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不死者之王(第四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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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味等待的時間會覺得很長,不過,進行某種有期限的準備時,就會覺得時間過得相當快。
約定的時間已經來臨。
這天,炙熱的太像烏般慢吞吞地爬上天際,一眼去是萬里無雲的蔚藍天空。風沒有傳來半點聲音,整個世界籠罩在幾乎掉下一針都能聽見的寧靜中。
四周瀰漫著劍拔弩張的張氣氛。
有人嚥下口水,有人呼吸急促。
不知道是聚集在一起的蜥蜴人開始保持安靜之後多久的時候。
天上好像開了一個,突然冒出一朵烏雲,像之前出現時那樣迅速擴散,一直擴大到遮蔽藍天的範圍。
不久,烏雲遮蔽了整個天空,就在四周失去,呈現一片灰暗時——
蜥蜴人們看到無數不死者緩緩從森林和地的邊界中冒出。因為被樹木擋住,所以不知道數量有多,彷彿無休無止一般不斷從後面湧現。
進攻方有兩千兩百隻殭、兩千兩百隻骷髏、三百隻野殭、一百五十隻骷髏弓兵、一百隻骷髏騎兵,總計四千九百五十名士兵,外加指揮與守護兵。
至於防守方則是五族同盟的蜥蜴人軍團。
「綠爪」族有一百零三名戰士、五名祭司、七名狩獵班、一百二十四名公蜥蜴人、一百〇五名母蜥蜴人。
「小牙」族有六十五名戰士、一名祭司、十六名狩獵班、一百一十一名公蜥蜴人、九十四名母蜥蜴人。
「利尾」族有八十九名重裝甲戰士、三名祭司、六名狩獵班、九十九名公蜥蜴人、八十一名母蜥蜴人。
「龍牙」族有一百二十五名戰士、二名祭司、十名狩獵班、九十八名公蜥蜴人、三十二名母蜥蜴人。
「朱瞳」族有四十七名戰士、十五名祭司、六名狩獵班、五十九名公蜥蜴人、七十七名母蜥蜴人。
共有四百二十九名戰士、二十六名祭司、四十五名狩獵班、四百九十一名公蜥蜴人、三百八十九名母蜥蜴人。總計一千三百八十名士兵,外加各部族族長及薩留斯。
一場戰力差超過三倍的戰爭正式揭開序幕。
⠀
這裡是一間木造房間。
毫無裝飾,出木頭構造,像小木屋一樣的樸素設計。只不過,這個房間從地板到天花板的高度有五米,長寬也都超過二十米。
幾乎沒有擺放什麼家用品,只有掛在牆壁上的一面巨大鏡子和一張厚重、堅固的巨大桌子,以及圍繞在桌子旁的椅子而已。
椅子上坐了幾個人,他們面前的桌上放著許多捲圓筒的羊皮紙——含有魔法的捲軸。
「接著,這是最後一張,是傳送系捲軸。」
隨著這道說像是稚也不為過的高聲音出現,一張捲軸又被放到桌上。
拿出捲軸的是一位穿僕裝的人類。
這位長相可,留著兩邊綁著兩顆圓球狀髮髻的髮型。不過,上卻散發出獨特的氛圍,其中最為獨特的是的眼睛。
眼睛雖然渾圓,卻像是裝上劣質玻璃彈珠般沒有芒,不僅如此,還一次也不曾眨過。
纖細的包覆著魔法改造的僕裝,相當於領的部分立起,將脖子完全擋住。除了臉以外,沒有出任何。
正是戰鬥僕的其中一人——艾多瑪·西莉莎·澤塔。
「然後啊,還有‘訊息’捲軸,不過有很多,可以請人先將桌子收拾一下嗎?」
艾多瑪對坐在桌子四周座位中最上位的人請求後,那人緩緩點了點頭。
「就先收拾吧。」
「好的,那麼,你們就收拾一下吧,作要快喔。」
聽到科塞特斯的同意還有艾多瑪的指示後,圍著桌子的人們就一齊手收拾。
每一個都是異形種族,有類似螳螂的異形、類似螞蟻的異形,甚至還有類似巨大腦漿的異形。
每一個的外表都大不相同,但有兩個共同點,那就是每個異形都是科塞特斯的僕人,還有大家都替納薩力克這個組織工作。
正因為如此,就算對方是比自己弱的艾多瑪,大家也會聽從其命令。
在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權力結構中,最重要的並非實力,而是是否由無上至尊親手創造。就這點來說,艾多瑪算是高階的掌權者。
確認桌上已經大致收拾完畢後——
「那麼,科塞特斯大人,請收下這些。」
沒有的艾多瑪如此說道後,拿起放在腳邊的包,從裡面取出好幾張捲圓筒的羊皮紙。
「這些是‘訊息’捲軸。聽安茲大人說,這些捲軸是使用迪米烏哥斯大人辛苦獲得的皮製的。安茲大人說,如果使用時出現問題,希能夠回報。」
「是嗎……瞭解了。我會調查一下是否有問題。」
科塞特斯舉起四隻手的其中一隻,從轉過來的捲軸中拿起幾幅。
「這麼一來,又被迪米烏哥斯拉開差距了呢。」
科塞特斯對周圍的僕人如此苦笑道。僕人們聽到後,也跟著出微笑。
科塞特斯拿著羊皮紙,陷沉思。
科塞特斯也聽說過,納薩力克含有低階魔法的羊皮紙的庫存數正不斷減。
找到能夠獲得製作各種道所需材料的地方,是今後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以現狀來說的確還算充裕,但如果只是不斷消耗,總有耗盡的一天。因此,包括他們的主人在,許多人都展開了行。
有所耳聞的第六層蘋果樹,也是其中一環。
不過,對負責守護納薩力克的科塞特斯來說,這是一個他也無能為力的問題。這是當然的,既然負責守護工作,當然不可能到外面尋找。
到外面設置踏腳石的迪米烏哥斯,到最後一定會解決問題。這可以說是非常理所當然的結果。
自己的同伴功完任務。
這是值得欣的事,事實上,科塞特斯也到高興。不過,他還是無法完全抑住心的嫉妒之火。自己的同僚能夠幫助無上至尊——必須崇拜的主人,實在令他羨慕不已。
自己的工作是保衛納薩力克。
這個重責大任,恐怕比其他守護者收到的任何命令還要重要。不管問哪個僕人,也都會回答這是一項重要任務吧。畢竟不能讓低賤之輩踏無上至尊們的棲場所。
不過,沒有侵者的話,也無法證明科塞特斯的忠實勤。
所以,科塞特斯才會想要獲得果。
對守護者來說,幫助自己的主人會帶來強烈的喜悅。科塞特斯也想品嚐那樣的喜悅。
如今,這個機會就在眼前。
科塞特斯轉頭看著鏡子裡的景象,握捲軸。
鏡子裡浮現的並非室景象,而是某片地的景。沒錯,映照在這個遠程視鏡中的風景,正是科塞特斯窩在這間亞烏菈建造的小木屋長達兩天的理由。
這次的戰爭——不對,以絕對強者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勢力來說,這是一場屠殺,只不過是一種回收的手段。授予這個可以說是收穫祭的任務時,科塞特斯的主人還對他下了幾道命令。
第一是嚴科塞特斯面。當然,他的僕人也一樣要遵守。只能以分配到的兵力自行解決問題。
第二是被分配到旗下充當指揮的死者大魔法師,必須保留到最後才用。
第三是一切行都儘可能自行判斷。
雖然除此之外,還有幾點細節,但比較大的命令就是這些。
目前必須只以派遣到湖泊一帶的兵力取勝,不過,只要功獲勝,就能向偉大主人展現忠心。
「辛苦了,請代為向安茲大人表達謝之意。」
艾多瑪無打采地輕輕點頭。
「那麼……你要回去了嗎?」
「不,我收到了指示,要在這裡見證這場戰爭的結果。」
原來是被派來督軍的啊。
科塞特斯如此判斷,對於自己被賦予重責大任到熱沸騰。
那麼,差不多該開始行了。
科塞特斯發「訊息」,對不死者軍團的指揮下令。
進軍。
⠀
增高一階的踏臺兩邊各自立著一堆篝火,四周被其晃的芒照耀著。
踏臺上站著幾名蜥蜴人,有各部族的族長、頭目等重要人。
踏臺前面的廣場上聚集了眾多準備應戰的蜥蜴人,這些蜥蜴人的鼓噪聲彷彿浪花般此起彼落。不安、焦慮與害怕——他們努力掩飾這些緒,依然無法抑住心中的搖,所以出現這樣的鼓噪。
接下來要開始的是一場戰爭。旁的好友或許會在下個瞬間變,倒地陣亡的人或許就是自己。稍後即將所赴之就是這種殘酷的戰場。
夏斯留·夏夏從族長群中站了出來,喝停大家的鼓噪。
「諸位蜥蜴人,聽好了!」
一道威風凜凜的聲音響起,廣場立刻雀無聲,使夏斯留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
「我承認,敵人的數量很多。」
沒有出現任何聲響,不過,大家都可以明顯看出廣場出現一名為搖的氣氛。
夏斯留隔了一會兒後,再次拉開嗓門。
「但是,不需要害怕!我們五大部族已經史無前例地締結同盟。經過這次的結盟,我們在此時此刻為一個部族。所以,五大部族的祖靈將會保護我們——甚至連不同部族的祖靈也會保護我們。」
「各位祭司長!」
聽到這聲呼喚,位於後方的蔻兒修便帶領各部族的五位祭司長向前一步,然後掉上的服,出白鱗片。
「這位是帶領祭司長的蔻兒修·!」
聽到夏斯留這句介紹的蔻兒修繼續向前一步。
「讓祖靈下凡吧!」
「聽好了,我們這個大部族的孩子們!」
這個新生的部族是怎樣的一個部族?
蔻兒修帶著堅毅的態度,滔滔不絕地訴說著。聲音時而高,時而低沉,時而像嘶吼,時而像歌唱。
一開始,除了「朱瞳」部族的人,幾乎所有人都討厭白化的蔻兒修。不過,看到充滿自信的凜然風采後,厭惡之漸漸消失。
蔻兒修的隨著演說輕輕擺。白鱗片在篝火的照下閃耀著無數芒——那反的芒看起來甚至像是祖靈降臨到蔻兒修上。
大家臉上都不浮現崇拜的神。
「這次,我們五大部族合而為一,這代表五大部族的祖靈將會保護我們所有人!見證吧!諸位蜥蜴人!見證無數的——全部族的組靈在此降臨各位邊!」
蔻兒修充滿氣勢地張開雙手,指向天空。眾人的視線都隨之移,不過,眼前當然只是平淡無奇的鬱天空,並沒有什麼神靈下凡的跡象。但是,有人低聲說了一句話。
——有一道小小的芒。
一開始微弱的聲音慢慢變大,在場的幾名蜥蜴人開始說:「看到了。」有人說那是小小的芒,有人大說那是蜥蜴人,有人低喃著那是巨大的魚,有人驚說那是小孩,還有人難以置信地說那是一顆蛋。
蜥蜴人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真的是祖靈下凡。
「祖靈來守護我們了!」
會出現這樣的聲,應該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吧。
「吧!那些力量流你們的!」
蔻兒修的聲音進大家心中,那聲音聽來像是很遠,也像是很近。
許多蜥蜴人彷彿到這個聲音的引導,覺到某種力量湧自己的。
「吧!五大部族的祖靈恩賜你們的力量!」
聚集在現場的所有蜥蜴人,確實都到了。
到那劇烈湧現的力量。這種熱沸騰的覺讓剛才的不安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喝過酒般,從開始發熱。
這就是有無數祖靈降臨的最好證明。
蔻兒修將視線從眼前眾人的陶醉表中移開,向夏斯留點點頭。
「聽我說,蜥蜴人們,祖靈已經附在我們上了。我們的人數確實不及敵人,但是我們會輸嗎?」
「不會!」
依然面陶醉的蜥蜴人們異口同聲地附和夏斯留這句話,空氣因而劇烈震。
「沒錯!被祖靈附的我們絕不會輸!打倒敵人,將勝利獻給祖靈吧!」
「哦哦!」
眾人的鬥志無比高昂。現場已沒有任何到不安的蜥蜴人,只有迎向眼前戰役、化作戰士的蜥蜴人。
他們並非到魔法迷。即使集結了這麼多的森林祭司,也不可能有那種餘裕在開戰前對在場的所有人施加魔法。
這是在儀式之前,款待所有蜥蜴人喝了某種特殊飲料的結果。
那是可以令人產生勇氣的蜥蜴人祖傳飲料,是使用一種可以讓人短時間產生醉意、幸福、幻覺等效果的特殊藥草煎煮而。
借此帶來一種類似冥想的效果。
蔻兒修的一席話是為了爭取時間,等待這個效果出現。
一揭穿真相,就會發現本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對於目睹這個效果——見證祖靈下凡的蜥蜴人來說,這正是一種激發勇氣的儀式。
「那麼,現在就將塗料傳下去。本來應該是每個部族一種,不過,現在是五大部族的祖靈附在大家上,所以使用全部的來裝點吧!」
幾名祭司拿著陶壺,遊走於齊聚一堂的蜥蜴人之間。
從陶壺中拿取塗料的蜥蜴人們,開始在上畫出屬於自己的圖騰。他們認為這是附的祖靈擅自畫的圖騰,所以大家也都任憑手指自由遊走,在自己的上畫起圖騰。
也因為這次是五族祖靈下凡的緣故,有很多人幾乎把塗料塗滿全,不過,「綠爪」族的蜥蜴人卻幾乎都沒有畫上圖騰。這是因為薩留斯和夏斯留等部族中的數英分子沒有畫的緣故。要說的話,就是一種模仿偶像的行為吧。
大致環顧一圈,確認大家都畫完了之後,夏斯留拔出自己的巨劍,指向大門。
「出征!」
「哦哦——」
轟然咆哮響徹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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