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龍第七招：【選擇屠龍的夥伴】

我的意識又漸漸地浮了上來，本想張開眼睛，但隨即阻止了自己。

何必呢？我是個瞎子，張開眼睛這舉本就沒有意義。

腦中的景象漸漸清晰……但是，卻又忽然停滯下來，而現在的景象還是很迷濛，完全沒有之前的清楚。

我張開了眼睛，本以為眼睛還真是有用的，但是張開之後，周圍的景象卻還是霧濛濛的，一點變化也沒有。

我愣了愣，有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直到我發覺這附近的暗屬阻擋了我知其它屬，這才導致我腦中的景象會有點迷濛，當我加強知後，景象就一如以往的清楚了。

這和眼睛張不張開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猛然從袍子上撕下了一長條的布，在眼睛上纏了一圈又一圈。

然後，我站了起來，對周圍大吼：「紅詩，你在哪裡？別再躲躲藏藏了，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伊希嵐，我也不相信希貝兒，我不相信任何人！」

「那很好啊！」

我這次沒再驚訝了，本想緩緩轉面對背後的小孩，但是，卻又停下來，因為這舉和張開眼睛一樣沒有意義。

我已經「看」見了，本就不需要面對，就和以往一模一樣，是個小孩的樣子，雖然，我現在非常懷疑本就不是個小孩。

「你越來越有樣子了，開始恢復記憶了嗎？」紅詩用笑嘻嘻的聲音說。

我愣了下，反地轉過去，口：「這話是什麼意思？」

「啊！看來還差一點。」紅詩卻微微笑說：「你本不必轉就能夠看見我，不是嗎？」

聞言，我心頭那氣上來，忍不住低吼：「不要轉移焦點！紅詩，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別打謎語，也不準再消失了！」

「我也沒辦法，他們打散了我的形，現在我沒有，所以得累積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出現在你面前呢！」

什麼？我一愣，疑地問：「他們是誰？」

「還有誰？」紅詩冷笑了聲，說：「不就是剛才想要騙你的人嗎？」

「烈火騎士？」我沉默了下，十足肯定地說：「不，你應該是指明神殿吧？」

「答對了！」紅詩滿意的點了點頭，微笑說：「不過更正確來說，是太騎士。」

太騎士想騙我？我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但是，伊希嵐說我是太騎士……」

紅詩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銀鈴般的笑聲響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說：「格里希亞，你真的相信他？你渾都充滿了黑暗屬，用的是死靈法，不會用劍，不擅長騎馬……就算你失憶了，你也不會真的認為自己是太騎士吧？你甚至連騎士的邊都不到呢！」

「我……」我啞口無言。是呀！我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紅詩忽然一聲驚呼：「糟糕，我的時間又到了。格里希亞，記住，別相信任何人，利用他們，但別相信他們。」

我心頭一震，尖銳地反問：「包括你嗎？」

「是的，包括我。」

紅詩點了點頭後說：「你自己選擇要不要照我的話去做。現在，我告訴你，你已經到了你想來的地方，月蘭國境最大的黑暗之地，特來澤爾山谷的口，而你落的東西就在山谷的最裡面，去拿回來，然後，你就知道一切真相。」

特來澤爾山谷……的確是我想來的地方，我原本便想把烈火騎士引到這個地方來，只是沒想到，「我落的東西」居然也在這裡嗎？

雖然，我的確有意地照紅詩說的東北方向走，但是沒想到挑的這麼準，竟然真的找到了紅詩說的地方。

雖然我還有滿腦袋的問題想問，但是，紅詩的影卻已經開始淡去，見狀，我連忙問：「你不跟我一起去嗎？那至也告訴我，我落的東西是什麼？」

「你會知道的……當你看見它的時候，因為它原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

紅詩的影慢慢散去，聲音也如飄散在風中一樣，越來越飄渺虛無……

「就像你知道，那匹獨角是屬於你一樣。」

在消失之前，出手，比著某個角落，我把知朝那裡去，毫不意外地發現，原本空無一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一匹獨角，甚至連伊希嵐都仍舊被綁在上面，但他雙眼閉，不像是有知覺的樣子。

直到紅詩的影子再也看不見以後，我還在原地呆愣了許久，直到想起來我可是被砍了一刀的人，若不快點療傷，可能會流過多而死....呃！

我的傷呢？

我的前居然一點傷口也沒有，甚至沒有跡，若不是服的確破了一條大口，恐泊還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傷了。

是紅詩幫我治好了傷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照著紅詩的話去做，應該沒有錯吧？

雖然我的腦袋現在是一片混，誰在騙我，誰又不是在騙我，我真的搞不楚了。但至，到現在為止，紅詩從來沒有傷害過我，帶著我找到獨角；給了我死靈法大全；把我從奇客斯.烈火的手中救出來；甚至還治好我的傷，更把獨角和人質都帶來給我。

我對獨角招了招手，後者倒是高興地衝過來，然後又猛力地，我反手給它一記敲馬腦袋。

「這麼，你是把我當食呀.....」

等一等！

話說回來，獨角這種東西到底是吃什麼食維生的呢？怎麼我好像從來沒看過它吃東西。我有點遲疑地看著獨角，它還是堅持和我的手不離不棄，猛用舌頭表達自己的意。

該不會是吃人維生的吧？

我立刻回了我的手，而獨角也馬上發出不滿的啼聲，我敲了它一記腦袋，它哀了一聲後，沮喪地把馬頭垂得都撞到地上去了。

見狀，我又心了，好歹這傢伙到目前為止也聽話得很，讓它一手也沒什麼，只要不吃我就好。

「不過，你這傢伙總是用的，從來也沒有咬過我，應該也不是吃人維生的吧？」

我有點遲疑地出手，那匹馬瞬間抬起頭來，出舌頭纏上我的手。我的手上到底有什麼好的呀？

就算是它吃「汗水」的，兩下也就清潔溜溜了，除了馬的口水以外，我的手上哪還有別的東西......等等！

該不會......我疑地把屬聚集在白己的手上。原本，我的上就會自聚集量屬，若要說我手上有什麼東西，那也就只有這個了。

聚集完後，我開始觀察獨角的舉，那匹馬竟然興得鼻孔噴氣，馬蹄猛跺地面，雙眼還放出貪吃之......什麼？我看不見，那怎麼看得見雙眼放出貪吃之？

如果有匹馬的眼睛瞪得比桃子還大，口水還流了一個馬臉那麼長，不需要看得見，我都能知道它雙眼放出的八比我的聖還亮。

接下來，我只有出一隻手，另一隻手撐著下，坐在地上，無奈地讓一匹馬吃它的「飯」。

「原來你是真的把我當食難怪你這麼我，你這匹饞馬。」

說是這麼說，但搞楚它的食後，我還是聚集了更多的屬，讓它到高興為止。

畢竟，這匹又又饞的馬可是我唯一的夥伴了。我苦笑了下，看向獨角，喃喃：「這麼說起來，我還真該給你這個夥伴取個名字才對。」

聞言，獨角居然放棄了食，抬起頭來，迫切地了兩聲。

「原來你這麼想要名字呀？好吧，讓我想想你什麼好？」我揪著眉頭思考了起來。

這時，獨角用頭拱了拱我，然後輕咬了咬我的手，它不斷重複拱我和咬手的作。

「手？」我有點迷地反問。

它拚命搖了搖頭，停了一會兒，然後改聚集了大量屬在它自己上。

我若有所悟地說：「？」

獨角大力點著它的長脖子，接下來，它又輕輕用頭上的角了我，然後又不斷重複這個作。

「角？」我有點遲疑地說。

獨角用力地點頭了，點完頭後，它用一種非常期盼的眼神看著我。別再問我為什麼瞎了還看得見期盼的眼神這種東西。

如果有匹馬，眼睛瞪得比桃子還大，不斷發出比平常高八度的聲，馬蹄焦急地住你上的話，大概只有瞎子、聾子加上全覺壞死的人才會不知道這匹馬有多期盼。

可憐了在馬背上的伊希嵐，他在上頭肯定睡得不怎麼安穩。

「你別急，讓我想想嘛，和角...和角！」

靈一閃，我驚呼：「我明白了，原來你就做......」

獨角停止了所有作，只是瞪大眼看著我，連大氣都不敢一下。

「小白！」

「.....」

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獨角跌倒。

「和角不都是白的嗎？應該是白的吧？至我的常識是這麼告訴我的，既然你比了和角這兩種白的東西，所以，你做小白，這就對了呀，吵什麼吵啊你？」

我沒好氣地敲了小白一記腦袋，斥責：「有名字也不用興得跳來跳去吧，再吵沒有晚餐吃！」

小白不敢跳了，卻改「嗚嗚」，不過我這次倒是沒阻止它，反正這山谷口安靜得也實在有點嚇人了，有點聲音也好。

給小白取好名字後，我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左右兩邊都是懸崖峭壁，只有正前方是有些迷濛不清的平地，迷濛的原因是因為暗屬實在太濃厚了。

我的前方應該就是特萊澤爾山谷了，走進去？或者是一走了之。然後帶著小白和寒冰騎士繼續被人追殺？

我苦笑了下。

其實，我本沒有其他選擇啊。

除非，我願意永遠這樣沒有記憶又被人追殺地過下去，否則，除了照紅詩說的去做以外，我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格里西亞！」

我一愣，知一探，這才發現原來是先行過來的伍德他們，他們幾個正小跑步從山谷裡頭跑出來，跑的方向自然是我的位置了。

亞奇的速度最快，他第一個跑到我旁，立刻大力朝我的背一拍，我吃痛地轉過去面對他時，他忽然出了鐘響般大：「格里西亞，你的眼睛怎麼啦？」

伊果和伍德隨即也跑到了，他們也吃驚地看著我的雙眼。

我這時才想起來，白己的眼睛上還蒙著布條我連忙拆了下來，對他們說：「沒事，我只是剛才眼睛有點痛，所以先蒙著而已。」

「已經全好了吧？可別嚇我們。」伊果抓住我的臉，猛瞪我的眼睛，好像想從裡面看出什麼絕癥似的。

伍德擔心地問：「要不要先出去找人治療看看？有可能是生病了。」

「不會吧，你的治癒治不好嗎？」亞奇出難以置信的表。

「祭司的治癒不是萬能的，若是一般疾病，治癒的效果並不好。」伍德仔細解釋，然後轉向我問：「格里西亞，你應該也是用治癒治療過，才發現效果不好吧？」

我.....我也只能點頭而已。

「糟糕了，真的可能是病了。」伍德憂心忡忡地說，然後一邊把手橫放在我額頭上。

「怎麼樣？格里西亞他沒事吧？」伊果擔心地連連追問。

「好像沒有發燒」

我仔細知著他們三人的神，每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副擔心的表，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異樣的表。

「還是先出去吧，帶格里西亞去看病.....」

這怎麼行？我還得找我落的東西是什麼呢？我連忙說：「不了，烈火騎士很可能快追上來了，而且我真的沒事了。」

「真的？」伍德有點懷疑地說。

「不行就別來啊。」伊果大聲嚷嚷。

別相信任何人。

我的心頭忽然竄過一陣刺痛，勉強說：「真的沒事。」

亞奇拍了拍我的背，說：「那可就好了，別要事辦到了，人卻瞎了，那可一點也不劃算。」

「說到這，要跟你說句，做得好！」伍德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可比亞奇輕多了，他輕聲說：「真是辛苦你了。」

伊果大聲說：「我倒是佩服你呀，格里西亞，竟然能從烈火騎士的手中逃，有你的.....」

希貝兒和優娜就背叛了我。

「怎麼啦？怎麼不說話？」亞奇有點疑地問：

「該不會是眼睛又痛了吧？」

「還是痛嗎？」伊果張兮兮地說：「那還是像伍德說的，出去療傷吧」

希貝兒甚至了我一箭。

「格里西亞？」

「沒.....我真的沒事.....」我出了十足燦爛的笑容，說：「只是有點累而已，只要走慢點就好了，快走吧，不然要是被烈火騎士趕上來就不好了。」

大家都點了點頭。

......

沿路，伊果和亞奇先行被伍德警告過，不準跟我們吵吵鬧鬧，免得打擾我休息，所以兩人乖巧的很。然後，伍德邊走邊跟我說著特來澤爾山谷的狀況，聲音還放得特別輕，好像把我當作是邊走邊睡，所以他怕吵醒我似的！

「自從我們先到了特來澤爾山谷後，就照著你的計劃，先進山谷外圍佈置，但是，卻發現了奇怪的事。」

「什麼事？」我正聽得他的輕聲說話聽得昏昏睡，總算有件事勾起我的注意力了。

伍德皺了眉頭，憂心地說：「特來澤爾山谷本來就是月蘭國境的前三大黑暗之地，裡面應該充滿了不死生和暗屬魔才是，但是，我們卻發現有一塊區域完全沒有不死生。」

亞奇大概是悶壞了，馬上說：「在等你的期間，我們曾經要過去看看，不過……嘿嘿，雖然沒有不死生，可是還是很厲害的魔啊！所以我們沒真的走進去。」

不死生絕跡……我愣了愣，這特讓我有點悉的覺，說不定和紅說的東西有什麼關聯，我忍不住開口建議：「過去看看吧！」

伍德愣了愣，有點猶豫地說：「可是，我們還帶著昏迷的寒冰騎士，這不太好吧？」

「不要，他短期不會醒來。」我毫不在意地說：「你把他當小白的馬鞍就好了。」

「……小白？誰是小白？」伍德、亞奇和伊果都出了愣愣的表，似乎還不明白小白是在指誰。

我沒好氣地回答：「除了獨角以外，這裡是還有誰的背上能放馬鞍？」

眾人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後，亞奇尖地說：「你把一匹獨角做小白？」

我立刻否認：「不是，是它自己說它做小白的。」

獨角忽然大聲鳴，馬蹄狂跺，時不時還激得直立起來……可憐的伊希嵐喔！肯定只有做噩夢的下場了。

「……你確定？」

我點了點頭：「對，它自己比手畫角說的。」

「它哪裡來的手……」伊果愣愣地說。

「比著我的手，揮舞它自己的角。」我理直氣壯地說：「不然你們說嘛！我手上的聖是白的吧？它的角也是白的吧？」

三人都點了點頭。我有點慶幸，還好沒猜錯。

「所以它做小白有什麼不對呀？」

「這麼說也對喔！原來它真的做小白。」

伊果第一個點頭贊同我，亞奇則聳了聳肩，看來本不在乎獨角做什麼名字，伍德遲疑了一下，也只有點了點頭。

獨角嘶得更大聲了……它還真興啊！有名字就這麼開心？

這時，伍德忍不住低聲說：「但你不覺得，它也很可能做「聖角」之類的名字嗎？」

獨角忽然大聲嘶了起來，還大力地跺步。

「吵死了啦你！再吵沒晚餐吃！」我對小白怒吼完後，轉頭說：「你不覺得一匹馬還咬文嚼字是件很奇怪的事嗎？而且「聖角」這三個字又那麼難念，小白不是更簡單明白？」

伍德不得不同意：「這、這麼說也是，那就是小白了吧。」

我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這時，獨角低垂下頭，伊果手去了它的馬頭，一邊說：「小白這名字真不錯，比聖角順口多啦……啊！你居然咬我，放開啊！痛死啦！」

「好啦，我們出發吧！小白，放開伊果的手掌……我是說，放開他整隻手臂。」

接下來，我們越走越深山谷，也終於開始不悠閒了，一些暗屬的生，尤其是不死生，簡直像是草原上的雜草一般多，走兩步就湧上來一大群，一開始，伊果和亞奇還玩鬧般的攻擊那些等級不高的不死生，甚至相互比較各自收拾掉多不死生。

但越走下去，大家越開始發現不對勁了，不管再怎麼攻擊，不死生似乎本沒有減，反而越來越多了，甚至連一些本該一打就跑的低級不死生都前仆後續地衝上來。

最後，相較於我們這個邊的五個人加一匹馬，對面的不死生簡直像是一隻大軍。

「快，快後退呀！」亞奇尖了起來。

「怎麼回事？」伍德難得地張大了，驚呼：「我們之前進來也沒有這麼多不死生！」

伊果這個戰士則是立刻盡責地舉起了劍……雖然劍尖抖了八字形。「大概因為我、小白和伊希嵐都在吧。」

我若有所悟地說：「我們的上都充滿聖，在那些暗屬的不死生眼裡，大概就是像火把一樣明亮。雖然，不死生應該要怕屬，不過，這裡是它們的大本營，很可能被激怒的緒大過了害怕，所以反而群結夥地撲過來了。」

「那、那現在要怎麼辦？」站在最前頭的戰士伊果，聲音抖得像是快哭出來了。

「別擔心。」我淡淡地一笑，說：「我們只要變它們，那就沒有問題了，不死生是不會攻擊同類的。」

「變不死生？」亞奇立刻用怪強調大：「誰要變它們！好死不如賴活！我才不要這麼年輕就死啦！」

「別那麼張。」我沒好氣地說：「你不想死，難道我就想死啊？」

「那你要怎麼做……」

「不管你要怎麼做，都快點呀！它們衝過來啦！」

亞奇才問到一半，伊果卻大打斷他的話，聞言，亞奇和伍德立刻擺出了應戰姿態，亞奇拔出了一把匕首，站在伊果的背後。伍德則是變了豹子，就佇立在戰士旁。

這倒是讓我有點驚訝，面對這麼多不死生，他們居然還能有戰鬥的鬥志嗎？也許我真的太小看伍德他們了。

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沒打算和一支大軍手。

我把上的聖驅散了一大半，然後開始聚集暗屬，這比聚集聖要簡單多了，這裡的暗屬濃得讓我始終覺周圍景是一片霧茫茫，只要隨手一聚集，手上就是一大團濃稠到可以當球踢得暗屬。

然後，我用聚集起來的暗屬籠罩住所有人。

在暗屬的籠罩之下，不死生們的衝刺立刻停了下來，它們像是失去了目標，呆呆地停滯了一下後，開始到找尋，但卻找不到任何東西，一會兒後，就開始紛紛散去，很多甚至直接飄過我們邊，卻連多看我們一眼都沒有。

見狀，原本張兮兮的伍德三人也放鬆下來，紛紛收起了武，伍德也變回了人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你早說嘛！」亞奇大聲嚷：「說清楚點呀！什麼變它們……你是想嚇死人啊！」

「格里西亞，我要揍死你！」

伊果說到做到，他收起劍後，就衝過來抓住我，然後把我的頭卡在他的胳膊中，舉起了拳頭……我還真張了一下，以為他真的要揍我，結果他把拳頭放在我的頭頂，然後猛轉拳頭。

「哈哈哈！死了啦！」一邊得大笑，我一邊大力抗議：「是你們自己誤會的，可不關我的事喔！」

「你這傢伙……」聽到我的話後，亞奇也加了拳頭轉的行列。

伍德在一旁搖了搖頭，一副拿我們這群孩子沒辦法的樣子。

玩鬧了一會兒後，我忽然掙開伊果，淡淡地說：「你醒了？寒冰騎士。」

大夥都停下了嬉鬧，轉頭看向小白的背。伊希嵐果然已經睜開了眼睛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只有眼球左右移，看起來像是在觀察周圍，最後，他低聲喃喃：「我怎麼會昏過去……」

那大概是紅詩搞得鬼吧？不過，我還以為紅詩會讓他一直昏迷不醒，免得他又說話來騙我，沒想到，紅詩本沒手腳。

伊希嵐轉頭看我，輕輕地問：「烈火沒事？」

「沒。」我冷哼了聲，忍不住諷刺地說：「還神好到差點把我劈兩半。」

聞言，伊希嵐愣了愣說：「他不知道自己劈的是你吧？」

「他知道。」我冷冷地說：「而且他說我絕對不可能是太騎士。」

伊希嵐愣住了，表是一片茫然。

伍德敏地問：「什麼太騎士？」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解釋說：「沒什麼，他為了逃走，騙我說我是太騎士，要我跟他一起走。」

「你是太騎士？」

亞奇張大了。

我們三個齊齊摀住了耳朵。

「怎麼可能啊～～哈哈哈！笑破我肚皮啦！」亞奇一邊大聲笑，一邊嚷：「格里西亞是太騎士，那我就是教皇啦！」

可憐的伊希嵐喔……因為被捆綁住了，手沒辦法摀住耳朵，只得接亞奇的巨嗓門轟炸。可惜，一個人只有兩隻手，我們三個人雖然同他，卻沒有多餘的手可以幫他捂一下。

好不容易，亞奇的巨嗓門停下來，我們三個才放下手，我還同地朝伊希嵐的耳朵丟去兩個治癒，後者的表看起來似乎有再次昏厥的傾向。

伍德低聲喃喃：「還好不死生的聽覺並不特別敏銳，不然恐怕會引來全山的不死生。」

「可憐喔！」我同地了伊希嵐的頭，順便把他的頭髮得七八糟，免得他太帥。

伊希嵐冷冷地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麼一瞪，我忽然有種大事不妙的覺，連忙轉移話題說：「伊希嵐，既然你說你認識我的話，那你仔細看我一下，有沒有覺得我上了什麼？」

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說：「了很多東西。」

「我是說，有沒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我仔細解說：「我一直帶在上，從不離的東西，現在卻不見了。」

伊希嵐認真地打量著我，過了好一會兒後，他點了點頭說：「那的確了一樣。」

「了什麼？」我激地問。終於、終於可以知道我到底不見了什麼東西。

「了……」

我們所有人都拉長了耳朵等著聽答案。

伊希嵐十分認真回答：「了我送給你、繡有太標誌的小袋子，那是給你裝甜點用的，你從來不離。」

「……」

如果紅詩要我去找的東西是個裝甜點的袋子，我一定把剁碎做甜點！

這時，伊希嵐忽然補充說：「好像還有一條項鏈，不過那是你大概一個月前才開始戴的。」

我愣了愣。一個月前？「那條項鏈是什麼模樣的？」

伊希嵐愣了愣，搖頭說：「我沒注意過，只是聽刃金說，他瞄見你戴了一顆很大的寶石，不知道從哪裡污來的，他要去跟教皇舉發你貪污……」

「……刃金騎士做什麼名字？」

「萊卡·刃金。」

我惡狠狠地說：「我記住他了！」

「是嗎？」伊希嵐低聲喃喃：「那他一定會很，除了審判騎士長外，你居然多記對了他的名字。以前，你如果他的名字，一向都他萊姆，或者是史萊姆。」

「史、史萊姆？哈……」亞奇又要大笑出聲，幸好，伊果及時摀住了那傢伙的。

「我都他史萊姆？」我好奇地問：「那我你什麼？」

「……」

「喂！說話啊？」我催促著他：「除非你又是在騙我的！不然你就說啊？我到底你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