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送禮險被揍
鄭琰這房子結構佈局頗爲合理,宅子也是分爲前後兩部分。前半部分用以待客,後半部分是住宅區。叔侄四人在前院擺下一張大圓桌,鄭琰到後廚看了一下,讓他們仨先喝茶。
鄭琬苦著一張臉,心說除了包容萬的火鍋有什麼好吃的也不可能單吃這一樣啊,保不齊他妹子還要弄個麻辣鍋來折磨他。而且聽那個“香腸”誰TMD要吃臟啊?他這輩子頂多吃個肚片兒,還得經過藝加工。
好容易放一天假,居然趕上這麼倒黴的事兒!他不敢記恨妹妹,暗地裡不知道拿眼睛剜了鄭瑞多回。小賬本兒上又給鄭瑞記上了一回,打算讓這弟弟飯債償。
鄭琬擔心的事都沒有發生,鄭琰是與他沒有海深仇的同胞妹子,很地弄了個鴛鴦鍋,鄭琬可以放心以涮他喜歡的青菜,連他面前放的香腸都是蒸的沒放辣椒的。別說,也許是穿越前(看別人)做過的原因,料配得很不錯,擱蒸籠裡一蒸,不大的宅院裡都瀰漫著一很香的味道。而且裡面居然是!鄭琬實在憋不住問了一句:“腸呢?”
鄭琰一指盤子裡切橢圓的片兒:“這不就是了?”
“……”你不說是腸麼?死丫頭,居然嚇我。鄭琬低頭啃青菜。
鄭瑞大爲高興,他看著個火鍋,眼前是一大盤子香腸。由於是鄭琰的地盤,鄭琰又釀了不酒屯著準備過年的時候或送人,或弄到家裡孝敬爹孃,鄭瑞還不客氣地弄了一壺酒自斟自飲。
鄭琬好歹記起自己是人家哥哥,就是要揍弟弟也要回家再揍,森森地道:“你再喝下去仔細騎不穩馬,摔個鼻青臉腫,回去我都不忍心揍你了。”
鄭瑞表一僵,堆起討好的笑:“哎喲五哥,這不有你嗎?你能眼看著我摔下來麼?”
鄭琬:“……”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鄭琰咬了兩口香腸,覺十分不錯:“這下我可放心了,可以帶回家裡過年加菜了。”心裡盤算著,一共六百斤,這裡還要留一點,萬一有個什麼用的也不至於慌了手腳,嗯,趁著年前年後宰殺牲畜多,可以再多買點再做一批備用。
想到這裡,鄭琰忽然一頓,里叼著片香腸,傻了。爲了方便,這回沒有坐車,是騎馬來的,他們一行人都是騎馬,這要怎麼把幾百斤(風乾水後也有幾百斤啊)腸橫穿半個京城帶回家?
放下筷子,派人回家取貨車,註明是要乾淨的。看哥哥侄子都有酒了,又命駕兩輛車過來接人,這纔回來繼續吃。鄭琬還問:“怎麼?有爲難的事兒?”
鄭琰搖頭:“沒有沒有,你接著喝,我他們回家車了,酒多些也沒什麼,只要別阿爹抓著了。”
鄭德興是晚輩,人又正直,左看右看,非常識時務地不話,一個勁兒地吃吃吃,就算花疼也沒關係,反正……回到家裡絕對是吃不上這麼過癮的辣的。
四人吃得盡興,鄭琰臨走時帶走了大部分的香腸,又留下錢,吩咐人明天去買和調料,過兩天再過來新做一批。老師的孕夫反應強烈,現在從顧益純手裡請假還是比較方便的。而且再過不了幾天,各種際活就得全面展開了,想不放假都不行了。
鄭琰打得好算盤,貨車裡裝著腸,喝多了的鄭瑞裝到另一輛車裡,一行又浩浩行往家裡走。
到了家,鄭琰跳下車:“後頭我帶了些東西來,先別卸,使人好生看著,我先見阿孃去。”鄭琬叔侄三個都有些酒意,不敢就這樣在家裡出現,各自回去洗漱換服醒酒。
杜氏已經知道自家孩子一起出門了,中間還派人回來取車,留了個心眼兒,當場就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得知幾人只是在鄭琰那裡吃飯,笑罵一句也就過去了。此時見鄭琰獨個兒過來,還故意板著臉:“你長了本事了,與哥哥侄兒一道出去吃酒。”
鄭琰笑嘻嘻地道:“我哪是顧著自己樂呢,這不是去試菜了麼?阿孃~我弄了好吃的來~”
杜氏一抖:“又是辣的?”
“哪兒能呢!我他們拿些樣子來啊!”
很快,腸拿了來,鄭琰極力推銷,杜氏始終帶著懷疑。趙氏在婆母邊伺候著,心裡也是不敢茍同。只是拗不過鄭琰的面子,婆媳兩個才勉強同意拿到廚下蒸一下嚐嚐。
口真心好。杜氏這才放了心,自家閨一旦認真了起來,真不是廚房殺手。鄭琰趁機道:“我做了好多呢。年下給哥哥姐姐們送些好不好?”
杜氏道:“忘不了。”
鄭琰一拍腦門兒:“我還忘了一件事兒呢。阿慶把那幾個匣子拿來罷。”
趙氏便問:“什麼事兒?”
“等會兒你就知道啦,是好事兒。”想起那幾套珍珠首飾來了,如果是給鄭琦等送腸,不如帶首飾一塊兒捎過去。道雖然不算太遠,今年雪大,再派撥人也太燒包了。
每隻匣子上都有標記,鄭琰出了其中一個,捧到杜氏面前:“這是阿孃的。”杜氏狐疑地打開,心裡不是不高興,還要皺眉道:“既是你得的東西,自己不戴,怎麼胡拿來鑲首飾了?我的東西都戴不完呢。”
鄭琰一擺手:“那不一樣,我打落地,一針一線都是爹孃給的,唯有這個,算是我從聖上那裡弄來的。嘿嘿。”
杜氏嗔了一眼,細看首飾:“這手藝可不賴。”
“那是~央了阿爹找將作的人做的呢,”又了一隻匣子,給趙氏,“這是三孃的。”
趙氏有些歡喜,脣角翹了一下:“還有我的?”
“呵呵,”鄭琰笑得尷尬,“那啥,廚房裡的事兒,給嫂子添麻煩了。”
趙氏翹起的脣角一,彷彿回憶起了那段慘痛的經歷:“以後小心就是了。”
鄭琰指著餘下的匣子:“這是大嫂的、這是二嫂的、這是公主的、這是姐姐的。”沒說哪個公主,但是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誰。
杜氏打開一一看了,幾套首飾的風格都不太一樣,杜氏的就顯得莊嚴穩重些,趙瑜的就略顯活潑。合上了:“大娘、二孃的我使人一道捎過去罷,你去寫個字兒,也顯得是你的心意。你做的那統共有多?我好有個數兒分一分。”
鄭琰道:“買了幾百斤,不過風乾了就輕了,也有不呢,儘夠的。”
“也罷,一五十斤總是夠的罷?”
鄭琰點頭:“盡有的,我還打算接著做呢。”
杜氏道:“到賬上支些銀錢,家裡也做些,要多久能好?”
“現在得大半個月呢。”
母倆一問一答間,趙氏已經有了主意:“阿孃,公主府上與四娘那裡倒是七娘親自過去一趟,您說呢?”讓鄭琰自己做人。
杜氏一笑:“你說的很對。”
趙氏又湊趣兒說,年前年後要戴著這首飾走親戚,引得杜氏也高興:“上好的珠子,又是好手藝,倒也見得人。”這也是鄭琰早送禮的原因,首飾不就是戴出來給人看的麼?什麼時候能比過年更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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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腸味道重了一點,但是對於味覺略有退化的上了年紀的人來說,卻是難得的酒餚。鄭靖業吃得很歡快:“不錯不錯,做了多?”
鄭家菜又多了一道私房菜。
據“鄭顧一”原則,鄭靖業這裡有了什麼好東西必忘不了顧益純的那一份兒。顧家那一份兒是當天晚上鄭靖業開了手令,著人頂著宵送了十斤過去嚐鮮的。第二天鄭琰就揣著首飾帶著一堆香腸到了老師家裡。
慶林長公主心開朗:“聽說這是你自己弄出來的?”又取笑,“總算沒白燒了廚房。”
!“誰說我燒過廚房的?我只是放煙、放煙!”
慶林長公主掩口而笑:“矮油,不氣不氣,阿琰最能幹了。你師傅還說呢,閨比兒子頂用啊,有阿琰這樣的閨,吃喝全有了。來來來,看看這個。”
說著從榻上出一匹燦燦的緞子來:“這是宮裡出來的,就是樣子新些,過年了,拿去做兒裳新著也神呢。”
鄭琰一看這緞子就知道不是凡品,是混著金織的,上面的花鳥像是活的一樣。上前一步,丫還會變!
不客氣地接下了:“謝師孃。”然後出自己的匣子來遞上:“我也有打扮您的東西呢。”
慶林長公主在鄭琰的目下打開一看,這匣子首飾比宮裡的也不差了,一想,就明白了,與杜氏同樣的語氣神態嗔道:“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給自己存點兒東西,我且有呢。”
“那些都不是我送的呢。”
慶林長公主一指在鄭琰額上:“虧得你是個孩兒,要是個小郎君,還不知道要哄多小娘子去呢。”
鄭琰嘿嘿笑著。慶林長公主道:“我看你自己也沒戴新首飾,怎麼不做些?”
“我串了條鏈子預備過年戴呢。”
慶林長公主又問杜氏有沒有,還說鄭琰該給嫂子們表示表示。鄭琰笑道:“我辦事兒,您還不放心麼?”慶林長公主被鄭琰的大人樣兒給逗樂了:“我就說了,你該是個小郎君的。”
“我把家裡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難道不好麼?”
慶林長公主繼續笑,直到鄭琰走的時候的角還沒辦法放平:“年下你家裡也忙,倒是我這裡,人口,你看家裡太忙沒人玩,不如過來跟我玩。我他們也點起火鍋,可好?”
這話說得真是有預見,沒兩天,鄭瑜就一路狂奔到這裡來了——避難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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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將作那裡的匠人真要認真幹起活來,效率那是相當的高。說年前給鄭琰把珍珠衫給鄭琰做好,就真的在十二月中旬給做出來了。鄭琰又發了十貫賞錢,再三令:“不許說出去!”
話說鄭琰抱著慶林長公主給的料回家,杜氏一看就說:“這可不是易得的東西,聽說今年總共就貢上那麼幾匹,慶林長公主那裡怕也沒有三五匹,這就勻了一份兒給你。去尋個手藝好的裁給你做條子,剩下的好好收起來,以後我還有用呢。”算是知道了,跟兒說“不許糟蹋了東西”是沒用的,鄭琰的每欠胡搞都不認爲是在糟蹋東西,只有跟說“我還有用”,絕對會小心給你留下來。
可惜,這話說晚了。
鄭琰心好啊!之心人皆有之,新子很快做好了,配上大紅襖、珍珠項鍊兒,腕上幾付金鐲子叮叮輕響,很是亮眼。
心一好,忍不住就顯擺。反正首飾也做好了,時間也進了十二月,乾脆給大家發年終獎。發得人人歡喜,杜氏這回倒不說浪費了。
壞就壞在沒有繼續打擊的積極上了!鄭琰歡樂地想,過年這形象很過得去了,孃的形象也要更好纔對。於是,拿出了那件珍珠衫,沒錯,這是給杜氏準備的。
然後……險些被揍。
杜氏當場就臉不是臉了:“這得多珠子?你不會全用了吧?你混蛋!”快十年了,還從沒這樣罵過兒,“我是怎麼說的?不要糟蹋了好東西!你給我過來!我要行家法!讓你浪費東西!”
馬屁拍到馬上。
鄭琰手裡還理著那件衫子裡,滿屋的人驚得合不攏,杜氏已經發威了。
鄭琰抱頭鼠躥,管事娘子與婢們都得了的好,又素知不那麼好相與,竟不真心攔,只當沒反應過來。讓鄭琰一氣跑到大門口:“來個人,陪我出門兒一趟。”
見衆人兩眼發直地看著,纔想起來手上還拿著件寶貝!連忙塞到懷裡,好大一坨!
帶著人就跑到慶林長公主那裡避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大家好像對池人做男主略有不適應?
池人還沒有出整個面目,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哈。池人的長史,也是一部淚史啊!(大霧!)
偶在醞釀,等下多寫一點池人。MS現在阿琰只知道人的姓,還不知道人家啥,人連這丫頭姓啥都還不知道的說= =
PS:T T馬甲被室友掉了……兩位室友衝進了我的房間,我該慶幸自己的坑品不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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