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第43節 追逐
小是被抓住了,隨後那位挎包被拉開的大嬸也終於尖起來,不過,後續的事,卻變得相當複雜。 “別拉著我!別拉著我!你這個無理取鬧的人,幹嘛要說我是小!?”
“我都看到了,你還想抵賴!”
“你哪隻眼睛看到的,哪隻眼睛看到的,憑什麼就說是我!我還看到是你呢!你有什麼證據!?”
“你要不是心虛,你為什麼要跑?”
“我哪裡有跑,車裡這麼多的人,我能跑到哪裡去?”
“你明明是跑了。”
“我沒跑!”
本沒有確實的證據,車上的這些人,基本上也沒有出頭當證人的習慣,那被開了包的大嬸唯唯諾諾,檢查了自己沒丟什麼東西之後,便也拉了拉穆珍珍:“呃,反正東西也沒丟,算了吧……”
“什麼算了,你的東西沒丟,還不知道他了多人的東西呢!不行,不能這麼放過他!”
“什麼不放過我,你憑什麼不放過我!”耳聽得當事人都不想再追究,那小更是有了底氣,“你放開!別拉著我的手,告訴你,要不你是人,我就打你!”
“看看誰打誰!呀!”話還沒說完,那小夥子猛地一推,穆珍珍猝不及防地想後方倒去,撞到的幾個人都紛紛避開,此刻,車仿佛被得水泄不通,然而穆珍珍這一倒,才發現可以騰出來的空間如此之大。果然,人絕大部分都是水,空間就好像時間,一總會有的。
不過,人畢竟是很多,穆珍珍沒有真的倒在地上,一掙扎便要衝過去,此時旁邊的兩名小夥子也擋了上來,故意的攔住了,假作勸說:“哎呀,一定是搞錯了,何必這麼較真呢。”
“就是就是,退一步就好了,你一個孩子,弄傷了多不好。”
三人的服看起來風格差不多,九五年時都屬於追求新的年輕人才穿的古怪休閑服,一看便能知道是一夥的,圍觀者看見他們有三個人,自然更加不敢出頭,穆珍珍卻是毫不畏懼:“你們讓開,今天飛把他抓到警察局不可!”一個高中學生,雖然充滿正義,但到得這一步,當事人不肯出頭,旁觀者也不敢說話,卻也是心中委屈,眼眶微紅。便在此時,一個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
“我可以作證!他是小!”
屬於變聲期的男孩嗓音在一旁響了起來,眾人向發聲那邊過去,才發現是一個穿著星輝高中校服的男孩,正在拍打著口上的腳印:“還有,他往這邊逃跑的時候踢了我一腳,我聽說被人手指過的地方都會有指紋的,這個人剛才拿起了那個大嬸的小包,只要拿到警察局去檢查,就一定可以檢查得出來了。”
男孩這一說,三個小夥子立刻傻了眼,那小更是臉大變。穆珍珍道:“對啊、對啊,哼,你這次逃不掉的,司機師傅,我們去警察局!”
事實上,那位大嬸的布製小包每天被過來過去得多了,突然多個別人的指紋,又哪裡有那麼容易檢查得出。只不過這是專業領域的東西,一般人本不清楚,想起電視上警察驗驗指紋就能抓人的節,那小當即便覺得自己東西的罪名已經坐實,心中開始盤算起怎麼逃跑來。
不過,心中才轉著這個念頭,旁的小男孩又“天真”的開了口:“珍珍姐,他當然逃不了,清清姐不是刑警隊的嗎?那可是抓殺人犯的刑警隊,只要你現在記住了這個人的樣子,只要他還在江海市,
清清姐一定可以把他找出來的。” “哦,哦,是啊。我姐姐在刑警隊呢,不怕你跑得了!司機師傅,快開車去警察局。”
那司機原本不想開車過去,然而聽得這人的姐姐在刑警隊做事,又有些想要改變主意,畢竟對大多數人來說,出事時不願意出頭,有人出頭時喜歡看熱鬧還是他們的天,口中卻道:“但是……最近的派出所不在我們這條線路上啊,大夥都怕都有急事吧。”
這個時間段上,有急事的人倒不多,而且小的罪名坐實之後,眾人也就都開始變得群激,有人說:“我老早就看這家夥不對勁。”有人說:“要是我剛才知道,一準他一頓。”汽車隨即轉另一條道路,一時間,家明有些傻眼。
“這下子……死掉了……”
去最近一個派出所的線路,要抵達電影院,就需要繞上一個老大的圈。正在車上鬱悶,看了那小夥子的穆珍珍也說道:“呃,你是那天的顧家明吧,那天真是抱歉了哦。”
“呵呵……”家明角拉出一個柯南式的苦笑,“沒什麼,珍珍姐你很想當警察?”
“當然,我明年就畢業,志願就是報考警校,呵呵。哼,小子你可別打什麼鬼主意,我可是道三段!”後面的半段話,自然是對那面如死灰的小說的。
家明不再回答,那小的兩名同伴此刻也不敢多說話,汽車一到警局門口,車門一開,那小當即奪路而逃,穆珍珍一把抓住了他的服,隨後,小的帶著穆珍珍的從車門直接飛了出去。因為在那車門前的家明,很“不小心”地絆了小一下。
“你跑、你跑……你還想跑……”
這一下摔得委實慘烈,小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緩衝和防備的臉部著地,穆珍珍摔到他的上,雖然也是七葷八素,可畢竟沒有傷,一下子便爬了起來,拽著那小起,只見這家夥鼻間“噗噗”地向外湧著鮮,額頭、臉上也破了皮,淒涼無限。那被開包的大嬸與幾名自願當證人的“正義人士”押著小進了派出所大門。家明則說自己有事,拒絕了穆珍珍請他“吃糖”的惡心邀請,下了車準備沿著捷徑去往電影院。
轉過了一個街角,兩條人影迅速地衝了上來,正是那兩個小的同夥。
“今天很出風頭嘛,小子。”
“大英雄啊。”
其中一人推了推家明的肩膀,卻見家明歎了口氣:“沒時間跟你們玩,回家去吃,乖。”
“你他媽……哎,你別跑……”
兩人謾罵的話還沒有說完,家明已經呼的一聲從兩人中間衝了過去,隨後,兩人轉追而上。
“乾,你今天就別讓我抓住你……”
“再跑我就殺你全家……”
兩個大男孩,一個小男孩追逐在江海市的大街之上,然而無論這兩人費了多大的力氣,材不高似乎也短的小男孩始終奔跑在他們的前方。沒過多久,兩人便到有些氣悶。小孩始終是以高速奔跑,穿過馬路,越過護欄,單是要盯上他,都得費上老大的勁。
沒見過跑得這麼快的小孩!
不一會兒穿過了三、四個街區,兩個人罵罵咧咧地追逐,也漸漸有些疲憊,轉過一個街角時,自行車聲陡然傳來,其中一人被衝出來的自行車撞中了大,摔倒在地。
“別管我,追他!追他!”
兩人的腳力還比不過一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這事實令得小流氓很傷自尊,縱然被自行車撞到,他還不忘喊著同伴幫自己出這一口氣,那同伴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咬牙關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拚命的追逐,終於拉近了一點距離,不一會兒,跑得氣籲籲的小流氓轉一條小巷,眼見那小孩就在前方不遠,不久便能追上,而這胡同的盡頭堆滿了垃圾桶與裝垃圾的塑料袋,竟是個死胡同,不由得心中大喜,一面跑一面喊道:“你……看你還跑……你還跑……”
追得近了,覺手臂好幾次就能抓到男孩的,但終於沒有抓到。胡同盡頭將至,小男孩卻沒有毫的減速,眼見便要撞上一個鐵製的垃圾桶,小男孩猛地向上一跳,踩在垃圾桶上,跳往前方的圍牆。
——
哐啷——
乒乒砰砰——
一陣驚人的響,來不及剎車的小流氓直接撞那片垃圾之中,在失去平衡之後一個旋轉,一大堆垃圾袋掉下來將他掩埋之前,那個孩子的影從圍牆上輕松地跳了過去。
這怎麼……可能……
跳過那堵圍牆,前方就是電影院門前的大街,他看了看表,兩點五十八,心還好,連忙衝了出去,電影院的門口,兩個打扮得青春明麗的孩正在百無聊賴地轉圈等待著,靈靜左右環顧,沙沙則是滿臉不耐, 眼見著家明衝出來,兩個孩都興地跑了過來,如果下一步不是兩個孩嗔怨的拳打腳踢,那麼這就是一出很好的“親人相見”的橋段了。
“說,你跑到哪裡去了!”這是沙沙的質問,質問之中不了打他幾拳,踢上幾腳。
“你怎麼從這裡面跑出來了。”靈靜就比較溫一點,只是幫他拍了拍上的灰塵,隨後奇怪地著裡面的死胡同。
“哎呀,三點啊、三點啊,我拚死拚活地跑來了,沙沙你不要打了啊,看看,兩點五十九!”家明出手來,理直氣壯地說道。
“可我的三點過一分了。”靈靜手說道。
“我的過兩分!”沙沙也拿出了手表。
“呃,沒對表……不是我的錯吧。”家明臉上苦笑。
沙沙還沒回答,學著靈靜向那邊巷子一瞧,頓時整張臉都黑掉了:“死胡同!這麼說……你本沒有遲到,一直等在裡面想要嚇我們一跳?”
“啊,那個……救命啊……”家明見勢不妙,轉便逃,隨後沙沙張牙舞爪,靈靜起了擺,兩個孩笑著追打了過去。方才穿過了江海市幾條大街的追逐戲,於焉重現。
“殺掉你!”
“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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