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酒趁年華》第24章 神奇的

唐儀其人,從來就沒務過正業。讀書,從不好好讀,習武,幾乎從沒練過。倒是鬥走狗、尋花問柳,他是樣樣通。相較之下,他的病友肅之在生命的前半截真是個好孩子。允文允武,恭謙有禮。

然而就是這麼兩個人,卻是不務正業的那個一帆風順,除了爹早死,再沒任何不如意的地方。認真鬥的這一個呢,有個爹還不如沒有,從小被打著長大。

長大之後,論職,唐儀生是長公主的兒子,天生上就帶著品級。更不要提他還有那麼個不肯吃虧的娘,他娘跟皇帝關係還特別好,輕輕巧巧,就做了個史。越國長公主讓他做史的原因,乃是因爲嫌別人嘮叨,讓兒子做史,至史不好刻薄兒子。要說這樣肆無忌憚的安排親信的行爲,必須被參得頭破流。可誰他姓唐呢?

堂堂名門弟子,長得還特別能裝門面,想打擊他,不但要扛住一個潑婦長公主,還得扛住唐家!算了,就他吧……

反觀肅之的仕途,真是一把辛酸淚……

便是這婚事上,肅之也是諸般不順。唐儀倒好,十分順利。他的前程是有的,他的姓氏也很高貴。之前沒結婚,乃是因爲他嫌煩,死活不肯結。他娘開始是由著他的,可眼下他都二十了,不能再由著他作反了。於是,越國長公主聽取了唐儀他大伯、鴻臚寺卿唐證道的建議,著他結婚!

唐儀這貨本來不願意的,後來見到了病友,一想,據說病友的閨特別聰明可。心底就有點,也想生個可的閨出來。轉念一想,自己跟病友關係這麼好,就算生個兒子,也可以做個兒親家,長長友友地相親相下去。大好!

他就答應了。

他與肅之不一樣,他是名門子弟,一旦要結婚了,至門第上是不用被挑剔的。巧了,他常年作,但是跟病友恰做了一件好事——幫了霍老先生。他的頂頭上司史大夫蔡峰一看,這貨真不愧是名門子弟,平素不拘小節,放不羈,然無虧大節。可嫁!把孫兒嫁給他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肅之這裡呢,也爲好病友高興,答應了病友,要過來幫襯。肅之到日,與這準新郎一站著,比準新郎的堂兄弟們靠得還近。居然也無人提出異議,反是看肅之這貨生得特別好看,與唐儀一站,又吹捧一下唐家名門,再贊一下肅之他舅家。

唐證道一點也不避諱地說:“真是聯璧啊!”連他侄兒一起吹噓進去了。唐證道今年五十好幾了,鬚髮都花白了,看到唐儀結婚了,真是特別開心!他跟趙國長公主吵了三個月,終於將唐儀的定婚儀式擺在了唐家而不是長公主府。真是人逢喜事神爽。

終於能對得起早死的兄弟了。看肅之的表也和緩了很多,無他,唐儀一向不著調兒,跟肅之混了之後雖然還是不著調兒,但是……好歹做了件好事。就這麼著吧。

肅之攜著姜氏一起來的,姜氏對於登唐家的門,真是一點排斥都沒有。說起來,唐家跟姜氏的孃家還有點遠親。姜氏有個堂叔,娶的就是唐家的兒,只不過一家子都在外任上,很見面罷了。

然而神佑卻被留在了家裡,年紀太小了,且姜氏不想在這種場合被關注——不合時宜。

到了唐家,這一對夫婦果斷到了歡迎,越國長公主還拉著姜氏的手,特別親熱地說:“你來啦?可好了,今日可要借小郎一用呢。”

越國長公主看好肅之,當孃的哪有不爲兒子著想的呢?唐儀生來就這副脾氣,越國長公主又疼他,只是這嫁來嫁去的,難免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就更慣著他了。想著唐家的雖然是唐儀的堂兄弟,可是總覺得有點不可靠,跟兒子不投脾氣。現在好了,有了個肅之,橫看豎看的,小模樣兒都很喜人。

越國長公主跟啓有仇,但是跟肅之沒仇啊!唐儀還天天給他這病友說好話,什麼二狗不是東西,苛待親兒之類的。越國長公主是越看肅之越滿意!

好,就他了!明天就到宮裡給他弄個兒去,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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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佑沒跟著爹孃一起出門兒,理所當然地被楚氏抱過去照看了。有時候,姜氏看不明白這婆婆在想什麼,然而,禮法面上的事,楚氏還真是一點都不曾有過差錯的。是以姜氏相當放心地將給了婆婆,自己跟著肅之應酬去了。

神佑對祖母還是比較悉的,被阿圓抱了過來之後,十分練地給楚氏請安。只是因爲依舊十分-齒,整個行看起來都圓滾滾的。

楚氏微笑著道:“好好,”邊尚有著長孫和長孫兒,便對柴氏道,“便照方纔說的做罷。那個婆子,不用理會,不須逛便是。”

柴氏恭敬地答應了,倒退三步,方纔轉去辦婆母待的事神佑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婆媳兩個,心道,這是哪個婆子呢?敢在阿婆這一畝三分地上走?想一想,答案似乎只有一個——三房使喚的僕人。撇撇神佑決定晚上回去跟娘學一學話,便不再理會這事了。

楚氏卻低下頭來,問:“二孃又學會什麼了?”

楚氏對於這個孫兒也是頗覺驚奇的,世上時有神的傳聞,能親眼見到的並不多。且楚氏心裡,對於神佑的神奇能夠堅持多久,還是持保留態度的。世間總有許多孩子,小時候相當聰明伶俐,長大了卻未必比旁人高明。是以楚氏時不時便要問上一問。

以往姜氏總是在跟前的,楚氏只揀些姜氏回了的容來問,神佑倒是都答應了上來。餘者也不好細緻考較,倒似審問一般。倘有與傳言不合之,姜氏面上也要過不去。兒媳不同於兒子,雖可訓斥,總要留幾分面。這一點上,楚氏相當地有分寸。

今日正好,可以試上一試。

楚氏試孫兒辦法也是別一格的,取了一軸紙來,往書幾上一放,一點一點地指著念給神佑聽:“這是天子,這是丞相……”

神佑當時就驚呆了!教小朋友學階神馬的,真的不會太早了一點嗎?幸虧上學的時候認真聽過課,自己也有一點點地八卦研究,倒是還算悉。同時,終於明白了現在的環境。

制吧,在眼裡點略,比如說,有丞相、太尉、史大夫,這好像是秦制,可又有大將軍什麼的,又有點像漢制了。有廷尉,跟鴻臚是一個級別的。而且……完全木有六部!這就代表著,沒有禮部,也沒有吏部,那麼,選是怎麼選的?

不會是……完全沒有科舉吧?

直到此時神佑纔有點明白,爲啥爹一副中二病發的樣子,死不肯悔改了。

改個線啊?當要靠推薦,不是考來的好嗎?家又比較草,估計會因名推薦爹的人並不多,大概要靠著父蔭,可這個父,不讓他蔭,有什麼辦法呢?而且吧,凡是這種環境下,大概齊爹的重要跟皇帝也差不多了。肅之有啥出息,只要啓活著,讓他都便宜了庶弟,他就p都不能放一個。

這纔是真被爹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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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也沒有將所有的職位都念一遍讓神佑去記,實在是職位太多了,就教了中央比較重要的,地方上也只說了幾個通用的等級。至於僚屬設置,也只揀了重要的教了一點。

祖孫兩個一教一學,時間過得飛快。楚氏是十分驚訝的,以前只知道覺得快,沒想到學得竟然這樣快!一時心十分複雜:這要是大郎親生的就好了。

神佑的心也十分複雜,要不是顧及到年齡,都想問一問:阿婆,我爹是您親生的嗎?他又不能考科舉,這才得了一個兒,您就眼睜睜看著他讓了出去?看您也不像是做不了主的人啊?這還是親媽嗎?

不能問,只能憋屈著去背《公務員分級職位表》。終於,背完了,楚氏也評估完了,眼見神佑雖然跪坐不起來,但是站在書幾前也是像模像樣,沒有一點多的樣子,還是有一的。

等姜氏與肅之回來,楚氏也不想見肅之,揮手打發他走了,姜氏還要意思意思搭把手兒,給婆母擺個晚飯。楚氏便對姜氏道:“好生教導神佑,我看學得很快。”

姜氏低眉順眼地應了。

回自己住肅之已去書房了,他準備抄幾幅字給他病友當結婚禮,又發現書法長久不練,有些退步。爲了好朋友,他決定最近都在家裡苦練書法。

神佑不等姜氏問,就先把今天的經歷都說了:“阿婆教我背書來,不曾與大郎、大娘一玩。”又把教背的東西重複了一遍。

姜氏聽了十分驚訝,愈發猜不婆母在想些什麼了。楚氏想得也簡單,就是想看看孫兒邏輯清不清楚,再沒有比職更清晰的等級了,換個不清楚的,就會記岔。看來神佑是天生比較會歸納的那一種。

姜氏既想不明白,便想回孃家問一問。次日便說,做夢夢到母親,有些擔心,想帶兒回一趟孃家。肅之不管這些,一揮手,同意了。姜氏便帶著閨回了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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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姜家,薑母蔣氏有些驚訝:“怎地突然想回來了?可是有事?”

姜氏道:“可有一件怪事呢,昨天我隨郎君去唐家,將神佑留在家裡,阿家抱了去。可阿家教的,都很是奇怪。”

蔣氏便問:“教什麼了?”

姜氏神奇異地道:“教職呢。”

蔣氏:“……哪有這樣的?放到這樣的人家,也有教的,可也不用這麼早。這是要做什麼呢?”

兩個完全猜不出來楚氏的心思,還是蔣氏說:“休管要做什麼?你也看出來了,更重長房,你的閨,還是你自己帶。但有什麼異常,多與我說說。”

姜氏答應了下來,反正是猜不了,就權且記下罷。

蔣氏卻問:“神佑將有兩週歲了,這般聰明可人,只生一個,你不覺得可惜?”

姜氏一怔,十分想拒絕,又想到肅之似乎開始在書房練字了,又改口道:“我再想想。”

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不得,蔣氏不好再催,心道,再與你二年。你若再想不通,說不得,我只好你一了。不想離婚,頂好生個兒子。實在不行,再想旁的辦法。

這一邊,母兩個爲難,那一頭,卻是弟弟難做。

皇帝被他姐堵在宮裡,非讓他給肅之個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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