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不死者之王(第四卷)》第17章

第五章 冰凍的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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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茲軍隊的大本營所在地,是科塞特斯昨天還來過——現在正由亞烏菈建設中的要塞。如果仔細聆聽,可以聽見遠方傳來的微小施工聲。

一進房間,一直靜靜跟在後面的威克提姆就突然向安茲說話。

「卯青綠牡丹緋灰代赭丹青紫,素山吹橙青綠緋砥緋砥卵栗素象牙白桑染丹茶卵緋山吹練青紫代赭(那麼安茲大人,我在此先行告退)。」

「辛苦了。在我們回去之前,先替我守好納薩力克第一層吧。」

「象牙橙緋砥青紫卯之花青紫橙山吹(遵命)。」

「傳送門。」

威克提姆跳進安茲變出的黑暗之門——目的地是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第一層。

目送著可以利用死亡來發強力阻擋系特殊技能的守護者背影離去後,安茲便將目移向室。同時,他也覺到亞烏菈在後面低著頭。

看來大概是想盡了辦法理房間裝潢以迎接安茲吧。房間的各個角落都可以看到令人的努力痕跡,不過,和納薩力克相比還是簡陋許多。亞烏菈可能是因此而覺得慚愧。

(其實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差啊……)

對原本就是普通人的安茲來說,房間裝潢並不會讓他特別在意。納薩力克的主人房不差,但太過豪華,有時候還會覺得不自在。這裡反倒可以放鬆一點,覺還不錯。

(好想要十幾平米的房間。看要不要在哪裡準備一間吧。啊,要好好讚賞一下部下,把我很滿意亞烏菈的努力這件事給說出口才行。)

人必須帶著謝注視、信賴他人的努力,否則不會功。

安茲想起到某家公司跑業務時,裱在社長室裡的一句話。雖然不知道是誰說的,但實在是一句名言,令人覺得理想的上司就該如此。

(要把心裡的謝說出口才行,如果不稱讚,人就不會努力……的樣子?)

把你留在這裡真的很不好意思,亞烏菈。我沒有任何不滿。我很滿意你的努力,也因為這是你為我裝潢的房間,這裡已經足以媲納薩力克了。」

「是。」

亞烏菈稍微睜大的雙眼。安茲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安,但他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說法,只好再次環顧四周敷衍過去。

房間中還殘留著木材的味道。

本來,與其留在這個幾乎毫無防力的地方,不如回到納薩力克還比較安全。因為這裡沒有施加防魔法,等於是一間紙糊的房子。不過反過來想,如果想以自己當餌來釣大魚,就很適合利用這裡。

這裡離湖泊相當遠,所以能夠追到這裡的人——如果有的話,也只會是YGGDRASIL的玩家,或是實力相當的人。

也就是說,建造這裡的目的是要借由遭襲擊來找出敵對勢力。

這種做法當然很危險,但安茲的想法是不焉得虎子。

(還沒來呢。還是說……這次的作戰也失敗了?不過……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亞烏菈,我問你一件事,那個是什麼?」

安茲的目停留在房間的一張白椅子上。椅背相當高,結構相當紮實。因為太過,說它是藝品也不為過。如果不去注意那個唯一的問題點的話。

「雖然有點樸素,但這是特意為您準備的王座。」

隨侍在後的部下——迪米烏哥斯充滿自信地代為回答這個問題。覺得不出所料的安茲繼續發問:

「那是用什麼骨頭做的?」

「各種的骨頭。我挑選了鷲獅和飛龍等的優質骨頭。」

「原來如……是嗎?」

使用許多骨頭製的那張王座,並非從納薩力克帶來的家,所以應該是迪米烏哥斯外出打造好之後帶來的。而且,那張王座還用了許多怎麼看都是人類或是亞人類的頭骨。雖然椅子沒有沾染任何,完全以純白骨頭組,但總覺得好像會聞到腥臭味。

覺得有點噁心的安茲,有點猶豫是不是要坐上那張王座。不過,放著部下特意替自己打造的椅子不坐,也有點說不過去。若是有什麼正當理由可以拒絕,就另當別論了。

安茲思考過各種方法後,突然雙手一拍。

「夏提雅,之前好像說過要懲罰你呢,我現在就在這裡給予你懲罰。沒錯……要給你一些辱。」

「是!」

突然被點到的夏提雅似乎有點吃驚。

「跪在那裡低下頭,趴在地上。」

「是!」

一臉莫名其妙的夏提雅來到安茲指示的地方——房間的正中央後,做出安茲所要求的姿勢。

安茲來到夏提雅旁邊後,立刻坐上的纖細背部。

「安、安茲大人!」

夏提雅發出聽起來像是「鼾茲大人」的走音驚聲。相當慌張,卻一也不敢,這都是因為安茲正坐在的背上。

「你在這裡當椅子,知道嗎?」

「是!」

安茲的目從聲音聽來異常愉快的夏提雅上,轉向迪米烏哥斯。

「抱歉,迪米烏哥斯,就是這樣了。」

「原來如此!太了不起了!竟然想到要坐在守護者上!這的確是沒人可以打造出來的椅子,換句話說,這才是真正符合無上至尊份的椅子!真不愧是安茲大人,完全讓人出乎意料!」

「是、是嗎……」

迪米烏哥斯出燦爛神,表現出對主人所抱持的敬意。安茲不懂他為何面帶如此燦爛的笑容,不安地轉過頭去,接著,一位突然笑容滿面地對安茲說話。

「對不起,安茲大人,我可以暫時退下嗎?很快就會回來。」

「怎麼了,雅兒貝德?算了,無妨。你去吧。」

雅兒貝德說了聲謝謝後,便離開房間。之後,外面立刻傳來「唔喔——」的聲和牆壁到猛烈撞擊的聲音,房子也跟著劇烈搖晃。

大約一分鐘後,雅兒貝德就帶著一如往常的溫笑容,走回被沉默籠罩的房間。

「我回來了,安茲大人。對了,亞烏菈,我剛才離開房間時,不小心撞到了牆壁,好像有些損壞,等會兒可以幫忙修一下嗎?真的很對不起。」

「啊,嗯,好的……我會去修。」

安茲嘆了一口氣,吞回許多想說的話。他將差點兒飄到空中的目收回,直盯著散發出邪惡靈氣的手杖。

他不可能將真的安茲·烏爾·恭之杖拿到危險的地方,這是在仿製公會武的過程中製造出來的實驗品。裝上放在寶殿中用於實驗特效的道後,外觀已經接近完,算是虛有其表的紙老虎。

如果公會武毀壞,公會就會瓦解,因此不能隨便將之帶著走,目前將其寄放在第八層櫻花聖域的領域守護者那邊。

(雖然也有想過戒指被奪走時的防對策,不過實在沒辦法隨便找個地方……進行實驗……)

安茲想著這些事時,夏提雅的突然蠕起來。那作就像是在調整位置,以便讓安茲好坐一點。奇妙的不自在讓安茲不由得向夏提雅的後腦勺。

的氣息紊

大概是太重了吧。安茲屁底下的夏提雅,背部大概和十四歲的小生差不多,相當纖細。一個大人竟坐在如此纖細的背上。安茲深深覺得這種行為實在太過變態、恥、殘酷,認為自己有點得寸進尺了。

夏提雅是過去同伴所創造出來的NPC,佩羅羅奇諾應該沒想過夏提雅會被這樣糟蹋吧。這也等於是污辱過去同伴的行為,所以,安茲認為這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但他現在發現這想法實在太愚蠢了。

(我竟然如此折磨夏提雅……實在是無藥可救了。)

「夏提雅,很難嗎?」

如果覺得難,就停止懲罰吧——夏提雅轉過頭來,注視著想要如此說下去的安茲。的臉泛紅,眼中儘是煽

「完全不難!不僅如此,我還覺得這簡直是獎勵!」

不斷吐出累積在的異常熱氣,迷濛的眼中映照著安茲的臉龐。閃閃發亮的紅舌,在上留下了妖豔的反。微微蠕軀的模樣,看起來也像是一條蛇。

不管怎麼看,都是慾火焚的狀態。

「哇啊……」

實在令人退避三舍。

安茲差點兒忍不住站起來。

(不行,這種事怎麼可能幹得下去?!)

這是給夏提雅的懲罰,而夏提雅會犯錯是因為安茲的失誤。那麼,忍住想要離開的緒就是對自己的一種罰。

安茲碎掉心中湧現的複雜緒,拚命忍耐底下那張氣息紊、不斷扭的椅子。即使如此,他還是無法不產生「佩羅羅奇諾到底把設定得多變態啊」的想法。

「那麼,就認真地來聊聊正題吧。蜥蜴人他們驚嚇的程度有如預期嗎?」

「非常完,安茲大人。」

「完全沒錯呀,看看那些蜥蜴人的臉。」

聽到守護者們的回應後,安茲放心地笑了笑。因為他其實幾乎看不出蜥蜴人的表變化。雖然比起爬蟲類,蜥蜴人更像是人類,但表變化卻和人類完全不同。

「是嗎?那麼,科塞特斯期的下馬威,在第一階段已經算是功了吧。」

安茲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一天只能使用四次的超位階魔法。安茲特地使用了其中的「天地改變」魔法,如果毫不吃驚,那就只有一個慘字可以形容了。

「那麼,迪米烏哥斯,湖水結冰範圍的詳細數據何時可以統計完畢?」

「目前正在統計中,不過結冰範圍比想像中大,所以稍微遇到了一點困難。如果方便的話,希能夠再給一些時間。」

安茲手制止想要跪下的迪米烏哥斯,然後用他的骷髏手摀住自己的,沉思起來。看來魔法施展的範圍比想像中來得大,但以魔法實驗的角度來看,應該算是功吧。

「天地改變」是可以改變場景特效的超位階魔法。在YGGDRASIL中的話,通常會用來防火山地帶的熱氣,或是用來抑制冰凍地帶的寒氣。

其實,不使用超位階魔法也能給對方下馬威。

但這次還是用了,是因為要順便實驗規模——效果範圍可以大到什麼程度。「天地改變」在YGGDRASIL中是效果範圍相當大的魔法,在安茲於納薩力克做的實驗中,效果可以遍及八個樓層的所有區域,但不知道在外面會有怎樣的結果。

在YGGDRASIL中,效果範圍是一個區域,但他想知道在這個世界中的話,有效果的區域到底有多大。如果在平原發,範圍可以遍及整座平原的話,那就太大了。

如果這次的效果範圍也是整座湖泊,那就太大了。看來在使用超位階魔法時必須十分小心才行。

「那麼,亞烏菈,警戒網的況如何?」

「是!現在已經派遣從安茲大人那邊借用的不死者,對兩公里的範圍進行警戒,但目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侵。另外,我也派出手下一些擅長偵察的魔,對方圓四公里的區域進行警戒,但並沒有收到發現可疑者的報告。」

「是嗎……對方有可能採用完全無法察覺的方式接近,關於這方面的防範做得如何?」

「沒有問題,有夏提雅加以協助,所以也派出了擅長偵察的不死者。」

「很好。」

被安茲稱讚後,亞烏菈出開心的笑容。剛才的消沉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我們都已經出這麼大的破綻了,對夏提雅使用世界級道的人還是沒有任何行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安茲重複發問,但他並沒有針對任何人。

「對方為什麼不對納薩力克和這裡進行監視呢?」

「對方會不會是使用了一般的警戒網無法發現的世界級道,來進行監視?」

對於迪米烏哥斯的反問,安茲疑地歪起頭來。

「就是也考慮到了那種假設,才會利用飛飛……如果對方使用世界級道進行監視的話,就無法監視一樣擁有世界級道的飛飛。因此,我一直以為對方會改以一些能夠利用眼等理……雖然也有可能是魔法,總之就是以那一類的手段來進行監視……」

安茲發現周圍的守護者有些疑問,察覺到自己的解釋不夠清楚。

「這個嘛……該怎麼說才好呢……過去我們曾私下擁有能夠產出稀有金屬的礦山,也因為是我們獨佔,市場價格就跟著飛漲,所以就有人計畫出手搶奪。那時候,對方使用的是永劫蛇戒。那是過去號稱‘二十’的其中一項世界級道。」

安茲瞇起眼睛。

當時雖然非常氣憤,但現在回想起來,那也算是一段好的回憶,即使想起遭到追殺,還掉了不稀有道的經歷。

「什麼!竟然有人敢奪走無上至尊們統治的土地?無法原諒!請立即下達奪回命令!」

見雅兒貝德如此憤怒,安茲急忙轉

他看到所有守護者都出強烈的殺氣與敵意,甚至連沉著冷靜的迪米烏哥斯都出猙獰表。不僅如此,馬雷那畏的表上也約可見他想手的決心。順道一提,因為夏提雅變椅子,有點看不到的表,但是起來的,將的堅定意志過屁傳給安茲。

「冷靜點!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安茲舉起手命令守護者們冷靜。雖然看起來稍微冷靜下來了,但還屬於底下有巖漿在流的不穩定狀態。安茲也為了改變話題,急忙接續剛才的話題。

「對方使用永劫蛇戒,讓我們無法進礦山所在的那個世界。對方大概是趁這段時間進行探索,從而找到礦山的吧。等封印解除,我們可以進時,礦山就已經遭到侵佔了。」

當時魯莽的奪回作戰中,幾乎有一大半公會員都死過一次,但安茲將這件事忍住不說。

「那麼,接下來才是我想說的重點。雖然我說過世界遭到封印,但那時候,擁有世界級道的人還是能進那個世界。因此,即使對方使用世界級道監視,也應該無法發現我們。」

安茲聽著屬下們恍然大悟的響應,心裡卻在懷疑是否真是如此。

雖然可能很大,但並無證據可以證明這種行為絕對無法發現。

當使用「五行相剋」這個和永劫蛇戒一樣同為「二十」的世界級道時,遊戲公司會向擁有世界級道的人發出訊息,除了道歉之外,還送了一件道當作賠禮。當時的道歉容是這樣的:「擁有世界級道的各位,原本應該不會到世界改變的影響,但我們得知,只讓各位的數據維持原樣,在系統上來說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因此,我們只好當特例,進行修改。」

因此,無法斷定絕對能夠防。不過,那件事也算是例外吧。

尤其,保護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世界級道效果之一,是可以防報系魔法。如果無法防世界級道的監視,那就沒有意義了。

「所以,我才認為對方會企圖接近飛飛……但接近的都是那些抱著剛出生嬰兒的母親或冒險者。」

前來的淨是要求小孩的頭,希小孩茁壯長的人,或是要求打自己或和自己握手,希變強的人,沒有任何一個要求私下談話。

因此,安茲才會像這次這樣,故意造許多破綻,等待對方行

沒有讓科塞特斯帶著世界級道也是計畫中的一環。安茲企圖以他為餌,將對手出來。正因為不知敵人真面目,才會覺得可怕,那麼,只要能夠確認對手底細,應該就能以正確的方法應付。

「關於這件事……可以允許我發表愚見嗎?」

「怎麼了,雅兒貝德?」

「是,如同剛才所言,安茲大人的方針是要揭開對方底細,那麼,敵人是否也會認為正因為自己尚未曝,所以才不願接近呢?」

(啊。)

「沒……問題,雅兒貝德,這點我也有想過。」

怎麼可能想過!安茲早已先為主地認為敵人跟自己一樣,想揭開對方底細。

(真是失策,該不會從一開始就已經全盤皆錯了?)

「失禮了,另外……」

雅兒貝德,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了——安茲無法如此泣訴。這覺就像是在考完重要考試後,重看一遍考卷時,發現答案欄上的答案全都寫錯了一格一樣。

「關於對外宣稱是以道打倒夏提雅的這件事……」

「是啊,我是向公會這樣報告的,那是為了避免讓別人因為飛飛實力過於強大而到害怕。封魔水晶在這裡似乎是一種非常稀有的道,要破壞水晶來進行實驗應該是件難事。所以,讓封魔水晶失控——使用道來打倒的說法就會比較有說服力,飛飛也不會被過於提防。」

「的確如您所說。對於認為封魔水晶是稀有道的人來說,那算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雅兒貝德這個有所保留的微妙說法,讓安茲到強烈不安。

「不過,如果對方和安茲大人一樣擁有複數水晶,那況又是如何呢?」

「嗯?啊,你是這個意思啊。」

雖然表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但安茲並沒有理解話中之意。

即使對方擁有複數水晶,那又如何?在這個世界中,封魔水晶非常有價值是事實。雅兒貝德是在擔心可能會因為實驗而破壞了水晶嗎?

覺不像是那樣。

安茲的心中掠過一強烈的不祥預。雖然安茲想要細說分明,但現在的他很怨恨剛剛假裝知道的自己。

(話說回來,由我來當統治者,並決定納薩力克的行方針,沒問題嗎?會不會發生明明在控制船,回過神來已經在爬山的狀況啊?)

他很想要一走了之,逃之夭夭。

安茲無法忍至今驗過數次的統治者重擔——失敗時會覺得更加沉重——在心中不斷哭訴。

不過,絕對不能一走了之。既然已經自稱安茲·烏爾·恭,就不能拋下同伴們創造出來的事——NPC和地下大墳墓中的寶。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想為一個拋棄小孩的父親。

(我也擔心你們會不會背叛、拋棄,或是放棄我,不過,更重要的是我必須扮演好你們期及相信的安茲·烏爾·恭。)

所以,安茲表現出氣定神閒的態度,做出在鏡子前練習過、充滿統治者自信的姿勢。

「沒問題,不過,我非常瞭解你的不安。」

這時候,安茲向四周。

「雅兒貝德……也把你的擔憂說給其他守護者聽吧。」

「啊,是!如果對方和安茲大人一樣,都是擁有複數水晶……知水晶能的人,應該會看穿那個消息是假的。也就是說,會認為夏提雅並非被水晶打敗——雖然對方不知道夏提雅是否以全力應戰,但使用世界級道的人,應該會認為夏提雅和飛飛的實力相當。因此,應該會覺得接近突然出現在耶·蘭提爾的神戰士飛飛是一件危險的事吧?而且,對方也有可能懷疑飛飛和夏提雅的關係……」

「雅兒貝德以及所有守護者,你們認為敵人下一步會採取什麼樣的行?」

「那麼,請恕我失禮。我認為,如果對方打算與安茲大人為敵,不管有沒有證據,都會散播飛飛和吸鬼狼狽為的謠言,並加以抨擊。對方應該不希飛飛這個人越來越聲名遠播。」

嗚啊——安茲在心中發出

原本前往耶·蘭提爾的目的包括取得報,但主要目的是要提升飛飛這個角的名聲——也包括一點想要逃走的想法。原本計畫是等到大英雄誕生後,再公開飛飛的真面目,把他累積的聲譽全都變安茲·烏爾·恭所有,揚名世界。

而且,原本也可以表現出過去的PK公會在這個世界改頭換面,以飛飛這個名字行俠仗義的形象。但現在那些計畫或許會為泡影,就此消失。

「唔?迪米烏哥斯,我問你,那樣的話,不是等飛飛的名聲變大之後,再來散播狼狽為的謠言,傷害會更大嗎?」

「亞烏菈,有時那麼做會是一步劣棋。如果安茲大人的名聲已經夠大,大家或許會認為那不過是一種惡意中傷的謠言。必須在壯大起來、廣為人知之前剷除才行。」

「非常闢的見解,迪米烏哥斯。」

迪米烏哥斯低頭響應後,安茲從容地點點頭,假裝自己好像也是那麼想的一樣。

「那麼,我再問一個問題。若是如此,敵人為什麼沒有散播謠言?」

聽到安茲的問題後,迪米烏哥斯豎起一指頭。

「第一,對方還沒有將飛飛大人的報調查完畢。這是如果飛飛大人真的是在正面鋒下打敗夏提雅,就不想遭到怨恨,或者是想要拉攏為同伴的況。第二——」

他又豎起一手指。

「如果對方只是偶然遇到夏提雅呢?或者只是為了其他目的而剛好遇到,本是毫無關係的第三者。」

「不可能偶爾遇到吧,迪米烏哥斯。那概率得有多低啊……」

雖然上這麼說,但安茲這才發現,那種況並非不無可能。

安茲完全認定那是鎖定夏提雅——也可能是鎖定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人發的攻擊,不過,夏提雅是在傳送後的不久遭到攻擊。在那種況下,對方還能正確鎖定夏提雅,也令人覺得那攻擊異常準確。

自己太過懼怕那隻看不見的黑手了嗎?

安茲瞇起眼睛——眼窩中的紅閃爍。

結果,問題還是在於報不夠、人手實在不足,還需要更大的力量。

(總之,最大問題就是布下的報網還不夠廣大吧。)

雖然也命令了塞斯他們做這類工作,不過,報員蒐集的報依然有限。最初只是覺得獲得這世界的基本知識即可,但現在已經不是得到那些報就能解決問題的狀況。

只靠冒險者和商人的管家無法蒐集到想要的報,就像一般人和政府高層能得到的報和重要度完全不同一樣。

而且,也想不到有什麼人能夠將蒐集回來的報進行多角度分析,判斷哪一條報重要或不重要。

「哎,總之,最大的問題就是報不足呢。我們必須小心提防看不見的敵人,所以行才會腳……」

聽到安茲的嘀咕聲,迪米烏哥斯出一個懷妙計的犀利笑容。

「這樣的話,找個國家投靠您看如何?」

在一陣短暫的沉默後,雅兒貝德發出「哦哦」的聲音,表示理解。不久,安茲也發出相同的聲音。

「原來如此,迪米烏哥斯,你是這個意思啊。」

不過,剩餘的三名守護者還是一頭霧水地歪起頭來。接著,亞烏菈老實地吐出自己的疑問。

「安茲大人,這是為什麼呢?」

面對如此發問的亞烏菈,安茲為自己不會有任何表到鬆了口氣。

「哎呀呀……馬雷、夏提雅,你們知道迪米烏哥斯話中的含意嗎?」

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搖搖頭。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迪米烏哥斯你告訴他們吧。」

「是的,遵命。那麼,各位,安茲大人擔心有底細不明的強敵存在,我覺得,假使遇到那個強敵,陷敵對狀況時,就需要有一個可以在涉時用來解決問題的突破點。」

老師,我聽不懂——三名學生外加一名大人的臉上就好像浮現了那樣的文字。迪米烏哥斯老師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解釋太難懂,便配合學生的認知程度繼續說明。

「如果安茲大人到世界級道控制的話,你們會怎麼做?」

「我會殺了控制安茲大人的那個傢伙。」

「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亞烏菈。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覺得遭到控制這個理由,已經足以為突破點了嗎?實際上真的有人能夠使用世界級道控制對手,所以安茲大人到世界級道控制這種話,應該也有一定程度的說服力。」

副班導雅兒貝德老師接著在迪米烏哥斯老師後面補充說明:

「也就是說,假裝投靠其他國家,今後納薩力克在行時就可製造藉口。只要說是到那國家命令,不得已才會那樣做,那麼,假使有同等級的敵人存在,也可以稍微轉嫁責任,對吧?而且,如果對方不想正面衝突,應該也會加以忍耐。」

「原來如此呀……即使有人對我們做的事到不滿,只要有理由的話,我們還能拉攏第三者為同伴……就是這麼回事吧,真不愧是安茲大人……」

安茲擔任椅子的夏提雅的頭,那作就像是黑幫老大著抱在膝上的暹羅貓一樣。

「想出這個妙計的是迪米烏哥斯,不是我,所以你們應該稱讚的人是他。」

「不,沒這回事。安茲大人看起來也像是早已想到相同的答案。」

「啊,唔……嗯。好像搶了你的功勞一樣,不好意思。而且……我想想,投靠他國,也比較容易獲得報吧。」

如果是國家,應該已經擁有他們正在拚命建構的報網了。那麼,是讓納薩力克的人混進去,應該就能獲得遠比目前更加有用的報。

覺得自己的意見能夠用在安茲大人剛才還在煩惱的事上,以及聽到安茲大人像是在確認兩位智者意見的發言,讓迪米烏哥斯出微笑。

「您說得完全沒錯。」

安茲知道這句話背後藏著「您果然也發現了」的意思。

「啊,原來如此,真不愧是安茲大人,竟然想得這麼徹……這樣啊……人類這種低等生也意外地能派上用場呢。」

繼雅兒貝德之後,其他守護者——包括為椅子的夏提雅——都對安茲出充滿純粹敬意的閃亮眼神。

安茲到相當不自在,但姑且得到了兩人的贊同,讓他為自己沒說錯話到放心。

「那麼……就找一個國家潛吧。」

「如果考慮周圍國家,有王國、帝國和教國呢。」

「選、選偏遠國家如何呢?例如,評議國、聖王國之類的。」

「我想儘量不選偏遠國家,而且在有教國的充分報前,我也暫時不想接教國。這樣就只剩王國和帝國了……從塞斯的報來看,王國不怎麼吸引我,不過……關於這部分還需要再研究。」

安茲說了句「話說回來」中斷對話,把手向鏡子。

「已經給蜥蜴人一點時間了,讓我來看看有沒有發生什麼意料外的事吧。」

遠程視鏡上慢慢浮現蜥蜴人村落的鳥瞰景象,上面有一顆一顆的小點去。

安茲把手朝向鏡子,稍微手,讓鏡子上的景象產生變化。

首先,當然是放大。

如此一來,蜥蜴人們努力準備戰爭的模樣就毫無保留地完全呈現出來。

「真是白費工夫。」

迪米烏哥斯溫地對蜥蜴人們嘀咕著。

(我來看看,到底在哪裡呢。蜥蜴人的差異還真是難以分辨。)

安茲尋找著在影像上看過的那六個人,皺起眉頭。

(喔——發現鎧甲了。這是那個丟石塊的傢伙嗎?然後,拿巨劍的是在這裡。差異果然很微妙呢。如果、裝備,或外表有明顯差異的話,倒是蠻好分辨的……發現其中一隻手很醒目的那傢伙了。)

安茲觀察到這裡,便困地不斷移鏡子裡的景象。

「沒有看到那個白蜥蜴人和拿魔法武的蜥蜴人呢。」

「嗯……是不是薩留斯?」

「啊,沒錯,就是那個名字。」

聽到亞烏菈的提醒後,安茲便想起前來涉的那個蜥蜴人的名字。

「會不會是待在家裡?」

「或許吧。」

遠程視鏡還沒有厲害到連家中都可以視。不過,那是以一般況來說。

「迪米烏哥斯,替我拿無限背袋過來。」

「遵命。」

一鞠躬後,迪米烏哥斯便從被移到房間角落的桌子上拿起無限背袋,恭敬地遞給安茲。安茲從背袋中取出一幅捲軸。

接著,發捲軸中的魔法。

魔法變出了一個形且非實。如果遇到魔法類的障礙,還是無法侵,但如果是一般牆壁,不管多厚都能穿。假使無法侵,那就表示該有不能掉以輕心的強敵。

和遠程視鏡連接,讓守護者也能看到安茲眼中的景後,安茲開始移飄浮在空中、類似眼球的

「先進這間房子看看吧。」

安茲隨便選了一間最近的破舊房子,讓裡面。即使房暗,侵的話,視野也會像白晝一樣。

在那間房子裡面,白蜥蜴人被在下方,尾被抬起,上還騎著一個黑蜥蜴人。

一頭霧水。

一開始是不曉得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下個瞬間,則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做那檔事。

然後,安茲便默默將到外面。

……

到無限鬱悶的安茲按住自己的腦袋。隨侍在側的守護者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臉傷腦筋地面面相覷。

「真是一群令人不愉快的傢伙。科塞特斯不久之後就要進攻了,居然還有那種閒雅緻!」

「就是說啊!」

「呃、啊,那、那個……」

「迪米烏哥斯說得沒錯呀,應該讓那兩個傢伙嘗點苦頭!」

「好羨慕喔……」

安茲的手輕輕一舉,使守護者們停下話語。

「算了,他們不久後就要死了。我曾經在電影上看過,遇到這種況時,會激起延續種族的本能。」

安茲點點頭,肯定自己的意見。

「您說得沒錯!」

「只是那樣而已,應該原諒他們。」

「完全沒錯!」

「呃、啊,那、那個……」

「我也同意安茲大人……」

「你們住。」

守護者全都閉上後,安茲嘆了一口氣。

覺有點沒勁了呢,算了,蜥蜴人村落中應該沒什麼人需要提防了吧。不過,還是不能大意,因為或許有人正前往我們這裡。亞烏菈……」

安茲突然停下作,看向兩名小孩。

(糟糕!這該怎麼辦!他們兩人還不到接教育的年紀……不對,還太早了!)

安茲覺得自己似乎可以會一個老爸在一家團圓時,正好看到電視上演著激烈纏綿鏡頭時的心

(世上的爸爸、媽媽被問到嬰兒是從哪裡來的,會怎麼回答呢?不妙!竟然讓泡泡茶壺的兩個小孩看到這種事——唔,應該不要吧。雅兒貝德不考慮,迪米烏哥斯……覺他會從醫學角度教導……當作備案吧。夏提雅……好像也不壞。總之,暫時把這件事當作日後的課題吧。)

安茲將問題置之腦後,接著咳了一下,說:

「如果警戒網發現任何蹤跡,包含我在,所有守護者都要一起出。」

如果有其他玩家存在,他就不打算遵守放過蜥蜴人村落的約定。對方若無法為同伴,就必須盡全力消滅,以防報走。到時候,就算要用上第八樓層的所有戰力,也要消滅村子。

安茲甩開想要違背和科塞特斯之間約定的罪惡。如果是為了最重要的事,稍微說點謊也會比較好辦事。

「那麼,接下來,就等好戲上演後……再來慢慢欣賞科塞特斯的戰鬥英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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