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酒趁年華》第11章 喜事變鬧劇
與啓一樣,趙忠也極討厭有人提他以前的名字,所以討厭他的人就偏要提他的土名。能當面提的,要麼是真的猛士,要麼是真的中二。唐儀就是這麼個猛士兼中二,唐儀的媽就是這麼一個壯士。當年趙忠出於樸素的,那是站在啓這一邊,認爲越國長公主對老孃不禮貌來的。越國長公主自己對啓觀不佳,唐儀耳濡目染,在跟肅之做朋友之前,那是直稱二狗的。肅之也是因爲“二狗”三個字,纔想跟唐儀做朋友的。
趙忠的兒多,他好、小妾多,老天爺對他最大的懲罰大概就是生出這麼多兒,也沒出個小概率事件,讓他生個有用的孩子來。爲了孩子們的婚事,那簡直是碎了心。不是他多麼地有人、有慈父心腸,實在是……這多孩子沒幾個結好婚事的,他臉上也無。
要說趙忠的孩子裡,也頗有兩三個男孩子在小時候顯現出聰明來的,可惜了從小沒個正確引導,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長歪了。讀書吧,沒有好先生肯教,後來請來的先生,都被這窩熊孩子氣走了。習武吧,當個莽夫容易,要想做到將軍,還真是需要天份的。不得不說,趙忠在這方面,就頗有天份,而他的兒子們,無一繼承了這種天份。
也不得不說,男人的就,有時候跟人品、節,它是沒有正相關關係的。
但是,男人的晚景如何,還真就跟人品、節,有著不小的關係。
趙忠前半輩子過得七八糟,頗爲痛快,胡做非爲還當了將軍,世人只當老天無眼。痛快了半輩子臨到兒婚姻上,真是要一總還債來了,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趙氏嫁了平之,趙忠真是謝天謝地了,無怪乎他讓家隨便挑。他倒是想挑別人家,別人家又不是傻的,誰肯要他家的娃呢?只好厚著臉皮,請老兄弟幫忙。
趙忠原是求到了另一個人那裡的,可人家家裡說:“此事是夫人在管,早已放定了,實在幫不上這個忙。”這個人便是驃騎將軍鬱陶。
鬱陶本名也不陶,個歪,鬱歪,反正是取個賤名好養活。他自然也是做大頭兵出的,隨著先帝,既不像趙忠一打頭就跟著今上,也不像啓,站隊功。他是一直忠於先帝,直到今上登了基,他才表示順從。他長得也不好,啓除了是健康的小麥,不大符合時人觀念,卻是生得劍眉星目,堂堂正正一男子。趙忠俗,卻也生得十分魁梧,腰帶十圍、赳赳丈夫。
鬱陶呢?又瘦又小,如果說啓長得像是《水滸》裡的盧俊義,儀表堂堂,貌如天神,好一隻玉麒麟,趙忠好歹也是個魯智深沒出家前的造型,看得出的膀大腰圓,好一條壯漢。鬱陶就寒磣了,他那樣兒也就只好演一個“鼓上蚤”時遷。
有與他們不對付的,罵、趙,是不須另起綽號的,就是狗、豬,到了鬱陶這裡,得,不用費腦子了,把他們仨一對比——鬱陶就是“豬狗不如”!當然,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大家提起他來,評價要比、趙二人高得多,人稱鬱驃騎。
就這麼個人,長的不如人、資歷也不如人,站隊還不如人,竟然混得比他們都好,真是讓人氣悶。
趙忠在他這裡了壁,在啓那裡推銷出去一個閨,又腦筋忙其他兒的婚事了。參差不齊地,也他娶了幾個兒媳婦、嫁了幾個兒——只恨沒一家有名的人家肯與他當親家,一聽一個“趙”字,什麼藉口都來了。不得已,只好降檔,可他孩子多啊,一個兩個的好安排,三個五個也好辦,哪怕家裡鬥不已,這貨還是足足養大了十八個兒子二十個閨,真是京城婚嫁市場的一大禍害。
這一天是他好不容易又逮著一個冤大頭,男方父親雖然只是個縣令,可好歹人家有個沒親的兒子不是?趕的,把閨嫁了吧。他不是沒想過結幾門威風的親家,可好模好樣的人家,不是不湊巧嗎?
對世家來說,趙家真是不歡迎,你說要是尚主吧,雖然有越國長公主的例子在,可好歹是駙馬不是?趙忠那個窩子裡出來的,能比公主脾氣好嗎?還要潑婦的氣,真不值回票價。看趙氏,出嫁不到一年,就敢著嫂子要人家孃家的方!趙家的閨,誰家敢要啊?
縣令兒子就縣令兒子吧~
這不,要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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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起婚俗,各地或有小異,大致卻是相同的,其中不了一個鬧新郎新娘的環節。這年時的婚俗,不但新郎迎親是傍晚,到了岳父家還要被眷們打一頓,半道上還有地流氓們攔個路討個錢,不然就作勢攔路不讓走,甚至要假裝搶新娘。
唐儀打的就是搶新娘的主意,不管怎麼說吧,他跟肅之做了朋友,不好弄得啓太難看,可這趙忠……這個老東西差點把主意打到他頭上,妄圖當他岳父的人,他是必須要報復的!想嫁閨想瘋了吧?老子全你!
一想到趙忠還是平之的岳父,他就拉上了肅之。
肅之一聽,就來勁了,他正在這個年紀上,力多得無釋放,三下兩下,把四周伺候的都趕走了:“兄弟,要幹,就乾點有意思的!”
肅之與趙忠的冤仇也是由來已久的,趙忠是個人,說得好聽得憎分明,說得準確一點聽風就是雨、凡事不過腦子不講理。趙忠跟平之的生母吳氏是人,嫂子都了,能不麼?看平之就高看一眼,尤其吳氏慘死,趙忠對楚氏就有意見,後來啓都不說什麼了,趙忠也只好裝看不見。肅之就慘了,誰他跟平之同齡呢?他還比平之大那麼一點點。總被拎出來比,趙忠一照面兒,那區別對待得不要太明顯!
以往肅之是好孩子,趙忠是長輩,兌就兌了,藉著指點的名義摔打他就摔打了。現在時代變了,肅之中二了,他要給趙忠一個難看。中二年思維廣,尤其肅之還不是個笨人,一招手,壞點子就一套一套地來了:“我這位趙伯父,也是可憐,生這麼多的討債鬼來,個個都要他愁,嫁了一個還這麼費勁,我就幫幫他……還還他先前指點我武藝的恩。”
唐儀眼睛瞪得老大:“快說說,怎麼辦?嘿,有意思了,我跟你說,幫手我都找好了!”
肅之一臉獰笑:“就要你找好了人!”
肅之是個有天份的人,在發病前還是個刻苦用心的人,特別有目標,特別有幹勁,現在突然發病轉了子,以前學的底子還在,他當初的目標,乃是要文武雙全,讓父母眼睛裡能看得見自己的。走武職的路子,可不是要練個絕世高手,還要涉及練兵、謀略一類。
肅之真是張口就來,聽得唐儀歡喜無限,真·抓耳撓,連聲好。被肅之一把拽住:“一定要保,不然就沒得玩了。”
唐儀一聽這個“玩”字,馬上回了正形,一臉的嚴肅,這貨就這樣,只有遇到不正經的事的時候纔會顯得正經一點,這病也不知道是打哪落下的。說來他也苦,小時候吧,有那麼個媽,爹還死得早,唐家人是想把他接過去教,可越國長公主死活不鬆手,唐家人鬧不過長公主,只好哀聲嘆氣。長公主這裡不久又再婚,又生了孩子,對唐儀就只有溺。生生把個好苗子弄個常年中二病患,病得比肅之還厲害。
一個強橫中二病,遇上一個高智商中二病,二二聯手,一場鬧劇就這麼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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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肅之難得表現得比較正常地去他三弟的老丈人家喝喜酒,姜氏卻託辭兒有些發熱,要在家裡照顧,死活不肯踩進趙家那髒窩裡。在姜氏看來,雖然嫁到了家,不再是世家了,但是做人的底線還是要的,這種髒窩,是死活看不慣的!不去,就是不去!去過鬱陶家參加鬱陶嫁的婚宴,但是對趙家,那是看不上眼的。
柴氏原也想不去的,無奈孝之命必要去,不得不跟著去,卻把兒留在家裡,託給姜氏代爲照看。姜氏一看柴氏那滿臉無奈的樣子,倒是痛快地答應了下來。神佑此時什麼都還不知道,正在那兒還沒睡醒呢。
等神佑醒了,家裡也空了,旁邊躺著已經有了大名的堂姐希真,這一天,就跟著希真一混了。大堂哥希賢倒是長得大的了,這個大,是針對兩個娃的年齡說的,實際上希賢自己,也是個娃。希賢已經會說話了,姜氏就把他們仨放一塊兒,讓母們看著他們玩。
有了外人,神佑的耳終於清靜了下來,否則照阿圓一天八百回地念叨著家如何不好,怕做夢都是批鬥會。姜氏也是盡職盡責,不特讓神佑識些字,還捎帶著教希賢兄妹兩個。
一天過得很快,到得天黑了,還等不到吃酒的人回來,姜氏覺得有些不對,縱使吃酒吃得晚了,這會兒也該回來了,否則到了宵的時候,哪怕是啓再牛氣,也不好弄這許多人一起犯的。又過一陣,門上一陣喧譁。阿方一直在關注著外頭,時刻準備著楚氏回來了好彙報,姜氏得去迎接婆母。此時聽著聲音,卻覺得不對,這聲兒,像是鬧了什麼事兒似的?
還真就出了事兒了。
話得從頭說。
肅之倒是人模狗樣地去喝喜酒了,就是在酒宴上又下死力拿手肘搗了一下平之的胃:“哎~這新娘子就是你當年挑剩下的?”
面對各目,平之快要恨死了!
那一邊兒趙氏卻是被姐弄得下不來臺,這位姐姐也倒黴,自己雖然也不是什麼好心腸的人,但是運氣實在是差。投胎到個富貴人家,卻遇上了趙忠這樣的糊塗爹,好容易要結婚了,竟然讓們競爭上崗!接著就被趙氏給推水裡差點沒淹死,特麼病一好,發現趙氏已經嫁到家去了,活活把個好丈夫給搶了!
趙氏姐也兇殘,嫁得雖然也不太好,虧得有爹的面子,嫁了個偏遠郡守的兒子,卻不去婆家,把丈夫給留京裡,就靠著親爹了,好歹得磨得爹把丈夫的職給往上一。
姐妹見面,分外眼紅,這位姐姐吃這一虧,張口就是:“你閨怎麼不帶來呢?我帶了兒子來,還想他見一見這……呵呵,阿姊呢。”
這絕不是關心,趙氏一耳朵就聽出來了,這樣風格的講話們在孃家的時候都互相說了不知道多回了,這是當面兒嘲諷妹子生不出兒子來。一面說著:“我與郎君並不著急,郎君說,待他再升上一升,兒子辦起酒來纔好看。”
姐一聽,這不是嘲笑我嫁得不好嗎?臥槽!你還敢說?!當時就回:“是哩,等到妹夫的哥哥們拿到了好位置再讓他一讓。”
這倆人一斗起來就沒完了,弄得新郎兒都沒有捱打——周圍人全聽們吵架去了,胡打了新郎幾下就算完。
一出門,壞大了,唐儀他帶著他堵著不讓新郎新娘去夫家!死活不讓!他是有備而來,點了兩百多號人馬呢。新郎雖然也是個二代,但是跟唐儀顯然不在一個檔次上。求饒不得,正在僵持,旁邊躥出一人來:“跟我走,給我十匹帛,保你們平安到家,但是繞遠,須棄了後隊。”
蠢新郎信了,跟著走了,不然怎麼辦呢?跟這兒死磕?他磕不過唐中二啊!然後老婆的婚車被卡在個小院兒裡,老婆被揪了下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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