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與剪刀必有用(第四卷)》第5章
位於商店街中央的「IGGY」寵店。
玻璃窗裡關著一群悠哉的寵店,這裡就是我春海和人變狗之後的重生地。
沒錯,我現在的生涯、我的狗生,就是從這間店的狗籠裡展開。
「我們儘快解決吧。」
『拜託你一定要手下留,我是說真的。』
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恐怕很快會被夏野親手染紅。
「沒問題,只要對方不反抗,我才不會做什麼。」
不會做什麼的夏野小姐,就像七彩玫瑰一樣不屬於現實世界。
『不要引起暴力或異常事件喔,絕對不要。』
我抱著微薄的希說出這句話,跟著夏野推開口玻璃門的瞬間——
店裡傳出巨大的聲響。
『怎、怎麼回事?』
突然發出什麼東西被踢倒的聲音,店裡驚慌的鳴、匆忙跑的腳步聲也從門中傳出來。
「愚狗,站在那裡很危險喔。」
『啊?』
像是要隔斷店裡的吵雜聲音,口的鐵門往我的鼻尖下來。
『嗚哇!』
眼前突然出現一道灰的障壁,上面有著「IGGY」的大商標和「本日營業結束」的字樣。
『……喂,剛才明明還在營業吧?』
「是啊,我們剛剛經過的時候,那傢伙還在寵店門口掃地呢。」
『也就是說,這間店不讓我們進?』
眼前的灰鐵門,清楚地展現拒絕的意志。
「看來他真的很討厭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啊?」
『這個嘛……你好好回想一下從前發生過的事吧。』
因為你對炸頭的所作所為真的太過分,老是用各式各樣的暴力手段對付人家,殘忍到我這個旁觀者都看得渾發涼,現在人家看到原兇剪刀來了,當然會閉門不見。
「我經常來這間店買東西耶。」
不過,夏野被擋在門外當然很不高興。
「你用的東西都是在這裡買的,像是剛才那個狗籠、狗廁所,還有其他日用品都是。」
『真是謝您的照顧。』
「也就是說,我是這間店的貴賓,結果卻很憾地被擋在門外,所以我現在稍微-攻擊一下、稍微侵一下,也沒什麼不好的嘛殲滅。」
『那是什麼危險的語尾助詞!不行啦,絕對不能想那些越界線的事!』
這樣本和在拉麵店時一樣,這傢伙為什麼不就想靠武力解決?一點都不像活在文明社會的現代人。你是怎樣?頭號公敵嗎?
如果放任去做,一定會變武力鎮。對一隻狗來說,這真是沉重的工作,但是為了順利找回原稿,現在一定要想個和平的解決方法。
『對了,我有個好點子,我先從後門進吸引炸頭的注意,你再悄悄潛。』
「不用這麼麻煩,他已經出來了。」
『咦?』
我順著夏野的視線去,在寵店旁邊的小巷裡,炸頭正從後門逃命似地溜出來,抱著大包包的樣子簡直像在逃債。
「哎呀?難道他想逃跑?」
或許是聽到夏野的低語,炸頭如同被雷劈到一樣僵立不,接著他慢慢轉頭,看到夏野的影。
「哇!惡魔!」
他喊出鐵一般的事實,拔就跑。
炸頭在夏野出現的瞬間選擇逃跑是正確的,只可惜他的對手沒這麼好應付,因為他稱之為惡魔的這個人確實是惡魔。
一陣風突然吹過。
地而行的這陣風竄小巷。
堆在路邊的垃圾桶、捆一疊的紙箱搖晃不定,後方的炸頭也猛然一晃,然後倒在巷子裡。
『……』
「嗯,如我所料。」
夏野滿意地點頭,手上牢牢握著銀剪刀。
『咦……你做了什麼?為什麼炸頭會倒下?』
這裡和炸頭有一段距離耶,為什麼他的背上會出現一道斜斜的割痕?你是怎麼弄的?難道是施展真空系或即死系的咒語嗎?
「沒有那麼誇張,只不過是剪刀的斬擊罷了。」
『這樣已經很誇張!為什麼可以砍得那麼遠?』
「哎呀,我以前不是說過嗎?我讀過的小學很流行練飛飯綱。」
『為什麼你做得到?』
你的確說過這件事,不過我本來以為那是小學時代的可曲,結果竟是學到殺人劍的伏筆?你給我向伏筆道歉!
「做不到只是因為不去做,實際去做倒是滿容易的。人經常沒發現自己擁有無限的可能,不自覺地為自己設限,所以認為自己做不到才是最大的阻礙。」-
『那又怎樣?』
雖然你講得頭頭是道,但是真的實行只會變殺人魔,所以我完全無法認同。
「接下來……」
夏野走近倒地的炸頭,抓著他的雙腳往寵店裡拖去。這景怎麼看都像是在搬運。
炸頭被拖行得開始冒煙了,這樣沒關係嗎?這顆炸頭難道是鋼絨製的嗎?會發出與熱靜靜地燃燒嗎?
「妨礙者消失了,我們進去裡面好好地問話。」
『不對吧,你所謂的妨礙者就是我們要問話的件耶。』
當事人才剛被打倒,這是要怎麼進行下去?
「沒關係,為防萬一,我準備了讓人在無意識中也能供出一切的手段。」
『你真的很恐怖耶。』
「只要坦白說,立刻就會結束。」
『好恐怖!』
拖著炸頭走進店裡的夏野,在我眼中像是拿著鐮刀的死神。
『怎、怎麼辦?』
夏野和炸頭進後門,我清楚到黑暗的氣氛從店裡飄出,這片回憶中的土地已經變魔王的城堡。因為原本的主人回來,所以寵店現出真面目嗎?
『真不想進去……』
可以的話,我好想直接逃走,展開越地平線的旅程,然後忘記這一切,埋首於書中世界。
但是,寶貴的炸頭有危險,我不能默默裝作沒看到。炸頭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還他這份人,這次到我來拯救炸頭。
『……走吧。』
我鼓起勇氣,走向後門。
沒事的,就算是夏野也不會真的殺人吧。
我走進沒開燈的昏暗室,或許是因為鐵門拉下,因此雖是大白天,店卻籠罩在黑暗中。
我因踢到立在牆邊的拖把發出慘,又被突然傳來的鳥聲嚇得半死,還幾乎被鏡中的自己嚇哭,經歷了種種恐怖片一般的節,但我仍努力甩開不祥的預,朝有人的方向前進。
然後,我看見了。
可以的話,我真不想看到這種慘劇。
無法言喻的地獄景象-
——炸頭在籠子裡。
『……對不起,炸頭。』
第一次見到炸頭時,是我在籠子裡,如今在籠中的卻是炸頭。
『請你原諒我的無能為力。』
關在籠子裡的人,怎麼會顯得如此可悲呢?
糟糕,好想哭,我真不想來到這個人類尊嚴不值一錢的地方。
「哎呀,作真慢耶,狗。你在搞什麼?」
像地獄守衛一樣站在籠子前的,正是我們的夏野小姐。
一手握著剪刀站在昏暗店的模樣,真是壞到無可辯解。太適合了,絕妙到讓我止不住抖。
「丟下客人逃跑可不是正當的待客之道,為了讓他沒辦法再逃走,我只好把他關進籠子裡。」
『喂,人又不是狗。』
我在說什麼啊?
「等他醒來,再問他關於關卡的事吧。」
在黑暗的店裡,我可以覺到周圍那些關在籠中的。它們大概很怕夏野,全都安靜無聲。
姬萩九郎對下一個關卡地點的提示是「圍繞在之中的炸頭」,想必就是這裡,是說他本已指明是炸頭。
「唔……唔……」
炸頭髮出。若能一直睡下去絕對比較幸福,為什麼偏偏要選艱苦的路呢,炸頭?
「好、好暗……這裡是哪裡?」
炸頭眼睛坐起來,索著四周,然後,他出去的手到鐵欄桿。
「咦?這是大型犬用的鐵籠?怎麼會?」
炸頭真不愧是寵店的店長,一下子就發現自己到的是什麼東西,想必他也同時理解落在自己頭上的災難。
這時,炸頭採取的行是……
「……呼。」
『竟然裝睡!』
炸頭和幾秒鐘之前一樣趴在地上,和先前不同之只有他額頭上的汗水,以及全輕微的抖。
的確,就一般況而言,人還沒醒來就不會開始審問或拷打,繼續裝睡或許能避免最壞的境,從某個角度來看,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一般況的確是這樣,不過……-
暗的室又掃過一陣微風。
「哎呀,怎麼可以裝睡呢?」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炸頭的哀號跟著掃過室。
夏野揮出的斬擊沒有損傷周圍的鐵籠,只斬到炸頭的炸頭。
面對超乎常人的夏野,裝睡是行不通的。
「我看還是早點讓你說出來吧。」
「嗚哇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割斷的只是幾頭髮,不過這對炸頭來說是最有效的攻擊。明明有鐵籠保護卻仍暴在攻擊之下,一定會造很大的心理創傷。
「好,快說吧。」
「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夏野一再使出斬擊,炸頭的慘響徹店。
手上的剪刀不斷穿過鐵籠,削下炸頭的炸頭。
不對,我剛才一時疏忽沒注意到,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好像不太符合理法則耶。
「你要是再不說,炸頭就會變飛機頭唷。」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慘聲中,炸頭的炸頭逐漸小,再這樣下去,炸頭的炸頭就沒辦法再保持炸頭,炸頭就不再是炸頭,該怎麼辦呢,炸頭?
「我、我知道了,我說!我會說啦!請你快住手!」
聽到炸頭的聲,夏野總算停止斬擊。
「對……」
「嗯?」
「對不起!」
炸頭在狹窄的籠子中靈巧地彎曲跪地求饒。好個標準的下跪姿勢,簡直是為下跪而生的男人。
「你在說什麼?我又不是要你下跪,只是想知道下一個關卡的線索。」
「其實那個狗籠不是NASA製造的!」
『……?』
「我後來仔細看才發現,那個狗籠不是NASA製造的,而是NA$A!真的很抱歉,我應該立刻去府上回收狗籠才對,但是,該怎麼說呢,我實在不出時間……」
炸頭說的狗籠,應該是我用的那個翠綠狗籠,也就是夏野用膝蓋狂撞而搞得凹凸不平的狗籠。那果然不是NASA制的。
「對不起,我絕對不是怕得不敢去府上拜訪,也不是覺得去了就再也回不來,我-只是……只是……因為工作太忙,所以稍微延後一些時間而已!我真的、真的打算遲早要過去!」
炸頭維持下跪的姿勢不斷喊,這模樣簡直是不擅長辯解的新職員。
「所以你不知道姬萩九郎的指示是什麼嗎?也不知道關卡的事?」
「姬萩……九郎?」
聽到夏野的問題,炸頭擡起頭來愕然反問。
「姬萩九郎是誰?關卡?什麼關卡?」
炸頭出莫名其妙的表看著夏野,看來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沒有滿頭大汗,也覺不出半點說謊的味道。
「是嗎?那就算了。」
「咦?」
夏野手一掃,揮舞的剪刀過鐵籠,割裂炸頭的炸頭。這跟剛才那些瞄準外圍的攻擊不一樣,而是直接從中央把炸頭一分為二的猛烈攻擊。
「呼……」
在狹窄的鐵籠中,炸頭再次昏厥。
對不起,炸頭,我實在保護不了你,希你至可以安穩地睡去。
夏野離開安靜下來的鐵籠,走到我邊。
「貍狗,你可以幫忙跑吧?」
『跑?幹嘛突然我跑?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吧?』
「別管這麼多,你看。」
夏野輕輕地抱起我,把我舉到臉前的高度。
「你還記得下一個關卡在哪裡吧?」
『記得啊,就是炸頭。』
可是炸頭說他不知道,難道關卡不在這裡?新稻葉還有第二個、第三個炸頭嗎?
「那你記得寫在前面的那句話嗎?」
『好像是「就在裡面」……不會吧!』
「就在裡面——也就是說,下一個指示在那顆炸頭裡面。」
『等一下,既然如此,炸頭自己拿就好啦,這樣不是很簡單嗎?只要把手進自己的頭髮裡找一下就好。』
「不行,那傢伙已經昏倒,我沒空等他醒來。」
『那你幹嘛給他最後一擊啊!』
「你去找吧,黑狗。進那顆炸頭,把下一關的線索拿出來。」
『好吧,拿就拿……可是你為什麼抓著我甩?』
「哎呀,我只是為了讓你方便進炸頭搜尋,所以幫你一點小忙。」
『快住手!放開我!我自己走過去就好!』-
「要是不閉會咬到舌頭喔。」
『等、等一下!』
「貫穿吧!加農狗二式!」
『果然是這樣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這聲大,我的劃過空中。
憑著這衝勢,我進炸頭的炸頭之中。
◇
「看吧,果然在裡面。」
『就是啊炸頭。』
「我的推理是正確的。」
『就是啊炸頭。』
「你有沒有在聽啊?這隻球狗。」
『有在聽啊炸頭。』
「那是什麼語尾助詞?」
『沒什麼啦炸頭。』
迷你臘腸狗VS炸頭
真是一場可怕的戰鬥,可怕到讓我的語尾都變「炸頭」。
坦白說,我本來以為自己再也回不來,還好總算是平安生還。到底是怎麼樣啦,這顆炸頭。
「算了。總而言之,這麼一來就順利解決第二關。」
夏野說完,把我冒著生命危險拿到的下一個關卡提示,也就是姬萩九郎的訊息容輸電子筆記本。
『不要輕描淡寫地用一句「總而言之」帶過,明明有很多還沒順利解決的部分。』主要是炸頭。看是要毀滅跡還是善後護理,應該解決一下這類的事吧?如果炸頭被搞得一輩子都不敢拿剪刀該怎麼辦?這樣他就沒辦法自己修剪炸頭耶。
「不愧是老師,毫不留這點實在太棒了。」
『哇!』
變態突然現。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我覺到這裡有很舒服的事。」
『為何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啊!』
竟然憑著直覺趕來,真是嚇到我了。話說你不是被夏野派去查姬萩九郎的事嗎?變態沒聽進我的話,瞄一眼籠中失去意識的炸頭說:
「哇,好好喔。」-
『不要興得像是發現漂亮的春裝針織衫一樣,這可是被關進籠子裡的人耶。』
「這在我們業界可是極高的獎勵呢,而且是A+等級的。」
給我毀滅吧,這個業界,快從這世上消失吧。
「鈴菜,關於姬萩九郎的計劃,你有查出什麼嗎?」
夏野對鈴菜突然出現一事毫不在意,立即詢問姬萩九郎的報。
「呃,這個……」
鈴菜卻言又止。
「什麼都沒查到嗎?」
「是的……什麼都沒查到。」
「……這樣啊。」
「總編和十傑集的其他人或許知道些什麼,不過若是隨便剌探,說不定會被編輯部發現這件事,演變最壞的結果。對不起,是我能力不足。」
最壞的結果——姬萩九郎說過,如果通知警察和編輯部,就要燒掉秋山忍的原稿,這樣的確沒辦法大剌剌地收集報。
「無所謂,想知道的事都知道了。」
夏野按著鈴菜垮下的肩膀說。
「想知道的事?」
「鈴菜,既然連你都沒發現,表示姬萩九郎費很多工夫藏,至他在這次的計畫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是、是啊,我的確沒發現什麼痕跡,好像從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有似的。」
「這樣看來只能去問他本人,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是啊。」
鈴菜低著頭回答。
「可是,老師,雖然我沒查出九郎先生的報,卻掌握秋月老師的報喔。」
「那個白傢伙的報?」
「是的,秋月老師剛走出新稻葉站南門,走向國道十四號線上方的新稻葉大陸橋。」
『新稻葉大陸橋?秋月真岸為什麼去那裡?「拉麵店」的下一個關卡是「炸頭」耶,我還以為那傢伙也會來這裡。』
「這就不知道了,我只聽見說:『接下來是陸橋!就是陸橋!要從下方道路用長鏡頭拍攝在陸橋欄桿上閃閃發亮的我。沒問題的,我的輝在哪裡都是如此耀眼,就算在衛星軌道上也一樣!』」
真岸小姐還是老樣子。
「……說不定姬萩九郎設定的關卡路線不只一條。」
『路線?』
「是啊,我們從『拉麵店』走到『炸頭』,或許那個白傢伙是從『拉麵店』走-到『陸橋』。」
『原來如此,即使在半途卡住,只要回到拉麵店這個起點,便能找到其他路線。』
「也就是說炸頭已經沒用了。既然如此……」
『別這樣!』
夏野睥睨著籠中的炸頭冷冷說道,看來大半是認真的,好恐怖,不過炸頭也已經死掉大半。
「算了。現在還是不知道姬萩九郎有何企圖,而且那個白傢伙似乎幹勁十足,我們也得快點前往下一個關卡。」
『所以,我們要完全順著姬萩九郎的遊戲玩下去囉?』
「是啊,有人來找碴,我一定奉陪。鈴菜,你不用再m集報,從現在開始跟著我們走吧。」
「是,我會跟著老師的。」
「怎麼可以輸給那個白傢伙,一定要讓f跪!」
黑大下襬飄起,瀟灑走出寵店的夏野、鈴菜還有我,總共是兩人一狗。夏野浮現淺笑的臉上,看似下定某種決心。
暗的店裡,只留下籠中的炸頭和們。
咦?你就這樣把炸頭丟在籠子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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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SA】仔細看就知道,不是NASA製造,而是NA$A製造。材質看起來很廉價,隨便用膝蓋撞就會變得凹凸不平,因為是NA$A制,這也是沒辦法的。
【加農狗二式】將「加農狗」的弱點——在發時會出極大破綻——加以改良而研發的新招,狗就定位的準備時間而言,短至零點三秒,可進行更安全的攻擊。不過,狗的負擔會增加至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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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這裡靜靜觀四奔走的模樣。
雖然有一些意外的過程,但是發展到現在都沒什麼問題。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
每次把新訊息到手中,我都覺得整個人快要垮了。
沒有被任何人看到吧?
全部結束之前,絕對不能鬆懈。
所謂料想不到的事,是因為一定會有某些事超乎預料。
我要像神一樣俯瞰這一切,就算是以這樣的……
依照從炸頭裡拿到的姬萩九郎的指示,我們前往下一個關卡-
——下一個關卡的指示在這上面。
一九〇.二五公尺。
『這數字也太了吧?到底是什麼的數字?』
「是老師住的那棟大樓。」
『咦?』
「你不知道嗎?老師家那棟『Immaculate新稻葉』頂樓有直升機坪,高度剛好是一九〇.二五公尺。老師,我們走吧~」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種事?』
「因為我上去過嘛。」
『……為了侵?』
「是的,正是為了侵。」
雖然現在說這個有點太晚,不過你這樣是犯罪喔。
幹嘛講得一臉得意?
——下一個關卡的指示在裡面。
千千千千站前超市千千千千千
提示:開瓶(sennuki)
「……」
「……」
『就是超市啦,是超市。』
「咦?」
「咦?」
『幹嘛這麼驚訝?這個題目明明出現過!只是把「Tanuki(Ta除去)」改「Sennuki(sen除去)」啊。你們看,把這行字裡面的「千」都拿掉,剩下的就是超市啦!好,快走吧!真是的,那麼詭異的題目都可以輕易破解,為什麼這種水準的題目反而……幹嘛拿剪刀對著我?我解出答案了耶!反對暴力!還有你!不要一臉羨慕地看著我!』
怎麼老是這樣子!
◇
就這樣,雖然在半途遇上讓我的尾短一截的危險狀況,總之我們還是順利通過一個個關卡。
我們遵照從站前超市的食品玩區角落找到的指示,來到新稻葉商店街旁邊的丘之上公園-這個只擺了幾樣遊樂設施和長椅的小公園中央,有個紅大象溜梯,這就是下一個關卡。
『喔喔,有了,溜梯下著一張紙。』
我利用狗的小巧鑽到溜梯底下,擡頭一看,發現一個疑似裝著姬萩九郎指示的白信封。
『呼,這是第幾關啊?』
「呃……拉麵店、炸頭、大樓、超市,公園是第五個。這遊戲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
就是說嘛,在新稻葉繞來繞去,究竟有什麼意義?
『咦?鈴菜去哪裡?』
「總編打電話來,去那邊聽電話。你看,在那裡。希能順利瞞過去。」
夏野指著的方向,可以看見在公園角落跪著聽電話的鈴菜。上班族還真辛苦。「好,拿到了……咦?這是什麼?」
夏野看到在溜梯下方的信件,立即一臉訝異,表蒙上一層影。
『怎麼?又是碼嗎?下一個地方那麼奇怪?』
「……地方?是這樣就好囉。」
夏野難得出苦的表,把紙拿給我看。
——下一個關卡的指示隨後就會出現。
打電話給爸爸媽媽報告近況。
■■■-〇〇〇-xxxx
『這是什麼?』
寫在紙上的是如同發給小學低年級看的傳單一般只用平假名寫的句子,此外還有一行電話號碼。
『要打這個號碼嗎?這是哪裡的號碼?看起來不是手機,而且不是市的電話,也不是岡山耶。』
我提出疑問,夏野猶豫一下才說:
「……這是我家的電話號碼。」
『你家?可是你家的號碼怎麼會有外地的區域碼?你明明是住在市。』
「我是說我家啦,我老家的號碼。」
『老家?』
「是啊,我父母住的宮城縣S市的老家號碼。」
夏野霧姬,不管怎麼說,從生學的角度來看基本上還是人類,當然也有父母,雖然從的暴格來看,無法排除由惡魔或怪合而的可能。是的,正惡狠狠地瞪著我,我就不說下去了-
『所以,這句指示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囉?』
「是啊,應該是我打電話回老家,向父母報告近況。」
『這實在……很普通呢。』
不過普通才是最好的,先前一直在新稻葉四奔波,我也正覺得有點累。話說回來,這一關若是沒有陷阱就好了。
『那你快打電話吧。』
「啊?電話?」
夏野出驚訝的表,像是突然聽見預料之外的發言一樣呆滯。幹嘛?我那句話如此令人驚訝嗎?
『怎樣?你總不會跟家人斷絕往來,或是被離親子關係吧?有什麼不方便打電話的理由嗎?』
「才、才沒這回事,嗯嗯,我和家人的關係好得很。」
那你在猶豫什麼?你又不像我是言語無法通。
『快打電話吧,看是要報告近況還是問候都好,反正打就對了,快點解決。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在電話裡打一聲招呼。』
「打、打招呼?」
『是啊,打招呼。』
要我幫忙撥號也沒問題,雖然我的手可能無法撥號。
「向我的父母……打招呼?」
夏野不知為何一臉愕然地複誦我的話。
「你、你……你想跟我的父母打招呼?難道是要說,請把你們的兒什麼什麼的……把夏野霧姬……春海霧姬……」
『啊?」
夏野是怎麼回事?臉變得這麼紅,還好吧?連自己的名字都說錯。
「可、可是,這麼重要的事不應該在電話裡說,還是當面談比較好……沒錯,不、不可以打電話,要當面說,當面比較快。現在是幾點?好,立刻出發的話,晚上就會到達。對了,還有姐姐,也要聯絡姐姐才行,因為有新員……」
『……你到底在說什麼?』
「啊?」
『我們正在找秋山忍的原稿耶,怎麼可以離開新稻葉?』
「原、原稿?」
『是啊,原稿,就是為了這個才要打電話給你父母嘛。好,快打電話吧,還得趕到下一個關卡。』
「那、那你說要跟我父母打招呼,也只是為了找原稿?」
『啊?這還用問嗎?除了找原稿以外還有什麼理由?其他理由又沒有意義。』
真是的,這傢伙到現在還這麼缺乏危機意識,原稿不見了一點都不張嗎?那-個超級被狂也一樣,不就跑掉,這兩人到底想不想找回原稿啊?我為秋山忍讀者代表,這種時候一定要好好念們一頓!
我下定決心,想要往前出一步。
『……咦?奇怪?』
我的腳卻違揹我的意志,退後一步。
『為什麼?』
正在疑時,腳又後退一步。
腳不聽使喚,不顧我的想法,擅自選擇後退。我的是怎麼回事?來到叛逆期嗎?還是想要什麼東西?總不會是全都變不隨意吧。
『……嘆?哇!』
我覺到一殺氣,擡頭一看,夏野正以猙獰的表瞪著我,右手握著剪刀,左手握手機,像是新時代的金剛力士。
『咦?為什麼?』
怎麼會這樣?發生什麼事?
『夏夏夏夏夏野小姐,你為什麼生氣呢?』
「我沒生氣啊。說的也是,一定得找回原稿。」
的臉上浮現笑意,聲音卻是絕對零度,投來的視線尖銳到能瞬間致人於死。這落差大得有夠可怕,老實說我嚇得都快要失。我的腳會擅自退後,也是為了逃離這個惡鬼羅剎而發揮的本能。我的還真厲害。
「喂,狗,我現在為了拿回原稿要打電話回家,所以你走遠一點。」
『為、為什麼?我在這裡就好啦,反正講電話又不用多久。』
「是啊,的確不用多久,因為我得儘快拿回原稿嘛。」
『既、既然如此……』
「可是靠近我很危險喔。你看,就像這樣。」
剎那間,溜梯旁的草當著我的面全被掃。
『………………?』
距離夏野半徑兩公尺以的範圍,除了我站的地方之外,都變得像麥田圈一樣,連草都沒有,真是驚人的超自然現象。
「我說過了,很危險喔。」
『危險的是你吧!你在做什麼啊!』
「再來或許會有哪個人或哪隻狗被捲進來。趁我還抑得了自己的殺氣時趕快離開吧,還是你想要為剪刀次郎上的鐵鏽?」
『……我立刻走。』
的表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我只能逃命似地離開現場。
我走到公園口,回頭一看,夏野正在講手機-結果還是打了電話嘛,這麼討厭讓人聽到和家人的對話嗎?討厭到要製造出麥田圈?不過,跟家人對話的確是很私人的事,以的個來看,一定更不想讓人聽見。
「啊,媽媽,嗯,是我,霧姬啦!呃,那個……」
站在這裡還能稍微聽見夏野的聲音,好像很張,講得結結的。
「那個,下次找時間見個面吧,我現在……養了狗……」
聽到這句話,夏野的母親在電話另一端會是怎樣的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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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詞彙收錄於名詞表〉
【紅象溜梯】新稻葉商店街附近的丘之上公園裡的溜梯。最近溜梯旁邊出現草地被削出一個圓形的奇異事件,吸引各地的麥田圈研究家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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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稻葉商店街的小巷裡。
不知不覺中,我來到離公園有段距離的地方。
『該怎麼辦呢?』
雖然從公園逃出來,但我一隻狗什麼也做不了。
如果隨便回公園,因此激怒夏野,我第二次的生涯搞不好會瞬間結束。我什麼都不能做,沒有哪個傻瓜會去一顆不知何時要炸的炸彈。
『反正夏野開始行我立刻會知道,所以先來看書吧。』
我正要出發尋找書本時,發現巷子的暗躲著一條人影。看到那人拿著手機,我還以為夏野追來了,連忙擺出備戰姿勢。那人的氣質跟夏野似乎滿像的。
不過仔細一看,我才發現完全不對。站在小巷裡,小心不讓人聽見自己在講手機的人是……
『那不是秋月真岸嗎?』
穿豎起領的白大、白帽子、白迷你,拿著白手機的秋月真岸就在那裡。已經下墨鏡,出臉孔。
「媽媽,嗯,是我。怎樣,大家都好嗎?啊,沒什麼啦,我沒有什麼事。嗯,只是想聽聽你們的聲音。」
笑臉。
這和在電視上的表不一樣,也不像和夏野對峙時的模樣,而是比平時更放鬆、更和的笑臉。
真岸手拿一個疑似裝著姬萩九郎訊息的白信封。從剛才電話另一頭的人「媽媽」來看,大概和夏野一樣,依照姬萩九郎的指示打電話給家人。
「沒事啦、沒事啦,我會乖乖吃飯。」-或許因為在和家人說話,的語氣不像先前表現得那麼高傲自大,而是和人通時的親語氣。
「喔,你看了那個啊?是啊是啊,很閃亮吧,我的臉部表演。」
『臉部表演!』
「你在說什麼嘛,臉部表演有什麼不好的,我還可以更閃亮呢。對啊,我有個前輩靠臉部表演就能撐兩小時。」
『兩小時!』
我知道賣臉是偶像的工作之一,不過臉部表演算是偶像的工作嗎?還長達兩小時,是哪種型別的節目會讓人這樣做?不管長得多好笑,表演兩個小時未免太誇張,真是浪費節目時間。
「如果我不能超越前輩,靠臉部表演撐三個小時,就一點都不閃亮了。我絕對要為第一名!」
『不可能吧!』
兩小時已是空前的壯舉,竟然還想挑戰三小時?如果黃金時段全都是臉部表演,本算是播放事故。
偶像這個圈子或許比我想像的更深奧,原來看不到的地方有這麼多辛酸的部分,還好我不打算當偶像,還好我是狗。
「咦?小太和小雛也在旁邊?他們聽、他們聽~」
秋月真岸停頓片刻,換一個語氣說:
「你們兩個都好嗎?嗯,真岸姐姐也很好。今天啊,我吃了很好吃的炒飯喔,真的非常好吃,讓我變得更加閃亮呢。」
對方大概是弟弟妹妹吧,使用的語句淺白,像在跟孩子說話一樣。
「我也問了做法,下次回去再做給你們吃。嗯,我戴了你們挑的帽子喔,謝謝。對啊,因為那頂帽子,讓我發出更多BM粒子,芒比平時增強百分之二十呢!」
『BM粒子?』
在對小孩子胡說八道些什麼啊?話說回來,真岸和家人在一起時也這麼自我炫耀嗎?
「啊,爺爺起來了嗎?他聽他聽,下一個是喔。」
就這樣,電話另一頭換人,真岸繼續說話,接著又換了人,真岸又繼續說。
同樣的況重複好幾次,家裡有這麼多人啊?那還真是個大家族。
「嗯,媽媽,我沒有勉強自己啦。平時的確很忙,但我過得很快樂,而且大門和其他人都在……」
真岸稍微低語調說道。
這和電視上出現的秋月真岸非常不一樣,平時想必不會讓邊的人看到這一面,就算是那些黑人或許也看不到。
看到這模樣,令我心中湧起些微的罪惡-
『……走吧。』
再待下去也沒意思。雖然我只是巧撞見,但是看到人傢俬底下的樣子還是滿尷尬的,而且「家人」一詞聽在我耳中實在太傷,所以我轉準備悄悄離去。
這時,後方傳來手機掉落地上的聲音。
「為、為什麼這裡有狗?」
回頭一看,講完電話的真岸非常吃驚地著我。
偶像秋月真岸的視線,初次見面就讓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強焊視線,像是要穿我似地投來。
「為、為什麼狗……」
『怎樣?我不能在這裡嗎?』
現在只能面對了,反正聽不懂。
既然被看到也沒辦法,是是是,我是狗。放心吧,我的狗格很高尚,不會把剛才看到的事告訴別人。既然這樣,乾脆讓你看看我像狗的一面吧,給我看著,這就是我的服從姿勢!
「呀!」
『啊?』
慘。
在我出腹部表示服從的瞬間,秋月真岸的口中發出細微的慘聲。
『不對吧?有必要嚇這樣嗎?』
我走近一步,秋月真岸則是慘著退後一步,的表與其說是驚訝,還不如說是恐懼。
「不、不要過來!」
再走近一步。
「我、我都說了不要過來嘛!」
再走近一步。
「別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我持續往前走,卻搞得好像是我把真岸到小巷的牆角。大概想盡可能離我遠一點,整個人在牆上。
『我都不知道,原來秋月真岸怕狗啊。』
仔細想想,我在休息室裡一吠就突然在鏡子上,而且聚集在站前時始終不敢接近我。之所以一直瞪著坐在夏野上的我,也不是因為遷怒,而是因為怕狗,所以不敢把視線移開。
「喂,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
小巷外面傳來聲音,這是禿頭黑男大門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秋月真岸便停止後退。
用袖子眼眶裡的淚水,擡起頭來。
這時臉上出現的是憤怒的表。
「……好,我決定了。」
這個狀況刺激到真岸嗎?只見滿臉怒容,恐懼的抖也變怒氣,一雙充滿決心的眼睛盯著我,眼中的神還是一樣強焊。
「我不要再怕狗!」
『你在說什麼啊?』
是說這種事有辦法改變嗎?
如果辦得到,人類就用不著那麼辛苦。
「怕狗的我一點都不!有弱點的我一點都不閃亮!別小看我秋月真岸,為了更加閃亮,無論是多麼害怕的東西我都可以克服!所以,我要為喜歡狗的秋月真岸!」
真岸高聲宣佈,可惜聽起來只像是逞強的自我催眠。
「大門,你不用過來。我已經講完電話了,不過有另一件急的事必須做,你在那裡等著吧。各位,你們別讓可疑人接近喔!」
「「「「是!」」」」
秋月真岸一呼,黑隊的怒吼跟著響徹小巷。
「我、我有什麼理由非得怕狗不可嘛!」
『你問我我問誰啊?』
「就、就算我五歲的時候被鄰居伊佐阪家的小八咬了,還因為發高燒而連續三天夢到狗耳妖怪,也不構我怕狗的理由!」
這就是如假包換的理由吧?足以造心理創傷了。
「再說,會怕狗的只有某隻妖怪吧!」(注12:指藤子不二雄的漫畫《Q太郎》。)
真岸再三出言鼓舞自己,接著展開行。
「這種事一點都不適合比太更耀眼、更閃亮的我!」
慢慢走近,在我面前蹲下。
「這麼害怕的我比什麼都難看!」
然後,戰戰兢兢地朝我出手。
「所以我一定要克服!要是怕狗這種東西,有損我偶像的名聲!」
那雙手魯地抓起我的。
「我、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我一點都不怕!」
隨著自我激勵的聲音,我的浮起來。秋月真岸裡說不怕,卻不停抖,閉的雙眼邊緣滲出淚水,但還是把我往上舉。
「沒事的,我喜歡狗,我喜歡狗!」-然後,那個至比某人更有分量的部移到我眼前五公分時……
「我還是怕啦!」
我被丟了出去。
『果然是這樣啊啊啊!』
我早就有不好的預!
視野咕嚕嚕地旋轉,接著我順從重力的牽引落下。我又不是貓,絕不可能平安著地。
等在我眼前的,是死。
「……你在幹什麼?」
在半空中,有人抓住我。
「喂,沒事吧?還活著嗎?」
『哇啊啊啊啊!有夠危險的!這種高度是怎麼回事?太奇怪了吧!為什麼隨便丟出去會飛得這麼高!』
秋月真岸看起來手腳細細的,沒想到這麼有力。仔細想想,好像空手就能跟夏野對戰耶。
「大、大門!你來做什麼?我不是你在那邊等嗎?」
「你得那麼大聲,我怎能不過來看看。」
「什麼嘛,別妨礙我啦,我正準備要克服怕狗的病呢!」
「結果還是辦不到吧?」
「唔唔唔唔唔……」
我被大門放到地上,聽著他們兩人吵吵鬧鬧。
『總算是得救了,不過……』
秋月真岸企圖克服狗造的心理創傷。
雖然最後仍然失敗,但確實抱起我。試圖靠自己的力量,自己克服過去的心理創傷。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般人有辦法做到這樣嗎?這又不是舞臺表演,也沒有什麼重大契機,只是偶然看到我,突然意識到「無法容許自己怕狗」這件事,就想要克服。
這不是用意志、信念這類理由便能解釋得通的事。那不是克服,而是用近似於破壞的手段強行突破。這超越凡人的巨大神力量,就是秋月真岸強焊個的來源嗎?
「這隻狗……不是那個黑傢伙的狗嗎?」
秋月真岸看著我說。和我保持一段距離,但是比剛見面時離得更近。
「是啊,的確是秋山忍的迷你臘腸狗。為什麼它會在這裡?」
「誰知道,我也是突然看到的。」-
「是不是跟丟了?」
「多半是不了飼主的蠻橫舉止才會逃出來吧?真是的,那個人連心肝都是黑的。」
『答對了!』
好厲害的慧眼,竟然可以徹底看穿那個貧剪刀的本,了不起,水準和貧截然不同。
『嗚!』
我的背上出現一衝擊。糟糕!來了嗎?
『對對對對對對不起夏野小姐,你不是貧,只是部的脂肪比別人稍微欠缺一些……咦?』
我到的衝擊,原來不是夏野的攻擊,而是一張裹著重的白紙。
「嗯?怎麼有東西從天而降?」
「大門,把那個撿起來,那鐵定是下一個關卡的指示。之前的指示寫著『隨後就會出現』,我還在想那是什麼意思,沒想到竟然會從天上掉下來。」
在「電話」的指示之前的確寫著「隨後就會出現」,這應該是秋月真岸達關卡要求的結果。
不過,為什麼是從天而降?
大門撿起落在我上的白紙,給真岸。
——原稿在最上層。
新稻葉塔。
這行字和過去的作風不同,直接寫出原稿的放置地點。
『這是……』
姬萩九郎說「原稿藏在新稻葉某」、「若能到達那個地方就歸還原稿」,所以說,接下來是最後的關卡囉?
「看來這個七八糟的比賽將要在下一站結束。最後是新稻葉塔啊,那個黑傢伙會不會已經到了呢?」
「天曉得。」
「算了,過去看看就知道。好,全集合!」
「「「「是!」」」」
真岸一聲令下,黑人瞬間在面前整齊排一列。這些人的行也很超乎尋常,而且人數比我在站前看到的時候更多。
「最後的目的地是新稻葉塔!」
「「「「是!」」」」
「各位,東西都帶了吧?」
「「「「是!」」」」-
「很好,那我要擺姿勢了。各位,鏡子和燈準備好了嗎?」
「「「「是!」」」」
『你還是快點走吧。』
我都忘記真岸是這種令人憾的人,只要出場必定不了擺姿勢。
這時大門抱起我。
「喂,真岸,秋山忍的狗要怎麼辦?」
「這個嘛,一起帶去吧。反正去了新稻葉塔一定會到那個黑傢伙,到時候直接還給就好。」
真岸擺著姿勢,瞥一眼大門手中的我又戴上墨鏡。
「那麼,佐藤,你負責抱那隻狗!」
「YES!真岸小姐說得是!」
真岸著黑隊中的「佐藤」,額頭中央有顆黑痣的黑人便走過來抱著我。
「那我們走吧!」
「「「「是!」」」」
秋月真岸在眾人的呼聲中出腳步。
帶領著這支紀律嚴謹的黑大軍,秋月真岸開始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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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詞彙收錄於名詞表〉
【BM粒子】BrilliantMaxi(閃亮真岸)粒子。秋月真岸上芒的真面目,從金髮的頂端散發。依照近年的研究,已知放量會依照秋月真岸當時的穿著、心、姿勢而產生極大差異。
【新稻葉塔】從新稻葉站往南越過國道十四號線,接近新稻葉港的高聳圓柱建築,從最上層的展臺可以俯瞰整個新稻葉。口前面的廣場每個月初都有跳蚤市場,是新稻葉居民的休閒地點。外牆全面嵌著玻璃,所以在白天非常燦爛耀眼。有時會有巨大人形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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