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狩獵》第 21 章 暴躁
限時狩獵
第 21 章︰暴躁
晏君尋不想被攝像頭盯著,他丟掉垃圾,準備離開。ID通導又響了,晏君尋真想把它扔掉,但是他忍住了。他接通通導,言簡意賅︰“說話。”
“你最好離開這裡,”甦鶴亭剛睡醒,他邊在屏上敲打,邊打了個哈欠,“有個瘋子正在看著你。”
“他在哪兒?”晏君尋離開便利店時又看了眼攝像頭,“別讓他再踫我的系統!”
“你暴躁了,”甦鶴亭放慢語速,看著面前疾速的數據,“但我不得不告訴你,他不僅在你的系統,還在試圖侵它們。”
太越過樓群,驅散了一點霾。街上的人變多了,大都行匆匆,趕著去上班。ID通導的鈴聲從不同人的上響起來,無數屏在西裝革履的人群裡閃閃滅滅。整個停泊區就像是被摁下了播放鍵,大家一瞬間都了起來,跟十幾分鐘前的寂靜截然不同。
“我找不到他在哪兒,他把自己藏得很蔽。”甦鶴亭就像是正在播報的廣播員,“我只能提醒你,停泊區的區域系統都很垃圾,他能通過所有攝像頭注視著你。”
晏君尋目迅速遊走,街角、紅綠燈、店鋪,到都是攝像頭,本無法確定對方正在從哪裡看著他。他說︰“黑豹就讓你來做個現場直播嗎?”
“那可不,我現在的任務就是盯著你倆。”甦鶴亭語氣裡沒有半點著急。這事跟他沒關系,現在就是有人當街掉7-001和編號01AE86的頭,他也只會當個忠實的錄像員。
黑豹部一直是斯基結構,他們的編號之所以會選擇如此暴的排序,就是在為這種結構服務。名次靠前的員就是後面人眼中的領狗,所有任務最好不要出錯,出錯不僅意味著任務失敗,還意味著編號排序會下降。下降的編號超過某個數字,你就會自降為力狗,被剝奪一切的權利。
當過領狗的人都不會想當力狗,一旦掉進力狗群裡,人就會被曾經追逐在背後的員撕碎。黑豹腥的部排序規則被詬病了很久,但傅承輝沒有改過,他堅持使用這種結構,並且覺得效果不錯。
不要指黑豹員會對帶著相同紋的員施以援手,他們沒有自己手就是在遵守規則。除非是小組作戰,任務條例裡明確限制了傷亡人,否則大家就會像現在這樣,隔著屏看對方被毒蛇咬。
“別總是給自己找借口,你只是追查不到對方的信息,”時山延走下臺階,鞋底在剛才小醜站過的地方了,那裡掉了顆玩槍的子彈,“他在附近。”
“這就是你至今沒隊友的原因,誰願意跟個惡毒的支配狂待在一起?”甦鶴亭沒地說,“我的能力很強,我不想重復。現在,請001抬起你的頭,看見右邊三樓那個‘紅叔發廊’了嗎?他正在借用那裡的攝像頭看著你。”
晏君尋看到三樓“發廊”兩個字的燈牌下亮著紅點,他說︰“關掉它,證明你沒時山延說的那麼廢。”
“我不需要證明,”甦鶴亭說著狠狠敲了下鍵盤,“我關掉了!但是他切得很快。你別想我關掉整個區域的攝像頭,我不會犯法的!”
晏君尋沒忍住,對著通導暴躁起來︰“你早在監控我家系統的時候就
犯法了!繼續追,我要他的位置!”
對方就在附近,不然他沒辦法朝著小醜的氣球打槍。晏君尋不想跟對方玩推理遊戲,他隻想把對方拖出來,扔到督察局門口。
“那你得開車,”甦鶴亭看著斷斷續續的紅點定位,“他要跑了。”
車停在天停車場,晏君尋上車先關掉小橘龍,發車,那轟隆聲引人側目,像是頭準備進攻的猛。時山延系好安全帶,雖然他覺得安全帶在接下來的旅程裡作用不大。
“鐵環線,”甦鶴亭說,“他想離開這裡。”
晏君尋踩下油門,車瞬間就躥了出去。車的掛件沒反應過來,在空中劃出超長弧度,最後撞在了玻璃上。那“ ”的聲音驚醒了小橘龍,它在車頂發出報警的聲音。
“給我定位,”晏君尋在報警聲裡說,“快點。”
“你他媽的是我領導嗎?”甦鶴亭終於惱火了,一邊狂摁鍵盤,一邊說,“我不喜歡被人催,別催我!”
屏在側旁亮起來,窗外的逐漸刺眼,已經看不出早晨的鬱。這會兒正值上班高峰期,車道上的車排滿了。對方開溜的速度很快,已經快要出鐵環線了。晏君尋盯著屏上閃爍的紅點,猛地提高車速。
“晏先生,”小橘龍擔驚怕,“太危險了!”
晏君尋聽不見,他的世界裡只有那顆不停閃爍的紅點。老式跑車的不斷超車,讓後邊響起無數的喇叭聲。
幾個司機搖下車窗,出半破口大罵︰“找死啊你!神經病!”
對方還在看著晏君尋的向,似乎知道了晏君尋正在追他,紅點出了線,就拐上外區高速,往山脈的方向走。晏君尋一路超速,跟著出了線,也上了外區高速。
這個時間運輸焦炭和鋼鐵的貨車都還沒有上路,幾輛私家車不快不慢地行駛在前面。晏君尋的跑車就像炮彈一般沖出去,時山延耳邊全是跑車轟鳴的吼聲。
但是晏君尋很安靜,他總是這麼安靜,即便表面的冰層都破裂了,底下的暗依然沒有發出聲音。他盯著前方,仿佛再也沒有比追上去更能讓他有興趣的事。這驚人的專注力讓他顯得很危險,那種微妙的、安靜的危險,好像再踫他一下,就會被他撕得稀爛。
對方的車屁已經出現在視野盡頭,那是輛純黑的二代家用汽車,牌照掛的是停泊區區號。小橘龍的報警聲已經完全蓋住了喇叭聲,甦鶴亭看著晏君尋的定位,必須扯著嗓子才能把話說清楚。
“他要下高速繼續往山脈的方向走,你最好減下速,隧道那邊都是等著上高速的貨車!”
晏君尋再度加速。
“靠,”甦鶴亭繼而對著時山延喊,“你們是約好了來殉的吧?!”
“你他媽閉。”時山延被吵得皺眉。
對方開始調整方向,過了大彎道就能進山脈前的隧道。然而晏君尋已經追上去了,他打著方向盤,車頭就像蠻牛一般用力撞在對方的車屁上。對方也沒有料到晏君尋這麼狠,方向都沒來得及調整好,左邊車門直接撞向彎道圍欄,接著拉出刺耳的聲。但是對方反應很快,是在車胎的尖裡別過方向,以蹭斷一隻倒車鏡的代價繼續向前。
跑快點啊。
晏君尋隨其後,挑釁般地再度撞上去。
對方的車門又一次撞上圍欄,小橘龍的報警聲已經陷瘋狂循環,對方跌跌撞撞地繼續向前,因為彎道的緣故,整輛車在狹窄的道路上來回左右踫撞。可是晏君尋沒打算進隧道,他打方向的時候車尾在彎道上劃出弧度,車頭掉轉,卡著彎道距離,用車把對方撞到隧道的死角上,對方直直地撞了過去。
晏君尋熄了火,打開車門,下車時從座位底下出鋼。
“警告!”對方車載系統的聲音約傳出來,“警告!已撥打求救——”
晏君尋掄起鋼,猛地砸在對方車門,駕駛位旁邊的玻璃頓時碎開來!誰都以為晏君尋會停下,可是他接著又一砸下去,把對方的車門砸到變形。
因為駕駛位上空的。
作者有話要說︰︰斯基結構︰斯基人利用了的排他,將拉雪橇的狗分兩個等級︰領狗與力狗。領狗在前面領跑,它用多種特權,諸如單獨用食,獨最好的狗舍,並且從來不會挨打;力狗在領狗後面拉雪橇,它們吃不飽,住不好,一起搶食,一起蝸居,還時常挨鞭子。領狗有的優厚待遇讓力狗憤恨不已,總想追上去死死咬住它。——
謝謝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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