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騎士 (第四卷)》第4章

屠龍第三招:【籌措旅途資金】

回去武店時,伊果早就不在了,大概是等得不耐煩了吧?我匆忙又走回旅店,一打開門,果然大家都在,包括放我鴿子的伊果。

「你跑到哪裡去啦?」一看見我,伊果就沒好奇的說。

我沒理會他,想來,人應該比男人更擅長判斷年齡,所以我轉向希貝爾,開口問:「希貝爾,我看起來幾歲?」

正在整理繩網,套索等的希貝爾愣了一下,連其他人也停下手邊的工作,抬起頭來看著我。

我十分認真的看著希貝爾好一會,然後才真的認真起來,開始仔細端詳起我的臉,最後,帶著肯定的神猜測:「大概二十三、四歲左右吧,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五。」

可惡……我進一步詢問:「那我有沒有可能是十八歲?」

「不可能!」希貝爾立刻否決。

怎麼回事不可能……我轉過頭去,帶著最後一點希問:「優娜,那你覺得呢?」

優娜有點莫名奇妙的說:「我覺得希貝爾說的沒錯呀!你大概就是二十三、四那左右的年紀吧。」

我沉默下來了。

所以,我是個二十三、四,甚至有可能是二十五歲的男……這簡直比我是個壞人還讓人難以接啊!

「格里希亞?」優娜溫的問:「你覺得你自己的年紀更小些嗎?那也不要,總是有人會長的比較,不過十八歲似乎有點不太可能,也許是二十歲吧……」

「啊!」希貝爾突然驚呼一聲,然後看向門口。

原來,被我藏在門外的獨角已經迫不及待的跑進來了,還小跑步的到我邊,它的有些繃,似乎十分警戒的看著周圍我的隊友。

「你是怎麼找到它的?」眾人都十分驚訝,更多是帶著欣喜。

我卻一點欣喜的覺也沒有,意興闌珊的說:「不是我找到它,是它找到我。」

這是,希貝爾和優娜走上前,忍不住手想獨角,但是卻被它閃過了,獨角躲到我邊,還拚命用頭磨蹭我,大概是希貝爾和優娜的舉有點不安了吧,它頻頻用蹄子踩地,鼻子還大力氣,見狀,我只好隨手他的頭來安它。

著、著……大家怎麼都呆楞住了?

伊果呆呆的說:「獨角不是只的嗎?」

我一僵,口否認:「我不是男……啊!」

完了!

大家愣住了,然後先扭頭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獨角

後者一沒被安,馬上就不高興了,現在正把馬頭往我懷裡拚命蹭,我努力想把它推開,但人力終究比不過馬力,它的頭還是不停磨蹭我的腰……死馬!

這時,希貝爾第一個噗嗤笑了出來。

伊果毫不客氣的抱著肚子大笑特笑。

伍德努力想忍住不笑,忍到五都扭曲了,但最後還是笑了出來。

亞奇面的神,拍著我的肩膀,安:「失憶也許是件好事,兄弟。哈哈哈!二十五歲的男……哈哈哈!」

但是安完後,他笑出來的聲音就像一百個鐘聲那麼響……幸好我這次有心理準備,早就摀住耳朵了,倒是其他人因為正在笑,沒反應過來,所以本來不及摀住耳朵,每個人都被震得一副頭痛裂的樣子。

哼哼,活該!

等到亞奇笑完,我立刻大力反駁:「什麼二十五歲!據希貝爾的猜測,我可能也才二十三歲啊!優娜還說我可能只有二十歲,沒錯!我一定是二十歲。」

這是,獨角突然我的手……我立刻回手,一掌就朝它的馬頭呼下去,連頭疼中的希貝爾和優娜都為此驚呼了一下,但是,這只死馬本就不痛不,還繼續拱了拱我的腰……可惡!

你這只該死的、只的獨角,離我遠點!

我絕對不是男!

「既然格里希亞已經把獨角帶回來了……噗!哈哈哈!」

希貝爾認真的說到一半又笑了出來,還笑到眼淚都掉出來,本沒辦法說話的地步,接著伊果也笑起來,然後,我做好捂耳朵的準備……結果亞奇卻沒有笑,反而賤的笑容,用手勾住我的肩膀說:「別說我不照顧你,下次帶你去開葷,男的行列,嘿嘿嘿!」

聽到我的抗議後,亞奇卻只是嘿嘿笑著不回應,該死的傢伙!

這是,伍德接下去說:「有了獨角,那我們就去領賞吧!省得夜長夢多,若是有其他隊伍想搶就糟糕了。」

「領什麼賞,我反對!」我沒好氣的回答。

「別生氣,格里希亞。」伍德苦笑:「大家不是有意笑你的,只是開玩笑而已。」

「我沒生氣。」我淡淡一笑,解釋:「是真的不去領賞。」

希貝爾的笑聲倏然停止,伍德沉默下來,伊果抓了抓頭,優娜滿臉不解。

「你該不會是想留著自己騎吧?」亞奇有點警戒的問。

亞奇一邊問,一邊擺出了起跑的姿勢,似乎有點想跑過來,然後牢牢的抓住獨角,免得我獨吞了。不過,獨角纏著我,而且只要我以外的人想接近它,它頭上本就充滿的角就會發出更強的

所以,亞奇雖然擺出了姿勢,卻一點也不敢靠近。

「我是祭司,又不是騎士,沒事養匹馬幹嘛?」

我對亞奇翻了翻白眼後,仔細對眾人解釋:「給我聽好了,既然連冒險者工會都肯出五百枚金幣來懸賞這只獨角,這代表了什麼事呢?」

「獨角的價值遠高於五百枚金幣……」

伍德回答完後,遲疑了一下,又說:「這個我們也明白,不過,沒有一支正常的冒險隊會把獨角運出城外,因為每個城門都有冒險者公會的人守著,而且不管有沒有功,接下來都會被公會列為拒絕來往戶,甚至會被通緝!」

「那就不要被公會發現是我們幹的不就好了?」我理所當然的說。

「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優娜生氣的喊:「格里希亞,你又在胡鬧了。」

胡鬧?我愣了愣,這個名詞還真耳……該不會是哪個人也常說我胡鬧吧?

「等等,好不好真的可行呀!」亞奇大喊,說:「我們可以蒙面去做。」

「蒙面?」伍德喃喃。

蒙面?我愣了愣,是指用其他「屬」來掩蓋面容嗎?雖然我的意思也差不多是這樣,但倒是不知道這做「蒙面」。

「不行!」優娜強力反對,怒瞪著我,直喊:「不可以做壞事,格里希亞,你是明神祭司。」

希貝爾則出了遲疑的眼神,但看了下優娜,後者是一臉生氣的面容,也只有吞吞吐吐的說:「嗯,這樣好像不太好……」

伍德瞄了優娜一眼,搖頭說:「不妥不妥。」

我不管大家出言反對,轉向亞奇,直截了當的問:「亞奇,獨角的價值是多?」

亞奇遲疑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據說冒險者公會是想把獨角給混沌神殿的黑暗之鷹,並不打算拿去賣,不過如果真要賣的話,據一些黑市拍賣會的小道消息,起碼、起碼……」

眾人都拉長了耳朵,我故意抬高了尾音,問:「起碼?」

「起碼五千枚起跳。」

我瞬間轉過,揪住亞奇的領,驚喊:「五千枚金幣?」

亞奇嚇了一跳,反問:「你不是知道的嗎?」

我哪知道呀!

我只是猜這匹死馬肯定很值錢,誰知道居然是這種值錢法。五千枚金幣耶!足足比冒險者公會出的懸賞金額多出十倍,而且這還是「起碼」的價錢而已!

「五千枚金幣……」

我努力幻想五千枚金幣的模樣,卻發現自己對這個數量的金幣本一點概念也沒有,別說五千枚,我連一百枚金幣是什麼模樣都想像不出來!

難不,我以前是個窮鬼嗎?

「五、五千枚金幣……好多錢呀!」希貝爾尖起來。

「五千枚……我最想要的戰神輝法杖也才三百枚金幣。」優娜喃喃自語。

然後,猶豫不決的眾人一起看向實際上是隊長的伍德,後者卻是一臉遲疑,一看眾人都盯著他,他連忙說:「別看我呀,又不是我提出的,要看也要看格里希亞!」

眾人齊齊轉頭看向我,我先對他們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安一下眾人的張不安,然後才緩緩開口說:「反正,對獨角來說,被賣給誰不都一樣嗎?而且你們看,它這麼喜歡我,一定寧願待在我邊,也不想去冒險者公會那裡吧?如果我們帶它走的話,它也會因為能夠多待在我邊一下而高興的,這樣對獨角來說,不也是件好事嗎?」

獨角的頭,蹲下來,笑著對它說:「對吧?可的獨角。」

這匹死馬毫不客氣的猛我的臉,留下滿臉的口水……不知道獨角的口水值不值錢?照它五千枚金幣的價來看,說不定連口水都能賣上一枚金幣!

「這麼說來也是。獨角似乎真的很喜歡你。」伍德點了點頭說。

優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高興的說:「伍德,別聽格里希亞胡說!」

亞奇已經計算起來:「五百枚變五千枚,那不就等於一個人可以分五百枚金幣……

「你是怎麼算的?」我沒好氣的說:「五千枚金幣扣掉我的兩,再扣去當作隊費的兩,然後你們五個人平分,應該是六百四十枚金幣,如果你想把一百枚送給我,我也不反對。」

「你一個人就拿了一千枚金幣,還想坑我的錢?」亞奇心痛的說:「你簡直比我還適合當個盜賊呀!」

「六百四十枚金幣!」希貝爾已經完全贊同的表了。

聞言,優娜出暈眩的表,不斷喃喃:「戰神輝法杖、不能做壞事、戰神輝……」

看大家搖的差不多了,我又推他們一把,說:「既然獨角會開心,我也開心,你們也開心,大家都開心。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冒險者公會以及原本會收到獨角的沉默之鷹大概會不開心吧?不過,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反正我也不認識他們。

眾人看著我,表雖然很心,卻又明知道這是錯的,所以掙扎萬分,尤其是優娜,不斷喃喃戰神輝法杖、壞事……喃喃到最後,卻只剩下戰神輝法杖,壞事兩個字不知道丟哪去了。

最後,抖著說:「格里希亞,你、你一定不是明神祭司……是魔鬼!」

「怎麼這麼說呢?」

出最燦爛的笑容,用著最無辜的語氣說:「你看,連獨角我呢!我對你果然是最悲天憫人的明神祭司呀!」

「我們一定是見到一隻魔鬼了……」

伍德在一旁喃喃自語:「魔鬼的等級還高到連獨角都不得不對他搖尾乞憐。」

我自忽略了伍德的話,對眾人說:「如果大家對五百枚金幣的興趣沒有五千枚金幣高的話,那我們現在就該開始討論對策了,畢竟獨角不可能一直藏在這裡而不被發現。」

大家沉默下來,卻沒有人反對,看來是已經屈服在五千枚金幣之下了。

我舉起食指,接著說下去:「首先,你們要思考的問題是,怎麼把獨角運出去。」

「等等!什麼做「你們」要思考的問題?」希貝爾立刻不服氣的說:「我們思考,那你要做什麼呀?」

我兩手一攤,有點無奈的說:「我可是個失憶的人,從醒來到現在,我也沒有用過祭司的技能,所以想先測試一下自己的能力,免得到時候幫不上忙,還扯大家後。」

聞言,希貝爾有點不甘願的「喔」了聲,其他人也點了點頭附議。

「格里希亞,你試試看,你會不會施展「神翼」,那是增加速度用的,對於掏出城應該是蠻有用的。」優娜吩咐著我說:「「聖」和「神翼」的功用分別是抗打擊和增加速度,都是著重增強戰力的戰神祭司比較缺乏的。不過神翼是比較難的神,除了,還得一起用上風屬,所以不是每個祭司都能會的,不會也沒關係。」

我聳了聳肩說:「我盡力試試看。」

「那就先試著聚集吧!」優娜這麼指導。

這一點問題也沒有,因為我的邊總是聚集著很多,只隨手一招,就紛紛聚集到我的手上來了。

這時,眾人本沒有在討論逃出城的辦法,反而呆呆的看著我的手,我左右看了看,挑中了居然敢放我鴿子的伊果上,一邊喊:「聖!」

優娜嘆了口氣,說:「不是這樣的,格里希亞,你得先唸咒語……」

那團圍繞住了伊果後,我思考著,如果要用來防的話,應該要把弄得結實點吧?所以,我把那團層層疊疊了一個大薄片,然後用這個大薄片把伊果整個「包起來」,就像是他穿了一層紙薄般的鎧甲一樣。

優娜突然驚呼:「我的天……」

「怎麼了?」伊果哭喪著臉,張萬分的喊:「優娜?他該不會做錯了吧?格里希亞!你到底又幹了什麼好事!」

我也嚇了一大跳,該不會真的做錯了吧?可是看看伊果,他好像也沒有怎麼樣呀?

優娜卻沒有回答伊果,反而突然大:「亞奇!」

「是!」盜賊也嚇了一大跳。

優娜就像隊長一樣的下了命令:「攻擊伊果。」

「嘎?」亞奇愣住了。事實上,是全部的人都愣住了。

「快!」

亞奇是滿臉的莫名其妙,但在優娜的連聲催促下,他正要聽話的揮拳,伊果也一臉認命的要挨揍時,優娜卻又大:「不要用拳頭,用武攻擊!」

「優娜……」伊果都快哭了。

亞奇終於遲疑了,他放下拳頭,滿臉都寫著「我可不敢」。

這時,伍德突然仰天吼了一聲,然後、然後他居然開始變化了……他的上長出了髮,他的手掌變了大大的掌,掌上的五長黑爪讓我覺頭皮都發麻了。如果被他拍到一掌的話,肯定會噴出不東西。

最後,伍德完全變了熊……一頭直立站著的大黑熊,口還有一撮V字形的白

我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回事?伍德是人?是熊?

「伍德?」

伊果臉大變的驚喊,但是變熊的伍德已經一爪子朝他拍下去,打的他措手不及,當場側倒在地上,伍德卻還不肯放過他,用腳重重的踩著他的頭……

我的了O字形,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在幹什麼呀?」

希貝爾雖然有些擔憂,不過卻還是好奇的分居多,看了看又慢慢變回人的伍德,以及緩緩站起來的戰士,總算帶著點關心的語氣問他:「伊果,你沒事吧?」

伊果腦袋,滿臉的迷,聽見希貝爾的問話後,他搔著臉說:「沒事,怪了,一點也不痛。」

「真的?伍德超大力的耶!」希貝爾驚訝完,馬上興的轉頭對我說:「格里希亞,我也要。」

見到伊果還能頭傻笑的樣子,我總算放心了,聽見希貝爾的話後,順手又聚集了薄片,然後把希貝爾也包起來了。

「快、快!」被包起來的希貝爾立刻興的說:「亞奇,快打我……呃!先用拳頭打好了。」

有了伊果的前例,亞奇這次可不遲疑了,毫不憐香惜玉的朝希貝爾揮了一拳,希貝爾雖然知道應該不會有事,卻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一秒、兩秒……

張開了眼睛,看著不斷力揮拳的亞奇,的驚呼:「不痛!真的不痛耶!」

「當然不痛了。」」

優娜帶著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這麼厚的聖,恐怕得要用「鬥氣」才能破開它了。真不可思議,如果格里希亞可以對所有人施展聖,那我們本不用想什麼對策,直接衝出城就是了,城可沒有多會鬥氣的高階戰士。」

伍德搖了搖頭,說:「沒那麼簡單,優娜,你也覺到這層聖有多強大勒令吧?要格里希亞聚集這麼多,恐怕是不可能的事……」

亞奇、優娜、伍德,最後是我自己……全都好了!全部都加好了聖,揭曉來是神翼,聽優娜說,好像是加上風屬。唔!不知道要多風屬才夠?

「……」

我把和風屬」在一起,這舉卻惹得優娜尖連連,直呼:「小心點,格里希亞,把不同屬混在一起是很危險的舉,如果弄不好是會炸的!」

聞言,眾人突然全部到門邊去了,一邊想要奪門而出,一邊卻又好奇的看看我。

好了!我看了下大家,在最門邊的傢伙是亞奇,他幾乎有半個在房間外面了。

很好!下一個實驗品就是他!

我把那團、風屬丟到了亞奇上,稍作調度,讓那團東西大多數聚集在他的手腳上。這期間,亞奇的手腳抖到一副好像快要筋的樣子,調整好後,我開口說:「亞奇,你跑跑看。」

亞奇點了點頭,然後他說了句:「願戰神保佑我」,做出了起跑的作,然後邁步……

砰!

他一起跑,人就消失不見了,知道我們聽到一聲不輸他嗓門的巨響後,才在房間的牆壁上找到了一個人形大

伊果和希貝爾的都張了O字形。

我則面無表的看著那個人形大。聖明神的神,你求一向和明神關係不好的戰神保佑……那不是找死嗎?

「亞奇,你沒事吧?」希貝爾驚呼。

「沒事……」

亞奇從破後方探出頭來,還滿臉笑嘻嘻的回答:「一點也不痛呀。」

見狀,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時,優娜轉頭指導我:「風屬好像太多了。」

我點了點頭。

似乎是因為風屬過多,導致速度過快,所以應該要放一點風才是,但是不知怎麼著,我有種直覺,放這麼多風屬並沒有錯誤,只是亞奇沒有辦法掌握這麼快的速度而已。

如果有人能夠掌握這種速度的話,那一定有辦法可以變得像風一樣快。一個像風一樣快的人……對於那個人的敵人來說,這對手一定比一場風暴還有可怕吧!

我調整了了幾次風屬後,分別找到了適當的風屬量,亞奇和希貝爾本就是速度型的職業,所以可以略多一些,伊果、優娜和伍德則必須再找一點,而我自己……跟後者差不多。

看來明神祭司果然也不是速度型的。

亞奇、希貝爾和伊果在房間裡奔來跑去,玩的不亦樂呼。

「我個人都加上了聖和神翼,你聚集的能力太強了吧……不!你甚至為了調整風屬,重複施展了好幾次神翼?」

我笑了一下,自豪的說:「就算是十二個人也沒有問題吧!」

聽到這個數目,優娜愣了一下,喃喃:「我真不敢說不可能了,你到底是誰?格里希亞。」

明神祭司。」我回答完,停了下,反問:「這不是你說的嗎?」

優娜低聲喃喃:「是嗎?現在我真的不敢肯定了……」

「先不管我到底是誰了。」我跟優娜以及伍德說:「我們應該先趕快想個辦法逃出城吧?」

「唉!」

伍德嘆了口氣,看著玩的不亦樂呼的三人,由衷的說:「本不需要想什麼計劃,就憑這種速度和抗打擊能力,只要不遇到等級是高階以上的職業,誰攔得下我們?」

「若是遇上了高階職業呢?」我卻不能放心,繼續問:「這可是五千枚金幣,難道冒險者公會不會找高階職業去守城門嗎?」

伍德和優娜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伍德搖搖頭說:「高階職業怎麼可能去守城門,他們個個都可以當這座城的指揮了,你見過指揮守城門的嗎?」

我啞口無言,高階職業原來這麼了不起嗎?

這時,亞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嬉鬧,跑過來話:「我知道、我知道!城裡只有一個高階盜賊,其他的職業一個也沒有。」

「盜賊嗎?」

伍德和優娜互看了一眼,前者笑著說:「那真是太好了,就算等級是高階,盜賊也不是能正面擋人的職業。所以,我們就直接衝出去吧!」

「喔!」我點了點頭,轉頭看見獨角時,心中突然有不安的覺,又連忙問:「那誰負責跟在獨角旁?」

伍德和優娜異口同聲的說:「當然是你呀!」

「什麼?我是祭司耶!」我當然大力反對:「祭司就是要在後方納涼的!」

「你真的失憶嗎……」伍德再次喃喃自語。

「本來是這樣沒錯啦!」亞奇拍著我的肩膀,一臉無奈的說:「可是啊!格里希亞,你要知道,隊伍中還擁有子之的人就只有你呀!你看,獨角我們這些不純潔的人,所以,就只有純潔無暇的你才有辦法帶它出城。」

我面無表的說:「信不信我下一秒鐘就送你去見明神,讓他重新把你洗滌一個純潔無暇的人。」

亞奇突然笑出聲,始料未及之下,震得我耳朵差點炸掉,頭痛裂之餘,還聽見他哈哈大笑著說:「格里希亞,你可是個祭司喔!所以的祭司就是沒有攻擊能力的,所以呀!你的危險本一點也不恐怖。」

……也許我真的該試試自己是不是會魔法。

我們一行人躲躲藏藏的,好不容易在無人發現的況下,帶著獨角走到了城門附近的小巷弄之中,開始做逃亡的前的最後準備。

對逃亡來說,優娜和伊果的速度不夠快,所以,在優娜幫大家加完神後,兩人幹脆就加了正在排出城門的隊伍了,只剩下希貝爾、亞奇和伍德陪我。袁寶兒伍德的速度也是不夠快的,但在他變一頭豹以後,速度反而比最快的亞奇還要快。

「你到底可以變幾種呢?」我好奇的低頭看著豹,但他卻只是看著我,沒有回答。

「伍德豹以後不會說話的啦!」希貝爾笑嘻嘻的說:「他只會變熊和豹而已,變熊以後很有力氣,變豹就會很快。」

「那麼伍德負責擾所有人,亞奇和希貝爾負責開路,我就直直的往前衝,如果被沖散了, 就全力跑到伍德說的集合地點去。」

兩人一豹都朝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們一行人戴上了預備好的面罩,這是亞奇準備的,他說這是做壞事一定要戴的東西……所以,蒙面原來是種習俗嗎?

我似懂非懂的把面罩戴上後,又順手在眾人的臉上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這樣大家的長相也就不會被看見了。

當然,變豹的伍德就不用了。

我把獨角拉了過來,它看著我,我也看著它,這時,我突然有不安的覺……我會騎馬嗎?

看著獨角潔白無暇的背部,我的心中卻一點欣賞的覺也沒有,只有張的覺,如果從馬背摔下來的話……

我苦著臉問:「如果摔下來怎麼辦?」

「摔下來?」希貝爾莫名的問:「摔下來也沒關係吧?你是明神祭司耶!自己把傷治一治就好了啦!」

是這樣的嗎?可是,我怎麼有種覺,如果摔下馬來,絕對會有非常、非常嚴重的後果!

大概是見我還是遲遲不上馬,亞奇皺了皺眉頭,說:「格里希亞,看來你似乎沒騎過馬。」

「我是祭司,又不是騎士,不會騎馬也是正常的!」

聞言,亞奇抓了抓頭,不得不同意:「說的也是,可你不會騎馬,怎麼騎上獨角?」

「反正,只要抱,不要從獨角掉下來就是了。」我著頭皮說。

希貝爾沒好氣的說:「什麼只要抱!你確定獨角知道該去哪裡嗎?」

「獨角!」我轉頭對獨角吩咐:「等一下不管如何,給我衝出城門就是了,懂嗎?」

獨角點了點頭。

「居然聽得懂人話?這簡直沒天理……難道,這只獨角其實也是德魯伊?」亞奇的喃喃惹來真正的德魯伊伍德的輕輕一撞。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力一跳,準確無誤的跳到了馬背上,這時,亞奇突然吹了聲口哨:「姿勢不錯嘛!看來你說不定會騎馬喔!」

真的嗎?我突然信心滿滿,腳跟往馬腹一踹,獨角也帥氣的嘶一聲,然後瞬間起跑……

「哎呀!」

希貝爾哈哈大笑,轉頭問:「亞奇,怎麼會騎馬的人也會從馬背上摔下來,而且還是四腳朝天的摔倒嗎?」

我從地上爬起來,忿忿的說:「我只是一時沒抓而已!」

站起來後,我用力拍了下獨角的頭,斥責:「沖這麼快做什麼?是要把我摔死啊?」

獨角低聲,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好啦、好啦!」見它這麼委屈,我也心了,只是又提醒了下:「接下來小心一點就是了。」

獨角又開心的我。真是只有明神才知道,這匹馬為什麼這麼我!

接下來,等我騎上了馬後,變化豹的伍德率先衝了出去,他一沖出去,果然引起了正在排隊出城門的眾人驚呼連連,一些人甚至尖了起來。

「哪裡來的豹?」

城門的衛兵大喊特喊,而且十來個人還圍了扇形,小心翼翼舉著長矛,所有矛尖都對準了伍德

「就是現在!」

我轉頭對希貝爾和亞奇低喊完,兩人立刻衝了出去,接著我踹了下馬腹,獨角跟在兩人後衝出去……這次它沒敢全力衝刺了,甚至跑得十分平穩,微風徐徐吹來,舒服的我幾乎快要喜歡上騎馬了。

我嘆了口氣:「這可比騎在人的背上要舒服多了。」

說完,有覺有點奇怪,我怎麼知道騎馬比騎人舒服?難不我騎過人……這怎麼可能啊!

不管了,現在可不是研究騎人還是騎馬的時候,希貝爾和亞奇已經在前面撞倒了一群人,幫我開好路了,我連忙抱獨角,然後在它的耳邊說:「快一些!」

獨角立刻增快了速度,我耳邊的風聲也越來越大聲,離城門已經不遠了,而這時,卻人的注意力已經從伍德。亞奇和希貝爾上,轉到我和獨角這邊來了。

「是獨角!」有人大

眾人先是目瞪口呆,但是馬上振了起來,連剛才還在尖閃躲豹的路人都瞪大雙眼,然後舉著各式各樣的武走上前,甚至是拿著掃把!

衛兵們立刻放棄了豹,轉向阻擋我和獨角的去路,但希貝爾、亞奇和伍德從背後開始攻擊他們,就算面對長矛刀劍等武,他們也毫不畏懼的用去撞開長矛,這舉果然讓原本一擁而上的人群都猶豫了。

尤其當這三人被長矛中後,長矛歪了,人卻還直的站著時,大家的腳步整齊劃一的停下了,眼睛瞪得比剛才看見獨角的時候還大。

這正是突圍的好時機……我興的直喊:「快!獨角,再快一點!」

獨角立刻加快了速度,暢快的風聲在我耳邊不斷吹著,小門就在前方,我和獨角就快要衝出去勒令,而門邊本就沒有人在守衛,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

但,暢快的風聲突然被一聲巨響打斷了。

我和獨角的前方不遠,一道巨大的牆壁突然破地而出,獨角的心跳大力跳了一下,然後它似乎是想停下腳步,但之前衝刺的勁道實在太強,它實在無法立刻停下來,蹄子不斷在地上,但是我們還是不斷往前行。

我整個人都在獨角的頸子上,還死命抓住它的鬢,才沒有從它上摔出去。

獨角最後還是撞上了牆壁,幸好,撞擊力道並不大,它蹌踉了兩步,還是穩住了子。

我的心跳也加速了,剛才實在太驚險,如果不是獨角立刻察覺而停下來,那種速度下的撞擊肯定會讓我暈過去,這一暈,再醒來可能是在監牢了。

我鬆了口氣後,觀察面前突然冒出來的牆壁,這牆壁居然無安全是冰屬……這是一道冰牆!

「發生了什麼事?」

希貝爾、亞奇和伍德衝了過來,呆呆的看著那道冰牆。

「打破這道牆!」我怒吼。

「用什麼打破?我們是弓箭手和盜賊呀!」希貝爾和亞奇口大

誰指你們?我送了他們各一枚白眼。

這時,獨角的角出了大量的,一團朝冰牆轟了過去,

「衝!」

獨角卻大聲嘶吼了起來,狀似非常不滿,而我在下一秒鐘也明白了它為什麼不高興了,因為大量的冰屬再次聚集一道巨大的冰牆,我能覺得出來,這道冰牆比剛才的更厚實,恐怕獨角是沒辦法像剛才那樣立刻發出一擊來擊碎它。

如果不能一擊擊碎的話,一定躲不過背後那人的攻擊……那個發出冰牆的人!

我拍了拍獨角的頸側,輕喚:「轉。」

這是,其他人早就轉過去了,希貝爾更是尖:「怎麼可能?是、是明神殿的聖騎士?」

「不只……」亞奇的語音非常抖:「最前頭的那人,他的標誌是……十二聖騎士。」

「是寒冰騎士!」優娜著說,聲音聽起來幾乎是快昏厥了。

寒冰騎士?

聽起來怎麼這麼耳?我的注意力從最前頭那人渾的冰、,移到他這個人的形貌上,他的表凝結如冰,肢如冰,手上居然還拿著冰棒!

真不會是「寒冰」騎士呀……那冰棒是他路上要吃的嗎?

寒冰騎士舉著那冰棒,遙對著我們,語氣冰冷的說:「站住。」

「拿著冰棒,你是想嚇唬誰啊?」為了避免日後被認出,我特意地低了聲音,用冷冷的語氣回敬他。

寒冰騎士一句話也沒說,面對這樣的挑釁,他卻連神都沒變,讓我開始有點懷疑 ,這傢伙難道是面部壞死了嗎?

反倒是在場所與人的反應十分劇烈,包括我的隊友都倒吸了一口氣,而寒冰騎士旁的騎士簡直是氣炸了,他們大吼:「住口!大膽狂徒,竟敢侮辱我們騎士長的寒冰神劍!」

神劍?那怎麼看都像一冰棒……頂多做神棒吧?

「格里希亞。」亞奇慌的語無倫次:「寒冰、寒冰騎士比高、高階職業強多了,怎麼樣都不可能贏得了,那可是十二聖騎士,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呀!」

我低聲說:「別張,我們又不是要贏,只是要逃跑而已。」

亞奇哭喪著臉說:「就算是逃跑也不行,格里希亞,你、你失憶了,所以本不記得十二聖騎士的可怕,他們就像、就像神一樣的可怕呀!」

胡說了。」我白了他一眼,命令:「管他是神還是魔鬼,給我擋下他,讓獨角有時間聚集屬來打破冰牆。」

聞言,亞奇的臉變得更加難看了,但是他還是和希貝爾、伍德擋到獨角和聖騎士的中間,然後擺出了攻擊的姿態。見狀,對面的聖騎士似乎都有些訝異,除了那名寒冰騎士,他的臉部本連一下都沒有。

「防。」寒冰騎士淡淡的說。

聖騎士們立刻整齊劃一的擺出盾牌,形一扇盾牌牆,然後從盾牌和盾牌之間的出了長劍。

十幾個聖騎士對我們四個人做出了防陣線?難道他們不打算追擊我們了嗎?

這時,盾牌牆突然出現了一個缺口,寒冰騎士從結陣的聖騎士後方走了出來,然後慢步朝我們走過來,就只有他一個人走來。

這是,獨角的角發出了強大的電屬,天空突然降下巨雷,準確的擊在我們後的冰牆上。但是,我卻一點高興的覺也沒有,因為冰屬並沒有因此散去。

我前方的寒冰騎士正朝冰牆散發著十分強烈的冰屬,如果不打倒他,就是擊倒再多冰牆也沒有用,因為他會一直不斷製造出冰牆,直到他或者是獨角再也無法聚集任何一點屬為止。

獨角氣的仰天嘶吼,甚至不斷在地上磨蹄子,大有要衝出去和寒冰騎士來場驚天地地決鬥……

「給我乖一點。」我狠狠敲了它的頭一拳。

獨角悲鳴了一聲,然後低垂下頭,甚至還發出類似啜泣的聲音,好像十分委屈的樣子。

這時,寒冰騎士幾乎只離我們不到十步的距離……一道冰牆突然破地而出,把他的去路擋住了。

接著,我們的背後又打下一道閃電,就和剛才獨角打下的一模一樣。

「快跑!」我大吼。

前方三人先是愣了愣,亞奇第一個反應過來,二話不說,馬上轉從我和獨角旁邊溜過去,快得好像陣風似的。他的舉也讓希貝爾和伍德回過神來,紛紛轉開始逃跑。

在希貝爾跑過我旁時,我踢了下馬腹,獨角立刻跟著轉奔馳。

奔馳之中,我覺到背後的那道冰牆已經被打碎了,但不要,我還對準備好幾道閃電,全都是用來阻擾寒冰騎士的追擊。

最後,我們終於逃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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