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騎士 (第一卷)》第3章
Rule 1 - 太騎士守則第一條:「永遠保持笑容。」
我是一名騎士,正確來說,是明神殿的太騎士。
明神殿侍奉的是明神,也是這塊大陸上,勢力排得上前三大的信仰。雖然只能排上前三大,不過論起傳統,那就沒有任何信仰可以比得上明神殿了。
而眾所皆知的,明神殿分為戰鬥系統的聖殿和神輔系統的明殿。
我自然是屬於聖殿的了,聖殿中有傳承下來的十二位聖騎士,在古時,每一位聖騎士都統帥著一個騎士團,如同我是太騎士,所以我應該率領的是太騎士團。
不過在這個太平的時代,戰爭發生的機率很低,沒有戰爭,騎士團就不能出,騎士團不能出,就不能狗,趁著兵荒馬之際走一點財……總之,聖殿也養不起十二個騎士團,所以乾脆把所有騎士並一併,變一個聖殿騎士團,而底下分了十二個隊,直屬於我的,當然就是太騎士隊了。
雖然原本的太騎士團變太騎士隊,不過對於我來說,影響卻是十二位聖騎士中最小的,因為為十二聖騎之首的我理所當然的是整個聖殿騎士團的團長,只要還是團長,管它是太騎士團還是聖殿騎士團,你說是吧?
十二聖騎有哪些?
唔!我還是慢慢介紹給你聽好了,直接一長串念出的話,十個人中有十個還是不會記得有哪些騎士長。
先來看看走在我旁邊的這個傢伙好了,沒錯,這個有一頭藍長髮,還到跟人拋眼的這傢伙,他就是暴風騎士。
每一個聖騎士都有自己該有的個,沒錯,你沒聽錯,「該有」的個。
舉例,太騎士天生就是明神的仁慈代言人。
沒錯,我就是明神的仁慈代言人。
所以,不管在什麼況下,我都得笑得像是太一般的燦爛無暇,就算我現在要去見的是全大陸的五個國家中,號稱最討人厭的忘響國的豬君王,我還是笑得彷佛我要去見一個大。
把豬男當,兄弟!你應該明白這難度有多高吧?
「仁慈的明神會原諒你的罪惡的。」
這句話是我每天必說上百次的話,而且還得帶著最完的笑容,這是一個太騎士的命,永遠帶著笑容原諒別人。
因為全大陸的人都知道,太騎士是明神的仁慈代言人,太騎士從不放棄救贖任何生命!
所以,哪怕其實我很想一劍死那只豬王,讓這個老不死趕快傳位給他那個讓人順眼很多的大兒子,但我還是只能帶著我燦爛的笑容,努力走去勸那只豬不要再加稅了!
話扯遠了,再拉回來。
相較於太騎士是明神的仁慈代言人,暴風騎士則是「自由」的代表騎士,所以他「自由自在」而且「風流倜儻」,只要是能蹺的集會,他都蹺!
只要是長得比龍好一點的人,他都得拋去一個眼。
只要是和「自由」有點關聯的,他都得上一腳,譬如說哪邊有革命,他至得去做個激揚的演講,有時做完演講還不了,被強迫要去領導衝鋒小隊什麼的。
不過神奇的是,就算他蹺掉所有的集會,他總還是有辦法得知集會上發佈的消息,還有做好所有分配給他的工作,(有時候還特別多,沒辦法,誰他不來開會,所以當然要趁他不在,把工作推給他),甚至是得知下次的集會是絕對不可以蹺的,然後他會準時來上工。
就是說,你雖然是「號稱」自由自在的暴風騎士,表面上你可以不來開會,但是發給你的公文你就是得做完!
至於風流倜儻……雖然這傢伙沿路走來,不管是公主、仕、僕到拿著通馬桶工的老大媽,都公平的拋去一個眼,角還永遠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但我一直都很懷疑,這傢伙本就還是個純男。畢竟他號稱風流倜儻號稱這麼久,我就沒見過哪個人帶著大肚子來找他負責。
他的玩世不恭笑容大概和他的藍頭髮同樣不真實。
沒錯,那傢伙的藍頭髮是染的。
為什麼?
因為全大陸的人都知道,暴風騎士有一頭藍的頭髮啊!
也不知道第一任的暴風騎士是真的藍頭髮還是為了耍帥染的,總之他害慘了之後的每一任暴風騎士,藍頭髮的小孩有那麼容易找到嗎?
當然沒有!
所以,之後的暴風騎士幾乎都得終染發,他們的死因十個有八個是染發染到腎衰竭而亡……唉!暴風,我先為你默哀一下。
「太,你跟我說話嗎?」一旁的暴風騎士揚了揚眉,還出一副不要打擾我跟人拋眼的表。
「暴風兄弟,我並沒有跟你傳遞任何話語,也許你聽到的是仁慈的明神的溫耳語。」我帶著溫和的笑容回答。
暴風的臉閃過了一下扭曲。我猜他很不了我說話的方式。因為我自己也很不了,但是,我就是非得用這個方法說話不可,就像暴風非得跟每個人拋眼一樣,哪怕那個人可能不比龍好看到哪里去。
而我,也不得不每句話都得扯上明神,哪怕我正在聊的只是廁所馬桶不通,這十十也是明神的旨意。
所以,我不喜歡開口說話,反正也沒有人規定太騎士一定要喜歡聊天。
(謝明神,幸好當初的太騎士沒有留下多話的特點。)
扯回頭發的話題,暴風要有一頭藍頭髮,而我太騎士則是要有金髮和藍眼。
我就是因為這頭燦金的頭髮,在當初十二聖騎的審核中,打敗了另一個頭髮比較接近褐而不是金,但劍可能有我三倍高明的小孩。
那時候,我的老師,也就是上一任的太騎士,幾乎是帶著心碎的眼神宣佈我勝選。
他的眼神從頭到尾都在那個褐頭髮的小孩上。
幸好,我的劍雖然沒有那個天才小孩厲害,但是,在別的方面也算是一個優秀的人才,這才讓我的老師稍稍安了點。
雖然我三不五時就會聽到我的老師在和探說,找到那個褐發的了沒?我從魔法師那裏買到染發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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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浪費人民的稅、建得長得要命的走廊上走了十幾分鐘後,我總算走到了國王大廳,來履行我這次來見國王的目的,勸他減稅……雖然我覺得我如果可以勸到他不要再加稅,那就是件功德了。
「您好,我是明神殿的太騎士,在明神的仁慈之下,我前來會見藍德國王陛下,傳達明神的慈。」我面帶笑容,從容不迫的對衛兵說。
衛兵帶著憧憬的神,崇拜的多看了我好幾眼,才轉把事轉達下去,不久,大廳的門緩緩開啟了。
我對衛兵丟去了一個謝的完笑容,後者幾乎得要流,看他眼中閃閃發的小星星,哈!我的後援會名單上鐵定又要多上一個名字了。
雖然這衛兵一副寵若驚的樣子,似乎有點不敢相信我會對一個小小的衛兵如此有禮貌,不過其實他是自作多了。不管是會見國王,或者是街角的乞丐,我的臉上永遠都會是完無暇的太騎士式笑容,那是因為我是個騎士。
是的,永遠燦笑的太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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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了富麗堂皇的國王大廳,那只死豬果然還坐在王位上,居然比我上次看到他時還胖,簡直有三個壯漢加起來那麼寬,老天爺啊,他怎麼還沒死於過度胖導致心臟病發作之類的?
帶著完的微笑,我半跪下,忍著因為看到過的而導致想嘔吐的覺,輕輕抓起國王的手,在手背上快速一吻,然後笑著說:「國王陛下,明神殿的太騎士向您傳達明神的仁慈。」
「夠啦夠啦!你哪一次不是說傳達仁慈,結果都是來找麻煩的!」國王非常不給面子的揮了揮手。
如果不是你先找麻煩,你以為我會想來看你到底又變多胖啦!
我出最無辜最誠懇的笑解釋:「國王陛下,明神的仁慈散播在大陸上,只為了讓蕓蕓眾生接正義和慈的教導,從來不是為了造您的麻煩,如果有這樣的誤會,我到相當的憾,並且希您給我一個機會解開這個誤解。」
「夠了!」聽完這些話,國王出疲憊的表,敷衍道:「快說吧,你到底又來做什麼的!」
「謝您給我這個機會解釋誤解,我到了您的包容和慈,國王陛下。」我用完的禮儀站起來,自己在心中深呼吸好幾口氣,開始了連我自己不了的長篇大論。
「自古以來,明神的仁慈和博就滿布大陸之上,每一位大陸子民都是祂所的孩子,天下豈有不為孩子好的父母?既然沒有這樣的父母,當然明神也是希每一位大陸子民都能過著足食的日子,但明神雖然是無所不能的神祇,卻也不能違反神祇不直接涉足凡間的規則,只有將祂的仁思想託付給明神殿來發揚大,且將他最鍾的孩子們託付給各位上天決定的王者手中……」
國王陛下毫不避諱的打了個超級大哈欠。
死老頭,你只是聽而已,你知道我要「說」是多麼痛苦的事嗎!
「……但是,連年來的收穫歉收卻讓祂所的子民陷無以為繼的生活,雖然我這卑微的太騎士無法得知明神的心,但也能臆測到,仁慈的明神豈會容許祂的孩子們苦?祂的子民生活不好,天啊!這會讓明神到如何痛心,明神的痛心也讓我這太騎士到愧,我竟然愧對明神的託付,讓祂的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國王開始打瞌睡。他旁的左右大臣拿出公文開始請教旁邊實際掌政的大王子,大王子開始批改大臣上來的公文。
站在我旁邊的暴風騎士已經跟大廳上每一個角落站的人都拋過眼了,正打算從頭再拋一次。
「……在這樣的悲苦生活之下,人民仍舊秉持著敬仰國王以及敬國家的心,將賦稅完整上繳,這對他們來說,是多麼偉大的啊!如此偉大的應該到獎賞,國王陛下雖然加稅是不得不的舉,但為了人民這般偉大的,您應當有所響應,這才不辜負了明神慈的原則。」
我好!我終於說到重點了,沒錯,就是減稅啊!死豬,收穫都歉收了,你加個屁稅啊,是不是要民造反啊!
「什麼?」國王猛然清醒,大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吼道:「不加稅,我的宮殿整修費要從哪里來啊!」
不……你不要我再開口說話了!我十分的痛苦。
「國王陛下。」暴風騎士隨的說:「產十繳二是大陸上所有國家的共識,你擅自加稅,要是發生什麼不良後果,明神殿將不會提供任何協助。」
簡單、不拖泥帶水的赤威脅!暴風,你說的好!我真謝你啊~~但是,表面上,我還是帶著苛責的神指責:「暴風,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國王陛下說話呢,這違反了明神不妄言的原則。」
暴風聳了聳肩,理論上他必須聽從我這個十二聖騎之首的命令,所以他不再開口說話,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不開口也沒差了。
只不過不要,全大陸的人都知道,暴風騎士有著從不理會禮節的隨個,所以沒有人會跟他計較什麼的。
「這、這是威脅!」國王氣得發抖。
「喔!國王陛下,您千萬不要誤解,明神從來不使用威脅這種最低等的方法……」
但是明神殿會用。
「我們是秉持著悲天憫人的心,不忍心人民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死豬,民眾暴對你對我都沒好!對沒多拿稅金卻得出兵幫你鎮的神殿尤其沒好!識相的就收回加稅的命令,不然我們就看著你被民眾剁碎拿去包水餃,然後再幫大王子登基!
「大王子,嘿,上次教皇跟我說他很欣賞你啊。不知道哪天我才能改你國王陛下啊?」暴風騎士笑嘻嘻地跟王子打招呼。
「承蒙教皇錯。」大王子十分有禮的回應。
哈哈哈!暴風,你厲害!又是對死豬一句簡單有效的威脅!
不收回加稅命令,你退位!反正你也不敢你能幹的大兒子。
國王果然一副面如死灰的樣子,猶豫良久,無力的揮揮手:「既然收穫歉收,那宮殿整修就緩緩,不加稅了。」
太好囉!我終於回去聖殿差啦,在聖殿裏頭,可沒有幾個人想我開口說話!我可以乖乖當我的沈默太騎士!
「不過,太騎士,你難得來到我國,今晚就辦個宴會給你洗洗塵,你可千萬要陪我喝兩杯,不然不給我面子!」國王陛下笑得那雙豬眼都瞇得快看不見眼球了。
這時,暴風也丟過來一個擔心的眼神。
全大陸的人都知道,太騎士滴酒不沾,喝一口必臉紅,喝兩口必頭痛,喝三口必倒下。
我苦笑了起來,似乎十分為難的樣子,自然是做給國王看的,接連被威脅了兩次,如果不給他一點小小的就,將來他要是找神殿麻煩就不好了。
「太會……盡力而為。」我做出屈服了的樣子,十分無奈的半跪回禮。
「哈哈哈,來人啊!馬上去準備宴會,拿出我最好的烈酒出來!」
國王囂張的招呼手下辦事,大王子對我出了抱歉的神,畢竟正是他阻止不了國王加稅的舉,所以索私下通知神殿來手。
暴風雖然還在跟人拋眼,不過也不時朝我丟一個擔憂的眼神過來。
擔心什麼?我可是千杯不倒!
沒錯,號稱三杯必倒的太騎士我,其實是個史上最強的酒鬼。
想當初,我的老師帶我到一個神的地窖……
「孩子,今天你要學的,就是喝酒。」
「什麼?可是,老師,太騎士不是不會喝酒嗎?」
「太騎士永遠原諒他人,你真的原諒過嗎?」
「沒有。」
「太騎士永遠帶著笑容,你心底真的笑過幾次?」
「沒幾次……」
「太騎士是仁慈的代言人,你真的仁慈嗎?」
「……」
「孩子,如果你不會喝酒,那你要怎麼在喝了酒以後,保持自己一杯臉紅、兩杯頭痛、三杯就倒的太騎士形象?」
「所以太騎士不會喝酒,是建立在太騎士其實是千杯不倒的原則之下。」
這話聽起來真有道理,只是細細想來,好像又矛盾的!
「喝吧,孩子,這一個月,你每天晚上都得把酒當水喝,喝到你喝酒和喝水都沒什麼差別為止。」
「……」
那年我十二歲,為了太騎士不會喝酒的形象,我變一個喝酒和喝水沒兩樣的千杯不倒。
回到現實,晚上的宴會,我才參加了十分鐘,就在國王的灌酒之下,「三杯倒下」了。
很好!我終於可以回房睡覺了。
可憐的暴風,為了他的暴風騎士原則,還在跟舞會上的每個人拋眼,看這些貴族人的數量……他不到三更半夜拋到眼睛筋之前,是不用回來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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