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龍第十招：【屠龍】

雷瑟·審判，他的手上高舉一把充滿著屬的劍。

當我知到那把劍時，那把劍就忽然發出了濃濃的屬，讓此刻渾是暗屬的我有種被火纏的覺，痛得我差點就要尖出聲了。

在此同時，我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咯」的一聲崩解了，然後忽然有許多畫面，許多話語就像是山洪般發出來，頓時把我的腦袋塞得滿滿的。

我難得降落到地面上，抱著頭蹲下，只能無力的覺這洪流在我腦子中衝撞……

仁慈的明神會原諒你的罪惡。

格里希亞，如果你沒選上太騎士，當祭司也很好啊，那你以後就可以幫我療傷了。

執行正義是太騎士的存在意義。

太，你看不見了，對不對？不要騙我，也不要為了瞞到底，故意想追上暗騎士他們，讓他們往你眼睛砍一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要那麼做，拜託……

下次你若是再敢瞞我，不管是再機的事，我都會當著十二聖騎士的面揭穿你。

……

……

「我想起來了。」

我緩緩站起來，抬起頭，然後出了濃濃的燦爛笑容，一如以往，我被迫永遠要掛在臉上的笑。

「我是太騎士，格里希亞·太。」

寒冰愣了愣後，表似乎不太相信，他遲疑地問：「你想起來了？那麼、那麼……我做什麼名字？」

聽到這個問題，我頓時又揪起眉頭，努力回想：「好像是……稀爛吧？」

寒冰面無表的看著我。

「不是？那就是稀爛了。」這次，我十足肯定地回答。

「……是伊希嵐！」寒冰糾正完後，訝異地說：「太，你真的恢復記憶了？」

我點了點頭。

這時，審判又走近了幾步。

我偏了偏頭，疑地問：「審判，你怎麼有辦法過來……」

不！不只是審判而已，陸陸續續又憑空出現了好幾個人，暴風、大地、白雲、羅蘭、刃金……最後，竟然是所有人都到了。

包括我在，十二聖騎士全都到齊！

「原來是傳送魔法陣。」

但是，這裡可是月蘭國境啊！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居然能橫這麼遙遠的距離，把十一個人全都傳送過來？就算是現在的我也不見得能做得到，畢竟我最充沛的屬是暗屬，而這麼遙遠的傳送魔法陣需要非常大量的風屬，而不是暗屬。

審判轉過去，對其他人說：「先去幫烈火和寒冰療傷，能治多是多。」

「好。」

除了我以為，治癒算是較好的綠葉和大地立刻走到昏迷的烈火旁，然後開始施展治癒，但他們頂多施展中級治癒，這對重傷的烈火和寒冰來說，本是杯水車薪。

見狀，我走上前一步，卻猛然想起，現在的我渾都充滿了暗屬，施展起屬於屬的治癒，本不比綠葉和大地強。

「太，你的劍。」

我轉頭一看，審判把太神劍舉在我的面前……太神劍當然是我的劍，只是，它現在散發的強烈屬讓我覺非常的不舒服，雖然我看不見，但是它卻能給我一種幾乎像是刺眼的覺。

我厭惡地說：「我現在不想要它了。」

我有一種預，如果握住了太神劍，我一定會失去充沛的暗屬，重新回覆……那個不會用劍，本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太騎士。

「為什麼？」審判冷靜地問。

我沉默了下，還是開口說：「因為我不想回到以前的弱樣子了！我現在有力量了，我甚至可以綁住一條龍，不讓它傷害寒冰和烈火！」

「是嗎？」審判冷冷地說：「那為什麼寒冰的會那麼重的傷，而烈火甚至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那是……」我啞口無言，但又努力辯解：「我之前失憶了，所以才會讓他傷，現在再也不會了。」

審判一聽，立刻厲聲說：「那你治好他們，現在就治好他們兩個！」

怎麼可能……我充滿了濃濃的暗屬，再也聚集不了大量的屬，就是勉強使用治癒和神，最多也只能用到中級而已，而烈火和寒冰上的傷勢那麼重，只有終極治癒才有辦法治好他們了。

以往的我可以輕易施展終極治癒，但是，現在的我去再也辦不到了。

「拿去！」審判舉著太神劍，踏近了一步。

我卻後退了一步，大聲說：「我不要再回到以前那種弱到連劍都不會用的樣子！這次讓他們兩個傷純粹是意外，是因為我失憶了。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我現在有力量了，不但可以保護自己，以後也不會再讓任何聖騎士傷，我可以保護你們……」

「太！」審判再次厲聲打斷我的話，低吼：「難道，你已經忘記曾經對我們說過的話了嗎？」

我說過的話？

審判低喝：「在你怎麼也學不好劍的時候，在明神殿想要換掉你的聲浪下，你忘記，你是怎麼在你的老師面前，在我們面前，對所有人大聲宣告的？」

我一愣，那時……

就是我學不會劍又有什麼關係？

就是我不像我的老師一樣，是史上最強的太騎士，但是我的十二聖騎士在我的神增強之下，他們就是「史上最強的十二聖騎士」！

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越他們來傷害我！就算我連劍都不會用，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害怕！

我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拿起你的太神劍！」

審判把劍平舉在我的面前，恢復平靜的語氣說：「太，有你的神，我們才是史上最強的十二聖騎士，所以我們需要你的神，需要你的治癒，不需要你的保護！如果，你還承認我們是同伴，就接下劍來，以同伴的份支援我們，而不是一個人站在我們的前方，像個英雄似的想要保護我們！」

審判仍舊舉著劍，眼睛直盯住我，就算我看不見，也能想像得出他現在的眼神有多嚴厲。

他緩緩地說：「英雄還是同伴，隨你選擇。」

同伴，當然是……我毫不遲疑地出手，但快到劍時，卻還是遲疑了一下，轉頭看著掙扎的巨龍，說：「我還是先他龍給解決掉……」

「拿！」審判低喝。

我一愣，懷疑地問：「但你們能打得贏龍嗎？還是讓我先殺死牠……」

三支箭矢忽然分別從我的頭頂和兩旁臉頰旁飛過去，我遲了一拍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發現，舉弓我的人竟然是綠葉。

綠葉緩緩把弓放低下來，然後微笑地對我說：「剛才那三支箭如果中了，你就已經死了哦！太。」

「太。」

旁忽然有人了我一聲，我嚇了一大跳，這次發現，暴風竟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的旁，一隻手還搭在我的肩膀上，他懶洋洋地說：「拜託，太你快點接劍，然後神加一加，我們快點把龍給宰了，然後回神殿去，好不好？我熬夜工作十幾天了，好想回去睡覺……哈啊！困死我了。」

大地用聖凝結出了巨大的盾牌，就檔在龍與我們之間，然後用「忠厚老實」的語氣說：「快接劍吧，太，你別擔心，我們早就習慣戰鬥的時候，你在後面納涼了，所以你就放心地接劍吧！」

白雲默默從角落「浮現」出來，還練習似的揮了揮刀，刀影快得幾乎看不見，然後他又默默地遁回角落中……你到底是出來幹什麼的？

寒冰仍舊一手扶抱著烈火，但他另一隻手卻握了神棒……是寒冰神劍。

孤月高傲的抬著頭，同時出掛在腰間的鞭子，流暢的揮了幾下，刷刷的破空之音聽起來就好痛，他的姿態簡直就像王一樣……不！不，是像國王一樣！

堅石只是拔出他的武……一把跟一個人差不多長寬高，但重量起碼是三個人重的巨劍。

羅蘭十分難得的，居然帶出他家傳的邪惡寶劍，同時也拔下了紅給他的戒指，出死亡領主的黑火紋路銳爪龍翅之，氣勢完全不輸給一頭龍。

最後，刃金冷哼了一聲，挖苦地說：「你不是真的以為，我們需要你這個腳的保護吧？你就加好神，然後乖乖到後面納涼去吧，祭司！」

看著他們，我忽然開始疑起來，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想要力量？

力量這種東西……我早就擁有了！

我再也不猶豫，手握住了審判手上的太神劍。

暗屬重新回歸到整個特來澤爾山谷。

龍中麻麻的黑暗鎖鏈漸漸消失了。

眼看著可以掙錮，黑龍大聲吼，揮舞著爪子，似乎迫不及待想要把面前所有的東西都撕碎片。審判放開了太神劍，手到腰間拔出了他自己的審判神劍，然後轉看著我。

所有人都看著我，我張開了眼睛，釋放出大量的屬。

「終極治癒！」

烈火張開了眼睛，寒冰重新站了起來。

「神翼！」

「聖護！」

當所有人的上都閃耀著神的時候，我舉起太神劍，比向狂怒大吼的黑暗龍，對我的十二聖騎士下令。

「現在，十二聖騎士，屠龍任務開始！」

大家整齊劃一地回答。

「是！」

最後，我們終於回到了聖殿。

在和教皇報告過我們幹掉了一條龍，讓他眼睛發亮的直喊，要趕快派人去把龍拿回來，龍皮可以做盔甲、龍可以吃、龍骨可以當施法材料、龍牙可以做武、龍筋是藥材，甚至連龍也可以賣給那些迷信吃龍會長得跟大樹一樣高壯的人。

我頓時對那條龍到很抱歉。

報告完後，大家看起來都累壞了，紛紛轉離開教皇的書房，回自己房間去。

「烈火、寒冰！」

走廊上，我有點遲疑地喊住兩人。

兩人都停下來腳步，其他人則紛紛瞄了我們幾眼，然後還一邊拉長了耳朵，一邊慢悠悠地走開。

「我那個、那個很、很對不起……」

寒冰點了點頭，臉看來和平常無異，看來是接我的道歉了。

但是，烈火的臉卻很繃，見狀，我忽然有點張起來了，這次該不會是一向很我的烈火不肯原諒我了吧！

我有點張的看著烈火，後者沒繃臉多久，就滿臉怒容地大喊：「以後別再失憶了。太，你失憶的時候真是一個王八蛋！」

（他平常就是了。不遠，傳來了不知道是誰的咕噥聲。）

烈火沉默了一下，又吼：「你失憶的時候真是另一種王八蛋！讓人想揍的那種！」

喂喂！你不需要特地改口好嗎？

（他平常也讓人很想揍啊！奇怪嗎？）

烈火沉默了下來，寒冰還安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轉過去，出了燦爛的笑容，說：「沒想到各位兄弟在屠龍之後，仍舊神抖擻，必定是明神的憐憫之心消去了兄弟們的疲倦，以便讓兄弟們能夠繼續不懈地揮灑明神的輝，太心中為之不已，更願意協助各位兄弟，不如現在就出發，來場突發的聖歌遊行，兄弟們覺得如何？」

不遠的眾人瞬間消失。

哼哼！終於肯走了。我轉過，重新掛上既無辜又一副知錯能改的表，可憐兮兮地看著烈火。

現在，烈火的表緩和不，只是還疑地問：「你以後不會再幹出把寒冰丟給龍這種事了吧！」

我信誓旦旦地說：「就算是大地，我也不會把他丟給龍，真的！」

（去你的！）

我轉過頭去，好像聽見了大地的聲音？

烈火點了點頭，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背，大聲嚷嚷：「是這樣就好，那我去睡啦，為了找你，都幾天沒睡覺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寒冰。

寒冰只是搖了搖頭，簡單地說：「不怪你。」

謝謝你們。

大家都睡飽飽的幾天後，才真正開始理後續的問題。

伍德他們五個人也隨我們回來了，在和他們約法三章，絕對不可以把我的真面目說出去後，我也任由他們繼續在聖殿觀，或者選擇離開……其實，我本不是太擔心他們會說出去。

就算他們說出去了，又有誰會相信呢？

前後總共三十八任的十二聖騎士分別掩蓋自己的真實個二十年，才塑造出來的十二聖騎士形象，是一個五人冒險者小隊輕易可以打破的嗎？

我躺在床上，全上下都是剛調好敷上的白面……據羅蘭的說法，我現在皮只比寒冰做的提拉米蘇蛋糕要白一點點。

剛聽到的時候，我打擊大到差點想打自己腦袋一棒，乾脆永遠失憶算了。

幸好，連敷三天面後，羅蘭說我已經跟蜂差不多了。

我一邊站著敷全，一邊想著失憶以來發生的事。當初我到底是為什麼跑到基辛格王國？雖然恢復記憶了，但我卻對這件事完全沒有印象。是紅詩幹的好事嗎？紅詩的份難道是……但為什麼害我？還有，不知道被紅詩帶走的小白現在怎麼樣了？

叩叩叩！

……該死的詛咒！

「請問門外是哪位兄弟在明神的提醒之下，前來找太流仁慈之道？」

「格里西亞……」

這聲音是……我把知延到門外，確定來人的份後，不得不把敷在上的薪水通通放水流，然後含著眼淚穿上服，前去開門。

「希貝爾。」一打開門，我就有點無奈地說：「有什麼事嗎？」

希貝爾毫不客氣地走進我的房間，好奇地看著地板，問：「怎麼的？你剛剛在洗澡嗎？那正好！」

正好什麼？我有點疑。

希貝爾一笑，說：「我是來道別的。」

「你們要走了？」我一愣：「其他人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其他人要晚點才會來。」

「晚點？」我不解地搔了搔臉。為什麼不一起來？

「你真的是……和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呢！」希貝爾走進了幾步，上下打量著我，說：「除了外表真像傳說的金發藍眼和牛白的皮以外，呃……你現在比較黑一點，比較像蜂牛。」

不要我的痛！

「不過真的是比較像呢！」

「像？」今天的希貝爾怎麼一直說莫名其妙的話？我疑地問：「比較像什麼？」

希貝爾又踏近了幾步，我聞到上似乎有著茉莉的香味……幹嘛忽然灑香水了？微微一笑，說：「像個人……你上怎麼有香味，你灑香水？」

「沒有。」

我上一直有著香味。沒辦法，敷了十年的面，面原料大多都是薰草，所以上難免帶著薰草的味道。而我的老師尼奧就不薰草，他通常是敷玫瑰面，所以上永遠都有著玫瑰香。

希貝爾偏了偏頭，疑地說：「難道這是男香？」

「……當然不是！」

「香味不是男香？」

「絕對不是！」

「那人呢？我還以為，你會像之前一樣大聲說你不是男呢？」

「……」

「要不要……」希貝爾又踏進了一步，整個人幾乎是在我的面前，我甚至都能到說話吹出來的氣。

「從此以後永遠擺男這個詞呢？」

我一怔，這話的意識難道是說……

我還在呆愣，希貝爾的臉已經越靠越近，幾乎就要上我的了，不過，的部倒是先到我的口了，兩大團綿綿的真是棒……難道，今天就是我擺殿男加男的日子了嗎？

親的明神呀！我決定將今天都設謝日，從此一到每年的今天，都到您的塑像面前謝您……

呯！

「啊啊，真是對、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臭、大、地！

既然知道打擾到了，那就快滾啊！趁著希貝爾轉看大地的時候，我馬上用世界上最險的眼神瞪他，眼神中傳送著熱辣辣的「滾」字。

「太、太，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大地出了十分抱歉又為難的表看著希貝爾。

後者低垂下頭，表難得看起來有點害，連忙說：「那、那正好，我也道別完了，該走了……格里西亞，再見了。」

再見？什麼時候再見？晚上見嗎？

但是，我還來不及問，希貝爾就這麼跑走了，表還似乎是不想再回來了，我、我的謝日……

大地拍了拍我的肩，誠摯地問：「太、太，這是不是做因果報應？」

喂喂！你是明神的十二聖騎士耶！說什麼因果報應，小心我把你當異教徒綁上火刑柱燒死！

我沒好氣地對大地說：「鬧完了就滾吧你！」

「是真的有事告訴你呀！」大地聳了聳肩，說：「審判找你。」

「……審判找我？他為什麼不自己來？」

「他要你過去開會。」

大地忽然笑了，仍舊是很憨厚的笑容，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的笑容比以往都要更加卑鄙，可我最近沒惹他吧？我離開這麼久，本沒有機會可以打斷他勾引第四十一或者四十二個人呀！（先聲明，不是我數錯，而是出現在他房間的人數目增加的速度就是這麼快！真可恨！）

……也許是我用知的，所以有了錯覺吧？

原來是要去開會，到底是什麼事這麼重要，連我也非得過去開會不可？

我有點疑，但還是點了點頭，回答：「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