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嫁千金》第一百七十章 真兇

永寧公主流產的事,到底還是傳到了宮裡。

劉太妃大怒,聞言一定要徹查此事。李家也應了,外面人人衆說紛紜。說是永寧公主先前的喜訊沒有瞞到三個月就傳了出去,是以才被閻王爺收了去的。這只是一種傳說,並且如今已經許多人沒有相信了。再者這回流產永寧公主的確說了,是在李家被人謀害。

謀害二字,非同小可,這就意味著,這並不是永寧公主不小心失去的孩子,而是一場心策劃的謀。連皇上都引起了重視,讓李家務必找出兇手。

相比之下,永寧公主的大哥王倒是沒有多在意,這當然不是因爲王不關心自己的妹妹,而是他近來忙著更重要的事——宮造反,所以永寧公主的事,也就只有暫且放一放了。

李家一時之間爲了衆矢之的,也才努力的查到兇手,但兩三天裡,自然查不出什麼苗頭。而永寧公主卻像瘋了似的,不依不饒,幾乎是從早到晚,都囂著要李家拿出個說法。找不到兇手,就把氣全都出在李家。看樣子不像是李家的大,而像是李家的仇人一般。

夜裡,永寧公主坐在屋裡,面煩躁。

子恢復的很快,流產本應當是一件消耗子的事,這幾日也應當虛弱的下不了牀。可不過短短一日,永寧公主就恢復過來,可以自如的走,若非李家人是曉得有過子的,只怕說出去也沒人相信,還以爲從未有過孕。

不過也許正因爲如此,李顯也沒料到永寧公主恢復力的恢復的如此之快,對於永寧公主的催促找出兇手,顯得有些忙無措。

梅香捧著熬好的湯藥從外頭進來。

“今日李家又沒有給個說法。”永寧公主怒道:“簡直豈有此理!”

沒了孩子之後,永寧公主的肋也一同消失了,又重新變得趾高氣昂,囂張跋扈,人人都要順著來。壞脾氣展

瞧了一眼梅香端上來的湯藥,湯藥是專門爲了流產之後補子吃的,黑乎乎的一大碗,散發出苦的藥香。永寧公主看著看著,又想起那個無辜死去的孩子,心開始作痛。更讓寒心的事,想來如今流產的事,不說百姓,至朝中上下已經傳開了。沈玉容也應當瞭解一星半點,可沈玉容竟然沒有來看,哪怕只是託人帶封信,傳句話也好呀。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等來等去,等來的只有李家還沒找到兇手的下落,等來的是一場空。

這可是沈玉容的骨!他竟然一點兒也不念及親

永寧公主想到此,有些傷心。曉得沈玉容大約是個薄之人,這一點,從他對他的妻子薛芳菲上就能看出來。但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薄也會用在自己上。

越想越是煩躁,越想越是不甘,永寧公主問:“梅香,今日沈郎那邊可有口信傳來?”

半晌沒有回答,轉過頭,見梅香站在桌前,神不定的著桌子,反反覆覆的著同一塊地方,眼睛卻不知看向空中的哪一。分明是心思不在此,永寧公主狐疑的再了一聲:“梅香!”

梅香慌的回過頭,道:“殿下?”

“你怎麼回事?”永寧公主眉頭一皺,“是不是有事瞞著本宮?”

梅香跟在邊多年,最是沉穩,極看見這般神思不定的模樣,永寧公主立刻就懷疑起來。

“奴婢……奴婢……”梅香轉過,走到門前打量了一下,見外面沒有其他人,便將門掩上,回到屋裡,一咬牙,在永寧公主面前跪了下來,道:“奴婢方纔從外面回來,路過一間,小屋,聽到了一些事……”

“何事?”

梅香便娓娓道來,去拿給永寧公主煎的補藥時,路過一個暗房,暗房虛掩著,梅香本打算走過,對於李家,也並不是臺數,因著兩個月以來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永寧公主,也沒有時間在李家四地方。正當梅香要走過這間暗房的時候,聽見暗房裡有人說話,這本來也沒有什麼,李家下人說話,梅香也沒打算去聽。但在這其中,突然聽到了永寧公主的名字,梅香就停下了腳步,事關自己的主子,見周圍無人,就側站在門口的隙後,仔細聽著裡面的人究竟說自己主子什麼話。

其中有一人道:“公主肚子裡的孩子總算是掉了,幸而是掉了,這下大公子不必費盡心力在公主的安胎藥裡手腳,還老是沒什麼反應。說起來公主莫不是沒有喝藥?否則怎麼會一點靜也沒有?要不是這次大公子下了狠手,還不知能不能功。”

“那可不?要是等肚子再大些,再想手就難了,容易出人命。在這之前咱們大公子用了多法子啊,在地上頗有用藥用香什麼都試過了,就是沒反應。如果這回被推下臺階還沒靜,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普通人,練過什麼神功了?”

另一人又道:“你小聲些,要是被人聽到就麻煩了。總之現在這結果就是最好了。了,咱們也別說這些了,趕做事吧。等公主再鬧幾日,殿下給出個替罪羊不久了?”

梅香在一邊聽得心驚膽戰,有心還要再探聽更多,那兩人卻轉頭談起其他的事來。遠似乎有人的腳步聲,梅香也不敢停留,怕被人發現自己的蹤跡。不敢直接闖進屋中將這兩人揭穿,要知道這裡畢竟是李家。如果這兩人說的是真的,兇手是李顯的話,李家人一定會殺人滅口,只怕還沒等將此事告訴永寧公主,自己就被滅口,從世上消失了。

因此假裝若無其事的站起,輕輕離開了。繼續去廚房端藥,然後回到永寧公主的屋子裡。將藥放下來,心中卻惴惴不安,想著如何與永寧公主提起此事。

終於被永寧公主發現了端倪。

永寧公主聽完後,脣哆嗦了幾下,道:“他們好大的膽子。”忽而又揚高了聲音,“他們好大的膽子!”

“公主不可!”梅香趕阻攔道。

永寧公主眼睛一瞪,“你要做什麼?李顯害死了本宮的孩子,本宮要他償命!本宮這就去找李顯說個明白,看他究竟還有什麼話好說。難怪了……”冷笑一聲,“本宮就是覺得他們李家對尋找兇手一事多有敷衍,原來兇手就是李顯,真是賊喊捉賊,只怕本宮的舉在他們眼裡,也只是個笑話吧!”

永寧公主激極了,梅香低聲音,道:“殿下,此事尚未得到證實。奴婢一開始不敢告訴您的原因便是因爲,奴婢也不清楚,此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倘若是有人故意引奴婢去那房間,讓奴婢聽到那一席話,爲的就是嫁禍給李大公子,咱們豈不是了對方的套。殿下一定要冷靜!”

“哦?”永寧公主氣急敗壞道:“你要本宮如何冷靜?現在你告訴本宮,李顯可能殺了本宮的孩兒,便是可能,本宮也實在冷靜不了!”

“奴婢並非是要爲李大公子說話,也不是爲了李家罪。而是爲了公主著想,殿下且想一想,倘若真是李大公子的手,李大公子爲何要這麼做?難道李家是不想要孫子麼?還是他們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永寧公主一愣,慢慢的平靜下來,過了一會兒,道:“李顯肯定早就知道本宮懷的不是李家的骨,他一開始看本宮的時候,眼睛裡面就沒有一一毫的。”

第一次請太醫來府上,宣佈“喜訊”的時候,永寧公主就覺得李顯父子三人怪怪的。尤其是李顯,雖然他說話溫,行爲舉止也極,但眼睛裡面分明沒有任何屬於父親得知自己有了孩子的喜悅,甚至還有一厭惡。那時候永寧公主還懷疑自己看錯了,現在想想,本不是看錯。也許李顯一開始就知道那孩子不是自己的,所以關於孩子的出現,他並不驚喜。對於孩子的離開,他裝模作樣的跟著難過幾句,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這個混蛋!”永寧公主咬牙切齒道,“把本宮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兩個月來,永寧公主爲了這個孩子所說的謊言,大約在李顯眼中也是極可笑的。他分明什麼都知道,卻要裝作一無所知,還要陪著永寧公主做戲。回想起來,永寧公主自己都覺得可笑,彷彿被耍弄了一般,毫無尊嚴。

“倘若李大公子真的一早就知道此事,他是如何知道的?可有證據,還是聽到了風聲?”梅香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這些,現在都不知道。”

“你想說什麼?”

“奴婢想說的是,便是殿下此刻到太妃娘娘面前,王殿下面前說是李大公子害死了殿下的腹中骨,只怕也沒人相信。在這之前,務必要講究證據。再拿著證據試探李大公子,就知道李大公子究竟是不是幕後主謀了。”

永寧公主問道:“如何拿到證據?”

“奴婢在暗房裡的那兩人談中,聽聞李大公子曾使用過各種手段希殿下流產,但最後都沒有用。這也是因爲殿下在李家的時候,對腹中小殿下保護的極好,別的不說,李家廚房裡煎的安胎藥,殿下是一碗也沒有吃過的,唯恐有人在裡頭下藥,都是吃的奴婢從公主府裡帶來的安胎藥丸。但是那些安胎藥,別人不知道,以爲殿下都喝過了,其實是被奴婢倒在了門前柳樹下。”

“那些藥裡還剩下一些藥渣,積攢下來也很是不,現在奴婢去挖,應該還能挖出來一些。只要拿到藥鋪裡給大夫聞一聞,就曉得裡面有沒有致人流產的藥。倘若有的話,就說明方纔那兩人說的話是真的,李大公子是真的要置小殿下於死地。倘若那些藥渣沒問題,就說明那兩人在說謊,爲的就是污衊李大公子,讓殿下與李大公子兩敗俱傷。”

這一番話,說的永寧公主也挑不出錯來。過了許久,永寧公主才道:“好,就聽你的。你去把那些藥材挖出來,明日拿到藥鋪裡問個清楚。如果不是便罷了,要真是李顯害了本宮的孩子,本宮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拉著他們李家一塊兒陪葬!”

的眸中滿是復仇烈火,梅香低頭道:“是。”

……

永寧公主小產的事,傳遍了朝野,沈玉容也不是不知道的。

等他回到沈府,便見沈府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這是寧遠侯府的馬車,沈如雲來了。

他皺了皺眉,走了進去,小廝迎上來替他去外裳。待走近屋裡,堂廳,沈母和沈如雲正在說話,見他來了,立刻站起來。

沈如雲自從嫁到寧遠侯府,除了回門那日後,這還是第一次回來。穿著比從前更緻了,裳上繁複的花紋看的人眼花。頭上、手上、脖子上全都是戴著首飾,每一樣都是明晃晃的,生怕別人瞧不見。

看上去的日子過的還不錯,至穿著打扮比起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臉上的焦躁之卻多了不爲婦人以後,似乎把作爲時候僅存的一點兒俏可人也給磨滅了,便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家夫人,和燕京城那些夫人沒什麼兩樣,甚至看起來,過的還要不順心一些。

“大哥,”沈如雲站起,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你知道不知道,公主小產了!”

沈玉容看了一眼,在一邊坐下,丫鬟趕倒上熱茶,他端起來喝了一口,才面無表的道:“知道。”

“你怎麼也不去問問他?你應當想法子見一面!”沈如雲道,“現在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現在是李顯的妻子,李大,我以什麼份去見?”沈玉容平靜的道。

“便是嫁了人又如何?總歸心裡只有你,又沒有那勞什子李顯。”

“沈如雲!”沈玉容厲聲道。

沈如雲嚇了一跳,沈玉容的語氣實在太嚴厲,可不過呆了片刻,又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是嘛,公主待我們家不薄,流了產已經很可憐了,我是同才這樣說的。”

“是啊,”沈母也忍不住發話,“玉容,你不要責怪你妹妹了,你妹妹說的也沒錯。公主對你的心意,我們沈家都是知道的。你可別辜負了人家。”

沈母發話,沈玉容不能如對沈如雲一般的厲聲指責,心中倏而劃過一無力。他的家人口口聲聲都向著永寧公主,不是因爲永寧公主與沈家有多麼深厚的誼,無非是因爲永寧公主的份,能讓他變駙馬,能讓他與爲連襟。這樣一來,他能憑藉著這層關係,一步一步往上爬,不費吹灰之力,爬到令人羨慕仰的位置。

已經嫁人了,母親。”沈玉容提醒道。

“我知道,可是現在小產了呀。”沈母道,“小產了,心裡又是有你的。只要你去說幾句,可以同李家和離,嫁到咱們沈家來。”

“對對對,”沈如雲也熱絡的道,“咱們沈家不會像李家那般,會好好照顧的!”

聽這些,人們大約會覺得,這真是熱心腸的一家人。居然不顧這人之前過親,與別的男人有過孩子,仍舊不嫌棄,迎著盼著要將娶到自家來。這還是不知道永寧公主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要是知道了,只怕是更是鬧得不停歇。

“這件事別想了,”沈玉容冷冰冰的道:“是不會和離的,也不用進沈家的門。”

沈如雲和沈母愣了一下,沈母失極了,沈如雲卻道:“爲什麼呀?是公主,想要嫁誰不是自己的自由麼?李家沒有照顧好自然有理由和離?恰好大哥你有過妻子,娶看起來最登對呀!”

登對……沈玉容心裡簡直想要放聲大笑,原來在自己妹妹眼裡,他和永寧公主是登對的。也許吧,他們一樣的心狠手辣。

“沒有爲什麼,”沈玉容道:“天晚了,你回去吧。”說罷,他沒有再理會沈如雲,與沈母點了點頭,就離開了堂廳,往院子裡走去。

後,傳來沈如雲同沈母爭執的聲音,沈玉容也不想聽。其實他如今的位做的也不低,但不知爲何,沈母和沈如雲還是希他能倚靠著永寧公主往上爬。曾幾何時,們只讓他好好唸書,省吃儉用就爲了給他湊夠上學堂的銀子,從不抱怨。可如今,分明已經食無憂,卻還是不滿足。

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貪婪起來的?沈玉容不知道,等他突然驚覺事已經到了一個無法挽回的地步時,好像已經晚了

爲了獲得更高的權力地位,他的家人不惜要他出賣尊嚴,便是對方已經是個嫁人的婦人,也要他同對方暗通款曲,沈玉容也覺得有些噁心起來。

他實在不願意再這些事上糾纏,而近來唯一到欣的事,居然是他的孩子,在永寧公主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沒有了。爲父親,沈玉容不到一點悲傷,他甚至謝那位兇手,不管對方是誰,他不在意,只是欣對方幫了他這個忙。

讓他徹底和永寧公主割離開來。

……

沈如雲與沈母說了一號會子話,才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寧遠侯府不管,並不是因爲是沈玉容的妹妹,不敢管束,而是因爲寧遠侯世子周彥邦,他的夫君本不在意的存在,漠不關心。因此無論是白日裡出行還是夜裡回孃家,都沒人管。

這次回沈家,除了勸沈玉容與永寧公主和好以外,沈如雲也狠狠地同沈母倒了一通苦水。

嫁到寧遠侯府後,沈如雲的日子並不好過。周彥邦日流連花樓,飲酒作樂,晚上喝的酩酊大醉纔回來。沈如雲見了就生氣,可週彥邦看待本就像是個陌生人,哪裡把當做妻子,甚至對那個沈家的妾姜玉娥,都比對沈如雲好。

姜玉娥會伏低做小,對周彥邦極盡,還有數不盡的下作手段,總是把周彥邦纏在自己院子裡。沈如雲想要發作,可每每總是抓不到姜玉娥的把柄,被姜玉娥像條泥鰍似的,溜溜的從手上逃過。

沈如雲這才發現,在院後宅之中,竟沒有什麼手段。也許是因爲沈家本就沒什麼眷,人口簡單,唯一一個外來的薛芳菲又是溫順和的子,在沈家,沈如雲沒有什麼對手,自然也犯不著去學什麼。在寧遠侯府這個陌生的戰場,了手無寸鐵之人。唯一可以仰仗的,也就是世子夫人這個份,可這個份,周彥邦還本不放在眼裡。好像誰做世子夫人都是一樣。

大約是因爲在周彥邦認識的鶯鶯燕燕裡,沈如雲就是在是生的太普通,想當初一直到宮宴上的事發生之前,周彥邦對沈如雲也全無印象,就可見周彥邦並不喜歡沈如雲,甚至連好都沒有。

沈如雲求周彥邦憐,又老師被姜玉娥使招,又急又氣之下,只得求助寧遠侯夫人,的婆婆。

而侯夫人看上去慈,安一番,實則卻是旁敲側擊的問起沈如雲的大哥沈玉容,可否在皇上面前替周彥邦言,讓周彥邦能夠得以回返仕途。

這件事,沈如雲同沈玉容提過的,可是被沈玉容拒絕了。這個大哥決定了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沈如雲也只得無奈。見說了幾次,沈如雲都是支支吾吾,侯夫人也懶得管這些事了,下次沈如雲再來訴苦的時候,侯夫人就稱子不舒服,本懶得出來。

想想也是,反正周彥邦在仕途上也沒有錢程了,他怎麼玩就怎麼玩,旁人至多在背後議論幾句,說幾句人又不會掉塊。何必爲了這些小事傷害母子呢?

沈如雲是真的束手無策,本想求助永寧公主。沈玉容不肯幫忙,永寧公主肯定會幫忙,可永寧公主卻在這個關頭,嫁到了李家。沈如雲慌了神,如果永寧公主嫁到李家,和沈玉容斷了往來,他們沈家還能走多遠,是不是好日子就到頭了?因此,纔會急匆匆的回到沈府,來勸沈玉容,即便是永寧公主嫁人了,也不要和永寧公主劃清界限。

可惜的想法似乎和自家大哥背道而馳。

沈如雲兩邊不討好,寧遠侯府沒有辦法解決自己的困境,沈家沈玉容又是這麼個態度。沈如雲突然覺得,要是薛芳菲在就好了,至會替自己想一個解決的辦法,那麼聰明,必然能夠有一個辦法,讓自己在寧遠侯府站穩腳跟。

馬車在夜裡疾馳而去,沈如雲按了按額心。

薛芳菲已經死了,不應該去回憶一個死人。況且正是因爲薛芳菲的死,沈家纔有今天的繁盛。

只是被最近的煩惱弄得有些暈頭轉向,只是越來越看不懂沈玉容了,而已。

……

一天一夜,聽上去短的四個字,對於永寧公主來說,卻過得分外漫長。

昨夜裡,梅香在柳樹下挖到了藥渣,找了紙包包起來,等到了今日白天,下午趁著府裡採買的時候,出了府門去找藥鋪查驗藥渣是否真的有問題。永寧公主一個人呆在屋裡,邊也有丫鬟,但沒有梅香在邊,總覺得像是缺了主心骨似的。尤其是在得知了李家也許藏有謀之後,永寧公主一個人坐著,總是覺得危險時刻會降臨在邊。

對李家沒有任何信任了。

從天還是很亮的時候,一直等到傍晚。等到李顯父子都回來,等到永寧公主用過自己單獨的晚飯,屋子裡的燈都亮起來。

李顯在下午的時候就看過一趟,永寧公主猜測著李顯這會兒已經去了自己院子準備休息。正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梅香與丫鬟們說話的聲音,永寧公主神一振,從塌上坐起來,下了塌,正好梅香從外面進來。

永寧公主揮手屏退了四周的下人,讓梅香把門關上。梅香把門掩好,確定四周無人後,才從懷中掏出那個裝著藥渣的紙包。

“奴婢今日出門,爲了避免出差錯,一連跑了好幾個藥鋪,讓人聞藥渣裡究竟有什麼。”

永寧公主急急追問:“可有什麼發現?”

梅香看了永寧公主一眼,沉聲道:“這藥渣裡,的確混有致人小產的藥。剛開始不會有事,連續服用一月多餘,子會極爲虛弱,只要走一下,便會很容易小山,而懷有孕之人,卻很那察覺子的這種變化。”

“那兩人說的是真的,李大公子是真的想要謀害小殿下!”梅香道。

永寧公主踉蹌著後退一步,靠著牀柱,忽而握拳頭,目噴火,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李顯,本宮要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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