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葉之庭》第12章

後記

我一直單著小說。

不只是小說,我覺得自己也一直單著漫畫、電影、畫與現實中的風景。也就是說,這是一種「我喜歡對方,對方卻對我沒什麼興趣」的狀態。我也知道自己是四十幾歲的年人了,不該再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但我卻怎麼樣也擺不了這種緒。

我的工作是畫導演,至還有機會對畫表白自己的慕之,但是對小說卻行不通。頂多是利用每天的空閒時間、搭電車或等待彩現的時間(數位畫的著輸出時,經常需要一段時間等待電腦演算),一點一點地翻閱文庫本,同時為了小說怎麼這麼有趣而深深著。

因此,當我有機會在《達文西(ダ‧ヴィンチ)》雜誌上開始連載《言葉之庭》小說時,我真的到很幸福。

寫小說是很愉快的,我能夠盡寫出畫表達不出來的節,或是很難的容。例如,寫到「的臉上浮現迷途孩子般的微笑」,我就會(對畫導演的自己)示威:「怎樣!」怎樣?這句話很難用影像表現吧!演員能恰如其分詮釋出「迷途孩子般的表」嗎?畫師能畫出每個人一看就知道是「迷途孩子」的臉嗎?不可能!不安的表或許可以辦到,但是「迷途孩子般的」這種簡潔明白的形容,很難利用影像呈現。又或是當我寫到:「門外的喧鬧聲,宛如從耳機裡外溢的聲音……」,我就會獰笑心想:「這個你(影像)也做不到吧?」觀眾無法從教室的環境音聯想到耳機聲音外溢云云。

過寫作切到,小說的樂趣就在於文字的連結。我注意到自己利用寫後記的方式來回顧那段時時,就會獨自到雀躍不已,總之就是非常地幸福。

本書是由我執導並於二〇一三年上映的電影畫《言葉之庭》的小說版,也就是我親手把自己執導的作品寫了小說。原作畫只從孝雄和雪野兩人的角度,構長約四十六分鐘的中篇故事;但是這部小說版多了其他說故事的配角,如果拍電影,劇恐怕兩個小時也演不完,必須重新調整。

不論是否看過原作畫,我希這本書都能讓各位樂在其中。

言歸正傳,寫作的過程,我的確是懷抱雀躍的心,然而,該說是理所當然嗎?快樂沒有持續很久。因為我很快就發現,有些表達方式是影像遠比文字傑出且適合。

比方說,「緒」的展現。畫一幅街道夜景,配上哀傷的音樂,隨便在一個時間點讓某個窗口亮起一盞燈,或突然熄滅。只需如此就能讓觀眾懷抱稱作「緒」的,而這就是影像的魔力。

所謂緒,就是「人類行為醞釀出來的」。因此,影像可以僅用一盞窗口燈,將之喚醒。

於是我也開始煩惱,該如何用小說呈現出不亞於影像的效果。為避免篇幅過長,詳細形我不再贅述。其他諸如喻的表達,也多半是用影像表現更有說服力,有時只需一格漣漪畫,就能夠道盡好幾張稿紙也無法涵蓋的

再者,最後讓我困擾最久的不是技的部分,而是最基本的「到底要寫什麼?」當我稿時,甚至有點虛地想:「啊,小說和小說家實在不簡單,我本連邊都沾不上啊!」

寫完一本書最大收穫,反而是更加深了我對於小說和畫的單懷。反正我本來就不期待兩相悅。我有時會想到,孝雄對雪野的,是否也有相似的東西?若這麼說來,本書裡的角多多都在單。我重新悟到自己想寫的,就是人們的這種心——孤單某個人、某項事的心編織出這個世界。而本書想要描述的就是這點。

在「」以前,這是段「孤獨希求」的故事。

這句話是電影版的宣傳文案。想必現代也有不人對於遠在一千三百年前的萬葉時代,將「」這個字,寫作「孤悲(孤寂悲傷)」深表同

為了撰寫這本書,我請教過許多人,包括為本書挑選《萬葉集》和歌的倉住薰老師、專業鞋匠、高中和大學老師、高中生、製造業的業務人員等等。承蒙各方不吝分,為本書增,在此至上最深謝意。

此外,我也要特別謝秉持深厚意與判斷力、自電影版就一路協助本作的編輯落和千春小姐。

撰寫本書期間,適逢《言葉之庭》電影上映,因此,有不文稿是在外頭完的。現在想想,自己真的在很多地方寫作過,雖然與容沒有太大關係,姑且還是把這些地方都記錄下來,當作樂趣。國、上海、韓國、斯里蘭卡、臺灣、俄羅斯、蘇格蘭、法國、越南。前往這些地方,絕大多數是為了出席電影節或畫的宣傳活,有些則是為了其他工作前往取景。待在各地飯店及搭乘飛機往返,便了我最寶貴的寫作時間。【尾聲】就是我在越瀨戶海的電車上撰寫的。也許每一幅窗外景緻,都為文章增添了彩。

由衷謝所有購買本書及閱讀本書的讀者。

新海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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