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各位男士，久等了

第二節

「好耶！是游泳池！」

午休結束，池他們期盼已久的游泳課終於來臨了。

池歡欣鼓舞站了起來，並群結隊出發前往室游泳池。我也悄悄跟在他們後頭吧。而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

「一起走吧，綾小路。」

「咦？好……好啊。」

對於池所提出的邀約，雖然我回得有點支支吾吾，但還是小跑步過去跟他們會合，前往了更室。

須藤為了快速換裝，馬上開始起了制服。並展現出經由籃球徹底訓練過的。和其他學生相比，他的出格也明顯地更勝一籌。

須藤與腰間圍著浴巾的學生們相反，坦地只穿了一條。接著，就這樣全，並從袋子裡取出了泳。對於這種態度，我忍不住向他搭話。

「須藤，你還真是正大明啊。不在乎週遭眼嗎？」

「玩育的怎麼會換個服就慌張啊。要是，反而會為被注目的焦點。」

這好像也說得過去。一般在這種場合的傢伙都會被人捉弄。

「那我先走了啊。」

須藤轉眼間就走出了更室。我也快點換完服吧。

「嗚哈！這間學校果然很棒啊！這不是比街上的游泳池還更好嗎？」

穿著競賽型泳的池，看見了五十公尺的游泳池，馬上就說出如此想。

水質清澈又乾淨，在室也不會到天氣影響。真是出類拔萃的環境。

「生呢？生還沒好啊？」

池一邊用鼻子哼歌，一邊尋找著生。

「換服很花時間，所以才會還沒好吧。」

「喂，要是我控制不住闖進生更室，會怎麼樣呢？」

「除了被生圍毆，應該還會被退學，並函送檢方偵辦吧。」

「……不要說出這麼有真實的吐嘈啦。」

池似乎是去想像了而到害怕，因此哆嗦著。

「你要是太過於在意泳，可是會被生討厭喔。」

「會有男生不在意嗎……要是站起來了該怎麼辦呀……」

從那個瞬間直到畢業那天為止，池一定都會一直被生給討厭吧。

咦？我是不是好像很自然地就在跟池他們對話？

等到發現的時候，我已經加了直至今早都想加但沒能參與的團裡。說不定，我現在就正在親驗朋友誕生的瞬間。

「唔哇！好寬廣喔，比國中時期的游泳池還大耶！」

晚了男生們幾分鐘後，生們的聲音傳來耳裡。

「要、要來了！」

池擺好了架勢。就跟你說了，要是表現得這麼骨的話會被討厭喔。

雖然如此，其實我也很在意。譬如像是長谷部、櫛田，姑且還有堀北。

特別是傳聞中部最大的長谷部。就讓我見識一次也不會吃虧吧。

然而，我們全男生學生的心願，卻被料想不到的形式所背叛。

「長谷部不在！這、這是怎麼回事！博士！」

見習課程的博士神慌張，從見習用建築的二樓眺全景。

從高，並以他那眼鏡後方的小小雙眼，應該能夠瞬間找出池他們所看的獵才對。

然而——不論何都無法捕捉到的蹤影。

博士左右擺著頭，彷彿訴說著自己難以接事實。是還在換服嗎？還是說……

「後……後面啊！博士！」

「嗯嘎嘎嘎！」

池手指著並且大，勢清楚了起來。長谷部和博士同樣都是見習組。

生們陸續湧出，每個都作為見習組而出現在二樓。其中也有佐倉的影。

「為、為什麼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池就猶如看到無法相信的東西，當場抱頭崩潰。

長谷部似乎是名對於自己為有自覺的生。再加上，對男生投向的好奇眼敬而遠之。就算選擇見習也不奇怪。

「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可以看到巨……巨啊！」

雖然我很能會池的心，但很可惜的是，他的呼喊連長谷部都能聽見。

「惡心。」結果還被如此小聲罵道。所以我才跟你講這麼多次，要是表現得太骨會被討厭啊……

「池，現在可不是悲傷的時候。我們這裡還有很多生！」

「沒……沒錯。的確是這樣。我可不能在這裡就灰心喪志。」

「「兄弟啊！」」

山與池確認彼此的兄弟誼，並互相握住對方的手。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呀？看起來好像很開心呢。」

「小、小小、小櫛田！」

櫛田就像是將兩個人分開似的探頭過來。

穿著校園泳裝的櫛田，浮現出妖豔的曲線。

剎那間，男生應該幾乎都將目定在櫛田的上了吧。部應該是D 或是E。雖然不太清楚，但大概就落在那一帶吧。遠比原本想像中的還要大。恰到好的大及屁，或說，格外地鮮明。然而，包含我在的男生們，馬上就將視線移開了。

啊，今天也是個好天氣呢……世界和平真是太棒了。

……要是產生了生理反應，可是會引起很大的騒。

「你在沉思什麼？」

堀北狐疑地探頭看著我。

「我正埋頭在和自己的戰斗之中。」

堀北的泳裝姿態。該怎麼說呢？嗯，覺很健康而且絕對不算差。

但是盯著看的話，似乎就會發生不得了的事，所以在冷靜下來以前還是先忍耐。

「…………」

堀北不知為何正看著我的全。

「綾小路同學，你有在做什麼運嗎？」

「咦？不，沒有。雖然不是我在說，但我國中可是回家社的喔。」

「但是……你壯的上臂以及背部的，可是一點也不尋常。」

「我只是父母恩惠，得到了這副。」

「我怎麼樣都不認為只有這些理由。」

「你難道是那個……控嗎？你能賭上命這麼斷言嗎？」

「你如果否定到這種程度，我就相信你吧……」

堀北好像有點不滿。看來自認有一定的看人眼。

「堀北同學擅長游泳嗎？」

對於櫛田的問題出些許懷疑的表，但還是靜靜地回答了。

「說不上擅長，但也不至於到不擅長呢。」

「我國中的時候對游泳很不拿手。但是拚命練習後，就變得會游了。」

「這樣啊。」

堀北不興趣地回答，便與櫛田稍微保持了距離。這是不願意再進行對話的暗示。

「好了——大家過來集合——」

彷彿肩負著運界榮耀的大叔，集合了學生並開始上課。他看起來很有育老師的覺，但應該算是那種不論男都會有點反的類型。

「見習生有十六人啊。好像有點多，不過就算了。」

顯然也有只是想蹺課的學生混在裡頭，但老師沒有對其追究。

「我就直接進正題了。做完暖之後，我想讓你們去游泳，看你們的實力到哪裡。」

「那個，老師，我不太會游泳耶……」

有一名男生好像很不好意思地舉起手。

「既然是給我教，我就一定會讓你在夏天之前學會游泳。放心吧。」

「不用勉強讓我學會游泳也沒關系啦，反正我也不會去什麼海邊。」

「這可不行。現在就算再怎麼不拿手也沒關系，我會讓你們克服。學會游泳的話，之後絕對會派上用場。絕對。」

學會游泳的話會派上用場？確實在某些時候會很方便吧。

然而，對於學校的老師如此斷言，我到有點不自然。

不過，說不定是為教師，才會有想把旱鴨子醫好的強烈想法。

全學生開始準備暖。池一直不時地窺生的模樣。接著大家被指示簡單地去游大約五十公尺。不會游泳的人，腳踩到底部似乎也沒有關系。

我進了去年夏天以來的久違泳池。水溫做了適當的調整，幾乎不會覺到冷，馬上就適應了。我接著稍微地游了一下。

游完五十公尺後，我便爬上岸，等待全部的人都游完。

「嘿嘿嘿，輕鬆輕鬆！你有看到我的超級泳技嗎？」

池作輕快地游完，並擺出得意洋洋的表爬上岸。不，你游得跟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差別喔。

「看來目前幾乎所有的人都會游呢。」

「老師，太輕鬆了啦。我在國中的時候，可是被稱作敏捷的飛魚呢。」

「這樣啊。那麼話不多說，接著進行競賽。男各比五十公尺自由式。」

「競……競賽！真的嗎！」

「我就給第一名的學生特別獎勵五千點吧。相反地，最慢的傢伙必須接補課，所以做好覺悟吧。」

對游泳有自信的學生發出了歡呼，沒自信的學生們則是苦連天。

「生人數，所以分兩組，一組五人，時間最短的學生獲勝。男生則由速度最快的五個人來決勝負。」

我從來沒想過校方會將點數當作獎勵。說不定這是為了激勵今天缺席的學生們，真是好點子。

參加競賽的除了見習生以及一名不會游泳的人之外，男生有十六人，生有十人。由於決定先從生開始，男生們便興高采烈地坐在游泳池畔，替生加油……進行評鑑。

「小櫛田小櫛田小櫛田小櫛田小櫛田。呼啊、呼啊、呼啊、呼啊。」

看來池已經完全拜倒在櫛田的石榴之下。

「池，你這樣很可怕，冷靜點。」

「可、可是小櫛田真的很可吧，部也果然非常大。」

櫛田以徹底的優勢獲得了男生的人氣。剩下的生則水平都差不多吧。

只論長相的話，堀北毫無疑問也屬於最高級別，然而討厭與人來往的這點，卻害得人氣略低。即使如此，以男生的觀點來說，堀北毫無疑問仍是個十足的獎勵。一站到了起點上，便歡聲四起。

「各位，好好地將畫面烙印在腦海裡！我們要確保今天的配菜！」

「「喔！」」

怎麼說呢？總覺得過這次游泳課，男生們之間的羈姅好像增強了。

若要說唯一的例外，沒有用那種眼看待生的，似乎就只有平田。

鳴笛後，五名生跳進水裡。堀北在第二水道，從比賽開始就取得領先，並就這樣咬住距離一路維持第一。連半個驚險場面也沒有，漂亮地游完了五十公尺。

「喔！！！！！！！！！幹得好啊堀北！」

時間是二十八秒左右。這應該相當快吧？堀北臉不紅氣不地慢慢爬上池畔。

男生將結果之類的視為次要，並將視線定在了生充滿彈的屁。我也不知不覺地看著堀北。是唯一和我比較要好（？）的生，所以總覺得有點……那個呀。嗯。

接著第二回合比賽，人氣第一的櫛田在第四水道，朝著聲援的男生們笑著揮手。

「唔唷喔喔喔喔！」

男生們扭著軀，其中甚至有人按著下。

櫛田在自我介紹時，宣示要和全班同學為朋友，這不是已經幾乎為事實了嗎？男生自然不在話下，的周圍也時常環繞著生開心地談天說笑。櫛田應該是擁有著相當吸引他人的氣質吧。

接著是第二場比賽的開始。初期局面便是一面倒，做小野寺的游泳社生以絕對優勢抵達了終點。還游出了二十六秒如此無可挑剔的數字，取得倒勝利。櫛田也游出了三十一秒左右的好績，結果是總排名第四。

我走過去跟上了泳池畔的堀北搭話。

「得到第二名還真是可惜。對手是現役游泳社員，果然還是很棘手啊。」

「沒差，反正我也不在意輸贏。比起這個，你有自信嗎？」

「這不是當然的嗎？我可是不會吊車尾的。」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自滿的事喔。我還以為男生都很講究輸贏。」

「我不喜歡互相競爭，畢竟我是避事主義嘛。」

我從一開始就放棄什麼第一名了。只要能避免補課就夠了。

被分配到第一組的我，位於第二水道，而在隔壁第一水道的則是須藤。要跟上運社團的須藤是不可能的，我馬上就不再注意他。總之只要在這之中避免墊底，就能夠避開最後一名。我一面考慮這些事，一面從起點跳進水中。

須藤以驚人的氣勢游完五十公尺，並從水面抬起了臉。男都發出了贊嘆的歡聲。

「幹得好啊須藤，只花了二十五秒。」

另一方面，我是三十六秒多，看來應該會是第十名。太好了，這樣就不用補課了。

「須藤，你要不要加游泳社？只要練習的話，參加大賽也綽綽有餘喔。」

「我對籃球可是一心一意，游泳充其量只是玩玩。」

對須藤來說，這種程度的游泳好像不算是運，並且遊刃有餘地爬上池畔。

「啊——討厭討厭，就說那些運神經發達的傢伙真是討厭。」

池忌妒般地了須藤的手肘。

「呀——！」

生們發出了尖聲（高興的）。平田似乎站上了起點。

須藤雖然有著讓男生們憧憬的，但平田的則使生著迷。平田材苗條卻很結實，是纖細型男。池聽見了生對平田的加油聲，便做出往地上吐口水的舉。須藤也有點不服氣地瞪著平田。

「要是敢贏過我，我會盡全力把你給擊潰。而且還是以本大爺的全力。」

你不是說游泳只是玩玩的嗎……

老師鳴哨，平田便以優的姿勢跳泳池中。每當平田的手臂一撥水，游泳池畔的生陣容就揚起歡呼聲。他游泳的姿態也真是帥得很多餘。

「真是意外的快。」

須藤說出了冷靜的一句話。平田確實游得很快，不可否認地比其他同時游泳的四名男生都還技高一籌。這又更加地使生們尖。

平田不負眾，第一名抵達終點。大聲高的生歡呼聲響徹了整個室游泳池。

「老師，時間是？」

池咬不放般地問道。

「平田的時間是……二十六秒十三。」

「太好了，行得通啊須藤。是你的話就能贏！去對他施予正義之槌吧。」

「給我吧，我會徹底撃潰平田，讓他的人氣一落千丈……」

須藤意氣風發地回應池，但是平田就算輸了，人氣大概也不會下吧。

「平田同學，你剛才好帥！不只是足球，你也很擅長游泳呢。」

「是這樣嗎？謝謝你。」

「喂，你幹嘛對平田同學放電呀！」

「啥？在對他放電的是你吧！」

「咕——！」

諸如此類。平田的人氣狀況，已經讓人超越了憤怒，到達了令人傻眼的境界。

「請別為了我而爭吵，因為我是屬於大家的。你們就好好看著吧，真正有實力的人遊起來會是如何。」

不知道高圓寺是怎麼聽的，似乎誤以為那些是對自己的歡呼聲。

他浮現了清爽的笑容，並走向起點。

「喂……高圓寺那傢伙，為什麼穿了三角泳啊……」

「誰、誰知道呢？」

雖然學校的規定裡，大致上是允許三角泳，但是這個班級裡就只有高圓寺在穿。對於高圓寺強調下的模樣，生則別開了臉。

然而比賽第三回合，備矚目的果然還是高圓寺。開始前雕細琢的準備姿勢，看起來就像運選手。事實上不只是姿勢，就連的完度都比須藤還要更高。包括須藤，班上對於運有自信的人都屏息等待，並準備審視高圓寺的游泳表現。

「我對勝負雖然沒興趣，但我可不喜歡輸呢。」

明明就沒人問他，他卻自己講了。伴隨著哨音，高圓寺以範本般的姿勢跳了水中。

「唔喔！好快！」

須藤對於超越想像的侵略泳姿，發出了驚訝的聲音。平田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泳姿。雖然強烈地濺起水花，但速度上卻是無可抱怨。他毫無疑問比剛剛的須藤還要快。按下計時碼表的老師，也不再看了一次時間。

「竟然是……二十三秒二二。」

「看來我的腹、背，以及大腰的狀況一如往常地好。還不錯呢。」

一下子就爬上岸的高圓寺，出遊刃有餘的笑容，並將頭發往上撥。

看起來連個息也沒有，真不覺得他有使出全力去游。

「真是讓人熱沸騰啊……！」

須藤似乎是不想輸，開始熊熊燃燒起鬥志。老實說，除了須藤，沒有人對上高圓寺有勝算吧。而事實上，決賽也是高圓寺對上須藤的單挑。

「高圓寺同學跟須藤同學游得都很快，好期待喔。」

「對、對啊，就是說。」

正當我發呆等著決賽開始時，櫛田突然找我攀談。

對於穿著泳裝的就站在旁邊的這般急狀況，我的小鹿心撞。

「嗯？怎麼了？你的臉好像紅紅的……難道是不舒服之類的嗎？」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那種事……」

「話說回來還真是奇怪呢。學校從四月開始就有游泳課。」

「應該是因為有這麼出的室游泳池吧。說起來，櫛田你游得快的耶，簡直讓人不敢相信你國中的時候不太會游泳了。」

「綾小路同學不是也游得還可以嗎？」

「只到還可以的程度，我也不是那麼喜歡運。」

「是這樣嗎？可是，總覺得……綾小路同學很有男子氣概呢。材纖細，卻好像又比須藤同學還要更加結實。」

櫛田好像很吃驚，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這比被堀北盯著看的時候，還要張十倍。

「這只是天生的質，並沒什麼特別的原因。而且，事實上我也是回家社的。」

對話以不錯的覺進行了下去。雖然有點張，但逐漸充滿在心中的這份，到底是什麼呢？真想就這樣，再多和櫛田兩個人單獨聊天啊。

「唔喔，高圓寺好強。這豈不是倒贏過須藤嗎………你在幹什麼啊綾小路！」

看來決賽中，高圓寺以五公尺的距離領先須藤，並獲得了勝利。觀戰完比賽的池，帶著宛如惡鬼的表朝我這裡猛撲過來。

「什、什麼幹什麼，沒事啊。我什麼也沒做喔。」

「你不是正在做嗎！」

池用力把手臂環住我的脖子，並說起悄悄話。

「小櫛田是我的目標，你可別礙事了喔。」

我沒有特意阻礙你的打算，不過世上還是有做得到跟做不到的事。我想櫛田可不是池你這種等級所能攻陷的生。雖然說我也是啦。