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不死者之王(第九卷)》第3章
2
載著吉克尼夫的馬車漸漸放慢速度,最後完全停了下來。不過他不能馬上下車,雖然麻煩,但為了保持面,得做些排場才行。
本來皇帝的這些排場,應該由下人──一般都是僕──來做。也許他們應該等乘坐其他馬車的僕們到來,但沒那麼多時間。他們畢竟是以道歉的名義而來,拖拖拉拉讓對方的使者等候不是好主意。
吉克尼夫拉拉服整理儀容後,披上了披風。這是以施加了魔法防的魔皮所製,極為珍貴。只要穿上它,不管外面風雪多大,都不會到寒冷。
再來只要將權杖進腰際,最基本的準備就完了。
吉克尼夫迅速打量了一下,確定自己的裝扮不會丟臉。
接下來自己可是要跟安茲•烏爾•恭進行一場槍舌戰,這等於是戰鬥服,要是有一點皺褶,那可不是一句丟臉了事的。如果是對方缺乏察力而看輕自己,那正合己意;但可不能因為自己的服裝邋遢而被看輕。
吉克尼夫滿意地點頭。彷佛就等這一刻,有人敲了敲車門。
「那麼,陛下,我先下車了。」
「麻煩你了。」
結束了簡短的對答,傑德打開了馬車車門。
開門的方式威風凜凜,正符合帝國最高統治者乘坐的馬車。為了有個萬一時可以當盾,羅移到吉克尼夫與車門之間。
隔著傑德,可以看見外面的風景。
首先映眼簾的是草原,然後是面對面排排站的近衛。後面的大地如丘陵般隆起,一扇巨大的格子門好似埋在那丘陵裏。
(那扇門後面就是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嗎?跟我聽說的有點不同……算是在誤差範圍吧。)
傑德走到車門外與近衛隊一樣排好後,吉克尼夫也隨著下了馬車。
吉克尼夫大口地深呼吸。流吉克尼夫肺部的新鮮空氣,原本應該相當冰冷,但到魔法服的力量保護,他只覺得溫度恰到好,十分舒服。
深深吐出一口氣的同時,他稍微轉一下頭部,確認部下們的影。
穿長袍,手持法杖的夫路達的高徒們。
前掛著聖印,隸屬於騎士團的信仰系魔法唱者們。
姿勢維持不的近衛隊。其中也包括了剛才先行派出,以訊息通報的幾人。
吉克尼夫很想問問他們遇見了什麼人,但實在不便在這裏問話。
僕與乘坐某輛馬車的那些人,似乎還沒獲準下車。
(畢竟那些是禮,這也是當然。話說回來,木屋在格子門後……不對,是那個嗎?)
他往左邊一看,只見一棟一樓的木屋孤伶伶地蓋在大地上。那屋子與草原或墓地等周圍地形實在太不搭調,讓他忍不住苦笑。最重要的是,這些木頭是從哪里運來的?遠方可以看到安傑利西亞山脈,他想起山脈周圍廣闊的都武大森林。
(從那裏搬來的嗎?不知道有幾公里遠,真是大費周章啊。)
吉克尼夫知識沒有淵博到對木屋瞭解甚詳,但他不覺得那棟建築有多氣派。話雖如此,考慮到周圍的狀況,能蓋出這樣一棟木屋,或許已經值得稱讚了。
(……玄關的門扉好大啊,是雙開式的嗎。而且屋頂為什麼要蓋這麼高?簡直像三層樓建築似的,會不會本來是當作倉庫之類使用?)
吉克尼夫正在盯著木屋瞧時,傑德與蕾娜從右邊走來,另一邊則是夫路達,後面站著羅。
「陛下,要讓馬車運來的那些人也下車嗎?」
羅湊過來對吉克尼夫耳語,他沒移視線,直接回答:
「不用,還沒那個必要。比起這個──」
吉克尼夫話講到一半中斷,並不是因為木屋的門打開,而是因為他看到了從屋裏走出來的兩名。
們穿著正統的僕裝,做工似乎不錯,但也就僅此而已。只是兩名僕的──異常端正的容貌,就連見過各種的吉克尼夫都難掩驚訝,一顆心完全被抓住了。
(這真是……太了。可是……)
們的確豔人,如果是帝國哪個貴族的兒,吉克尼夫一定會大加讚賞,說不定還會考慮納後宮。然而這裏是位於草原正中央的墳墓,兩者之間實在太不協調,給人強烈的突兀。
從吉克尼夫的右邊傳來小小的「嘖」一聲,但他現在沒神去管那個。
「我說老爺子,那該不會是幻吧?」
「這我不清楚,但我想並非如此。」
「那就是人類了?我只知道絕對不是黑暗靈……」
「這我也不清楚……但我想應該不是人類。」
這個回答讓吉克尼夫稍微放心了點。既然不是人類,出現在這裏就不奇怪。
他的回答吉克尼夫完全可以理解,而且能夠接。
兩名僕同時行了一禮後,盤起頭發的子開口道:
「恭候多時了,吉克尼夫•倫•法德•艾爾•尼克斯皇帝陛下。我的名字是由莉•阿爾法,負責接待各位。後面這人是我的幫手,名字是普雷其娜•貝塔。雖然時間短暫,還是請各位多多指教。」
得到時間恢復鎮定,吉克尼夫取回了能夠對答的餘力。
「真是太客氣了,容我由衷謝安茲•烏爾•恭閣下指派兩位這樣的接待我們。兩位也不用拿皇帝這種拘謹的稱呼我,請把我當一個普通人,親昵地我吉爾就行了。不,應該說我希兩位能這樣我。」
吉克尼夫對由莉出爽朗的笑容。
然而看到他這只要是人都會心的笑容,由莉的表仍然一本正經。而吉克尼夫窺視了一下由莉的眼睛,觀察的反應後,也發現由莉心沒有一漾。
不知道是自己不合的口味,還是個公私分明。也可能是因為正在理盡忠侍奉的主人所命令的工作。
(猜不。原本想盡量給對方留下好印象,看來似乎很難。我本來對人還滿有自信的……啊,對了,如果老爺子所言屬實,也許們不是人類。遇上人類以外種族的,就實在沒轍了……不過,們究竟是什麼種族?外觀看起來,似乎像是人類的近親種族……)
實在無法判斷們的真面目。
不過那兩個黑暗靈也好,這兩人也好,看來安茲•烏爾•恭相當重視外貌。
(這樣的話……相貌不如這兩個人,就沒價值了吧……)
吉克尼夫想到乘坐馬車的那些人。
乘坐那輛馬車的是貴族的千金小姐們。這些人都擁有令吉克尼夫自豪的貌,帶們來是打算看況當禮送給安茲。們知道不聽從吉克尼夫的命令,悲劇將會降臨自己的家族,於是含淚與雙親告別,做好覺悟來到此地,不過──
(沒意義了。不過,如果們知道對方擁有更的人,會覺得高興嗎?還是會出於人的天而五味雜陳?要送禮的話,是不是應該找些森林靈(Elf)帶過來比較好?)
他沒有從帝國找出森林靈奴隸帶過來,是因為沒時間,也是因為想用做之後的涉籌碼。不是要給安茲•烏爾•恭,而是要與馬雷涉。
他認為只要能對那個馬雷的孩仔細調查一番,揪出的所有,或許可以利用達自己的目的。
(先以解放近親種族的奴隸作為餌,請瞞著恭答應我方的簡單請求。接著再以瞞著恭行作為要脅,要求幫我方做一點簡單小事。我本來是計畫按照這種方式,讓越陷越深……)
吉克尼夫正打著如意算盤時,由莉對他說:
「您說笑了。主人──安茲•烏爾•恭大人命令我們對皇帝陛下竭盡禮數,恕我們必須辜負您方才的意。」
「這樣啊?那真是太憾了。」吉克尼夫開玩笑似的聳聳肩。「不過,兩位還是隨時可以那樣輕鬆地我喔。那麼恭閣下人在何方?」
「是,主人現在正在準備,請各位在這裏稍待片刻。」
「原來如此,那麼我們可以在哪里等呢?在那木屋裏嗎?」
「不,請就在這裏稍等。」
吉克尼夫抬頭看看天空。雖然不像是會下雨,但天上覆蓋著烏雲,實在稱不上好天氣。而且雖然吉克尼夫覺不到,但應該有冬天的寒意。
他們在這裏等,究竟有什麼打算?恐怕是想藉此讓他們認清誰才是老大吧。
打從為了賠罪而被到對方的居時,吉克尼夫就已經占了下風,這時還要再來一記追擊,看來安茲•烏爾•恭恐怕是個相當險的人。
「這樣啊。」吉克尼夫瞇細了視線,像是要窺探什麼。「明白了,那麼我們就回馬車去,在車上等吧。」
聽到這句話,吉克尼夫覺到有幾名近衛兵的眼中湧起近似憤慨的。
他們大概是覺得,就算是在鄰國的──視況有可能為敵的人的住,一國之君站在原地等候,也未免太無禮了。
然而,沒有人開口說出這種想法。因為自己的主子都同意了,為人臣的自己又怎能抱怨呢?但也可能是──
(也許是因為他們見識過那個黑暗靈的殘暴行徑吧。如果是這樣,恭,你可真是工於心計啊,僅僅一擊就在我們的心中打下了巨大楔子。就算那是一輩子只能用一次的異能,又有誰能去確認呢?尤其是下手的還是個小孩子,讓我們覺得連小孩子都能做出那麼恐怖的事來,產生了強烈的印象。)
「請等一下。」
吉克尼夫正要邁步,由莉平靜的聲音留住了他。
「既然要請各位在這裏稍候,安茲大人要我們招待各位,不得失禮。」
些許驚訝襲向吉克尼夫。
(他安茲……他讓僕直呼自己的名字?難道並非僕……不,我懂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是有這麼親吧。這麼說來,是恭的人了?不,為男人,我能會。看到這樣若天仙的子,忍著不出手太痛苦了。)
吉克尼夫產生了許親近,並以誇張的態度道謝:
「喔!那真是太謝恭閣下了。那麼我們要在哪里到何種招待呢?」
「我們正在準備。首先因為天氣不好,就先從這點著手吧。」
「什麼意思……?唔喔!」
發出驚呼的不只是吉克尼夫。魔法唱者們、近衛隊、傑德與蕾娜,甚至連夫路達也不例外,在場所有人全都不驚出聲。
烏雲緩緩飄。
恍如一個看不見的巨人用手將它揮開,頭頂上的烏雲不見了。從地面都能清楚覺到飛在空中的駿鷹騎兵們陷混般慌張失措。
「怎麼回事……天氣變暖了……」
「你也這麼覺得嗎?會不會是心理作用?」
聽到近衛隊小聲談,吉克尼夫掉了披風,解除冷熱不侵的魔法力量。然後──
「陛……陛下!」
看到吉克尼夫突然掉披風,大吃一驚的羅疑地道,但他沒心回答。
「呵,呵哈,呵哈哈哈。這是什麼……是在做什麼?老爺子!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吉克尼夫捨棄了冷靜,表歪扭地瞪著夫路達。
圍繞周圍的舒適空氣是屬於春天的氣候,天寒地凍的冬季氛圍消失無蹤。他過夫路達的魔法教育,但可沒聽過這種招式。那麼,這到底是什麼招式?
「應該不是魔力系魔法,不過……森林祭司(Druid)的信仰系魔法當中有天候控魔法……」講到這裏,夫路達似乎再也忍耐不住,笑了起來。「天候控是第六位階。看陛下的反應,改變的恐怕不只是天氣吧。那麼這應該是更高階的魔法,真是太厲害了。」
「這是那個黑暗──使者閣下的魔法嗎?」
如果是還比較能接。引發地裂一口氣吞沒近衛隊的魔法唱者或許有這個本事。不,應該說他希如此。他不願相信有一大票人擁有那樣強大的法力,那簡直是場惡夢。
「或許如此……但沒有確切證據。」
夫路達彷佛樂在其中的口氣,讓吉克尼夫火冒三丈。
自己的老師是非常優秀而值得尊敬的人,但一扯到魔法,有時腦袋會變得有點廢。這種時候的他真的很令吉克尼夫生氣。
「我想這樣氣候就舒適多了,接著進行下一步。」
僕毫不理會吉克尼夫的煩躁,繼續火上加油。
吉克尼夫拚命抑住想住手的衝。他很希對方別再刺激自己了,但哈斯帝國皇帝的矜持下了這種緒。
「好了,來吧。」
聽從由莉的命令,木屋的門打開,走出一個巨大的。
「咕耶!」
有個人發出了聲。那種怪很像是只被掐死時的聲。
當眾人明白到是誰發出那個聲時,不只吉克尼夫,所有人都大為搖。不,他們本以為是在做夢。
發出這聲鬼的人,正是帝國首席宮廷魔法師「三重魔法唱者(Triad)」夫路達•帕拉戴恩,那個被認為能與十三英雄並列,或是在他們之上的男人。這樣一位偉大的人士,竟然驚愕得瞪大雙眼,凝視著走出木屋的東西。
接著傳來許多陣慘,全都是夫路達的眾門生發出來的。
「怎麼可能!那是!」
「不……不敢相信!不可能!」
「危險!會被攻擊的!防魔法!請準許發防魔法!」
夫路達大聲喝斥準備迎戰的門徒們:
「休得吵鬧!安靜下來!」
走出木屋的一群登場者實在太過驚人,讓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視著同一個點。
那是如假包換的異形,是穿黑鎧的怪。
那格過於龐大,那廓又過於邪惡。就像是神祇從人類上取出暴力格,諷刺地創造出的存在。腐朽的臉龐明明沒有表,卻只有雙眸閃爍著對活人的憎惡兇。
這種存在一共有五個。
最前面的一個用他那龐大軀扛起了大理石桌。跟在後頭的其他四個,各自有技巧地拿著好幾把椅子。
這些人完全沒有敵意,彷佛在嘲笑提高警覺,準備迎戰的門徒們。
只聽見「咚沙」一聲。
夫路達附近的一名門徒臉發青,雙膝一跪了下去。不,夫路達帶來的四個得意門生幾乎都是一個樣子。他們臉鐵青,驚愕之凍結在臉上,重複著氣似的短促呼吸。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不,不可能。那是死亡騎士(Death Knight)?能役使死亡騎士?而且那麼多只?」
吉克尼夫忽然靈一閃,忘我地怒吼。
已經沒有多餘神故作鎮定了。
「死亡騎士?什麼是死亡騎士!老爺子!回答我!我曾經聽過這個名字,他們跟據說被囚在魔法省深的不死者是同一種存在嗎!」
沒錯。吉克尼夫聽過這種魔的名字,他聽說死亡騎士是僅僅一只就能讓帝國陷危機的不死者。
沒人回答他詢問真相的聲音。
夫路達睜大雙眼,以狂喜的表注視著死亡騎士。
吉克尼夫確定自己得不到回答,覺得再跟他扯下去也是白搭,就氣衝衝地走到門徒們邊,抓住一個人的前襟。
「死亡騎士究竟是什麼東西!回答我!」
「噫!陛……陛下,死亡騎士正如您所說,是被封印於魔法省深的傳說級不死者,就連老師都無法支配他。」
吉克尼夫只能發笑。至今勉強維持的哈斯帝國皇帝的矜持已然無存,支離破碎。
「……呵,呵呵,呵呵呵呵。什麼傳說級的不死者,眼前可是足足有五只啊。還是說死亡騎士是指一個集團,一組五只嗎?你是在耍我吧!」
「不……不是,絕無此事!」
有個人站到他們旁邊。一看,是帝國最強戰士之一傑德。他臉鐵青,表搐。
「呃,那個,陛下,陛下,請您冷靜聽我說。那個很不妙啊,就算我們所有人一起上,也不見得能擋得下其中一只啊,我在想我們最好快溜。很不妙,真的很不妙,您看我的手。」
一看,傑德的手在發抖。他搐的表告訴吉克尼夫,這並非上戰場時興的抖。
「或許該說深不可測吧,那個……好像比史托羅諾夫先生還強?」
四騎士中的另一人從原本站著的位置徐徐後退。沒有一溜煙地跑掉,大概是不想引起對方注意,而且對方也沒顯示出敵意吧。
彷佛誤惡夢的世界。
那就是眼前的景象。
死亡騎士在草原放下傢俱的模樣,就像是個男僕,怎麼看都不像是傳說級的不死者。
然而,看看這麼多人的反應,就知道他們的確是連夫路達這個吉克尼夫所知最偉大的魔法唱者,都無法支配的不死者。
換句話說,現場有著五只戰鬥力或許淩駕於夫路達之上的魔。
作為比較對象的夫路達•帕拉戴恩,其戰鬥能力恐怕能與帝國全軍匹敵。當然,夫路達並非擁有無限魔力,只要正面衝突,或許最後還是能擊敗他。然而一旦他用上傳送魔法或飛行魔法等等,沒命的就是帝國全軍了。夫路達就是這麼一號人。
這也就是說,是在場的死亡騎士──就有帝國全軍的五倍力量。
不可能。
不該發生這種事。
這不是區區個人可以擁有的力量。不,就算是國家也很難保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只有歷史悠久的大國或是評議國等一部分國家,才能擁有此種力量。而現在一個小小墳墓的主人,居然能坐擁這種武力。
自從那兩個黑暗靈現以來,自己一直不願思考的事實,如今擺在眼前。
「安茲•烏爾•恭……竟然是如此打不贏的……不對,是惹不起的怪……」
如同小船到暴風雨玩弄,吉克尼夫的神也被強烈刺激所翻弄。
然而他以鋼鐵般的意志恢復冷靜。
很重要的一點是近衛隊全軍覆沒的景以及巨龍的影,讓他稍微有了點心理準備。
要不是先看過那些景,衝擊想必會更大,使他暴出更丟人現眼的態度。
(這座墳墓……安茲•烏爾•恭到底擁有多大力量……五只死亡騎士與那兩人,還有龍,難道還不只這些嗎?他為什麼會潛藏在此地?從什麼時候就在了?還是說他現在才做好準備?聽說不死者聚集一,會產生出更強大的不死者。死亡騎士誕生──不,等等。難道是比死亡騎士更強大的存在……?不妙。雖然時間不夠,但還是得想想如何應對──)
吉克尼夫正在迅速腦時,好像想讓他更加混似的,由莉對他說:
「請放心,那些都是安茲大人創造的死亡騎士。他們徹底服從安茲大人,會依照授權指揮的我的命令行事,不會傷害各位一分一毫。」
由莉的一番話,把吉克尼夫拚命架構的思考全吹到了九霄雲外。
「你說創造……」
安茲•烏爾•恭能以自己的意志創造出那樣強大的不死者,這項事實太教人絕了。創造死亡騎士想必所費不貲,但這點安茲•烏爾•恭一樣有辦法解決,實在可怕。
(不,他只是在虛張聲勢,不可能這麼神通廣大。這一定是在造假,好誇大自己的戰力,不然的話──)
吉克尼夫出笑容。
他懶得管那麼多了。
(──嗯,我夠了,不管了。這……這次只要能看看對手的底細就夠了啦,嗯。)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當吉克尼夫對一切都死了心時,從他的旁傳來洋溢著由衷歡喜的笑聲。
是夫路達發出來的。
無論是近衛隊、眾門徒還是神們──除了吉克尼夫之外,其他人臉上都寫滿了驚愕。
夫路達•帕拉戴恩是最高階的英雄級魔法唱者,在教養與知識方面無人能出其右。翻開帝國史冊,會發現這位偉人好幾次單槍匹馬對付威脅帝國安全的魔,並且獲得勝利。而且他的面容有如聖人,令許多人肅然起敬。
實際上,在場所有人都是如此。
然而此時,夫路達卻發出了不符合他們對傳說中英雄的印象,而是比那更為現實的笑聲。
不只如此,笑聲中還暗藏了強悍的力量。
那是英雄的氣度。
夫路達對眾人發出的強勢氣魄,正是英雄的氣度,沒有一點夫路達平時散發的,有如慈父的溫暖包容力。
他蘊藏的魔法力量排山倒海,足以同時對付帝國最強的四位騎士。這種英雄人特有的瘋狂,此時好似與聲音一同狂暴翻騰。
也難怪近衛隊會起一皮疙瘩了。
在這況當中,只有納薩力克陣營以及吉克尼夫還能平心靜氣。
「……支配死亡騎士,而且還是那麼多只!太偉大了!太偉大了!太偉大了!呵哈哈哈哈哈!」
夫路達眼角泛淚,臉上掛著發瘋般的笑意。
──不,不對。
那是一個拋開帝國首席宮廷魔法師的地位,一心只想窺探魔法深淵的男人原本的面貌。
不過是藏在夫路達英雄般表下的一切,被強大魔法唱者的存在給了出來罷了。
「陛下,那麼,您打算怎麼做呢?使用傳送魔法逃跑嗎?趁現在逃跑應該還來得及喔。不過前提是此的各位人士必須心寬大。」
看到夫路達嘲笑般的表,吉克尼夫對他笑著說:
「我比較喜歡你這副表喔,老爺子。我倒要問你:你覺得我會逃嗎?」
夫路達的臉龐因笑容出的皺紋而裂開。那狂人般的笑容,嚇壞了看到這幕的人。
「真不愧是陛下,不,我可的吉爾。我的弟子們啊,睜大眼睛看清楚,為接下來能晉見這個大陸的至上存在,最高階級的魔法唱者一事謝吧。見識極限巔峰,努力進吧。」
夫路達的弟子們無不臉慘白,近衛隊似乎也明白到自己何種存在所擁有的庭院,全都面無人。
他們早就知道同袍是被對方殺害的。然而首度在帝國史上留名的傳說級英雄夫路達竟直接斷定對手是「魔法唱者當中的最高階存在」,這令沉重力似乎化為巨石在胃底。
「陛下,這不是鬧著玩的吧?」
「……我可以逃走嗎?」
傑德似乎相當困,蕾娜則是哀求般的問道。
吉克尼夫環顧眾人。
姑且不論夫路達與弟子們,近衛隊的神越來越繃了,隨時都可能崩潰。
原因出自於英雄夫路達的異常反應,以及現在聽到死亡騎士有多強悍,而又完全想不到能如何應對所造的不安。
「還能怎麼辦?還有,想逃的人儘管逃無妨。不過選擇逃跑的人,我得跟你們撇清關係喔。但願你們不會落得跟之前來此的工作者一樣的下場。」
蕾娜咬牙切齒,表扭曲。
「這樣好嗎?」
「傑德……對魔法瞭解最深的老爺子──夫路達都那副德了,如今只能將一切給對方吧。」
「先求神保佑我們福星高照再逃走,如何?」
「你真的以為能跑得掉嗎?」
傑德看了一眼僕,明明聽到他們在盤算如何逃跑,卻神自若地繼續做準備。
「抓個人質如何?」
「我不喜歡知道行不通還明知故問。『雷』,你再說一次看看。」
「……陛下恕罪。老實說,比起那些死亡騎士,那些僕各自的實力更深不可測。就算有人跟我說那僕比較厲害,我恐怕也會相信……我都講了這麼多沒禮貌的話,仍然一點都不在意,真是可怕。」
那個僕也強得跟怪一樣。
想到這裏,吉克尼夫疲憊不堪地搖搖頭。他很希不是這座墳墓的所有人都強到誇張,並刻意忽視在腦海一隅出冷笑容的兩個黑暗靈。
「差不多可以了嗎?……一切都備妥了,請各位到這邊來歇息歇息。」
草原上擺設了幾張桌椅,桌上鋪著純白桌巾,有遮傘遮擋太。搬運傢俱的死亡騎士似乎不想妨礙到大家,在木屋旁乖乖地排排站。
「我們也準備了飲料。」
放在桌上的玻璃水瓶上,佈滿了冰涼的水滴,瓶裏的橙漾著。水瓶旁放著明的輕薄玻璃杯,每件杯都經過雕細琢。
就連為皇帝,食住行無一不講究的吉克尼夫,看到這些品都驚訝地睜大雙眼。
「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我們。大家都過來──」
木屋再度開門,又有一群僕走了出來。那沉魚落雁的貌,甚至讓眾人一時之間忘了剛才發生過什麼事。
三人的髮型分別是髮髻、直發與縱捲髮,各自擁有不同的貌。
「簡直是大拍賣。」
一名近衛兵這樣說,吉克尼夫也同意。他不懂這座墳墓怎麼會聚集這麼多的。
(難道這座墳墓會冒出嗎?一個接一個長出來?)
他再度聽到嘖的一聲,總之先當作沒聽見。
「那麼我為各位倒飲料──」
「──不,飲料就免了,請問何時可以讓我們面見安茲•烏爾•恭大人?我希能儘快……就我一個人也行,在與吉爾面談之前,能否先為我撥出一點時間──」
「夫路達,你冷靜點好嗎!」不能再讓他繼續失禮下去了。「夫路達,你別搞錯了。我等這次是代表帝國而來,不是來尋求你想要的魔法知識。」
夫路達的眼瞳稍微恢復了一點冷靜彩。雖然還沒完全鎮定下來,但已足以抑自己的。
「……陛下,臣失禮了,我似乎有點太興了,也請各位原諒。」
「就是啊,老爺子。喝點飲料,稍微冷靜點吧。那麼,我們就不客氣了。」
「好的。」
吉克尼夫在座位坐下,他面前放了一只玻璃杯,由莉將橙倒進杯中,柑橘類甜香四溢。
吉克尼夫喝了一口果水,然後因為太好喝而不出笑容。那笑容的意思是:自己以往到底都在喝些什麼?周圍的近衛隊也面驚訝表。連貴為皇帝,生活窮極奢侈的吉克尼夫都到驚訝了,近衛隊的驚訝更非吉克尼夫所能相比。事實上有很多人都忘了禮節,大口暢飲。
然後大家各自發出驚呼:
「太好喝了。」
「這是什麼飲料啊,酸味與甜味恰到好。」
「爽口又順,裏不會留下甜味耶。」
聽著這些驚呼,吉克尼夫再度以飲料潤。忽然間,他到湧生一力量。
(是飲料太好喝,讓也興起來了嗎?也就是說納薩力克就連飲料都是最高級的了?那我對那兩個黑暗靈真是失禮了。們如果平常都喝這麼好喝的東西,我們端出來的飲料一定令們難以下咽吧。)
吉克尼夫苦笑起來。
沒想到是一個飲料,就能讓自己產生如此強烈的敗北──
(啊……心好輕鬆。自從來到這裏,我好像還是第一次放鬆心。也許……可以就這樣回去算了。)
吉克尼夫坐在蔭涼,聽著吹拂春天草原的風聲,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最後,由莉說出了吉克尼夫不太想聽到的話。
「讓各位久等了,安茲大人已準備妥當,請跟我來。」
大唐再起
五代之末,狼煙四起,諸國紛亂,民心難安。這一年,大唐已經滅亡五十餘年,兩年後北宋才代周而立,後周柴榮雄姿煥發,天下一統局勢已成,列國驚恐。面對洶洶大勢,一個穿越者表示不服,將大唐從骨灰裡重燃,他屹立在船頭,面對著千帆競流,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生命不息,北伐不止弱宋當滅,吾唐再起。
8 7495他先動的心
結婚以後,褚漾的生活費來源從古板嚴肅的父母變成了溫柔多金的丈夫,新婚夜,丈夫問她一個月想要多少生活費她嘴上很謙虛,“意思意思就行,你賺錢也不容易。”開學,褚漾發現自己的返校行李裡多了張不限額度的信用卡她得意的笑了一擲千金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學院聯誼,褚漾作為院花風情萬種,橫掃全場“最近外語係那幫人太他媽囂張了,”院團支書甩頭,神色狠厲,“褚漾,上!”褚漾撩動長發,自信發言“沒問題。”外語學院人才輩出,其中以那位就職於外交部,前陣子剛回國不久的徐師兄最為矚目等那位徐師兄終於走來坐下,剛剛還口出狂言的褚漾畫風一變,安靜如雞倒是徐師兄雙眸微瞇,笑意盈盈“師妹,平時有什麼愛好嗎?”褚漾乖巧回答“我平時最喜歡去圖書館學習。”眾人“?”徐師兄微訝,挑眉輕言“但我感覺你好像更喜歡賴床睡懶覺。”眾人“???”褚漾咬牙“師兄,造謠犯法。”徐師兄不急不慢“那拿著老公的錢出來釣凱子犯不犯法?”“……”步步為營老變態x表裡不一小作精
6.8 6410木葉之次元修仙
“我看到了你的死亡,你會死。”“紫苑小妹妹你是在開玩笑,哪怕鳴人這白癡死了我都不會死。”鳴人:“關我什麼事嗎?還有大哥你現在是叛忍了好吧?等這次任務結束了打斷手腳也要把你帶回去!”“小孩子真是調皮哦。魍魎算個什麼東西!”.....六道:“閣下的仙術從何而來?”“有意見?”“冇,閣下牛B!”…… Tags:木葉之次元修仙、月夜觀雪YR、木葉之次元修仙txt全集下載、木葉之次元修仙無彈窗、木葉之次元修仙最新章節、木葉之次元修仙txt全文下載、木葉之次元修仙全文閱讀
8 3411我被妖魔圈養了
衙門的工作體面,父母慈祥,同事友好,上司關照……一直以來,空寧都覺得這個世界美好。直到新婚之夜,滿臉微笑的娘子在他體內產下了一枚又一枚的妖卵……廟宇荒廢、仙山崩塌、衆神絕跡。無盡黑暗的世界,妖魔圈養了衆生。而家畜們最大的幸福,唯有無知。
8 2959絕品火靈邪少
我本善良,卻滿手鮮血;我本癡心,卻愛恨情仇;我本道德,卻與惡起舞;我本愚鈍,卻冠稱絕品!逍遙異能殺手,怎能甘為碌碌?一件件奇葩事,造就絕品的我!
8 182帝王翡翠
主要講述了夜,已經深了。天羽背著鐵棍一個人走在江邊,他吹著風,眼中透出傲氣和漠視。從小他就是最聰明的,任何東西別人需要學很久的他很容易就能學會,任何別人做不到的事他基本上都能做到,所以他驕傲,他也配驕傲,但...
8 6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