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被破壞的很嚴重，心，肝，脾，腎等等臟全都消失不見。”

“當然，並不是販賣，那玩意是要匹配的，胡殺人挖臟本只是運氣，而且那個暴的手段，看上去更像是殺。”

說到這裡，蘇北落自是疑無比，畢竟正國承平已久，國泰民安，哪來那麼多變態殺手？一時之間半點線索都沒有，司中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但蘇晝卻因爲蛇靈之前的提醒，約有點反應過來了。

“雅拉，你剛纔的意思是說，這案子應該不是人，而是怪做的？”

蘇晝在心中詢問道：“整個世界，不都是被‘秩序之靈們’化的大陣鎮嗎？怎麼在城市裡還會出現怪？”

“很大的可能，我嗅到了一怪異的味道。而且，任何陣法都不可能是完無缺的。”剛纔提醒蘇晝，示意他詢問的蛇靈藏在年的鬢髮中，它用神回答道：“秩序大陣也有隙。在無人的小巷，與外隔絕的建築中，都可能孕育出惡靈與怪——用你比較容易理解的比方，就是鍵盤隙中的灰塵，它表面看似乾淨整潔，實際上污垢在所難免。”

“同樣，封印之門投在地球上的力量，也會造就靈氣凝聚點，孕育出一些特殊的邪魔。

普通的惡靈，怪，魔都無所謂。但是蘇晝，倘若你發現了‘邪魔’的話，就一定要將它們斬殺。”

微微點頭，但蘇晝其實不是很明白雅拉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決定等會詳細的問問它，而這個時候，蘇父說著說著，職業病就犯了。

“你瞧，這是死者遇害的地點——看這個分佈，你也覺得奇怪，對不對？外行人都覺得奇怪，我們這些刑偵人員更奇怪。”

蘇北落一說起案子就神了起來，話本停不下來，他甚至掏出紙筆，準備在客廳桌上給蘇晝分析整個案件過程與疑點。

蘇家當了八代人的捕快和巡捕，雖然這職業的確艱難，苦的簡直不行，但他還是希蘇晝能爲第九代，無愧列祖列宗家訓，所以時時刻刻都在這方面培養蘇晝。

“孩子他爸，兒子馬上就高三，要準備高考。”

蘇晝自己倒是想看案件分析，但這個時候，廚房中傳來了寧時雨不鹹不淡的聲音：“什麼事都可以等考完再說，現在別耽誤孩子學習。”

“……你媽說的對。”

聽老婆的話，有些憾的收起紙筆，蘇北落正道：“你現在不要在意這些事，最重要的是高三結束後，考一個好書院……我們都知道你聰明，但是就是沒把全部心思用在學習上，你瞧，以邵啓明的績，他想去哪裡去哪裡，你要學學人家。

對了，你的那些靈異雜誌把信箱都塞滿了，我全都放在你牀上，等會自己收拾一下去。”

蘇家還是很開明的。

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支持蘇晝的好，只要他學習績有進步，就會送一些恐怖漫畫亦或是靈異雜誌，亦或是神學的相關書籍給他。

這些雜誌書籍都是品，其質量之高，甚至讓蘇晝有段時間以爲父母也喜歡異聞怪談。

而這個時候，蘇父還在嘮叨，他表有些自責：“我和你媽不會干涉你的好，畢竟我們也忙，沒時間教育引導你，所以不強求什麼，你小子能靠自己考上重點高中，已經出乎我們的預料。

但是這畢竟是高三，‘聖舉選試’前的最後一年，我們還是希你能儘可能的努力爭取一下，去一個好一點的書院。”

“唉，高考。”

聽見父母殷切的希，即便是蘇晝，也不在心中嘆了口氣：“爸媽說的的確沒錯，就算有超凡力量，但只要想在正國的社會生活，‘聖舉選試’也是不能忽視的。”

聖舉選試，也即是高考。

自三百年前，正國開國諸賢終結神州百年世，定鼎天下之後，便一改維持了近兩千年的皇帝制度，更換了由各大書院聯合維持統治，持續至今的‘衆聖督制’。

所謂的衆聖督制，便是從全國大大小小數百家書院中，選拔出一批最頂尖的學者爲‘諸聖’，以他們爲中心組建核心方。

而諸聖中最頂尖的那一名學者，便是‘首聖’，也就是國家名義上的最高領導人。

這種國家制度，在國外，被稱呼爲‘科學理事會’亦或是‘技委員制’，一部分國家批判其爲學閥寡頭政治，一部分國家暗中模仿。

而‘高等教育學院’的最後一年，所有高三學生都將參與一場由所有書院聯合進行的‘高考選拔’，也即是‘聖舉選試’。

能通過考覈的人，就是各大書院的正式學員，未來諸聖預備役，未能通過的，雖然也可以在日後通過種種手段再次考書院，但難度就比高考難上千百倍。

“我的確算不得‘聰明’，最多是在格鬥方面有點天賦。”

對於父母對自己莫名的自信，蘇晝頗爲無言，雖然老師家長都這麼說，但實際上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學習方面真的只是普通人，本背不下任何自己不興趣的東西。

學習績，完全是靠好，每日每夜都用毅力熬夜苦讀，用時間來磨，不然的話，其實也就那樣，頗爲傷。

“這是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蘇晝低下頭，咬著指甲認真的想到：“也不知道超能力能不能提升智力亦或是作弊……總之也該努力了。”

“別傻在那裡咬指甲了，喝點湯吧。”蘇晝思考中，聞到蓮藕的清香從廚房傳出，寧時雨端來一鍋蓮藕湯，與碗一齊放在蘇晝面前，一家人一起開始吃這頓遲來的早餐。

“記得多開窗通風，呼吸新鮮空氣對有好。”

“可老媽，外面有霧霾啊。”灌下一大碗，蘇晝下意識的槓了一句。

“那就換點新鮮的霧霾進來，乖。”

醫院的確很忙，喝完一碗湯，寧時雨在確認蘇晝沒有什麼大事後，便了自己兒子的臉，督促幾句後匆匆離開。

蘇北落也好不了多，司長來了個電話，說找到什麼重要線索，他連鬍子都來不及刮，直接快步出門。

“你估計也累了，洗個澡睡一覺，好好休息。最近我們可能都很忙，有事的話去你邵叔那裡，文姨也很擔心你。”

男人最後叮囑一句，然後匆忙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電梯。

而蘇晝早就習慣了這一點，他將一鍋湯喝完，洗完碗筷後，就帶著換洗走向洗浴室。

嘩啦啦。

其實蘇晝上並沒有什麼可清洗的，蛇靈雅拉爲他重塑時，早就進行過一次洗筋伐髓，令他胎換骨，他渾外比初生嬰兒更加無暇，相比起來，反倒是淋浴的水可能纔是髒東西。

但是被水沖刷著，蘇晝可以到一寧靜，而紅的小蛇也從他頭頂竄出，如同一呆般，直立著搖搖晃晃，一臉舒爽的著水流的衝擊。

“……雅拉你喜歡水？”

“不，我只是在這個世界。”

在水中做自己，蛇靈一臉陶醉：“啊，直到現在，我才終於實實在在的到，我終於重回人世了！哈哈哈，那些撲街仔絕對想不到，是我第一個逃出牢籠！”

雖然有很多不解，比如‘那些撲街仔’是誰，但既然雅拉自己沒有解釋的意思，那蘇晝就不去問，這是他和蛇靈的默契。

乾子，換上服，蘇晝正準備將換下的服扔進洗機，卻被洗機對面，鏡子中的自己嚇了一跳。

“驚了！這誰啊？！”

一瞬間，蘇晝覺好像看見了一個陌生人——鏡中人皮白皙，脣紅齒白，如果不是因爲殺人過多，眉目間蘊一狂人般的煞氣，雙目目更是凌厲的嚇人，絕對稱得上是正統系的年。

雖然大的一切都和原本的自己一樣，但在細微的每個方面都升級了幾個檔次，也難怪一瞬間蘇晝自己都沒認出自己來。

“這就是完之軀的效果？難怪爹媽看我的眼神這麼奇怪……幸虧他們加班多，見我見得，不然肯定就要起疑心了。”

掐了掐自己的臉，出牙齒，蘇晝看見自己的牙都彷彿更新換代，如同白玉一般，溫潤而堅固，他敲了兩下，不嘖嘖兩聲：“這樣一來，我或許就可以靠臉吃飯了。”

“那當然!”

蘇晝耳畔，雅拉頗爲自豪的甩自己的尾：“我可不喜歡醜的——承我之而的完之軀，自然是方方面面的完。”

“蘇晝，你大可試試，看看你現在的，有什麼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