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雀》第10章

第10章楚臺歡(三)

在略顯乾中輕進緩出,李慕儀咬了牙,這作雖是溫非常,可本難移,李紹是改不了慣來的強勁和霸道。他明知如此,李慕儀不怎麼快活,可下還是堅定又緩慢地頂送到最深

太深了。

李慕儀從沒試過與他這般合,那碩大的撐得險些承不住,嚨裡不由低低嘶起來,陌生的痛楚與難耐的麻一併漫上的背脊,“李紹……放開我,好難……”

顛簸的馬車帶起細微的,在當中纏磨萬分。車外鼎沸的喧嘩聲令李慕儀從頭到腳都繃得的,怕教人看見自己的這副模樣,緻的熱愈咬了李紹。

“上頭說著難,下頭還吃得這麼……”李紹著氣惡意頂弄了幾番,李慕儀容很快泛起紅,咬著手指不讓自己出聲來,一時說不清到底是快活,還是難了。

李紹見反應何其有趣,暗自懊悔怎不早日將拖到這馬車上來行歡。說這李慕儀浪,為了李桓,連貞潔都能捨出去;可在行房時又甚為保守,一點兒花樣都玩不得,玩了就要惱。

但李紹是何等樣人,李慕儀越是不肯,他越是想要馴服,要即便討厭,也得屈從於歡當中;就像對他沒有一星半點兒的,可也有不得不纏著他求歡的時候。

李紹手指扣住的下,迫著仰頭腰。他低頭親吻在李慕儀白的背上,夾雜著輕淺的噬咬,道:“又燙又,死咬著不放,是不是心甘願想教本王欺負?”

是了。李慕儀最惱的從來都不是李紹,而是自己。

高後病逝前,小脆弱的李桓託無人,滿目盈淚,全是不捨和不安,病痛折磨數日撐著口氣不肯安枕。最後是李慕儀跪在病榻前,取了指尖起誓——定奉己命予殿下,竭盡所忠,竭盡所能,護佑他平安長大。

高後得此一誓,握住冰涼的手,沉下一口氣,緩緩合上了眼。

高後去時,母族因貪污行賄、賣鬻爵等數十條罪行獲罪,高家滿目瘡痍,無從仗恃;不久,先帝廢後,連皇陵都不允高後葬,於次年改立新後。

那一年,李桓九歲,十三歲。

六皇子李紹凱旋,奉上韃靼的頭顱為先帝賀生,被加封為雁南王,領軍以及神威營兵權。

正是在除夕宴上,李慕儀第一次見到李紹。他獨行於梅林當中,沉著墨的厚重貂裘披在肩上,用細金鍊子作束,襯得影高大頎長,卻並不顯狂。他從雪與梅間踏行而來,步伐是世代貴冑養就來的從容不迫,抬手輕易折過李慕儀踮著腳也夠不到的梅枝。

待他低頭的眼睛時,李慕儀愣了一愣。

好久他才將梅花枝擱在李慕儀的手心,不明就里地嘆了一句:“怎還這麼小,真像隻小家雀兒。”

往後,雁南王就像在死寂的皇宮中尋到新的樂子,惡趣味地看護著李桓在后宮裡爬滾打,醜態百出。被妃嬪潑了半袖子水都不肯掉一顆眼淚,饒是李紹用銀針將那些燎燒的水泡盡數挑爛,敷上刺骨灼人的藥草,都沒喊一聲疼。

李紹嘲笑蠢,嘲笑不自量力。

可李慕儀不認。

一直到三年前先帝病重,垂垂危矣,后宮前朝雲譎波詭,文武百各自為營,籌謀新君。從前李慕儀為求自保而拉攏的員臨陣倒戈,在那般重要關頭害得李桓當其衝,為眾矢之的。

才知自己真如李紹說得一樣愚蠢,愚不可及,自以為能憑己之力護李桓周全,到最後卻險些將他害死。若非當時李桓年旁又無人可信、無人可依,李慕儀恨不能自盡了事,去到黃泉向高後謝罪。

唯獨那一回,李紹邊的微笑沒有譏諷之意,而是擒住的下頜,的眼睛裡清貴冷靜,命令道:“求我。”

最讓憤恨的是自己無能,是不得已的屈服,是屈從在李紹幾近折辱的索求中,卻仍然貪婪著與他歡愉的自己。

李紹掐著的腰,一下一下沉沉送起來。李慕儀完全落在他掌控之中,不著實的無措與怕教人現的驚惶織,只能本著意識去依靠他,可他在後,除了合的握在上的手令不斷歡愉外,只能看見後人投落下來的影子。

雲一樣的在他手中玩形狀,泛起細微的泥嚀聲響,在送間起春水。李紹呼吸漸沉,車廂外終於靜了,碌碌的車中混著死死咬住手指忍耐的,漸漸生出無盡的快意。

“停車!甚麼人!”守城的士兵持銳攔住馬車。

李慕儀聽見有人,渾一下繃,低聲驚呼掙著要起來。李紹倒一口涼氣,忙按住擺弄的腰,教下頭含得險些洩

駕車的人乃是李紹的侍衛,“大膽!六王爺的車,你們也敢攔麼?”

“六王爺?”

士兵顯然存疑,小心翼翼地進車廂門,正準備細看,裡頭傳來森森沉寒的聲音,“放肆。”

這一聲令那士兵猛打了個哆嗦,收兵跪地,“參見六王爺。”

李紹摀住李慕儀的,惡意十足地在中碾磨了幾下,李慕儀似教道電劈開神智,手指攥得骨節白,眼眸中出一片靡的水澤。

他將鎏金腰牌扯下,冰涼堅的牌子從背脊上寸寸掠過,李慕儀起腰躲避陌生的涼寒,上起了一層戰栗。李紹輕笑了幾聲,終於將腰牌給駕車的侍衛。

車廂一開一合,淺淺開了一口小兒,那士兵教一截雪白晃住眼睛,恍然了好些時候才將腰牌接過來察看,上頭明煌煌的雕龍刻雲,背後有“梁雁南王”四字,哪裡還敢再懷疑。

他當即喝呼一聲打開城門,便雙膝跪地,伏磕頭,“恭送六王爺。”

車馬終於又行了起來。

李紹張口咬住玲瓏圓潤的肩頭,疼痛讓嚇得魂不在的李慕儀驀地回神,接著,徹骨的麻洶湧而至。李紹,將得漸漸松緩下來,略帶薄繭的手,微地輕呵在的耳邊,低笑道:“怕被人瞧見?”

李慕儀冷了一下心神,回道:“你不怕……啊……恩……”

下突如其來的衝撞令李慕儀失聲出來,婉轉人,小貓爪子一般撓在心頭,車廂外駕馬的侍衛連鞭的聲響都落了一拍。

李紹愉悅地笑起來,“本王懼怕甚麼?男歡,夫妻敦倫,誰還能免俗了不?”他將滿汗津津李慕儀撈起來,按倒在下,一手掐著玉,一手按著的小腹重重往深撞去。

李慕儀無可攀,只能扶著李紹堅闊的手臂,張著口將嚨中深深息。

李紹也不再折磨,一通疾風驟雨,將李慕儀頂送到慾海浪尖,息化無聲的,染了一層薄紅的軀在他手下痙攣不已,李紹拉著到懷中抱,男息在車廂中糾纏迴響,下又狠了幾下,深進花心中。

李慕儀攀附在他的肩上,眼裡丟了魂一樣迷離,無論是前的膛,還是背後環住的手臂,無一不落在李紹掌中。李紹不曾撤,將往深了送,扳過李慕儀的臉親吻吮咬著瓣,呼吸與津纏,分不出彼此來。

迷,滿疲累地倒在李紹的懷中昏昏睡,沉迷間也分不清真假,也不知他是不是當真說過……

“往後不許再喝避子湯了。”修長的手指輕著細膩汗的小腹,他咬著的耳朵,低低說了一句,“你給本王生一個小世子罷……”

李慕儀想,他果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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