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不死者之王(第四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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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仗打得相當彩。」
安茲開口稱讚低頭跪在面前的科塞特斯。
「謝謝。」
「不過,我相信你也很清楚,這次給的是鞭子,但你今後必須給糖才行。不能採用恐怖統治。」
「我明白了。」
安茲點頭後,看向室的其他守護者。
「很好。那麼,諸位守護者,聽好了。之前在王座之廳已經說過,蜥蜴人村落將由科塞特斯統治。如果科塞特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請大家盡力協助。科塞特斯,我希你讓蜥蜴人對納薩力克產生深固的忠誠之心,也希能對他們實施英教育,這部分由你全權負責,需要升天羽翼等特別道就說一聲。另外也暫時把力套裝借給你吧。」
在YGGDRASIL這款遊戲中,可以在中途變更種族,但這並非可以自由變更的意思。不僅需要一些條件才能變更,而且變更後就無法復原。
條件之一是道。像是想變死者大魔法師,就需要「死者之書」這個道;想變小惡魔的話,就需要「墮落種子」。至於安茲提到的「升天羽翼」,則是變天使時需要用到的道。
安茲覺得在這個世界裡或許也能轉換異形種族,才不口說出這個想像。
「到時候再麻煩安茲大人了。那麼,安茲大人,您要怎麼置那些蜥蜴人呢?」
「那些蜥蜴人?」
「是的,薩留斯和夏斯留的那兩個蜥蜴人。」
(是戰到最後的那兩個蜥蜴人啊。應該還躺在地。不過,提他們做什麼?)
「這個嘛,將他們的回收,在不使用我的特殊技能製造不死者時,把他們的當材料使用看看吧。」
「那樣有點可惜。」
「哦,怎麼說?他們那麼有價值嗎?」
安茲利用遠程視鏡觀戰,他看到的應該是科塞特斯的倒勝利,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
「他們的確很弱,不過,我看到了他們無懼強者的戰士芒,把他們當材料似乎有點可惜。我覺得,他們可能有辦法變得更強,甚至超乎想像。安茲大人應該還沒有做過復活死者的相關實驗,不知是否可以拿他們做實驗看看?」
(他該不會很喜歡那些蜥蜴吧?)
老實說,安茲聽到戰士芒這個詞,也無法想像是什麼覺。他倒是常在漫畫或小說中看到殺氣這個單詞,但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就像安茲在警告娜貝拉爾時,會說「啊,是這樣啊,哦」的那種覺一樣。同樣地,這種戰士的共鳴,安茲完全無法理解。
這是因為,安茲現在雖然是這個模樣,但原本只是一個單純的社會人士。生在日本的普通人,如果對殺氣或戰士芒這類單詞深表同,那才危險吧。如果說到優秀的業務員芒,或許還能多瞭解一點。
「原來如此……很可惜嗎?」
但安茲的真正想法,其實是聽到科塞特斯肯定蜥蜴人的說辭,還是會疑:就算你說可惜,我也不懂啊。
不過,冷靜想想,科塞特斯的說法聽起來非常有道理。
原本就想找個地方進行復活實驗,安茲自己也覺得拿他們進行復活實驗會有很大的好。而且,和之前在王座之廳中不知所云的科塞特斯相比,現在的他已經能明確地提出有用的方案。如果這是進步的象徵,那麼他早已遠遠超過合格的標準。
短暫思考後,安茲想起自己還有優秀的部下。
想起這些站在四周,擺出臣子應有的態度——不發一語,且立正不的部下。
「雅兒貝德,說說你的意見吧。」
「和安茲大人的想法一樣。」
「迪米烏哥斯你覺得呢?」
「我認為安茲大人的話最正確。」
「夏提雅,你怎麼看?」
「我和迪米烏哥斯一樣,遵從安茲大人的判斷呀。」
「亞烏菈。」
「是的,我也和大家的看法一樣。」
「馬雷。」
「那、那、那個,是的。我也這麼認為。」
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讓安茲到頭疼。
安茲左思右想,最後得到一個答案——或許站在守護者的立場來看,他們覺得沒什麼大問題。也就是說,不管決定如何,他們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好或壞吧。
當然,也要看守護者是站在什麼立場。有時也可能因為立場不同而產生問題。
簡單來說,當認為一百萬是筆小數目的人說「那筆錢沒什麼大不了」時,就會出現那句話有多可信度的問題。也就是不同價值觀所產生的差異。
(簡直是白問了……不過,這應該可以當作是讓他們復活也沒關係吧?我是打算三思而行啦,畢竟這陣子失誤太多了。)
安茲不得已只好自己思考這件事的優缺點。
「現在是決定要統治蜥蜴人村落了,不過,有適合當村落代表的人選嗎?他們有可以代表整個村落的組織嗎?」
「沒有,但有一個人適合當村落的代表。」
「喔?是什麼人?」
「是沒有參與戰鬥的白蜥蜴人,似乎擁有森林祭司的能力。」
「是嗎!嗯,的確可行……」
的話,應該有利用價值——安茲如此盤算,也可以用來監視之類的。
不過,如果要執行安茲目前想到的點子,有可能會讓接下來要進行統治的科塞特斯到困擾。那麼,該如何是好呢?想到此的安茲突然靈一閃。
(直接問不是比較快嗎?雖然剛才沒問到什麼有用的答案……)
安茲向科塞特斯說明自己今後的打算,科塞特斯對此表示肯定。
雖然從科塞特斯的反應來看,無法斷定那是不是顧慮到主人才那麼說,不過,安茲斜眼瞄向迪米烏哥斯和雅兒貝德,都沒有看到他們表現出異常舉,這讓他放心地覺得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很好。那麼要多時間才能帶過來?」
「屬下僭越,知道安茲大人可能會這麼指示,已吩咐到附近房間待命。」
安茲不看向迪米烏哥斯,看到他輕輕搖頭。
(很不錯嘛,沒人指示就已經理好了,也不像是別人的主意。)
安茲心想上司見到下屬長的大概就是這種覺,滿意地歪起頭——因為是骷髏頭,無法出表。
「不不不,你做得很好,科塞特斯。浪費時間是愚蠢的行為,你的判斷沒錯。很好,那就把帶來吧。」
「那個,請等一下!」
「怎麼了,亞烏菈?」
「即使是歸附的人,讓對方在這種不起眼的地方拜見,還是有失安茲大人的份。我覺得應該在納薩力克的王座之廳接見。」
除了馬雷之外,其他守護者都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非常抱歉,我沒有想到這點,還請原諒!」
「嗯……」
我完全沒考慮到這件事啊。如此心想的安茲開始思考該如何解決,這時候,他突然想起那時候的一句話。那麼——
「亞烏菈。」
「在!」
「你不是曾經跟我說過,你用心打造的這個地方足以媲納薩力克?你說得沒錯。科塞特斯,帶過來,就在這裡接見吧。」
「安、安茲大人!」
「亞烏菈,退下。」
「雅兒貝德!」
不解為何遭到阻止的亞烏菈滿臉通紅地向雅兒貝德抗議,但雅兒貝德只看了一眼後就不予理會,直盯著大門。反倒是迪米烏哥斯回應了生氣的亞烏菈。
「安茲大人說的話不會錯,那麼,安茲大人說這裡和納薩力克一樣好,這句話同樣也是——」
「——不會錯呀。」
夏提雅接口說道。
(我不覺得我的話有那麼正確,是不太希他們這麼認為……不過,他們這次能這麼想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亞烏菈,我再說一次。我認為,為我最信賴的部下——守護者之一的你,正努力完的這個地方和納薩力克一樣好,即使目前還在趕工中也一樣……知道了嗎?」
「安茲大人,謝謝您!」
亞烏菈激地低頭道謝,其他守護者們也一樣低下頭來。
(不需要……如此吧……這不是讓人很難為嗎?)
「那麼,科塞特斯,帶過來吧。」
「遵命!」
白蜥蜴人立刻被科塞特斯帶進房間。
來到安茲面前低頭跪下。
「你什麼名字?」
「是的,偉大的死之王至尊——安茲·烏爾·恭大人,我是蜥蜴人代表蔻兒修·。」
還真是誇張的稱號。雖然有些鬱悶不知道是誰想出的這個稱號,但安茲還是裝出符合王者風範的冷靜態度。
「嗯,歡迎。」
「謝謝,恭大人,請務必接我們蜥蜴人的誓死效忠。」
「嗯……」
安茲目不轉睛地仔細打量蔻兒修。
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鱗片。在魔法燈的照下,鱗片閃閃發亮。不知道起來的覺如何——安茲心裡冒出些許求知的好奇心。
正當安茲看得渾然忘我時,他發現蔻兒修的肩膀不斷輕輕抖。科塞特斯散發凍氣的特殊技能應該已經解除了才對。所以,發抖應該是其他原因造的。
思考發抖原因的安茲終於發現,會發抖其實非常理所當然。
只要安茲說一句不喜歡蜥蜴人,所有蜥蜴人都會人頭落地,因此,蔻兒修必須仔細聆聽安茲說的每一句話。對於如此提心吊膽的蔻兒修來說,安茲不自然的沉默,就是恐懼的源吧。
安茲並沒有戲弄弱者來取悅自己的興趣。即使他可以為了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利益變得極為殘忍,他的神狀態也還沒糟到會做出這類舉來。
「你們蜥蜴人從今以後就歸附在我的旗下,不過,是由科塞特斯代替我統治你們,沒有異議吧?」
「沒有。」
「那麼,就這樣吧,你可以回去了。」
「咦?可以嗎?」
低著頭的蔻兒修發出有些驚訝的聲音。原本以為會被要求達天大難題的人,會出現的失控反應就像這樣。
「你暫時可以先回去。蔻兒修·,你們蜥蜴人今後將會迎來興盛時代。未來的蜥蜴人一定會衷心謝你們今天歸附到我旗下的決定。」
「太不敢當了。即使我們和恭大人這麼偉大的人為敵,您還是如此慈悲為懷,這已經讓我們非常激了。」
安茲慢慢從王座上站起,然後走到蔻兒修旁,蹲下來,把手繞在的肩膀上。
吃驚的蔻兒修子一,震傳至安茲手上。
「另外,有件事想特別拜託你。」
「請問是什麼事?若是恭大人忠心僕人的我能力所及,還請儘量吩咐……」
「這件事並不是我想拜託——但答應的話,報酬是讓薩留斯復活。」
安茲說出從科塞特斯那裡聽來的名字後,蔻兒修猛然抬頭,臉上出驚愕的猙獰表。
安茲洋洋得意地繼續觀察蔻兒修。似乎想藏自己的心,但表卻瞬息萬變。蜥蜴人和人類的表大不相同,因此安茲無法清楚判斷蔻兒修表現出來的是什麼緒,但至有喜怒哀這三種吧。
「有可能做到……那種事嗎?」
「我甚至能夠控生死,死對我來說不過是一種狀態罷了。」
聽到蔻兒修幾不可聞的聲音後,安茲繼續響應:
「那不過和中毒或生病一樣,但壽命就沒辦法控制了。」
雖然使用一般方法無法控制壽命,但利用超位階魔法「向星星許願」,或許還辦得到……但他不會在這時說出這種話。「那麼,您想對我這個忠心的奴隸要求些什麼呢……我的嗎?」
安茲語塞。
「不,那實在有點……」
下不了手啊,即使我有那麼飢,也不可能染指爬蟲類——安茲差點兒不小心將這句心裡話說出來,但還是努力維持住自己的形象。附近傳來的咬牙切齒聲就先不管了。
「咳哼!當然不是。很簡單,我要你仔細監視,看看有沒有背叛我的蜥蜴人。」
「沒有蜥蜴人會背叛您。」
聽到蔻兒修如此斷定後,安茲冷笑著回應:
「我沒有笨到會相信這句話。的確,我還沒有厲害到連蜥蜴人的思考方式都知道,但像是人類這種種族,背叛就是件司空見慣的事。所以,我希有一個在暗地裡監視的人。」
蔻兒修回覆了原本的面無表,讓安茲到心慌,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說法不好。雖然原本的方針就是要復活薩留斯,但安茲是想要讓自己懇求復活,賣個恩將綁住。若這時候被拒絕,該如何是好?
(早知道就別那麼貪心了……這就是所謂覆水難收啊。)
「現在,你的眼前有一個奇蹟,但奇蹟並不會永遠存在。如果無法抓住這個瞬間,一切將就此結束。」
蔻兒修的臉彷彿痙攣般。
「並不是要舉行什麼恐怖的儀式,這個世界不是也有復活的魔法嗎?只要使用一下那種魔法即可。」
「那是傳說中的……」
安茲繼續裝出傲慢的態度,溫告訴言又止的蔻兒修。
「蔻兒修,我希你想一想,對你而言,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安茲仔細觀察眼神漸漸開始搖的蔻兒修,覺得看到了跑業務時快要被自己功說服的客戶。
接下來,就必須讓蔻兒修理解,安茲提供的奇蹟並非免費。因為,免費的東西會讓人到懷疑,但若是需要支付合理的費用,人就會接。
「我要你在部監視同伴,據況,你可能也會面臨困難的抉擇。另外,為防止你背叛,我也會對復活的薩留斯施加特殊魔法。那是只要我認為你背叛,薩留斯便會立刻死亡的魔法。你或許會煎熬,但能夠讓薩留斯復活,應該相當值得吧?」
(其實沒有那種特殊魔法就是了。)
安茲表現出該說的全都說完了的態度慢慢站起,然後張開雙手。
蔻兒修以充斥苦惱的眼神注視著安茲。
「對了,薩留斯復活之後,我會告訴他,我是因為他有利用價值才幫他復活的。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提到你的名字。好了,蔻兒修·,做出抉擇吧。這是讓你心的薩留斯再次回到邊的最後機會,你要怎麼做?要掌握這個機會,還是放棄?選一個吧。」
安茲慢慢向蔻兒修出手,同時叮囑守護者們,說:
「如果拒絕,你們也不準輕舉妄——那麼,蔻兒修·,你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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