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不死者之王(第十一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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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提雅與侍從們一同趕往掘土人族出現的場所,從這個屋頂跳到那個屋頂,飛也似的奔跑。鎧甲已經穿起來了,所以不用擔心重疊在底下的墊。
轉過頭,確認亞烏菈跟了上來。
本來應該保護主人的守護者跟在自己後面,大概是因為自己不信任吧。
這是理所當然的。
夏提雅不記得自己犯下的失誤,但聽別人說過發生了什麼事。
溫的主人說「那不是夏提雅的錯」,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一直想找機會洗刷汙名;然而憾的是之前始終沒有這個機會。
雖然亞烏菈有安夏提雅,但要的不是安。
夏提雅定睛注視眼前景觀,眼神堅定地瞪著前方。決定在這次的旅途中,一次過錯也不能犯。
不久,一行人抵達了離目的地有點距離的建築,夏提雅俯視著掘土人們。
從建築當中,出現了幾隻半藏說的那種種族。
「好了──該怎麼做呢?」
夏提雅思考著。
站在背後的亞烏菈應該聽到這句話了,不過只雙臂抱,什麼都不說。這是當然的,在來這裡之前,主人給亞烏菈的命令是:「監視夏提雅的行,假如想殘殺對手,就算也要阻止。除此之外,妳不可管夏提雅的作戰計畫等等。」
夏提雅也到主人命令,亞烏菈只是跟來,不可用來進行夏提雅的作戰計畫。換言之這次作戰從計劃到實行,都得由夏提雅一個人進行。
首先自己得在這裡完地,漂亮地達主人的命令。
夏提雅原本握的拳頭,放鬆了力道。
「──半藏。」
「在!」
穿忍者服的僕役迅速現。
「我想將他們一個不剩地抓起來,你能確認有沒有人留在坑道裡嗎?」
「沒有問題,只要大人一聲令下,屬下即刻前往。」
不愧是自己的主人召喚的僕役,這樣就能擋住敵人的退路了。再來必須想好對策的,是敵人四分散,躲在這座都市裡時該怎麼辦。當然只要花點時間,還是能把所有人都找出來;但夏提雅不想花太多時間。主人雖然沒有指定時間,但花太多時間等於證明自己無能。
「那麼,就這麼做吧。」
夏提雅命令部下執行自己一路上想好的戰。
要布下天羅地網,用向包圍的方式一步步剝奪對手的力量。
也就是訴諸強手段,由阻擋退路的半藏擔任人牆包圍對手,強迫對手到中間,慢慢將其潰。
考慮到對手的能力尚不明朗,這樣做是有一危險;不過對手若是強悍到能殺死夏提雅與半藏,與之敵對的矮人國家絕不可能存活到今天。
除非那個貢多的矮人特別弱。
夏提雅派出半藏,然後慢慢數三分鐘。由於沒有辦法聯絡半藏,因此只能像這樣講好時間採取行。
幸運的是掘土人們只以建築為中心排陣形,沒有要散開的樣子。
「我要了,你們先遵從大人的命令行,不要讓敵人往周圍逃跑。」
夏提雅對帶來的不死者下令,然後沿著建築的屋頂飛奔,最後騰空一躍,降落在掘土人們的面前。這時不死者們也一樣跳了下來,降落在周圍。
他們已經以這棟建築為中心,占據了路上的重要地點,幾乎完全封住了掘土人們的逃走路線。
夏提雅清楚看出了掘土人們的混,不等他們重整態勢,就發魔法:
「『捕獲全種族集團(Mass Hold Species)』。」
一如所料,對手的等級不高。好幾隻掘土人停住作,渾僵直。
沒進魔法範圍的掘土人們已經恢復鎮定,但沒人試著攻擊夏提雅。夏提雅突然現,用詭異魔法停住了同伴們的作,使得他們連要戰還是要逃都舉棋不定。
夏提雅面冷笑。
不枉費從高觀察,以看似分較高的掘土人──暫稱為指揮──為中心使用了魔法。
「『捕獲全種族集團』。」
夏提雅再度發同一種魔法,這樣屋外的人就都失去戰力了。
「窄包圍網!」
夏提雅一吼,周圍散開的不死者們小了包圍網。
注意到夏提雅的大嗓門與外頭弟兄們的異常狀況,建築部開始吵鬧,但夏提雅等於已經將軍。
夏提雅差點就出嗜的笑容,但用雙手重重拍打自己的臉頰。不可以大意,八因為自己就是這樣,上次才會失敗。
擺出獲得新生的夏提雅該有的神,衝進屋裡。從窗戶等地方闖比較有奇襲效果,但考慮到打破窗戶的麻煩等等,判斷直接從口殺進去比較好,還能充當餌。
嚴陣以待的掘土人們揮爪子,對夏提雅發了攻擊。
(眼前三隻──裡面四隻,沒有像是司令的人。考慮到今後的狀況,應該吃一次對手的攻擊,確認他們的能力。)
夏提雅沒躲,承了掘土人的攻擊。
果然沒有損傷。
只有注了魔法的銀屬武等等,才能給予夏提雅損傷。如果是高階魔的話,有時候赤手空拳攻擊也會蘊藏魔力,帶有銀等等的屬,但低階魔很有這種能力。
夏提雅只覺得不出所料,但掘土人們想必是晴天霹靂。包圍夏提雅的掘土人們無法相信事實,一次又一次揮手臂,但結果沒有改變。
「好好好,實驗結束,你們差不多一點好嗎?『捕獲全種族集團』。」
使出魔法,停住了在場所有掘土人的作。
「搞定,再來嘛……」
夏提雅轉頭一看,在門扉碎片的那一頭,與下個房間的掘土人們視線正好對上。瞪得老大的眼瞳中,藏有夏提雅最喜歡的東西──恐懼。
夏提雅一要踏出腳步的瞬間,掘土人們一轉,爭先恐後地逃命。
然而,實在太慢了,在夏提雅看來只覺得跟蛞蝓一樣慢。夏提雅克制住差點出的嘲笑,對他們的背影使出魔法。
一隻都別想逃。
夏提雅這次絕不能失敗。
抓住了屋裡的所有掘土人,然後直接進坑道,只見有六隻掘土人倒在半藏腳邊。看到他們還有稍微在,夏提雅確定他們還活著,於是向半藏問道:
「那麼逃到這邊來的掘土人就這幾隻嗎?」
「是的,沒有其他人從這邊逃走。」
夏提雅也沒讓任何人逃走,所以任務應該就這樣完了,無可挑剔。
「為了以防萬一,麻煩你確認一下有沒有人躲在屋裡。還有,可以麻煩你把在外面進行捕獲作業的不死者們過來,指示他們將室的掘土人都抬出去,一樣用繩子綁起來嗎?在你搜完屋裡之前,我會在這裡看著,不讓任何人逃走。」
半藏收到夏提雅的命令後,扛起倒地的掘土人回到屋裡。過了兩分鐘,他才再度回到夏提雅的面前。
完達任務的夏提雅走到屋外,只見眾多掘土人被繩子綑綁著。安茲也在,旁還有亞烏菈、半藏、矮人與蜥蜴人的影。
「做得好,夏提雅。看來妳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逃走,達了使命啊。」
「是!謝謝安茲大人!」
「那麼夏提雅,我要給妳下一項使命。從這些人口中問出報,而且盡量不要傷害他們。」
「遵命。」
首先命令不死者,把一隻魔法到解除的──最早抓到的──掘土人拖出來。
「噫!饒命啊!」
「呵呵,只要你老實回答我,我就不會殺你,只要你老實的話。首先,你們當中地位最高的是哪一個呀?」
「是那位大人,那位皮帶點藍的。」
「你這混帳!這個大!」
看看吼的那人,的確好像帶點藍。
「好好好,不要吵架呀。那麼,把那隻帶過來好嗎,這隻放回去。」
兩隻換,說是在場地位最高的掘土人被帶過來。
「哼!妳好像是比較接近矮人的種族,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賭上我與我部落的驕傲!」
「這樣呀,那就這樣吧,『迷全種族(Charm Species)』。好,那麼你願意跟我說了嗎?」
「嗯,當然了,妳想問什麼?」
順從的回答,讓後面的掘土人們不驚愕地氣。
迷魔法會讓中咒者以為士是強烈信賴的朋友兼同輩,因此如果是朋友不會做的命令,例如令自己死亡或重傷,中咒者就不會聽從。而且朋友這點造了瓶頸,由於有些祕報即使是信任有加的自己人也不會說,用這種魔法有時是問不出報的。這種時候只能使用更強力的神控制魔法,不過這次看來是不需要了。夏提雅謝自己的幸運。
「首先第一個問題,你真的是這些人當中地位最高的?」
「是啊,我任為這支隊伍的指揮。喂,你們有點吵喔。是我朋友,講出來有什麼關係!啊,妳不會說出去吧?」
「當然嘍,我們不是朋友嗎?」
「嗯,對啊,我相信妳。不過,那些人是……尤其是那一個,那是不死者吧?」
掘土人瞪著夏提雅偉大的主人。夏提雅心裡很不高興,但在問出報之前必須忍耐。
「不要的,我跟你這麼好都這麼說了,你就相信我吧。」
「那個難不是妳的下人?」
找死嗎?這句話差點口而出,但夏提雅是忍下來了。因為的主人先說道:
「沒錯,是我的主人。」
「哦,真不愧是我的朋友,厲害喔。」
「謝……謝謝。」
難以言喻的複雜焚,讓夏提雅恨不得滿地打滾;但主人特地出口幫忙,不能糟蹋了。
指揮掘土人認真地陷沉思,後的掘土人們七八舌地說:「你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只是我們不知道,其實真的是你的好朋友?」但指揮掘土人對這些問題充耳不聞。最後指揮掘土人的臉扭曲了,大概是在笑。
「知道啦,既然妳這麼說,我就相信妳吧,誰我們是友不渝的哥兒們呢?」
夏提雅嗤之以鼻。
「那麼可以請你講大聲一點,讓我後面的人都聽到嗎。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這座都市?」
跟我是朋友卻連這都不知道?照一般況來說或許會這麼想,然而魔法就是如此偉大。指揮掘土人不疑有他,誠實地回答:
「我們是攻略軍的別隊,來這裡是為了殺可能逃進這座矮人城鎮的矮人。」
「你說什麼?」矮人發出驚。「這……這話什麼意思?」
「吵死了,矮人,給我安靜點。你這種骯髒的種族最好早早絕種。」
「好好好,別吵了。那麼攻略軍指的是?」
「喔,抱歉,我有點太激了。從這裡往北走有座矮人都市,攻略軍就是用來擊潰那座都市的軍隊。以前由於架在大裂上的吊橋有要塞守著,我們每次進攻總是鎩羽而歸。不過,現在發現了繞過大裂,直達要塞側面的路線。我們打算利用那條路,一口氣發襲擊。」
夏提雅看了矮人一眼,他臉糟到極點,看來事相當嚴重。
「那麼你們預計何時進攻?」
「我們是分隊,離開主隊來到這裡,所以不知道正確時間,但應該就今明兩天吧。」
夏提雅的耳朵聽見了主人與矮人的對話。
「他是那樣說的,如果那座吊橋被奪走,都市會被攻陷嗎?」
「不知道,不過,聽說吊橋讓敵軍只能從一進攻,我軍就是活用這點,用要塞裡的魔法道擊退敵軍。如果要塞失守,接下來就是直達都市,要擋下大軍侵應該很困難。這樣一來大家可能會放棄都市,逃到這裡來。要是在這裡遭到埋伏,矮人就全滅了。」
指揮掘土人似乎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發出邪惡的吃吃笑聲。
「那麼別隊只有你們這一支嗎?」
「來這裡的只有我們,我們不知道矮人都市防守有多堅固,有多士兵,所以大半兵力都被分配到那邊了。」
「安──呃,不是,那……那個,您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夏提雅不便稱呼安茲為大人,只得煞費苦心地換個說法。
「……沒有了,要問的話,大概就是他們有沒有方法能跟主隊聯絡吧?」
重複一遍主人的問題,到迷的指揮什麼都說出來了。
「沒有,我們的使命並不怎麼到重視,頂多不過是獵捕逃亡者罷了。」
夏提雅看看主人,只見安茲點了個頭。
「這些人該如何分呢?」
「……貢多啊,不好意思,可以請你去做出發準備嗎?」
明白了這句話的含意,蜥蜴人與矮人都走開了。安茲目送他們的背影離去,然後對夏提雅下令。
「……好,他們走了。夏提雅,把這些人全部送到納薩力克,讓人把他們都監起來。要不要殺了他們,視之後我與掘土人們建立何種關係而定。在雙方完全敵對之前,我不會殺他們。不過,妳讓人拿他們做點實驗,項目包括爪子度,以及魔法與理抗等能。不過實驗過程中也許會死人……妳他盡量減死者人數。」
「遵命。」
夏提雅立刻啟「傳送門」,在納薩力克地表部分開門。
「好了,你們都給我進去。」
指揮掘土人率先走進去,其他人也跟著魚貫而。雖然有幾隻掘土人嚇得不願意站起來,不過這些人都被夏提雅扛起來,扔進了「傳送門」。
送出所有人後,夏提雅也暫時回到納薩力克,然後對那裡的資深護衛複誦一遍命令,就從一直開著的「傳送門」回來。
只見主人雙臂抱,似乎在等夏提雅。
「妳的報收集做得無可挑剔,夏提雅。」
開口第一句話就得到讚,夏提雅平坦的膛頓時滾燙起來。
「謝大人!」
夏提雅忍不住當場跪拜行禮,對於主人的話語,沒有比這更適當的態度了。
「──呃,嗯,今後繼續為我勤效命吧。」
「遵命!安茲大人!」
「別這樣一直跪著,站起來,我們得早點跟貢多討論這個問題才行……這可是個賣人的大好機會。」
「真的很幸運呢,就像命運在祝福安茲大人的作為一樣。」
兩人相視而笑。
說是這樣說,其實主人的表不會。但夏提雅有絕對的自信,知道那是笑容。
「那麼我們走吧。」
「是!」
(嗚~!太棒了!竟然可以兩個人走在一塊兒……啊,好幸福喔。)
夏提雅一邊細細品嚐著幸福的滋味,一邊走到屋外。
「貢多啊,讓你久等了。接下來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呢……從這裡經由地底回去,大約要花上六天。路途實在太遠,來不及把現在手的報帶回去了。」
夏提雅繃差點變得鬆弛的臉,無視於亞烏菈懷疑的目,這時主人已開始跟矮人談起事。拚命把主人的每一句話背下來,晚點好寫在筆記本上。
以偉大主人的行事風格來想,八有意在這裡完全折服矮人的心,或是給矮人的脖子套上鏈條,令他無法叛離。
「是嗎。那的確來不及了。你打算怎麼辦,要直接到我的國家來嗎?你一個人回去也不能怎樣吧?」
「呃,是沒錯。」
「我是希至設法讓盧恩工匠避難,但是……假使我們趕去救援,你認為在涉時會對我有利嗎,你們矮人是懂得恩的種族嗎?」
「嗯,這點希陛下相信老子。只要陛下能保護我們不掘土人們威脅,涉時對陛下一定有好。」
「這樣的話,我得算好時機行。」
偉大的主人試探地說,矮人聽了,好像毫不在意地聳聳肩。
「老子已經接了你的……魔導王陛下的提議了。」
夏提雅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但約聽得出來這個矮人選擇了主人,而非同族。
自己的主人與矮人見面,只有進坑道的那一段短暫時間,卻已經支配了對方的心,令夏提雅到敬畏。
主人之所以能為無上至尊的整合者,一定就是因為擁有如此大的魅力。
「……不,我看我們還是盡快趕路吧,我不想坐視盧恩工匠犧牲。在地底前進不知道會發生何種狀況,所以我們走外面好了,你能帶路吧?」
「不太有自信,但老子會盡力。」
「好,那麼即刻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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