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運圖錄》第21章 楚州

梁盛樓聞言抬頭看來,眼神逐漸變得清明,但馬上又瘋狂地往自己全上下看去,接著就呆滯在當場,好一會兒才沙啞著聲音道:“看來道長你是有真法力在的陸地仙人,老夫還以為你是哪個居不出的前輩。” 石軒淡然地道:“貧道還遠遠稱不上仙人,只是有些微道法傍而已,梁先生還是先請回答貧道的問題吧。”

“如若道長答應幫在下一個忙,在下願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梁盛樓想了下,眼神灼熱地看著石軒。

“哈,梁先生你覺得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貧道只是嫌麻煩不願用法。”石軒微笑著道。

梁盛樓略微仰起脖子,倔強地道:“那就請道長手吧。”

石軒搖搖頭,踏好禹步,口誦咒語,然後遙遙一指梁盛樓,眼睛中出兩道幽,正好落在其頭上。梁盛樓眼神開始恍惚,接著就失去了神智,呆滯地看著石軒,這個迷魂對於這種沒有保護的靈魂有著額外的好效果。

石軒緩緩開口問道:“告訴我,你們得到《長生寶典》時可還有其他收獲?”

梁盛樓一字一頓地回答道:“還有一封廣散人留下的書信。”

“書信上寫了些什麼?”

“信上寫道《長生寶典》門艱難,後來人一定要好好修行後面的那幾幅行氣圖,這是《寶典》的真正價值所在。然後提到,覺突破屏障,打破虛空的契機將要來臨,所以將尋一僻靜突破,此去無論功與否都不會再返世間,遂留下《長生寶典》,不願其失傳。最後留下一句偈語‘勇猛進三十年,此去靈臺尋關山。’”

石軒又反覆詢問了幾次,見沒有什麼才罷手,看起來廣散人對於飛升之後的又什麼事也基本上不了解。不過石軒也沒有太失,畢竟自己本就有完整的計劃,廣散人這裡得到消息是意外驚喜,得不到則是正常。

梁盛樓在石軒收回法後,又緩緩清醒過來,看見石軒淡定地站在面前,想起剛才眩暈的事抖著聲音說道:“你對我用了什麼道法?”

“呵呵,只是一個小小的迷魂。”

“好,好,好。”梁盛樓失魂落魄,如喪考妣地說。

石軒默念咒語,揮手驅散了黑煙,對梁盛樓道:“好了,既然我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了,梁先生你就請自便。我先告辭了。”

梁盛樓一下竄了過來,然後跪在地上,猛磕著頭,這對於靈魂來說沒有太實質的覺,更多的是表明一種態度,他嘶啞著聲音道:“請道長為小人報仇!請道長為小人報仇!”

石軒看了看他,說道:“我諸事纏,且還得修行,你的事我可不敢答應。”

梁盛樓繼續磕頭求肯,但石軒都態度堅決地拒絕了。

見石軒心如鐵石,梁盛樓大聲喊道:“不是說你們修道之人與人為善,替天行道嗎?你這樣就不怕遭天譴嗎?!”

石軒冷笑道:“沒誰規定我一定得幫你,我幫你是行善,不幫是本分,我問心無愧,不需用天譴來嚇我,你要報仇還是自己去尋那一線天機吧,就此告辭!”

“道長……”見石軒飄然而去,梁盛樓的靈魂在的角落呼喚了幾聲之後才黯然失魂地自言自語:“為什麼?為什麼……”

石軒離開山林之後,就往道上飛馳而去,梁盛樓之後的事就看天意了,如果他能及時找到氣之地,又有很強的執念,以後未必沒有報仇的機會,

如果他運氣不好,就此消散,那也是他自己的事。總之,無論怎樣,以後的事都和石軒無關。 八月上旬的一日中午,烈日炎炎,萬裡無雲。楚州城雖然是州府所在,但作為大江邊上有名的炎熱之地,此時道上行人寥寥,且都有氣無力的樣子,早就不複清晨和傍晚人,車水馬龍的景象。

守城的兵早就把鬥笠戴上,然後盡量地到城門,心裡暗暗咒罵:狗娘養的隊長,不就是贏了他幾把錢嗎,就安排老子大中午地守城門,沒什麼油水不說,恐怕還得費一筆湯藥費,老子快烤死了!

這時,他遠遠地看到道上行來一路人,在日照耀下看起來是模糊不清,待走到近才發現是一道裝年,面容普通,神態從容,自有一不凡的風姿。守城兵本打算上去狠狠地敲上一筆,至今天的涼茶錢得拿回來,可是看見這年道人氣度不凡,又猶豫起來,畢竟守城門需要每天和那麼多人打道,眼力不夠的都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下場淒慘無比,剩下的自然都是眼力見識在普通人家中算上上之選的人

心中遲疑半天,得到這道人走到近前來,守城兵才狠下心來揪了自己一把,雖然不能肯定是來歷不凡的人,但小心無大錯,忙上前殷勤地問好,只收了兩塊銅板的城費就放了道人進城。

石軒進得楚州城裡,見街道寬闊,道路平整,兩邊酒肆、客棧,各種店鋪,且在路邊種植著不梧桐樹,形林蔭避暑之。雖然天氣炎熱,路上行人不多,但這番氣象,在石軒看來,自己走過的各城,只有揚州府要比它好上一籌,其余都差很多。當然,前世的各大城市不在比較之列。

從破廟離開之後,石軒走走停停,後來又坐船逆流而上,花了近兩個月的時間到達楚州邊緣,雖然時間花費比較多,但勝在舒心。

在漢水城下船之後,石軒又用了十來天的時間才走到楚州城,主要是去兩城中間的某個有名道觀探訪,可惜都是欺世盜名之輩,只能耍點小戲法。

現在到達楚州城,石軒打算休整幾日,將心調整到最佳之後才出發去城西北五十裡的通玄山。

走走看看,石軒挑中了一家“雲來客棧”,因為環境清幽,又有單個的院子可以租住,實在是石軒這種修行中人的極佳選擇。

“客,請跟我來,前面就是天字一號房。”客棧的小二在前面引路,矮瘦但機靈的樣子。

石軒點了點頭,心裡有些發笑,想不到我也有住天字一號房的機會。進了客棧後院,七拐八拐地就來到了一僻靜的小院子,上面的牌匾寫著“荷香苑”。小二指著這院子道:“客,這就是我們的天字一號房了,周圍沒有其他院子,相當安靜,而且院子中有一池塘,種滿了荷花,每到夏日就有清香陣陣。”

說話間,石軒和小二已經進了院子,果然在院子左側有一中等池塘,荷花朵朵開滿了水面,在這天熱日灼,人乏蟬鳴,周圍其他植都是懶洋洋無打采的況,聞到這一陣清香撲鼻,那是分外的心曠神怡。

石軒打發走了店小二之後,就回到院子之中,在大樹之下,聞著荷花清香,閉目養神。

此後幾日,白天,石軒穿梭在楚州城中,一方面為幾日之後的通玄山之行收集消息,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品嘗楚州城的各種食,如大江魚、清蒸蟹等。晚上,石軒則是先練拳,後觀想壯魂,調息行氣,一點也不落下修行功課。

這日傍晚,石軒一邊回味著大江魚的蔥香味鮮、滋味無窮,一邊慢慢踱步走回客棧。剛邁過門檻進到大堂,就聽到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就有一個瘦弱書生繞過石軒往櫃臺走去, 店小二見狀,忙上前問候道:“客是用餐還是住店?”

這瘦弱書生忙停步回答道:“這位仁兄好,在下住店,住通鋪。”書生雖然瘦弱,但量不矮,大概七尺,隻比石軒差一點,臉雖然蒼白,但長相還是頗俊,只是兩眼有點呆滯無神。

店小二一聽是住通鋪的,臉上頓時浮現一些鄙視,但畢竟大堂上人來人往,也不可能給書生臉看,於是還是和氣地說:“那請問客高姓大名,還有路引何在?”

書生沒看出來店小二的鄙視,很高興地回答:“在下姓丁,名明德,表字…表字…在下尚未進學,也未曾滿二十,還…還未有。”說到後來有些愧的樣子,同時從懷中取出路引遞給了店小二。

店小二接過路引:“那客稍等片刻,我將路引給掌櫃的看看,就過來引您去通鋪那裡。”

丁明德很激地點頭應是,然後就站在邊上安靜等著,因為掌櫃的要據路引在帳冊上填寫姓名、籍貫等供以後查帳或者府查人,花費時間比較長,而丁明德像是很悉這個過程了,所以等待的同時,從懷中拿出一個油紙包,拆開來裡面出一個冷饅頭。

丁明德面有地看著饅頭,為難地自言自語:“只有這最後一個了,明天還得去通玄山,今晚是吃,還是不吃?”

石軒本來快穿過大堂走進後院了,忽然聽到書生提到通玄山,就回走幾步,讓過一位戴鬥笠的男子,站在這書生不遠,打算聽聽這書生和通玄山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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