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八

很久以後，鯉魚突然大喊了一聲：「天哪，白癡咧？你們誰看到白癡咧？」

大家這才發現，螭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眾妖議論紛紛，其中不乏懷疑白螭已經察覺自己名字的問題，繼而憂憤而去的鯉魚和黑魚。

然而，事實是，螭不過是到隔壁的大池塘裡溜躂去了。

隔壁的池塘大些，也深些。聽那裡的妖說，那裡的池底好像有什麼東西，強大的力量形了障壁，沒有一條魚能游過去。

螭很難得的好奇了一把。它化出龍，徑直游了下去。然後，它輕輕鬆鬆就穿了那道無形的牆，也是那穿牆的一瞬間，它聞到了腥味，屬於龍的的味道。

「你好。」螭看著面前巨大的鎮水劍，以及那條被大的鎖鏈縛在劍上的金的蛟龍。

蛟龍睜開眼睛，看了看面前的螭，然後又閉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那個，我是隔壁池塘的水，」螭小心翼翼地補充，「我白螭……」

它還沒說完，只聽見鎮水劍上的鎖鏈發出了震音。

蛟龍睜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它，「什麼？」

「我白螭。」螭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沒記錯，「因為我是白的螭龍……」它重複兼補充。

蛟龍的子抖了抖，鋒利的劍刃立刻刺進了它的，磨下了它的鱗甲。殷紅的，金的鱗片順著水流到了螭的面前，它不自覺地退開子，避開。

「誰給你取的？」蛟龍在劍上蹭蹭自己的腦袋，若無其事道。

「以前天宮的龍都這麼我。」螭看著蛟龍傷痕纍纍的，不由湊近了一點。

「那些傢伙還是一樣會欺負人。」蛟龍不滿地哼了一聲。

螭側側頭，不太明白。「可是，池塘裡的魚也這麼我。他們說這個名字很好的。」

蛟龍的眼神立刻銳利起來，「你是水哎！竟容得那些小妖欺負你！」它的憤怒，讓那鎮水劍的鋒刃又刺進了一分。

「你，你不要激……」螭張道。

蛟龍立刻偏開頭，「誰激了。切，跟你同為龍族，我真是覺得丟臉！」

螭盤起了子，趴在了池底，「他們都這麼說……為什麼呢？」

蛟龍狠狠嘆了一口氣，「白癡！」

「……」螭還是不明白，它仰起頭，看著那金的蛟龍不斷調整自己的姿勢，好讓鎮水劍不至於刺到要害。然後，它輕輕地說了一句，「我覺得，你不會欺負我……」

……………………………………

聽完事經過的眾妖統統一臉嚴肅。

「噢，我知道了！那條蛟龍就是周除三害時的那個！」鯉魚恍然大悟道。

鯰魚搖搖頭，「小青年不懂事，周是隔壁村的……」

「嗯，我聽師傅說過，那裡是關著一條蛟龍，好像是犯了天條什麼的。」坐在岸邊的聽聰想了想，開口。

「啊~~~那你師傅有沒有說起過我？」狐貍一臉花癡地湊上去問。

「你做夢吧！」聽聰不屑地打擊。

「那，是什麼天條咧？」好學的螃蟹揮著夾子道。

「那可多了，什麼謀逆犯上、勾結妖魔、盜仙草、佔山為王……」河蝦嘆口氣，報菜名似地道。

「還有最多的況——」河蝦瞇著眼睛。

眾妖都嘆了口氣，然後異口同聲道：「——思凡……」

「思凡？罪很大麼？」螭撓撓頭，不解。

「大了！想那什麼七仙、三聖母哪個不是慘兮兮的？」河蝦擺擺頭。

「別說是神仙了，就算是妖，這也是重罪。」鯰魚補充。

「聽到了沒？」聽聰笑瞇瞇地衝狐貍道。

狐貍撇開頭，看著天空，「可以戰勝一切~~~」

「切~~~」眾妖又一次異口同聲。

「那，那條蛟龍犯了什麼天條咧？」螭好奇。

「思凡？」鯉魚和黑魚對一眼。

「不會不會~~~」鯰魚扭扭尾，「天上的法令很簡單滴，謀反就直接抓起來貶凡間，思凡啊什麼的，頂多就用山啊塔啊的一，不會那麼麻煩還用鎖鏈帶鎮水劍滴~~~」

「噢~~~」

「那我申請用舊金山~~~」狐貍一臉憧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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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螭一頭霧水。

「呵呵~~~說道舊金山，我曾經……」

「老鯰，不要扯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