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雀》第9章

第9章楚臺歡(二)

紫紅龍在雪白的手掌中怒脹,李桓唯恐李慕儀醒來,始終不敢恣意放肆,作幅度近乎小心翼翼,呼吸逐漸急促……尋常妃嬪侍寢,或以芳口,或以丹,無論哪都是窒濡熱,可李慕儀這素手來的滋味比那些都來得妙。

可見慾、慾,必當傍著而生的歡才可抵真正的極樂天。

李桓弄幾下,頂端往那凸起的珠兒上頂。他細細著氣,骨的快猶似春雨,綿長細,卻始終不肯痛痛快快下一場。他闔上眼,幻想著李慕儀在他下丟了魂模樣,每筋絡都泛起快活,齒間輕溢出低低的聲音,“姐姐……姐姐……”

每一字在舌尖兒的酸苦,似藥織,五味雜陳。李桓濃黑的眼睫濡著,輕擰著眉頭,從眼角淌下淚來,手指在頂端輕,就著如水溫的手疾送幾番,那滾燙的在李慕儀掌中跳了跳,很快吐出一,噴濺在鸞袍上。

李桓徹底失控,一瞬暈眩後,似沉甸甸,又似輕飄飄地倒在龍榻上,抿著劇烈抖的息聲,他能清楚地聽見腔子裡的心如擂鼓,盪漫在整個宮殿中。

他手指上還沾著些許,李桓抵住李慕儀的牙關,輕輕撥弄著,滿是邪氣地將星點抹在上的每一。看著李慕儀沉靜的睡容,作的手驀地止住,突然平生出幾分惶恐,好像方才那般也算不得敦倫雲雨,不過是他又做了場鬧春的夢罷了。

他似是確認,似是像每個帝王那般開疆拓土,低頭去吻李慕儀的,輕輕一下,又吻過的臉頰、下,待撥開稍稍鬆散的領,正準備在那雪頸上印下一吻,那一抹紅牙印狠狠刺痛了他的眸子。

李桓不由地打了個哆嗦,手指上那道牙印,見周圍還淺淺佈著殷紅吻痕……

能是誰呢?

放眼大樑,滿朝文武,膽敢這般輕辱永嘉長公主的獨一人爾。

「皇上,雁南王回京後,就一直、一直住在長公主府上……」

李桓無聲地笑了笑,眼角戾氣橫生。

無論是李紹還是李慕儀,都當他是可哄可騙的孩子,可他還是大樑的天子,是命定的九五之尊!難道李紹就從來沒想過,他終有一日也會擁有自己的爪牙麼?

比他年輕,同樣也會比他鋒銳。

是了,那個素來高高在上、睥睨萬的雁南王怎會將他這樣的小子放在眼中?所以就這般肆無忌憚地一而再、再而三地霸占他的一切?他的權力,他的臣子,甚至他的皇姊……

竟是肯的?即便違逆人倫,冒天下之大不韙,都肯讓李紹在上尋歡?

李桓烏瞳流澤,像個了莫大委屈的孩子輕輕抱住李慕儀。

“是朕不好麼?……朕還不夠好麼?”

西斜,金烏沉沉之際,李慕儀才從寢殿中醒來,宮人傳報李紹和太師進宮,同皇上商議治理南方水害的事宜,又傳了工部、戶部的長,大大小小一十三名員。

“皇上特意給長公主準備晚膳,請您用過之後再離宮去。”

李慕儀依了他的意思,也想等用過膳後再見李桓一面,同他囑咐喝藥的事兒。膳後,侍捧著金鑲裡梨花小盤,奉上人荔,又道:“皇上說,杭州織造供了九匹翠紗羅,喚碧雲天,單是一匹就價值千金,上去冰涼骨,無比細。皇上問長公主可歡喜,平日織來作扇、作絹,都是極好的。”

李慕儀思索片刻,勉強笑了笑,起來由人服侍整理儀容。那宮這便要走,一時惶恐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將子伏得更低。

好久,李慕儀才緩聲道:“門北江泛大水,臣民難安,宮中宜應些奢極靡費。本宮無福,就讓兩位娘娘用罷。”

“是。”

李慕儀乘上肩輿,出宮門換乘馬車時,教林軍的人截住,對方單膝跪地行禮,“末將參見長公主。”

李慕儀道:“何事?”

他抱拳回稟道:“末將六王爺之命,得聞長公主進宮,請鸞駕稍等片刻,王爺說有要事相商。”

李慕儀凝眉沉片刻,終歸是應下,令馬車先行出長街,在寬巷當中等候。一直到夜幕降臨,星漢遍野,寂靜中漸近噠噠的馬蹄聲,長且緩的嘶鳴後,馬車外的下人敬了一聲:“六王爺。”

李紹下馬,馬夫將韁繩接過來,換了李紹的隨從來駕馬車。

“出城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停。”

“遵命。”

李慕儀黛眉蹙深,正要推開廂門去看,門從外面拉開,李紹稍稍彎了彎進來,也不囉嗦,直接往李慕儀側一坐,馬車很快就行了起來。

李慕儀問:“你又想幹什麼?”

“幹你。”李紹挽住李慕儀的頭,將扯過來狠狠吻了一口,齒間濃烈的酒氣泛出來,李慕儀才知他飲了酒,可不單單是酒,離近了還有些許腥味,令李慕儀的眉蹙得愈了。

李紹湊頸上嗅,瞧束領,很是不悅,將那連著纏金線的玉鈕扣扯落,手探進去大肆著白膩的桃。李慕儀見他如此不知分寸,驚了一驚,想推開他,那箍在腰肢上的手臂堅似鐵,攬得越了。

隔著料,已是半抵在的小腹上輕蹭,“本王今日獵了兩頭的鹿……”碩大的頂端順著沿上,輕輕頂在綿綿的上,很快,小小的朱紅一粒就了起來,他輕地笑道:“那小東西還不及你白,不過比你歡巧多了,回頭差人送去,養著也好,殺了也好,隨你的興。”

又抵到李慕儀間,皺眉別開臉去,“我沒王爺的好興致。停車,我要回府。”

“這麼多次,你哪回有過興致?就得在你的時候才知本王的好。”李紹冷笑一聲,掐著的下頜迫使仰起頭來,一口咬住,任打任捶都未退,咬出氣又吮進口中,甜腥在齒間瀰漫。

李慕儀嗚咽一聲,李紹趁機驅舌而,品著口中淡淡的荔枝香,勾住的小舌,纏綿著深吻。

馬車顛簸,外面經過人聲鼎沸的夜市,喧囂隔著車廂傳進來,彷彿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恥和惱怒溢滿心肺,李慕儀狠咬了他一口,耳聽李紹嘶了一聲,手指上疼的薄,驚疑地瞪向李慕儀。

李慕儀上已分不清是誰的豔與冷霜織的面容,令人慕不得,親近不得。

李慕儀冷道:“放我下去。”

李紹將指尖去,冷厲地扯過李慕儀的頭,反手將推按在廂壁上。李慕儀雙手被反剪在後,掙扎不開,遂喊起來:“放開!”

“你最好得再大聲些,興許外頭的人聽見是殿下的聲音,也肯拼了命跳進來救你一救。”

車行於市野,有些吃力,緩慢輕踏在長街,賣聲與喧鬧聲近在咫尺,車簾上下輕飛,彷彿只要一陣清勁的風吹過,車春景便會一覽無餘。

李慕儀自不敢作聲,臉緋紅,咬得白。羅很快被李紹提到腰間,扯下出渾圓翹的雪,這人腰瘦得可到骨頭,偏偏這生得曲線飽滿,香馥膩,令他歡喜難捨。

李紹拔出脹疼的,沉下腰在蹭弄,一手箍著的腰肢,一手探進半敞的領子里大肆雪團紅珠,舌尖貪婪地舐著綿綿的耳垂兒。

李慕儀半仰著頸子細細息,那箍在腰間的手在腹上流連片刻就往下探去,指尖輕掠過幽口,沾些香後又上花輕慢捻。

李慕儀閉上眼睛,細彎的眉輕蹙起,哼嚀不斷。李紹在耳邊輕笑,酒氣呵的頸側,“真是水做的人,才了你兩下,下頭就這樣,像話麼?”

李慕儀後是灼熱而年輕的膛,前是堅涼寒的廂壁,一冰一火有些神迷。

李紹屈膝抵開,李慕儀膝蓋失去著力,忙扶住車廂,輕掙了幾番都掙不開,被困在膛與車廂之間,教他完全掌控住。

李紹不如往常有耐心,不再挑撥慾,將下灼一寸寸抵進去,李慕儀下意識起抖來,可連逃得餘地都沒有,只能全然接他的給予與索求。

李紹手指細細拂過背上凸起的蒼白骨節,低聲安道:“別怕……讓我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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