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與剪刀必有用(第四卷)》第4章
鈴菜包包裡的秋山忍原稿,變白信封。
信中宣稱自己走秋山忍的原稿,此外還有「姬萩九郎」這個名字。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編輯要秋山忍的原稿?』
「我、我也不知道……九郎先生到底想做什麼?」
我和鈴菜慌了手腳。
在這環繞著鏡子的房間裡,夏野仔細盯著九郎寫的信。
「喂,鈴菜,我想問你一件事。」
「啊啊啊,現在該怎麼辦呢?先報警?不對,得先報告總編!」
「鈴菜?」
「可是,這種事教我怎麼跟BigFire說啊?」
「嘿!」
「嗚!」
夏野瞬間拉近距離,沒有預備作直接使出下踢,足以擊碎骨頭的猛烈一擊賜在鈴菜的大上。那樣一定很痛。
「嗚……老師,為什麼突然……可以再用力一點!」
現在事態這麼急,麻煩你被狂的個晚點再發作好嗎?
「姬萩九郎是書林社的編輯吧,那傢伙到底是誰?」
「是的,姬萩九郎……九郎先生是書林社第三文藝部的編輯,也是我的同事,不過他的資歷比我深。」
「你說他是姬萩紅葉的哥哥是怎麼回事?」
「就是這麼一回事,九郎先生和姬萩紅葉老師是親兄妹。這的確滿罕見的,總之他們兄妹倆為編輯和作家的搭檔關係。」
鈴菜據實地供出姬萩九郎的資訊,夏野則是聚會神地聽著。
「姬萩九郎還有什麼特徵嗎?」
「說不上是特徵啦,他材高瘦,很適合穿西裝,質虛弱,經常請假,不過他那弱的氣質在出版社裡倒是吸引不,連續三年蟬聯『書林社最適合穿管家服的男社員排行榜』冠軍。啊啊,可是九郎先生從來不欺負我,所以在我看來還是不及格。」
「夠了。」
夏野放棄了。這只是在揭書林社的恥辱。
「關於姬萩九郎做出這種事的理由,你有什麼線索嗎?」
夏野打起神,丟出另一個問題。
「沒有。九郎先生怎麼會這樣做呢?」
鈴菜只是搖頭,出一臉疑。
「那麼,最近姬萩九郎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
「九郎先生經常請病假,所以我很在出版社看見他。至於最近嘛……對了,我-覺得簽名會的事有點奇怪。」
「簽名會?就是你剛才說的聯合簽名會嗎?」
「是的,這個簽名會的企劃正是九郎先生提出的。他從來不是帶頭做事的人,對這個企劃卻很投,所以我覺得很稀奇。」
鈴菜握著破的包包說道。
「其實,九郎先生今天本來應該以姬萩老師責任編輯的分前來,可是他今天早上打電話給我,說『我實在沒辦法過去,紅葉就拜託你了』。」
「所以今天才會由你來幫姬萩九郎照顧姬萩紅葉?」
「是、是的。說是照顧,其實只是負責和姬萩老師的房間通訊而已。九郎先生也告訴過我,若是他發生什麼萬一要怎麼和姬萩老師聯絡。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喔,原來如此。」
夏野大概已經瞭解狀況,視線從鈴菜上移向大門。
「至於你,聽說你和姬萩九郎是老朋友?他最近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嗎?」
「十分抱歉,我……」
「啊啊,不用這麼畢恭畢敬。以你這副尊容用這麼客套的語氣說話太不搭調,放輕鬆一點吧。」
「……我明白了。我最近也很和九郎面,不過正如柊所說,他對這次的簽名
會確實幹勁十足,還一再拜託不同出版社的我邀請真岸參加。」
「原來如此,所以這個局面是姬萩九郎一手打造的囉?」
『……』
「哎呀,怎麼啦,笨狗?你發現什麼嗎?難道是突然想被打臟?」
『才沒有!不管我再怎麼都不可能這麼想!』
「那你幹嘛出那種充滿訊息的表?」
那是怎樣的表?
『我只是想問,你怎麼有辦法這麼冷靜?你的原稿被人走了,那是你寫的寶貝原稿耶!你應該要更慌張、更激吧!』
「走就走了,我有什麼辦法?現在再慌張也沒用吧?」
『就算是這樣……』
「而且聽完剛才那些話,我便明白了。姬萩九郎不會立刻損毀走的原稿,如果他打算這樣做,就不會留下這封信。」
夏野攤開九郎的信,上面寫的是:
——若想拿回原稿,就照著下一張紙的指示去做。
『搞什麼,為何小的信上會有指示?』-
姬萩九郎,書林社的編輯,姬萩紅葉的哥哥。
不過,一般的編輯沒理由作家的原稿啊,而且他既然為編輯,必定深知作家親筆寫的原稿是多麼寶貴、多麼重要,走原稿絕不是編輯會做的事。
換句話說,姬萩九郎只是個小。
所以,我們沒必要遵循小設定的規則,應該要儘快通知警察,早點把他逮捕歸案才對。
——但是,如果不聽指示,或是請求警察及編輯部協助,我就要燒掉秋山忍的原稿。
『好!照著做吧!大家排一列!』
我不自地大吠,房裡的鏡子都搖晃起來。
竟然挾持紙質!這傢伙真是沒沒淚沒墨水!
「吵死了,你不用得這麼大聲我也知道。喂,大門,事就是這樣,把剛才去警衛室的人回來吧。」
「好,我明白。」
大門點點頭,拿出手機開始撥打。
「等、等一下!是誰準許你擅自使喚大門!」
秋月真岸說。真是個貪心的搞笑藝人,不,是偶像。
「大門是我的責任編輯耶!能使喚他的只有超級閃亮的我!喂,大門,你幹嘛聽這個黑的命令!」
「哎呀,你這暴狂還在啊……是說你到底在做什麼?」
夏野直截了當地提出疑問。我轉頭一看,秋月真岸的狀態的確很奇妙。
「你那是什麼作?難道是新手的姿勢?」
夏野愕然地向把背部在房間底端鏡子上的秋月真岸。怎麼?難道有進鏡中的能力?
「哼,看來我的姿勢高尚到令你無法理解,我這聰明絕頂的秋月真岸小姐就大方地告訴你吧。聽好,這個姿勢做『自由』。」
「鈴菜,你說這次簽名會的企劃是姬萩九郎提出的?」
「聽我說啦!」
因為一直不進話題,真岸簡直卯足了勁,但夏野毫不理會,完全把這個偶像玩弄在手掌心。
「所以簽名會的企劃是姬萩九郎獨自想出來的?」
「是、是的,我和大門先生當然也會幫忙,不過我還沒聽到詳細的容……」
「是嗎?他到底想利用簽名會的企劃進行什麼謀?很好,有趣得很。雖然我不知道他打算幹嘛,反正我會找出被走的原稿。有人想找碴,我一定奉陪。」-
夏野握姬萩九郎的信,浮現愉快的笑容。
啊啊,只要出這種表,多半是無法制止了。這是遇上任何麻煩都會正面迎擊,充滿鬥志的表。
『所以呢?「下一張紙的指示」是什麼?』
夏野拿起第二張信紙給我看。上面有這次事件的主謀,走秋山忍原稿的兇手姬萩九郎留下的訊息。
——想要拿回秋山忍的原稿,就去新稻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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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詞彙收錄於名詞表〉
【書林社最適合穿管家服的男社員排行榜】書林社頻繁舉辦的社票選活之一。順帶一提,柊鈴菜以大幅領先的票數贏得「最適合倒在地上的社員」、「好像會從頂樓跳下去的社員」、「最會流口水的社員」三個排行榜的冠軍,采地達三冠王之壯舉。看來在社的形象也是那樣。
【紙質】不是讀作「材質」的「ㄓ」,而是讀作「人質」的「化」。對某些人而言,或許比人質更能發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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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站前人海之中。
一漆黑的打扮,從這裡看過去都很顯眼。
但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我。
絕無可能被發現。
好,演員都已到齊。
一切都是為了。
無須遲疑。
我早就玷汙自己的雙手,已經沒有為人類的良知……
新稻葉站南門,站前圓環。
稀稀落落停靠在路邊的計程車,快步經過的路人,三月寒風開始增加暖意的時節。萬里無雲的天空,在溫暖傾注之下,一隻烏飛過上空。
這邊不像鄰接拱廊商店街的車站北門,南門只有書店、小酒吧、超級市場之類的店鋪。現在才剛過中午,在這種不早不晚的時間通常沒什麼路人。
在這清閒的地方,我們照著姬萩九郎的指示集合。
『他為什麼我們來新稻葉?我們可是這邊的地頭蛇耶,這樣真的好嗎?』
「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也沒什麼不好的。」
『這有什麼意義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小心一點就是了,笨狗。他會指定新稻葉,一定早已佈置什麼機關。」
『啊啊,也對。』
是啊,非得小心不可。
因為被走的是秋山忍剛寫好的原稿,是這世上的至寶。絕不容許讓人搶走,是全世界的讀者和一隻狗翹首盼的原稿。要鎮定一點,雖然我很想盡快解決,但是現在必須冷靜地行。要乖乖遵照小的指示真教人不甘心,但這都是為了拿回秋山忍的原稿,只能暫時忍耐,等我們找到姬萩九郎再向他加倍討回來就好。
『然後呢?現在要做什麼?』
「這個嘛,看看下一個指示吧。鈴菜,你也過來看。」
夏野揮白信封,著站在一旁的鈴菜。
「嗚……九郎先生為什麼不接電話呢?這是吊胃口遊戲嗎?」
鈴菜背對我們,持續和手機搏鬥。從剛才便一直重複著撥號、把手機舉到耳邊的作,但是始終沒人接聽。
「喂,鈴菜,別管電話了,快點過來。」
「老師……九郎先生沒接電話。」
「那當然,搞出這種把戲的傢伙如果會傻傻地接電話才奇怪吧?別管那些了,你看。」
夏野爽快地回答,遞出白信封,裡面放著姬萩九郎留下的訊息。
「裡面應該有下一個指示。鈴菜,你開啟來看看。」
「……」
不過鈴菜只了那個信封一眼,就默默低下頭,也不手去接。
「怎麼?快點開啟啊。」
「老師,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吧!」
鈴菜擡起頭,以強的語氣對夏野說道。
「說什麼想要拿回原稿就乖乖聽話,簡直是開玩笑!我不知道九郎先生到底在想什麼,但是,這可是無庸置疑的犯罪行為,我們沒必要聽從九郎先生這種七八糟的指示!」
「……這樣啊。其實你本不相信我吧?你覺得我拿不回被姬萩九郎走的原稿嗎?」
「我、我才沒這樣說!但是為一個人、為一個編輯,我沒辦法原諒九郎先生做的事!我們應該要報警,那才是正確的應對方法!」
「他已經說了,如果通知警察就要燒掉原稿。要是這樣做,我們真的會失去原稿。秋山忍寫的原稿會化為灰燼,再也拿不回來。」
「可、可是……」
夏野和鈴菜,兩人以信封為中心,面對彼此-
夏野用聽不出的語氣說道,遞出信封。
鈴菜則是發出哭泣般的聲音,低頭看著信封。
現在我只能靜靜看著這兩人,因為們之間沒有其他人能介的空間。
「這是姬萩九郎給我的挑戰書。」
「九郎先生的……挑戰書?」
「喂,那邊的!反板的角度歪了!這樣亮度不夠,我一點都不閃亮耶!」
「是啊,就是挑戰書。如果不是這樣,他沒必要留下這種愚蠢的訊息。我不知道姬萩九郎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反正東西被走就要自己搶回來。」
「要、要這樣說的話,應該由我去才對。東西是從我手上被走的,縱使要賠上這條命,我也要把原稿拿回來!」
「不對啦,要更妥善地運用間接照明。沒錯,要弄得更像自然線,重點是要努力想像這線會讓我變得多閃亮!」
「你還沒搞清楚嗎?這是給我的挑戰書,所以該赴約的人是我。既然他找碴的件是我,要去應戰的也該是我,秋山忍會接他的挑戰。」
「老、老師!」
「很好!OK,那邊的鏡子擺得很好!來吧,從天而降的芒,讓我更加閃亮!這樣我就贏定了!」
『……喂。』
等一下。
我本來打算不理會,結果還是忍不住。
『剛才那些頻頻的白癡臺詞是怎樣?』
難得夏野和鈴菜這麼正經地對話,氣氛都被破壞殆盡。
「啊,我想到新姿勢了!待命!大家在原地待命!」
我的視線離開夏野和鈴菜,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在黑人的圍繞之下,一白的偶像自信洋溢地擺著姿勢。
秋月真岸就在那邊。的服和先前不同。
滿是緞帶和荷葉邊的豪華舞臺服裝已經換下來,現在穿的是綴有邊的白大、白迷你,全清一的白。用白帽子遮住金髮這個正字標記,又用墨鏡遮住大半張臉,因此渾散發的氣勢很多。這就是所謂的變裝吧。
「啊啊,這個姿勢太棒了!在這寂寥的車站更是顯眼,今年是屬於我的!」
這個人實在太喜歡自我宣傳,遮了也是白遮。秋月真岸看著周圍黑人捧的鏡子裡面的自己,出恍惚的表。既然這麼表演,你乾脆不要變裝嘛。
在一段距離之外,擔任秋月真岸責任編輯的禿頭黑男——佛阪大門,一臉頭痛地按著自己的額頭。嗯,我明白你的心,要應付這種人真的很辛苦。
「……你是在幹嘛?」
夏野對真岸問道。大概也沒辦法再視若無睹-
「一看就知道吧?當然是秋月真岸的臨時表演會。今天要在這裡——新稻葉站南門開始放送。」
『我怎麼想都搞不懂。』
在這景之中,我唯一能理解的部分就是「喔喔,春天到了呢」。
「是嗎?那你能不能去其他地方舉辦那個搞笑會?我們沒空應付你。」
聽到夏野這句話,真岸粲然一笑。
「沒空?呵呵,這是當然的。」
「幹嘛笑得那麼噁心?你這暴狂。從這裡筆直走下去就是高速公路,你去站在分隔島上啊,那邊車子很多,一定會有很多人看你,最好可以當場出事。」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才不是暴狂!」
正在擺姿勢的真岸表現出誇張的反應。嗯,就是這點像菜鳥搞笑藝人。
「真是的,虧你還能這麼自以為是,明明讓人走重要的原稿耶!」
真岸這句話,令鈴菜聽得渾一。
「閃亮度達到全宇宙規模的我全都看了!照亮三千世界的我——秋月真岸小姐,沒有不知道的事!」
秋月真岸指著天空,高聲喊道。
「這樣啊。那你快去發亮吧,隨便你要去三千世界還是新世界都好,我們還有事要忙。」
「如果我說,要幫你們拿回被走的原稿呢?」
真岸像是要堵住夏野的話,得意洋洋地說道。
「……啊?」
「我是說,超閃亮的秋月真岸小姐要來拯救愚蠢地讓人走寶貝原稿的家裡蹲作家。不妙,對眾生出手相助的我實在太棒、太耀眼了!超讚的!」
真岸出強者的笑容這麼說,然後撥著帽檐底下的金髮,朝夏野出右手。幫忙?拯救?共同作戰?
仔細想想,這確實是個好點子。
姬萩九郎的指示只說「不能找警察和編輯部幫忙」,沒說不能找其他人協助,也就是說,共同作戰應該沒問題。
真岸的邊有大批黑人,我們這邊只有夏野、鈴菜和我,就算只看人數,有的協助一定比較好。
目的是拿回被走的秋山忍原稿,最重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拿回原稿才是最重要的目的,所以我們應該接的提議。
我正要這樣告訴夏野……
「啊?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幹嘛要讓你幫忙?暴狂還是快點回家,研究哪種泳裝比較容易在突發狀況中掉吧。」
「你把偶像當什麼啊!」-
「無所謂啦,不然你就穿著暴的泳裝去練習打泥戰吧。」
「你對偶像的看法太偏激了,所以我才討厭上年紀的人嘛!不就提起古早時代的事,你這個昭和!」
「什麼!」
「怎樣!」
夏野滿口譏罵,真岸則面紅耳赤地回。
算了,我多猜得到會演變這種況,要這兩人共同作戰本不可能。
「你上說要幫忙,絕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該不會打算下次要自己走吧?」
「我哪有打什麼壞主意,如果拿到原稿,我一定會還給你。不過,原稿會不會以原狀回到你手上,就要看你的態度。」
「……你是說,想要你歸還原稿就得下跪求你嗎?」
「我不會勉強你的,不過若是能拿回寶貴的原稿,就算道謝一兩次、下跪一兩次也是應該的,這才是的態度。剛好我最近也到了想看人下跪的時期呢!」
哇,這傢伙真差勁。還有,那是怎樣的時期啊?
「哼,很有趣嘛。」
『夏野?』
夏野邊聽真岸說話邊出微笑,就是平時會對我展的那種微笑,我不知有多次在看到那種笑容之後遭殃。因此,我現在滿心都是不祥的預。
「你是說,你會比我更早拿到被走的原稿?」
「哼,那當然。在黑暗中都能發亮的秋月真岸小姐一出手,一定可以用速奪回被走的原稿!」
「所以你想和我比比看,誰會先拿到被走的原稿嗎?」
「沒、沒錯,我要和你比賽!看誰能先拿到被走的原稿!」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夏野出更愉快的笑容。
「是嗎?那我就和你比吧,先拿到原稿的人便算獲勝。如果你贏了,我就在你面前下跪。沒問題吧?」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個黑說輸了要下跪喔!答應我輸了要下跪喔!能親眼看到別人下跪真是太棒了,一定要拍照留念!」
真岸拉開嗓子,對旁邊的黑隊大聲說道。
看到秋月真岸這麼……
「那麼,如果我獲勝,要你做什麼呢?」
「……咦?」
夏野一句話就打消的興致。
「我看這樣吧,既然我輸了要下跪,那你輸了就下跪我的鞋子,順便用攝影機拍下來,如何?」
「等、等一下!為什麼會是這樣?我是要幫你拿回原稿耶,你應該吃點苦頭作為-代價吧!」
「喔?你剛剛不是說『看誰能先拿到被走的原稿』嗎?輸贏只看是誰先拿到原稿吧?啊啊,好期待,能讓現任偶像恥辱地扭曲臉孔下跪,一想到就好興。」
「又、又還沒分出勝負!好,我接,條件就這麼決定!不過你要是輸了,也得乖乖下跪喔!」
真岸用食指指著夏野說。
「反正獲勝的人一定是我,比勝利神更燦爛、更閃亮的秋月真岸小姐!要下跪的人是你,所以訂什麼條件都沒差!」
就這樣,尋找原稿的目的完全走偏了。
秋月真岸和秋山忍,決定展開原稿爭奪戰。
『咦?』
這個人真的沒有半點想要幫忙的念頭嗎?
是奪回重要原稿的夥伴吧?這本不是我剛才說的共同作戰嘛,為什麼要選擇敵對的關係?而且反而讓自己陷窘境耶。
「就是這樣。好,鈴菜,念出下個指示吧。」
夏野把信封給鈴菜。
「那、那個,老師?這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是很正常的,因為我也不明白。
「意思就是我們要決鬥,拚上各自的尊嚴,無論如何都要拿回原稿。」
「老師,真的要這樣做嗎?」
「你不念的話,比賽就沒辦法開始。」
鈴菜含淚著夏野,夏野則是溫地勸說。
「所以你快點唸吧。」
「是啊!快點念啦!」
「……是。」
在兩位作家的迫之下,鈴菜接過信封,念出信中的容。
——秋山忍的原稿藏在新稻葉某,要到達那裡,必須先通過設置於新稻葉各地的關卡。如果能通過所有關卡到達藏原稿的地方,我就歸還秋山忍的原稿。
「這是什麼玩意兒?簡直像我在某電視臺看過的節目企劃,幹嘛不搞得盛大一點?」
頭一個出言批評的是秋月真岸。這的確很像電視臺的企劃,而且竟然在新稻葉四設定關卡,還真費工夫呢。
「原稿藏在某啊……所以兇手姬萩九郎也會在那裡囉?」
「這個嘛,上面只寫了會歸還原稿,我也不知道九郎先生會不會在那裡。」-
夏野的剪刀已經鎖定目標。姬萩九郎啊,最好別愚蠢地逃跑,因為就算逃跑也會被逮住,被逮住一定會死,趁著還沒死的時候快出來吧,死了就什麼都完了,雖然有極低的機率會變狗。
「所以第一個關卡在哪裡?紙上沒寫嗎?」
「喔喔,有的……這是什麼?」
鈴菜掃視一圈,然後把九郎的指示攤開給在場的所有人看。
大家一起盯著那張紙,上面寫的是:
——下一個關卡的指示在底下。
塔塔塔塔塔塔塔塔塔塔拉麵店塔塔塔塔塔塔
提示:貍(Tanuki)
『……………………嗚哇!』
怎、怎麼辦?我不知道這種時候該做什麼表。
這不是應該出現在二十一世紀的題目吧?又不是給小學低年級玩的腦力激盪。好歹多費點工夫嘛,至可以把「塔」分散開來啊,放水也要有個限度。姬萩九郎,你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哪有人會被這種題目難倒啊?』
「貍……到底藏什麼深奧的涵義?」
『還真的有!』
「貍……難道是傳說中的那種恥玩法?」
『你也是嗎?』
這兩人幹嘛這麼認真地盯著碼?答案不是已經很清楚地寫出來嗎?我這隻狗只用兩秒鐘就看懂,你們到底在煩惱什麼?
「難道要用麥卡托地圖投影法?」
「不對啦,老師,或許要先建立MysQL資料庫。」
兩種都不用!用國語就能簡單地解決!
我說夏野啊,你上次連那些超難考題都能輕鬆作答,為什麼這種簡單的題目反而不?
「或是要先置換數字,然後把小數點後第九位和第十位……」
夏野喃喃自語地走來走去,但是的行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答案早已寫出來。
如果是平時的我,現在應該要說:「你白癡啊!明明是把應該送到部的營養都送到頭部的型別,為什麼回答不出這種問題?這樣貧又有什麼意義!」但是,隨便撥草叢可是會跑出蛇的,所以還是別自找麻煩。是說那才不是蛇,而是惡鬼,而且我正在想的事如果洩出去,鐵定會被砍死-
『……那些人都走了耶。』
秋月真岸等一行人已經不見蹤影。
看到碼兩秒鐘以後,秋月真岸就跑走。
黑隊和大門都嘆著氣追在真岸後。這也是當然的,任誰都會有這種反應,即使是我也一樣。
唉,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呢?
『喂,答案是拉麵店啦。』
「咦?」
「咦?」
夏野和鈴菜立即表現出電般的反應。
『提示的「貍」唸作「Tanuki」,也可以解讀「Ta除去」。拿掉所有的「塔」就剩下「拉麵店」,所以接下來的指示是在新稻葉的拉麵店裡。新稻葉有好幾家拉麵店,我想應該是那家「三劍客」,所以我們去商店街吧。你們真是有夠遲鈍,害我還得做這種解釋。』
「好,我懂了,鈴菜!碼的解答就是拉麵店!」
「我、我也懂了~解答理由省略!」
『真詐,這是我的功勞耶!』
「這種小問題,我用零點一秒便能解開。」
「是啊,輕鬆得很~-」
『你們裝蒜,還吹口哨咧!』
「下一個關卡的所在位置已經知道了,我們快走吧,不能輸給那個白傢伙。」
「是!」
『幹嘛說得這麼義正辭嚴?明明解不開碼……夏野,你拿剪刀做什麼?為什麼對著我?』
「喂,貧狗,你剛才是不是想了什麼關於貧的事?」
『咦?你聽到了嗎?』
看思考得那麼專注,我還以為沒聽見。
「我只是個連簡單碼都解不開的笨蛋,貧的意義對我來說太困難了,你能不能教教我呢?」
接著,一把剪刀到我眼前。
在極樂世界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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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詞彙收錄於名詞表〉
【貍的碼】大部分小孩在人生中第一次到的字謎之一,還有很多由此衍生出來的碼,孩子們就是過這些謎題學習到碼的重要-
【貧的意義】止閱覽,實在不敢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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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稻葉站北門前的新稻葉商店街。
在商店街裡,我擔任前導帶著夏野全速賓士。
其實沒有必要跑得這麼急,但是一想到夏野追在後頭,我當然會忍不住加快速度。
這不是在逃命喔,我可沒做什麼壞事,只是一隻人畜無害的狗。
「現在正在比賽,所以罰晚點再說,不過你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
『啊~啊~聽不見聽不見~』
夏野在說些什麼,我一點都不明白。
我們繞過購的路人,在商店街裡前進。
經過「IGGY」寵店門口時,我聽見了慘聲,還有東西掉落的聲音。炸頭是不是覺到有什麼不好的東西來襲?還是因為夏野用兇惡的目往店裡瞄一眼?大概兩者皆是吧。
我把炸頭的慘拋在腦後,一個勁兒跑著。
『喂,那個變態不見了耶,去哪裡?』
「你說鈴菜?要回編輯部一趟。」
『喔……不對啊,這樣原稿不就完蛋了嗎?』
「沒問題的,我不是去求救,只是有些關於姬萩九郎的清報要調查一下。」
『報?』
「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我們先找到姬萩九郎的話就無所謂,這只是為了填重起見。」
『這樣啊。既然你這麼說,應該不會有事吧。』
「總而言之,現在我們該做的是過那個變態的向前邁進!」
『沒錯!我們絕對不能讓變態白死!』
我在途中轉彎,跑進商店街的小巷。
遠方的天空中似乎浮現鈴菜的臉龐。
在遠離商店街喧鬧的小巷裡,並列著一排古老的店鋪。
掛在店門口的紅布簾上,有白大字寫著「拉麵店」,還有黑小字寫著「三劍客」。
三劍客拉麵店。
專屬於新稻葉居民,只有行人才知道的名店。
我在生前也跟著大叔或住谷來過這間店幾次,這裡的拉麵之味,讓我之前吃過-的所有拉麵的排名都後退一位。縱使現在變狗,那個味道還是記憶猶新。
「我在新稻葉的街角留言板也看過這個店名好幾次。」
『是啊,在新稻葉提到拉麵店,多半是指這裡。』
走近店門就能聞到裡面飄出麵湯的香氣。
「那個白傢伙……不在呢。」
『大概跑去找其他地方吧,拉麵店又不只這一間。』
「總之,先進去看看。」
拉開玻璃門,走進店裡一看——
『什麼!』
黑的一片。
整間店都塞滿黑。
這顯然不只是「熱鬧」的程度,本足以媲客滿電車的人口度。
桌位和吧檯當然都坐滿了,連口到裡面的通道都滿人,真可說是黑山黑海。究竟是登上哪本雜誌、被哪個電視臺採訪才會變這樣?難道是那個?新稻葉也開始了嗎?
「我正在想外面怎麼看不到人,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咦?』
夏野視線的焦點,對準塞滿店裡的漆黑之中唯一的白。那道白突出得彷彿在誇示自己一樣。
『……是那傢伙啊。』
穿白大、戴墨鏡、白帽子底下出一些金髮的秋月真岸,一手拿著拉麵店選單,正在擺姿勢。
我都快要習慣了。這傢伙幹嘛一出場就擺姿勢?這是怎樣?你想搞生存戰略(注10:出自畫「迴轉企鵝罐」,主角轉換人格時會喊的臺詞)嗎?還是要施展魔法?(注11:出自漫畫《咕嚕咕嚕魔法陣》,主角有一項招式「魔法——很帥的姿勢」。)
「呵呵呵,你太慢了,黑傢伙。」
真岸保持原本的姿勢,出勝利的笑容。
「什麼嘛,原來你解開那個碼啦?看你拖拖拉拉的,我還擔心你到這裡之前就出局呢。」
「怎麼可能,我輕輕鬆鬆就解決了。」
『你明明沒有解決。』
「不過很憾,你現在才來太晚了,勝負已經決定。你看!」
真岸說完便張開雙手,比向滿黑人的店。
「剛才店裡只有一組客人,不過現在就像你看到的一樣,這都是因為像純金一般閃閃發亮的秋月真岸小姐大駕臨,所以人們都被我吸引而來。我也很無奈啊,這麼-歡迎是很辛苦的!」
不對吧,這些人都是你帶來的耶。
「我就像蛾燈一樣!超閃亮!」
『那些黑的傢伙是蛾嗎?』
那就去夜路上打轉啊。是說這跟亮不亮或不又沒關係,本是你指使的吧,都是你把這間店搞得如此擁。
「店裡滿這樣,我們就進不去了。」
『桂!好卑鄙!』
真可惡,這傢伙竟然利用黑部隊佔據店裡所有的座位。
為了不讓夏野進拉麵店,竟然做到這種地步,這完全是料理漫畫裡的壞蛋會做的事。
「既然人這麼多也沒辦法,在位置空出來之前,你先在外面等著吧。還是說,你想默默觀賞我耀眼的用餐畫面呢?喔,點菜啊?呃,我要特製味噌拉麵和炒飯套餐。」
『竟然點這麼多!』
話說耀眼的用餐畫面是什麼?黃金炒飯嗎?
「大家都要點一樣的東西嗎?」
「「「「YES!真岸小姐說得是!」」」」
「今天大家為了進行演唱會的準備工作,連午餐都沒吃,你們很努力,所以儘量吃吧!想加點的話不用客氣,儘管說喔!」
「「「「是!」」」」
黑隊的聲音震撼店。我有點擔心他們會給拉麵店添麻煩,但是至對店家的營業額有幫助,所以應該還好。
『真是簡單又有效的阻撓。』
人這麼多,要等到何時才會有位置空出來呢?夏野恐怕還要等很久才能進店裡開始調查,在這段時間裡,真岸一定會找到下一道關卡的線索,奪得先機。
如果我們繼續耗在這裡,搞不好真岸會先拿到原稿,因此,絕不能只是瞪著眼睛站在旁邊看。
『喂,夏野,現在該怎麼辦?』
「……只要斬了所有人,就會有位置空出來吧。」
『絕對不行!』
這人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怎麼可以引發那種會被全國大肆報導的慘案!把拉麵店客人全宰了,聽起來像是殺的歷史又翻開新的一頁啊!
「可是,再這樣下去會被那個偶像搶先。」
『就算如此也不能那樣做啦!』
「夏野霧姬不適合敗北。」
『你要是真的手就不是敗北,而是要坐牢!』
「既然如此,乾脆斬了那個偶像吧?只要打倒本尊,其餘的黑人就會消失。你看怎麼樣?」
『還不是一樣!這一樣是犯罪!』
竟然問「你看怎麼樣」?即使現在取得勝利,等在前方的依然是無庸置疑的敗北,只要警察一來就玩完了,你的人生也玩完了。
可是,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夏野已經殺氣騰騰地拿起剪刀。
現在的況很不妙,一定要想個方法。
「哎呀,夏野小姐?小黑也在?」
被黑人塞滿的座位後方,有個比較寬敞的空間傳來這句話,聽起來有如救世主的聲音。
店面底端的四人座位上,出現我們很悉的臉孔。
「午安,夏野小姐也來吃飯嗎?」
戴著淺桃的眼鏡、綁馬尾的本田家長,本田櫻。
「啊!小黑!是小黑!快過來!」
還有把短髮在頭頂綁兩束的本田家次,本田彌生。
『你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對了,秋月真岸說過「剛才店裡只有一組客人」,可見櫻和彌生比真岸他們更早來到這間店。
其實,告訴我這間店的就是本田書店的店長大叔,所以本田家的人一定也常來這裡顧。
總之是得救了。多虧們,慘案才不會拉開序幕。櫻現在平靜的表看起來就像神的微笑。
「午安,櫻、彌生妹妹,你們在吃午餐嗎?」
「是啊,今天的午餐拖太晚,所以我帶彌生來這裡吃。彌生,你也要跟人家打招呼喔。」
「夏野姐姐好~」
「你好,彌生妹妹。你們常來這裡嗎?」
「是啊,來不及吃午餐的時候都會來這裡吃,這裡的東西很不錯喔。」
「喔?這麼好吃嗎?我今天是第一次來呢。」
「爸爸媽媽也一樣,我們全家都很這裡的拉麵!呃,不過今天突然來了很多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的確,在這塞滿黑人的店裡,兩名顯得格外搶眼。
「是啊,人這麼多真是傷腦筋,位置都坐滿了。」
「啊,既然這樣,你跟我們一起坐吧?」
櫻拍了拍旁邊的空位。四人座位只坐了櫻和彌生,所以空位還有兩個-
「如果你不嫌棄,請坐在我旁邊。」
「這樣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櫻拉開旁邊的椅子,邀請夏野坐下。
「啊!小黑過來!來我這裡!」
『咕哇!』
彌生強地抓起我的,放在自己上。
就這樣,我們順利地找到座位。
真岸利用自己的人馬佔滿店的座位,想要阻撓夏野進來,這招的確很厲害。唯一的失策,是我們這邊有神相助。
救世主就在這裡!
櫻,幹得好!
櫻真是神!
我們順利度過危機,這是值得慶幸的事,夏野應該也要開心得又又跳才對。「我總覺得你對櫻的態度和對我的態度截然不同。」
夏野看起來好像怒火沖天,如果這只是我的錯覺就好了。
「而且,你為何一來就趴在的上?這隻狗。」
在桌底下,櫻和彌生看不到的位置,有把剪刀正對著我,這就是俗話說的「生死關頭」嗎?我不該誇獎櫻嗎?還是不該趴在彌生上?
可是,櫻本來就該被誇獎啊,是幫助了我們耶。
「說是這樣說,反正我對你的態度看不順眼。」
咦?我走進死路嗎?我的人生好像到充滿陷阱,難道這是怪怪屋?
「夏野小姐,你要吃什麼呢?」
櫻沒注意到我在桌底下品嚐著地獄的滋味,將選單遞給夏野。
『喂,你真的要吃東西嗎?』
姬萩九郎的指示的確是拉麵店,但是沒必要真的吃拉麵吧,還是去找下個指示藏在店面的哪裡比較實際。
不過夏野瞪我一眼,像是我閉,然後轉頭看向櫻。
「我沒吃午餐,肚子已經扁了。哪一種上菜比較快?」
「啊,既然這樣,我推薦你點醬油拉麵。這是這間店賣得最好的一道,爸爸也說一定要先吃吃看這個。」
「是嗎?那味噌拉麵如何?」
「喔,這個啊,味噌拉麵也很好吃,不過要等很久喔。這裡的叔叔自從上次在我家買一本『The味噌』以後,對味噌的要求變得很高,是做一碗味噌拉麵都要重來好幾次,所以很花時間。我還聽說,他在煮拉麵的時候會有味噌妖對他說話呢。」
「這樣啊,那我就點醬油拉麵吧。」
夏野出淺淺的笑容,把選單放在桌上-
「好的!叔叔,這裡要一碗醬油拉麵,請快一點!」
「沒問題!」
店長魄力十足的吆喝聲響徹店。
「來,好了!」
「好快!」
醬油拉麵在一分鐘之就上桌,連夏野都嚇一跳。竟然比泡麵還快,好厲害!
「真、真的很快耶……」
「是啊,因為這是店裡賣得最好的拉麵。」
骨湯頭的濃香鑽進鼻腔,真是令人懷念的味道,我也好想吃。夏野,改天你煮個我能吃的拉麵嘛。
「那我立刻來吃吧。」
「好的,請。」
「開了。」
夏野用橡皮筋紮起頭髮,專注地盯著拉麵。
發出豪邁的聲音吸了一口。
「喔!」
接著出驚訝的表。
「這拉麵真不錯。」
一口氣掃拉麵,連湯都喝。
「……呼,謝招待。」
最後連杯子裡的水也一口喝乾。
『太快了吧!』
真的是「我來,我看,我吃」。
在旁邊戴著霧濛濛眼鏡吸著麵條的櫻、不管拉麵只顧著我肚子的彌生,都被夏野吃麵的速度嚇得睜大眼睛。
「好、好厲害喔,夏野小姐。」
「夏野姐姐真強。」
「呵,這就是我的實力,比速度我是絕對不會輸的。」
這是哪門子的實力?你競爭的方向真奇怪。
「……喔,有了。」
夏野看著拉麵碗喃喃自語。
「姬萩九郎的下一個指示果然寫在碗底。」
『果然?你早就知道指示會寫在碗底嗎?』
「是啊,因為指示寫著『下一個關卡的指示在底下』。在拉麵店說『底下』,指的一定是碗底,所以我才要拉麵來吃。」-原來如此,原來那句話有這個意義。是說你連貍的碼都猜不出來,竟然會知道這種事。
夏野從懷中拿出電子筆記本,輸寫在碗底的訊息,然後抓起趴在彌生上的我。
「那我們前往下一站吧,狗。」
『呃……喔喔。』
「我們先走囉。再見啦,櫻、彌生妹妹。」
「啊,好的,要再來我們書店喔,小黑也是。」
「小黑拜拜!」
「下次見面的時候,小黑或許已經不是你們認識的小黑……」
『你悄悄地在說些什麼啊!』
在櫻和彌生揮手目送之下,夏野結了帳。
「唔唔唔唔唔……」
這時後方傳來奇怪的聲音。在黑人圍繞中,坐在吧檯邊的秋月真岸瞪著我們。「你、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而且你為什麼在結帳?」
「當然是因為我已經吃飽了嘛,謝招待。」
「吃飽?我點的味噌拉麵才剛送來耶!而且你應該進不了店裡才對啊!」
真岸太過放心,早就不管我們,完全切換到用餐模式,所以沒發現夏野瞬間解決櫻的醬油拉麵。沒發現我們這邊有櫻,是最大的敗筆。
「我已經拿到下一個關卡的線索,所以要先走了。你就悠閒地餐點,像烏一樣慢慢爬來吧,你這烏偶像!」
夏野以惡毒的話語嗤笑真岸。啊啊,果然還是比較適合這種表,相較之下,秋月真岸則是不甘心地跺腳。
「給、給我等一下!我也得快點吃完!好燙!這味噌拉麵太燙了!湯頭的油脂真多,難怪不會變涼,這樣就可以從頭到尾熱呼呼的湯頭!味道濃厚卻又帶有一甘甜的味噌,隨著麵條擴散在口中!叉燒厚度十足,越嚼越有味!真可惡,想要考驗我真岸小姐嗎?啊啊!燙得喝不下去啦!可是真好吃!可是又喝不下去!可是我的手停不下來!太好吃了!」
真岸似乎陷苦戰之中,但是一邊吃還一邊看旁邊黑人捧的鏡子,到底想幹嘛?這是古早時代搞笑藝人拚命吃滾燙關東煮的表演嗎?
「好燙,湯本沒辦法喝嘛,竟然怎麼放都不會涼,這湯頭太厲害了!可是不喝完就沒辦法找到下一個指示,我知道提示就在碗底。一定要努力喝,只要把這些湯喝完……啊!都忘了我還有炒飯!」
而且點的還是套餐,得耗更多時間。該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作繭自縛呢?-
「炒飯也很好吃!這是怎麼做的?等一下請老闆教教我,在自己家應該做得出來吧?小雛和小太一定會很高興!」
看這麼努力地吃,怎樣都不肯吃剩,還有規矩的。
夏野側目看著秋月真岸,揮揮手走出門外。
就某個角度來看,這真是老套的結局。
『所以呢?碗底寫的是什麼?下一個關卡在哪裡?』
「這個嘛……」
夏野把電子筆記本拿給我看,上面只有一句話。
——下一個關卡的指示就在裡面。
圍繞在之中的炸頭。
也對,我就覺得這傢伙一定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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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詞彙收錄於名詞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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