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酒趁年華》第23章 皇帝的心思

米丞相作爲諸臣之首,向皇帝建言,通常況下,皇帝哪怕不同意,也要委婉地拒絕。眼下,皇帝明顯是要給米老頭這個面子,他點頭答應了!還讓中書舍人就近擬旨。今日當值的就是孝之。孝之不敢拒絕,當時領命,本不敢去看他臉的臉

啓千沒想到,萬沒想到,心心念唸的大將軍職位,確定了!

可他一點也不開心。

這種“友結婚了,新郎不是我”的橋段真是見著傷心、聞者落淚,更憋屈的是,在啓這裡,還要加上一句“新郎不是我,是隔壁比我醜、比我窮的王二麻子”。

啓驚呆了!捧著個笏板,他半晌沒回過神兒來。直到周圍的人都了,頗有些議論紛紛的意思,他猛然醒悟——大將軍之位已定!還有些人往他這裡看來,他連忙調整了表,對鬱陶點頭示意,表示恭喜。旁邊的趙忠也有些鬱悶,他也自覺是大將軍的有力競爭人選吶!

難兄難弟眼神兒一,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不服氣。啓心道,你家裡那麼個樣子,還想什麼好事呢?卻不知,這米丞相等人的眼中,也是這麼看他的。鬱陶聽了這任命,不得不離席請辭,請皇帝“另擇賢者以當之”。

這也是應有之義,但凡這樣的,多半要謙虛一點。鬱陶這裡更有一種顧忌:啓、趙忠等可都盯著這個位子呢。

皇帝自然是不許的。

他是想過了的,鬱陶忠厚耿直,當初先帝時,三個年長的兒子拉攏各種實力大將,唯有鬱陶不爲所。這事兒就跟聊齋故事似的,甲有一妻一妾,乙總調戲人家,妾與他眉來眼去,妻不爲所。甲死,妻妾無所依,乙要從中擇一人娶爲妻。衆人皆以他要娶有舊的妾,他卻娶了那個不理他的妻。問原因,不外一條:調戲別人老婆的時候,希.婦,等自己娶老婆的時候,是絕不肯娶個.婦的。

皇帝自然也是一般的想法。趙忠略蠢,家裡也,這個是客觀事實,皇帝自然不考慮他。啓麼……半路從先帝那裡暗地投靠了他。注:當時正經的繼承人是哀太子,不是封王的今上。

皇帝最不厚道的地方就在於,他在培養弟弟們的時候,是保持克制地讓弟弟們跟這些實權大將們接一二的。鬱陶還是一副貞潔烈的樣兒,跟誰都保持著友好的安全距離。趙忠是瞅誰順眼就跟誰喝個酒,不順眼就不理。啓這貨,四投緣兒!說來這都是皇帝安排的,用意也明確,觀察一下哪個弟弟待見,也是個加分項。

一開始沒想到要釣魚執法的,這些弟弟的年紀足夠當他兒子了,算算年齡,剛好接班兒。哪知他又生出親兒子了呢?以前那些記錄,就要換個角度來看了。

於是,鬱陶勝出!

再者,今上也想得明白,武臣們這好有二十多年了,與諸王接也得有近十年了,已經產生了。想扶植兒子,還得要世家,要名士,要清流,要那些守禮法的人。當然,誰拳頭大了,誰就說的算,這個拳頭大的人,他要好好選。就是鬱陶這個有節的人。

這是關係到生死存亡的大事,想想他當初是怎麼對哀太子和臨川王的脈的,皇帝就覺得自己兒子比較值得擔心。無論如何,皇帝是除非沒了兒子了,否則不會讓別人兒子繼位,繼位,也要先過繼才行。禮法如是,人心如是。哪怕兒子會是傀儡,弟弟可能是明君,那也不行!兄弟或者侄子當了皇帝了,他算什麼呢?完全不符合畫風好嗎?

兒子年,世家或許還開心呢!這也是皇帝自我安的一個理由。只要活著,佔據正統,總有翻的一天,活著的人裡,沒有比他這一系更正統的脈了!

無論如何,此事已定局!

丞相建議,皇帝首肯,滿朝也沒有人有理由反對,孝之匆匆起草了委任狀。接下來諸如將鬱陶的行頭、儀仗之類從驃騎將軍的標準提升到大將軍的標準,都是應有之義。又有其屬員配備也是要擴招的,老婆的待遇也是要提升的等等,都不在話下。

鬱陶還得在家裡開個宴,招待大家開心一下。總之,大殿之上,充滿了歡樂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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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家了,回來之後,死活不明白爲什麼!他還是有一點城府的,並不曾衝出去問外人,回來先召了兒子們——肅之白淵之未出仕,不算,召的就是長子和三子。

先問長子:“聖上可出什麼口風?”

孝之搖頭道:“不曾,至,不曾在兒面前提起。”

又問三子:“三郎怎麼看?”

三郎……三郎要是能看出問題來,還用他二哥讓個職務給他嗎?

便是啓自己,也沒想明白,想問幕僚,才發現他的長史一直從缺。其他的人他比較,但是水平他又信不過。不得已,他決定去請教一下老婆。楚氏好歹是世家出,大概能明白同是世家出的米丞相的思路?

楚氏聽了消息就笑了,意料之中的事,自是要微笑以對的。

聽侍婢回報,說啓來了,楚氏皺一皺眉頭,還是出迎了。先問啓可曾用飯。

啓道:“氣都氣飽了!”

楚氏一揚眉:“誰又氣著你了?縱有氣,也不能不吃飯的。”便命擺飯。

啓胡了兩口,聽楚氏說著要給新親家道喜的事,心裡無限憋屈,忍不住把筷子往矮桌上一拍,飯碗往矮桌上一頓:“怎麼就是他了呢?!”

楚氏看著他一面噴飯一面說話的樣兒,心裡一頓的噁心,聲音還是不急不徐的道:“怎地不能是他了?他本就是驃騎將軍,再升一升,也是應有之義。”

啓瞪大了眼睛:“這話是這樣說的?”

楚氏微笑點頭:“不然呢?哦,對了,驃騎將軍缺了,不知是誰頂上呢?”

啓恨恨地道:“誰誰!”

楚氏這裡問不到容,啓又回前面書房睡去了。孝之卻來跟他親媽道晚安來了,同時,他也問了跟啓差不多的問題:“爲何是鬱驃騎?凡晉升,未必全是要循序漸近。趙不檢點,也還罷了,何以阿爹——”

這就是當人兒子的跟當人老婆的區別了,哪怕是親母子,看問題的角度也是不一樣的。楚氏冷笑道:“他又檢點了?他要檢點了,那位想要記嫡子的兒,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孝之啞然,忽然覺得他爹這是被皇帝給坑了。不是皇帝給吳氏站街,啓也只是一個“年輕時不懂事兒,現在雖然不是完全靠譜但也還說得過去”的新興草,草開始的時候不懂禮法,那是正常現象,不是嗎?可皇帝一出現,啓的形象就定格了。還有唐儀,去年還鬧了一出……

“可鬱驃騎,他……形容委實不甚偉岸。”

楚氏認真地道:“若有一人,必是鬱大將軍。”

孝之默然,跟楚氏告退,走了。

啓再羨慕嫉妒恨,還得坐得特別地給鬱老弟道喜。來的賓客都說,這兩家親家結得好,鬱大將軍雙喜臨門。弄得啓憋屈不已,更憋屈的是,他那討債鬼的二兒子也來了,跟唐儀兩個,一吹一捧,盡說鬱陶的好話去了。

這兩個貨,都生得貌,收起無賴相,那形象氣質特別好!相當撐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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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之做的這些個事兒,姜氏母兩個都不想知道,現在,們面前擺著一道大難題——神佑要怎麼辦?

話說,作爲一個僞兒,還是個表現得相當聰明的僞兒,爲了明的未來還不能裝傻。神佑就與同齡人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這既讓的堂姐妹們顯得相當地不聰明,也讓沒有了玩伴。

照楚氏的計劃呢,孫兒是該一養的,集中培訓嘛,一般聚族而居的,大多如此,男孩子就去家學,孩子就在老祖母這裡。當然,如果啓還跟當年似的,生怕三房吃了虧,特特找了其他人來看顧這心的小孫兒,也由

可問題來了。

靜姝因著啓與平之的那點子計劃,被看得像眼珠子一樣地“悉心教導”。平之還特意從外面找了個有文化的先生來教導,這先生來歷也不凡,乃是今上登基後所立皇后孃家流落出來的。皇后孃家因事敗落,就出來胡教幾個學生。

楚氏面前就只剩倆孫兒,這倆也有意思。希真是真的不笨,架不住神佑這貨開了掛。心智比較就不說了,基因還特別好,基本上過目頌!兩個學生進度不一樣,沒法兒教啊!

比如背個九九表,希真背上三行,神佑就算打瞌睡也能全背下來。比如認個禮,這個神佑開過小竈,一認即明。最坑爹的是,哪怕把堂哥堂希賢放一塊兒,除了能,其他方面都穩堂兄一頭。

真是機智到沒有朋友……

不得已,楚氏只好每天把兩個親孫兒早晚弄一塊兒玩耍,其餘時間各找各媽,去學習!由於柴氏承擔的家務比較重,希真很多時間就跟哥一起,在楚氏這裡了。神佑就跟著姜氏,回去一對一教學。

如果肅之正經一點,有這樣一個閨,真是不用愁。問題是,肅之不止是不正經,他還不正常!姜氏覺得,這兒的婚姻,多半還得倚著大伯,讓兒跟希真姐妹倆一,培養也是不壞了。可眼下,還真捨不得讓兒扮蠢!

神佑……苦惱的是,什麼時候能上學呢?比較傾向於早點有個正規的老師教一下啥的,可是不能單爲一個人請個老師。如果等希真,再等,十年之也等不到一塊兒去好嗎?可是不等,也沒什麼發言權吶!

就在母倆爲難的時候,趙氏要生了。生上一胎,是平之的母照顧的,老母在靜姝沒過週歲的時候就死了,現在這一胎沒個看護了,的生母便吹枕頭風,從趙家弄了個心腹的婆子過來。

平之與趙氏拜了許多神仙,算了好多回命,都說是男孩兒。沒想到一生出來,居然又是個兒!趙氏泄氣不說,平之也是鬱郁。

肅之卻開心,聽了消息之後,還跑回來恭喜了一回。平之只得忍氣接下了。

好在肅之當時正開心,沒再刺激他,反而來與姜氏說話:“阿唐要訂親了,我須去,你也帶著神佑一道去!”

姜氏一口老:“新婦何人?”

肅之道:“史蔡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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