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正文_第十一章 落水
雕廊鳥清鳴,畫舫玉生香。
姜沉魚在抵達三皇子府後,被頤非那氣質飄忽的隨從引正門,過了三重防風牆,呈現在面前的,就是如此一番景象--
一株高達數十丈的古木參天而立,部彎曲盤繞,枝節橫生叉,圍繞著蒼勁巨大的樹冠錯落有致地搭建著房舍,掩映在碧葉瓊花間,宛如半抱琵琶的人,神卻又妖嬈地迎接著客人。
臺階乃是以同樣的木質砌,旋轉著盤繞上樹,無比別緻地通往各個房間,更有穿綵的俏,扯了大樹的一垂枝嗖地從樹上跳下來,盪到另一屋舍前,以足敲門,笑得肆意。
一眼去,只覺藍的天,碧的草,綵翻飛,人似蝴蝶,好生靈。
而樹的東側不遠,則是一個大湖,湖邊停著一艘畫舫,約有竹聲從舫上傳來。
姜沉魚被所看見的這一切震到,心底涌起一種難以描述的覺。初見頤非,就覺得此人妖異得好生有趣,雖然久聞其人卑劣,然幾次接下來,卻未見劣跡,縱使詭異難測,也不失爲一個妙人。而今,再見他所住的地方,更覺此人不同凡響,中另有天地。
隨從將引到畫舫前,揚聲道:“殿下,虞姑娘到了。”
畫舫的珠簾立刻掀起,剩餘兩個隨從走出來,而船艙之,頤非斜倚在一張貴妃榻上,一手支頸,另一隻手裡拿著個凰形狀的糖畫,一邊舐一邊道:“好極好極,虞姑娘請上船來吧。”
姜沉魚見艙再無別人,既來之則安之,當即依言上船。
頤非指空椅,示意坐。
姜沉魚見那榻上,全是糖渣,而他脣角,更是沾滿了糖,真不知這位皇子究竟吃了多,才吃得滿地都是,眼底不泛開一線笑意。
頤非殷勤道:“虞姑娘吃嗎?”
“啊?不用了。”敬謝不敏,“我不吃甜的。”
“啊,那就太可惜了,糖畫可是這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呢,不但好吃,更好用。”頤非嘆息著,又“喀咔”一聲,咬下半個凰的頭。
姜沉魚有點不他想幹什麼,決定還是以不變應萬變,靜靜地坐好,目平視前方,他不說話,也就沉默。
畫舫裡一時間,只聽得到喀嘣喀嘣的咀嚼聲。頤非沒停,眼睛也沒閒著,一直炯炯有神地盯著看,若換了別人,是被這樣的目看著就已如坐鍼氈,但姜沉魚卻像一潭水、一幅畫、一襲銅鏡裡的倒影、一束照進天井的,明明沒有任何靜,依舊給人一種鮮活存在的覺。
頤非眼眸微沉。
吃完糖畫,立刻有隨從遞上熱巾,他推了一下,鉤鉤食指,做了個再來一的手勢,隨從恭聲道:“回殿下,糖畫已經沒有了。”
頤非“哦”一聲,挑起眉,轉頭看向姜沉魚,笑道:“虞姑娘不吃糖畫,那是否知道它的做法?”
姜沉魚垂睫答道:“知道,是用煉製好的糖置於銅瓢加熱融化,然後以勺爲筆,運爲墨,淋在石板上畫出來的,等涼了剷起,就自然畫。”
頤非搖頭,笑著眨眨眼睛:“那是尋常糖畫的做法,可我吃的,卻大不一樣。”
他得意洋洋分明一副等著別人追問的模樣,姜沉魚心中不又是一樂,微笑道:“殿下份尊貴,吃得考究,自然與尋常百姓不同。”
“啊,你這話說的我就最聽了。其實今日找你過來,是爲了一件事,不過現在正好,兩件可以合併爲一件。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吃的糖畫,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吧。”說完,他拍了拍手,船艙門口的兩名隨從影一晃,頓時消失不見,等再出現時,則已從岸上拖了一個人過來。
那人穿太監服,滿臉恐懼,漂亮的五全部扭曲著,顯得說不出的可怖,一邊掙扎一邊喊道:“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求求你們!饒了我吧!不要--不要啊,不要--”
隨從將他架上畫舫,然後往甲板上一丟,那人擡頭瞧見了頤非,畏懼之更濃,嘶聲道:“三、三、三皇子,求、求求你,饒、饒了我吧!求求你了……”說著,用力磕頭。一時間,整個船艙就只聽見咚咚咚的磕頭聲。
頤非拈著蘭花指,從榻旁的幾上取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然後又“唔”了一聲,轉頭對其中一名隨從道:“山水,你這茶藝越發的湛了啊,這蒙頂石花,泡得真是不錯。”
隨從山水應道:“是松竹選的料好。”
頤非於是又看向另一個隨從:“這是你親自上山摘的?”
松竹道:“是,同琴酒一起去的。”
姜沉魚想--山水、松竹、琴酒,這下子,歲寒三友真是齊了。沒想到,頤非這麼個猥瑣的傢伙,竟會給邊的隨從起如此風雅的名字,尤其是從他裡喊出,倒更像是一種諷刺。
那邊琴酒抱著一個半人高的大木桶,飛上船,落地無聲,一點都不見搖晃。隨著他的到來,姜沉魚聞到一種沁人心脾的甜香,定睛一看,原來那木桶裡裝的竟是糖,而且還摻雜了各種各樣的花瓣。
太監看見那桶糖,更是面如土,連忙一邊喊著“不要不要”一邊朝後退去,眼看就要掉進湖裡,琴酒擡起一腳往他膝窩輕輕一點,他頓時撲倒,倒在甲板上再也不能彈。
頤非了脣,垂涎地看著那桶糖:“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快做吧。”
“三殿下!三殿下!不要!不要啊!”太監絕的聲音直上雲霄,震得姜沉魚覺得耳鼓都在疼,忍不住手捂了捂耳朵。
頤非將的這一細微作看在眼裡,淡淡笑道:“虞姑娘怕吵,讓他輕聲點。”
“是。”琴酒說著用腳尖再度輕踢了太監一下,他的聲音立刻小了下去,雖然還在嚎,但只能發出沙沙的聲音。
頤非對姜沉魚道:“虞姑娘,你要看好了。我這製糖的方法,可從不給外人看的,你是頭一個。”
姜沉魚想,區區燒糖而已,還能特別到哪去麼?但立刻就發現自己錯了。
只見山水、琴酒和松竹,全都走到木桶前,各自將雙手放在桶沿上,沒多會兒,裡面原本顆粒狀的糖就開始融化了,而那些原本浮在上面的花瓣也逐漸沉了下去,再不多時,一白煙嫋嫋升起,糖塊變了糖水,糖水又開始沸騰,綻出一個又一個的褐氣泡。
可那三個隨從的神卻還是那麼的平靜,平靜得彷彿他們只是把手搭在了木桶上一樣。
姜沉魚看到這裡,忍不住想--不知道昭尹分給的那兩名暗衛的武功比起這歲寒三友來如何。不管如何,這顯然是非常高深的武功,隨從如此,主人也難一般。
心中當即對頤非又看重了一分。
大概過了半盞茶工夫,木桶裡的糖就全開了,骨碌碌地直冒氣泡。琴酒先行收手,轉朝那名太監走過去。
太監不能,口不能言,只能拼命地搖頭,眼淚嘩啦啦地流出來。正當姜沉魚驚訝他爲何如此害怕時,就見琴酒“刺”的一聲,將那名太監的服從頭到腳撕開,然後一揚手,碎裂的布料就飄啊飄地落到了湖裡。
姜沉魚下意識地別過了臉。
縱然那太監是俯臥在地,但如此直接地看到男子的,對未經人事的而言,還是有些尷尬。此次與當日船上爲赫奕鍼灸時尚有所不同,赫奕當時只是著背,而這名太監,明顯是全了。
頤非笑瞇瞇地看著,烏黑的眼眸閃亮閃亮:“怎麼?虞姑娘害?我奉勸姑娘還是仔細看著的好,否則,可就錯過最彩的部分了……”
姜沉魚聽他話中有話,分明意有所指,只好再次扭回頭去,著那白花花一片,心中默道:“沒什麼,沒什麼……就當是小時候看哥哥趴在院中曬太吧。”
頤非衝琴酒使了個眼,琴酒擡腳,突將那太監整個人都翻了過來,姜沉魚頓覺眼前一陣衝擊,大腦一片空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震驚、恐懼、惱、憎惡、厭棄、惶恐等緒瞬間涌遍全。
那……那……
那名太監……
竟,不是太監!
而更震驚的卻是頤非在一旁,繼續用他那賤得讓人恨不得兩掌的猥瑣笑容懶洋洋道:“這個人名福春,匿在西宮,福澤春,真是個好名字啊……”
程國皇帝的妃子沿用古禮,以東、西二宮分之,而西宮,正是寵極一時的羅貴妃的住。
姜沉魚渾一震,臉素白,再無半分。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和羅貴妃私通的是這個不是太監的假太監,而與江晚無關嗎?
頤非凝視著,沒有錯過的任何一個細微表,繼續笑道:“我知道虞姑娘此時一定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沒關係,小王我也不明白呢,接下去就讓我們一起弄個明白吧。”說罷,彈了記響指。
只見琴酒不知從哪出把一尺多長的銅勺,從木桶裡勺了滿滿一勺滾燙的糖出來,就那麼朝福春上淋了下去。
刺--
一白煙。
姜沉魚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活生生的用刑畫面,只覺一顆心都被這白煙給揪了起來,那勺糖就像是淋在了自己上,頓時痛得說不出話來。
而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慘聲不絕於耳。
琴酒毫不留,第二勺、第三勺,一勺接一勺地澆了下去。
福春拼命掙扎,奈何上位被封,無論怎麼用力,都只是徒勞。
頤非還在一旁脣道:“真好,我就喜歡這種人板糖畫了,既沾了人的生氣,又包含著糖的清香。琴酒,我看表面那層也裹得差不多了,下面,可以正式畫了。”說著眼珠一轉,賊兮兮地捂笑了,“你伺候得羅紫那麼喜歡你,恐怕那方面的技很不錯吧?既然如此,就先從*開始吧。古有曹衝稱象,我就要一幅《馬康騎象上朝圖》好了,嘿嘿嘿嘿……”
姜沉魚聽他說得鄙,而眼前景象又是雖無鮮淋漓,卻遠比殺戮場面更加殘酷可怕,再想起頤非之前啃得津津有味的那隻凰糖畫也是這麼做出來時,一酸水頓時涌了上來,噁心難抑地想吐。
再也忍不下去,豁然站起,咬牙關,出三個字:“我走了!”
“怎麼了?”頤非明知故問,“咱們還沒開始審問呢,不是還不知道昨兒夜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打斷他:“就算我想知道,也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說罷就走,出了艙門,也不忍再看一眼甲板上的人糖板,正準備上岸,卻發現原來畫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飄到了湖心,離岸邊足足有十丈之遠。
錯愕回頭,看見的是頤非狐貍般的狡黠笑意,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好整以暇地用手繼續託著腦袋,側臥在貴妃榻上睨著。
“我要回驛站。”
“等此間事了,我自然會派人送你回去。你怕什麼?”詭異的腔調著的鼻音說出來時,帶了幾分屬於年的邪魅,“我又不會吃了你……放心,我只吃糖,不吃人的。”
姜沉魚不敢置信地著他,手腳一片冰涼。
出生名門,平日裡所接的也多是風雅貴族,貴族們自持份,尤其在眷面前,素以溫文有禮之面目出現,即使是哥哥那樣好如命的登徒子,有在場時,也會收斂真、僞君子。因此,可以說,這十五年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下流猥瑣的人,而且還是個皇子!總算明白程王爲何會不喜歡這個兒子了,換誰都不了此人。
以人爲板燙畫,也不嫌惡心地吃下去。這樣的嗜好,這樣的怪行,也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變態!
頤非,是個真真切切的變態!
如今,這變態又盯上自己,刻意爲難,他究竟想做什麼?
“我……”的聲音因憤怒而得很低,卻異常堅定,“再說一遍,我要回去,現在,馬上!”
頤非收了笑,悠悠落地,腳步沉緩地朝走過去,隨著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姜沉魚只覺有莫名的力朝自己近,雙腳下意識就想逃,但又不甘這種時候示弱,只能用手指狠狠地掐了大一把,竭力站定。
最終,當頤非走到面前停住時,終於明白那種可怕的重是爲何而來,因爲--頤非沒有笑。
自從第一眼看見他以來,他就一直是笑嘻嘻的,地笑,壞壞地笑,放肆地笑,流裡流氣地笑,總之就是極盡一切猥瑣模樣地笑。
然而,此刻,他卻不笑。
他五俊,眉間帶著三分狠,一旦不笑,三分就足足擴十二分,盯著,盯,宛如一條毒蛇,盯著一隻青蛙。
“你知道自己是在跟誰說話嗎?”頤非冷冷道,“要不要我提醒你?”
姜沉魚飛快反駁道:“那又如何?我乃璧國使臣,即便你是程國皇子,亦不能這樣辱我!”
“辱?”頤非的眉以一個獨特的角度揚了起來,目犀利得就像一把剪刀,凡是視線略及,姜沉魚都覺得自己的服好像被剪開了,正又氣又又惱之際,見他撲哧一笑。
那兩片薄薄的脣一旦彎起,肅殺之意瞬間淡化,他站在距離一步之遙的地方,又變回了所悉的那個猥瑣皇子,拖著別人絕對模仿不來的欠扁腔調悠悠道:“你覺得那是辱?難不……你還是……子之?”
“你!”
“所以,看不得男子的?更見不得在*上的刑罰?”
“你!”
“嘖嘖嘖,你瞧,你的臉都紅了……”頤非說著,出手,竟輕佻地落在了頭上,“難道說,你的風流師兄還沒過你麼?他嫌棄你?其實,如果沒有這塊疤,你可是個大人呢……”
毒蛇般的手,從發頂慢慢地落,順著髮一直一直往下,所及之,一陣寒慄,很想逃,但又不甘心逃,可不逃,難道就任由他這樣下去?
眼看那隻手就要到前,忍無可忍,姜沉魚終於發,一把打開他的手,還待補上一掌時,卻被他扣住手臂,反而拖至前,繼續笑道:“怎麼?生氣了?其實,我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呢,比平日裡假正經的你,可有趣多了……”
“你!”手被制住,乾脆用腳去踩,但沒想到又被頤非提前一步料到,將腳挪開,姜沉魚踩了個空,氣罵道,“放開我!放開我!頤非,你敢如此對我!”
“呵呵,我有什麼不敢的啊?”頤非笑著,那隻手竟又無恥地了上去,姜沉魚又氣又急,低頭就咬,頤非忙撒手,用力過度,指尖劃到了的耳環,耳珠離開鏈子,只聽“咚”的一聲,掉進了湖裡。
姜沉魚尖一聲,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將頤非推開,撲到船頭,著湖面上未盡的漣漪,徹徹底底地被嚇倒了。
耳珠!
的耳珠!
昭尹所賜的毒珠!
竟然就那樣掉到了湖裡!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頤非見如此張,乾脆抱臂站在一旁說風涼話:“怎麼?你那耳珠很重要麼?其實我一早就想問問你,你爲什麼只穿了一個耳,只戴一隻耳環?”
姜沉魚盯著湖面,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頤非又道:“這麼張,難道是你的好師兄送你的定信?我看也不值什麼錢,他現在當了東璧侯,有錢得很,讓他再給你買就好了。”
姜沉魚握雙手,全微微地抖。
頤非著下,沉道:“怎麼?你就這麼心疼那隻耳珠?那就跳下去撈啊。其實這個湖,是挖出來的,一點也不深。你水要好,沒準兒還真能重新找回來呢,哇哈哈哈哈……”
他算準了不會去撈,因此揚聲大笑。然而笑到一半,突然停止,面驟變--
視線,姜沉魚慢慢地直起來,的目始終焦凝在碧藍的湖水裡,然後手去解釦。
一顆、兩顆、三顆。
扣開後,襟雙分,接著,“啪”的一聲,麻編織的腰帶也被扔到了地上。
姜沉魚,就那樣用一種沒有表的表,掉的外衫。
湖面上的風,吹起的長髮和單,站在船頭,發如雲,面如雪,過分窈窕的軀分明隨時都會被吹走,卻又散發著一種難言的堅毅。
“撲通”一聲,跳進了湖裡。
頤非表一。
湖面上的漩渦層層擴散,他的眼底彷彿也泛起了幽幽漣漪,湖面上的風,同樣拂過他的長髮和長袍,嬉皮笑臉的年,這一次,不笑了。
水面“嘩啦”一聲,冒起水花,姜沉魚浮出個頭。
頤非靜靜地注視著。
兩人的目空中一錯,彼此都沒什麼表示。姜沉魚深吸口氣,再次潛了下去。
山水走到頤非邊,小聲道:“三殿下,要幫嗎?”
頤非搖了搖頭,眼中的神又沉了幾分。
風一陣陣地吹過來,他的袖被鼓起,向後翻飛,而他,就那樣站在船頭,看著姜沉魚一次又一次地浮出水面,再鑽水底。
有什麼東西在他眼眸深化開了,又有什麼東西開始慢慢凝結。
他不,不笑,不說話。
只是一直一直看著。
直到姜沉魚又一次沉下去,半天,都沒再浮起來。
旁邊的隨從們早已停止了燒糖與用刑,向船頭圍攏,松竹道:“現在雖是初夏,但這湖裡的水,因引的是麟幽泉的泉水的緣故,比尋常水要冷得多,這位姑娘下去這麼久,恐怕……”
山水也附和道:“不管怎麼說,也是璧國的使者……”
湖面靜靜。
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船不。
因此,那湛藍的湖面看起來就像一面鏡子,毫無生氣。
頤非看著看著,突然轉回艙。
山水和松竹正在爲姜沉魚惋惜時,淡漠得像這湖水一樣的語音飄了過來--
“琴酒,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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