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不死者之王(第十一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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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海吉馬爾待在通往王都的坑道裡,像父親一樣嘆了口氣。
「我很不擅長打鬥耶……」
豈止不擅長,坦白講,他弱到連跟年紀比自己差一的弟弟打鬥恐怕都會輸。不安造他的自言自語越來越多。
「對方……要是能被我的外貌嚇跑就好了……」
海吉馬爾猛吸一口氣,用力把凸出的肚子回去。然後他舉起爪子,張大,這樣看起來應該會比較像龍一點。
「啊,差點忘了。」
他小心翼翼地拿掉戴在鼻子前端的眼鏡,藏在附近。雖然不是魔法道,但要是壞了就沒有第二副了,得小心保存才行。
「唉……雖然聽說龍鱗可以做刀槍不的鎧甲……只能祈禱矮人不是那麼野蠻的種族了……」
如果他們就那麼野蠻,該怎麼辦?
不,絕對是的。因為關於龍素材的報,就是從矮人的書籍得知的。
海吉馬爾死命抑住的抖。
他知道王都的掘土人都在看自己,其實如果可以,他很想沿著坑道再往前走一點,到觀眾看不到的地方戰鬥;但父親止他這樣做,因為這樣就無法讓掘土人們目睹龍戰鬥的模樣了。
父親要海吉馬爾盡量查明對手的真面目,如果能收為部下就收;然而父親的意思可不是要海吉馬爾勸降,而是命令他展現自己的力量,以強者的分支配弱者。
因此,敗北就等於死亡。打鬥輸了會死,即使輸了留一條命,因此降低掘土人們對他們的敬意,也會惹惱父親而丟掉小命。
既然如此,乾脆直接逃走好了,反正一個月後就會被掃地出門了。
這點子本並不壞,但他捨不得那一個月的準備時間。
最好的辦法還是打贏戰鬥,令矮人臣服。
海吉馬爾吐出吐息。
嚴寒氣息把整面牆壁凍得雪白。
「很好!吐息照樣能吐,也符合年齡水準。」
這是龍最大的殺手鐗之一──龍族吐息,以霜龍來說是寒氣吐息,會隨著長而漸漸強化。海吉馬爾的吐息也隨著長而變得夠強,比能什麼的更可靠。
「……可是啊……」
只要是有點知識的人,誰都知道龍的吐息有多可怕,因為這是所有龍族都有的力量。
事實上,矮人們的書籍中也有記載。來到這裡的矮人不可能沒做對策。
他心中充滿了絕。
照父親對他說的,要是他真的會用魔法什麼的,也許況會有所不同──
「我看我應該是棄卒吧……」
海吉馬爾的兄弟們很聽父母親的話,都是標準的龍族格。父親不用他們,而派海吉馬爾上陣,大概就是因為自己這個繭居族死不足惜吧。
只能怨恨自己的命運了。
要不是遇見了書籍,知道了滿足求知慾的快,大概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海吉馬爾的鼻子震了一下。
然後他側耳細聽,聽見沿著窟走來的好幾對腳步聲。
聽腳步聲有穿鞋就知道,那很明顯的不是掘土人。
(是矮人嗎!人數就表示……憑這點人就能贏,還是說他們是先行偵察隊?我如果打倒他們,可以當作工作結束了回家嗎?)
只要擊退先行偵察部隊,或許可以是說完命令了,問題是這種藉口不知能不能讓父親放他一馬。
在礦石微照亮的窟裡,漸漸走來的人影──雖然還有距離,看不清楚──似乎有四個人。
(三個小的是矮人吧,那麼大的那個是什麼?矮人的近親裡也沒有那麼大的種族,會不會像掘土人們向老爸求援,矮人們也找了那人幫忙?)
那人無論是不是矮人找來的幫手,都是最需要警戒的對象。
不過雖說大,但還是比龍小。
自己是否該先下手為強,直接吐出吐息攻擊?海吉馬爾立刻否定了這種想法。
(不行,應該問對方有什麼目的,找出以談判解決的方法。)
換一般的龍早就開打了,但海吉馬爾對自己沒自信,不想吃苦頭。為此,他在尋找能最安全解決問題的手段。
不久,龍的敏銳視力──雖然海吉馬爾的有點減弱──確認到走在前頭的不是矮人。
(那個我在書上有看過喔!應該是據說住在深邃森林裡的黑暗靈吧。)
那種存在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地區。
(不過,書上有寫到黑暗靈的平均高,相比之下,那個人實在太小了。會不會是黑暗靈與矮人的混兒,還是就只是黑暗靈的小孩?)
海吉馬爾東想西想,視線一移向出現在黑暗靈後的大影子,瞪大了雙眼。
(啊,那是死者大魔法師嗎,怎麼會跑來那種的!這下麻煩了,那個對寒氣吐息有完全抗,而且還會用「火球(Fire Ball)」攻擊。)
火焰是霜龍的弱點,換言之,死者大魔法師不怕海吉馬爾的最強攻擊,但他的攻擊卻能給予自己極大損傷。
(而且……那件看起來很昂貴的長袍是什麼?)
龍能約看出寶的價值,能夠大略判斷一件珍寶有多昂貴。這種眼告訴海吉馬爾,那個死者大魔法師穿的長袍有超乎想像的價值。
(……不,仔細一看,那個走在前頭的黑暗靈穿的服也是。在我看過的寶當中,好像沒有一件比那些服貴。)
由於海吉馬爾一直窩在房間裡,而且對他來說矮人留下的書籍更有價值,因此嗅出寶價值的「嗅覺」本能有可能已經遲鈍了。即使是本能,不常用還是會退化。但海吉馬爾不覺得自己有看走眼。
(下一個人以廓來看應該是母的……好像也不是矮人呢。也不是黑暗靈,這人似乎也穿著價值連城的服裝……嗯──是我的嗅覺遲鈍了嗎,但如果不是的話……)
看到走在最後尾端的矮人,海吉馬爾放下了心。
(就只是個矮人呢,穿的服似乎沒什麼價值。)
這時海吉馬爾搖搖頭。
(這種想法太天真了喔!前面三個人完全不是普通人,說不定那個矮人也有哪裡不同,鬆懈大意太危險了。)
海吉馬爾正在看著,只見黑暗靈指著他,好像在告訴所有人海吉馬爾的存在。
他本來在想,如果對方劈頭就殺過來──尤其是用「火球」──該怎麼辦,但對方只是稍微佇足討論了一下,又立刻往海吉馬爾這邊走來。
(……看來我最好料想到最糟的狀況。)
如果對方立刻開始攻擊,可能表示對自己有所戒備。那麼相反的況代表什麼意思?
(嗚~胃好痛。希那個不死者心地善良,只是來談判的!)
自己說不定會被殺,至今生活在安全環境下的海吉馬爾苦苦等著一行人停下腳步,這段時間對他來說實在煎熬。
不久,一行人走到了離海吉馬爾不遠的地方。
海吉馬爾吸一口氣,注意說話時不要顯得太霸道。
因為那群人毫不猶豫地接近他這頭龍,他判斷擺出高態度會有危險。
「前方是掘土人與我們龍族的巢,您──咳哼!各位來此有何貴幹?」
站在前頭的黑暗靈與後的死者大魔法師換位置,在這一瞬間,這群人的領導者是誰不言自明。
「嗯,我們是來發攻擊的,你們那邊卻只派一頭龍來?就我所知,龍隨著年紀增長──格變得越是巨大就越強。從你的大小來看,我覺得應該不強……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是指什麼意思?海吉馬爾不明白,但果不其然,這個死者大魔法師毫沒在提防為龍的自己。
(啊,這下真的慘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真的慘了。)
「再怎麼說,想收集我方報的話,只派一頭龍來也太離譜了……這也在對手的計算之中嗎,還是我提防過度了?不過剛才分析從抓來的那群掘土人上獲得的報,應該是後者。」
從剛才到現在,死者大魔法師說的話,海吉馬爾一句都聽不懂。他似乎也沒打算講得讓海吉馬爾聽懂,換言之就是自言自語,但怎麼會這麼可怕?
「……我懶得想了,讓我看看你是多強的龍吧。」
一陣骨悚然的寒意貫穿海吉馬爾全上下。
那種語氣輕鬆自在,簡直就像撿起路邊小石頭一樣,一聽就知道他確定自己辦得到。
海吉馬爾一看到他突然抬起手的瞬間──
「『心──」
「請等一下!」
海吉馬爾大聲咆哮,然後把頭在地上。
這是龍族能做出的最大敬意──服從的姿勢。
「臟──』,什麼?」
看到死者大魔法師停住了抬起的手,海吉馬爾苦苦哀求:
「請等一下!我的名字是海吉馬爾,我有這個榮幸知道您的名字嗎!」
在視野角落,他看到矮人張口結舌的模樣。但黑暗靈與像是森林靈的人都沒有類似的驚愕反應,換句話說們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海吉馬爾確定自己的判斷沒錯。
「……我的名字是安茲•烏爾•恭……你這姿勢是什麼意思?」
「回大人的話!記得人類種族可以用後面的名字相稱,恭大人!這是我們龍族表示最大敬意的姿勢!」
「唔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當然是因為我馬上就知道,恭大人絕非泛泛之輩。面對偉大的人士,除了這個姿勢以外我還能有其他反應嗎!不,不能!」
這是賭注,拿自己的一切當籌碼。
聽說矮人會用燒紅的鐵形容賭興濃厚,但海吉馬爾只覺得寒徹心肺。
經過幾秒彷彿凍結的時間,死者大魔法師終於「嗯」了一聲。
「……你要服從於我?」
「是的!只要恭大人恩準!」
瞄一眼其他人的反應,黑暗靈與森林靈還是一樣,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但龍無論是、皮、牙齒或鱗片都有各種用途呢。嗯,你站起來讓我看看。」
那態度相當慣於命令人,完全不覺得海吉馬爾服從自己有什麼奇怪的。這個死者大魔法師肯定從一開始就沒把海吉馬爾這頭龍放在眼裡。
沒錯,龍是最強的種族,但不是無敵的種族。能屠龍的存在多得是,霜巨人就是個好例子。
不過,比較兩個種族,結論來說龍仍然是比較強的種族。
原因在於長,龍族會經年累月不斷長,最後為最強的生。是壽命夠長又能不斷長,就是一大強項了。
從這個觀點來看,也許可以說不死者比龍更強。高階不死者雖然不會長,但能累積知識,充實經驗。
而海吉馬爾曾在書上讀過傳說級不死者的故事。
像是吞噬活人靈魂的「噬魂魔(Soul Eater)」;散播傳染病的「蠕瘟疫(Wriggle Pestilence)」;以死者大魔法師為中心,多種不死者魔法師組的魔法師集團;潛伏於死者之山,使用神系魔法的不死龍「克方它拉•安格魯斯」;徘徊於影幽谷的剪影不死者「幽冥界開膛手(Astral Ripper)」等等。
如同這些傳說級的不死者,這個死者大魔法師或許也是名留青史的存在,只是正好沒寫在矮人的書上罷了。
海吉馬爾慢慢起背脊。
他覺到死者大魔法師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自己的,對於自己這沒個龍樣的型到恥。
「原來如此,生長在這種寒冷地帶的龍會累積皮下脂肪是吧。我以為霜龍做為種族特,會對寒氣有抗……還是說因為有可能找不到糧食,為了儲存養分才會變這種型?」
「呃,不是,只有我是這種型……」
「哦,也就是說是你是稀有種了?」
是否有稀有價值尚有待商榷,不過家裡的確沒人像他這麼胖,所以或許不算錯?
「或許是這樣,恭大人。」
「這樣啊。」死者大魔法師回答,接著小聲低語:「那殺掉或許可惜了。」這句話被龍的敏銳聽覺聽見了。
海吉馬爾死命抑住幾乎變得重的呼吸,看來他又一次勉強選對了求生的選擇。
「還有其他龍嗎?」
「回大人,有。比我大的龍四頭,跟我差不多的龍六頭,比我更小的龍大約九頭。」
「哦!」
海吉馬爾敢肯定,他回答得這麼高興一定是在打邪惡主意。
「那麼其中比你強的龍大概有幾頭?」
「大龍全都比我強,跟我同樣大小的龍也應該都比我強。」
海吉馬爾實在不敢說「搞不好連弟妹都能打贏我」。自己的價值若是降低,搞不好會立刻丟掉小命。
「原來如此,那麼那些大龍最多能使用第幾位階的魔法,只會用魔力系魔法嗎?」
「最強的到第三位階,正如大人所言,是魔力系魔法。」
龍族隨著長,做為種族的特徵,不用特地學習也能學會如何使用魔力系魔法。只不過能使用的魔法很,就連海吉馬爾的父親,都只能使用大約三種第三位階的魔法。
「什麼,最多只會第三位階嗎……」看那態度似乎是失去了興趣,但他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語氣恢復了力量:「不,我問你,那會不會只是假象。俗話說真人不相,有沒有可能那頭最強的龍其實能用到第八位階魔法,卻瞞起來?」
「不可能,應該說──」
應該說第八位階魔法本不存在,但告訴他真相好嗎?
辦不到。真相有時比謊言更傷人。讓這個死者大魔法師辱,海吉馬爾也不可能好過。
「──不,他不可能會用那樣高階的魔法,我記得曾聽說他只學會了第三位階的火焰防魔法。」
這點應該告訴他一聲,自己的父親絕非可以小看的對手。
「哦,這樣啊。也是,想對策彌補自己的弱點是理所當然的。」
對方不怎麼認真的回答讓海吉馬爾很不安。
「亞烏菈。」
「是,安茲大人。」
黑暗靈似乎做亞烏菈,從氣味推測是母的。
另一名像是森林靈的母人類沒有味道,簡直就跟死者大魔法師一樣毫無味。
「這頭龍給妳吧,我記得妳說過想要一頭龍吧?」
「謝謝大人,可是,這傢伙會飛嗎?」
一個是懷疑的視線,一個是覺得有道理的眼對著海吉馬爾。
「大……大概飛得起來。」
雖然海吉馬爾長久窩在房間裡,但總不至於飛不起來。對龍而言,飛行就等於步行,不可能忘記怎麼飛的。海吉馬爾一邊後悔應該用飛的過來這裡,一邊說道。
「那麼,安茲大人,這傢伙我就收下了喔。呃,那麼,我要先讓這傢伙明白我才是老大。」
海吉馬爾還來不及猜到自己會被怎樣,幾千把酷寒刀刃先貫穿了全。
死了。鐵定死了。足以令他產生如此直覺的恐懼,化為看不見的刀刃貫穿全。
一瞬間,意識飄遠。在逐漸淡去的意識中,海吉馬爾確實覺到自己的心跳停了。
「──嗚哇!」
覆蓋全的紫黑寒,發出沙沙聲煙消霧散。
心小心謹慎地再度開始活,四肢抖不止,肺部急促地吸取氧氣。
有一本書上提過,那應該就是所謂的「殺氣」。換言之,黑暗靈──今後將為自己主人的亞烏菈,能夠散發出瞬間令霜龍幾乎休克死亡的殺氣。
那麼如此強大的存在以「大人」相稱的死者大魔法師,又有多麼可怕?
不用說也知道,正確到令他不願去思考。
那是至高無上的強者──超越者(Overlord)。
自己沒做錯任何一個選擇。
海吉馬爾猛一回神,看看四人,發現他們稍微站遠了點,一臉驚訝。
他先是疑發生了什麼事,接著才發現自己腰部以下有種不舒服的覺。往腳下一看,海吉馬爾大打擊。
他似乎下沒,失了。一片湖泊般的水窪在腳下擴散開來。
「我……」
該怎麼解釋?如果讓他們到不快,搞不好會被殺。
「因……因為太高興,我不慎失了!」
死馬當活馬醫了,海吉馬爾不認為他們會相信,但總比說嚇到尿失來得好。
「今後我願為亞烏菈大人效命,絕無二心。」
「好討厭喔……」
一臉排斥。
這下不妙,自己若是被認定毫無價值,搞不好會被當垃圾丟掉。強者都是這樣的,事實上,自己的父親不就是這樣嗎?不過,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了援手。
「原來如此……那就沒辦法了。」
「咦,是這樣的嗎,安茲大人?」
「嗯,過去我聽同伴──紅豆包麻糬桑說過,說狗狗興尿得很嚴重,讓傷了腦筋。緒一起來,有時候就是會這樣吧。」
「紅豆包麻糬大人這樣說!原來是這樣啊!是不是就像芬恩等一部分魔會用尿尿的方式劃地盤?」
「或許吧,我雖然不清楚龍的生態,但這傢伙都這麼說了,那就是這樣吧。」
看似森林靈的人本來一直保持沉默,這時偏著頭,向死者大魔法師問道:
「安茲大人,我們是不是也該這麼做呀?」
「夏提雅,一開口就講這種話不太好吧……」
「嗯,亞烏菈說得對。妳們如果做這種事,我可是會經不起打擊而昏倒的,這種行為要由小寵來做才可……不過紅豆桑之所以傷腦筋,是因為說那狗有點年紀了就是。還記得那時說要想辦法不讓狗狗激,真懷念呢。」
三人的態度都變了,呈現出跟剛才的殺氣正好相反的氛圍。
總之海吉馬爾先稍微移一下,在牆壁等地方尿溼的部分去汙。
「是說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
原本一語不發地觀察形的矮人開口了,這個矮人跟那三人不同,覺並不強。
也許矮人們僱用了這些人當傭兵,而這個矮人是監督。若是如此,海吉馬爾是否也該對這個矮人表示敬意;自己做為這三人的屬下,會被安排在什麼樣的位置;今後會收到什麼樣的命令?混雜著不安的疑問在腦中相飛舞。
「這個嘛,掘土人們就給亞烏菈與夏提雅,我跟這頭龍一起去理掉所有與我為敵的龍吧。」
一陣令人悚慄的寒竄過全。
多輕鬆的口氣啊,他只把龍當這點程度的貨,擺出強者應有的態度。
海吉馬爾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確定在這裡為其他龍求饒是不是聰明的行。
他細細考量過自己可得到的好,然後開口道:
「……恭大人、亞烏菈大人,可否準許我發言?」
「可以,說來聽聽。」
「是!我在想,大家並不知道恭大人有多偉大,希大人能對這些愚人大發慈悲。換句話說,竊以為恭大人應該讓其他龍知道您的偉大!」
「嗯……妳們覺得呢?」
「全聽安茲大人的。」
「說得對,我們不可能對安茲大人的判斷有任何異議。」
「總之只要能讓龍離開王都就行了吧。嗯──那邊那頭龍,老子可以問個問題嗎?」
矮人向海吉馬爾問道。
海吉馬爾觀察主人們的臉。說真的,他不知道對這個矮人該採取何種態度。話雖如此,擺出太高傲的態度恐怕有危險。可是,僕役若是不對人鞠躬哈腰,又怕折損了主人的價值。
「請說。」
猶豫半天後,海吉馬爾選擇簡短回話,以達到模稜兩可之效。
「嗯……不過竟然能完全支配龍……不,既然都展現了那麼強大的力量,當然了。喔,抱歉。除了這裡以外,還有其他地方有龍嗎?」
「或許有。」
「或許,是嗎。如果有,能同樣命令他們嗎?」
「不行,他們屬於其他部落。」
「嗯……那麼應該先回去通報一聲,說已經達委託,把此地的龍都趕走了。然後再告訴他們可能還有其他部落的龍,這樣他們為了保衛奪回的王都,一定會想借用陛下的力量。好不容易奪回這塊土地,他們不可能捨得再次放手的。照老子看,這樣獲得的利益應該最多吧!」
海吉馬爾聽到了一個不容忽視的字眼。
看來這個死者大魔法師似乎貴為君王,而森林靈與黑暗靈可能是他的下屬。
「我榨你的同族,你不在乎?」
矮人半開玩笑地聳聳肩,好像在說:你在說什麼啊。
「如果要問哪邊比較重要,老子會以選擇了老子與其他工匠的陛下優先,這是互相的關係。」
「我要謝你,貢多。」
「別說了,老子再怎麼謝陛下也不夠。長久以來折磨老子的所有苦惱,都在見到陛下的這幾天一掃而空了,陛下是老子的救世主啊。」
「很高興能建立互惠的關係。」
「老子還不認為自己有回饋利益給陛下,這份恩老子一定會報。」
海吉馬爾雖只是個局外人,也明白了這兩人的關係。
這個矮人對死者大魔法師恩戴德,而且寧可背叛自己的所有同族也要報恩。
「……只要你願意,我是無所謂……」死者大魔法師聳聳肩,視線朝向海吉馬爾:「好了,那麼你帶我們去找比你更強的龍吧。還有,據說過去的矮人王都有座寶庫,你知道在哪裡嗎?」
海吉馬爾知道它在哪裡,充滿自信地點頭:
「這樣的話正好,應該說目的地是同一個。」
●
海吉馬爾讓大主人與矮人坐在自己的背上走向父親的所在。即使是運不足的,好歹也是頭龍,揹兩個人並不辛苦。
他邊走邊聽死者大魔法師之所以被稱為陛下的原由等等,想是:所謂的知識以及直覺果然是這世界上最重要的力量。
如果那時候,海吉馬爾擺出龍常有的傲慢態度,必定早已慘遭殺害。不對,若不是自己那時大聲發誓效忠,引起了對方的興趣,他本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已經沒命了。
真是名符其實的九死一生。
海吉馬爾腰部使力,栓住快要鬆開的膀胱。
要是再尿一次,自己的評價就不是掃地,而是埋到地底下去了。
所幸一路上沒遇到其他龍,就直接來到父親的房間──換個說法就是寶庫兼王座之廳──的附近。
海吉馬爾吸了口氣。
「偉大的陛下,除了父親之外,這裡還有三頭龍妃。您要帶那位矮人嗎?」
他擔心霜龍放出的嚴寒吐息一次飛來四發,會使矮人喪命。
「有問題嗎?」
「沒……沒有,只要偉大的陛下沒有問題,我也沒有。」
「我已經替他做好寒氣的完全抗,所以沒有問題。不過如果飛來幾發屬各有不同的範圍攻擊魔法,那就麻煩了。」
「我想這點不用擔心,偉大的陛下。對龍而言,吐息是引以為傲的攻擊。基本上都是先用這招攻擊對手,不會用到比吐息弱得多的魔力系魔法。」
「那就無所謂了。」
「欸,陛下,老子也可以問個問題嗎。只要陛下出馬,四頭龍想必不算什麼,不過這傢伙的母親似乎也在裡面,至能不能放他母親一條生路?」
「唔嗯……」
海吉馬爾扭轉長長的脖子,觀察主人會下什麼樣的判斷。
海吉馬爾並不打算繼續要求主人放過自己的母親,他是覺得如果母親像自己一樣有機會獲救,那也很好,但並不想賭上自己的命求。他並不恨母親,只是對龍而言,親之並不是那麼強烈。
年離巢後,即使是父母兄弟也會為了生存圈而相爭,這是很普遍的現象。而且龍最寶,有時也會為了搶奪其他龍的寶藏而大打出手。
許多的龍──到了離巢年紀的龍──很會住在同一場所,除非有強悍無比的龍起而領導,否則一般是沒有這種狀況的。
就這層意義而論,自己的父親奧拉薩德克包容家人,讓上下團結對抗外敵,稱得上是個異類,換個說法就是有智慧。
「好吧,我會留意,盡量讓你的母親活命。」
「謝您,偉大的陛下。」
海吉馬爾立刻以言詞表達謝,因為人家好意以溫相待,他不想讓對方不高興。況且母親得救,今後似乎能為自己分憂解勞。但相對地,數量增加會降低海吉馬爾的稀有,難保不會讓主人覺得他死了也不可惜,所以一舉一更要懂得討主人歡心。
「……偉大的陛下這種稱呼有點那個,今後就我魔導王,或是安茲吧。」
是陷阱,還是測試?海吉馬爾一刻都不猶豫,說出他認為正確的答案:
「是!魔導王陛下!」
他當然不可能不加敬稱就呼喚主人。
「嗯,走吧。」
「是!」
海吉馬爾安心地嘆口氣。
剛才果然是在測試自己,若是大意省略了敬稱,一定會到該有的懲罰。搞不好還會被殺害,慘遭解。
海吉馬爾強烈地銘記於心,要自己無論如何都絕不能得寸進尺。
不久,一行人抵達了目的地門前。
那是一扇要靠龍的臂力才能勉強打開的大門,據說過去的矮人們都是開關旁邊較小的一扇門進出,只有典禮等場合才會用上這扇大門。
海吉馬爾將肩膀抵在門上使力──同時注意不讓背上的主人摔落──頂開了門。
父親──奧拉薩德克蜷曲於黃金王座。還有自己的母親──妃子奇麗斯多蘭,以及其他妃子──米亞娜塔瓏與穆薇妮亞都在。
三道視線詫異地著走進來的海吉馬爾,一道視線盯著不同的地方──坐在自己背上的主人。母親奇麗斯多蘭就是這最後一道視線。
海吉馬爾搶在任何人開口之前吼道:
「騎乘於我背上的是安茲•烏爾•恭魔導王陛下!他是今後統治此地,役使龍族的君王!」
正確而言自己是侍奉黑暗靈亞烏菈,不過這樣講比較快,海吉馬爾是獲得了許可這麼說的。
話一說完,現場一瞬間為沉默所支配。眾人花了一小段時間理解他們所聽到的話。
「你瘋了嗎,小子!」
霎時間,父親然大怒。
這是當然的,父親是統治此地的君王──不對,是前君王,所以有這種反應很合理。
原本躺臥著的他抬起子,做出隨時要撲上來的戰鬥態勢。
(噫欸!)
老實說,好可怕。
如果要問自己與奧拉薩德克誰比較強,那還用說,當然是父親了。不只單論實力,戰鬥經驗也有著倒差距。就連格跟海吉馬爾比較起來都細瘦多了。
本連毫無勝算都稱不上。
然而,海吉馬爾不得不做出剛才的宣言。因為海吉馬爾看過的書上寫著,沒有隨從會讓主人自己報上名號。
所以他想用眼神讓父親知道他不是自願的,但父親毫沒有察覺。燃燒著怒火的眼,只貫穿了海吉馬爾一個人。向來將龍視為最強種族的父親,大概本沒把自己的主人或矮人放在心上吧。
「──龍族之王啊,只要你願意臣服於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你是什麼東西!骷髏嗎!」
怎麼可能會是骷髏啊。海吉馬爾在心中大。
海吉馬爾甚至火大起來,覺得父親為龍的知能力,竟然會察覺不到主人一的金銀財寶;但他又改變想法,覺得父親可能是太過憤怒,而注意不到其他事。
(該不會如果我沒激怒他,他也不會擺出這種態度……?)
不,應該不可能,說不定還會擺出更糟的態度。海吉馬爾正著急時,父親忽然出狐疑的表。
「……不對,你穿在上的服是什麼?」
大概是稍稍恢復了冷靜,龍的寶嗅覺生效了吧。
海吉馬爾心想「這下慘了」。他環顧眾人想求援,但妃子們也跟父親一樣,對主人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大家都出貪財寶的眼神,唯一只有母親悄悄移想開溜,但似乎無意幫助兒子。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極品,把你那件服獻給我,我就饒恕你無禮的態度,骷髏。」
「嗯……跟愚蠢至此的人談,真是一種折磨。」
冷淡的聲音響起。
為什麼父親做為生的本能,沒有告訴他死亡將近?恐怕是龍財如命的妨礙了這種本能吧。
「蠢貨!你捨棄你唯一能存活的手段了!不對,我大可先殺了你──」
「──『心臟掌握(Grasp Heart)』。」
咚的一聲,龍父倒下了。
所有人視線聚集在此地最強的龍上。
那影文風不,像是正在沉睡,但絕不可能是那樣。
冰冷的氣氛支配現場,這時絕對王者開口道:
「我沒興趣聽廢話。那麼海吉馬爾,哪個是你的母親?只有那一頭不用死,其他就拆一拆做有效活用吧。」
「是我!」
「是我!」
「是我!」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連海吉馬爾都差點說「是我!」了。
「……怎麼回事,生母、養母,然後還有個孵蛋母嗎?」
海吉馬爾看看跟自己毫無緣關係的兩頭龍。
兩頭龍嚇得失了魂。
們的雙眼都因為恐懼而渾濁。可想而知,畢竟最強的龍可是被瞬殺了。大家都不會想到要戰鬥或逃走,只是一看到救命的繩子垂下來就撲上去,就跟自己一樣,是為了生存所做的正確選擇。
嚇壞了的雙眼移向海吉馬爾,討好似的看著他。在這狀況下他如果說「不,我只有一個母親」事會變怎樣。至高無上的主人必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另外兩頭吧。
此刻,兩頭龍的生殺大權正握在海吉馬爾手上。但海吉馬爾心裡一點也不愉快,只是對於同樣境遇的同族產生了強烈的同。除此之外,為了將來著想,他也想對這些「母親」賣個人。
「正是如此,陛下,我有三個母親!」
「是嗎,那真是憾,但約定就是約定。好吧,我就不殺這幾個了……結果龍的只得到一啊,龍的用途太多,一實在不夠……真是太憾了。」
瞄一眼,三頭龍妃一齊低頭,表示服從之意。
「妳們出去,把所有龍召集過來。然後告訴他們,我將為你們的主子……如果有人不服,就由我親自應對。好了,去吧。」
妃子們飛也似的跑走,速度快到令人目瞪口呆,甚至都有點佩服了。
海吉馬爾不認為們會逃走,上這個大魔法唱者,逃亡只是毫無勝算的賭注,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了。不,其實以海吉馬爾的立場來說,們逃走也無所謂。因為這樣就能知道魔導王是如何抓到逃兵,又會如何置。
海吉馬爾的脖子被人輕輕敲了一下,回頭一看,主人正看著自己。
「我要給你別的命令,這個命令非常重要。你把弄到手的矮人書籍當中,還沒看完的都拿過來。還有除了你的房間以外,其他地方的書也統統都拿來。」
「是!遵命!我立刻火速拿來!」
海吉馬爾趕放兩人下去,自己也用最快速度跑走。
●
「好,都走了。」
安茲目送海吉馬爾的背影消失,他已經問過海吉馬爾此地的龍隻數量,如果數量有那更好。
龍的只有一,想到那許許多多的用途,安茲很想再多得到幾。只是,無故懲罰下屬以得到,會違反安茲對自己要求的信賞必罰理念。
安茲吃吃竊笑。
如果有龍敢逃跑,就追上去殺掉,把回收利用。安茲計算龍的用途之餘,視線轉向龍躺臥著的那座耀眼金山。
「……真不愧是龍,財寶堆積如山呢。」
雖然比起納薩力克的寶殿只是小意思,但比安茲在這世界看到任何人獨自擁有的財寶都要多。
有金幣,不過更多的是看似含黃金的金屬,還有類似寶石原石的礦。
其中還有長達五公尺以上的黃金鎖鏈、某種的皮、鑲滿寶石的黃金手套、像是魔杖的質樸手杖等等。這些道究竟都是從哪裡弄來的?
也許只有已然化為死的龍才知道。
「嗯──好像都不是黃鐵礦或黃銅礦咧,大部分都是自然金,這大概就是龍的嗅覺使然吧……」
貢多認真觀察散發黃金輝的礦,裡這樣說著。安茲一邊想「跟黃金有什麼不同嗎?」一邊打算回去之後再他鑑定。
「這裡的龍族寶藏都歸我所有,沒問題吧?」
「這是陛下應得的權利吧,不過在那之前,可以趁沒人在的時候把那個打開嗎?」
「呵呵,你也真壞呢。」
「這都是為了研究。好了,那麼如果有什麼是陛下想帶回去的,麻煩告訴老子一下。照那頭龍的說法是沒有目錄,但如果是太過有名的矮人寶會有點麻煩。」
「能不能當作是被龍拿走了?」
「這樣的話,龍族寶藏是陛下拿走的,老子想他們應該會要求陛下歸還喔。老子不認為攝政會能對陛下要求什麼,但將來不留禍應該很重要吧。」
「說的一點也沒錯。那麼我去關口的門,接下來發生的事,知道的人越越好。」
「拜託你了,陛下。」
安茲與貢多分頭行,各自完自己的事。
安茲首先用「傳送門」出八肢刀暗殺蟲。
「──我命你們搜索這座王城,包括藏房間,並把所有書籍都拿來。遇到龍的時候,就說你們是我的部下。如果對方攻擊你們,可以殺了對方,但絕不可主攻擊。還有……我是覺得沒有,但考慮到強者現的可能,你們要組隊行,遇到強者時,以帶回報為優先。」
以矮人語寫的書籍,只能貢多唸給自己聽了。
看到屬下分散到王城各,安茲接著將龍扔進「傳送門」。
(嗯──如果剝下素材加工後,龍願意接復活魔法的話,就能再做一套了,但應該不可能吧……)
戰鬥僕由莉•阿爾法探出頭來,安茲命令將放在第五層,冰凍起來防腐。
「陛下!果不其然,門都沒開,寶藏應該沒人過。」
「是嗎,那就我來開吧。」
與由莉道別後,安茲關上口的門,站到寶庫門前。
回想起YGGDRASIL時代,安茲心跳加速。寶箱形狀的掉寶總是讓人難以抗拒,就算裡面只有一塊電腦數據水晶,在打開之前也是不知道的。現在他在這裡又嚐到同一種興。
然而──隨即鎮靜下來。
每次快樂心遭到抑止時的不悅湧上心頭,不過,還留有一點點雀躍。
安茲拿出板狀的魔法道。
工藝品「七門碎者(Epigonoi)」。
這件道雖然只能使用七次,但有的開鎖能力可與九十級盜賊匹敵。
如果可以,安茲不太想用這件極為珍貴的道,但他沒有召喚擁有高階開鎖能力的僕役。八肢刀暗殺蟲專的是匿蹤戰鬥,開鎖能力很差。
「──沒辦法了。」
換做是平常的話,安茲即使擁有稀有道也總是捨不得用,這次卻只是猶豫了一下就用了,可見對寶藏的期待有多大。
他把工藝品在寶庫上,解放力量。
安茲從開啟的門往裡面看看,然後與貢多用力握手。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表勝過千言萬語。
黃金的輝來自線反,沒有源照就不會發亮。然而那龐大的財寶,卻簡直像從部閃爍彩似的。只可惜放眼去,毫無整理收納的概念可言。
「……真令人驚嘆。」
跟龍的財寶一樣,矮人的財寶比起納薩力克也沒什麼,但以安茲個人而言,卻是值得讚嘆的寶山。
安茲拾起一枚金幣,他沒看過這種金幣,也不是易通用金幣,但又覺得跟矮人鑄造的金幣有點不同,因為金幣上刻了像是人類側臉的圖案。
「據說這裡過去曾跟統治山脈周邊的人類大國做過易,所以應該是那個國王的側臉吧。那段時期盧恩工匠出手闊綽,可說是黃金時代啊。」
「是喔。」
安茲「叮」一聲彈了一下金幣,讓它掉回金山裡。它撞上堆積如山的金幣,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老子要稍微失禮一下了,老子要找找有沒有技書,或是盧恩工匠做的道,看能不能用在研究上。」
「去吧,我也來找找看。」
潘朵拉•亞克特若是在這裡,也許會很興。
安茲一邊回想起他那種異常的態度,一邊確認門已從部鎖好,於是輕飄飄地浮上半空。
他看到武與防埋在金幣裡,這樣恐怕會刮傷,矮人們為什麼不介意呢?
(我懂了,如果整理得整整齊齊,一旦遭竊,盜賊馬上就能找到自己要的財寶,所以才故意放。嗯,這樣的話也有可能會用常見的那招……)
「貢多,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這堆金幣底下有沒有可能做了暗門?」
貢多一臉驚愕地轉過頭來。
「原來如此!……老子不敢說絕對沒有,但就算有也很難找到。因為真要找的話,得把這所有寶統統搬出去才行。」
至也得搬金幣才行。
「從樓下測量樓上高度,如果厚度異常,會不會就表示有?」
「不,就算這底下真的做了暗門,老子想應該也是只能放幾件寶的式小型寶庫,恐怕很難用厚度判斷。況且一般來說,寶庫的牆壁、地板與天花板都會設計得比較厚。」
貢多以眼神詢問安茲的打算,安茲搖搖頭。從這裡拿道回去,只不過是想充當車馬費而已。若是為了這件事而用上全力,那就本末倒置了。
「我不是為此而來,花時間找不確定有的東西也太傻了。總之將來矮人奪回此地時,再請他們讓我到場,以適當金額買下來,賣個人吧。」
「了解,那就各自找找有沒有要的東西吧。」
貢多再度開始,安茲則挑了幾件魔力較強的道。
「嗯,這是?」
在這當中,安茲發現了一把劍。
在這裡的寶之中,或許有最大魔力的就是這把劍了。
「嗯……換算等級大約五十嗎?」
這把劍長度如同長劍,做了優的裝飾。
是不是產自YGGDRASIL不知道,不過如果是這個世界的武,那魔力量可是大得難以置信。安茲舉起出鞘的劍,用手指過刀,十分平。
「真是把的好劍,沒有刻盧恩嗎,那怎麼會……?」
安茲握了劍,霎時間,劍振了,覺就像魔力流竄其上。
「這是……連我都能使用?」
安茲出於職業因素,無法揮舞長劍。然而這把劍不知是何種魔法功效,似乎不那種因素束縛。
「有意思。」
安茲揮了幾次劍,隨意將劍進自己的手上。
果然毫無痛楚,安茲擁有的六十級以下攻擊無效化能力仍然有效。看來這件武並不像葛傑夫那把劍,有特別的魔法力量。
安茲有點失去興趣,發了魔法。
「『道高階──』」
「魔導王陛下!怎麼樣!找到有趣的東西了嗎?」
「──找到了幾件,我接下來會決定要帶什麼走。」
「這樣啊!再麻煩你嘍!」
魔法施展到一半被貢多打斷,安茲把劍扔進寶山裡。
安茲能裝備的劍雖然很有意思,但目前來說也不過如此而已。要從這裡帶走的話,應該選個更不一樣的,對安茲更有利的道。
(只有這點程度的魔法道啊,真憾,不過算了,是我不好,不該妄想這裡會有世界級道。)
安茲了一會兒,找到了自己看得上眼的道。
「貢多,我選好了。可以幫我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國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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