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嫁千金》第二百零七章 歸還
“不行。”
姜元柏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他道:“上次就是在你去葉家的路上出事的,燕京城裡不知道還有沒有網的刺客,你要是出現,難免危險。如果你要見他們,可以讓他們來姜府,但最近幾日,你最好不要出去。”
姜梨心中嘆了口氣,姜元柏會這麼說,其實事先也想到了。還不等辯駁,姜元柏就打開書房走了出去,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姜梨也無可奈何。
等回到了芳菲苑,就撞上得了消息正要趕出來的桐兒和白雪。桐兒看見姜梨,一癟,淚水滾滾而下,道:“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奴婢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了你了……嗚……”
“我沒事的。倒是你,”姜梨拉起的手看,“你當時替我擋過一刀……可還有事?”
桐兒噎著搖了搖頭:“老爺讓大夫給奴婢看過了,沒有什麼大礙的,日後還能跟從前一樣照顧姑娘。倒是姑娘這回吃了不苦頭,那些賊人實在太可恨,聽說姑娘被擄到黃州去了,黃州那邊還在打仗……奴婢真的擔心極了,只怕姑娘出什麼事。”也是一心一意爲姜梨著想,姜梨只好反過來勸:“我真的沒有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地。”
白雪也圍了過來,比桐兒要沉默一些,眼下卻也忍不住紅了眼眶。道:“都怪奴婢沒用,當時沒有看好姑娘,否則姑娘也不必這樣吃苦了。”
姜梨輕聲道:“國公府的事我都知道了,要不是你去國公府求助,肅國公也不會這麼快知道我不見的事實。你做的很好,白雪,謝謝你。”
白雪不知所措的著。
又見過了清風和明月,姜梨纔回到屋裡。將屋門關上後,桐兒再三確定姜梨的確是沒有傷到一個手指頭後,才稍微放下心來,轉而問起姜梨別的事,說:“聽聞姑娘被人所救,但不知道是誰……姑娘,方纔你說國公府……那人是國公爺吧?”
姜元柏和姜元平沒有把此事告知其他人,姜梨也沒有瞞兩個丫鬟,就道:“是。”
桐兒和白雪都知道姜梨與姬蘅的關係匪淺,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桐兒還道:“國公爺還真是個好人哪,這三番兩次的幫姑娘,可見是把姑娘當做自己人了。姑娘這些日子都和國公爺呆在黃州……”小心翼翼的打量姜梨,未出口的話姜梨卻是轉瞬間明瞭。
姜梨淡淡一笑,道:“倒也不是每日都見,他有事,將我託付給其他人了。”
桐兒聞言,“唔”了一聲,方纔的神消散了不。姜梨卻被這句話勾起了些莫名的緒,只覺得心中有些煩。
站起,走到桌前,道:“白雪,幫我磨墨,我既回到府中,理應見一見舅舅和表哥,只是父親不讓我出門,只得勞煩他們跑一趟了。”
白雪連忙去給姜梨鋪紙磨墨。
……
燕京城葉府裡,小廝拿著信衝到了正坐在院子裡發呆的葉明煜面前,道:“老爺,姜家、姜家送帖子來了!”
葉明煜眉頭一皺:“姜家送的帖子,有什麼好看的!姜元柏打什麼主意,不接!”
“不是姜首輔,是表小姐,表小姐的帖子!”小廝解釋。
“阿梨?”葉明煜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把扯過小廝手裡的帖子,看清楚,果真是姜梨下的帖子,先是愣了一愣,隨即狂喜道:“阿梨回來了!”
他可是高興壞了!從姜梨消被人擄走這二十幾日裡,燕京城裡先是劉太妃被賜死,王逃逸,後來黃州出事。葉明煜一開始得了姜梨失蹤的消息,讓自己江湖上的朋友四幫忙找姜梨的下落,結果一無所獲。過了幾日後,誰知道姜家突然來了一封信,說是姜梨已經找到了,正在黃州。
葉明煜一聽,就要找人去接姜梨,誰知道被姜元柏阻攔了下來,說是姜梨自己的主意。葉明煜一開始還不信,姜元柏把姜梨的信拿出來,讓葉明煜親自看,葉明煜這才罷休。
可後來黃州又突然開始打仗,王的兵馬就在黃州城外,聽聞黃州城也不太平,有人在裡面燒殺搶掠,葉明煜就更擔心了。
但他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整日就只能坐在院子裡心急如焚,連花樓都不想去逛了,聽聞火氣大的時候,連花樓裡相好的姑娘都罵了幾句,惹了人家不開心。
而眼下終於得了姜梨的消息,終於可以結束這樣的焦慮,葉明煜如何能不高興。立刻就讓人去葉世傑過來,整理好裳就準備出門去見姜梨了。
葉世傑得了消息,也是很高興,雖然不曾表,但極快的令人備好馬車。正要出門的時候,薛懷遠趕了過來,他這些日子氣好了不。似乎從永寧公主和沈玉容被刑,薛芳菲和薛昭二人案子的真兇大白於天下之後,薛懷遠就卸下了一件重負。他每日去薛昭的墓前說說話,教教葉世傑一點爲之道,漸漸地,也有了一些薛縣丞,或者說薛凌雲的影子。
“葉老爺,”薛懷遠道:“我剛剛聽說,姜姑娘回到姜家了。”
葉明煜點頭:“是啊,對不住,剛纔一時高興,忘記了告訴老爺子。”
“我也想去看看姜姑娘,”薛懷遠道:“之前的事,姜姑娘幫了我們薛家太多,姜姑娘出事後,我心中也一直擔心。”
他尚且有些遲疑,大約是覺得葉明煜和葉世傑去姜家看姜梨,自是名正言順,畢竟他們是姜梨的舅舅和表哥,而他自己和姜梨非親非故,倒是有些不好說。
不過,薛懷遠心,卻對姜梨有一種尤爲奇妙的覺。也許是因爲姜梨幫芳菲洗清冤屈,又或許是因爲那位姜姑娘本爽快坦,還可能是因爲和阿貍在某些方面,出奇的相像。姜梨被人擄走的時候,薛懷遠的心中,也生出了一陣焦躁和擔憂,這種覺很奇妙,讓他夜裡也覺得睡不好。所以當葉明煜等人在焦慮的時候,薛懷遠看似平靜,其實和葉明煜一樣。
而當今日曉得姜梨回到姜府的時候,薛懷遠的提起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來。他也想看看姜梨有沒有傷,現在怎麼樣。
薛懷遠看著葉明煜,葉世傑開口道:“薛先生就和我們一道去吧,我想表妹看見了薛先生,也會很高興的。”
葉明煜大大咧咧的,自然不會覺察到有什麼,當即手一揮,就道:“走走走,一塊兒去!”
……
姜梨坐在屋子裡,帖子已經給葉家送去了。不能出府,永寧公主和沈玉容的事過後,一時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好像接下來能做的,就是安安分分的做一個首輔家的小姐,但未免令人惆悵。
不由得按住了自己前,掏出了一塊刻著貍貓的玉佩來。
玉佩紋路清晰,還帶著溫熱。姜梨的手指過玉佩的紋路,腦中卻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日,姬蘅從馬車上消失,夜裡又突然出現在茅草屋外。他對自己攤開手,手裡是這枚玉佩。
他說:“你還是不相信我,阿貍。”
他的容貌濃豔,於是理所當然的,認爲他的也是決絕而濃麗,那種分明讓人而卻步,不敢靠近。姜梨有些理解他爲何執著於做一個看戲人不肯戲了,最怕的是自己了戲了真心,到頭來卻爲了別人的戲,悲歡離合都是假的。
又想起那些在黃州的日子來,手裡抱著裝著糕餅的油紙包,他牽著的袖子,不不慢的在街道上走著。分明是滿地狼藉,不算什麼好景緻,卻也能清楚地覺到,春日的到來。
春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到來的,就如同不知是從哪一刻開始心。等發現的時候,已經草長鶯飛,花紅柳綠,令人割捨不得。
閉了閉眼。
正在這時,外面清風和明月的聲音響了起來:“姑娘,姑娘,葉三老爺和葉表爺來看您了!”
姜梨吃了一驚,那帖子送到葉家,也不過才半個時辰,本以爲今日葉明煜他們是被不會來了,但沒想到葉明煜居然這麼快就來了。想來他們是得了帖子,幾乎沒停,立刻就趕了過來。
姜梨吃驚過後,就忍不住笑起來。尚且還有些不習慣,但想一想,若是換了薛昭和薛懷遠,得知薛芳菲被擄走又回來後,自然也要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家人就是如此,真心的擔憂和假意的的擔憂,到底是不一樣的。
姜梨打開屋子,就看見葉明煜和葉世傑從院子外趕過來的影,他們的後,海棠和薛懷遠竟也來了。
看見姜梨,葉明煜老遠的就朝姜梨揮了一下手,道:“阿梨!哎,阿梨!”
姜梨就笑道:“舅舅。”
一行人到了眼前,葉明煜一把扯住姜梨,將姜梨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道:“阿梨,你這沒事吧?出去了這麼久?有沒有傷?那些賊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對你手?哎,早知道如此,當初就應當教你一些拳腳功夫,也不至於這般被人輕易擄走了去。”
姜梨笑著打斷了他:“我真的沒事。舅舅,表哥,薛先生,先到屋子裡面坐坐吧。白雪,倒茶。”
一行人到了屋子裡面,那原本寬敞的屋子,立刻坐滿了人。白雪到來熱茶,葉明煜毫不客氣,一杯灌了下去,了口氣,道:“阿梨,我們剛剛拿了你的帖子,立刻就趕了過來。”
“原本應當是我來葉府看你們的。”姜梨笑道:“只是父親覺得眼下燕京城裡還是不太平,讓我不要在外走,是以只能給你們下帖子了。”
“你爹其他事做的不怎麼樣,這件事做的倒是對。”葉明煜總算是附和了姜元柏一次,他道:“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府了,萬一那些人賊心不死,再把你擄走怎麼辦。我聽說那些是王的手下,狗東西,真是狼子野心的叛賊,我看他不僅打著謀朝篡位的心思,連個小姑娘都不放過!”
葉世傑道:“三叔,慎言。”
雖然人人都能談論王,但有關朝事,還是說爲妙。
葉明煜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說了就是了吧。”
姜梨道:“擄走我的賊人已經死了,舅舅不必擔心。”
葉世傑看了看姜梨,低聲問道:“是……他做的?”
他說的“他”,自然指的是肅國公。姜梨沒有瞞姜元柏,也沒有瞞葉明煜。早在桐鄉的時候,葉明煜就見過了姜梨和姬蘅之間的關係。
姜梨點了點頭。
“阿梨,”葉明煜皺起眉,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後來我問過世傑了,這個人在朝中可不是什麼好人,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桐兒瞪大眼睛,葉明煜說話也實在太直接,太不委婉了。就連薛懷遠和海棠聽到,也忍不住微微側目。
“沒有的事,舅舅,”姜梨只好平心靜氣道:“他只是恰好路過,認出了我。至於救我,也大約是因爲父親的關係,朝中的事很複雜,其中淵源,可能只有父親才清楚,我也不知道原因。不過絕不可能是因爲舅舅說的原因,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我實在不值一提。”
“什麼你實在不值一提。”葉明煜聞言,頓時不樂意了,道:“你可是我們葉家的姑娘,你可不要妄自菲薄。我還想說,他也不過是長得好看一些,就是騙騙小姑娘罷了,阿梨你這麼聰明,也不只看人外貌,定不會被他迷的,是吧?”
葉明煜盯著姜梨,彷彿非要姜梨給他吃顆定心丸似的。
姜梨哭笑不得,只好道:“是是是,舅舅,我不會被他迷的。”
姜梨覺得很奇怪,沒有這些心思的時候,似乎一切風平浪靜。等發現了自己的心思,並且爲之苦惱的時候,好像一夜之間所有的人都發現了,姜元柏也好,桐兒也好,還是現在的葉明煜也好,都在不著痕跡的提醒,他們不是一路人,自然也走不到一起。
何必多此一舉,其實比所有人都清楚。
葉明煜又問了些姜梨在黃州城發生的事,黃州城現在是個什麼況。出乎姜梨意料的是,本來以爲葉明煜還會再詢問一些和姬蘅有關的消息,不曾想葉明煜只在剛剛提醒了姜梨過後,就再也不談了。姜梨轉念一想,也是,葉明煜並非朝堂中人,自然對姬蘅的其他事也生不出什麼念想。
葉明煜和葉世傑在這裡,一直做到了傍晚纔打算回去。他們問的細,姜梨也就耐心的回答。薛懷遠也問姜梨一些話,姜梨一一答了。本來決定這一次回京之後,就上葉家對薛懷遠坦白份。眼下姜元柏不讓出府,倘若現在在這裡說,又只怕隔牆有耳,且若是薛懷遠聽了神有異,會引起府里人的懷疑。姜梨也只得按捺下來,打算這一陣子過去之後,再去葉府,與薛懷遠說清楚。
天已晚,葉家人不可能在這裡留宿,葉明煜和葉世傑要回去了。姜梨送他們到門口,卻見薛懷遠突然站在自己書桌前不了。
姜梨覺得奇怪,走過去問:“薛先生怎麼了?”的話音消失在嚨裡,只見薛懷遠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東西,他拿著的,正是那塊刻著貍貓的玉佩。
方纔葉明煜來得急,姜梨也走得急,並未注意,隨手就把玉佩放在桌上了。這會兒卻被薛懷遠看見。他拿著玉佩,巍巍的看向姜梨,語氣有些莫名的激,道:“姜姑娘,這玉佩……這玉佩是怎麼來的?”
葉明煜和葉世傑腳步一頓,皆是不解的看向薛懷遠,不知道薛懷遠何以對這麼一塊玉佩耿耿於懷。桐兒見狀,驚訝道:“姑娘,這不是我們在當鋪……”
“這是我在當鋪贖回來的。”姜梨打斷了桐兒的話,“當時我在當鋪裡看見了這枚玉佩,覺得上面的貍貓雕刻的很好看,就贖了回來。”
不能在這裡,當著葉明煜和葉世傑說出真相。
葉明煜問:“薛先生,這玉佩怎麼了?”
“這是阿貍的玉佩……”薛懷遠喃喃道:“上面的貍貓,還是我親自鑿刻的……”
葉明煜和葉世傑都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薛懷遠說的是“阿貍”而不是“阿梨”。葉明煜心大,也並沒有想到其他地方去,只是哈哈大笑道:“真的嗎?那還真是有緣,我們阿梨和薛家,大概是前生結下的緣分,這也能遇到!”
海棠了脣,什麼話都沒說,桐兒滿臉疑,葉世傑卻是又奇怪的看了姜梨一眼。
“姜姑娘……”薛懷遠看向,道:“這枚玉佩,能不能賣給我……阿貍的東西,我想要收回來。”
姜梨道:“既然是芳菲姑娘的東西,薛先生就拿走吧。不必付什麼銀子。”想要安薛懷遠幾句,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謝謝你,姜姑娘。”薛懷遠小心翼翼的把這杯玉佩放在手中,像是得到了無價之寶,珍而重之的藏起來。他看著姜梨,似乎還想說什麼話,但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姜梨曉得,薛懷遠大約是想問之前所說的,告訴自己和薛家究竟有什麼淵源。但薛懷遠也意識到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只能忍住了。
等葉明煜一行人離開之後,桐兒站在屋裡,看著姜梨問:“姑娘,那玉佩不是您讓奴婢給贖回來的麼?怎麼一開始……您就知道是薛小姐的東西麼?”
百思不得其解,姜梨分明是有意識地去做這件事,卻告訴薛懷遠自己是無意間看到才贖回來的。桐兒不明白姜梨爲何說謊,也不明白姜梨要贖回這塊玉佩的意義。又如何一早知道就是薛芳菲的東西?在這之前,姜梨和薛芳菲,並沒有見過啊。
姜梨道:“是啊,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想來薛先生也知道了。”
到底是父,在薛懷遠面前,又不會極力掩飾,甚至於希薛懷遠發現自己的不同,於是出的馬腳愈來愈多。父親是個聰明人,只怕這一回,是真正起了疑心。
應當想法子儘量早些與父親坦白。
……
國公府裡,姬蘅的歸府,似乎就沒有姜梨那麼引人注意了。這是自然,他經常出城辦事,有時候隔個十天半月都不回來,連姬老將軍都習以爲常,自然算不得什麼。
倒是屋檐下鳥籠裡掛著的那隻八哥,看見姬蘅回來,熱的歡迎道:“人!人!”
這八哥看上去像個好胚子,也虧得姬蘅對它格外寬容,沒有一把死它。這更助長了它囂張的氣焰,彷彿背後有人撐腰似的,院子裡的下人都被他啄了個遍,上次還把趙軻盤子裡的給叼走了。
大家還不敢它。
八哥的嗓門大,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聽到了。自然也包括了司徒九月,說起來,這八哥大約是個欺怕的角,對於司徒九月,它是決計不敢放肆的,連靠近都不敢,離遠遠地,大約也曉得司徒九月也是個狠角,一個不耐煩,扔把毒煙,它的小命就不保了。因此八哥在國公府裡懟天懟地,對姬蘅溜鬚逢迎,對司徒九月敬而遠之。
司徒九月正在花圃裡摘花,這裡的花長得極快,也需要人侍弄,司徒九月隔三差五會摘一些植煉藥,倒是比自己費心去尋材料要簡單許多。
聞人遙拉著林堯過來得時候,還得意洋洋的給司徒九月看,道:“這是我的小徒弟,林堯。來,小徒弟,這個是司徒姐姐。”
司徒九月只是瞥了一眼林堯,林堯就嚇得一哆嗦,躲在了聞人遙後。司徒九月道:“和你一樣,膽小鬼。”
“是你太兇悍,嚇著孩子了。”聞人遙拉起林堯往外走:“小堯,我們走,別管這個兇姐姐。你記住了,這個花圃裡的花都是有毒的,你平日裡千萬要離的遠一些。除了剛纔那個毒姐姐,大家都不會輕易往你這裡走,這些話雖然看著好看,其實毒很大,一旦中了毒,就小命不保,神仙難救。”
林堯乖乖的點頭。
司徒九月忍了忍,把摘好的花草放進了匣子,往煉藥房走去。文紀和趙軻站在邊上,趙軻問:“司徒小姐,之前送來的那小子……怎麼樣?”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不過武功全廢,也不可能站得起來。要是姬蘅想讓他加你們,絕對不可能。”司徒九月回答。
這回答十分絕對了,可是趙軻和文紀毫沒有懷疑。事實也本是如此,司徒九月除了正經醫以外,還有各種偏門古怪的藥方,如果司徒九月都說沒救,天下就沒人能醫的好他。
“那現在怎麼辦?”趙軻問文紀拿主意,“是不是告訴大人一聲?大人已經把這人給忘了吧?也沒聽他提起過。總不能一直讓他住在國公府,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份。”
“你們可以好好打聽一下他的底細,”司徒九月挑眉,“我告訴過他他的已經不可能好起來了,但他還是在嘗試。有幾次甚至還揹著我想要下牀,當然是不可能的。我看他是個有執念之人,和尋常人不一樣。”
趙軻道:“既然在永寧公主的私牢裡,定是和永寧公主有過節之人,順著這一點查下去就行了。”
司徒九月:“那是你們的事。”說完這句話,就拿著匣子走了,只是走到煉藥房旁邊的那間小屋門前時,頓了頓,還是走了進去。
屋裡,那位阿昭的年手裡捧著一本書,正在看。司徒九月看見,他看的是什麼山水遊記,心中不由得古怪。分明他的已經不可能好了,再看這些有何意義,總歸是不能一一走過,反而會越看越難看。
這年卻毫沒有難過的神,看見司徒九月進來,就放下書,對司徒九月笑道:“司徒大夫。”
“你上的外傷繼續調養下去,過不了多久就會全好了。”
“多謝司徒大夫。”阿昭猶豫了一下,才道:“過去我也曾有過傷,不過調養起來,實在需要很長時間。司徒大夫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我就好了起來,可見司徒大夫的醫高明。”
“我並非真正的大夫,你不必如此恭維我。”司徒九月道:“有件事想問你,你與永寧公主有何深仇大恨?”
阿昭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司徒九月會這麼問。這幾日來,司徒九月冷冰冰的,與他說話的時間很,而且大多是有關他的傷,並不主詢問他家裡的事。國公府的小廝給他拿食拿水,但並不多與他說話,阿昭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況,只知道仇人死了。
“害死了我全家。”阿昭道。
司徒九月點了點頭,像是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有件事我也想問司徒大夫,”阿昭道:“上次司徒大夫說,永寧公主和沈玉容被刑,因爲殺人償命的罪名,卻沒有說是哪一戶人家,請問……”
司徒九月答道:“那就很多了,他們二人聽說殺的人不,不過最重要的,大概是永寧把當今首輔家的小姐眼珠子給挖了,關在私牢,得罪了首輔,纔會被打下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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