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唐》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長孫衝罪
武娘雖然在長安城引起不小的波瀾,長安城風起雲涌,武娘蟄伏在棉紡作坊之後,很快被淡化,很快被北征大軍凱旋的消息所掩蓋。
“大唐勝了!”
長安城的百姓聽聞大軍凱旋的消息,一副榮辱不驚,理所當然的樣子,自從大唐擊敗了突厥,擊敗了吐谷渾,擊敗了高昌之後,無人認爲大唐面對薛延陀會敗,所以大唐勝了並不是什麼新聞,反而敗了纔是大新聞。
而這場戰爭之中,卻有一場戰鬥大唐敗了,原本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只要是最終的戰爭勝利,其中的曲折自然不用再提,然而這場戰鬥卻在大唐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爲這支戰敗的軍隊乃是赫赫有名的火軍。
“火軍敗了!”無數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頓時一片譁然。
要知道火軍的一擊破城的威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躍爲天下第一強軍,而如今這個天下第一強軍竟然在草原之上折戟,這讓驕傲的大唐百姓如何能夠接。
想當年墨家子帶領火軍是何等的威風,所到之敵人無不膽寒,而如今長孫衝面對小小的薛延陀竟然敗北了,大唐其他軍隊可以敗,而火軍不能敗,因爲火軍乃是大唐軍隊的臉面。
“長孫衝簡直是趙括在世,紙上談兵,想當年他乃是一介文,毫無作戰經驗,如何能夠統領最強之軍。”
“幸好李績將軍及時趕到,否則火軍定然會全軍覆沒,想當年墨家子帶領火軍縱橫西域乃是何等的威風,如今火軍卻是虎落平被犬欺。”
“長孫衝不過是一介紈絝子弟,不就是仗著出好一點,哪裡比得上墨家子。”
“還和墨家子比,連一介流花木蘭都比不上。”
……………………
長安百姓義憤填膺,再加上不滿長孫沖年紀輕輕佔據高位,紛紛怒斥長孫衝草包。
就在長安百姓的口誅筆伐之時,北征諸將凱旋而歸,被李世民在太極殿召見。
北征諸將行走在皇宮之中,一個個興不已,此去定然會論功行賞,就一番功業,而在這一衆將領之中,唯有一個人最爲特殊,那就是被奪去職的長孫衝,別人都是去領賞,而他則是去領罰。
長孫衝臉灰白,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倒黴,急之下,他一錯再錯,被人抓住了把柄,還沒有來得及戰功,就被朝廷奪取火軍將軍一職位,這讓他萬念俱灰,他的大好前程竟然會因爲他的一時錯念而盡毀。
幸好有父親在朝中爲他斡旋,給他制定了周詳的計劃,纔將他的責任降到最低,饒是如此,他還需要過太極殿這一關。
“我乃長孫世家的嫡子,我乃皇親國戚,誰又能奈何的了我。”長孫衝心中發狠道,想了想爲皇后的姑姑,家中的高公主,他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底氣,他就不相信陛下會忍心讓皇后傷心,高落淚。
“末將叩見陛下!”
“諸位將軍辛苦了,此戰遠赴千里,能夠一戰而勝薛延陀,實乃諸位將軍爲國戰,方可保邊疆安穩。”李世民龍大悅道。
此戰擊敗薛延陀,威震草原讓大唐不敗神話得以延續,恐怕此戰之後,大唐邊境再無威脅。
“末將不敢居功,實乃陛下泰山封禪之前,就已經制定好作戰計劃,臣等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李績謙虛道。
“陛下英明!”北征衆將紛紛附和道。
“所謂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若無爾等將士在前線拼殺,哪有大唐百姓安定富足的生活。”李世民興之下,木蘭辭的經典詩句口而出。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一衆將士首次聽到這句話,不慨連連,武將雖然是升遷最快的,但是那一次戰功都是靠拼死衝殺而來的。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爲危險的職業。
而在有心人的眼中卻不由一閃,李世民口採用木蘭辭的詩句,可見十分認可花木蘭,一些人想要用主昌的讖言來對付墨家的小心思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今日諸將凱旋而歸,兵部立即論功行賞,所有有功將士皆有封賞。”李世民大手一揮道,竟然像是模仿木蘭辭中,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的景。
“多謝陛下!”一衆將士頓時喜形於,要知道軍功可是大唐最有含金量的獎懲,一個將士獲取了軍功足以改寫一個家的命運。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此乃將軍職責,然而有一個將軍卻棄軍而逃,棄三千將士於不顧,微臣彈劾火軍將軍長孫衝棄軍而逃,罪不容恕。”一個史怒氣衝衝的彈劾道。
剎那間,滿朝員爲之一靜,長孫衝的份和地位足以讓所有人都察覺到此案的棘手。
李世民的臉頓時冷了下來,死死地盯著長孫衝道:“長孫衝,你有何辯解的。”
長孫衝臉蒼白,一臉慚愧道:“啓稟陛下,臣無話可說,臣的確在戰爭中和火軍將士分開,這無論是何原因,都不能掩蓋微臣的罪過。”
出人意料的是,長孫衝竟然毫不辯解,直接認罪,這讓滿朝文武大臣一片譁然。
“逆子呀!你簡直是膽大包天,啓稟陛下,逆子未戰而逃,險些讓大唐佈局前功盡棄,還請陛下嚴懲逆子。”長孫無忌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指著長孫衝的鼻子大罵。
“既然長孫衝已經認罪,來人呀,將其關進天牢,嚴查罪責。”李世民怒火沖天道。
“陛下三思呀!長孫將軍離火軍,實在是迫不得已呀!”
“若非長孫將軍離火軍,看住突厥騎兵,此戰勝敗難說呀!”
…………………
李世民話音剛落,頓時有不大臣紛紛求道。
長孫無忌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道:“諸位同僚的心意,在下心領了,只是犬子犯了軍法,法不容,不加以嚴懲,不足以嚴明軍紀。”
“長孫大人大義滅親之舉,實在是令人敬佩,然而長孫大人卻冤枉了令公子,這其中另有,還請末將詳細稟報。”北征將領張士貴忽然出列道。
“還有!”滿朝大臣不由愕然,紛紛不解的看著張士貴。
“張將軍,速速道來!”李世民眉頭一皺道。
張士貴鄭重道:“啓稟陛下,當時火軍被困之時,我唐軍主力騎士已經悄然到達,然而爲了大局,李將軍親自下令以火軍爲餌,引薛延陀局,火軍數次激發求救信號槍,李將軍不爲所,直到戰機,這才下令出擊,最終纔有如此大敗薛延陀之大勝。”
“以火軍爲餌。”
張士貴說完,頓時滿朝譁然,誰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此幕。
李績眉頭一皺,轉首看向張士貴,此乃軍中的機之事,而張士貴竟然主說出,
然而張士貴卻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李績,相比於李績,他更傾向於倒向長孫無忌,畢竟他和長孫無忌都是玄武門的老人,關係更加親近。
李世民眉頭一皺道:“可有此事!”
李績躬出列道:“回稟陛下,當時末將的確是以火軍爲餌,佈局圍攻薛延陀。”
李世民聞言,微微頷首,他知道以李績的地位是不屑撒謊的,既然他承認以火軍爲餌,那就代表此事爲真,如此一來,長孫衝的行爲還真的不好定。
“在戰場,就要有馬革裹的覺悟,無論是否敵之軍,都不是逆子棄軍而逃的理由。”長孫無忌彷彿毫不領張士貴的人,然反擊道。
張士貴搖頭道:“長孫大人有所不知,當時軍急,長孫衝本不知道自己是餌,以長孫衝所的局面,他能夠離火軍,自前往突厥軍中,穩定住戰場的局勢,這已經是當機立斷了。”
滿朝百一片譁然,按照張士貴的說法,長孫衝不但無罪,反而有功了。
不過他們卻無從反駁,畢竟當世的局勢過於急,無論是棄軍而逃,還是事從急權,都是似是而非,再加上,長孫家的權勢也無人想要得罪死他們,衆臣紛紛沉默。
“這麼說,是爲父冤枉衝兒了。”長孫無忌一臉悔恨道。
長孫衝一臉正氣,慷慨道:“孩兒爲火軍將領,無論什麼原因都不應該棄軍而去,當孩兒棄軍去追趕思可汗騎兵之時,就已經想到了後果,無論別人如何看待孩兒,孩兒只會做認爲對的事,哪怕會因此付出代價。”
長孫衝心中激,他不想起父親派人暗中給他傳話,讓他儘管承認棄軍而逃之事,其他的一概不用管,如今看到父親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爲他翻案,簡直讓他驚爲天人,而偏偏在這其中,沒有一個人撒謊包庇於他,用真實來演繹謊言。
“臣懇請陛下治衝兒的罪,以平息天下人悠悠之口。”長孫衝撲通跪在地上,向李世民請罪道。
一句衝兒,徹底擊到了李世民的肋,長孫衝可不是普通人,他乃是長孫皇后的親侄子,乃是高公主的丈夫,更是自己最信任的肱之臣長孫無忌的嫡子,如果是長孫衝罪證確鑿,其他人也無話可說,而如今長孫衝之罪已經存疑,他如果強行定罪,恐怕也得不償失。
“長孫衝爲火軍將軍,而棄軍而走,雖然有可原,但是已然存有失職之實,特此,免去長孫衝的火軍將軍職位,功過相抵,以儆效尤。”李世民冷喝道。
想當初墨頓將全軍將士帶到玉門關之後在棄軍先回長安城,就被罷免火監的職位,長孫衝的責任要比當初的墨頓大的多,不免去火軍的職位恐怕本不能服衆。
“臣領罪!”長孫衝跪倒在地,猶如劫後餘生,他對免去火軍將軍職位雖然到憾,但是並沒有太多在意,想當初,墨頓同樣也是免職之後不久不是有復原職,以他的份,要不多久,只需讓他的父親多跑跑,定然會再有一個差等著他。
回到大明當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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