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農》第10章 去衙門
陳小暖嘆息一聲,走過去遞上一個包子,“娘吃吧。”
秦氏搖頭,“娘不,你們吃。”
陳小暖把包子塞進的手里,自己也拿起一個開啃。菜多,不過還滿香的,“娘,包子五文一個,四個包子足夠咱們仨吃地飽飽的,就算頓頓吃,一天也才六十文。咱們手里有兩百兩銀票也就是二十萬枚銅錢,足夠咱吃九年的,放心吃吧!”
聽兒這麼一說,秦氏頓時覺得心寬了不,拿起包子邊啃邊道,“咱不用干力活,一天兩頓就行,不過也不能天天吃包這麼金貴的東西,娘后晌去買點兒米面,咱們自己熬粥做飯吃。有錢也不能坐吃山空,咱們得快點安頓下來,好織布繡花賺錢養家。”
“好,都聽娘的。”陳小暖笑瞇瞇的,“后晌上二舅和里正,先去衙門把合離書蓋印,順便把咱們仨的戶籍弄到這個院里來。娘記住,咱們現在只有五兩銀子,當著人的面要省著用,財不白,省得被人惦記。”
秦氏點頭,“那兩張銀票?”
“娘放心,我放得妥妥的。”陳小暖把最后一個包子掰開,娘倆一人一半,“后晌咱們全家都去,我要親眼看著合離書蓋印。”
從衙門出來,秦家村里正秦德看著面前欣喜不已的母仨,又無語地與衙門黑木門上閃閃發亮的銅釘旁邊,比他還震驚的衙門差對一陣兒,才想起陳祖謨叮囑過的話,冷下臉叮囑道,“秦氏,你乃合離別居的婦人,更要謹言慎行,以作則為......你要是敢破罐子破摔,干些不守婦道的事兒讓我知道,我一定告的。”
秦氏趕點頭,“德叔放心,侄記下了。”
陳小暖湊過去笑嘻嘻地問,“里正爺爺,您剛才前邊兩句繞口的話,是別人教你說的吧?”
秦德一不留神把稀拉拉的胡子拽下來好幾,疼得直呲牙,“你這丫頭,我還沒說你呢,快要嫁人了,以后老實在家跟你娘學織布繡花,出來跟人胡說八道!”
“哦——”小暖拉長音兒應了,“德爺爺,我娘合離了,那嫁到陳家去時抬過去的嫁妝該拿回來吧?”
秦正田也站住腳聽著,秦德咳嗽一聲,“都是十幾年前的舊東西了,弄回來還能干什麼?”
不用小暖,秦氏主開口了,“我們院里就四面墻兩條板炕,不弄過來沒法兒過日子。那些舊東西是不值錢,可要再買一套得不錢的。我們娘仨過日子不容易,能省則省。”
秦德皺皺眉,“這事兒你得跟陳家商量,他們同意了你再搬。”
秦正田不干了,“陳家去京城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我姐都跟他合離了,為啥不能把自己的東西搬出來?”
秦德瞪起眼睛,“你說為啥?陳家人不在,你們進去了搬東西人回來說家里丟東西了,算誰的?能說的清嗎?”
陳小暖拉住二舅,甜甜地笑著,“里正爺爺講得有道理。二舅,回去后你就給陳家寫封信說咱們要搬東西,讓他們派個人回來看著。”
秦德和衙門的差翻翻白眼,人家是狀元,忙得不得了,哪有空回來看著你搬幾件破東西!
“不過陳狀元是大忙人,也不可能回來,可陳家跟我娘合離只給了三十兩銀,現在也花了,我們娘仨也不能直接睡在土炕上喂蚊子,這樣吧!”陳小暖一拍手,“里正爺爺,我回去找陳家的族長老爺爺,讓他當見證人,我們拿著嫁妝單子一樣樣地往外抬東西總了吧?”
這倒是個辦法,可是,“陳家鎖著門呢,沒鑰匙怎麼搬?”
秦氏立刻開口,“鑰匙我有,還沒來得及回去,搬完我就給陳家族長爺爺。”
陳祖謨走前代了,要好好“對待”們母子仨,不能讓們出事,也不能讓們惹事,真是難辦啊。秦德又和差嘆了半天氣,“陳四伯要是同意當見證人,就。”
的,村里出了個狀元,他這當里正的半點好沒撈著,請搭進去不銀子,他找誰說理去!他算是看明白了,陳家的破事兒不能管,一點油水都沒有!
陳小暖拉著母親和妹妹在城里買了鍋碗和米面,由二舅挑著回到家,鍋安在西邊小茅屋的灶臺上,由燒香請了灶神,算是安灶落戶。
趁著倆外甥今晚收拾東西,秦正田從兜里掏出二兩碎銀子遞給秦氏,“姐,這你拿著應急。”
秦氏趕忙擺手,“不用,我還有些,夠過日子的。”
秦正田既然拿出來了,就沒打算收回去,直接放在灶臺上,“姐放心拿著,這是我這幾年攢的私房錢,沒人知道。姐別拿我當外人,在娘肚子里時咱倆就在一塊了,你這脾氣手里能攢下幾個錢我能不知道!”
秦正田是秦氏的雙胞胎弟弟,只比他大了不到半個時辰,從小倆人就親近。秦氏心虛地低頭,這次二弟猜錯了,真的很有錢,可小暖不讓說,好難怎麼辦......
秦正田義氣的拍拍姐的肩膀,“我回了,有事兒再讓小草去找我,別讓小暖去,爹娘現在看比看你還不順眼。UU看書 www.uukanshu.com”
......
走到屋門口的小暖又折了回去,等二舅走了才進來跟秦氏說,“娘,我去趟族長爺爺家。”
秦氏擔憂地看著兒,“還是別去了,他怎麼可能幫咱這個忙。”
陳小暖有竹地道,“娘放心,這忙他一定幫!”
秦氏在家等著,甚至連兒失回來怎麼安都想好,沒想開粥還沒熬好,小暖就笑著回來了,“了,明早辰時搬東西,族長爺爺還把他家牛車給咱們用,讓咱們拉東西。”
秦氏張大,“你跟族長說了啥?”
陳小暖得意一笑,“就把咱們去京城的見聞尤其是陳祖謨游街的事兒講了講,他就樂呵呵地同意啦。”
秦氏低下頭,陳四爺平時端著四平八穩的架子,滿口的家國大義,沒想遇到事,也是這麼涼薄。
陳小暖蹲在娘親邊,開解道,“陳家族長自然是為陳家打算,一點沒錯。咱只要拿回咱們的東西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本以為躺在蘆葦編的破炕席上會睡不著,但母仨卻都睡得安安穩穩。小院的大梧桐樹上,蹲了半夜的黑影見屋之人平安無事,縱離去。與此同時,吃飽喝足的大黃趕回來,怒得圍著梧桐樹嗚嗚里幾聲,才守著門口躺下睡覺。
秦氏親這麼多年,第一次不用擔心起晚被人罵,醒來后居然幸福得想哭。
一家三口神采奕奕地吃完早飯,直奔村東的陳家而去,們要當著秦三好和陳家族長的面,對著秦氏的嫁妝單子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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