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第24章

我終於正式開始了我的宮廷生活,咱在這後宮裡住著,不比那些後宮文中提及的那樣步步驚心,一是因爲咱是發自心不想爭寵,二是咱一個戰敗國的公主,要貌沒貌,要背景沒背景,所以倒沒有多人把目放在咱的上。咱,在們那裡算不上假想敵。

經常去太后那裡走一下,討討的歡心,畢竟抱了這佛以後可能會大有用。每天都老老實實地去皇后那裡請安,一副安分守己的老實小模樣,就差對著左皇后指天發誓說我對你老公一點興趣也沒有,你可千萬別治我!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一個前提之下做的,那就是避開皇帝!他給我的覺太,我不了。

除了這些,我儘量讓自己守在自己的宮裡,不出去招搖,也是因爲自己實在是做不了一個合格的古代人,不管是行爲上還是語言上,裝一時還行,可是用不了半天就會了尾,所以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安全一些。爲了安全,我把宮裡的宮們支出去不,最後只剩下了素兒們幾個大宮,還有外面幾個使的丫頭。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我開始地給自己設計輕便的服,比如吊帶,比如拖鞋,然後關起宮門來我的悠閒時

承德除了那夜過來以後,倒沒有再來過,我覺得這樣倒好,何必明知道前面是個火坑還非要跳呢?這裡的帥哥可以泡泡,但是絕對不能去,尤其是承德這樣的。

其實我這個人是個很熱鬧的人,基本上屬於唯恐天下不型,在瓦勒皇宮的這半個月,我真的很悶,沒辦法,在生命和刺激之間我選擇了生命,在做老實本分的人和風流瀟灑的鬼之間,我還是很沒有出息地選擇了人。

不是我怕死,是我實在不瞭解做鬼這一行。

農曆五月初五,原本是咱們的端午節,可是到了瓦勒這裡,卻了“暮春節”,從皇宮裡來看就能知道這節日的確不小,“頭頭們”都很重視啊,甭說左皇后已經開始在著人準備那天的晚宴,就連素兒們都開始鄉隨俗地開始準備過節需要的各種東西。

挽月甚至還學瓦勒宮人給我結了五彩絛,要給我係在手腕上,說是可以避邪。

進屋的時候,我正著腳躺在竹榻上,爲這裡沒有糉子可以吃而鬱悶,看到又要過來給我係那花花綠綠的東西,話難免重了些,挽月一看我不悅,嚇得趕跪下了,眼裡都含了淚。看那副小心又委屈的樣子,我有些後悔,怎麼這公主沒做幾天脾氣就長了呢?已經夠奴役人家的了,大家都是人,良心上說得過去麼?

“給我吧,我係不就得了。”我道,“快起來吧,是我不好,不該衝你撒氣,我道歉。”

挽月見我如此說,急忙磕頭道:“是奴婢不好,惹公主生氣。”

“行了,知道是我委屈你了,快起來吧,要是再不給我可不繫了啊!”我笑著威脅道。

挽月這才破涕爲笑,趕過來要給我係上,“公主,不是奴婢多事,只是系這線是瓦勒的風俗,晚上的宴席公主還得去,如果就公主一個人不繫的話,奴婢怕有人藉此——”

“我知道,”我打斷挽月的話,看看結的手鍊似的線,覺得也不難看,“還有麼?”

“有呢。”

“多給我一條。”我說道。

挽月看我剛纔還百般不願戴這東西,現在又要多戴一條,難免有些疑問,可是多年的宮廷生活讓了即便有天大的問號也不開口的習慣,所以看到我要,也不多問,又去拿了一條來。

我接過線,沒有讓挽月給我係,自己低頭系在了自己的腳踝上,然後又出腳看看,嗯,效果還蠻不錯的呢!

素兒捧著幾服掀開簾子進來,問我晚宴上要穿哪服,我瞥了一眼手裡的服,說道:“別的后妃穿什麼我穿什麼,們怎麼打扮我就怎麼打扮,們豔我也豔,們素我也素,總之一個標準,就是把我放人堆裡後,你們也一眼找不著我就行了。”

領著素兒們幾個來到舉行晚宴的璃殿,時候已經不算早,后妃們來了不,可是太后、皇帝和左皇后等幾個大boss還沒有來。隨著殿裡的小太監到我的席位上,我才仔細觀看這個晚宴,不得不讚嘆場面還真是壯大,席桌從殿上一直襬到了殿外,再往外就算是前朝了,出了後宮的範圍。

瓦勒的風俗遠比周國的要開放,單從晚宴上就能看出來,因爲參加這次晚宴的不僅有後宮的嬪妃,還有朝中的重臣及其家眷,甚至還有幾個外國的使節。

轉了一圈,看到了坐在下面的皇子們,承德也在其中,和他的視線了一下,嚇得我趕挪開了目,但是眼角還是掃到承德一臉的賊笑。

太監那尖細的聲音響起,殿裡殿外所有的人都急忙恭敬地站了起來,一時間偌大的宴會上寂靜無聲。皇帝與左皇后一左一右地攙扶著太后步殿裡,後面還跟了一個貌的子,看年紀也就三十多歲,氣質清冷,一華服,讓我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這些大boss們坐下,晚宴纔算是正式開始。

看到那冷人的席位正和我對稱相,我才突然明白過來,就是我一直沒有謀面的賀蘭貴妃,是承德的老媽!天,是保養得太好,還是嫁人嫁得太早?

顧著看承德的老媽,皇帝說了些什麼我都沒有耳。

說是晚宴,可是桌上除了水果糕點就是酒,沒有什麼實質的東西,然後就是歌舞,可是我一個連“春晚”都看不下去的人,能對這些歌舞興趣麼?百無聊賴地看著下面的舞們轉來轉去,有些懷念郭德綱的相聲。

突然想到了我的“三十六計”,來了皇宮後就沒有再見過們,不知道們怎麼樣了。

下面有個外國的使節站起來說要向皇帝陛下獻上他們國家的歌舞,皇帝微笑著點頭,然後就上來了一羣穿著他族服裝的舞,我一看樂了,這不就是韓服麼?雖然還有些不同,可大上一樣啊,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個使節!

“公主,就是這高麗國幫瓦勒出兵襲我國,我們才敗了的,才讓瓦勒佔了宛城。”素兒在我耳邊低聲恨恨說道。

高麗?呵呵,這不連名字都一樣麼!

一曲舞完,皇帝衝著那個使節點頭微笑,太后也稱讚舞好,誇得那個使節一臉的揚揚自得。

又一羣舞上來,我一看又驚又喜,沒想到正是我的“三十六計”!

寬袖的宮裝,長長的襬,如同只只彩蝶飛舞,中間圍著一個面貌秀麗的子。那子唱得很好聽,連我都不由自主地跟著調子輕哼了起來。也不知道唱歌的子是哪一計了,唉,當初改名字的時候純屬惡搞,自己都沒記清哪個是哪個,不過唱得真是不錯,而且人長得也清秀,讓人看了就覺得清爽。

人們突然靜了下來,好似約好了一般,只靜靜地看著殿中舞的“三十六計”,難道是被鎮住了?可是不像啊,而且,我怎麼還發現有些人竟然還面帶同瞄我呢?我這裡正納悶呢,那子卻出了大錯,不知道是不是也覺到了大殿中這種怪異的氣氛而張起來,在往前邁步的時候愣是踩到了自己的襬,人一下子撲倒在地上,摔了個結實。

人們傻眼了,我更傻眼了!這,這,這也太不給我長面子了啊!

音樂停了下來,“三十六計”都跪倒在地上,那摔倒的子更是伏在了地上,肩膀約有些抖,估計是嚇壞了。

我不安地看向皇帝,皇帝臉上卻沒有什麼表,看不出喜怒,冷冷地若有所思地看著跪在下面的“三十六計”。

“都下去吧,都是圖個樂呵。”太后笑道。

漫天忙領著“三十六計”磕頭謝恩,退了下去。左皇后衝著我微微點頭微笑,似乎在示意我沒事,而那賀蘭貴妃卻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角一抹譏諷的笑。

那些嬪妃,就連那些朝臣命婦們都用一種輕視的眼看著我,好像剛纔是我摔跤了一般。我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擱不住了,我也太冤了吧,摔跤和我有關係麼?就算我們都是一個周國來的,也不至於你們這麼看我吧!

我正鬱悶呢,剛纔那個獻舞的高麗使臣卻又跳出來作怪了。

“這就是周國獻給陛下的舞伎?”那使臣故意問道,“難道他們沒有人了麼?這些連我們高麗最低等的舞伎都不如!”說完還極其不屑地哼了一聲。

這一下不要,幾乎所有的人都把視線放到了我上。

我的火一下子上來了,心道你算哪蔥啊?背後捅刀子的傢伙,你還牛起來了!我馮陳楚楊是那吃虧的人麼?我是怕惹事,可你也別蹬鼻子上臉啊!我脖子你就當我是烏了?你咋不想想我也可能是毒蛇呢!

承德衝我微微搖頭,示意我忍耐。我掃一眼皇帝,他臉上雖仍掛了淡淡的笑容,可眼神卻有些漠然,不知道又在合計著什麼。

忍還是不忍?我在思量兩種選擇的後果,又想了想自己現在的境,忍吧,何必和他爭這頭上的便宜?大不了等以後有機會的時候背後給他幾刀子好了,我強下心中的怒火,輕笑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可有些時候,你不惹事,並不代表那閒事不來惹你!

“皇帝陛下。”那使臣站起來,“元淳有個不之請。”

皇帝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元淳早就聽聞福榮貴妃通書史,且能歌善舞。”

全場一下子靜了下來,只剩下那使臣略帶狂妄的聲音,他邊一個青年男子輕輕地拉他的袖,暗示他不要再說下去,可是他卻故意視而不見。

“今日恰逢佳節,不知可否讓貴妃——”

不等他說完,我“噌”的一下子站起來,這可真是不之請了,他不但沒把我周國公主的份看在眼裡,就連瓦勒貴妃這個稱號也忘了!

連皇帝的臉也有些不悅,這高麗棒子似乎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點名都點到我頭上來了,我還能繼續脖子麼?

“皇上。”我朗聲說道,“既然使臣如此說了,請允許臣妾也獻一下醜吧。”

皇帝略帶驚訝地看了看我,挑了挑眉,卻忽地笑了,點了下頭。

“貴妃舞哪一段?可用召樂工上來?”左皇后問道。

“不用了,我今天穿的衫不適合起舞,我剛纔的舞伎漫天上來吧,我唱舞。”我說道,然後走出席位,來到大殿中央。

漫天返回到殿上,對著上面行了一禮,鎮靜地在我旁站定。

“會些那高麗國的舞蹈麼?”我輕聲問道。

漫天靜靜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一會兒我唱,你就隨便按著節拍即興跳一段就好了。”

轉頭瞥了一眼那元淳的使臣,我又對皇帝說道:“皇上,使臣好像對周國的歌舞不興趣,不如讓臣妾唱首高麗的曲子如何?也可以一解元使臣大人思鄉之。”

皇帝道:“這樣甚好。”

我走到那幾個高麗棒子桌前,笑道:“借使臣桌布一用可好?”不等他們回答,就一把把鋪在長席上的綢布扯了下來,各種水果骨碌碌滾了一地,桌上的酒壺被帶倒,酒灑了那幾個人一,氣得那個元淳的把小瞇眼瞪得溜圓。

“多謝了。”我笑道,扯著桌布回到漫天邊,讓漫天把雙臂舉上去,然後一邊給上鬆鬆地裹桌布,一邊輕笑道,“元淳大人過日子也不容易,咱們就別向人家借舞穿了,將就一下吧,反正樣子也差不多。”本來就打算說給大家聽,所以聲音自然不小,說完還在漫天的口打了個蝴蝶結,看到我把桌布給漫天當韓服穿,席間已是有人低聲笑了。

我裝作沒事的樣子,示意漫天準備,然後就自己開唱。幸好這福榮公主的嗓子還不像我原來的不可救藥,起碼調子沒有跑,唱的是我以前和同學們K歌的時候唯一一首可以拿出手的歌,不是因爲好聽,而是因爲這歌幾乎沒什麼調子,可以一條道跑到頭。

歌不是別的,正是那曾經紅遍大江南北的韓劇《大長今》的主題曲——《呼喚》,而且唱的還是“原版”的。

效果出乎預料的好,瓦勒的人雖聽不懂我在唱什麼,但從那幾個高麗使臣驚訝的臉上也可以看出我的表現讓他們很震驚,等我唱到第二遍的時候,元淳邊的那個男子已經不自地用手輕擊著桌案隨著我低聲唱了起來。

漫天不愧是“三十六計”中的第一計,臨場發揮舞得還是那麼好,就是我給裹的“桌布韓服”有些好笑,讓原本優的舞姿怎麼看都覺得稽。

一曲唱完,還真的把全場都給鎮了,連太后都面地問道:“這孩子,還真是靈巧,怎麼連高麗話都會說了?倒是好聽,不過就是不知道唱的什麼意思。”

還沒等我回話,元淳邊的男子卻開口誦道:

伊人慾來何時歸來

伊人慾去何時離去

乘風飛翔卻遍尋不著伊人蹤影

伊人何在

留我獨自失落

哎喲這該如何是好

伊人你若不歸

請帶我一起離去

哎喲這該如何是好

伊人你若不歸

請帶我一起離去

“錯了,大人說得不對。”我突然說道。

那男子一愣,有些錯愕地看著我,不知道我怎麼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一時間大家都有些怔。

我滿意地看著大家的表,心道我等的就是這會兒呢。看了一眼承德,只有那廝還一臉笑意地看向我,似乎知道我沒安好心。

“這位使臣剛纔翻譯得不對,這曲子唱的是我故鄉的一個小故事,說的是兄弟兩個,老大武大郎,捱了一個惡霸的欺辱,他的弟弟武松爲兄報仇的事。”

“這明明是用我高麗話唱的,貴妃雖然有些地方唱的音不是很對,可也能聽出大概,怎麼會說到爲兄報仇上去呢?莫不是貴妃本不知道自己唱些什麼吧?”元淳不屑地說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唱什麼呢?好像是元淳大人剛纔沒有聽清楚?我就再爲大人唱一遍好了。”我輕笑道,然後把舌頭捋直了重新唱道:

武大郎武大郎挨豬打

捱打了捱打了挨豬打了

打了你打了豬,葫蘆打地

啊弟弟!啊弟弟!阿弟怒咧

踹呀,踢啊,捱打的那頭豬

哭去嘍,哭他媽,他就完啦

武大郎武大郎挨豬打

他打啦他打啦挨豬打了

他打你他也痛渾蛋打你

啊你弟啊你弟啊弟哭咧

雖然和剛纔的音並不完全一樣,可是人們卻也能聽出和剛纔的那首是一樣的詞,只不過剛纔唱的語音含糊,而這次卻是字字清晰。

人們先驚後笑,起初只是悶聲低笑,等我歌唱到一半時,筵席上已經是笑倒了一片。開始時皇帝還強忍著笑意,後來有些忍不住了,端起杯酒來想掩飾一下,可剛喝了一口酒,正好趕上我咬牙切齒地唱道:“踹呀,踢啊,捱打的那頭豬……”一口酒全噴了出來,嚇得後的小太監急忙在後給他輕輕拍打。

皇帝一笑不要,那些原本想笑沒敢笑的也放開了膽子,后妃命婦們笑得靦腆,只肯用帕子掩了笑,大臣們可顧不了那麼多了,更有些武臣已經放聲大笑了起來。

唯獨幾個不笑的,臉已經經歷由白變紅,再由紅變黑,像幾條變龍。那個元淳的更是氣得臉發青,就差吐了。

我終於唱完了全曲,然後一本正經地轉頭問道:“使臣大人,這次可聽清楚了?”不等他回答,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上。素兒們幾個正用崇拜的眼看著我,讓我有些心虛,心道我這也是到頭上了,總比讓那高麗棒子考我史書,一問一個瞪眼的好。不過經過今天晚上,我的“盛名”恐怕就得遠揚了。

左皇后看那幾個高麗使臣有些下不來臺,急忙打了個圓場,晚宴繼續進行下去。經過這麼段曲,我再坐在這裡,心思更放不到歌舞上去了,滿腦子都在想今天晚上會給我以後的生活帶來的影響。

元淳邊的那個高麗棒子時不時地把探究的目投到我這裡來,看得我心裡更煩,低頭喝了幾杯悶酒。

好容易等到晚宴結束回到我宮裡的時候,我已經攢了一腦袋的問題,我想不明白的是“三十六計”跳那個舞的時候爲什麼大家會有那麼奇怪的反應呢?還有,我今天晚上得罪了高麗人,會不會到他們的報復?就算他們沒事,那皇帝呢?他又會如何看我?我還能繼續悠閒下去麼?

問題越想越多,又覺得腦袋大了起來,乾脆什麼也不想了,讓素兒們幫我卸了裝,然後泡了個熱水澡,就上了牀。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怎麼也睡不著,突然想到我今天出了這麼大個風頭,承德那廝會沒有靜?八他今天晚上還得來。想到這兒,我趕從牀上爬了下來,把竹榻搬到牆角里躺下,心道,你來吧,這次看你到牀上找不到我怎麼辦。

越想越覺得有趣,睡意更無了,睜著眼等著承德過來。到了大概十二點的時候,窗子果然悄無聲息地開了,一個影閃了進來。

我樂了,心道你這廝每次都是嚇我,這回也到我嚇你了吧。

那黑影走到牀邊,輕輕地掀起了牀帳,看到裡面沒人,愣了一下,但是隨後就看向竹榻這裡。

我突然發現,這人不是承德!他的形比承德要稍微高大一些。我心裡有些驚,難道還真來了刺客?可是等那人走近了兩步,我卻幾乎喜極而呼,一下子從竹榻上爬下來,撲向他的懷裡。

沒錯,來的真是多日不見的南宮越!

南宮越扯下面上的黑巾,低聲道:“怎麼認出是我的?”

覺,覺是你!”我喜道。

南宮越稍稍怔了一下,又問道:“那覺錯了怎麼辦?”

“錯了就錯了唄!”我道,“還能怎麼著,哪這麼多廢話呢?你怎麼來了?”

南宮越笑笑,“接你出去。”說完就要拉著我走。

我有些愣,出去,和南宮越出去?逃出這深宮?可是宮裡的這些宮怎麼辦?承德怎麼辦?

南宮越發現了我的遲疑,納悶地轉回來。

“我還不能走。”我囁嚅道。

南宮越沒說話,手依舊抓著我的手腕,只沉默地看著我,似在等著我的解釋。

“我就這樣走了,素兒們會牽連的,我……不能。”我小聲說道。

南宮越驚訝地挑了挑眉,“就因爲這個?”

我想了想,點頭,“是的,就因爲這個,我不能爲了自己一時的痛快就讓無辜的人爲我喪命。”其實還有些話我沒敢說出口,我就這樣走了,承德恐怕也會到牽連的。

南宮越有些沉默,過了片刻,他輕輕說道:“你變了好多。”

“變?”我苦笑,“不是我變了,只是待得久了,有些東西就會爲包袱背在了上。”

“知道是包袱還要背?”

我笑,把手從他手中回,“沒有辦法,雖然明知道是包袱,可是也只能揹著了,因爲它系得太結實了,而且,”我用雙手在自己口比了比,說道,“還把結打在了這裡。”

南宮越神黯然地看著我,不肯說話,讓我也突然覺得悲傷起來,搞什麼搞,好不容易見面幹嗎非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啊!我在他口捶了一拳,低聲笑道:“沒事啦!其實瓦勒皇宮也沒有我想的那麼恐怖啦,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你看看,我是不是比前些日子又胖了不?”

我在南宮越面前轉了兩圈,南宮越把我拉住,“還在生我的氣?”

“生氣?”我笑了,“好好的生你什麼氣啊。”

“那爲什麼不肯和我走?”南宮越固執地問道。

我一聽南宮越的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不翻了個白眼,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不走,不是因爲你,只是因爲我放不下……”

“那麼能不能爲了我走?”

看著南宮越把我的雙手合在他的掌中,放到他前,我一時有些僵,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走出這深宮,就不用每天都擔驚怕,可以逍遙自在地在外面過完我這一年,我心了,真的心了。

“我想讓你和我在一起。”南宮越說道,“陪著我浪跡天涯,陪著我一起慢慢變老,陪著我一輩子!”

一輩子!三個字如同重錘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做不到。”我擡起頭來,緩慢而堅定地說道,是的,我做不到,我用什麼來陪他?我在這世界只能待一年。

南宮越僵在那裡,直直地看著我。我想把自己的手從他掌中回,卻發現他攥得很,我不出來。

我咬了咬牙,說道:“好吧,我不瞞你了,我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相信麼?”

“我知道,從在江家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你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了。”南宮越輕聲說道。

看到我驚訝的目,南宮越苦笑一下,接著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南宮越麼?”

爲什麼南宮越,姓南宮當然就得南宮越了,難不北宮越?我心道,你老爸也不願意啊。

“越,就是穿越,我母親應該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南宮越說道。

我傻了,穿越?南宮越的母親也是穿越來的?天啊,我只覺得自己有些暈。

“這麼說咱們還算半個老鄉?”

南宮越笑著點點頭,“跟我出去,去見見母親,也很想見你呢。”南宮越笑道。

我看著南宮越,心裡更加矛盾起來,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卻聽見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不能走,而且你恐怕也走不了。”

我愕然地轉頭,看見承德正抱著雙手坐在窗口,神冷漠地看向這裡。

我暈,他們怎麼撞到一起了?這比彗星撞地球好不了多啊!我嘿嘿地乾笑兩聲,想不痕跡地從南宮越手中把手出來,可怎麼也不出來,只好著急地看向南宮越。他冷冷地看著承德,示威似的把我的手攥得更

不至於吧,我馮陳楚楊什麼時候了這麼香的香餑餑了啊?兩大帥哥爲了我爭風吃醋?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像瓊瑤寫的劇本啊!難不我沒穿越?正拍瓊瑤劇呢?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南宮越淡淡說道。

承德冷笑一聲從窗臺上跳下,往我們這裡走了過來,南宮越輕輕地把我掩到後,繃直。

得,戰爭一即發啊!不過這兩人要是打起來了,外面再聽不到才見鬼呢!我急忙從南宮越後鑽出來,往兩人中間一站說道:“停!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手,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好打的啊?”

南宮越和承德同時都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倒兩邊不討好了!

我絕對不能讓他們打起來!我咬了咬牙,衝著南宮越沉聲說道:“你走吧!我不會和你走的。”

南宮越愣在那裡,半晌,才緩緩問道:“是因爲他?”

這是個笨蛋,在宮裡和他打起來,你能有好麼?我不語,點頭。

南宮越突然笑了,輕聲說道:“我早就該知道了,只是自己一直不願意相信。”

我不敢擡頭看他的臉,不敢。半晌,屋裡靜得嚇人,我再擡頭時,南宮越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承德笑嘻嘻地看著我。

“你也滾!”我怒道。

心裡突然覺得很憋得慌,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口,讓我有些不過氣來。不再理承德,我轉往牀邊走去,可是還沒走兩步,就覺得腳下一空,已被承德從後抱了起來。

我回頭怒視承德,卻看到他的表很嚴肅,一時有些怔,承德把我打橫抱起,幾步走到牀邊坐下。

“你幹嗎?”我驚道。

承德黑著臉不說話,把我翻了個放到他的膝上。我想掙開,無奈腰卻被他死死箍住,他想打我屁?不至於吧?這都是電視裡的路數,承德不會也做這一手吧。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敢!”我回頭威脅道,話音還沒落地,屁上已經狠狠地捱了一下,痛!爲什麼聽不到響聲也能這麼痛?

我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任由他打,反而也不掙扎也不了。

“這一掌,是因爲你不計後果地出風頭!”承德低聲說道,掌又落了下來,看似輕輕的沒有一點靜,可是落在屁上卻是鑽心的疼。

“知道這會惹多麻煩麼?不懂事的丫頭!”他恨恨說道,“這一掌,誰讓你讓他拉你的手?”

“這也打我?又不是我拉他的手!”我怒道,“還講不講理了?”

承德聽我這麼說,一愣,隨後又是一掌落下,“讓他拉也不行!”

無聊!我懶得和他爭。可能是我的順從讓承德有些吃驚,他停了下來,把我拽了起來。

“打夠了?”我冷聲問道。

“哭了?”承德輕聲問道,過手來要給我淚,我下意識地側頭避過,承德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僵。

見我冷冷地看著他,承德把手放了下去,笑了,“沒出息,打兩下就至於哭?”

“誰說我哭了?”

承德手在我臉上抹了一下,把手到我面前來,說道:“不是哭是什麼?”

“流淚不一定就代表哭!”我說道,“哭的時候,也不一定要流淚。”

承德被我繞得有些暈,手把我拉了過去,說道:“剛纔氣急了才教訓你,別賭氣了。”他又用手輕輕地我臉上的淚,輕聲道,“我現在很快活,真的很快活。”

“打了我你就這麼快活?”我恨恨道。

承德笑了笑,把我攬懷裡,下在我的頭頂上,說道:“嗯,就是快活!”

我把他推開,什麼人啊?打人就快活?我白了他兩眼,說道:“你別誤會,我不跟南宮越走可不是因爲你!”

承德也不理我,徑自靴上牀。

“喂!我說的話你在聽嗎?”我踹了他一腳,沒好氣地說道。

承德卻把我的腳抓住,看了看我腳踝上系的五彩線,笑著問道:“誰讓你這丫頭把它系腳上的?”又看了看我手腕上繫了一條一樣的,接著就解我腳上的線。我掙了掙沒有掙開,就任由他解,他解了下來,遞給我,卻把自己手腕上的那條扯斷,把手腕到我面前,“給我係上!”

“你聽我說話嗎?”我著怒氣問。

“聽啊,”承德笑嘻嘻地說道,“快點幫我係上,我要你這條。”

我看了看他,正想發火,一想我係腳上的東西再給他系手上,我佔便宜了啊!於是接過線來開始給他系。

“對了,爲什麼今天晚上大家看到周國的歌舞會是那種表現呢?”我問道。

們犯了老爺子的大忌,這歌流傳已久,可老爺子卻不喜歡這個歌舞,好像是二十年前就不喜歡了,所以這宮裡宮外幾乎都沒人唱這個。”承德說道,看了看我給他系的線,一臉的得意。

不喜歡這個?那漫天們爲什麼還要唱?而且還都是二十年前的老歌了?難道們也不知道麼?我很納悶。

“那我今天得罪了高麗的使臣,會不會有事?”我不安地問道。

承德冷笑一聲說道:“那些高麗人是有些過分了,我看老爺子今天也有些反了,仗著曾替我瓦勒出過兵,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而且現在高麗邊境那邊也有些不安生,教訓他們一下沒什麼。”

我還有些不放心,不是因爲高麗棒子,而是怕那個皇帝會因爲我晚上的表現而找我的麻煩。

“好了,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反正老爺子今天晚上沒有翻臉就不錯了。”承德道,湊近了我,嬉皮笑臉地說道,“來,親一個,好多日子不來,想死我了!”

“滾一邊去!”我怒道。

“有膽量你就喊人啊!”承德整個一副無賴狀。

我無奈,任承德佔足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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