,姐姐。」
認為話已經說完,正打算解放戒指的能力時,雅兒貝德察覺姐姐好像有什麼話想說。正經時候的姐姐是那種會把想說的事好好說出來的類型,讓如此言又止的理由只有一個。
雖然不想問,但考慮到話題萬一不是之前那件事,即使不願意也必須開口發問。
「怎麼了,姐姐?」
「因為我被止離開這座冰結牢獄,所以不清楚外面的況,那個比尼兒現在還好嗎?」
果然是這樣。
雅兒貝德在心裡如此想,後悔開口發問,但還是不聲地配合這個話題說道:
「姐姐,你對那孩這麼稱呼……」
「我非常討厭那孩,即使我們都是翠玉錄大人創造出來的角……不,比尼兒被創造出來的方式,本和我們不一樣。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讓人敞開心的對象。」
「沒有那回事啊,姐姐。很可啊。」
「在我看來,只會覺得你是被矇騙而已。比尼兒絕對會給納薩力克帶來巨大的災害,我可以跟你打賭。」
「關於這點,我們是於永遠的平行線上的,我相信那孩絕對不會為禍害。」
「是嗎,如果為守護者總管的你這麼認定,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我還是希,你能以守護者總管的份將我的顧慮牢牢記住。」
「知道了,我會將姐姐的顧慮牢牢記住。」
忍住想要嘆息的緒,雅兒貝德傳送到他。
不過,平常只是一笑置之的事,今天卻像是一尖刺刺心中。
無上至尊創造出來的人,全都是赤膽忠心,是這樣認為的,但夏提雅還是造反了。那麼其他人也有可能背叛吧。
說不定,姐姐也有背叛的可能——
無法將這種想法完全抹去。不過對雅兒貝德來說,這絕非一件壞事。
雅兒貝德待在傳送的地點,帶著恍惚的迷濛眼神。
「安茲大人,我的人,我是您的忠犬,您的奴隸。」
向不在此的男人表達心意。
「即使納薩力克的所有人都造反,我都會站在您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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