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狩獵》第 15 章 變質
限時狩獵
第 15 章︰變質
劉晨的實時推送新聞停更了,主頁也沒有再更新。但是他過去在各種社會熱點裡太活躍,以至於這次停更顯得格外奇怪。他迅速刪掉的那條質疑視頻為許多人猜測的主要原因,並在網絡熱議裡為焦點。
【比起讓劉晨閉,難道不更該讓督察局自我檢討嗎?拜托,一個沒有任何權威認證的側寫師,我都不想把他稱為側寫師,這是神吧!】
【誰能讓劉晨閉?雖然他臭的,但誰啊,這麼厲害。】
【黑豹咯,督察局又名黑狗,還有誰不知道哈哈哈。】
【這個世界還真是黑豹說得算啊。】
【黑豹牛——】
【臥槽,那這個心理側寫師也是黑豹特裝部隊的員了?我的媽,他們真敢啊,竟然把戰\爭\狂\熱\分子塞到地區督察局。去年軌區的新聞還有人記得嗎?有關黑豹測試的那個。】
【記得,泄的測試題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題都反\人類的。這個心理側寫師有點東西,能通過這種測試的就不是正常人。】
【戰爭剛結束的時候就說過最好解散黑豹特裝部隊,當時沒人理,這幾年回過味了吧?一群主張戰爭的瘋子,還搞過參戰系統,這他媽還不夠恐怖嗎?最可怕的是他們已經滲地區督察局了。】
【拒絕系統管理,拒絕系統武!時代發展不是給系統鋪路,再這麼搞下去幹脆讓系統統治世界好了。鐵剛出來的時候,說讓車載系統代替人類出行,能減車禍,結果怎麼樣?軌區車禍頻率高升到聯盟第一,倡導這些的傅承輝道歉了嗎?還有那些室系統,所謂的老師本不懂,教出來的全是道德低能兒!系統就是系統,級別再高也做不了人。靠,黑豹趕解散吧!他們哪是特裝部隊,他們是發戰爭財的人類公敵!】
督察局大廳屏的實時新聞在循環播報,薑斂坐在辦公室裡能聽得到。他手指,看熱議看得擱在一邊的咖啡都涼了。
戰爭雖然發生在南部,但它讓聯盟分裂了南、北線,雙方到現在氣氛都很微妙。停泊區在北線邊角地帶到了勢力大炸的牽連,軍用鐵佔據區域生活區這件事已經惹得停泊區居民非常不滿了,再加上戰後新能源的普及,垮了停泊區的傳統工業,幾年時間裡倒閉了無數工廠,讓停泊區變了瘸老頭兒。
傅承輝一直倡導系統普及,並且公開支持系統家庭合法化。所謂的系統家庭就是系統與系統組建的家庭,他想要給這些智能系統人權,讓它們徹底為人類社會的組部分,和人類共同承擔推社會前進義務。
但是這種想法太瘋狂,導致他這幾年風評急轉直下,在各個待發展地區連續三年榮登“最討厭的時代人”第一名。
薑斂被那句“黑狗”打擊到了,他喝口咖啡安自己脆弱的心,甚至有點想給傅承輝發條簡訊。他想說明明有一萬種更好的解決方式,你他媽為什麼每次都要選擇最糟糕的這種。但是他了解傅承輝,這家夥就喜歡說一不二。
薑斂不想深陷輿論風暴,他更在乎晏君尋的信息曝到了哪一步。他想了想,還是打給了黑豹。
“編號7-001的重查什麼時候到期?”
對面似乎在核查什麼,點屏的聲音像是遊戲特效。他敷衍地回答︰“傅承輝沒有通知。”
“哦,”薑斂把緒吞進肚子裡,忍了片刻,“你是在打遊戲嗎?”
“是的,”對面的黑豹員飛速挪的手指沒停,“我傷了,這是復健練習。很稀奇嗎?編號01AE86在監\室裡也玩過。”
薑斂想掛電話。
“不過請你提醒編號7-001,管好自己的事,別跟編號01AE86狼狽為。”這人終於通關了,轉過椅子,換回稱呼,“雖然晏君尋也有病,但時山延病得更嚴重,懂嗎?如果他們再達一致,最可憐的是你,一個正常人怎麼能應付兩個變態呢?”
“這次警告劉晨的方式是你的決定還是傅承輝的?”
“我的。”這人又開了一局遊戲,漫不經心地回答。
薑斂緒上湧,說︰“那你怎麼解決——”
“自己想辦法,”這人說,“停泊區又不歸我們管。哦,對了,為了保險起見,你也跟時山延講一聲,昨晚攻擊晏君尋室系統的人不是我。”
“當然不是你,”薑斂費解地說,“跟你有什麼關系?”
“別小看阿爾忒彌斯留下的防數據,就算它被注銷了,晏君尋的個人信息也儲備在銅牆鐵壁裡。停泊區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這麼厲害的黑客,昨晚的侵直接打開了晏君尋的屏,這意味著對方拆分過阿爾忒彌斯的算題。”編號7-006甦鶴亭停頓了片刻,像是遊戲卡住了,他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對方對晏君尋的興趣沒有就此打消,那他很可能再來,他已經發現晏君尋的室系統被更換了。那隻熊貓,就是胖達,胖達不備修復能力,系統被攻擊的補不上,對方下次侵更加簡單。”
薑斂對此一竅不通,他說︰“你不能修補嗎?”
甦鶴亭納悶地說︰“我為什麼要幫他修補,他又不付我錢。”
薑斂被堵住了,繼續說︰“如果晏君尋出事,傅承輝的計劃就要泡湯。”
“那就泡湯咯,”甦鶴亭準地掐著時間,打開自己屏前的泡麵,“不論是晏君尋還是時山延,都是危險分子,他們早點被解決,你也早點解嘛。你記得啊,告訴時山延,昨晚的不是我,否則我很擔心他會在我沒注意到的角落裡\\掉我的頭。”他吸了兩口面,“我要吃飯了,再見。”
通導就此掛斷。
薑斂舉起通導,又放下去。他轉過看見大廳屏上的新聞還在播放,劉鑫程、歷建華還有霍慶軍的命案都沒解決,各種采訪已經了他的方郵箱。他必須確保案子還能進行,因為晏君尋說過了,兇手還會繼續,只是間隔有些長而已。
* * *
雨天陳秀蓮不跑車,靠在食堂的角落裡,帶著粘好的通導對著室屏幕發呆。楊鈺端著飯盒到邊坐下,看神不對,以為又在跟何志國通話。
楊鈺抬手指了指耳朵,做出口型︰還在講話呢?
“讓滾!”何志國又咆哮起來。
“沒有,”陳秀蓮松了些握著筷子的手,神正常地看向楊鈺,“沒有通話。”
楊鈺放下心來,打開飯盒,說︰“他也是,天天都要你掛著這
東西,一個月通訊費就要不吧?”
“沒辦法,”陳秀蓮出笑容,“他喜歡對人大呼小,我不在家他很寂寞。”
“不過他雖然脾氣差,但好歹肯乾活,”楊鈺吃兩口就嘆氣,“我兒子什麼時候能出門乾活我就燒高香了。”
“給他找工作,”陳秀蓮聽著新聞聲,指了指打飯窗口,“這裡最近在找打雜的,他過來搬搬貨就可以。”
楊鈺沒說話,飯時要低頭,後頸從領裡出來,上面還有淤青。陳秀蓮最悉淤青,知道那是怎麼來的。
“他就是好吃懶做……”楊鈺又開始講話。
陳秀蓮聽得不太清楚,因為何志國總是會時不時跳出來打斷的思緒,覺得最近何志國變得更吵了。新聞裡正在談命案,他們又提到了督察局的神側寫師,只不過掉了姓。
陳秀蓮看得神,知道對方很厲害。
沒時間了,他要是抓住我,我還沒殺掉何志國怎麼辦?
陳秀蓮忽然覺迫,那種未知的力催促著。想,最近何志國這麼吵,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會被抓?不怕被抓,怕何志國沒死。
“……打他媳婦兒打得也狠,還要出去跟遊戲網友見面,說對方住在堤壩小區,離得近,能給他找個好工作……”
陳秀蓮悉堤壩小區,記得那裡,堤壩小區的崗亭對面還有三棵樹,霍慶軍說是他栽的。
“……霍某的\侵案目前仍然存有疑點,他生前的律師認為霍某\侵事實不立……他的學生也帶著花出現在他的舊址……”
“你殺錯人了,”何志國在陳秀蓮耳邊咯咯笑,“你他媽不敢承認,你殺錯人了。”
“他上過新聞,也上過報紙,”陳秀蓮忽然對楊鈺說,“他的學生當時也出來作證,他就是□□犯。”
楊鈺被打斷了話,莫名其妙地看向新聞︰“哦,這個老師啊。”
“他不是冤枉的,”陳秀蓮握著筷子的手時時松,有些焦慮,強迫癥一般對楊鈺重復,“我知道他就是強\犯,你相信嗎?”
“那就是嘛……”楊鈺覺得陳秀蓮的眼神駭人,想往後些,可是陳秀蓮忽然拽住了的手。
“你要相信我,我都知道,”陳秀蓮魔似的,“他們裝得人模狗樣,其實都是畜生。何志國是畜生,他也是畜生,這都是報紙上寫過的。”
楊鈺手痛,掙了下沒掙開。
“何志國還崇拜他們,他談過這幾個人的案子。”陳秀蓮松了些手,仿佛吃了定心丸。
是了,何志國談過這些案子。他喜歡這種新聞,他為這種新聞拍手好。他說自己像劉鑫程一樣果決,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強\到了一個老婆。他說自己家裡條件要是像歷建華一樣好,也能想幹嘛就幹嘛,進去還能出來,出來照樣有房有爹媽。
他說的時候點著陳秀蓮的腦門。
“要不是強\坐牢,我他媽也不要你。”
他還說自己以前也該好好學習,當個老師。當個老師多好,花兒似的孩兒都在周圍,可以哄、可以騙。
你他媽不能不要我。
陳秀蓮著新聞,在心裡對何志國說。
我跑不掉,你也得跟我一塊死。
畜生有三頭六臂都不怕,早就不怕了!何志國就是碗裡的飯,要撕爛他、咬碎他,再生吞他!
就想跟這些何志國一起死。
作者有話要說︰晚了半個小時,謝謝觀閱。
作為深情男配應當對主角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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