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不死者之王(第十一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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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前往過去的矮人王都時,會遇到三個難關。
第一個難關是大裂。
不用說也知道,徒步是絕不可能突破這裡的。因此勢必只能尋找繞遠路的路線,但這樣一來,與魔的遭遇機率自然也會提高。潛藏在這種地形的掠食魔,對人類或矮人而言是超乎想像的威脅。
有的魔能探測腳步聲,從地底來襲,要躲過這種魔的第一擊相當困難,一個大意甚至可能直接被活吞,等著被消化。其他還有魔能對神造衝擊,趁獵意識不清之際給予致命一擊等等。
在這裡,人類、矮人或森林靈等人類種族,都只是被掠食的脆弱存在。
最安全的路線是走到地表,穿越整座山脈;但這對活在地面上的種族而言,又是極大的困難。因為自高空來襲的佩利冬、哈耳庇厄、以津真天、巨鷹等魔或大型飛行等等的襲擊,將會令旅人時時恐懼。人的視野上下幅度總是較窄,因此一個不小心,可能看來自高空的奇襲,而沒人能夠保證僅僅一擊不會致命。
就像這樣,大裂即使選擇繞道而行,仍然是一大難關。
所以矮人們才會在大裂附近建立都市,在大裂上架設吊橋。因為只要砍斷吊橋,就能利用無人能夠越並攻克的城牆保護自己的都市。
如今吊橋被掘土人砍斷了,大裂了名符其實的一難關。
然而──
安茲一行人毫不影響,因為只要靠「飛行」就解決了。
下一個難關──第二個難關是熔巖地帶。
刺眼芒把灼熱大海照得亮如白晝,只要吸進一大口氣,滾燙空氣就會給予肺部損傷,屬於超危險地帶。
即使距離地表不過幾公里,這裡卻有巖漿流,是因為這個世界到魔法常識所支配。藉由質類似傳送門的天然門扉,此地的熔巖流與遙遠地帶的熔巖流相連。
還有一個原因,讓這片高溫海洋了更大的難關。
那就是:有魔徜徉於這片灼熱大海中。
那是一條長超過五十公尺的巨大魚形魔,但真要說起來,牠比較像是燈籠魚。只不過頭上的假餌能夠當手來使用,可抓住遠的敵人,扔進自己的大。
外皮也又又厚,全像魚一樣長滿度遠勝山銅的鱗片。
在魔當中,有些生活得久,獲得了強大力量。這種魔被稱為高階種族,很多時候會與原本種族區分為不同種族。而且這種魔還經過了特殊進化,為世界僅此一隻,沒有同類的獨立生。
以傳送門相連的拉史雷亞山,有著所謂的三大支配者,分別是──
支配天空的不死鳥統治者。
支配地表的古老火龍。
以及支配地底熔巖海的太鮟鱇•熔巖統治者。
這個熔巖統治者以冒險者使用的難度計算,相當於一百四十,一旦進戰鬥絕對別想活著回去。
幸運的是,牠不擅長在陸上活,因此只要遠離熔巖就不會遇襲。不過前往矮人王都的必經之路,是在離熔巖海面不算太高的斷崖上挖出的棧道。就只有這麼一條令人腳底發的細窄小路。
只要承不住從下往上吹來的熱氣,一個不穩,就會落熔巖大海。
掘土人們在侵矮人都市時,也有好幾個摔下去,掉進熔巖之中。
然而──
只要準備好對火焰的完全抗,再加上飛行魔法就萬無一失了。安茲一行人在太鮟鱇•熔巖統治者的遙遠頭頂上,雙方互不侵擾,就這樣越過了熔巖海。
目前的難關只要使用飛行魔法都還能攻略,因此很難說是真正的難關。但最後一個難關,可就是貨真價實的難了。
那裡是個漫長蜿蜒,且有著無數分歧路線的窟。
可稱為迷宮的迷途之境。
的確,是如此就要稱為難關太輕鬆了。這個區域不會出現魔,因此只要花時間繪製地圖,總有一天能夠攻略完。是這樣的話,只有未攜帶糧食與水,時間有限之人才會將此視為難關。
沒錯──之所以稱為難關有其他主因。
這個區域有著孔,每隔一定時間就會噴出火山氣,而且還有累積毒氣的空間。換言之這個區域散布噴發著看不見的致命劇毒,形同地獄。
雖然有好幾條路線可抵達出口,但只有一條路線不會吸到毒氣,而且就連那條路線都得在固定時間通過,否則有可能一頭栽進毒氣區。
就算用輕易攻略之前難關的「飛行」天頂前進,有時噴出的毒氣還會瀰漫到天頂。運氣再好,或許也只能避免誤闖毒氣區。
然而──
安茲等人做好了空氣對策,毫不影響。應該說本來就只有貢多會影響。不死者擁有抗,只要不是造酸或火焰損傷的毒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亞烏菈利用魔法道,能夠用新鮮空氣領域包住自己一個人,因此不毒氣侵犯。
換言之,只要用魔法保護貢多,即使毒氣四噴發也能安然突破。
藉由這些方法,三個難關──在沒有準備,沒有資訊的況下不可能攻略的地形要害──就這樣被安茲一行人輕鬆解決了。
安茲的魔法,能以最佳路線攻略迷宮的「仙后祝福(Bless of Titania)」漸漸消失。與其說是時間到了,毋寧說是因為完了自己的職責而消失。
「……唔,那個窟裡有一些掘土人的新鮮,但還沒追上他們的軍隊呢,看來一天的時間差距實在蠻大的。」
「不過,距離似乎小不了,看起來幾乎沒有時間差距。」
亞烏菈著掘土人們留在地上的腳印,如此斷言。
「……這樣啊,那麼來討論一下接下來怎麼做吧……貢多,再過不久就到王都了吧。」
「對,老子雖然也只是聽說,不過只要剛才那個窟就是傳聞中的死亡迷宮,那應該不遠了。」講到這裡,貢多臉有點黯沉。「那真的是死亡迷宮嗎……人家跟老子說,不認識路的人一定會死在那裡耶……」
安茲拿不出答案給他,的確是太簡單了。說不定那裡其實是假迷宮,讓攻略者以為已經險了,再讓人落真正的陷阱。
「……若是那樣的話,到時候再突破陷阱即可。話雖如此,預料到有陷阱還自己跳進去是最蠢的行為。我們稍微放慢速度前進,一邊提高警戒一邊走吧。」
至今為了追上敵人,他們一直維持著滿快的速度前進。不過,既然來到這裡都沒追上,那就必須當敵人已經回到據點,重新擬定作戰計畫。
「好了,那麼接下來考慮一下抵達敵人大本營時的狀況。」確定所有人都點頭了,安茲看向矮人。「首先由我與貢多兩人攻陷王城,潛藏其中的龍由我來對付。」
兩名守護者與貢多都沒反對。
最高階的龍即使在YGGDRASIL也是最高水準的強敵,在不清楚對手有多力量時,與兩名守護者分頭行很有風險。但安茲握有世界級道,這個道擁有多種力量,其中一項能力對龍特別有效。因此就算遇到最糟的況,應該也能。相反地,如果將守護者帶去,當敵人強大到超乎預料時,還得多費勞力讓守護者逃走。
在最糟的況下,安茲可以捨棄貢多,卻不能拋下如同朋友子的兩人逃走。因此,從一開始安茲就不讓們跟自己並肩作戰。
(龍啊……真令人期待。)
在YGGDRASIL,龍是強敵,同時也是寶山。
他們掉落的電腦數據水晶都是好東西,工藝品的掉落率也比一般魔更高。更棒的是從龍上採集到的皮、、、牙齒、爪子、眼珠或鱗片等部位都有各種用途。
可以說是很好賺的敵人。
再過不久就要在這個世界第一次遇到龍了,不安、期待與,讓安茲無法抑心的雀躍。
聽矮人所說,過去摧毀了西方都市,強大無比的霜龍或許就在那裡。既然如此,說不定繼夏提雅之後,安茲將要再度投勝算不明的戰鬥。
(打倒了死亡騎士的強者與龍……如果是同一個存在就方便了,但若是兩個人,那就有點麻煩了。除了跟在後面的半藏之外,或許該再帶其他人──不,還是算了,這個選擇應該沒錯。)
「──安茲大人?」
「嗯,喔,夏提雅啊。抱歉,想事想得太專心了。那麼亞烏菈與夏提雅,我命令妳們去對付掘土人們。如果對方願意臣服於我,就饒了他們。若是他們拒絕──就展現納薩力克的威力吧!」
兩名守護者以充滿霸氣的語氣領命。
安茲視線瞄了貢多一眼,不過他沒有要說什麼的樣子,似乎打算遵從安茲的決定。
這次安茲答應矮人們會掃掘土人,不過他並不打算趕盡殺絕。
他只是覺得殲滅YGGDRASIL沒有的種族有點可惜。如果在這裡將他們全數殲滅,也許這個種族就從這世上絕種了。不,就算不覺得可惜,也該考慮到今後他們給納薩力克帶來利益的可能。
當然同樣地,他們也可能對納薩力克造危害,但安茲覺得還沒弄清這一點就殲滅他們,似乎太浪費了。
(要殺容易,復活卻難。既然如此,該做的事就只有一件。況且──)
「如果他們愚蠢到不願效忠我們──就把數量減到一萬左右。盡量留下強者,而且考慮到將來用途,也不要以強弱做選擇,還需要同樣數量的母人。還有,一隻都不可放過喔。尤其是等同於大王的存在。」
「可是……安茲大人……」
看到亞烏菈臉一沉,安茲要繼續說。
「不知道矮人王都有多大,但我想應該有相當大的規模。在那樣廣大的場所要讓掘土人一個都跑不掉,憑我們兩人實在有點困難。我們該怎麼做呢?」
「嗯,問得好,所以──亞烏菈,到妳表現了,使用我給妳的世界級道吧。」
「可……可以嗎?」
「嗯,那個道就是要在這種時候使用。」
「遵……遵命!」
兩人臉上寫著張二字。
「那個世界級道雖然沒有限制使用次數,但如果讓對方在達了特定條件的狀態下逃走,所有權就會轉到對方手上。這是最糟的狀況,只有這個無論如何都得避免。」
他想起「安茲•烏爾•恭」奪走這件道時的事。
那時對方公會不知喊了多次「還來」。
安茲嗤之以鼻。
「不想被搶就不要用」,那個公會連這麼簡單的答案都無法理接,真是蠢到不能再蠢了。如果不想被人搶走,就該寶貝地收在寶箱裡,不要拿到外頭來。所以安茲雖然覺得不用擔心,但還是提醒一下。
「還有,特別需要注意的是沒被吸進去的對手,因為那就表示對方擁有世界級道。」
「這樣的話,安茲大人是否也進不來呢?」
「展開空間時進不去,但之後可以選擇是否要進去,妳要特別留意那一瞬間的時間間隔……好,那我們走吧。」
由亞烏菈走在前頭,一行人邁出腳步。
可能因為離過去的矮人王都不遠,雖然在天然裡,地面卻很好走。大概是把石筍等障礙全都切斷,把道路整頓得利於通行了吧。一行人著昔日矮人們的努力,走了一會兒。
走在前頭的亞烏菈停下腳步,然後將手在耳朵後面,做出細聽聲音的作。
安茲等人不發出任何聲音,屏氣凝神等亞烏菈說話。
「安茲大人……前方傳來複數生發出的聲音,推測說有數百隻。正確距離不明,但我想大概再過幾分鐘就會遇敵了。」
「哦……追上了嗎?」
「不,那不是走路的聲音,覺像是──組了陣形。」
「原來如此,是察覺到我方追上他們了吧,也就是迎擊部隊了?」
那麼對方想必是用了某種報魔法,盯我方的一舉一吧。
安茲面冷笑。
到目前為止,他幾乎沒讓對手看到自己的底牌。所以對手才會在這裡派出部隊迎擊,藉以測試我方的能力吧。
安茲從敵人不惜犧牲人員的覺悟與行中覺到焦慮,覺得與對手的鬥智是自己贏了。
「安茲大人,屬下可以將他們抓起來。」
「這個嘛,到目前為止,我應該沒給對手什麼報。既然如此,在一口氣踐踏敵方本營之前,必須先收集一下報。」
「是!」
即使得到了報,也無法輕易做出對策。
YGGDRASIL的角基本上有兩種類型。
一種是專一種能力的角;另一種是能力製作平均的角。
若是前者的話,即使得到報,如果報容與那單一能力無關就很難對應。後者的話有辦法對應,但由於對方是平均型角,因此也無法面面俱到。
雖然也有像安茲這種擁有多樣魔法與同伴留下的道,應對範圍較廣的角,或是塔其•米那種異常強悍的平均型角,但這些都是例外,不是基本;所以需要警戒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強者的人數,這點仍然謎,有點可怕。如果無法完全查清這點,我得想到撤退的必要──嗯,無論如何,我得先揍對方一拳查清對方手中的牌才能再做計議──喔,夜舞子桑的靈魂附了。)
「……夏提雅,這次妳可不許失控喔!」
「這是當然!」
夏提雅拿出了滴管長槍。
「很好。本來我是不想讓對手知道我們擁有神級道,不過除非對手調查系的能力特強,否則也不可能看穿──好,上吧。」
「是!」
●
該地建造於矮人文明最強盛的時期,既莊嚴又華麗。在過去的矮人王都──費傲•伯卡納,除了王城之外,最大的建築就是工商會議所。因為這裡有開會用的許多房間,還有暫時存放資材的儲藏庫等等。
眾多矮人曾經使用過的這棟建築,比其他都市的任何建築都要寬敞。而現在,這裡了掘土人們的氏族王貝•里尤的居城。
猶雉回來時,里尤正坐在而巨大的靠墊裡。即使他已經收到猶雉的敗退報告,卻不顯得煩躁或焦急,仍是一副神自若的模樣。
猶雉低垂著頭,解釋發生了什麼事。
重要事項應該已經由傳令兵通報氏族王了,但他還是得解釋得更詳細點。尤其是他親眼看見矮人王國的殺手鐗黑鎧,更是得重點式地說明一番。
里尤默默聽著,手緩慢地起來,進一旁侍衛拿著的籠子裡。然後他抓起了籠子裡嘰嘰的蜥蜴,那蜥蜴嘟嘟的,配得上獻給氏族王用。
里尤把握著蜥蜴的手朝向猶雉。
「──要吃嗎?」
「不了,謝謝大人意。」
「是嗎?」里尤喃喃自語,把蜥蜴從頭咬斷,猶雉聞到了一鮮與臟的腥味。
全長約二十公分的蜥蜴,三口就完全進了里尤的裡。
里尤用放在旁邊的巾,拭染的手與角。
「……於是你就撤退了,是吧。追兵呢?」
「屬下不清楚,因為──」
既然那座吊橋已經斷裂,猶雉不認為敵人還能追上來。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殺到了矮人的頭。對方應該會選擇強化防衛陣地,接著封鎖發現的迂迴路線,然後才反過來攻打我方。
在要塞被奪取的狀況下,矮人之所以只投兩隻黑鎧,除非因為他們笨到分散戰力,否則那應該就是他們的最大兵力了。
猶雉將自己的這些看法,解釋給里尤聽。
沉默半晌後,里尤輕聲說道:
「我看恐怕還有一兩隻。」
猶雉不一臉詫異。大概是注意到他的反應,里尤隨手用尖爪著籠裡的蜥蜴,慵懶地補充說明。
矮人們對要塞的防衛力很有自信,一旦那裡遭到占領,必定會覺得整座都市淪陷的危險提高了。派出迎擊的黑鎧與總數相比,應該會偏多。
但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掘土人是如何攻陷要塞的,把所有戰力投進一戰線,會變危險的賭注。因為如果侵路線不只一條,後果將會無可挽回。
狀況不允許一點一點地派遣戰力;但想全力反擊,報又不足。
因此結論是:如果他們還有黑鎧,那就還有一隻,或是兩隻。
猶雉覺得氏族王說得對極了,對自己大王的過人智慧尊敬不已。
「那麼,說到那個哥雷姆,有誰能戰勝他?」
「只要氏族王親自出馬,必能戰勝!」
里尤是立於掘土人八氏族頂點的強者,實際上,他的戰鬥能力確實超群出眾。
猶雉甚至覺得就算與全掘土人為敵,里尤搞不好也能獲勝。在掘土人自古至今的歷史當中,從未出現過里尤這樣的強者。
猶雉腦中浮現的,是里尤過去與魔展開激戰的英姿。那強大實力在哥雷姆之上,猶稚有絕對的自信敢這樣說。
「……你不是在捧我,而是真的這麼覺得嗎?」
「是!我是這麼覺得!」
里尤的語氣中帶有苦笑,但猶雉直率地回答。沒有別的答案了。
「……我忘了,你是哪個氏族出的?」
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猶雉說出自己的出氏族後,里尤又陷了沉思。
「原來如此……那麼,你是真的認為我能打贏了?」
「大……大人為何這樣問?」
「我只是在懷疑,你是不是在找機會讓我死。我的確比同族的任何人都要強,所以你故意把哥雷姆講得弱一點,好讓我前去挑戰,希我就這樣被哥雷姆殺死。不過這樣一來,就沒人能打倒哥雷姆了……但與我戰後,哥雷姆應該也了些傷,所以你或許會認為能夠以多擊寡。」
雖然遭到效忠的氏族王懷疑,但猶雉心中只有敬意。
換做是自己,絕對想不到這麼多。
猶雉確信只有眼前名為里尤的掘土人,才是王者的不二人選,忠誠之心因此更加強烈了。
對於這樣的他,里尤懷疑地問道:
「……你為什麼沒立刻回答我,你沒這麼想?」
「是!非……非常抱歉!屬下聽氏族王的細心思,聽得神了!大人說得對,屬下並沒有那種想法!」
里尤呵呵大笑。
「你真是個有意思的傢伙!……你白白喪失了我給你的兵力,我應該罰你,但我不會給予罰,影響到你接下來的職務。實際上,你發現了哥雷姆的存在,看出這是重要報,並且帶了回來。不只如此,你還預料到敵人的追擊,已經將我給你的一部分軍隊用來防衛這座都市,諸如此類都看得出你夠機靈。」
「謝大人!」
猶雉深深低頭行禮。
「我要問問你這個優秀的將領,我想收集那個哥雷姆的報,我該怎麼做?」
「可對矮子們的國家發襲擊。」
「這是一個辦法,如此也能同時得知矮人是否真的還藏有哥雷姆。」
「是!如果沒有,竊以為無論造多大損失,都該在短期間攻陷矮人都市。」
「嗯。」里尤點點頭。
生必須花時間生育長大,但哥雷姆只要再做一個就行了。時間是己方的敵人,卻是敵方的朋友。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嗎?」
「非常抱歉,屬下一時想不到。」
里尤把手進裝蜥蜴的籠子,再度抓起蜥蜴。
「……要吃嗎?」
自己看起來有那麼饞嗎?
的確,猶雉一路用最快速度趕回來,幾乎沒吃沒喝,也沒好好休息,但也不至於到想要跟大王討東西吃。
「不了,謝謝大人意。」
「是嗎?」里尤回答後,跟剛才一樣從頭部開始吞噬嘰嘰的蜥蜴。等里尤用同一種方式把蜥蜴吃完後,猶雉問道:
「那麼,氏族王,您有想到其他辦法嗎?」
「嗯,有。只要問他們就行了,他們的智慧在我們之上……只是麻煩在於必須支付昂貴的代價。」
「必須支付代價……難道是!」
這句話讓猶雉馬上想到了答案。
「沒錯,就是──」
里尤正要開口時,外面嘈雜起來,然後門扉發出巨響被打開。
「氏族王!」
一名警備兵現了。
「看來是急狀況啊,發生什麼事了?」
「回大人!似乎有某人往這座都市來了。」
「從哪裡來的?」
聽警備兵所說,是從猶雉布署了部隊的方向來的,也就是矮人國的方向。
「送追擊部隊來了啊……我太看輕那些矮子了。」
里尤只說完這句話,就站起來。
猶雉以眼神詢問里尤要去哪裡,里尤看出來了,回答:
「這下省得我想東想西,我現在就去見那些龍。」
「您要去打聽哥雷姆的報嗎?」
「不是,我要說那些傢伙,讓他們去打侵者。我看來者八是那些矮子,既然來到這裡,很可能帶著哥雷姆。既然如此,只要讓龍去打他們,就能同時減損雙方戰力……哼,就讓那些傢伙好好幹點活吧。」
龍占據的王城是這座都市當中最好的地點,氏族王對他們恨之骨,這件事氏族王邊最信賴的幾名親信無人不知。而他們也知道氏族王總是巧妙藏起這種,對龍族鞠躬哈腰。
龍與掘土人之間,有著倒的力量差距。
所以在減弱龍的力量之前,氏族王不得不擺出低聲下氣的態度。但是在這座山脈,能與龍平分秋的戰力之又,只有霜巨人(Frost Giant)能與之抗衡。
而里尤說,現在這個機會終於來臨了。
「猶雉,我是覺得不可能,不過為以防萬一,你開始準備前往廢棄地區。我們可不想被龍族的戰鬥波及。」
這座矮人王都在為掘土人們的支配地區之前,就有一個區域已經完全毀壞。掘土人們從不重建那個區域,讓該容易布下大軍。而現在,那裡似乎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遵命。」
「還有……也麻煩你準備好要獻給龍的貢品喔。像是寶石什麼的,就準備點那些傢伙會喜歡的東西吧。我想你應該知道,那些傢伙貪婪無度。我方一開始提出的金額,他們一定不會點頭,而會試著提高價碼。你必須以此為前提,準備價值較低的品。」
猶雉低頭回應里尤所言,表示了解之後,就立刻去執行命令。
●
這世界最強的種族是龍,即使是人類幾乎不可能抵達的嚴苛土地,也可以說一定有適應環境的龍族。而在這安傑利西亞山脈也不例外,以龍做為此地的統治階級。
而這裡的龍族,就稱為霜龍。
一般來說,龍族都有苗條的段。那種型與其說類似蜥蜴等爬蟲類,倒比較容易聯想起貓科。其中霜龍又更瘦一點,有點像是蛇類。
鱗片呈現藍白,但隨著年紀增長,會漸漸變彷彿一冰霜的白。他們適應環境,擁有對寒氣的絕對抗;反過來說,弱點是怕火焰攻擊。
龍族做為殺手鐗而到許多人畏懼的攻擊是龍族吐息,而霜龍的吐息蘊藏了寒氣。
如今,霜龍之王奧拉薩德克•海力利亞爾蜷曲於自己的王座上,冷漠地俯視前來求見的掘土人。
「歡迎你來,有什麼事嗎?」
「是!有幸得見偉大的白龍王奧拉薩德克大人……」
「──馬屁就免了,講重點吧。」
說是這樣說,奧拉薩德克卻稍微瞇細了眼。
龍王這個頭銜在龍族當中有特別意義。基本上只有達到最高年齡階段(古老級)的龍、擁有特別力量的龍族強者,以及能夠使用異類魔法的龍等優秀龍族,才能有如此殊榮。
被人用這樣榮的頭銜稱呼,實在相當愉快。
「是!首先謝龍王陛下準許拜謁,請接小人的謝禮。」
在掘土人王後待命的掘土人們拿出了陋的大袋子。
打開袋口一看,果不其然,裡面流瀉出黃金的輝。
雖然份量不夠令人滿意,但這大概是掘土人的極限了,只能將就點。
「好吧,那麼你有什麼事?」
「回陛下!是這樣的,有不肖之徒想攻擊我們的住,小人斗膽,希能借用偉大白龍王的力量擊退敵人。」
「唔嗯……」
對奧拉薩德克而言,掘土人是下等種族,理應侍奉他們這些強大的龍,換個說法就是他們的財產。如果有人擅自殺死這些生,會讓奧拉薩德克有些不悅;但為了區區下等種族而親自,又會令他一肚子火。
奧拉薩德克的視線落在耀眼王位──堆的黃金與寶石上。
做為龍族共通的習,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很喜歡貴金屬、寶石與魔法道等財寶,這點奧拉薩德克也不例外。
不過,他們雖然能自己挖得到貴金屬或原石,卻沒有辦法加工,而且那也不是強者該做的事,他認為這些工作應該由奴隸們去做。
而為自己做牛做馬的奴隸,現在正在請求自己幫助。奧拉薩德克多發揮了點寬大的心,覺得稍微費點勞力幫幫忙也不會怎樣。
「那麼對手是什麼人?」
「不清楚,小人還沒能掌握對手的真面目,但小人認為應該是矮人。」
「矮人……唔嗯。」
奧拉薩德克看了看自己後的巨大門扉。
據說此地還是矮人都市時,那扇門的後面就是矮人的寶庫。
不管奧拉薩德克如何攻擊,門扉都打不開,也打不壞。矮人的盧恩工匠施加的守護魔法長期以來保護寶免於他的攻擊。
如今奧拉薩德克對裡面的財寶已經不那麼執著,只會偶爾拿門扉磨磨指甲;但一聽到矮人二字,心悶燒的火焰又再度變得旺盛。
來到這裡的矮人,或許有辦法能打開這扇門。
(是不是該捨棄掘土人們了,比起掘土人,矮人的可用多多了。)
奧拉薩德克一面如此計算,一面冷酷地俯視掘土人,掘土人王的懇求也將近尾聲:
「憑白龍王大人的力量,要打倒區區矮人易如反掌!懇請大人助我們一臂之力!當然,只要大人能為我們打倒矮人,小人會獻上比剛才多一倍的……不,是更多的財寶!」
最後一句話刺激了奧拉薩德克的,臉孔了一下。
「……知道了,我考慮一下。」
「且慢!白龍王大人!敵人已經迫近眉梢了!再說那些矮人一定會想搶回這座都市!」
奧拉薩德克狠狠瞪著掘土人。
「什麼意思,你以為區區矮人能把我趕出巢嗎?」
「小人不敢這麼說!但矮人們會做出什麼事難以預料,或許他們知道讓這座都市崩毀的方法!」
「如果知道,他們早就做了吧?」
「竊以為也有可能在都市準備了毀滅用的引點!」
奧拉薩德克沉一會兒,雖然完全是憑空想像,但不能保證絕對不可能。
為了建立龍族帝國,此地是絕對不可或缺的。
他獲得了矮人王城跡,命令妻室們在此地生蛋,並在此將孩子養長大。
以往那樣隨生蛋,放著不管,或是出生約一年後就扔出巢的做法無法增強龍族的力量。奧拉薩德克打算多生孩子,令霜巨人臣服,然後完全統治這座山脈。
霜巨人與霜龍在這山脈當中並列為頂級掠食者。為此雙方長年進行勢力鬥爭,想分出誰才是真正的頂點。
霜龍的殺手鐗寒氣吐息,無法傷到對寒氣有完全抗的霜巨人。而巨人揮巨大武的攻擊力,即使是龍也無法小覷。對手人數一多,龍甚至可能落敗。實際上也的確有霜龍敗給霜巨人,而被當看門犬使喚。
而霜巨人也知道這件事實,換奧拉薩德克,一定會趁強敵尚未增加前掌握機會進攻。一旦放棄此地,還沒獲得新的城堡,霜巨人的部落就會聯手進攻了。
奧拉薩德克環顧躺臥四周的妃子們。
三頭母龍。
妃子中最年輕的,生著一支青白長角的米亞娜塔瓏•芙尼斯。
與奧拉薩德克進行過多次領土之爭的穆薇妮亞•伊力司斯利姆。
棲息此地的龍族當中,雖然只到第一位階,但唯一能使用信仰系魔法的奇麗斯多蘭•丹舒殊亞。
「妳們覺得呢?」
「……就幫助他們也行吧。矮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敵人。」
「我也贊。這人說什麼都不重要。但矮人如果明知道我們在這裡還攻打進來,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對於那些得意忘形的矮小生,必須在他們的心臟上刻下難以磨滅的恐懼才行。」
奧拉薩德克原本看著以利爪刮傷地板的穆薇妮亞,視線接著轉向奇麗斯多蘭。
「那麼妳覺得呢?」
他向最後剩下的奇麗斯多蘭問道,偏偏頭。
「我反對,但也贊。反對是因為不知道來者是否真是矮人,而且對方明知我們在這裡卻仍選擇進攻,我們應該稍微思考一下對手的力量。不過他說對方有可能讓都市崩毀,聽起來很荒唐,但實際上憑矮人的技力,或許真有可能建構出那種機關,所以不設法理就太傻了。」
奧拉薩德克面苦笑,這頭母龍個真彆扭,太合他的口味了。
「贊的比較多是嗎──也罷,那就答應下等掘土人的請求吧。」
「是!謝大人!」
掘土人跪拜在地表示謝,奧拉薩德克高高在上地冷眼盯著他,強調道:
「獻上的禮金要剛才的十倍。」
「十!您說十倍嗎!」
掘土人王抬起頭來,奧拉薩德克嗤之以鼻。
「連進攻者是誰都沒弄清楚,這點要求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你打算怎麼辦,不肯付的話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吧。」
「請……請等一下!小人願意進獻!請讓小人進獻!」
奧拉薩德克忽然有個想法。
掘土人們真有這麼多黃金能付給自己嗎,還是說因為矮人是料想不到的強敵,所以寧可努力支付禮金?
(算了,都無所謂。如果他們沒有支付說好的禮金,我就像穆薇妮亞所說的那樣,對得意忘形的弱者(掘土人)的心臟刻下永不磨滅的恐懼也就罷了。)
「你可以滾了。」
「是!那麼大人何時願意前來呢?」
「很快就去,你們等著就是了。」
「是!」
著掘土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米亞娜塔瓏向奧拉薩德克問道:
「您要親自前往嗎?」
「怎麼可能,我才不要。」
奧拉薩德克可是此地最強的龍,就算收取了報酬,為了奴隸而與敵人戰鬥簡直是荒唐可笑。所以──
「我要派人過去,妳們覺得哪個孩子好?」
哪個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這裡除了妃子之外,都是奧拉薩德克的親骨。
「那就派我的孩子過去吧。」
「妳的,哪一個?」
奇麗斯多蘭與奧拉薩德克之間有四個孩子,每個都是活了至百年的龍,比掘土人們強多了。
「最大的。」
「海吉馬爾啊。」
奧拉薩德克一臉不高興。
「別看那孩子那樣,腦袋裡可是很有料的。我認為他可以看穿對手的真面目,而如果來者是矮人,一定能進行涉,為您帶來最大的利益。您也已經漸漸厭倦拿掘土人當傭人了吧?」
「那孩子有這麼大能耐嗎,還是派別的孩子去吧。」
他也贊米亞娜塔瓏這句話。
「總比特拉吉利特好吧。」
「……奇麗斯多蘭,對龍而言最重要的是強壯,用頭腦是不可能敵過力量與速度的。奧拉薩德克之所以能贏過我,是因為他的比我更強壯。給我記清楚,格強健的特拉吉利特比海吉馬爾那種貨優秀多了。」
特拉吉利特是奧拉薩德克的孩子之一,生母是穆薇妮亞。而以力氣來說,他在所有孩子當中是最優秀的。
「可是腦袋空空是不行的,要是派出隨意屠殺掘土人的孩子過去,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好事。」
「妳們吵夠了吧。」
奧拉薩德克打斷了還想說什麼的穆薇妮亞,在視野角落,可以看到米亞娜塔瓏因為兩人沒吵起來而一臉掃興。
「我採用奇麗斯多蘭的建議,去把海吉馬爾來。」
「想得,他不會出來的。」
奧拉薩德克覺自己的計畫從一開始就挫了。
穆薇妮亞發出一酸溜溜的笑聲,要是們又吵起來就麻煩了。奧拉薩德克稍微提高了音量說:
「把門打壞,把他拉出來就是了。」
「哎呀,是你說不要破壞你的城堡,我們才沒把門打壞喔。所以你準嗎,說不定壞掉的不只是門就是了。」
的確,奧拉薩德克也記得自己說過。龍雖然手巧,但沒辦法打壞門扉之後重做一扇,也沒學會那種魔法。因此只要把門弄壞,就只能那樣擺著了。
他覺得自己貴為白龍王,住在那種坑坑的城裡太可恥了,才會嚴令妃子與孩子們不可弄壞東西。
只要他一聲命令,妃子應該會去,不過──
「沒辦法了,我去吧。」
「拜託嘍。」
奧拉薩德克怏怏不樂地看著奇麗斯多蘭。
貴為君王的自己親自去人,仍然讓他難以釋懷。也許應該為了這種時候,讓一部分的掘土人住在這座城堡裡幹活。
但奧拉薩德克捨棄了這個想過好幾次的念頭。
他無法忍掘土人那種下等生在自己的城堡裡走來走去,等有朝一日時機,他要滅了巨人,把一部分當奴隸使喚,在那之前就忍忍吧。
●
矮人王城以他們的高來考量,可說大得驚人。所以巨大的龍才能住在裡面,而從外圍移到另一個外圍,是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奧拉薩德克不斷爬上王城的高樓,來到幾乎位於最高樓層的大門前。
然後他對門出聲道:
「是我,開門。」
之後奧拉薩德克等了一會兒,但門後沒有移的聲音。
他不可能不在,這房間裡的兒子是個繭居族。奧拉薩德克從沒看過他出來,聽說連三餐都是弟妹送來的。
父王到來竟敢假裝不在,這種態度令奧拉薩德克一肚子氣。
「我再說一次,是我,開門。」
龍的知能力很敏銳,這樣大聲怒吼,就算窩在房間裡也聽得見,睡著了也會嚇醒。
但是──門沒開。
奧拉薩德克氣上心頭,直接付諸行。
他把尾狠狠打在門上。
承如巨木一般,覆蓋鱗片度超過鋼鐵的一擊,門扉發出被打爛的聲音。過去建造這個房間的矮人,也實在沒想到會遭龍尾攻擊吧。
房裡雖然有了某人移的氣息,但不足以抑奧拉薩德克的憤怒。
又一擊打在門上,門扉半毀,碎裂四散的石子如散彈般往部飛散。
房間裡傳出窩囊的「噫欸欸欸」哀。
「現在立刻給我出來!」
被這樣一吼,一頭龍像被電到般現了。
霜龍都擁有纖瘦的肢,然而現的龍卻是不同的模樣,說得明白點就是很胖。
鼻子前端戴了副小眼鏡的龍,用怯怯的目抬眼看著奧拉薩德克。
看到自己的孩子擺出這種窩囊至極的態度,奧拉薩德克嘆了口氣。
自己是此地的統治者,別人面對自己提心吊膽無可厚非。但他是自己的孩子,至希眼神能再有力一點。
還有這副可悲的態,與其說是龍,不如乾脆龍算了。
說真的,讓這種小孩代替自己戰鬥,也許是一種家醜外揚的行為。
奧拉薩德克正在思考時,兒子好像被父親盯得怕了,詢問道:
「父……父王,您……您有什麼事嗎?」
即使長這樣,龍畢竟還是龍。而龍會隨著長越來越強,這樣想來,縱然是這麼一個胖子應該也還能打鬥。
「有工作要你做,海吉馬爾。」
「工……工作嗎?」
「對,疑似矮人的某者似乎攻進了掘土人的住,我要你去擊退來者。」
「噫欸……」
「噫欸?」
「呃,不,沒什麼,父王。但……但是我,那個,該怎麼說,其實我對打鬥不是很有自信……」
「那你對什麼有自信,你能用魔法殺死對手嗎?」
龍在長過程中,會漸漸學會使用魔力系魔法的技巧。但也只是會點皮而已,遠遠稱不上什麼魔法唱者。不過,其中也有一些龍學會了使用魔法的方式。
他的妃子之一奇麗斯多蘭•丹舒殊亞就是一例。其他還有評議國的評議員之一「青空龍王」斯維瑞亞•麥龍希盧克就有森林祭司的力量,能使用信仰系魔法。此外遙遠的東方之地據說也有龍修得了聖騎士職業,會使用其他系統的魔法。
「……這個嘛……那個沒有師傅教,自學很難學得起來……」
「那麼你整天窩在房間裡,都在做什麼?」
海吉馬爾的眼中開始蘊藏輝。
「讀書,我在累積知識。」
「……什麼,知識,你在索能運用魔力系魔法的力量嗎?」
「不……不是的。父王,讀書不是為了使用魔法。我是在加深教養,學習這座都市是如何建立的,而這個世界上又有哪些種族,諸如此類的知識。」
「……我不明白,學這些能變強嗎,不能變強的話豈不是沒有意義?」
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比變強更重要,因為這是弱強食的世界。既然如此,活著就代表要變強。反之如果不變強,就等於否定生命。
海吉馬爾一聽,雖然立刻掩飾過去,但奧拉薩德克仍能看出他的神當中,有那麼一無奈。
「怎麼,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
兒子什麼也沒說,這種窩囊的態度讓奧拉薩德克更生氣了。
他正想吼兒子兩句,忽然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奧拉薩德克才不管掘土人會怎樣,但他需要報酬。
「窩在房間裡搞得遲鈍笨重,天啃書是沒用的。想獲得新知就離開這裡,去周遊世界增廣見聞吧。」
奧拉薩德克已漸漸對海吉馬爾不興趣了,為了得到無聊頂的東西,代價就是這副腦滿腸的。這種驚愕使他對自己的孩子完全喪失了興趣。
「我……我正是在為此做準備。不知道世界上有什麼樣的人,也許在見識世界之前就會喪命了。」
「死了就算了啊──你真是愚蠢,為什麼不先追求強大力量,只要得到力量,出了世界也什麼都不用怕啊!就像我一樣。」
「父王,但是知道哪裡有什麼樣的強者是很重要的。像是父王,還有霜巨人不也是強敵嗎!在不了解對手的況下與之為敵……」
「──我才不怕霜巨人。」
「失……失禮了,父王。」
看著海吉馬爾把頭在地上,奧拉薩德克垂頭喪氣。
「夠了,現在我要命令你,你必須去執行。然後,一個月之後我就要把你趕出去,之後你怎麼過就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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