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不死者之王(第六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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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火月(九月)五日,00∶47。
在王城的一隅,雖是深夜卻點亮熠熠燈火,不算太寬敞的房間裡,集合了眾多男,每個人都穿各異其趣的武裝。
他們是王都的所有冒險者,被十萬火急地召集而來。
有山銅或銀等高階冒險者,也有鐵或銅等最低階冒險者,可以說是總員。
高階冒險者們,自從被進本來份不明者不能踏的王城部集合,就知道自己是為瞭解決目前王都正在發生的問題而到召集。
而且這些冒險者,看到房間角落維持不姿勢,穿白全鎧的年,就猜到委託人是誰了。
其中更數的冒險者,甚至還約察覺到心不在焉地站在年旁,散發出與自己同類的氛圍,手上握著刀的男人是何許人也。
門扉開啟,一群組的集團——其中沒有任何一名男——出現在眾人面前,引起了一陣鼓噪。
王國的冒險者們沒有人不認識們,全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鋼級冒險者小隊蒼薔薇的領隊,拉裘·艾爾貝因·爾·因多拉。接著是人稱黃金公主的拉娜,然後是王都冒險者工會的工會長,蒼薔薇的伊維爾艾與雙胞胎中的一位,走在最後面的是王國最強的戰士葛傑夫·史托羅諾夫。
一行人站在所有人面前。穿白鎧甲的年攤開手上拿著的一大張紙,張在一行人後面的牆上。
上面畫著王都的詳細地圖。
最先出聲的雖然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不過曾經當過銀級冒險者的,目中飽含著力。
「首先謝謝大家在急時刻踴躍集合。」
環顧雀無聲、表嚴肅的冒險者們後,再度開口:
「本來,冒險者工會是不允許介國家問題的。」
視線一瞬間移向蒼薔薇的員們,不過沒說什麼,因為一個眼神勝過千言萬語。
「不過,這次的事件例外。冒險者工會認為應當全面支持王國,盡快解決問題。關於詳細作戰容,公主有話要對大家說。請各位安靜聽。」
公主慢慢走上前來,左右跟隨著蒼薔薇的員與王國戰士長葛傑夫·史托羅諾夫。
「我是拉娜·提耶兒·夏爾敦·萊兒·凡瑟夫。謝各位為了這次的急狀況集合。」
鞠了一個躬。
看到如此的模樣,幾名冒險者嘆地嘆了口氣。
「本來我是應該再多說幾句謝的話,不過時間非常有限,我就立刻開始說明了。今天凌晨,王國的部分地區——」
公主指著背後王都地圖的一隅,在東北方用手指畫了個圈。
「在這一帶張開了火焰障壁。高度超過三十米,有如牆壁的火焰,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也都看到了。」
大多數的冒險者點點頭,有幾個人看向王城的窗外。
從城牆環繞的王城無法直接看見火牆,不過從這裡也能見那面火牆的反,把一部分的天空照得火紅。
「這種火焰有點像幻覺,就算到似乎也沒有任何害。據實際上過的人所說,它起來並不燙,也不像障壁會阻礙外人侵。而且在火牆部也能照常活。」
聽到這番話,一些低階冒險者發出安心的聲音。
「引發這場事件的主謀者名亞達沃。據得到的報,他是個非常兇惡而強大的惡魔。實際上,這位蒼薔薇小姐已經確認過那面火牆當中有低階惡魔,並且從它們上覺到遵從上級命令行的規律。」
拉裘點頭表示拉娜所言屬實。
「……擒賊先擒王是基本戰……所以只要打倒亞達沃就好了嗎?」
聽到了脖子上戴著銀牌的冒險者這樣問,拉娜只點了一下頭。
「說得極端點,我希這樣事件就能解決。然而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請求各位,那就是阻止敵方惡魔的企圖。據我們得到的報,對方的目的是搶奪被帶進王都的某個特別道。」
冒險者們鼓噪起來。因為以王都為中心冒險的這些人,注意到被火牆包圍的區劃裡,有倉庫與商會等設施,可稱為王都當中的經濟心臟地帶。
「……這項報是用什麼方式弄到的?」
「據說是亞達沃這樣說的。」
「這項報的真實不是相當可疑嗎?」
「的確不能說百分之百可靠。這起事件也可能是為了引開我們的注意,而進行的大規模聲東擊西的行。不過,我覺得可信度相當高。因為敵人在製造出火牆之後,就沒有任何靜了。再說如果亞達沃所言屬實,我們若是袖手旁觀,難保不會引起最糟糕的事態。因此,我們必須踏出一步。」
「你從剛才就一直提到的亞達沃這個惡魔,他究竟有多強?我在書本上從未讀到過這個名字的惡魔,如果你知道預估難度之類的信息,講個大概就好,希可以告訴我們。」
拉裘愁眉苦臉地往前走出一步。
「亞達沃的實力,我的同伴伊維爾艾曾親眼見識,不過目前還無法斷定難度,晚點兒再向大家報告。」
所謂難度,就是冒險者遇到的魔的強度。數值越高表示魔越強,不過冒險者都會說相信難度將會嘗到苦頭。會有這種定論是因為每個個的實力差距非常大,頂多只能當作參考。
因此這種數值很用到,但是像這次這種場合,剛才那個冒險者應該是覺得這種數值最適合用來讓所有人知道對手的強度,所以才會那樣問。
「相對地,我來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我的同伴打倒了蟲族僕——很可能是亞達沃的隨從,這時亞達沃出現,在與他的戰鬥當中……我的兩名同伴,戰士格格蘭與盜賊緹亞不在這裡,我想你們應該也猜到了……」
拉裘環視一圈集合在房裡的冒險者們的臉。
「被亞達沃殺了。」
「而且是僅僅一擊。」
聽到伊維爾艾的話,現場一片。
鋼級冒險者。那是冒險者的最高階級,是活生生的傳說。
這樣的強者居然被一擊殺害,實在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然而——
「不要慌!」伊維爾艾帶著驅散沉重空氣的氣勢厲聲一喊。
「沒錯,亞達沃很強。這一點,跟他對峙過,輸得一敗塗地的我可以保證。那是人類打不贏的怪。就算在這裡的所有人一起挑戰,也會被殺得一個不剩吧。不過!不過,我們還沒有真正落敗!與亞達沃對峙而生還的我,就是最好的證據。不用擔心,我們有個與亞達沃勢均力敵,甚至在其之上的人!」
眾聲嘈雜,一部分明的冒險者視線看向某個位置——看向在那裡的冒險者。
「各位當中應該也有人聽過吧,王國第三位鋼級冒險者在耶·蘭提爾誕生了。沒錯,就是他——」
伊維爾艾手比向兩名冒險者,讓所有人的視線幾乎集中在同一位置。
「‘漆黑’的領隊,漆黑英雄飛飛閣下!!」
穿漆黑全鎧,在這場合仍然不拿下全罩頭盔,於房間角落維持不姿勢的魁梧勇士,與絕世的雙人組,立刻吸引了許多人的目。
當眾人知道此人於即使行為失禮也不會到責怪的地位時,室充滿了嘆的。
飛飛掏出藏在深紅披風下,證明鋼級地位的牌子,讓所有人都能看見。
「來吧,飛飛閣下。請到前面來!」
對於伊維爾艾欣喜的發言,飛飛左右揮揮手作為回答。
然後他對站在旁的娜貝耳語了幾句。
「飛飛先生表示不用為了他多花時間。他認為應該趕開始說明阻止亞達沃的作戰計畫。」
「那還真是憾。不過呢,飛飛大人說得沒錯。那麼伊維爾艾小姐,我可以繼續說明了嗎?」
「呃,嗯……抱歉,拉娜公主,你繼續吧。」
即使戴著面而看不見表,消沉的聲音也清楚說明了伊維爾艾的心境。
「如同伊維爾艾小姐剛才的介紹,我方也有能與敵方首犯亞達沃匹敵的強者。希大家知道我們不是要投毫無勝算的死戰。那麼接下來說明作戰容的細節。」
拉娜如同勾勒弧線般,在地圖上畫出一條線。
「首先,我希大家做的,是為一把弓。」
「弓?」有人發出訝異的聲音。
「不是盾嗎?」
「用盾是打不贏的。首先,我想請各位冒險者組戰線。後面是衛士的戰線,最後面是神殿與魔法師工會等支持部隊的戰線。首先大家進攻,侵敵人的陣地。這時如果敵人沒有出來迎擊,各位的戰線就往敵方本營,火牆的中心地帶徐徐推進。如果遇到迎擊,請確認是否可以攻破。可以的話就前進,不可以的話就請各位冒險者帶著敵人後退。同時,請後援的各位衛士儘可能前進,然後搭建屏障。各位冒險者後退時請到這條線為止。」
指的是魔法師工會等人組的支援列隊。
「請各位在這裡療傷。看況或許必須再度出擊。」
「等一下!這樣一來……是要衛士代替我們戰鬥嗎?」
衛士的戰鬥能力等於零,應該不可能代替冒險者戰鬥才是。
拉娜正要回答疑問時,別的冒險者開口了:
「這種作戰方式有個致命的缺點。後退時戰線會拉長,守備變得薄弱,會不會導致惡魔從戰線隙中湧進王都?就算是低階惡魔也比一般人強,會有很多人犧牲。與其這樣,不如用‘飛行’試著一口氣突破敵陣比較安全。」
「我也想過很多方法。但我聽說屬於惡魔種族的魔有很多都會飛,是不是?」
許多冒險者想起曾經對付過的惡魔模樣,點頭同意拉娜所言。即使是低階惡魔也有很多長著翅膀,能夠飛行的。
「一般的飛行使用方式會吸引敵人的注意。因此我想過可以從高空降落突擊,或是以房屋掩蔽敵人的視野,借此進行低空突擊……不過在那之前有件事得先做好才行。剛才有人說拉長戰線就等於守備變薄,不過我想這點對方也是一樣。所以這次作戰才不是用盾,而是弓。」
表示恍然大悟的聲音此起彼落。
「各位是弓,將弦向後拉,出穿敵方陣地的箭矢。」
就像冒險者散開一樣,敵人也會散開,這表示敵人的防衛陣型也會變薄。
橫隊與縱隊。
正面衝突時橫隊較容易被突破。冒險者們的戰線陣型,一言以蔽之,就是拉薄敵人陣地的聲東擊西法。
「而擔任箭鏃的就是飛飛大人。只要覺得敵人的陣地變薄弱了,就請飛飛大人立刻以低空飛行進行突擊。」
「……‘朱紅滴’怎麼了?就算是鋼級冒險者,我覺得靠兩個人還是不可能突破。為了保險起見,是不是該組織一支警衛部隊,讓他們一定能對上亞達沃?」
聽了一名冒險者的提問,站在前面的人面面相覷,最後由工會長代表大家回答。
「他們現在正前往評議國國境執行公務,我們已經用‘訊息’將現況傳達給他們了,但是他們回來還需要半天。我們認為等他們回來太過危險了,所以這次就不考慮借用他們的力量。」
「那麼蒼薔薇的員們呢?會跟飛飛先生同行嗎?」
「……我們失去了兩人,戰鬥力大幅下降。我與緹娜會參加組戰線的戰鬥。伊維爾艾的職責不太一樣——」
「我要與飛飛大……閣下同行,因此現在要開始回覆魔力。」
「那麼另一個問題。我想問站在那裡的戰士長,貴族們的私兵與戰士們怎麼了?蒼薔薇的員們失去了格格蘭士。只要你代為擔任戰士與們同行,蒼薔薇的各位不就可以替飛飛先生開路了嗎?」
「我來回答吧。」葛傑夫向前走出一步。
「貴族的私兵要保護主人宅邸,士兵則開始保護王城。我直屬的戰士們負責保護王族。」
現場一片鼓噪,同一名冒險者又更進一步地問:「也就是說史托羅諾夫大人也不會上前線嗎?」
「沒錯。我必須留在王城,保護各位王室員。」
氣氛變了,其中帶有惱火。
他們理智上明白葛傑夫說的話是無可奈何的,上卻無法理解。
冒險者的工作就是以金錢為代價流,他們已有覺悟投可能喪命的戰場。然而說到拿錢賣命,貴族與王族應該也是一樣的。既然他們要人民納稅,那就不該躲在安全的王城裡,應該率先站上前線拯救人民才是。尤其是竟然把王國最強的戰鬥力拿來保護自己,這算什麼意思?
當現場對貴族,尤其是王族的不滿緒逐漸升高時,葛傑夫後退一步。他現在不管說什麼,聽在冒險者們的耳裡都只像是藉口吧。
正因為如此,才會由另一名替他開口,那人就是拉裘。
「我明白大家的不滿。不過在那之前,希大家只要記住這點。這次召集大家的費用不是由王室支付,而是拉娜個人的資產。而且能把飛飛閣下帶來,也是多虧了雷文侯這位貴族的盡心盡力。他沒派出自己的兵士,就是要預備應對惡魔在王都分散時的狀況。沒錯,我對貴族與王族的想法也跟大家一樣。但我也希大家知道,不是所有貴族或王族都棄民眾於不顧。」
拉裘的發言讓氣氛稍微平穩了些。因為各個冒險者都覺得,至在拉娜面前不要顯得憤憤不平。
「……講到這,我想起來了。出箭矢的同時,我還有一件工作要託人理。克萊姆!」
「在!」傳來氣勢十足的一聲回應。
視線聚集在穿著白全鎧的年上。
「我知道這件事很危險,但還是要拜託你。請你進敵人勢力範圍,如果找到倖存者,就將他們帶出來。」
聚集的冒險者當中,傳出了「胡鬧」「來」等聲音。
進敵人的勢力範圍救人,已經不作危險,而是幾乎等於命令他去死了。在敵方陣地中護送弱小的市民,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然而,克萊姆立即回答:「屬下遵命!即使要付出這條命,我也一定會完任務!」
也難怪大家要用看瘋子的目對著克萊姆了。
「……公主小姐。讓克萊姆小兄弟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可以讓我也跟去嗎?」
「可以嗎,布萊恩·安格勞斯大人?」
這個名字讓冒險者們一陣搖。只要是重視強大實力的人,絕不會忘了布萊恩·安格勞斯這個名字。
「嗯,我無所謂。」
「勞您費心了。那麼可以請各小隊只派出領隊到前面來嗎?」
著在前面集合的冒險者們,安茲忙著做另一件工作,那就是寒暄致意。
眾多看起來像是副領隊的人接二連三地向安茲打招呼。
他們報上小隊名,先稱讚兩句武防,然後說希下次還能見面,想聽聽安茲的冒險故事等。
這些行為的意義就等於換名片。
只有一點不同,那就是換名片手邊會留下過面的證據,口頭致意則只能留下記憶。重要的是小隊名以及對方是哪種階級的冒險者,記憶力與集中力當然只能分配給高階人士。
鐵或銅級冒險者也會來致意,但因為生活的世界不同,他認為忘了也沒關係。就像大公司的老闆收到中小企業一個業務專員的名片,也不可能小心保管一樣。
即使如此,他也不想讓人家覺得飛飛會看對象而改變態度,因此小心注意著與大家寒暄。
他跟來打招呼的人握手,狀似稔地拍拍肩膀,還會對無聊的奉承發出開朗的笑聲,互相讚兩句。
自己一直戴著手套,對方卻拿掉護手等裝備與他握手,大概是出於地位順序的關係。除了這點以外,致意時立場都是對等的。
安茲的目追著剛才寒暄過的人的背影。
(好誇張的……)
那人的頭髮是一頭大紅。
安茲知道冒險者會把上裝備染搶眼的彩,但他第一次看到有人連頭髮都染那種搶眼。
大概是耶·蘭提爾與王都的冒險者人數有差吧。由於王都有較多的冒險者,因此為了引人注目,必須打扮得稍微搶眼一點。
(大家對染髮好像也沒什麼排斥或壞評價嘛……)
安茲作為業務專員的思維,難免覺得把頭髮染紅不太妥當,但這個世界對這方面並沒有什麼嚴格要求。
畢竟連小孩子都有人染髮了。
安茲擺對頭髮的想法,從在自己面前排排站的冒險者上,覺到近似日本人排隊神的習,並稍微留意了一下站在自己背後的娜貝拉爾。
安茲自己從未報上過小隊名或綽號,不過這支被稱作「漆黑」的小隊除了安茲之外還有娜貝拉爾在。
為絕世的之所以能在安茲背後維持不姿勢——各個冒險者沒去向致意——是因為那種甚至覺得到敵意的帶刺氛圍。況且就建立人脈這點來想,向領隊安茲致意好比較大吧。
(冒險者的圈子跟企業界還真像呢……)
畢竟都是人群建立的社會結構,大概不免有些相似之吧。
握手握到如果是人的話手都痛了,當安茲面前的冒險者漸漸減時,伊維爾艾過來找他講話。
即使有人隊,排隊等著跟安茲致意的這些人並沒有任何怨言。
一看,站在那裡的都是最低階的冒險者。最高階、高階、中階、低階都已經按照順序打過招呼了。現在剩下的只是等著有機會向高不可攀之人致意、當上冒險者時日尚淺的菜鳥。這樣的他們,對鋼級的最高階冒險者不可能提出任何怨言。
「我看該商量的差不多都商量完了,可以請您到這邊來嗎?」
安茲略為了一下視線,隔著全罩頭盔的細了一下葛傑夫。
如果安茲人還在那裡沒,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
「娜貝。你代我去向那些人士致意。我跟這邊的各位致意後就過去。」
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都睜圓了眼睛。
「抱歉。請讓我先跟排隊等候的各位致意吧。」
安茲如此告訴伊維爾艾後,繼續跟惶恐的冒險者們寒暄。
安茲如果被大企業的老闆去,就算中小企業的老闆排隊等著,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見大老闆。
這不是偏心或歧視,而是一般人理所當然的做法。
反而如果固執著繼續跟中小企業的老闆寒暄,作為一名高層人士,會被認為不懂得看場合。營業專員也是一樣,有時必須犧牲自己的原則,以公司利益為優先。
這是作為公司的齒必須要懂的事。
然而,這次他不能這樣做。
(我怎麼可能跟葛傑夫講話啊。雖然上次只講了三言兩語,而且是兩個月前的事了,他不可能記得我的聲音……但要是被他想起來就慘了。可是,對方一定很想跟我講講話。這方面雖然令人不安,但也只能給娜貝了,我還是把聲音低一點吧。剛才他們那邊也談了很多事,我確定他不會聽見我的聲音……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好了,娜貝。去吧。」
「遵命。」低頭領命後就往公主他們那邊走去。
安茲將視線從的背影移開,拿下頭盔,他覺到視線一口氣集中到自己上。
他甩甩頭,再度戴上頭盔。其實他很想加點汗的演技,但安茲的臉是幻影做出來的,雖然戴著橡膠面,但如果把手放上去,除非很有技巧,否則看起來就像手陷進了臉上一樣。
所以他才只甩甩頭就算了。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讓葛傑夫看見飛飛的長相,藉以滿足他的一部分好奇心。
(這個舉再加上讓娜貝拉爾去致意,最好他就不會來跟我打招呼了……)
安茲向神祈禱之餘,再次專心與站在面前的冒險者致意。
「想不到您很習慣這種場合呢。」
是伊維爾艾的聲音。
還沒走。安茲心想早知道就讓娜貝拉爾順便把帶走了,又注意著不要把緒顯出來。
不只如此,伊維爾艾搞不好還在懷疑自己,所以他用像是懷著好意的溫聲音回答:
「我想還不到習慣的地步吧。」
這點程度只要是做業務的,都能做得到。
「沒那種事。我覺得您的態度相當合宜,很有領隊的風範。」
煩死了。我在跟人致意的時候,不要在旁邊嘰嘰歪歪的。
安茲雖然這樣想,但是忍了下來。要是在這裡破口大罵,之前忍著沒殺就白費了。
他像投於慣作業的工人般心無旁騖,只做最簡單的致意。對方也知道有人在找飛飛,因此大家都很識相,兩三句話就結束了致意。
隊伍都致意完了,他移視線,已經不見葛傑夫的人影。
他拚命抑著想跳起來的喜悅心,裝模作樣地向始終等在一旁的伊維爾艾問道:
「那位王國戰士長閣下好像不在……是不是花太多時間了?真是對不起。」
「唔?的確不在呢。他也有事要忙,當然沒辦法在這裡待太久了,但是沒跟保衛王都的王牌飛飛大人道謝就離開實在失禮。我去他來吧。」
「等等!等一下!」安茲被自己意外大聲的嗓門嚇了一跳,趕把音量降低。
「不,不用了。真的請您別放在心上。我也是雷文侯委託才來的。保衛王都是為了酬勞,所以戰士長閣下沒有必要向我道謝。」
「是這樣嗎……我從剛才就一直在想,飛飛大人真是寬宏大量呢。」
安茲懷疑自己是遭到諷刺了,看了看伊維爾艾,但的臉被面遮住,看不出是不是真心話。
(戴什麼面的人都不能信任……真是。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為什麼要戴面?我想應該是某種魔法道,不過……)
這時安茲注意到自己的失誤,環顧周圍。氣氛沒有改變,沒看到任何人對飛飛這個鋼級冒險者表示敵意或恐懼。
(YGGDRASIL時代的幻,是披上別種外裝,或是讓控制臺的作變差的魔法,效果不怎麼好,但是在這個世界卻是真正的幻。既然如此,就算有能識破幻的道也不奇怪……在耶·蘭提爾沒有人看穿,又在魔法師工會聽說這類魔法只能用經驗看穿,所以一時大意了。這裡還有山銅級冒險者在,實在太不小心了。)
安茲再度環顧四周。
(看來好像沒有人提高警覺,應該是沒穿幫,不過……今後在王都還是別拿下頭盔吧。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我必須記清楚這點。特別是說不定有人有這方面的天生異能。)
「……伊維爾艾小姐。」
「希您可以直呼我伊維爾艾。飛飛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您沒必要對我這樣畢恭畢敬。」
安茲只當這是一種禮貌,但既然都這樣說了,也沒理由拒絕。
「那麼伊維爾艾,我們到那邊去吧。」
「好的!」回答得很開朗。
雖不知道是什麼了的心弦,總之安茲就讓伊維爾艾拉著,走向公主等人那邊。
目送一行人——拉娜與的下屬,以及兩支小隊的鋼級冒險者等——離開前往其他房間,冒險者們迫不及待地開始談,為話題的當然就是飛飛這個最高階冒險者。
「之前我只聽說過從耶·蘭提爾傳來的消息,想不到那位人士如此彬彬有禮,無法想像是鋼級呢。」
「也不只是他這樣喔。我還認識‘朱紅滴’的員們,待人事也是像他那樣。覺人格很高尚,讓我會到鋼級不只是武藝高強。」
兩名戴著銀牌的冒險者正在談時,一名戴著白金牌的冒險者說道:
「是這樣喔?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人會聽到公主等人在自己,卻還優先跟新人冒險者致意吧?」
「那個真的嚇了我一跳呢。」
周圍的其他冒險者也不住點頭。
像這次的任務這樣,當小隊之間需要互助時,理所當然應該先打聲招呼,一旦遇到急狀況時才容易得到支持。因為比起陌生人,誰都會比較想幫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這是人。
但是鋼級冒險者會求助的對象,最低不過銀。可以很肯定地說,他本沒有必要跟新人冒險者致意流。然而,飛飛卻這樣做了。
換句話說他並不是想尋求支持或有其他用心,而是真的想跟大家做個朋友。
「一般都會自己去見公主他們,讓同伴去應付新人吧。」
「是啊。一般是這樣。如果是我一定這麼做。你也會這麼做吧?」
「我也會這麼做……說得難聽點就是不會看場合。這人可能很容易錯判狀況呢。」
雖然是批評,但講出口的男人臉上卻沒有任何負面。
「那麼,說得好聽點呢?」
好像就等對方問他一樣,男人以比剛才快出一倍的速度開始說起:
「沒有比他更棒的男人了。站在鋼級這種最高階級,卻還把其他冒險者——就算是新人也當同伴一樣尊重。你們看看那些新人臉上的表。」
「啊——完全被迷住了呢。」
新人們的臉上,浮現出年輕棒球迷與海外大聯盟頂尖球員握過手的表。
「要是我也會被他迷死啦。要我把屁出來都行。」
「最好是,是說他怎麼可能對你的髒屁有興趣啊。人家可是跟那麼標緻的組兩人小隊耶。」
「他們是不是真的是一對啊?」
「應該吧?不然怎麼會選擇兩人小隊這種危險的形式。」
「好像也不是喔。」第四個男人道,他戴著的是山銅牌。
「你們握有他們在耶·蘭提爾的報,所以應該知道,那兩個人真的是超出一般標準,因為沒有人的實力能跟他們比擬,所以才兩個人組隊喔。」
「……你從一開始就在聽啊。」
「哈哈哈!別這麼說嘛。何況你們也不是在講悄悄話吧。」
「也是啦。」
從一開始就在聊這個話題的兩個冒險者之一回答。
這時,留下來的冒險者工會長拍了拍手,讓眾人注意自己。
「那麼我們接下來開始移。集合時間是走出王城的一個小時後。因為時間湊,因此請大家火速轉達給沒有到場的同伴。總之,請各位跟著我一起到王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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