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騎士 (第一卷)》第7章

Rule 5 - 太騎士守則第五條:「存退休金以防晚年淒涼。」

城外西北方的刑場真不是普通的遠,為了避免我走到的時候,會直接躺下加的行列,我還是忍痛決定花錢一輛馬車載我去了。

雖然說,我也是可以回聖殿去,讓聖殿的公用馬車載我過去,不過那我就得在趕車人面前保持著我太騎士燦爛的笑容和完的風範……

以我現在連笑都快笑不出來的虛弱況來說,我還是忍著悲痛,拿出了我努力在存的退休金去租一輛馬車,畢竟,要是現在就死了,那我辛苦存的退休金不是無用武之地了嗎?

我在馬車出租選了一輛看起來應該可以撐到刑場還不散架的馬車,挑了一個哪怕就是載到食人魔都不在乎的老馬車夫。

然後,我跳上了那輛小馬車,雖然車上的味道就像是一籃子臭掉的蛋,不過我累極了,窩在角落邊,弄了個舒服的姿勢,意識就漸漸模糊了,只有馬車搖啊搖、晃啊晃,就像是嬰兒的搖籃一樣舒服……

砰!

我面無表的清醒了,額頭上還帶著一個大腫包。

因為,馬車突然急剎車害我一頭給他撞上前方的車廂木板,連木板都被我的頭撞破了。

我開始在想,也許我也可以付一筆錢賄賂刑場的理人,然後讓這個馬車夫加刑場「非死於吊死」的之一?

「抱歉,因為前方突然有幾名騎士經過,我不得不急停車。」馬車夫對著車廂喊,雖然他的平板聲音聽起來一點歉意都沒有。

騎士?我有點吃痛的額頭。

聖騎士和騎士其實是差不多的東西,一樣拿把武、一樣騎匹馬、一樣穿副盔甲、一樣在戰鬥時要當盾,一樣都是隊伍裏頭死第一個的……咳!是一樣用自己的擋下對其他隊員的攻擊,偉大的犧牲自己護衛他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只不過前者是服侍神的,後者卻是效忠人的,聖騎士因為服侍神,所以有各式各樣的附加能力,譬如說,我們聖騎士就有「自我治癒」能力,的恢復力超強!

像我昨天剛噴了滿街的,今天就能到跑,這絕對不是一個騎士辦得到的事,說不定才剛噴完就倒地死亡了。

至於效忠人的騎士當然無法得到什麼神助,不過他們主人給的薪水也比我們高上不止兩、三倍而已,恨!

一個高階騎士只要能活到退休的那一刻,積下來的薪水絕對可以風風度過晚年。

但是,一個聖騎士……如果私底下不接外快,哪怕就是幹到頂端的十二聖騎士,還是得非常節省的過日子,不然的話,退休時發現上沒半錢可以吃飯,下場不是直接去見明神,不然就是五、六十歲了,還得去跟年輕人搶任務賺錢吃飯。

(小小聲)譬如說我那號稱史上最強太騎士的師父現在就在當冒險者,到去跟年輕人搶任務,對怪和盜匪進行黑吃黑……咳!是提攜後輩和維持正義。

總之,我的師父在離開聖殿前,曾經語重心長的跟我說:「孩子,如果你不想退休後,還得去當祭司……以你的劍幹騎士太危險……就一定要好好存退休金,以免晚景淒涼。」

想到這,我就為我剛剛花錢租馬車的事到後悔,還是應該走路來的,相信以我太騎士的自愈能力,應該不會死在半路才對。

在我後悔莫及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吵雜的聲音,馬蹄聲、盔甲撞的聲響夾雜著叱喝聲。

「發生了什麼事?」我把頭探出馬車外,不太耐煩的問。

在我剛探出頭的時候,很好!正巧看見馬車夫跳下駕駛座,然後跑得比飛得還快,瞬間化為遠方的一顆塵埃。

死馬車夫,以後就不要讓我找到你!不然我一定把你抓去給審判騎士長,告你一條惡意棄太騎士罪!

我在心底「祝福」那位馬車夫早日去見明神後,扭頭一看,也終於明白馬車夫跑那麼快的原因,馬車前方有三名人高馬大的騎士,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類。

「回去!」

三名騎士原本一直看著逃跑的馬車夫發愣,但為首的那個顯然見過不大風大浪,一下子就回過神來,看到我探頭探腦的瞧他們三個,就對著我大吼。

我皺了皺眉,我為十二聖騎之首,這輩子除了我的老師、敦皇,和那只搞不清楚狀況的豬國王以外,真沒什麼人敢吼我,想不到今天「聖騎士落刑場被騎士欺」,區區三名騎士居然也敢吼我,你們給我小心一點!

信不信我……回去審判騎士來把你們打豬頭!

喂!不準說我很遜!你試試看流滿街的,然後看看你隔天除了和床相親相以外,還能幹嘛!

雖然我一直說我的劍很爛……是「沒那麼好」,不過那也是以十二聖騎和我那變態師父的標準來看,要是和一般騎士比起來,我的劍算是、算是……在平均水準!

但是別忘了,我可是個聖騎士耶,我犧牲我的薪水可不是白犧牲的,一大堆七八糟的神加一加以後,我的能力差不多就是個高階騎士了!

再加上聖騎士那變態到極點的自愈能力,我的真正實力絕對在高階騎士之上!

不過,老話一句,在流了滿街的日子裏,不要說對上高階騎士,就是把劍拔出來都是種應該儘量避免的劇烈運

所以,我鼻子,拉低了斗篷帽檐,從馬車的後座跳到駕車座,不太練的揮起馬鞭,馬兒快點轉彎落跑。

「算你識相!」三名騎士似乎也不怎麼想惹事,看我這麼乖的轉頭離開,他們也就沒理會我,騎著他們的馬匹和我背道而馳。

他們騎的方向是刑場的方向,我的轉頭觀察。

待我和他們離得夠遠了以後,我再次揮了揮馬鞭,讓馬車繼續前行,而我自己則跳下了馬車,躲進了道路旁邊的樹林間,只要不走在大道上,那些騎士應當是不會發現我的。

我對於這些騎士吃飽沒事跑來刑場的舉非常有興趣,嗅到謀的味道,如果這謀和我正在查的死亡騎士有關聯的話,那就太好了,就算沒有關聯,最多回去丟給審判去查就是了嘛,總之,先查了再說。

因為怕誤了破人謀的好時機,所以我再沒有用烏慢步法行進,而是加了腳步沖剌,在樹林間輕快的跳來眺去,雖然有種明天可能會傷勢復發的預,不過沒關係,我的自愈能力要是在十二聖騎中稱第二,那就沒有人敢說他是第一。

不管再重的傷勢,只要躺上一整天,隔天我肯定能夠起床,要是給我躺足三天,就算我的傷勢重到腸子在外面散步,心臟在怠工,肺臟上氣不接下氣,我也照樣給他爬起來吃早餐、敷面

不過傷好得快也有壞,自從這事被教皇那死老頭發現以後,我的病假總是比別人短……

咒駡敦皇老頭一會後,我就看見了刑場外頭的土制矮牆,刑場是一個大大的圓形場地,周圍只有土制的低矮牆壁,中間則是一個廣場,裏頭的刑工也頗簡陋,就是三個木臺子,臺子中間垂著一纜繩,纜繩的最低就是一個簡單的繩圈,簡單但致命。

這刑場是歷史最久遠也最破舊的一座,罪行嚴重或者稍微有點分的罪犯都不會運到這裏來刑,通常都是一些最低階的盜匪,死不死都沒什麼人在乎的那種罪犯才會運來這裏。

但是,這座葉芽城畢竟是忘響國的首都,況且還是我們明神信仰的總部,所以,一條街上可能會有幾個皇家警備騎士隊在進行友好的切磋,然後走到下一條街又會看見幾個聖騎士在比誰的神比較強,再晃到下條街,可能又會看見幾個祭司正傳教。

最恐怖的是,審判聖騎士長有著每天不固定時間到城中巡邏的習慣,十年來總計抓回各種罪犯一千零五十六名。

你說,誰敢竊誰敢行搶啊!

因為此城市盜匪絕跡,所以這座刑場也差不多快荒廢了。

不過也就是這種快荒廢的樣子,才會有各種鳴狗盜的事發生,居然有不是罪犯的被丟過來充數。有就表示有罪行,看來首都還是不如明殿和聖殿所想的那麼安詳和平啊。

我冷笑了一聲,等我回去把這事告訴審判,他那張酷臉一定會更酷,酷到可以把整座首都重新整頓一番。

刑場上杳無人煙,只有三匹馬被綁在旁邊,看來那三名騎士已經先一步到達了。

刑場上雖然沒人,不過一旁的破舊小屋卻是燈火通明,從視窗出幾個人影來。

我給自己加上兩個輔助神,分別是增加抗擊力的聖和增加速度的神翼,然後避開裏面人可能從視窗見的角度,慢慢的近小屋。

「……那呢?」一個頗兇的聲音從小屋傳來。

「大人……這有好多……吶……哪一?」這聲音頗為微弱蒼老,縱使我傾耳凝聽,還是掉了不詞。

這時,我停下腳步,躲在小屋旁的幾棵大樹後頭,不再接近,裏頭畢竟是三名騎士,而我現在的況又不太好,連上的兩個神有怱強怱弱的況,再接近的話,難保不會被他們發現。

「……藍眼睛的。」騎士的聲音有強忍怒氣的跡象。

那蒼老虛弱的聲音哭無淚的說:「大人,我可不會去翻死人的眼皮子啊!」

「金,不,是接近褐的頭髮,二十三歲上下,臉長得俊的。」

我皺了皺眉頭,這段描述給我一種不安的覺,為什麼呢?

眼睛、褐頭髮、二十三歲……和我同年齡啊,這麼年輕就死了,想必那個死亡騎士不甘心的也有這點吧。

「已經埋了……」

「你敢騙我!」

然後是一陣尖和毆打的混聲音,過了一會,那個蒼老虛弱的聲音更加虛弱的說:「……前兩天賣給別人了。」

「什麼人?」

「一個帶著小孩的男人。」

我眼神閃過一道芒,真是明神保佑啊!想不到真給我蒙中了,這三個騎士還真的和死亡騎士有關。

什麼帶著小孩的男人……分別就是小帶著大,肯定是紅和家的「清潔」,專門召喚來打掃家裏的不死生

「那男人長什麼樣?」騎士的聲音聽起來怒不可遏……

嘿!你問錯了,應該問那小孩長什麼樣子,我有點壞的吐槽。

「斗篷拉得很低……我也不知道……」

「你個頭蠢豬……」

「殺了他吧,免得他暴我們的分。」

「饒命啊!」那蒼老虛弱的聲音突然尖銳了起來。

我的臉沉了下去,為太騎士,似乎不該對這種殺人滅口的況袖手旁觀?

可是以我現在的況,沖進去的話,搞不好只有被順道滅口的下場。

到底要不要救呢……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裏頭傳來了嗚咽的聲音,但是對方顯然完全忽略,拳打腳踢的聲音不斷傳來。

混蛋啊!我都胡思想了這麼久,你們居然還沒殺掉他,一劍砍掉下就好了,幹什麼用拳腳揍人!

難道不知道,壞人要是拖拖拉拉的,就會有正義之士跳出來多管閒事嗎?

尤其是這個不得不幹的正義之士還是我!

低頭看了看上的聖和神翼都還在後,我從窗口看了看裏頭,有兩個騎士正在拳打腳踢,只有一個騎士冷著張臉站在旁邊,據我的「老大通常口不手」的理論,這傢伙應該是領頭的了。

我低聲念著魔法咒語,雖然說我是個聖騎士,不過顯然是個絕世天才祭司的料,同時還是個天才魔法師的資質,總之,我當什麼都比當騎士強就是了啦,嗚嗚!

我的老師常常仰天長歎:「為什麼你只是不小心瞄到一個魔法師在用麻痹,之後就能夠依樣畫葫蘆的使出來,而我這麼努力的示範基礎劍招來教導你,你卻在看了二十幾次以後還是用不出來呢?」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譬如被人說不務正業之類的,我通常是不在人前使用魔法的,不過現在是非常況,況且我也不打算暴分……

「麻痹!」

我一把麻痹用在領頭騎士上,同時飛踹破窗戶,然後一腳踢在那名騎士的後頸,他一聲也沒吭的就躺下了,不是我要說,但是我當刺客的資質也是給他好得出奇……咳!不說了,另外兩名騎士拿著劍砍過來了。

我在踹倒領頭的騎士時,順手拔出了他的佩劍,畢竟我是要分的,總不能把閃亮亮的太神劍拔出來作戰,那大概只剩下瞎子不知道我是太騎士了。

我一邊閃過兩名騎士的攻擊,一邊低聲念著另一個咒語,左手一甩,一個能讓地面變得不溜丟的油膩就丟了出去,當場就摔倒了一名騎士,我趕上前在他上補了一腳,踩斷他的小

一個斷了的騎士簡直不比個祭司危險,畢竟他們都是一些穿著盔甲到跑的鐵罐頭,要支持沉重的盔甲本就需要穩固的下盤功夫,所以一旦斷了條,那連站起來都有很大的困難。

「魔法劍士!」另一個騎士的臉大變的喊。

魔法劍士?我翻了翻白眼,拜託,我只是個不小心把初級的魔法都學會了的聖騎士而已,才不是那種又學魔法又學劍的不務正業的職業。

不過這麼簡單的打敗了這幾個騎士,倒是讓我信心滿滿,看來眼前這三個都還不到高階騎士,那就好對付多了。

眼前那名誤以為我是魔法劍士的騎士顯然很是忌憚,不怎麼敢接近我。

我大概可以理解他的心,畢竟魔法劍士雖然是種強的很強、弱的很弱的怪異職業,不過我一上來就踹倒了他們當中最強的,瞬間又幹掉另外一個,在他的認知裏,我大概是屬於強的那種魔法劍士吧。

突然間,背後覺到一強大的氣勢,我猛地轉面對後方,果然看見那個首先被我踹倒的傢伙緩緩的站起來,臉上風雨來,更加糟糕的是,他出了淡淡的氣流,那是鬥氣,只有高階以上的騎士才擁有的鬥氣。

「背後襲的無恥之徒!」那名騎士怒吼著,想拔劍卻發現劍被我拔走了,當下氣得臉漲紅。

原來這傢伙竟然是高階騎士,難怪他只有穿輕型盔甲,不像另外兩個傢伙穿著重盔甲。

「鬥氣」這種東西就像是圍在上的氣囊一樣,效果此盔甲好得多,不但可以阻擋攻擊,同時還有盔甲所沒有的緩衝力,更重要的是,由於沒有盔甲的重量,所以不會降低自己的速度,可以說是攻擊保命兩相宜的好東西呀!

不過,這種好東西不是人人都練得出來的,從騎士一旦練出了鬥氣,立刻可以申請升級高階騎士就可以看出來。

想當初,我老師為了讓我練出鬥氣,耗盡千辛萬苦,用腦袋中的每一種方法,每天平均發二十幾次鬥氣來讓我驗鬥氣的發法……最後我還是沒學會鬥氣,倒是在用眼睛記錄祭司時,不小心學會了高階祭司專用的輔助神——聖,差點沒把我老師給氣死。

一直到我接過老師的棒子,為太騎土後,才在一次差點要我命的任務中,會到鬥氣的發法。

不過,我還是偏好用聖來代替鬥氣,因為我隨手就可以用出聖,但是鬥氣卻平均每三次發會失敗一次,而且我的鬥氣實在虛弱到有點悲哀,平均三下就會被砍暴,所以實在不敢把自己的小命付給不爭氣的鬥氣。

瞄了下那名高階騎士的鬥氣,氣流順暢,厚薄適中,看來他的鬥氣不像我的這麼不爭氣,要砍暴那層鬥氣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油膩!」我隨手又一丟。

但是,那名高階騎士穿的是輕盔甲,他上的重量加上地上的一點點油膩顯然不足以讓他摔個四腳朝天,這魔法反倒是激怒了他,他怒吼著「卑鄙之徒」,然後順手拿起旁邊的桌子,一口氣就朝我丟過來。

他大概以為我會正面迎敵,帥氣的一劍把這桌子砍破,然後跟他來個驚天地的騎士vs魔法劍士對決吧!

不過……我閃!外加一個「煙霧」,用來製造一陣煙霧,讓敵人看不清周圍。

然後我一把抄起地上被打得七八糟的老頭子,跳出窗戶,然後一鼓作氣沖到三匹馬的旁邊,一劍割斷了馬匹的繩子,又分別了兩劍在兩匹馬屁上,兩匹馬頓時嘶著跑走,然後我提著老頭,跳上了馬匹,用力拉了拉韁繩。

這時,一支劍著強勁的氣勁穿過了破窗,然後勢如破竹地朝我沖過來。

我若是躲開這支劍,勢必會落馬,一旦落了馬,肯定會被後頭的騎士追上,那事就不妙了。

因為,我現在的況連聖都使得像是紙紮的保護罩,本無力和人拼鬥,尤其對方還是個高階騎士。

只好扛下來了!

再加上明神應該可以扛下吧……

噗滋……那支劍卻好像穿過兩層紙似的破了我的保護罩,我臉一變,恰好來得及偏了偏子,那支劍才沒有穿心而出,只是從右邊肩膀劃過去,我的肩頭馬上就噴出了一道柱。

萬幸的是,劍沒有劃傷馬匹,所以馬兒還是盡力的往前跑,馬上就和後頭的騎士拉開了距離。

我一邊使用治癒穩住傷口,一邊思考,這騎士很強……就算我的狀況完好,恐怕也討不了便宜,第一擊只是剛好趁他不注意,又配合魔法,所以才能順利擊倒他。

這麼強的騎士,加上他剛剛口口聲聲的無恥和卑鄙之徒,他恐怕不是一般的騎士,搞不好還有貴族頭街,才會這麼注重正大明這種德。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個重視正大明的騎士來刑場棄……怎麼想也不大對吧!

除非是他效忠的主子的命令,那就另當別論……唔!

突然的一陣頭暈目眩,我用力的甩了甩頭,低頭一看,剛剛才理好的肩傷又開始流著,也是,在這樣賓士顛簸的馬匹上,傷口就算結痂,也會馬上進裂開。

還是趕快回到神殿才能夠全力治療傷口,我索撕了一截斗篷的布條,在肩膀上隨便的纏兩圈,然後全力騎馬回城。

當我快騎到城門的時候,就順手把老頭丟下馬,補他個治癒,沉聲對他說:「要命的就快點離開這裏,有多遠走多遠,聽見沒有。」

老頭子在接我的治癒後,顯然是好很多了,他驚恐的點點頭,然後一拐一拐的走開。

我也跳下馬,這匹馬可是那夥騎士的馬,我可不敢著著它回神殿,要是事後被查出來,省不了一陣麻煩,更何況我現在肩頭染了一片,要是騎在馬上,那也太顯眼,恐怕會被警備隊,甚至是自家的聖騎士盯上。

我用手捂著肩傷,慢慢的走進城中,城門的士兵皺著眉頭看了我幾眼,不過仍沒有阻止我進城,大概也看多了全七八糟的冒險者,況且城還有警備隊和聖騎士,敢在首都來的傢伙大概不太多吧。

真是失過多了,我虛弱得不得不恢復我的烏走路法。

雖然我沒惹事,但還是有一隊警備隊盯上了我,大概是斗篷上染了半實在太駭人了吧,他們可能也怕我突然發難,或者是更乾脆的往旁邊一歪,直接倒地死亡吧。

眼見警備隊的幾個騎士越越近,我索走向街道旁,那裏有三名聖殿的聖騎士正在談天。

我靠近三人,然後對背對我的聖騎士出一隻手,這舉很顯然讓警備隊和已經發現我舉的另兩位聖騎士張起來,他們一起把那名聖騎士拉開……

我本來想拍拍那個聖騎士的肩膀,不過現在顯然是拍不到了。

「願明神祝福你們,我的兄弟們。」我高聲的說,但是,說完才發現我的聲音並下如我想的那樣宏亮,反而異常的氣虛。

「你是哪位?」幾個聖騎士不解的看著我,一看到我上的鮮,不皺起眉頭來。

我微微拉開斗篷,讓他們看到我的臉,笑著說:「認得我嗎?」

三名聖騎士一看到我的臉就瞪大了眼,其中最年輕的那名結結的說:「你、你是太……」

「噓!」我在前豎起食指,還俏皮的眨了眨眼,臉上仍帶著輕鬆的微笑……雖然我真他媽的想暈倒了事,不過還是得努力保持著我太騎士的形象啊!

三名聖騎士此刻的臉千變萬化,一下子發現我是太騎士,所以似乎想要行禮,但是又想起我似乎不想暴分,所以又不敢行禮,接著他們的眼神又飄到我上,看到我滿後,臉大變,然後不知道他們想到什麼,臉煞是蒼白。

真有趣……

「我需要護送,你們願意花費時問護送我回到聖殿嗎?」

我的話比平常要簡略很多,什麼在明神的注視之下,什麼聖騎士兄弟般的誼之類的廢話通通省略,我現在只想回聖殿倒頭大睡。

「另外,警備隊似乎對我有點誤解,麻煩請你們幫我解釋一番,但請不要暴我的真實分。」

三名聖騎士戒慎恐懼的點了點頭,一名聖騎士走過去和警備隊解釋,雖然不知道他掰了些什麼東西出來,不過那些警備隊騎士只是點了點頭後就離開了。

我面前那名最年的聖騎士則是有點張的問:「您、您要不要先療傷?我會點治癒……啊!」說到一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停住了。

我笑了笑說:「那就麻煩你了。」

我這話一出,三名聖騎士都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我大概可以理解他們的驚訝,畢竟我是以神厲害出了名的太騎士,居然還需要別人幫忙用治癒,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三名聖騎士卻也知道不要多說話,只有剛剛問話的那名聖騎士用他那不太練的治癒幫我療傷,然後三人護送著我回神殿。

有了三名聖騎士的護送,我很快就到達聖殿,我對三名聖騎士道了句謝的話後,獨自踏上了聖殿的階梯。

「太……您不要吧?」最年輕的聖騎士有點憂慮的喊。

我的子幾不可見的晃了兩晃,轉頭對他們出最燦爛的笑容說:「不要的,請不要擔憂。」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三名聖騎士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又出了更擔憂的神

到了聖殿門口,我拉下了斗篷帽子,門口守衛的聖騎士馬上對我行了個禮,我順利地進了聖殿,然後就一直線的朝著我的房間走去,快到了,我的床啊……

「太!」

聽到喚我的聲音,我不得不停下腳步,還來不及轉頭,就被人拉著走,而我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被他拖著走。

「你怎麼搞的?上這麼多,是敵人的嗎?是不是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哈!」

來人有著一頭火紅頭髮,大嗓門,以及高大的形,說話也十分直接,力氣更是大得驚人,我差不多是整個人被他單手拖走。

這人就是十二聖騎士中的烈火聖騎,如烈火,直接而火,他和我、暴風以及綠葉一樣,都是屬於溫暖好人派的十二聖騎士長。

拜託讓我走……烈火!我好想哭啊,我快要暈倒了啦!

「對了,忘了說我找你要幹嘛。」

烈火連回頭看我一眼都沒有,只是一路把我往前拖,我看見了兩旁路過的聖騎士一看見我,就吃驚的把手上拿的文件、杯子甚王寶劍通通摔到地上去了,我想我現在的臉一定非常可怕,是虛弱得可怕。

再這樣下去,我太騎士的形象一定會毀,我費盡最後一力氣,把斗篷的帽子拉上。

「寒冰躺下了,那天那個死亡騎士的劍有點古怪,他們好像說那是死什麼劍的,被刺中會導致死亡之氣,連教皇那老頭都只能勉強下死氣,他們說要你才有辦法解那個什麼氣的。」

死亡之氣?難怪啊!難怪恢復力超強的我居然會虛弱這樣,恐怕那把劍是大有來頭,更不幸的是還握在一隻死亡騎士的手裏,比更不幸還不幸的是,我被懷疑是製造出那只死亡騎士的罪魁禍首,所以得負責查出真相。

烈火拖著我來到殘酷冰塊組居住的那排房間,一腳踹開了寒冰的房門,然後大喊著:「我找到太了,現在要怎麼做才能救這個冷冰冰的傢伙!」

況並不如我想像的那麼嚴重,寒冰騎士雖然躺在床上,不過他意識清醒,手上還拿著一本書在閱讀,而幾名高階祭司則是在一旁商量著要怎麼療傷。

審判也坐在寒冰的床邊批改著文件,哪怕他是來照顧寒冰的,也不會忘記公事。

旁邊的高階祭司面欣喜之的說:「只要在寒冰騎士長的傷口滴上太騎士那長期明神祝福的神聖之,配合上我們的淨化之,就可以完全驅趕出死亡之氣,接下來讓寒冰騎士長靜養幾天就會沒事了。」

那可不可以讓我先靜養幾天?我怎麼看都覺得我的況比寒冰要嚴重很多……

唔!手臂上突然一痛,如同噴泉般噴出。

「那就簡單啦,反正太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流個一、兩桶也沒什麼啦。」烈火一手抓住我的肩膀,一手舉著我的手,在寒冰的頭上晃,噴得他滿都是我的,臉上的神也更冷冰了。

幾名高階祭司見狀,也趕上前施展淨化,只是這淨化全數都給了床上的寒冰……喂喂!大家是不是完全忘記我昨天也有被砍啊?而且我被砍的傷口可比寒冰深多了,分點淨化給我吧!

哭無淚的看著那些淨化,雖然中想喊,卻只有沙啞的啊呀聲出口。

「太騎士長,你……」審判似乎有點察覺我不對勁,他猛然抬起頭,卻面遲疑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可以理解審判的遲疑,畢竟我倆是絕不可能相融洽的太騎士和審判騎士,私底下的真實狀況是如何無所謂,但是在這幾名祭司和烈火之前,他主關心我恐怕是不妥的,況且,以我過往那如同蟑螂般的恢復力,大概沒人相信我真的會死吧……

在祭司給寒冰施放淨化的期間,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拜託!哪個人都好,可不可以發現我快要去見明神的事……

在我昏迷的最後一刻,眼尾似乎是瞄到審判一把扯開烈火的手,把我抱過去,一把扯開我的斗篷帽子,他一看到我的臉就倒吸一口氣,然後轉頭對著祭司大吼特吼,不過吼些什麼,我倒是聽不見了。

喔喔,還有寒冰也從床上跳了起來,這冰塊傢伙的臉上居然會有驚慌的表耶,太不可思議了,反倒是一直都表誇張的烈火一副呆若木的樣子。

不管了!

反正接下來是死是活,怎樣都不關我的事了,我現在只想睡覺……閉上眼睛,

啊!真舒服,大家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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